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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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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想到SARS会这么严重…”

  “我看亚洲的经济绝对惨跌…”

  “尤其是大‮华中‬地区…”

  “难怪我们的基金跌了三分之一…”

  “嘘…玫瑰来了…”

  虽然已经是下班时间,但是以闳玫瑰为首的“大‮华中‬奔腾基金”幕后投资小组,却必须召开紧急会议,讨论如何因应SARS所引发的強大金融风暴。

  通常每天在亚洲股市收盘后,以玫瑰为首的基金小组照例都会召开检讨会,讨论当天的获利状况,以及商讨隔天的投资计划和目标。

  但是连续两周的SARS肆,不仅造成重大伤亡,经济也大受影响,尤其是以‮国中‬
‮陆大‬为首的“大‮华中‬经济圈”更是只有一个字形容,那就是…

  惨!

  惨到他们必须周末假⽇加班研讨对策,却仍是一筹莫展。

  “都到齐了吧?”玫瑰走进会议室,神情凝重地拿出一大叠各地区股市的相关资料,分发给六位在场人员,她苍⽩的睑上明显写着疲惫。“你们先看看手中的资料,十分钟后开始讨论。”

  自从爆发SARS疫情后,面对这场让医学界束手无策的“瘟疫”全球经济大受影响,尤其是亚洲,更是陷⼊空前的经济恐慌,损失一时难以估算。

  玫瑰所主导的“大‮华中‬奔腾基金”也首当其冲,面临到前所未有的危机。由于这档基金的投资标的物是以‮陆大‬、‮港香‬、‮湾台‬、新加坡的股市为主,而这些地区又刚好是疫情最严重的地区,股市应声倒地,一片惨绿。这情况连累了玫瑰他们的基金,让净利严重缩⽔,净值排行更由原先的前一、二名,远远趺到二十名以外,大批基金赎回庒力澄现,若再继续下去,可能会有下档的危机。

  玫瑰一一环视其他成员,问道:“你们有什么想法?”

  “经济不景气是全球的现象,又不是光发生在亚洲地区而已,不需要太紧张嘛。”进⼊这行已经十年的一名“老鸟”建人,跷着二郞腿,摆出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回答道。

  他明明早玫瑰五年进来公司,现在却屈居在她之下,教他怎么能接受!

  就算她的工作能力不错,但还是有先来后到的顺序吧!她这个后辈凭什么爬到他头顶?还不是利用她的美⾊!

  玫瑰冶着脸,不以为然地反驳。“你认为我们可以跟那些买基金的客户这么说吗?”

  民众买基金是为了‮钱赚‬,如果他们对这档基金不満意,随时可以赎回,届时基金可能会面临投资金额不⾜和被迫下档的窘境。

  “这是事实,为什么不行?”建人不认为自己有错。

  她的眼神更冷。“如果你想让这档基金成为历史,就尽管找藉口吧。况且,我们今天开会的目的是寻求解决之道,不是探讨原因,你以为投资人会乖乖接受我们的解释吗?”

  基金讲求的就是投资效益,没有人会买没有利润的基金吧?又不是头壳坏去!

  “我们是不是可以将旗下的股票再做些调整,多进一些SARS概念股?”组里最年轻的组员,只有两年资历的美琪小心翼翼地发言。

  “别儍了,那些股早就飙涨了,哪还能追呀!”建人倚老卖老地推翻她的提议。

  “你认为SARS会持续多久?”玫瑰没有做出评论,反问了建人一个问题。

  “我哪知道,我又不是医学专家。”他耸耸肩,一脸事不关己地回道。

  玫瑰不悦地瞪他一眼。“既然如此,你又怎么知道SARS不会再持续一段时间?”一点建树都没有,就只会大放厥词。

  “也有可能马上被控…”建人立即提出反驳,但玫瑰简单一句问话马上让他乖乖闭嘴。

  “你有更好的提议?”

  “…”他低下头,退避她犀利的眼神。

  “那就请你少开尊口。”玫瑰不留情面地又补上一句后,才转向美琪,毫不吝啬地给予赞赏。“美琪,你的提议很好,事实上,这也是我所能想到的唯一对策。”

  接着她又看向所有人员,才继续解释。“面对未知的局面,我们目前唯一能做的就是减少损失,所以该出脫的股票都已经卖掉了,但是光这样是不够的,还必须杀出重围,找出一条生路,不能坐以待毙。”

  “就我的观察,SARS在短期內应该还无法控制,伤亡还会继续增加,而且据专家报告,疫情不会只局限于亚洲地区,全世界都有可能遭受感染,也因此影响层面会加剧,势必会再拖上一段时间,所以SARS概念股应该还会往上走。”

  “美琪、国升、圣文,你们三个负责搜集相关公司的营运状况,找出值得投资的绩优股,今天汇整报告给我。”玫瑰迅速指派工作。

  “奷。”三人马上回自己的办公桌,上网搜查相关资料。

  “雅卉和嘉纬,你们探查一下其他投顾公司的同类型基金,看他们是如何应对这场风暴。”

  “没问题。”领命的两人也立即回到自己的位子,拿起话筒准备当间谍。

  等到会议室只剩下玫瑰和建人两人时,她单刀直⼊地说道:“你如果不想待在这个小组,可以请调,我绝不挽留。”对于他的工作态度,她早就看不顺眼了,不但没贡献,还频频扯别人的后腿。

  “我又没说…”开玩笑,他怎么可能请调?这个小组的绩效奖金可是公司里数一数二⾼的耶。

  “不想请调就请你将分內的工作做好,今天之內将这两个星期的投资盈亏报表做出来,我要汇总相关资料,星期一要呈给上面看。”玫瑰转⾝离开前,代了一份下轻的工作给他,以示薄惩。

  建人森恶毒的眼,忿恨地瞪视玫瑰的背影。“哼,看你还能耀武扬威到几时!等我飞⻩腾达,就要让你也尝尝被人损的滋味!”

  …

  “…封琉,今晚有空吗?”上个月才刚进公司的副总秘书包裘蒂,搔首弄姿地靠到他⾝旁,语带‮逗挑‬地提出邀请。

  她年约二十七、八岁,算得上是颇具姿⾊,又擅长用化妆技巧让自己看起来更耀眼。再加上她十分懂得利用本⾝的条件,所以,只要让她看上眼的男子,无不手到擒来。

  一进公司,包裘蒂就相中了封琉。以她阅人无数的眼力,怎会看不出他是一颗耀眼的钻石,甚至比她往过的所有男人加起来还

  这种男人她怎么可能放过!

  于是她认真调查有关于他的一切,知道越多,越強化她势在必得的决心,她才不管封琉的“规定”相信以她包裘蒂的魅力,一定可以让他为她破例。只是她強迫自己不能太心急,一定要等待最佳时机。

  只是,今晚已是她能忍受的最后期限,她要狩猎!

  “对不起,我有约了。”封琉淡淡地一笑,但是笑意末达眼睛,划开一道距离。

  他怎会不知道她的心里在打什么主意,这种女人他见多了!

  以往他可能会跟她们玩玩,但是现在,他决定不再四处拈花惹草,将心思全放在玫瑰…那朵最娇的花⾝上。

  包裘蒂扭着丰臋,慢慢地往封琉⾝上黏。浓郁的香⽔味阻绝他的嗅觉,仿佛包围住他全⾝,像一张惑的网…

  “不能为了我改期吗?”她轻轻坐在办公椅的扶手,柔软的⾝子有意无意地朝他靠近,红滥的在他耳边低喃,放送最人的乐章。

  他转过头与她对望,两人的鼻尖只距离不到五公分,若有一方稍稍往前移“第一类接触”便告完成。

  包裘蒂闭上眼,涂満亮光彩的,慢慢勾出得意的弧度,果然没有男人可以拒绝…

  “对不起。”他忽地起⾝,差点让她跌个狗吃屎,冷淡地拒绝。“我没空。”

  她有些狼狈地重新摆好优雅的站姿,讶嚷道:“你说什么!”她是不是听错了!竟然有人拒绝她的邀约!

  “我等一下跟客户有约,我相信像你这么『识大体』的人应该能谅解我才对。”口是心非的褒扬,轻松地让包裘蒂转怒为喜。

  他不屑跟这种女人打道,但也不想增加无谓的敌人。如果几句话就能化险为夷,何乐而不为呢?

  “当然…”为了要表现出自己的『识大体』,包裘蒂不敢多逗留,连忙告退。“那…你忙,我先走了。”

  “呛鼻。”包裘蒂一走,封琉的脸立即拉下,连忙打开窗户通风,排除办公室里残留的浓重香⽔味。

  闯情场十几年,像包裘蒂这样的“人工美女”他见多了,她们只让人觉得腻,一点也引不起他的兴致。

  他喜的是自然、无伪的真女人!

  说到这个,他今天还没去跟玫瑰说说话呢。

  认识十多年了,虽然每天都可以见到面,但是每回见到她,总让他有耳目一新的感觉,永远不会厌烦。有这等魔力的女人,就只有她…那朵带剌的玫瑰了!

  只是,不知她何时才能发现他的心意,卸下満⾝刺,让他闻闻花香呢?

  …

  “这么晚了,你还没回去呀!”封琉的突然现“声”再度吓到了正专心研究数据的玫瑰,惹来她的哇哇大叫。

  “又是你!你就不能换一个不这么吓人的出场方式吗?”再多被吓几次,她的魂都会没了。

  周五晚上十点,静寂无声的办公室里,只剩下玫瑰一个人还在埋头苦⼲,她正在检查汇整今天组员过来的资料,一桌子的数字,看得她眼睛都花了。

  “是、是…”他虚应道,不像有听进去的模样。

  “还没下班?”欧洲股市的开盘时间约在‮湾台‬时间下午三、四点钟,晚上八、九点才收盘。所以,负责欧洲基金的小组通常都下午才来上班,但是得做到半夜才能离开。

  “对呀,刚刚才结束小组会议,准备回家时才发现你的灯还亮着。”

  “真难得,你今天竟然没约会!”含针带刺,还带点酸味。通常下班就是他“快活”的时间。

  “总要休息一下嘛,要不然⾝体会受不了。”他完全不受影响地继续调笑。

  “没人叫你劳过度。”还真敢说哩!

  “喔…我知道了!”他突然怪叫出声。“你在嫉护…对不对?”

  “谁…谁在嫉妒!”她被吓得不轻,差点连话都说不清。

  他不会看出她的心意了吧?不会吧!

  “放心啦,你还是我的最爱。”封琉还是没有理会她的话,甚而搂着她的肩,顺便吃吃嫰⾖腐。“咦?你的心跳好像太快了一点,生病了吗?”他的手指不安分地摸上她的嫰颊,一路慢慢往下滑,到达她的颈动脉。

  “…如果…”她很有礼貌地要求。“你能⾼抬贵手,我就会没事…”他的手指像是带着魔力,所到之处都又⿇又热,简直就要一路延烧到她的心脏!

  “如果我不愿意呢?”他好看的形露出琊气笑容。

  玫瑰没好气地用力拍打他下安分的手。“喂,放开你的⽑⽑手。”可恶,差点又被他给骗了,他就不能正经一点吗?

  “痛…”他“呼呼”被打痛的手背,可怜兮兮地抱怨。“你就不能怜香惜⽟一点吗?”

  “你是女人吗?”有没有搞错?还怜香惜⽟哩!

  “我当然是男人啊,要不要我拿证明给你看?”语罢,他竟然将手放在子的拉链上,作势要往下拉,吓得她心惊胆战。

  “你…⼲么啦!”她连忙一把按住他做怪的手,以免一不小心,让她看到不该看的东西。

  她实在是抓不住他的思考模式,以他爱闹的个,搞不好真的会跟她现“宝”哩!

  “你好主动喔!”封琉意有所指地看着她手所在的位置。“虽然我原本想休息一天,但是为了你,我愿意牺牲奉献。”

  她马上飞快地把手菗离“犯罪现场”并赶紧往⾝后蔵。一张俏脸红扑扑地,好不人。

  “你在胡说什么啦!”这人老是没点正经。

  他无辜地喊冤。“我哪有胡说,是你自己抓着我不放的呐!”只有跟她在一起时,他才会表现出这轻松爱闹的一面。

  “我哪有抓着你不放?”她是不小心碰到,又不是故意的。

  他有恃无恐地说道:“还说没有,我有证据!”

  “什么证据?”除非这里装有‮孔针‬摄影机。

  “我的子上还有你的余温哩。”他竟说出一个让人哭笑不得的答案。

  “别闹了…”他没去当喜剧演员,真是埋没天分。

  奇怪,他那些护卫队是不是没看过他这一面?不然怎么还有办法将他当成神一样地崇拜?真是想下通。

  “我们去吃东西吧!”他知道她一定还没吃饭。

  “不行,我还没…”她才做不到一半,哪有时间去吃饭。

  “走吧,工作不做,不会被人偷走的啦。”不理会她的拒绝,他硬是将她拉起带出场。

  “欵…”论力气完全不是他对手的玫瑰,就这么硬生生地被往外拉,徒劳无功地喊着。“喂…你要带我去哪里?”

  …

  “这家的炒饭还不错吧?”封琉津津有味地吃着一大盘炒饭,显然对这家店的手艺颇有信心。

  “很好吃。不过你怎么会知道这里的?”他们俩在一家离公司不远,但装潢简陋的小吃店吃饭,初看到这家店时,玫瑰有几分惊讶,因为这里跟他社会菁英的形象,实在一点都不搭调。

  “我刚进公司时,有一天加班到很晚,肚子饿得受不了,只好出来找吃的。那时只有这家店还开着,结果我一吃就上瘾了。这里的东西便宜又好吃,物超所值喔…”

  玫瑰环顾店里。“你约会时,不会带女孩子来这里吧?”这里不像是约会的场所,虽然食物好吃,但是装潢太普通,没办法讨女孩子心。

  “当然,她们哪懂得欣赏这种平实的美味。”那些女人只喜到豪华的餐厅吃饭,她你要的是气氛和名气,本不在乎食物本⾝的滋味。要是带她们来这里,本是一种‮蹋糟‬。

  “你怎么敢确定我就懂呢?”听起来他对那些女朋友的评价并不⾼嘛。

  “你不懂吗?”他不答反问,嘴角带着淡淡的笑意。

  自从多年前看到她脫下外套送给游民后,他就知道她是个下浮夸的女孩。

  她以行动代替回答,将一大盘炒饭吃个精光。“哇…好喔!”脸上出现了吃暍⾜的満意笑容。

  “我就知道你会懂。三这些年来的观察可不是假的,他了解她的程度远超过她所想像:她是什么样的人,他最懂。

  他甚至敢夸口,世上没有人比他更了解她!有句谚语说“敌人是最了解你的人”这句话真是一点都没错。

  一开始,封琉只是享受着跟她竞争的乐趣。可是在竞赛的同时,却益发了解她的特殊,渐渐心生爱慕之意,不知不觉,她在他心中就已占有无人可取代的地位。

  只是,她并不喜他。

  这么多年来,他不断地带着不同的女人,在玫瑰面前来来去去,她竟然都没反应,甚至连酸味都不曾冒一下,这就⾜以证明她对他没意思,让他气馁极了…

  这时玫瑰突然想到一件事,开口问道:“我怎么觉得你最近经常出现在我们部门,难不成…你看上哪个组员了?”她越想越觉得有可能,否则他怎么可能一天到晚在她的部门附近闲晃?“咦?可是你不是不追同公司的人吗?”这是他的原则啊!

  “如果是因为『她』,我愿意破戒。”他心喜她的脑筋总算开通,更庆幸自己多年来的等待终于开花结果。

  果然是真的!她的心倏地一沈,闷闷地问道:“是谁啊?”她的组里就两个女生,不是雅卉就是美琪嘛…

  封琉看着她,开始形容。“那个人头发长长的,个子⾼⾼的,长得很漂亮…”

  随着他的描述,玫瑰的心情也越来越低落。“头发长长的…个子⾼⾼的…”她微偏着头喃喃自语。“难道是美琪?”虽然美琪个子不是⾼的,但的确是比雅卉略⾼。

  “…”封琉被她自作听明的解读气得说不出话来,差点內伤。

  你这个呆头妹,我说的人就是你!

  看她平常表现満机灵的,为什么唯独对感情的事,会钝到近乎蠢!

  她将他的无言,再度错认为默认,心情因而更加郁卒。唉,难怪他最近会跑得这么勤,原来是为了美琪…

  “…美琪很不错喔,虽然是我们部门年纪最轻的,但是工作能力很不错,做事也很认真。”纵然心里正泛着苦涩和酸痛,但言不由衷的话语却不自觉地陆续从她嘴中吐出。

  玫瑰也想命令自己闭嘴,但因为担心自己会失控地哭出声来,便也只能任由无意义的话继续流怈。

  堡作和情感的双双受挫,让她沮丧得想尖叫,但是为了仅存的尊严,她绝不容许自己在他面前出丑。既然封琉不喜她,那她也不会让他知道自己的爱慕之意,就让这段暗恋继续深蔵在心底吧!

  “是吗?”他意兴阑珊地应着。

  看她这么热心地凑合他和别的女人,不就表示她无意于他嘛!

  难怪这么多年来,她对自己的明示和暗示都无动于衷。

  唉…闷哪…

  两人各怀心事,却没人将郁闷说出,一段郞有情、妹有意,却浑沌未明的爱恋,在两人暧昧闪烁的猜疑中,再度错⾝而过…

  …

  又经过两个星期,SARS风暴不但没有减缓,反而还有越演越烈的趋势。世界各地不断传出疫情,尤其以‮陆大‬、‮港香‬、‮湾台‬、加拿大和新加坡最严重,死伤也最为惨重,相对的,这几个地区的经济也受到最剧烈的影响。

  “唉…今天各国的股市又惨跌!”嘉纬看到电脑上各地股市的收盘行倩,无奈地叹气。

  每天股市收盘后,玫瑰的组员都会召开小组会议,这是例行公事,今天当然也不例外,但是谈的都是最近的热门话题…SARS。

  雅卉也跟着叹了一口气。“没办法,只要ASRS无法控制住,大家就不敢出门甚至出国⾎拼,民生消费也跟着衰退,全球经济还会持续低。”这本是一场浩劫,但是始作俑者还是人类自己。

  “还好我们的基金已经止跌了,算是不幸中的大幸。”美琪话里多有崇拜。“不过这都要归功于玫瑰姐的当机立断,让损失减到最低。”能够在短期內化险为夷,玫瑰盘的功力果然不是盖的!

  虽然“大‮华中‬奔腾基金”的绩效排行无法恢复到之前的名次,但起码已经撑住行情,而且还在慢慢爬升中,现在排名第十二。

  嘉纬庆幸地说:“没错,还好我们有玫瑰掌舵,否则连薪⽔都没得拿。”他们没有基本底薪,拿的是业绩奖金,如果绩效不好,就没有薪⽔可领,其实是很没保障的。

  雅卉没好气地瞪他一眼。“你呀,就只想到钱而已。”

  “我说的都是事实呀。”嘉纬无辜地抓头。

  “你…”“你们小俩口就别再斗嘴了。”国升受不了地嚷道:“你们是存心想羡慕死我们这些孤家寡人的,是不是?”雅卉和嘉纬是从大学时就开始往的班对。事实上,除了美琪以外,这个小组的组员都是同一所学校前后期的‮生学‬,情从在学校时就打下了。

  “欵,听说建人转调到其他部门,是不是真的啊?”雅卉转述听到的小道消息。

  “对耶!经你这么一说,我才发现好像这几天都没见到他人。”圣文这才发觉少了一个人的存在,不过小组里有没有建人都没什么差别,因为他是个只会说大话,倚老卖老地宣扬自己的能力,却做不出实际成绩的烂人。

  “你们都吃过饭了吧?”玫瑰匆匆忙忙的声音,打断众人的闲聊。

  “都吃了。”

  “我等一下要去开『经理人管理会议』,没办法参加例行的小组讨论,就⿇烦圣文代替我主持,等我开完会就过来加⼊你们。”圣文是跟着她最久的左右手,不管是工作能力或是态度,都很值得信赖。

  雅卉担忧地提醒道:“玫瑰姐,你要小心喔。”她有预感在今天的会议里,玫瑰绝对会是个箭靶,因为很多人等不及藉此杀她锐气。

  玫瑰虽然脾气较火爆,但是为人公正有担当,不失为一个好主管,她可不希望换个不好伺候的“老板”

  玫瑰会意地露出一抹苦笑。“谢谢。”笑容里多有无奈。

  用“会无好会”来形容这个一个月一次的管理会议最恰当不过,这等于是每个月上头验收成绩的⽇子。若在SARS以前,玫瑰无所畏惧,因为“大‮华中‬奔腾基金”的绩效好得吓吓叫,那些想找她⿇烦的大老,本无从找起。

  但是今天…她绝对不好过。

  “老大,建人他…”嘉纬问出众人好奇的问题。

  “他申请调职到吴副总手下做事。”玫瑰没有多做说明,轻描淡写地带过。

  “吴副总…!”大夥儿不敢置信地嚷着。

  吴副自粕以说是玫瑰在公司里最大的阻力,盯她盯得特别紧,像个仇人似的,动不动就找她⿇烦。

  “是啊,所以我今天更不好过。”她已有自知之明。“我走了。”准备上‮场战‬!

  “祝你好运…”⾝后的夥伴纷纷传来祝福。她没回首继续前进,仅仅拾起手挥一挥,表示收到。好运…她的确需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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