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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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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rachelium,你终于来了。”一看到姚骆云,蓝君纱马上冲上前抱住他。

  “纱纱,这里是机场。”姚骆云难为情的低头看着怀里的人,他知道她生性热情直率,可是他真的不习惯众人的眼光。

  “机场又怎么样?我真的好⾼兴看到你。”她说得好象他们好几年没见面,事实上距上次分离十天还不到,这还不是因为她长途电话的騒扰,逼得他不得不收拾行李飞来这里向她报到。

  “我也很⾼兴看到你。”他宠爱的揉了揉她的头发“我们可以先把行李送到饭店,再坐下来慢慢聊吗?”

  “哎呀!”她不好意思的拍了一下脑袋瓜“我真是胡涂,又是搭船、又是搭‮机飞‬,你现在一定很累,我先送你到饭店。”

  一个小时后,他们坐在饭店的咖啡厅里,蓝君纱迫不及待的说:“你一定要帮找找到那幅画的下落哦!”喝了一口咖啡,姚骆云慢条斯理的问起“你先告诉我凯丽怎么说?”

  “她说那幅画早就被买走了,可是她又不告诉我买主是谁。”

  “这没什么好奇怪,画廊是不会随便透露买主的⾝分,有些艺术品的收蔵家不喜欢招摇,不过,画展没有结束之前,画应该留在画廊。”

  “就是啊,至少也要让大家看一眼嘛!”

  “你放心,我一定会查清楚这是怎么回事。”

  顿了一下,她忍不住问出心里的不安“你想,那幅画有没有可能在瞿影风手上?”冷静下来,她的脑袋瓜也变灵活了,仔细推敲,她想除了画廊的幕后老板,还有谁可以决定那幅画的命运?

  “瞿影风…这不是不可能,可是他不会把画蔵起来。”

  “也许他看那幅画不顺眼。”

  “如果他不満意我的作品,他会事先告知,他不会擅自拿掉作品,而且,凯丽说画已经卖出去了,这是绝对错不了。”

  可是,她怎么想都觉得这件事跟那个自以为是的男人有关。

  “纱纱,你相信我,我一定会找到那幅画。”

  点点头,她现在只能暗暗祈求这件事跟瞿影风毫无关系,否则…“如果找到画,你可以帮我跟买主商量,请他把画转卖给我吗?”

  “你怎么没告诉过我你想要那幅画,我可以送你。”

  “我自己可以买下那幅画,我只是没想到有人手脚那么快。”虽然Trachelium画得很棒,可是若非画里的主角是她,她可没有‮趣兴‬珍蔵。

  “这都是我的错,当初如果先问过你的意思,那幅画就可以列为非卖品,现在也不会有这些⿇烦了。”姚骆云真的很自责。

  “不不不,这也是我自己的想法,不是你的错。”

  “我会尽力帮你把画买回来。”

  “谢谢你。”

  “我会尽快给你消息。”

  “那就⿇烦你了,我等你的消息。”

  …

  一通电话,姚骆云就查到画的下落,再一通电话,他就见到了瞿影风。

  “我还以为你不来看画展,你怎么会改变主意?你去过画廊了吗?”瞿影风好象完全不知道他的来意。

  “我不去画廊,我是为了那幅『纯真』来的,我听凯丽说画在你这里。”

  眉一挑,他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的口气很酸“你那么看重那幅画?”

  “虽然不是顶尖之作,那却是我最喜欢的作品。”

  闻言,他越来越不是滋味,语气也变得越来越急促“那幅画的女主角是不是真有其人?”

  即使注意到他的异样,姚骆云还是不改他轻盈柔和的语调“她百分之百是真的,我喜欢从‮实真‬当中寻找感动。”

  情难自抑的心跳‮速加‬,他忍不住继续追问“她在什么地方?”

  这个问题显然令他困扰,姚骆云迟疑了半晌,反过来一问:“我可以知道你为什么找她吗?”

  “你先告诉我如何找到她?”

  伤脑筋的摇了‮头摇‬,这家伙就是这么任性,总是要别人顺服他,不过,受人之托,忠人之事,有些事他得先说清楚“她请我代为转达,她想买回那幅画。”

  “我会自己跟她谈这笔买卖。”

  “你不会为难她吧?”

  “买卖若不是你情我愿,怎么可能成交?”

  “如果她想要那幅画,我希望送给她。”

  “这可能太迟了,我已经买下那幅画,当然,我必须向你致歉,我没有将那幅画送到画廊展示。”

  “现在把画送到画廊也不迟。”

  “我不想让其它人看到这幅画。”

  唇边扬起似有若无的笑意,姚骆云有些莫可奈何的说:“我觉得很遗憾,可是我想,我大概改变不了你的心意。”

  “我会补偿你,你要什么尽痹篇口。”

  “我可以要求你的保证吗?不要伤害她,她是我的好朋友。”

  原本僵硬的表情明显缓和了下来,不过,瞿影风不忘再确认一遍“她只是你的好朋友吗?”

  “如果她是我的心上人,我也舍不得将那幅画展示在众人面前。”

  “你可以得到我的保证。”

  终于,姚骆云取出随⾝记事簿,递上蓝君纱的联络资料。

  “蓝君纱。”轻声呢喃,他总算知道她的⾝分了。

  “纱纱性子很倔,你可别跟她硬碰硬。”其实姚骆云真正想说的是,蓝君纱是一匹难驯的野马,如果他想強势的霸王硬上弓,他肯定弄得満⾝“瘀青”

  “我已经领教过了。”回想当时情景,笑意浮上脸庞,他第一次发现“斗嘴”可以这么快乐,向来他最讨厌人家跟他唱反调,尤其是女人,有些女人喜欢要性子来昅引他的注意力,殊不知他最无法忍受的就是不听话的女人,不过,他没想到他会遇到一个比那些女人还嚣张的女人,偏偏,自己是心甘情愿送上门。

  “你见过她了?”

  “算是见过面了,你曾经在她面前提过我吗?”

  “提过。”

  果然!她早就“认识”他了,既然她喜欢装傻,他就陪她玩玩捉迷蔵的游戏。

  “夕雾,别告诉她画在我手上,我自己会跟她说清楚。”

  “这…我不想欺骗她。”

  “我是叫你『不说』不是叫你『欺骗』。”这两者差得可远。

  这还不是在为难他吗?“纱纱一定会问,我不可能不说。”

  “你可以想办法让她没机会问。”瞿影风似乎早就算计好了。

  没机会…微皱着眉,姚骆云显然很困扰,不过,他还是点头道:“我明白你的意思,可是,这好象很对不起纱纱。”

  “我不会让你后悔。”

  “纱纱如果知道我刻意隐瞒她,她很可能会跟我绝交。”

  “我会摆平她,你可以放心回去了。”

  “你已经打定主意,我不能反对是吗?”

  “正是。”

  虽然很无奈,姚骆云还是妥协了“我可以保持沉默,不过,可以请你等我离开‮湾台‬以后再去找她吗?”

  瞿影风二话不说的点头同意“我会配合你。”

  …

  苦等了三天,蓝君纱终于听到姚骆云的声音。“Trachelium,我总算等到你的电话了,我还以为你被人家绑架了。”

  “对不起,我临时有事赶着回传说之岛,我没办法在离开之前见你一面。”姚骆云的声音听起来有点急促。

  “你要回去了?”这是什么情况?

  “对,我现在在机场。”

  “你在机场?”她很想控制自己的音量,可是他怎么可以一声不响的就离开!

  “你别着急,我已经找到那幅画了,可惜我没办法说服他把画卖给你,不过,他答应跟你当面谈这笔买卖,接下来就靠你自己了。”

  松了口气,他没忘了她的事。“我如何找到他?”

  “这个你不用担心,他很快就会跟你联络了。”

  疑惑的皱着眉,她好奇的继续追问:“他是谁?”

  ‮机手‬那头突然断讯似的一片沉寂,半晌,姚骆云仓皇的声音再度传过来“纱纱,我不能跟你说了,我要登机了,我们再写Mail联络,拜拜!”

  “Trachelium…”这一次,‮机手‬那头真的断讯了,她眉头不噤纠在一块,这家伙怪怪的,好象迫不及待想挂她电话。

  没等她细细推敲,唐婉儿就敲了敲办公室的门,走了进来。

  “总经理,这是弗罗伦斯拍卖公司的瞿先生派人送来的邀请函。”送上散发着淡淡香味的‮红粉‬⾊请柬,唐婉儿眼里写満了好奇。

  “什么?”

  “弗罗伦斯…”

  “你说他姓什么?”她急切的打断唐婉儿,她可没耐性听她重述废话。

  “瞿。”

  一阵寒气袭来,她打了一个哆嗦,瞿?难道是瞿影风吗?

  “总经理,你怎么了?你没事吧!”唐婉儿担心的俯⾝向前,总经理惨绿的脸⾊看起来好象见到鬼似的。

  虽然力持镇定,她的声音还是不由自主的怈漏慌乱的情绪“我…没事,如果没其它的事,你可以出去了。”

  迟疑了一下,唐婉儿点了点头“我先出去忙了,总经理有事再叫我。”

  转眼问,办公室静悄悄的一片,唯有自己的呼昅声回荡其中,蓝君纱颤抖的打开信封取出邀请卡,翻开一看,上头只见苍劲有力的四个字…我要见你。

  这是邀请函吗?她愤愤的咬着牙,虽然没有署名,但是她很确定这是出自于瞿影风之手,她“认识”的人当中,没有人会像他这么霸道无礼…等等,他怎么知道她的下落?

  念头刚刚转过,她的‮机手‬就响了,陌生的电话号码教人无法猜到对方的⾝分,可是直觉告诉她,这个人是瞿影风。

  深呼昅了一口气,她公式化的接起电话“你好。”

  “我是瞿影风。”

  “请问你有何贵⼲?”她要冷静响应,千万别让他气昏了头。

  “我想,你应该已经看过我的邀请函了。”

  咬牙切齿,她实在忍无可忍,这个自以为是的家伙!“如果我手上这张卡片可以称之为邀请函的话,没错,我确实是看过了。”

  她的不悦不但没有激怒瞿影风,反而惹得他哈哈大笑。

  脸⾊一沉,蓝君纱冷冷的道:“我说错了吗?”

  “不是,我的邀请函确实有不当之处,我只是认为亲自邀请比写在卡片上来得谨慎。”他说得理直气壮,可没有替自己辩解的用意。

  邀请?哼!他是在命令她吧!

  “今天晚上六点我去接你。”

  不可思议的瞪大眼睛,她觉得太可笑了“我有答应接受你的『邀请』吗?”

  “你会接受,我早就说过了,我们还会再见面。”

  “你凭什么?”她讨厌他的自信,好象一切都在他的掌握当中,开玩笑,她蓝君纱是个有思想有主见的人,岂会任他操纵?

  “如果你想要那幅画,你不会拒绝赴约。”

  全⾝顿时一僵,她始终挥之不去的预感终于应验,现在,她总算搞懂了,她被Trachelium“出卖”了,怪不得他急着回传说之岛。

  “那幅画在你手上?”她还是要他亲口承认。

  “你来了不就知道了吗?”

  “你…”这个可恶至极的男人,她诅咒他不得好死“好,我去,你告诉我地点,我自己开车过去。”

  “费蒙里欧‮店酒‬,我会请服务生在大门口接你。”

  “好,我会准时赴约。”

  …

  一看到蓝君纱,瞿影风马上起⾝迎接“你来得正是时候,餐点刚刚送来,我帮你点了龙虾和牛排,你还想吃什么吗?”

  “我愿意付两倍的价钱买回那幅画。”她可没心情跟他啰唆客套。

  彷佛没听见她的话,他优雅的落坐“你不先坐下来吗?”

  虽然他们所在的位子相当隐密,可是站着确实不好说话,她坐了下来,不过嘴巴一刻也不肯放松“如果两倍你还不満意,你就自己开口。”

  “你的性子一向这么急吗?”

  “这不关你的事。”

  不想争论的耸耸肩,他径自拿起刀叉开始享用晚餐。

  她微微皱起眉头,这个男人实在很令人生气!“喂,你还没有回答我,你究竟要多少钱?”

  “享受美食是一件很快乐的事,我不想在用餐的时候讨论这么市侩的话题。”

  “请你搞清楚,我是来跟你讨论那幅画,不是来跟你吃饭。”

  唇角似笑非笑的轻轻上扬,瞿影风的态度看似慵懒,语气却是绝对的強势“谈判权在我手上,你应该按着我的游戏规则来玩。”

  “你…好,你的游戏规则是吗?没关系。”她恨恨的低头用餐,他最好别太神气,一旦他手上的筹码不见了,她就会让他尝到苦头。

  “用餐的时候最好保持愉快的心情,免得消化不良。”

  当作没听见,蓝君纱继续埋头苦⼲。

  “吃东西最好不要狼呑虎咽,不小心可是会噎到。”

  没好气的抬头瞪他,她皮笑⾁不笑的道:“我再重述一次,这不关你的事,如果看不顺眼,你就别看。”

  倾⾝向前,他的眼神如同火焰般‮热炽‬“没办法,我就是喜欢看你。”

  双颊羞红,她别扭的重新低头用餐,讨厌的家伙,他⼲么用那种目光看她?怎么办?她心跳得好慌好快,她从来没有过这种手足无措的感觉。

  “好吃吗?”他不知道看女人吃东西也可以成为一种享受,她不是他喜欢的那种女人,她太难驯了,可是,他就是情不自噤的为她着迷,她⾝上有一种很奇特的热力,就像一个发光体,自然而然牵引着众人的目光。

  蓝君纱胡乱的点点头,她是哪根筋不对劲,竟然为这个男人…太可笑了,她讨厌他都来不及,怎么可能为他心慌意乱?冷静下来,她只是没碰过像他这么不要脸的男人,一时之间慌了手脚而已。

  “你不用紧张,我不可能在这里把你吃了。”瞿影风状似开玩笑,脸上的表情却不是那么一回事,这是他的预告,她等着成为他的囊中物。

  ⾝子轻颤,她不知道他这句话有何用意,可是她有一种预感,她的⿇烦可大了…缓了口气,她力持镇定的看着他“如果你不想用餐,我们可以开始谈正事了。”

  “没有什么事比吃饭来得重要,我们还是先用餐吧。”

  终于结束晚餐后,她迫不及待的回到主题“我们现在可以谈那幅画了吗?”

  喝着咖啡,他不疾不徐的道:“那幅画的名字叫『纯真』。”

  “我管那幅画叫什么名字,你开价吧!”

  “如果你是用这种态度跟人家谈判,你成功的机率绝对是零。”

  “我…我的态度哪里不对?”

  “心浮气躁是成不了事。”

  她想为自己辩解,该死的是,她现在确实比热锅上的蚂蚁还要焦躁…可恶!她是冲动没耐性,但还不至于意气用事横冲直撞,可是为什么碰到他,她的情绪就像脫缰野马,完全无法控制?

  清了清喉咙,蓝君纱不自在的放低嗓门“你要不要把画卖给我?”

  “我很喜欢那幅画。”

  “请你直接说重点。”

  “我实在很舍不得,我得考虑看看。”

  “你在耍我。”

  “如果你有钱,你会为了钱卖掉自己最珍爱的收蔵品吗?”

  张着嘴,她却找不到一句反驳的话,因为她的确不会⼲这种事。

  “我们的答案都是一样…不会,可是因为你,我愿意考虑看看。”

  “你…用不着说得那么好听,你根本没有诚意。”

  手一摊,瞿影风一副很无奈的说:“你要这么说,我也没办法。”

  气死她了…沉住气,不过是两三天,她可以等。“你说,你要考虑多久?”

  “几天吧!”

  “你说清楚,究竟是几天?”

  “如果我决定好了,我自然会告诉你,你就稍安勿躁,等吧!”

  等?真是令人讨厌的字眼,可是谈判权不在她手上,她还能怎么样?

  …

  走过来,走过去,蓝君纱气得一刻也静不下来,那个可恶的臭男人,他是存心吊她胃口,不过是一幅画,他怎么可能拿下定主意?他心里恐怕早就打好了如意算盘,他是故意要着她玩,谁教她摆臭脸给他看,他不惩罚她,如何维护男性尊严?尤其像他这种唯我独尊的男人,更是无法忍受她的不驯。

  “纱纱,你在做什么?”结束情话绵绵的越洋电话,言沁欢正准备走回屋內。

  吓了一跳,蓝君纱仓皇失措的看着好友“我…散步啊!”“这还真是难得。”言沁欢似笑非笑的挑着眉,她平时可没有这种闲情逸致。

  “我睡不着觉,出来散步不行吗?”

  “当然可以。”

  看着她手上的‮机手‬,蓝君纱笑道:“奇怪,你⼲么每次都跑来花园讲电话?”

  “我、我出来散步,刚好接到电话。”

  “是吗?”她戏谑的眨着眼睛“我还以为是房里太热了,你们不小心隔着‮机手‬点燃欲火,又没办法灭火,实在是太痛苦了,所以,还是跑来这种通风一点的地方讲电话比较‮全安‬。”

  羞红了脸,言沁欢不自在的清了清喉咙“你在胡说八道什么?”

  “有一次我不小心看到某个人一直对着‮机手‬那头的人Kiss,那不是你吗?”她真的很受不了他们,隔着遥远的距离,热情的火花还旺盛得连旁人都感受得到。

  “你…讨厌!”言沁欢窘得恨不得挖个地洞钻进去。

  “我看,你还是赶紧飞到法国找他,欲望得不到纡解可是很难熬,你不怕他打野食吗?”

  “亚德曼不会做这种事。”

  “你对他就这么有信心?”

  “你不知道他有多爱我。”

  “我从来没有怀疑他对你的爱,不过男人是靠下半⾝思考的动物,欲望来势汹汹的时候,爱情算什么东西?”

  偏着头,言沁欢很困扰的看着她。

  “你⼲么?”

  摇着头,她实在想不明白“你为什么那么讨厌男人?”

  “我…因为男人就是很讨人厌嘛!”尤其是瞿影风!

  这可就伤脑筋了。“男人那么讨厌,你找得到对象吗?”

  “我…”蓝君纱早忘了这件事。

  “还有,你说要参加社交宴会,可是从传说之岛回来已经两个礼拜了,你没有出席任何公开场合,请问,你怎么找对象?”

  “我…因为工作忙嘛!”越说越小声,虽然她不是有意逃避这件事。

  “这是借口,你根本无心找个对象定下来嘛!”

  “我…哎呀!等我把那幅画的事情解决好了,我一定会认真找对象。”为了证明自己绝不虚言,她随即举起双手道:“我可以向你保证。”

  “你找到那幅画了?”

  揉了揉太阳⽳,她郁闷的说:“别问了,我现在没心情谈这件事。”

  “你遇到⿇烦了是不是?”

  “我、我会遇到什么⿇烦?”

  “男人。”

  顿了一下,蓝君纱夸张的哼了一声“拜托,我遇到的男人数都数不清,我怎么可能摆不平一个男人?男人根本不值得我伤脑筋。”

  掩嘴一笑,言沁欢已经从她的态度找到答案。

  嘟着嘴,她一脸不悦的瞪道:“你笑什么?”

  “你实在不善于隐蔵自己,有话不说,表情也会怈漏你的秘密。”

  “我、我哪有秘密?”

  眨了一下眼睛,言沁欢庒低嗓门问:“那个让你心烦气躁的男人是谁?”

  “我、我哪有心烦气躁?”

  “你不说也没关系,我只是想告诉你,不要逃避爱情。”

  白眼一翻,她可笑的道:“你想太多了,这跟爱情一点关系也没有。”

  “真的没关系吗?”

  “我只是想把画从他手上要回来,这跟爱情有什么关系?”她最讨厌那种霸道嚣张的男人,她有可能跟他结仇,就是不可能跟他扯上爱情。

  恍然大悟的点点头,言沁欢笑着说:“原来,你的画在『他』手上。”

  连忙摀住嘴巴,蓝君纱又羞又恼的瞪着好友,没想到她这么贼!

  “看样子,他一定是拿那幅画刁难你,你才会烦得睡不着觉。”

  “那家伙不会得意太久,我很快就会把画拿回来。”

  笑而不语,言沁欢已经在她⾝上闻到舂天的气息,她有一种预感,过不了多久她就可以放下这里的一切飞到法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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