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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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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叩!叩!”当门上传来敲门声时,羽霓几乎不用打开门就知道前来找她的人是谁了。

  是羽裳!她那双胞胎的姐姐。

  甚至,羽霓可以很清晰的感应到,羽裳此刻的心情十分沮丧而且低落。

  听人说,双胞胎的心电感应要比一般亲手⾜还要来得強;而对羽裳和羽霓这对同卵双生的双胞胎而言,这种心电感应简直是超乎一般人所能想象的。

  所谓同卵双生双胞胎,乃指自同一个卵中生长,但在成长过程中分离成两个部份。她们虽是双生儿,但在个方面,两人却有着互补的作用;一人內向,另一人就外向,如果中和一下,就是最完美的人格,同时她们也比其他双生子更了解对方。

  这也是为什么羽霓可以轻易的感应到羽裳的不愉快;虽然她们姐妹并不常见面,但是她们都可以由心中感应到另一半的感觉。

  丙不其然,羽霓一打开门,就见到羽裳那一脸好像天就要塌下来的表情。

  “姐,你不舒服吗?”羽霓关心的问,一边往后退让着,想腾出一个空间让羽裳走进这个窄小而暗的房间。

  没办法!在台北这种寸土寸金的地方,能够用最低的价钱租到一个可以栖⾝的地方,羽霓就已经要谢天谢地了,哪能再去要求这么多?

  但对一向重视物质生活的羽裳而言,她可不会喜这个地方。

  “可以找个地方谈谈吗?”对羽裳的反应,她一点也不意外。

  “好。”她拿了小钱包,并将门上锁。

  “这种地方还需要锁吗?”羽裳语带讥诮的说:“跟你说了几百次,叫你搬到象样一点的地方,你偏不听!你是不是钱不够用?可以开口跟我要啊!”对于羽裳尖酸的话,她通常只有用沉默来回答。

  十三岁那年,⽗⺟因遭遇意外而⾝亡,从此两姐妹成了所有亲戚的拒绝往来户。在她们尝尽人世间的无情与冷酷时,圣⺟院收容了她们,从此羽裳就变得有点愤世嫉俗,所以在⾼中毕业后,羽裳便决定要向“钱”看;她放弃了升学,到社会上去工作。而羽霓则决定继续升学,但她是采用半工半读的方式,所以生活对她而言是十分艰辛的,但她却不曾抱怨过,甚至喊过一声苦。

  她把所有的时间全给了工作和学业,但她却从不以为苦,因为她有她自己的目标;就如同羽裳也有她自己的目标一样。

  凭借着自己的美貌,羽裳很快地找到了一份模特儿的工作。美其名是模特儿,但是一年到头可以用指头算得出来的服装秀次数本无法维持她的生计,所以她们这些模特儿还有另一种⾝分…公关‮姐小‬。

  因此羽裳在物质生活上本不曾匮乏过;她租了一间十来坪的小套房,但是她从不让羽霓知道她在当公关‮姐小‬,所以一直不曾让羽霓去过她的住处。

  羽裳以为自己隐瞒得很好,羽霓却可以从心电感应中感觉出羽裳有事在瞒着她,但是她从来不多问;毕竟已经大了,每个人多少都会有属于自己的小秘密。

  找了一间coffeeshop进去,她们各自点了饮料。

  “我快烦死了!”羽裳从烟盒中取出一烟点上。

  “姐,你什么时候学会菗烟的?”这还是羽霓第一次见到她菗烟。

  她用个“大惊小敝”的眼神瞪了羽霓一眼;其实对做她们这一行的女孩子而言,菗烟只是小case。

  不过,她以前从不在羽裳面前菗,因为她好面子,而且也想保持一个做姐姐的形象。

  只不过…今天她实在是烦得已经无法再顾虑这么多了。

  “我说过我很烦。”她又菗了一口;就算她不说,羽霓也可以感觉到羽裳的心情此刻十分混

  “出了什么事?你被老板开除了吗?”

  羽裳没好气的翻翻眼;她突然发现自己和羽霓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远了,如果不是有事要央求羽霓帮忙,她怎么样也不会想要来找她。

  谤本是话不投机半句多嘛!

  “我谈恋爱了!”

  这对羽霓而言本不是什么太意外的新闻。

  自从羽裳出了社会,她就常常听到羽裳把这句话挂在嘴边。通常她会兴⾼彩烈地告诉她对方是个什么样的男人,条件多好、长相如何,但是往往过没多久就又不了了之了。

  “恭喜!”这也是羽霓唯一可以说的。

  “恭喜个鬼啦!”她的话引来羽裳眉心微皱。

  能遇见李哲秾可说是她梦寐以求的事,更何况是让李哲秾注意到她,甚至开始和她往,这简直是她当初所始料未及的事。

  外界一直有传闻,李哲秾换女人如换⾐服;他的风流的确也曾伤过不少女人的心,但是几乎所有与他往过的女人都希望可以抓住他。抓住他等于抓住一辈子的荣华富贵,而有朝一⽇⿇雀变凤凰也一直是羽裳的希望。

  李哲秾并不是个简单的人,他虽然是情场老手,但是他从不玩玩不起的女人,因为他怕被套上婚姻的枷锁。

  但是羽裳却想要放手一搏;她要用自己的方法抓住李哲秾这个浪子。

  只是李哲秾太聪明了,她怕自己终究会功亏一篑,所以她想到了羽霓;她知道羽霓可以帮她完成这个心愿。

  “听过李哲秾这个名字吧?”

  羽霓沉思了一下,摇‮头摇‬。

  “说你是井底之蛙还真不为过!”羽裳没好气的按熄香烟,继续说道:“他就是长源企业董事长李震源的孙子;含金汤匙出生的,人不但长得十分潇洒,而且还是个⻩金单⾝贵族呢!”

  羽霓眨着眼,脸上有着不明⽩的表情。

  “他约我今晚到他别墅去一块儿吃烛光晚餐。”羽裳一边说,一边思忖要如何让羽霓相信她接下来要说的每一句话。

  “那很好呀!”羽霓很直接的反应。

  “我也知道很好,问题是,今晚我还有一场秀要表演,本无法准时赴约。”

  “那你为什么不拒绝他?”

  “我好不容易才等到他开口约我,我又不是⽩痴,怎么会推掉?”要不是她必须求助于羽霓,她真想掉头走人。

  平常不是心电感很強的吗?为什么在节骨眼上却一点儿也不灵光了?

  “那你打算怎么办?”这句话比较象样些了。

  “我想请你代我去赴约。”她开始切⼊正题。

  “我?”羽霓指着自己,还来不及开口说“不”时,羽裳已抢先一步开了口。

  “你不用紧张;我只是希望你准时前往,然后等我走完秀之后就会赶去,到时候你就可以离开了。”这只是她计画中的一部份,其实…

  “可是万一他发现我不是你,或者我不小心说溜了嘴,那怎么办?我看你还是请他改期算了。”

  “羽霓!我们到底是不是亲姐妹?”羽裳决定动之以情。“我可好不容易等到这一天;你知道吗?这个约会可能攸关我的一生幸福,难道你就这么狠心不帮忙?”

  “可是我真的很害怕…”

  “算了!”她截断羽霓的话,一脸怨怼的起⾝说道:“就当我没说过好了!反正…”说着,眼眶一红,带点哽咽地道:“亏我们还是亲手⾜!你竟然连这一点小忙也不帮,我真是伤心!”

  “姐!”羽霓作梦也没料到羽裳的反应竟会如此烈。“我不是不帮你,只是…我晚上还有课要上。”

  “是我的幸福重要还是你的课重要?”羽裳软硬夹攻。“如果牺牲你一堂课而能换来我的终生幸福,你也不肯吗?”

  “稳櫎─”

  “算了、算了!早知道你这么无情,我就不会来自讨没趣了!”

  “姐!你不要这么说。”她最无法拒绝亲情攻势了。“好吧!我答应你;不过,万一我弄砸了,你不会怪我吧?”

  一听到羽霓肯帮忙,羽裳赶紧缓和下僵硬的脸⾊,陪着笑脸说道:“我怎么会怪你呢?而且只要花你一、二个钟头的时间而已,我相信以你的聪明才智是绝对可以应付得来的。我会尽量赶去的,你放心好了!”

  羽霓可没有她的乐观。她不知道这个叫李哲秾的男人究竟是何方神圣,但是却已经开始担心了。

  不过,她本也没有反悔的余地了,不是吗?

  一走进画廊,倪羽霓便明显地感觉到陈朝绰的低嘲。

  这可是一桩十分不可思议的“大事”!

  因为她来这儿工作已经一年多了,所以十分明⽩陈朝绰那种乐天开朗的个,恐怕就算天塌下来了,他都不会眨一下眼,但是他今天看起来是如此的不快乐,令倪羽霓不免怀疑到底是什么事令他如此困扰?

  “陈大哥。”

  虽然陈朝绰是这间画廊的老板,但他从不摆架子,对倪羽霓更是亲切得有如邻家的大哥哥;坦⽩说,他是个拥有⾜以令女人心动的条件的男人。他⾼大、相貌出众,而且斯文温柔;但是他却不喜女人。

  正确的说法是,他不爱女人!他有个关系十分亲密的“爱人同志”…史蒂夫。

  史蒂夫是个中法混⾎儿,那张如同模特儿般的脸孔每每令许多女人趋之若骛,偏偏他有断袖之癖。

  在这‮滋爱‬病猖獗的时代,他们仍不畏死神随时都有可能召唤他们的危机,为自己的所爱而活。

  很多女孩子来应征柜台工作,往往是因为想接近陈朝绰,而一旦知道他是个同恋后,又各个都逃命般地逃开了。陈朝绰还曾笑过倪羽霓是一个不怕死的敢死队。

  她当初在得知陈朝绰有此癖好时,非但没有离开之意,反而更加坚定的留下来为他工作。

  原因无它,她觉得为陈朝绰工作能够受到尊重;以为她待过好几家公司,但总会因为她的嫰涩和闭月羞花,引来男同事和上司的觊觎,甚而对她騒扰,使她现在对男产生了某种抗拒的心理。

  “陈大哥,你没事吧?”她发现他有点心不在焉,那思绪好像已云游四海去了。

  陈朝绰拉回思绪,一脸愁云惨雾的叹了口气。

  “这次我死定了!”

  倪羽霓的一颗心跳到了喉咙口;她知道上个月他偕同史蒂夫一起去做了⾎筛检,难不成他和史蒂夫…

  “羽霓,你别净用一张苦瓜脸看着我,好歹我平⽇待你也不薄,你难道不肯替我想个好法子帮帮我?”

  倪羽霓傻眼了。

  出了这种事,她既不是医生也不是神仙,能有什么好法子帮他?

  “陈大哥…”她突然好想哭。

  上天也未免太不公平了吧!为什么会让这么好的一个人得到这种世纪黑死病?

  陈朝绰万万没想到她的反应会是如此,因此他反而被吓了一跳。

  “羽霓,你怎么哭了?你想不出法子帮我,我也不会怪你啊!”他菗了两张面纸为她拭去脸上的泪⽔。“快别哭了!我已经够心烦的了,你这一哭,我的心更。”

  是啊!她怎么能在这个节骨眼哭出来呢?她真是成事不⾜,败事有余啊!她应当要好好安慰他的,怎么反而让他来安慰她呢?

  昅了好大一口气,她把脸上的泪⽔揩⼲净。

  “陈大哥,如果你有什么事需要我帮忙的,你尽痹篇口;只要我能力所及,我一定会义无反顾的帮你!”她一副正义凛然的口吻,弄得陈朝绰大为感动。

  “你真是我的好妹妹!”他拍拍她的肩,接着又叹了口气。“不过,你要是听完我正在烦恼的事情之后,恐怕你就不会、也不愿帮我了。”

  倪羽霓一脸茫然状。

  “昨天晚上,我老爸急召我回家去,他对我下了最后通牒…如果我在三个月內不找个女人结婚,一年內不生个孙子让他抱的话,他就要登报和我断绝⽗子关系,或者是替我找个新娘。我现在简直是心如⿇,都搞不清楚该怎么做了!”

  这次倪羽霓真的是傻眼了!怎么和她所想的差了十万八千里?

  对于她的沉默,陈朝绰十分无奈的再度叹了口气。

  “瞧!不敢再说大话了吧。”

  “太好了!太好了!”她本不在意他的嘲弄,只是一个劲儿的喃喃道。

  “我急得都快『花轰』了,你还一直说好!真是枉费我平时那么疼你!”他有些抱怨的嘀咕着,顺手拿起茶来喝了一口。

  “陈大哥,你知不知道我刚才有多担心!”现在换她叹气了。“我刚才以为你得了AIDS。”

  陈朝绰被她这突如其来的话给呛得猛咳不已。

  倪羽霓连忙帮他拍背顺气。

  “你脑筋还转得真快!不过,我老爸的这道圣旨和得到AIDS的严重是不相上下的。”他嘴角泛起一抹苦笑。“我看⼲脆向他自首算了!让我老爸知道他这个儿子是不可能娶生子的;反正选择哪一条路都是一样的下场…”他大有壮士断腕之概。

  “难道没有好一点的方法?”她知道他对⽗⺟十分孝顺,否则也不必如此发愁了。

  “你可以提供一个吗?”他反问。

  “我!”她指指自己,摇‮头摇‬,沉思了半晌,突然叫道:“对了!前些时候我看了好几本小说,里面都提到,可以找个假新娘来顶替;你们可以事先约法三章,等时间一到,再找个借口离婚,这样不是很吗?”

  “倪…羽…霓…”陈朝绰一脸的啼笑皆非。“怎么刚刚才夸你脑筋好,这下子马上就秀逗了!小说是小说,现实是现实,你别那么会幻想好不好?”

  “你没听说人生如戏,戏如人生吗?一定有这种事才会有人写成小说的,我倒觉得这是个两全其美的好办法。”她振振有词的反驳,令陈朝绰直呼受不了。

  “算了!再和你『啼』下去,我会真的『花轰』!我看我还是去找史蒂夫,看看他有没有什么更好的办法。”

  倪羽霓抿抿,不明⽩自己的方法有什么不当之处。

  不过,她终于明⽩一件事…家家有本难念的经。

  就像她一样。

  而最令她烦心的就是,今晚她将冒充倪羽裳前去赴约了!

  好像怕羽霓会临阵脫逃似的,下班时间一到,羽裳已经出现在画廊门口了。

  羽霓瞪着眼前这辆火红⾊、价值不菲的跑车。

  “姐,你什么时候买了车子了?”她记得前些时候羽裳一直嚷着想要买车,偏偏好像钱不太够,所以抱怨连连;怎么如今才隔没多久,她马上就买了一部这么豪华的跑车,真是太匪夷所思了!

  “这些事你别多问,你只要好好的帮我这个忙;一旦我嫁⼊李家,就买一部同样款式的车子送给你。”

  看着羽裳纯的驾着车子,她十分肯定这部车子绝对不是最近才买的。

  “我只希望你可以得到你想要的幸福,其他的我一概不要。”从小她就十分有傲骨;不是她该得的东西,她一样也不会拿。

  “随你!”羽裳嗤之以鼻。

  车子驶⼊羽裳家的大楼停车场,搭了电梯直达羽裳的住处。

  虽然⾝为双胞胎姐妹,但有些讽刺的是,她本没有机会来羽裳的小套房;羽裳一直拒她于千里之外,今天要不是因为有求于她,她也不会让她走进她的住处。

  不过,不管羽裳怎么待她,她都不曾气过或恨过她,毕竟这世上只有羽裳是她最亲的人。

  “进来吧!”羽裳打开有浮雕的铁门。

  一打开门,羽霓便睁大了双眼;这哪是个“小”套房!这房子少说也有二十多坪,而里面的装潢和摆设都十分具有现代感。

  但等到走进羽裳的闺房后,才更叫她吃惊…

  里面是全套‮红粉‬⾊的柜组,墙上还有一张羽裳的放大沙龙照;而最令羽霓吃惊的是,照片中的羽裳几乎⾝无寸缕,只披了一件薄如蝉翼的⽩纱,这种照片实在是太大胆了!

  她突然觉得照片中的羽裳竟是如此的陌生。

  “来!这是你今晚要穿的礼服。”羽裳从大⾐柜里那一排排的⾐物中取出一件黑⾊丝绒的晚礼服摆在上。

  因为她们两姐妹有着令人称羡的⽩皙肌肤,所以一旦穿上黑⾊的⾐服,便能将她们的优点展露无疑。

  尤其是羽霓;她比羽裳更适合穿着黑⾊系列的⾐服。

  可见羽裳的用心。

  “还杵在那儿做啥?难不成要我动手替你更⾐?”

  “姐…”她困难的咽了口口⽔。

  “别在这节骨眼上跟我说『不』。”羽裳的态度十分坚决。“快去把⾐服换了,待会儿我还得为你上妆。”

  没有转圜的余地,羽霓只得拿起礼服换上。

  “你还是处女对不对?”羽裳的眼光停留在她那两朵‮红粉‬⾊的蓓蕾上。

  羽裳的话惹来羽霓全⾝一阵‮热燥‬;她不明姐姐为什么会突然问得如此露骨?

  “说你没见过世面还真是没错!只是一个小小问题就可以让你脸红成这个样子。”羽裳的口气令她有些许的反感。

  也许有不少人对婚前行为已经抱持着十分开放的态度,本就不在乎,但对羽霓而言,却是神圣的;除非是她的丈夫,否则她是不会随便将自己纯洁的⾝子献出去的。

  “哇!我就知道这件礼服很适合你。”羽裳的声音打断了她的思绪。

  羽霓看着镜中的自己好半晌。

  天啊!这是她吗?

  穿上这袭低露背开⾼叉的黑⾊感礼服,令她一时还真是难以适应。

  她忍不住将前的⾐襟拉⾼了些,却马上引来羽裳的大⽩眼。

  “你疯了!这是最感的地方,你这么一拉,完全破坏了整件礼服的美感。”

  “姐,我不敢穿这样走出去!”她回头瞄瞄背后挖空的部份,感觉到寒意阵阵,再低头看看那几乎开到‮腿大‬的⾼叉,她的表情就像是天要塌了似的。

  “我只是要你去赴约而已;放心!除了李哲秾外,不会有人看见你的。而且,你只要记住你是倪羽裳而不是倪羽霓,那你就会习惯了。”

  “稳櫎─”

  “别忘记这可是你自己答应的!”羽裳坚决的说。

  看来箭在弦上,不发是不可能的了。

  “来!我帮你化妆,待会儿李哲秾会派司机来接你,你千万要表现得镇定一点。放心!我对你是很有信心的。”

  “可是…”她想说的话因羽裳一个凌厉的眼神而给硬生生的了回去。

  羽裳拿出一大堆的粉为她涂抹,弄得她浑⾝更加不对劲。

  “可不可以不要化得太浓…”她央求道。

  “别说话!害我把线都给描歪了!”羽裳又瞪了她一眼,让她不敢再吭声。

  羽裳化妆的速度还満迅速俐落的,一个晚宴妆很快的就完成了。

  看到镜中的自己后,羽霓又傻眼了。

  她从来不知道自己打扮起来也会如此丽动人;她们虽然是双胞胎姐妹,但一直以来,她对自己的容貌远比不上羽裳来得更有自信。

  “瞧!”羽裳指着镜中的她,鼓励地说道:“我们简直是同一个模子刻出来的,除了我们自己以外,别人是很难分辨出我们的不同,所以你大可放心去赴约。”

  “叮咚!”门铃声打断了了羽裳的话,也让羽霓的神经立时紧绷了起来。

  “一定是李家的司机来接你了!”

  羽裳一副⾼兴得像要飞起来的样子。“你现在去开门。门口玄关那里有一双我替你准备好的⾼跟鞋,你只要穿上就可以和他走了。”

  “你不出去?”她的心跳漏了一个节拍。

  羽裳彷佛当她是个超级大⽩痴般的看着她。

  “我出去⼲嘛?这样岂不全都穿帮了?别紧张!李哲秾是个很温柔的男人,只要你一见到他,包准你马上被他得团团转,忘了什么叫紧张。”

  “姐!”她连呼昅都变得急促起来。

  “倪羽霓!”羽裳软硬兼施的。“我是你在这世上最亲的亲人,我只不过要你去赴个约,又不是叫你去赴汤蹈火!就算我要你去赴汤蹈火,你也不该拒绝吧。”

  她还有话可说吗?

  羽裳的字字句句皆让她无法反驳。

  “乖!快出去,别让人家久等了。”羽裳放软了语调。

  “姐,等服装秀一结束,你就要快点来喔!”不知为什么,她心中泛起了一股不安的波澜。

  “好好!我会的。”羽裳将她推了出去。

  在门关上的那一剎那,羽裳开心得大笑出声。

  李哲秾将会是她的囊中物。

  他大概作梦也想不到,以他一个情场常胜军竟然会败在她的手中。

  羽霓如坐针毡似的,不安得直望向车窗外的景物。

  这一辆豪华加长型的⽩⾊劳斯莱斯正载着她前往不可知的目的地;她不噤对李哲秾这个人好奇起来。

  从羽裳的口中,她知道他是一个十分富有的男人,但他到底长得什么样子?

  十富九秃;不只是如此,他还可能是个着啤酒肚、満⾝铜臭味的“老”男人。

  至于羽裳为什么会被他给得团团转,恐怕是因为他的钱吧?

  她不噤为羽裳的拜金感到悲哀。

  车子驶⼊别墅区,一幢幢豪华的别墅出现在眼前,车子最后在一幢西班牙式的全⽩别墅前停了下来。

  司机用遥控器将大门打开,车子缓缓驶⼊。

  虽然是夜晚,但是两侧的灯光却亮得可以让人将花园內的景⾊尽收眼底。

  主人似乎特别偏爱郁金香,花园四周种満了各种不同颜⾊的郁金香。

  羽霓本⾝就十分喜郁金香,看来这主人和她有同好。

  穿过花园、中庭,以及由不同灯光投而成的七彩噴⽔池后,车子终于在别墅大厅前的门口停了下来。

  有另一名男子缓缓步下石阶,朝车子的方向走了过来。他打开了车门,羽霓终于看清楚了他的长相。

  浓黑的剑眉、深邃如宝石的眼睛、有点鹰勾的⾼耸鼻梁,以及极其感坚毅的形,他的脸简直是上帝的杰作!

  他是谁?

  他一⾝全⽩的燕尾服,也清楚地表明了他的⾝分。

  “羽裳!”他叫着倪羽霓,至此已可以肯定…他就是李哲秾。

  羽霓此刻真有跌破眼镜的感觉!她终于不得不承认羽裳所说过的话确实不假…他的确很人!

  他向她伸出手,似乎在邀请她下车。

  她突然愣住了,不知道是否该把自己的手给他?

  欸!这时候才考虑这些不嫌太晚了吗?

  于是她把手放到他手中。而就那么轻轻地一握,羽霓感到他的手似乎有有股电流迅速的传至她全⾝。

  一定是太紧张了,才会有如此异样的感觉!羽霓告诉自己。

  而在此同时,李哲秾也感受到了这股不可思议的感觉。

  他不知握过羽裳的手多少次了,却从未有过这种异样的感觉。

  电流?不会吧!

  随着李哲秾走⼊大厅,她看到由大厅天花板垂吊下来的⽔晶灯将室內照映得金碧辉煌。欧式的镶金边家具,以及价值不菲的古董摆设,在在显示出李家富有的程度。

  李哲秾从口袋中掏出一条上面镶有翠缘宝石以及钻石的项链,冷不防的套上倪羽霓细致而⽩皙的颈部。

  那突来的冰凉感使得羽霓挣动了一下。

  “别动!”李哲秾附在她耳边低语,那热气呵进倪羽霓的耳中,令她全⾝⾎为之沸腾。

  “跳支舞吧!”他轻轻一个‮劲使‬,她就被揽进了他的怀中。他的大手搂住她的小蛮,而像梦幻般的音乐此时也突然响起。

  “不!我不会跳舞。”她想推开他,不料本是徒费力气,反而令李哲秾更加用力的拥住她。

  完了!她本不会跳舞,如果他带她跳舞,那一切岂不都穿帮了?

  她发现自己的⾝体因紧张而绷得更紧。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音乐仍然没有停止,但是李哲秾并未移动脚步,只是这样静静地拥着她不动。

  他…到底想做什么?羽霓揣测着他的动机;在忐忑不安的心境中,她只听见自己的心跳声竟如擂鼓。

  “你不给我一个吻吗?”他突然冒出这么一句,令羽霓错愕地抬起脸。

  就这样,他把握机会吻住了她的樱

  他的吻是如此的热情,似乎想深深吻⼊她的心中。

  她不知该如何反应,只感到一股強烈的电流自上传来,刺着她⾝上的每一神经。他的⾆头在她上游移,想她张开嘴…

  “你好香甜!”他的⾆尖仍轻触着她的樱

  理智回到羽霓的脑子里。她‮劲使‬地想推开他,未料他那原本握住她的手竟伸到她背后按住了她的⾝子,而另一只手正肆无忌惮的隔着紧⾝礼服‮抚爱‬着她的部。

  她惊呼一声,他的⾆尖便趁机溜⼊她甜美的口中,与她的⾆头

  “不…”她的声音如蚊蚋。

  他的手滑进她的领口,并且不费吹灰之力的就找到了最敏感的啂尖,他的手指甚至不时地在她双峰间流连、‮逗挑‬。

  倪羽霓整颗心几乎要从口腔里蹦了出来。他的吻逐渐地往下移去…

  “不要!”所有的理智在此刻凝聚成一股力量,使她挣脫了他的怀抱,猛力地将他推开。

  她已经二十岁了,但是从未和任何男人接过吻,所以也从未体验过李哲秾刚刚所带给她的奇特感受。

  她始终相信接吻代表了某种‮实真‬的感情意义;尤其接吻不应该发生在两个陌生人的⾝上。

  显然地,李哲秾把她当成了羽裳;也许他们已经进展到很亲密的地步也说不一定。

  一想到此,她的心中突然浮现一股怪异的苦涩感。

  当李哲秾吻着羽裳时,是否也是如此热情?

  “你要不要喝一点东西?”李哲秾站在一旁,面有得⾊,嘴角有一抹极不易察觉的微笑。

  她的确需要喝一点东西!最好是一大桶冰⽔,好让自己昏眩的意识恢复正常。

  她点点头,没多久,他已将一个⽔晶杯递给了她。

  金⻩⾊的体透过⽔晶的折而显得如此可口;她以为是汽⽔、果汁之类的,一时不察就一仰而尽。

  还来不及反应时,体已顺着她的喉咙流⼊了她的胃中。那⿇⿇辣辣、十分灼热的感觉瞬间燃遍她全⾝上下,原本发烫的⾝子更加灼热起来,那双颊有如红霞般丽动人。

  “这是什么?”她的心跳怦怦作响,连耳朵都好似有点耳鸣了。

  “曼波罗!你该不会要告诉我你不会喝酒吧?”他边的笑意更深,但却是充満了嘲弄。

  “酒?”她怎么觉得自己的脑子益发浑沌、益发晕眩?

  “倪羽裳,我听过不少人说你狡猾如一只小狐狸,现在我终于见识到了。”他伸手抓住她的手臂,将她拉得更靠近自己些。

  “稳櫎─我不是…”怎么连⾆头也不灵活了?她眼前那张英俊的脸怎么变成两张,甚至更多?

  一个危险的讯号闪过她的脑际…她不能留在这里!

  她挣脫开他的手,反⾝想逃走,未料她就如同孙悟空逃不开如来佛的掌心般,她⾝子已被腾空抱起。

  “你想做什么?”她的声音提⾼了八度。

  “倪羽裳,我不得不承认你是个演技一流的演员!你喜玩游戏是吗?我可以奉陪。”他抱着羽霓走向二楼。

  “求求你!我不是…”虽然她感到晕眩,但理智全在此时恢复了。“请你听我说…”

  “会的!我会听你说的,但不是现在。”他抱着她走⼊一间豪华宽敞的房间。

  他几乎是用抛的,将她丢在‮央中‬;这一摔,震得羽霓更加分不清东南西北了。

  “你想怎么玩?”他扑到上。

  “该死!”她起⾝想逃开,却又被他给抓住。

  “你想我动手,还是自己来?”李哲秾无视于她的哀求。

  “我不是倪羽裳!”她的⾝躯颤抖,并努力想让他明⽩这之间误会。

  “好吧!你既然这么喜玩,那我就陪你玩。”

  羽霓一颗心沉到了⾕底;她蓦然明⽩了自己能够逃脫的机会将有多么地微乎其微!而李哲秾正打算将她当作羽裳一样地占有她。

  “唰!”李哲秾将她的礼服撕裂,露出⽩皙而丰満的部。她放声尖叫,并且试图用手遮住自己的部。

  “这的确是个刺的游戏!倪羽裳,你真是叫我惑;你是我所遇见的女人中最奇特的一个。不过你放心!你会得到你应得的报酬的。”他似乎不肯善罢⼲休,继续撕扯羽霓的礼服。

  “不!我跟你解释过了,我真的不是倪羽裳!”她一边剧烈的反抗,一边放声尖叫,希望她的声音可以令前来的羽裳听见而解救她。

  但李哲秾对她的尖叫声丝毫不为所动,只是以一种更加炽烈的眼光梭巡着她那美丽而富有弹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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