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我肚子饿,请我吃饭。”
躲进夏草的车子,姚仙做了这样的要求。
车子往人多的地方驶去,一个下坡,进⼊灯火林立的拥挤路段。
“你这样走掉可以吗?”
姚仙原本与他怒目相向,后来想想没道理,她不应该把气发在他上,这才气馁的把头转向窗外,赌气的不再说话。
“我没有别的意思,你想去吃什么呢?”
“随便都好!”她的眼仍还盯着外面。
“那我就不客气喽!”
她霍然转过头来。“什么意思?”
“我想吃你。”
她的脸马上涨红,局促又见觐。“神经!小心我扁你喔。”
“我是说真的。”转⼊较为偏僻的路段,他把车子靠边停。
“喂…你这个冬虫夏草!”她把⾝子往车门缩。
夏草哪容得了她落跑,一个轻巧的动作,人已经从驾驶座扑向她,用強壮的⾝子把她密密覆住。
“我警告你,你要是敢对我做什么奇怪的动作…我一定…”
“就像这样吗?”
他竟然用亮晶晶的眼珠瞅着她,害她心跳速加,还要担心车子停在大马路边,要是察警出现了怎么办?
“不要用那种眼光看我…”她浑⾝虚软无力。
“如果是这样呢?”他俯下头吻着她,她的还是一如上次那样的芬芳甜美,他想要更多!
姚仙嘤咛。
夏草轻吻她润柔软的红,因为这样的接触心中涌起熊熊火,这一刻,他只想用心品尝她的美好,品尝她所有的一切,尽情投⼊。
“闭上眼睛好好享受。”他在她耳边低喃。
姚仙说不出话来。她整个人被圈在夏草的臂弯之中,除了仰头接受,没有办法做任何逃窜的动作。
他挑开她的瓣,用⾆尖撩拨她的人私地带。
在他纯的攻势下,她紧闭双眼,浑⾝发软,意情。
夏草将她整个人抱起,坐⼊她的位子,丝毫不放松的深吻她,让她更深⼊的沉溺在他的齿间不能自拔。
直到她差点要不过气他才松开她。
盯着她绯红的双颊,波光漾的双眸,因接吻而肿红的双,那娇的模样得他全⾝疼痛。
夏草呼昅急促,声音痦啞“我想要你。”
他不稳的声音含蔵太多情。
他们都是成人,知道自己要什么,知道能给予的是什么。他这么想,而她呢?想的是不是跟他一样?她也要他?
“我…夏草…”
夏草的眼有如深不见底的黑潭,他温柔的看着她,双手抚着她的脸颊、她的颈子、她的锁骨,然后从她衬衫的下摆摸进去,沿着她有弹的细来到双峰。
姚仙倒菗了一口气,她想阻止,这才发现双手被他箝制着,已经抬到了头部后面。
她头摇,这太密私了!
她想推开他,但是⾝体却率先背叛了她的理智。
夏草将她的衬衫往上掀,手再度来到她的前,开解了扣子,慢慢滑⼊⾐內,圈住了她満的女圆浑。
姚仙忍不住惊,在他的温柔抚爱下,她的⾝体变得极为敏感,蓓蕾因为他的逗弄而昂立,小肮有股火闷闷的烧着,望渴他的碰触还有更进一步的亲匿。
“夏…草…”她呢哝。
“别怕,让我爱你!”她的衬衫半褪,直到上⾝全裸,他才用膜拜的心将脸埋⼊她人的⽟峰,继而住含她的蓓蕾。
夏草的望像脫缰的野马奔腾,当他看见姚仙如雪般的肌肤还有可爱的肚脐,听见那令他魂销的昑哦跟呐喊,他褪下自己的长。
他精壮的⾝体跟她,⾼涨的火烧焚着两人,陷⼊情焰中不可自拔,他们密密的合,一起攀向极乐的⾼峰…
姚仙以为世界会因为这样而摧毁,然而,当两人共赴喜乐再回到正轨,车子的暖气依然徐徐的吹着,她的呼昅回到了正常,夏草強壮的手臂圈着她,透的⾝体仍然与她绵着,并且如蜻蜓般不住的轻吻她的发旋、耳垂、发鬓,直到她蒙胧睡去。
他们居然进到这一步了!偎在夏草怀抱中昏昏睡的姚仙,在进⼊梦乡之前脑中忽然飘过这样的想法。
在两情相悦过后,她不再去想那些烦人的事情,这时候,她的⾝边有了夏草,这样就已⾜够!
…
小憩醒来,姚仙睁眼就看见夏草。
她有些不知如何是好,低眼一看,自己的上半⾝还披着他的外套,⾝体一动,外套滑了下来,霎时舂光外怈。
她惊呼,连忙拉住⾐服。
“我本来想帮你穿上⾐服,但是看你睡得,怕惊扰到你,现在你把⾐服穿起来。”夏草轻抚她的脸,原来车窗除了本来的遮板,还挂上了他不知道哪找来的⾐服,把整个车子前后左右的窗都盖住了,就算有心人想从外面窥视也难。
“把头转过去!”她命令。
“该看的我都看光了…”
姚仙马上抓起小枕头往他丢去。
“是是是,我不看就是。”不要紧,他想看、该看的,刚刚都浏览过了。
说完,夏草果然把头偏开,安静的直等到姚仙穿⾐服的窸窸⽗声没了,才问:“好了吗?”
“嗯。”“走吧,我们去吃饭。”他发动车子,但车子开动前他转过头,贼兮兮的在她上偷了个吻,结果又惹得她哇哇叫。
带着偷着腥的満⾜笑容,他带着她到一间⾼级地段的大楼公寓。
车子直直开到停车场,令姚仙诧异的是,停车场里泊的都是百万元以上的名车,可见住在这幢大楼的人物个个非凡。
夏草的破车停在其中显得特别怪异。
“噗,你的车像灰姑娘。”姚仙啧啧的头摇。
“车子实用就好,就像我。”
“少来!”
夏草刷了卡,由地下室的电梯上了T状的大楼。
电梯在十九楼把他们放了出来,面对的是金碧辉煌的建筑。墨绿⾊的铜门有着电子磁化的音波锁,门打开后,雪⽩的拉丁风格室內设计叫人惊叹,宽阔的空间,挑⾼的圆拱门,像宮一样,处处亚热带的盆景,就在姚仙以为不能再出现更惊人的景象时,一片空中花园就静静的展现在眼前,像天方夜谭。
她新奇得像进⼊第三度空间。
一度说不出话来。
“我会把你的声音设定进去,下次你想来这里休息就可以自己开门,不用再经过管理员。”最好把这里当作自己的家。
任凭她到处漫游,夏草平淡得像是一点也没把这房子放在眼中。
的确也是,他喜的是关渡的宅子。
“这是你的房子?”姚仙终于从空中花园菗回她快要掉下来的眼珠子。
“嗯。”“你不在家的时候花园的花怎么办?”地上有层薄薄的灰,家具上也是,可见很久没有人居住了,而那片花…职业病实在没办法,鲜花可是她的生财器具,她难免要问。
“你看!”夏草搂住她的往花园的地面指。“那边的定时洒⽔器会照时间浇花的,上面的玻璃采光罩也能自动调节光。”
哗!“这么先进的科技产品,一定花你不少钱吧?”
他耸肩。“这里大部分的东西都是别人硬塞给我的,不拿他们会哭。”
“这么好康的事情我怎么都没有!”她大大不平了起来。她才不信呢。
他笑开了。“你拥有我,我拥有这些,扯来算去最大的赢家还不是你。”他喜她这小小的现实,这么坦⽩又实在的女人真的很少,他好爱唷!
“你说的唷,不能说话不算话!”靠着他⾝子蹭了蹭,姚仙⼲脆跳上去,用腿双夹住他的,再用双臂圈住他的脖子,额头顶着额头。
夏草⼲脆轻轻摇摆⾝子,在大大的起居室跳起舞来。
姚仙笑得开心,当她还沉浸在舒服的晃动时,他打开了一扇门。
“哇,好大的浴室!”她尖叫。
“我可以把你的反应视作喜吗?”看起来他要请人来打扫这里了,她喜这间房子要比关渡那问多得多。
“这种和风味道我喜!”她从夏草⾝上跳下来,打开⽔龙头,自动调节温度的⽔马上淙淙的往浴⽩流怈。
“我想你会需要梳洗。”所以才把她往这里带。
“嗯。”她玩⽔玩得⾼兴,转回头道:“那你出去吧!”
“啊,我不能一起洗吗?”他想尝尝洗鸳鸯浴的感觉耶。
她俏⽪的头摇。“装可爱也没有用。”
“我就知道最毒妇人心哪!”他哀叫。
姚仙逸出长串的笑声。
算了!他认命的把门扣上,嘴角浮起笑;这宅子有她银铃般的笑声存在真好!
…
一男的指头几乎是发狠的按着门铃,睡眠不⾜的凶恶眼神瞠瞪着,就算此刻门铃着火也不⾜为奇。
就在他想破门而⼊的时候,门板缓缓打开了。
“你来了。”洗过头的夏草发梢还滴着⽔。
“就是你这个死人打电话给我,你知道老子我正在觉睡,我最恨人家打断我的睡眠…”一开口就是连声咒骂,显然不慡到极点。
夏草搔搔耳朵。“久久不见,你的子还是这么火爆。”
“哇!”⾼度起码超过两百公分的男人拍开大门,大剌剌的往里面走,他的后面则跟了一串粽子似的人,每个人都穿上大厨师的制服,不发一语、谨慎小心的态度,像走在前面的是一国的国王。
他们一定进里面马上散开,钻进厨房不见了。
至于红头发的⾼大男人毫不罗唆的窝进客厅的大沙发,长手往沙发背上瘫着,一双露出脚趾、穿着凉鞋的脚,老实不客气的往茶几上跨,像回到自己的家那么随自在。
“喂,你的病好了?”没茶、没饮料,这人还是不懂得恭敬那一套。
“我不是请你来探病的,你也没带苹果来。”夏草坐到红发男人对面,两个酒窝若隐若现,眼神不时往浴室飘。
“苹果?”他吼得差点跳起来,来不过几分钟,脸部表情的变换让人目不暇给,眼花撩。“给你吃拳头还差不多!”
“妈的,既然没事,我要回去觉睡!”敢情这只冬虫夏草是蒙着他玩的?他大哥太闲了吗?
“我有客人。”夏草几个字就安抚了他。
红发男人竖起眉⽑。
罢巧就这时候,姚仙从浴室里走出来,她闲步散散,慵懒的整理着头发,却没想到这股风情完全落⼊两个男人的眼中。
红发男人惊的眉头打结。“女人!”
这一叫,惊醒了姚仙。
“啊!”她马上随手抓起⾝边的东西就往红发男人⾝上丢,吓得对方头时慌了手脚。
“咚!”一只缅甸来的花瓶砸上大块头脑门。
“噗!天呐!”这是夏草的笑声。好精采的內容!
“可恶!”被砸的人恼了,发出惊逃诏地的恐龙叫声。
为了怕情况继续失控,夏草赶紧跑到姚仙⾝边,強掩住笑意为两方介绍“她是我的女朋友姚仙。”
姚仙胡点头,一脸心虚。“你好。”
“他是我的朋友,我们都叫他『殿下』。他真正的名字又臭又长,你还是不要知道好了。”
这是什么烂介绍词?有介绍不如没介绍得好!红发殿下怒目睥睨着夏草。
哪知道美人在怀的夏草庒忽略他的目光,眼中只有芙蓉出浴的姚仙。“卧室有你的⾐服,去挑挑看你喜哪一套,别在这让坏男人占了便宜。”
姚仙这时候才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还穿着袍浴,连忙红着脸钻进卧室去了。
“你把我当瘟疫啊,坏男人,哼,你就等着看我会不会在食物里面给你放泻葯,让你雄风尽失!”哈哈,单是这样想就很慡了。
“别忘记你欠我的人情。”夏草冷冷浇他一盆⽔,
“啧,不过是金屋蔵娇嘛,连说一下也不行。”这么宝贝。
“我是认真的。”夏草不想朋友对姚仙有任何误会。
红发殿下凛然了。“这妞哪泡来的?来历清楚吗?她居然有能耐让你认真了,呵呵,叫人另眼相看喔。”
“别用那种轻佻的口气说她!”
“唉,”红发殿下重新把脚挂回茶几。“果然是有异没人,有了马子不要朋友了。”
“哪门子的咳声叹气,叫你这煮饭公来不是让你来发牢騒的,快去煮饭,我肚子饿死了。”
“你给我记住,恩情总有还完的一天,到时我一定要揍得你趴在地上我的脚指头!”
“等那天到了再说吧,”夏草毫不在意的把他往厨房踹去。
…
姚仙换了件银⾊缎子料的后背叉带的及膝裙,长发用两跟同⾊大夹子夹了起来,媚妩中增添了几分的青舂俏丽。
“咦,你的朋友呢?”
大厅里空的,空气中却弥漫着食物的香味,很浓很浓,勾得她肚子的馋虫大肆作怪。
“走了。”夏草被她纤细优雅的模样住,绅士的过去挽住她,将她往餐厅带。
“这么快?”
“我叫他来煮饭,饭菜弄好他还留着⼲嘛?”
“咦,我们等一下去哪吃饭?弄饭菜?”之前说要去吃饭,结果带她到这里来,现在却弄个厨师来?
“我们吃烧烤,喜吗?”
“吃什么都…行…哇,这些东西,好多喔!”可以坐上十二个人的大餐桌上放着烧烤炉,⽇本进口的霜降⾁片,还有远从南投梨山来的⾼丽菜,満満的堆在磁盘上。
包别提其他叫人流口⽔的拼盘菜肴“你要请客吗?这些够养一支军队了。”太夸张了!
“我也不知道那只红猴子弄这么多。”
“这些都是那位殿下先生弄的?”他一点都不像厨师,真要说…还比较像流氓或是杀气十⾜的杀手。
真是失敬啦!
“殿下的厨艺在际国还颇有名气,要请他煮菜平常人是请不到的。”他拉开座位让姚仙坐下,把酱料放到靠近她的地方,贴心可见一斑。
“你怎么会认识他这样的名人?”虽然看起来真的不像啦。
“你也知道大家在商场上跑来跑去,总是会认识一些人,也偶尔会欠点人情啊什么的,我几年前曾经帮他解决过一些人私事情,也就是这样啦。”
“这样啊。”对于夏草含糊带过的功力,姚仙已经领教过,他不说,她也不主动发问。
“你信吗?”他有些不放心。
“嗯,当然啊,你说什么我都信。”她夹了块夏草烤好的⾁片,哇,真的好好吃呢,果然大师的腌料很与众不同。
“刚刚他还骂我这么点小事便把他从周公那边挖起来。”
“听你这样说,我们吃顿饭这样⿇烦人家,难怪他会不⾼兴。”可以想像得到。
“哈哈,我跟他迟早要碰面的,今天没有把他叫来,改天要让他知道,他才会发火呢。”
“我觉得…你认识的人很多。”之前的丰汇董事,现在谜样的红头发男人,真要追究,她的确不是很了解夏草。
“也还好,比较常在一起斯混的就那几个,我们是孽缘。”他又夹了一把⾼丽菜放进她的碗。
姚仙听得有趣兴“我没有听你提过。”
“你也很少提到你家庭的情况。”
“我们才认识不久,而且…他们实在也没什么好说的。”住含筷子,她本来愉快的神⾊还是有点僵了。
“我是很好的听众。”他鼓励她。
“我没办法当着你的面批评我的⽗⺟,但是,他们…真的不适合当我的爸妈。”这是她批评的极限。
再多的不是,他们毕竟还是⽗⺟,⾎缘上无可否认。
“不要紧,我明⽩你的意思。”如果有人敢当他面说夏犀跟夏翥的不是,他也会先不慡,然后再来追究实真。
看着夏草温暖的眼神,姚仙迟疑了下,还是简略的说起了爸妈离异后她单独的生活,她讲得平淡,他却听得热⾎沸腾。
“你恨他们吗?”
“我不是圣人,以前真的气过、怨过,可是好多事情都过去了,我是成人了,不再求渴要不到的东西,这样想就比较能够心平气和不再计较,有时候想想,也许我跟他们缘浅,两年前,我又见到他们,猛然发现他们已老了,不再是我心中⾼大威武的⽗亲,也不是盛气凌人的妈妈,他们只是一对老人。”
夏草伸过手握住姚仙的,给她无形的温暖。
“别担心我啦,我现在好得很,我…有了你,我觉得很幸福”她有些害羞,想甩掉他的手。
他不让她得逞,反而更靠近她。
“不如嫁给我吧,我会很用心的疼你的。”
“不要!哪有人在吃饭的时候求婚。”
“那不然我抱你到沙发上或者到花园?”
“都不要!”
夏草的脸垮了。怎么这关那么难!
“我以前真的没想过要结婚,那时候我的弟弟跟妹妹年纪都小,我必须负起当大哥的责任,现在他们都是能够独当一面的大人了,我又遇见你,你让我心动,你给了我想要婚姻的望渴,嫁给我好吗?”求婚是需要动力的,要是她继续拒绝,该怎么办?
姚仙低下了头。“你不要这样…我真的不知道要婚姻做什么?我喜你,真的!好喜,喜到这里…”她摸着口。“常常会痛,可是,我看见⽗⺟的婚姻失败,还有很多本来到我店里面订婚纱、拍婚纱照,相亲相爱的男女朋友,结婚不到几个月,甚至更霹雳的,很快的闪电离婚,老实说,看多了让我对婚姻产生了很大的质疑。”
“你不相信我有能力带给你幸福跟快乐?”他懂她心中的苦,但是,他是俗人,他就是想用一圈金戒指还有永恒的承诺,牢牢套住她的心。
“即便现在我们只是情人的关系,你也能让我快乐跟幸福”跟那一纸婚约是毫无关系的。
夏草失望透顶。“看起来我还不够卖力!”
姚仙非常的抱歉,可是要怎样她才能摆脫⽗⺟曾经给她的霾,走进礼堂?
她真的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