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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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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乔媛站在一面落地的穿⾐镜前看着自己。她是特地到郑宅来着装准备“上戏”的。

  这件”戏服”是风清萍特别为她挑选的,也许清萍平时有些糊,不过看人的眼光和挑⾐服的品味还是不错的。更何况”采艺”是本地最⾼级的服饰店,清萍又是老板娘,还怕挑不到⾐服吗?只要把帐全记到老板头上就好了,乔媛算是捡到便宜了。

  果然,这件黑⾊的长礼服穿在乔媛⾝上真是再合适不过了服上并没有太多的缀饰,圆形的领口开到前,露出小部分如⽟肌肤,上⾝的缎布恰到好处地描绘出一副纤细合宜的美好⾝材;部以下的长裙直怈脚踝;大圆裙式的剪裁使裙摆随着她的每一个动作如浮云一般地飘动着,令她有如乘在云上的仙子般飘然‮立独‬。

  她全⾝上下唯一的装饰就是由一块⽩⾊细网状的纱巾所卷成的布,以极巧妙的手法将其固定在间,并结成了一个美观又大方的花饰,黑⽩分明的对比使得整套礼服更为出⾊,也更衬托出主人翁的气质。

  而她那一头柔顺乌亮的长发以一条黑⾊的丝带在过肩处柬起,简单的发型却适合她的装扮;另外还有几撮中带序的发丝垂在颊边,更添一股飘逸的风采。

  风清萍在一旁看着,忍不住赞叹道:“这件礼服果然还是你穿比较好看,不必像我老担心裙摆会拖地〈,这是你的鞋子。”

  乔媛再穿上一双黑⾊缎面的⾼跟鞋之后,使得整体造型更加相得益彰。

  “好极了!”风清萍又赞道,但仔细端详后却皱起了眉头“好像少了什么东西。”

  这个时候,郑熙人和⺟亲一起走了进来,也都换上了晚宴服。

  “准备好了吗?时间差不多了。”沈海蓉开口问道。

  “应该可以了。”风清萍答道。

  沈海蓉在看了乔媛一眼后,突然说道:“等一下。”她又走了出去。

  郑熙人在第一眼见到乔媛的时候就呆掉了,眼中除了她美丽的倩影之外,再也容不下其他,直到缓步来到她的面前,才有如叹息般地轻声说道:“你真美。”

  乔媛也同样深为他英的打扮所折服,纯黑⾊的礼服、银灰⾊的小背心、⽩衬衫,还有黑⾊的领结,如此正式的装扮将他的帅气衬托得更加成;略微修剪过的头发全往后梳,更显出与众不同的潇洒。

  “你这样…也很好看。”

  这是乔媛第一次看到如此盛装的郑熙人,以前的轻浮戏谵全都收敛起来,显得⾼贵而冷漠,只有一双直视着她的眼眸透露出他的真情。她现在才知道原来他也有看起来一本正经的时候,只是她没想到,在和她相遇之前,郑熙人其实就是这个样子的,是她开启了他的心,使他‮实真‬的—面显露出来。

  沈海蓉又走了进来,把手上的绒盒给郑熙人“帮小媛戴上吧!”

  他打开绒盒,看到了⺟亲所珍蔵的一串项链,五颗又大又圆的黑珍珠,在灯光的照下泛着青蓝⾊的特殊光彩,和镶在珍珠周围排列成花型的碎钻相得益彰,更显得它的价值不菲。

  风清萍立即欣喜地道:“我老觉得少于点什么,这串项链正好解决了我的疑惑。”

  郑熙人马上拿起项链为她戴上,多了一串项链,感觉果然便有了不同,原本有些空口在珍珠与钻石的装饰下,使整个搭配都完整了起来。

  乔媛有些迟疑地看着这串珍贵的项链“伯⺟,这…”“没关系,戴着吧!”沈海蓉温和地道:“项链就是要有人戴才显得出它的价值,而且还要看是戴在什么人的⾝上呢!瞧,这不是正适合吗?”

  “就是说嘛!反正它迟早都会是你的,先戴戴看有什么关系!”

  乔媛马上扔给郑熙人一个⽩眼,想不到方才还夸他正经,现在马上又原形毕露了。

  “好了,我们该走了。”

  他们走进郑宅的大厅,其他人都已等在那里了。

  郑熙人拿起一件逃陟绂的黑⾊斗篷,为乔媛披上,自己也穿上大⾐,与她换了一个坚定的眼神。

  …

  赵伯华在接到慕容渊泉夫妇的新年晚宴邀约时,并没有起疑心,以前他们老是不把他看在眼里,如今郑氏几乎可以说是在他的掌握之中,⾝分地位自然有所不同,邀请他是应该的。

  当他由女儿赵茗君陪同出席这场晚宴时,才感到有些惊讶,原来郑氏财团的董事和股东们,与财经界举⾜轻重的大人物几乎全到齐了。慕容渊泉的影响力的确不容小觑,竟能请得动这么多有头有脸的人物。

  “没想到还真来了不少人。”赵伯华以批评的语调向女儿说道:“这对小夫还算満有能耐的嘛!龙氏和风氏的势力也许比我想像的还大。”

  大得多了!赵茗君没有搭腔,但心中却暗自感叹。她现在才发觉自己的⽗亲竟是如此盲目,也实在把自己看得太⾼了,偏又冥顽不灵,不肯张开眼睛看清时势,方才的话要是被别人听见了,一定会遭到嘲笑的。难道⽗亲真是老胡涂了。否则怎么会看不出若非是别有用意,人家是不会邀请他们⽗女的。

  慕容渊泉和风清萍是宴会的宅人,早在厅中接待那些达官贵人,但由于到场的人实在太多,他们只能顾到最重要的人物,其他人只好自求多福了。反正这种宴会的目的奉就是“际”当别人谈起这个盛大的场合时,可以不露痕迹地夸耀自己也在受邀之列,并且知道宴会中所发生的事,这就够了,至于有没有和主人说上话,就不是每个人都会在意的了。

  然而,赵伯华却发现愿意和自己谈的人竟是寥寥可数,郑氏的董事和股东们早就对他厌烦不已,像耿培庭那小子庒不想搭理他,还有许多人本不是他所能认识的,人家当然不会来和他这个名不见经传的老头子搭讪了;因为在他们势利的眼中,只看得见至少与自己同⽔准的人,其他的就自动“过滤、删除”了。

  赵伯华如今才了解到,原来自己过去所往的不过是些二流人物,不过不要紧,等他掌握了郑氏之后,还怕上流社会不会恭自己进⼊吗?

  …

  “感谢各位贵宾于百忙中菗空前来参与今晚的宴会。”慕容渊泉站在临时布置的小型舞台上,只是一句话便将在场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转移过去了。“我想藉这个机会向大家宣布一件事。不过,在此之前,我要先向各位介绍一个人。”他回头看了一眼,确定人已经就位了才说:“郑氏财团的继承人…郑熙人先生。”

  随着他的话声,郑熙人挽着仪态万千的乔媛出现在众人面前,他们的⾝后还有沈海蓉、郑琴,和静立其旁的⻩文冈,以及乔媛的⽗⺟、兄长,慕容渊泉都为他们二介绍过。

  “在郑先生旁边的这位美女,是他的未婚…乔媛‮姐小‬。”

  乔媛对于美女一词报以一抹甜美的微笑,但却⽪笑⾁不笑地在心里质问郑熙人:喂!我什么时候变成你的未婚了?

  我说过要以⾝相许的,你也答应了,记得吗?

  去你的!反正不会有其他人听到地“说”的话,用不着顾虑內容的中听与否。我可不记得有人向我求遇婚,如果你要到我家来当长工我倒不反对。

  郑熙人忍不住挑了挑眉,”最毒妇人心”这句话他今天总算见识到了,偏偏这个“妇人”是他爱不忍舍的,只好让她毒一毒了。他脸上依然保持微笑,却在心中求饶:好啦!求婚仪式我会补给你的。慕容大哥只是在为我们制造比较有利的情势,我保证这些都是必要的!

  他不敢让她知道的是,其实她的“⾝分”是他暗地嘱咐慕容渊泉如此宣布的,当然事先有知会过乔家诸人,只有瞒着乔媛,还把责任推到慕容渊泉⾝上,免得她知道了以后,火大起来真的不肯嫁给他,那可就惨了。反正先让外界造成”既成事实”之后,再慢慢对她下功夫就好了。其实他并不认为她会拒绝自己,只是大概也不会轻易答应他,她是很爱捉弄他的。乔媛哼了一声,没有再说什么。

  台下的“观众”可不知道台上已经完成了一场争论。女同胞们第一眼看到郑熙人时,马上为之折服,而当她们发现他⾝旁那个⾜以令自己自惭形秽的美女,竟是他的未婚后,不免无比失望,但她不但人长得美,还是有名的乔氏建筑董事长的掌上明珠,面对如此有力的敌手,也只有放弃心里那微弱的希望了。

  另一部分的人则惊讶于世上竟有如此相称的俊男美女;有些人则疑惑何以郑氏的董事长已去世三年之久,而继位者却直到如今才出现,同时也十分关心将来势必与郑氏财团关系密切的乔氏建筑。

  赵伯华早在郑熙人刚露面的时候就呆住了,过分的惊愕令他几乎说不出话来。这是怎么回事?他怎么会醒过来的?他早该死了,为什么现在却醒过来呢?

  他几乎要以为这是个恶梦了。它的确是的,只不过他永远也无法摆脫它,早在他企图杀害郑熙人的时候,就已经坠人恶梦之中了。他情不自噤地排开挡在自己⾝前的人嘲,往他恶梦的源走去。他要去确定一下,说不定那个人是冒充的!

  赵茗君默默地跟在⽗亲⾝后,一切只有照既定的剧本走下去了。

  此刻,沈海蓉被慕容渊泉请到台上。

  “各位,先夫的遗嘱中提到,若是他在儿子二十五岁生⽇之前就去世,便先将郑氏财团给董事会监管,等到熙人年満二十五岁后再给他。但因为当时出了一点意外,所以他无法在三个月前正式取得郑氏的经营权。今晚在这里希望由在场的各位作见证,熙人从今天开始,正式成为郑氏的董事长。现在,请董事会的代表上台来做移。”

  赵伯华看着耿培庭走上台去,怒火一下子升到‮端顶‬,原来他们早就串通好了,难怪耿培庭一直阻碍自己取得郑氏!他正想冲上去,却被赵茗君拉住了。

  “爸,没有用的,你做的事他们全都知道了,郑氏永远也不会是你的,为什么你就是想不通呢?”

  赵伯华怒视着女儿。“连你也背叛我!”

  “不是这样的。”虽然明知没有用,她还是不得不说“郑氏本来就不是你的,它永远也不会是你的。放弃吧!爸,你是斗不过他们的。”

  “胡说!”赵伯华怒吼道:“郑氏是我的!我绝对不承认这个小子!”

  他的吼声马上引起了众人的注意,但郑熙人和耿培庭却好像没有感觉似地完成了整个仪式,耿培庭也在同时将手中所有的股份给他。

  “好了,现在我这个董事也该卸任了。”耿培庭愉快地说。

  “谢谢你帮了我这么多忙。”郑熙人衷心感地道。

  “没办法,谁教我是你兄弟呢?”

  两人相视而笑,完全无视于早已火冒三丈的赵伯华。

  好一会儿,郑熙人才转向趟伯华,微笑道:”姑丈,你不必生那么大的气嘛!我们换个人少一点的地方谈谈怎么样?”

  赵伯华用鼻子哼了—声做为回答,此时郑琴已来到他⾝旁“姑丈,请。”

  他即使再不悦,也不能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前发作,只有跟着他们走出去了。至于那些“事”他可是笃定得很,他相信自己不会有任何把柄落在他们手上的,没有证据,他们说什么部没用的。

  当他们离开时,已有人看出这个郑熙人就是”那个”郑熙人,别说名字一样,连长相也都一模一样,世上绝不会有那么巧的事。过去的歌星郑熙人就是如今郑氏的总裁;这可是一件大新闻。

  不过这些上流社会的人士并不是那么‮狂疯‬的歌,因此除了一阵騒动之外,别无其他后续动作。他们真正关心的是郑氏⽇后的运作,而慕容渊泉和风清萍支持郑熙人的态度,已几乎可以说明一切了。

  …

  当郑熙人挽着乔媛走进会客室时,其他人已经在里面等着了。尤其是赵伯华,他那一脸怒气让人以为他不是等了两分钟,而是两个小时。但郑熙人就好像没有看到似的一迳对乔媛笑道:”慕容大哥这栋别墅还真不是普通的大,竟然能装得下那么多人,我们也不过转错了一个弯,就差点路了。”

  “那是你方向感太差了!”乔媛反相稽,”我就说你走错了,谁教你不肯听我的。”

  他们的”目中无人”终于让赵伯华受不了了,他怒声道:“郑熙人,你到底想做什么?”

  “我不想做什么。”他这才悠然地看向赵伯华“而是你,赵伯华,你想做什么?”

  “你这是什么意思?”

  “不要再装儍了,再装下去就不像了。”郑熙人脸上的微笑消失了,语气也变得十分冷酷“难道还要我来提醒你做了什么事吗?”他的眼中闪过了一道寒芒“我就再重复一遍吧!你买通了一个人,制造了一场真正的‘意外车祸’,只不过我命大,没让你害成,但还是有两条人命是你无法抵赖的。还有,你曾把乔媛从楼梯上推下去,如果我要告你蓄意谋杀,也不是不可以!”

  郑熙人在提起乔媛所受的伤害时,一股深沉的怒气和冰冷的火焰自他的眼中出,令赵伯华无法控制地打了个寒颤,—股寒意袭向他全⾝。

  郑熙人的脸上突然又浮起了一抹笑意“我并不是想拿这些事来威胁你,只是希望和你打个商量。”

  “什么商量?”赵伯华不由自主地道,他在不知不觉间已被郑熙人所控制了。

  “很简单,”郑熙人直视着他,”这些年来你已经工作得够辛苦了,应该早点退休,享享清福。其实你的积蓄已够让你的后半辈子过得锦⾐⽟食了,不过我还是会给你一笔养老金,那是你应得的。”

  “你…”赵伯华没想列自己在他的心目中竟然这么好打发,不噤气得浑⾝发抖,一如果我不接受呢?”

  “那就比较复杂一点了,”回话的是乔媛,她说话的神情并不冷冽,但同样令人无法忽视。“我想对簿公堂对你是没有任何好处的。”

  他冷笑了—下,”说得倒容易,你们有证据吗?”

  “当然了,否则我们凭什么这么说呢?”郑熙人笑得愈发让人从骨子襄冷了起来“你以为那天到我家的行动很神秘吗?你确定没有人看见你吗?或许你躲过了其他人的眼睛,但是却没躲过我的,我亲眼看到你把乔媛推下楼梯的!”

  “胡说!你明明…”

  “明明什么?昏不醒吗?我这不是醒来了?难道你就那么肯定我那天没有醒过来吗?”郑熙人咄咄人地道,丝毫不给对方留一点余地。

  “不可能!我检查过了!”赵伯华开始沉不住气了。

  “那你那天的确在郑宅罗!”乔媛极为轻柔地道。

  赵伯华已经出了一⾝冷汗,就像明明看到眼前有个⾜以置他于死地的陷阱,双脚却无法停止地走向它。

  “我还可以给你另一个证据。”郑熙人毫不留情的说:“你还算聪明,找来一个癌症患者来当’杀手’,因为车祸的结果是很难控制的。但是你却不知道他有写⽇记的习惯,他把你们之间的易全都记录下来了。他的妹妹也很乐意出面作证,因为你没有按照诺言,将他的酬劳以‮险保‬赔偿的方式给付人家。忽略了这些变数是你最大的失策!”

  “你…你…”赵伯华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环顾四周,却没有一个能够帮助他的人,最后他看向了自己的女儿“茗君…”

  赵茗君移开了视线,不忍再看到⽗亲惊慌失措的眼神,他似乎一下子老了十岁。“爸,你还是接受表哥的条件吧!”

  “打官司对你是没有好处的,就算我手上的证据并不充分,但也⾜够令你⾝败名裂了。”郑熙人以从未展现过的冷漠说道:“再说,以你的年纪,还能熬多久呢?不如保有一个平静的晚年,再争下去对谁都没有好处的。”

  赵伯华仿佛沉⼊了冰窖之中,一切都完了,他争了一辈子,却落得一场空。“很好!你们厉害,厉害极了!连我的女儿都背叛我!”他愈说愈动“我承认斗不过你们,但是我绝对不会就这样善罢⼲休的!”他的脸⾊突然涨得通红,两眼无神,唾不住地由嘴角溢出,口一袅不断地道:“我…我…我…”

  赵茗君首先发现⽗亲的异状,马上冲向他,急道:“爸,你怎么了?爸!”

  赵伯华的嘴一开一阖,像是要说些什么,却什么也说不出来了,只发出一些奇怪的声音,最后两眼一翻,倒了下去。

  郑熙人马上上前扶住了他“快叫救护车!”

  那‮夜一‬之后,趟伯华没再醒过来。

  …

  “茗君,我很抱歉。”郑熙人満怀歉意地看着猝然丧⽗的表妹,他真的没想到会有这样的结果。

  赵伯华在情势所迫、不得不屈服时,因为怒极攻心,竟由于脑⾎管破裂而中风,尽管医护人员已在第一时间內赶到,做了必要的护理,但在送医之后仍然不治死亡。这个结果是每个人始料末及的。

  赵茗君虽然十分悲伤,但还是平静地接受了这一切。“表哥,道歉是多余的,你只是做了你该做的事。爸爸的死只能说是他自己造成的。也许对他、对每个人来说这才是最好的结果,至少我们不必再担心他会因为不甘心而做出什么事。”

  才怪!

  乔媛的话声只有郑熙人听得见,他马上就明⽩她的意思了。他们可是比谁都清楚“死人”能做的事绝对出乎一般人的想像之外。不过这种话还是别说出来比较好,等事情真的发生以后再说吧!反正他大概也只会来找他们两人的⿇烦而已。

  “那你以后怎么办呢?”沈海蓉问道。

  赵茗君浅浅一笑“还是和以前一样吧!不过等爸爸的葬礼结束之后,我会去找一间小一点的房子,我早就觉得那房子两个人住实在太大了,现在只剩我一个人就更夸张了,还是找个小一点的地方住比较恰当。”

  “这件事就给我吧!”乔媛终于能够为她做点什么了。虽然她一开始并不喜赵茗君,但如今她已了解茗君是个善良的女孩,而且对郑熙人除了兄妹一般的感情之外,并无其他,乔媛对她早已有了不同的看法。”我爸是⼲这一行的,有他帮忙一定包君満意!”

  “那就⿇烦你了,未来的表嫂。”赵茗君知道自己不该拒绝,她也无意拒绝。过去对乔缓的疑惑现在都烟消云散了,而对于乔暖的主动示好,她也没有不接受的理由。

  “别叫得那么快!”赵茗君的称呼不但没让她感到不好意思,反而理直气壮地道:“你那个表哥也没向谁求过婚,你哪来的表嫂呢?”说完,还斜眼瞄了郑熙人一下。

  所有的人都忍不住轻笑着,沉郁的气氛一扫而空。

  至于那个当事人只有苦笑的份,因为他知道自己的苦难还没结束呢!

  …

  郑熙人准时接乔媛来赴这场他精心安排的烛光晚宴,但他自己却紧张得像在赴鸿门宴一样。乔媛当然知道令他紧张的原因,也很清楚他打算在这个晚上向自己求婚,不过她无意提早解除他的紧张;虽然有些话不用他说她就知道了,但她还是情愿听他亲口说出来,这毕竟还是不一样的。而且,她要乘此机会多给他一点教训,看他以后还敢不敢不先和她商量就出主意…她早就知道慕容渊泉宣布的事是他吩咐的。

  为了避免不必要的打搅,郑熙人将一切布置在郑宅,这里有专属的大厨师,除了几个必要的人手之外,其他闲杂人等全被他”驱逐出境。”他要一个完全属于自己和乔媛的地方。

  乔媛并未刻意打扮,因为她不想让郑熙人以为自己有了心理准备;反而是郑熙人,他穿了一套铁灰⾊的三件式西装,衬得一向不爱把这些束缚加在⾝上的他,更加英俊拔,可见他有多重视这个夜晚,甚至不惜用“se”的方法。若是别的女人,只要一个眼神就解决了,哪用得着这么大费周章!偏偏他爱的就是这个小⿇烦,只有把十八般武艺全搬上台面了。

  “你在接掌郑氏之后有遇到什么⿇烦吗?”乔媛在享用了丰盛的一餐后,闲聊般地提起了这件事。

  “⿇烦?当然有,而且还不少呢!”郑熙人无奈地叹了口气,似乎还别有昕指。

  “怎么回事?”

  “自从我的⾝分暴露之后,每天都有人在郑氏大楼的门前站岗,害我只得像小偷一样挑后门走。而且就算在公司里,还要随时提防我的职员冒出来要我签名,连我的办公室差点都必须加派警卫了;还有一群不肯放过我的记者,用尽镑种方式打探我的过去。幸好他们不知道我住在这里,要不然整天都不得安宁了。”

  “那你打算怎么办?”

  “举办一场记者会,当面把事情说清楚。告诉大家,我现在是个商人,而非明星。”他定睛凝视着她“媛媛,我要你陪我出席。”

  乔媛故作迟疑地看着他“为什么要我去?我又不是你的什么人。”

  “当然有必要!我要每个人都知道你将是我最锺爱的子。”他一脸苦相地看着她“难道你真的不愿意嫁给我吗?”

  乔媛没有立即回答,而郑熙人的表情也愈来愈紧张,深怕这个令自己捉摸不定的女人会说出教他害怕的回答。纵使他能住成千上万的女人,但对自己所锺爱的女子偏偏就是一点办法也没有。

  乔媛突然笑了起来“别那么紧张嘛!我又没说不嫁给你。”

  “那你是答应了!”没有否定就是肯定,郑熙人如同从地狱的边缘下子飞进了天堂。他‮奋兴‬地站起⾝,抱起乔媛转了一圈。

  乔媛娇笑着,双手扶着他的肩膀,”别⾼兴得太早,我还有条件没说呢!”

  “条件?”郯熙人愣了一下,把她放下来好与她对视“什么条件?”

  “第—,不准再对外宣告我是你的未婚。别忘了,我还是个大‮生学‬,有你这个男朋友就够招摇了,何况是未婚夫!我会陪你出席记者会,但是我不公开露面。”

  “好吧!”

  “第二,”她接着又道:“婚礼要等我大学毕业以后才能举行。”

  郑熙人这回可就大惊失⾊了。“那么久!”

  乔媛只是微笑地看着他。

  郑熙人其实也明⽩,她才十九岁,现在就结婚似乎也不太对,但想到还得等上三年多就浑⾝无力,他多想能早点让她永远待在自己⾝边啊!

  他无奈地叹了口气“我能不答应吗?第三个条件呢?”

  “没啦!”乔媛这回还乾脆的“谁规定一定要三个的?”

  郑熙人松了口气,还真怕她又出什么无法应付的难题呢!他微笑地看着乔媛“那我现在可以吻你了吗?还是又得等上一段时间呢?”

  乔媛伸手环住他的颈项,愉快地道:“不必了!”

  两人终于可以为好不容易达成的“协议”封上印缄。

  “可恶!”

  房间的一角有道影,満怀怨气地看着相互依偎的两人,似乎恨不得能找个办法来破坏这一切。

  “伯华”郑重宾出现在他⾝旁“走吧,再留在这里对你并没有好处,重芳还在等你呢!都到了这个时候,难道你还忍心再让她失望吗?”

  赵伯华转⾝怒视着他“看看你儿子对我做了什么?我一定要报复!如果你想袒护他们,那我就连你一起对付!”

  郑重宾轻叹一口气“伯华,不要这么固执了,你的能力是不⾜以报复任何人的,你还有你该去的地方,跟我走吧!”

  “少罗唆!”赵伯华怒声道:“想保护你儿子吗?来对付我啊!”郑重宾只是轻轻地摇了‮头摇‬“我不会对你怎么样的,但是你若再抗拒牵引的力量,随时都可能会魂飞魄散、完全消失的。”

  他的一再忍让令赵伯华有些困惑,”为什么?你为什么要来接我?还有,你以前明知我不服你,为什么还让我留在郑氏?”这是他多年以来的疑问,如今终于说出口了。

  “因为重芳爱你。”

  赵伯华闻言,呆愣住了。沉默了许久,再看了那对未曾分离的人影一眼,叹口气道:“我们走吧!”

  尾声

  四年后…

  一场秘密婚礼悄悄地在郑宅举行。

  乔媛着实让郑熙人⾜⾜等了四年,才终于办成了婚礼。但一切的等待都是值得的。

  郑熙人的“转型”十分成功,变成了一个真正的商人,郑氏在他的经营之下业绩蒸蒸⽇上,果然不负众望。乔媛则顺利地取得了大学‮凭文‬,暂时在⽗亲的建筑公司里帮忙,但在结婚之后随时可能会“转移阵地”去帮她老公的忙。

  事隔四年“郑熙人”这二个字仍有其特殊的影响力,甚至不时传出他复出的传言,因此婚礼并末对外宣告,免得到时候还得“扩大举行”那可就不只是⿇烦了,而是天大的⿇烦。

  乔媛和郑熙人只邀请亲人及至好友前来观礼。

  ⾝着⽩纱缓步走在红毯上的乔媛有着几乎不属于凡尘的清丽,而郑熙人的脸上则有着终于能娶得美人归的喜悦,更显得意气风发。

  “我就知道。”柳文秀叹口气道:“他们真是该死的相配!”

  许⽟萍则在—旁点头相应。

  …

  郑熙人抱着他的新娘走进新房,其他不属于两人世界的琐事,就全丢给旁人去应付了。他仿佛永远不想结束一般地吻着乔媛,心中暗暗祈祷能够永远这样地抱着地。当他好不容易找回理智结束这个吻时,才轻轻地将她放下来。

  “你喜这里吗?”郑熙人轻声问道。

  这个新房是另外布置的,乔媛从未见过,但她此时却对它一点‮趣兴‬也没有,双臂依然勾在他颈后,两眼专注地凝视着她这一生最亲密的伴侣,柔声道:“只要有你,这个世界上的每一个角落都是最美好的。”

  郑熙人再次柔柔地攫住地甜美的双,两只手则开始褪去地⾝上的澧服。乔媛始终在他⾝前傲然立,向他呈现自己的所有,四目之间胶着着对彼此的深晴。

  郑熙人很快便带着她躺在大上,两人之间再无半丝寸缕相隔,⾚裸的体密合无间。他闭上眼睛享受自己怀中的软⽟温香,为了这一刻,这四年来每一分、每一秒的等待都是值得的。

  乔媛完全明⽩他的心思,他们的心早已紧紧相融,而他们所等待的这一刻令一切都有了不同的意义…他们将不再是分离的两个个体,而是彼此相契的整体。

  “我爱你。”

  “我也爱你。”

  简单的爱语中包含无尽的意义。‮抚爱‬着属于自己的伴侣,周围的气氛似乎也有了变化,平稳的爱意转变成绽放着熊熊火焰的爱,彼此倾吐着喃喃爱语,以及不成语调的呼唤。

  在嘲的顶峯,两人共谱人生最美的乐章…

  【全书完】

  慕容渊泉和风清萍这对贤优俪的浪漫爱情故事,请看禾马珍爱小说159《強龙戏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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