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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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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家伙怎么还在这里?

  席冬吓了一跳,还以为杨佑荣吃了苦头,八成会逃之天天呢,想不到他尚未死心,犹守在妍美容工作坊门口,等着堵人。

  怎么办?席冬一点都不想让杨佑荣看到沈涵晴。

  可是已经来不及了,杨佑荣已瞧见他和沈涵晴,并且扬着一⾝火气奔过来。

  “啊!”席冬突然尖叫一声。

  “怎么了?”沈涵晴问。

  “我把钱包忘在休息室了。”

  “那快回去拿吧!”沈涵晴⾝一转,小手脫出他大掌,即往大楼里走去。

  席冬有点可惜地望了手掌一眼。好难得才拐到她的手小小握一下,连大力牵都不敢,居然这样就没了,真叫人哀伤。

  不过现在最重要的不是这件事,而是…

  “你!就是你陷害我的!”杨佑荣很生气地冲过来,揪住席冬的衣领。

  席冬睨了他一眼。“你果然是个笨蛋。”

  无端被骂,杨佑荣恼得扬起挚头。“你说什么?你这个混帐,撒谎骗人还敢如此嚣张,我今天一定不放过你。”

  “你在这里等这么久就是为了找我算帐?”

  “当然不是,我是为了等沈‮姐小‬下班,跟她解释,我是被你陷害的,我才不是什么大⾊狼。”

  “那你刚刚有瞧见我⾝边的女人吧?”

  “瞧见…啊!”理智终于击退激情,杨佑荣想起最初的目的。“说,你跟沈‮姐小‬是什么关系?为何跟她手牵手,一副很亲密的样子?”

  拜托,沈涵晴怕男人怕到就算是跟他走在—起,也要距离一公分以上。他们的手只不过是轻轻搭着而已,何来亲密之说?

  席冬翻了个白眼,恋爱中的人果然都是睁眼瞎子。

  不过席冬比旁人更多了一项特技,他还是个最称职的演员,信口开河、装疯卖儍,样样不含糊。

  “小晴是我的女朋友,你说,我们能不亲密吗?”

  “我不信!”杨佑荣大叫一声。“沈‮姐小‬是如此纯洁的女孩子,怎么可能有你这样混帐的男朋友?她一定是被你骗了。”

  “我有没有骗她,你不会追上去问清楚?”

  “哼,你以为我不敢吗?”

  “敢就去啊!去晚了,小心她跑了。”席冬激他。

  老实的杨佑荣果然上当,愤愤放开席冬,追寻沈涵晴的脚步去也。

  临离开前,他还不忘撂话。“你别跑,我一定要在沈‮姐小‬面前揭开你虚伪的面具,让她知道你是个多么卑鄙的人。”

  席冬不理他,马后炮谁不会放。

  待杨佑荣冲进大楼,他则迫不及待地跑向后门。

  “那个笨蛋,连要追女孩子都不懂得先调查门路,只会横冲直撞,不要他要谁?”

  席冬才跑上‮全安‬梯,恰巧,沈涵晴从楼上走下来。

  “冬哥,我找不到你的钱包耶!你再想清楚些,真的是掉在休息室里吗?”

  席冬歪着头,作势思考半晌。“我也记不得了,或者是掉在车里吧!我的车停在对面,不然我们过去看看。”

  “好啊!”沈涵晴跑下来。

  这回,席冬没再试图牵她的手,反而健步如飞。得走快一点,免得杨佑荣追上来,又要添⿇烦。

  而沈涵晴也只当他是担心钱包,并不在意,加快脚步地跟在他⾝后。

  两人走得很快,不多时,已过了马路。

  这时,在工作坊里找不到沈涵晴而发现二度上当的场佑劳正气急败坏地冲下楼,来到大厅,眼睁睁地看着心上人正要搭上恶徒的车。

  “沈‮姐小‬…”他大叫,企图阻止佳人误入贼窟。

  席冬瞧见他“很好心”地拍拍沈涵晴的肩。“小晴,那个男人在叫你耶!你们认识吗?”

  沈涵晴顺着席冬的手势看过去,发现杨佑荣,清秀的娇颜瞬间垮下。

  “他就是那个闯进曰光室的⾊狼,杨佑荣。”

  “⾊狼?”席冬笑到肚子痛,看来沈涵晴对杨佑荣的第一印象很不好,他作战成功。“也许只是误会,你这样说他不大好吧?瞧,他过来了,可能有话想告诉你。”

  “我可没话跟他说。”想起杨佑荣没头没脑地冲进曰光室,也没瞧清楚里头的人是谁,扑上去就又亲又抱,沈涵晴全⾝的鸡皮疙瘩都冒出来了。“冬哥,我们快走。”她飞快坐上车。

  能摆脫情敌,席冬当然举双手赞成。

  在杨佑荣追上来的一分钟前,他上车,发动引擎,油门踩到底,咻地一声飙走,留下一堆黑烟给情敌闻。

  “沈‮姐小‬…”夜风中只见一名‮意失‬男性,捶胸顿足地哭吼。“你回来啊!那家伙不是好人。”

  只是,谁相信呢?

  毕竟,席冬“做人”这么成功!

  …

  沈涵晴不喜欢与男人接触已经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所以在妍美容工作坊里,她是唯一不公开外派的美容师,除非是很熟的客人,并且环境OK,她才会出差个一、两趟。因为离开工作坊,不管是到片场帮模特儿、演员化妆,还是上饭店为新娘做造型,甚至到府服务,都免不了会碰到男人。

  但偶尔,在某种极其稀少的情况下,她还是会勉強自己出差…那就是席冬发出求救讯号的时候,

  席冬的经纪公司很小,旗下只有七名成员,一律是当红模特儿和演员。而安排一切行程和照顾艺人的经纪人,就仅度冬一个。

  可别以为他公司小就瞧不起他,席冬手底下的人个个红透半边天,年收入都是以千万在计算。

  很多人想尽办法要挤进他的公司里,因为席冬人面广、门路多,总是能为底下人挑到最有利的工作。

  不过他挑人很严,因此至今“席氏”还是一家七人小鲍司。

  加上席冬很怕⿇烦,看不顺眼的人,他绝对不合作;也对啦!他毕生的精力都用在追求沈涵晴⾝上了,哪还有闲情逸致与其他人玩谍对谍的游戏?

  就因为这样,能与席冬及其底下人配合良好的人实在不多,偏偏,沈涵晴就是其中之一。

  所以,当“席氏”的约聘造型师怎么也无法发挥他底下模特儿的魅力,以达成广告厂商的要求时,席冬就会商请沈涵晴出面。

  而她也每每都能达成他的要求,化腐朽为神奇。

  “对不起喔!小晴,厂商希望把冬向塑造成不食人间烟火的样子,偏偏,怎么做都不成功。”席冬向沈涵晴鞠了个九十度的躬。

  “冬哥,你别这样,平常都是你帮我,偶尔能够帮到你,我很⾼兴呢!”就因为他如此多礼,帮人做事又从不居功,言行举止样样守分寸,向来畏男人如蛇蝎的沈涵晴才会破例与他一交往就是二十余年,不曾间断。

  “这怎能相提并论?我为你做事是我自己心甘情愿,又不是企图邀功。”席冬义正辞严。

  沈涵晴好感动,全天下的男人如果都像席冬那么守礼、体贴,她也不必怕男人了。

  只有模特儿冬向了解席冬的狡诈,翻了个白眼。“冬哥,厂商已经等得很急了。”言下之意是,要骗妹妹请回家,别在这里耽误大家的时间。

  席冬暗横他一眼,警告他不准多嘴,要敢破坏他在沈涵晴心中完美的形象,小心他为他接个为期一个月的国外表演,让向来嗜吃‮湾台‬小吃的冬向彻底了解一下什么叫做“思念”的滋味!

  冬向打从席冬设立公司初期就跟着他了,怎会不了解这位老板面善心恶的脾性,当下闭嘴。

  其实是沈涵晴太天真了,要在变化多端的演艺圈长久生存,没有一点狡诈的心思,怎么可能办得到?

  席冬的友善只限于在沈涵晴面前。

  席冬又和沈涵晴聊了约五分钟,才为她引荐冬向。

  “小晴,冬向你以一刚见过了。”

  面对英俊潇洒的名模,沈涵晴的脸⾊还是有些僵。“你好。”

  “请多指教。”冬向对她轻轻拱手。早被席冬警告过了,任何…只要是雄性的生物,都不得妄图碰触沈涵晴,因此,绝对噤止握手。

  “请多指教。”她颔首。“那我们开始吧!”

  “好。”冬向坐在椅子上,闭上眼,只当自己是死人,一动也不动。

  沈涵晴深昅口气,颤着手打开化妆箱。

  虽然已不是第一次为冬向化妆,而且,一头长发的他形象偏向阴柔,不若一般男子耝鲁阳刚,但她仍是紧张。

  男人啊!只要是那个性别,永远都会让她感到畏惧。

  …

  “小晴,你看。”在沈涵晴紧张得半死的时候,席冬突然叫了她一声。

  “什么…哇!”席冬下知从哪里变出一本婴儿照。“好可爱,这是囡囡吗?”只是这么一点分心,紧张得快窒息的她笑了。

  “对啊!已经四个月了。”囡囡是席冬弟弟的女儿。

  “她长得好漂亮。”粉粉嫰嫰、笑嘻嘻的,真是惹人疼。

  “我们席家的基因好嘛!”虽然仍比不上沈涵晴小时候,但席冬仍是一副有侄女万事足的模样。

  “真的耶!”沈涵晴手才动,想去翻下一张。

  席冬已经动手。“还有这一张,我不过叫了她一声『漂亮宝贝』,你瞧,她笑得多可爱?”说话的时候,他还不忘指指冬向的嘴唇。“厂商要飘飘若仙子的感觉,所以唇⾊要柔一点。”

  “噢!”沈涵晴点头,为冬向刷下微亮淡粉的唇藌。适时,席冬又翻到下一张照片。

  “这个、这个…小晴,你猜猜囡囡手中拿的是什么?”席冬笑得很神秘。

  沈涵晴手不停歇,眯起一只眼望向照片。“好像…黑黑的一根,是什么⽑吧?”

  “我老爹仅剩三根顶上⽑中的一根。”席冬哈哈大笑。

  沈涵晴眨眨眼,也噴笑了出来。

  “天哪,伯伯一定气死了。”

  “NO!”席冬边摇着手指,边说。“老爹根本是昏过去了。啊…这个眼影会不会太淡?”

  “我再上一层银粉就不会了。”她手忙着,眼望照片,笑得合不拢嘴。“可怜的伯伯。”

  “老爹醒过来的时候,还帮那根不幸捐躯的⽑造了座墓,希望它再度转世,投胎到他头上。”

  “啊!”沈涵晴愣了一下,笑得快没气了。

  席冬继续说着笑话。

  沈涵晴害怕的注意力一被转移,发颤的手也不抖了,造型做得更加俐落。

  小小的化妆室里,就闻两人的笑声交融,气氛旑旎得像半空中飘満‮红粉‬⾊的泡泡,只除了…

  冬向的脸⾊有些难看。

  他不是嫌沈涵晴没专心为他化妆,而是,席冬现在说的这些笑话,他已经听过八百遍了。

  或许是当局者迷的关系吧!平常机敏聪慧的席冬一遇到沈涵晴的事,都会特别谨慎认真到有些呆。这是冬向的说法,但席冬绝不承认。

  为了怕与她相处时说错话,他常常会在行前设想很多她可能会有的反应,再一一想出对策,并反覆练习,直至完美为止。

  而这就辛苦了南冬⾝边的人,得不停地听他说“台词”、比“手势”并提出意见。

  冬向不讨厌帮人,却受不了那一而再、再而三的排练,连正式上场都跑不掉,女人又不是他要避的,作啥儿要他如此辛苦?

  哪天,等席冬跟沈涵晴结婚了,他一定要跟席冬敲一个大大的红包,一定要。

  不过他怀疑真会有那么一天,当一个男人太过喜爱一个女人到无可救葯的时候,他会把她当仙子一般地膜拜,等闲不敢轻侮。

  可男女交往,些微的肢体接触却是必然的增进感情过程;什么都不敢做只会让一切停顿。

  最终,唯有一生痴守至爱,换来一个无言的结局。

  但是冬哥一定不肯接受这种结果。冬向边想,忍不住打了个寒颤,万一席冬真的没追上沈涵晴,他毫不怀疑席冬会发疯整死⾝边每一个人。

  “好了。”在席冬刻意转移注意力下,沈涵晴很快摒除害怕的心情,为冬向做好完美的造型。

  “啊!”难得席冬也有瞠目结舌的时候,实在是沈涵晴的功夫太好了,将冬向化成活生生的神仙下凡。“太贴切了,小晴,你真是了不起。”

  沈涵晴不好意思地红了脸。“冬哥,你把我说得太好了。”

  “是真的,不信你问冬向。”席冬说。

  冬向点头。“是很棒。”

  沈涵晴腼腆地傻笑。“谢谢。”

  “冬哥,时间快来下及了。”冬向指指墙上的钟,提醒他,约定时间到了。

  席冬依依不舍地再望佳人一眼。“小晴,我先送冬向去见厂商,待会儿过来帮你收东西,你等我。”

  “不必了,我自己可以收,你尽管去忙你的。”

  “那让我送你一程吧!”如果是在家里就算了,但在外头,她又怕男人,他委实不放心让她一个人走。

  她自然明白他的心思,安抚地对他一笑。“冬哥,你别这么担心啦!前阵子我认识一个开计程车的女司机,现在有事外出我都会打电话叫她过来,刚刚也是她送我来的,我可以再叫她送我回家。”

  “不是心姐送你过来的?”他吃了—惊,早知道就去接她了。

  “心姐也有事要做啊—哪有这么多时间接送我?”

  “那…那个人可靠吧?”他开始掏钱包。

  “她人很好,你放心。”

  但他一点都不好,居然剥夺他接送心上人的乐趣,太过分了。

  可这种话又不能说出口,只得暗动脑筋,想办法与那位女司机商量,别夺走他少数亲近她的机会。

  “既然如此,我就不勉強了。这两千块给你当计程车钱。”

  “冬哥,你给我的出差费已经是市价的三倍,怎么可以再跟你要车钱?”

  “出差费⾼是对你能力的肯定,怎能与车马费混为一谈?”

  “但是…”

  听他们纠缠不清,冬向忍不住揷嘴。“沈‮姐小‬,你就收下吧!本来当救火队为人收拾善后的费用,就得比一般行情⾼,这才是稠。”

  第三者都这么说了,沈涵晴只得收下钱。“谢谢你,冬哥。”

  “我才要谢谢你,帮了我一个大忙。”席冬边说,拍拍她的肩,很用力,却不至于让她感到痛。

  她⾝子一僵,才想躲,他的手已收了回去,从头到尾的接触不超过三秒钟。

  “回去的路上小心点,我先带冬向过去见厂商了,再见。”说着,席冬带着冬向走了。

  沈涵晴愣了半晌,回过神,他们已经走远了。

  “奇怪。”她忍不住摸着才被席冬拍过的肩。过去,他也不是没碰过她,她却从没有这种像是被震慑住的感觉,怎么这回…

  当他的大掌完全按住她肩膀的时候,她感到心跳快停止了,怕得喉头发苦。

  但下一瞬间,他离去后,她又觉得他似乎将某种东西遗留在她肩上了,让她的肩膀微微发热。

  “诡异,明明是很平常的拍肩啊!”她不懂,到底什么事不一样了?

  …

  “小晴是不是还在看我们?”席冬边走出化妆室,边悄声问⾝旁的冬向。

  “对啊!”“杂志上写的果然是真的。”他一副⾼兴得快飞上天的样子。

  “什么杂志?”

  “侬侬啊!”“你看侬侬…”冬向不敢相信。“你居然会看女性杂志。”

  席冬睨他一眼。“上头写的两性关系和追求女性的方法都很管用呢!”

  冬向觉得他是走火入魔了。“那你刚才是用了哪一招,让沈‮姐小‬整个人都呆了?”

  “小晴怕男人的事你知道的嘛!”席冬一副得意洋洋的样子。“所以过去我与她接触,动作都尽量轻柔,一点也不敢造次,但杂志上写,男人偶尔还是得展现出強力的作风,女人才会觉得自己被重视、并且有‮全安‬感。所以刚刚我拍小晴肩膀的时候,特地选择大力且迅速的方式。果然,她感受到我的心情了。”

  冬向却认为,沈涵晴是被吓到了。

  不过算啦!席冬⾼兴就好,只是有件事,他一定要问清楚。

  “冬哥,你追求沈‮姐小‬这么久,不想定下来吗?”

  “你是说结婚吗?我当然想娶她,但她还没那种意思,我不想太莽撞,以免吓着她,偷鸡不着蚀把米。”

  “我知道结婚没那么容易啦!”以沈涵晴畏惧男人的程度,冬向怀疑席冬得花上一辈子的时间来开悟她。“但是,你们认识这么久了,总有一点…嗯,小小的进展吧?”

  “我们牵过手、搂过腰,也一起兜风、逛街,还有…”席冬数得津津有味。

  冬向简直快疯了。“我说的不是那些,而是…肢体接触你懂吧?类似‮吻亲‬、拥抱之类的?”

  “我二十七年前就吻过小晴了。”他可‮奋兴‬了,一五一十将沈涵晴出生,他一嘴吻晕她的事细数出来。

  冬向一双眼瞪得像要掉下来。

  “冬哥,你是真不懂,还是在装傻,那种…怎么可以算‮吻亲‬?”

  “都子谠嘴了,怎不算‮吻亲‬?”

  “我指的是男女之间,激情的、火热的、像要燃烧起来的那种吻!”

  闻言,席冬狠狠瞪他一眼。“你以为我是那种会占女孩子便宜的⾊魔吗?在没有定下名分前,我是不会随便欺负小晴的。”尤其她还如此怕男人,他怎忍心让她受惊?

  没救了!恐怕再耗上一百万年,这一对也不可能成双。不过…冬向突然想到一个问题。

  “冬哥,我…嗯,问个问题,你别生气喔!”

  “你问啊!”席冬很慡快。

  “你晓得怎么生孩子吧?”

  “废话,你以为我几岁?现在连国小生都知道如何生小孩了。”

  放心了。冬向笑。“这么说来,你虽爱沈‮姐小‬入骨,可也是跟其他女人做过了嘛!”

  “做什么…”话到一半,席冬恍然领悟,大骂。“你以为我是那种下流男人吗?我爱小晴,这辈子,我的⾝体和心灵都只属于她一个人,我才不会出轨。”

  白眼上翻,冬向真的要昏了。这年头,找只恐龙都比找个‮男处‬容易,而席冬,曾经是一流模特儿,曰曰混迹在俊男美女中,却活到三十好几依然是童子鸡一只,说出去谁信呐?

  “我告诉你,我不动心则已,一旦喜欢上一个人,便永远不会改变。而且,我认为世上没有什么逢场作戏这种事,谈恋爱就是要真心诚意,否则不但对不起女朋友,也对不起自己。”席冬义正辞严地说。

  受教、受教!冬向算是服了他啦!

  “我知道了,以后我不会再跟你说这些事了。”他开始作心理建设,要一辈子帮席冬排练泡马子戏码。

  “还有…”席冬更谨慎地叮咛。“刚才那番话绝不能叫小晴知道,免得地难堪,明白吗?”

  “明白,我…”他话到—半。

  “席先生,请你听我说。”一个女人冲过来拉住席冬的衣袖,是老无法达成厂商要求,将冬向化成一名不食人间烟火神仙的化妆师,龚珊如,

  席冬本来很好的心情一碰上她,瞬间转坏。

  “袭‮姐小‬,你差点毁了我的生意,又…”没说出口的是,她害他把练习已久,准备情人节拿来哄沈涵晴开心的笑话提前用掉了。又得重新排练了,可恶!“你还敢来找我?”狰狞的神⾊让龚珊如吓一大跳。

  “对不起,席先生,对不起、对不起…”龚珊如面⾊如土。

  “不必再说了,敝公司再也不会跟你合作,你可以走了。”席冬的温柔只给沈涵晴一人,至于其他…不论男人还是女人,休想分得丝毫。

  “不要!”龚珊如大叫。“请你再给我一次机会,刚刚是因为我无法了解厂商的意思,才会屡屡失败,现在我完全体会了,这回,我一定可以化出让厂商満意的妆。”

  “不必了。”席冬泠哼一声。“已经有人达成我们的要求了。”

  “什么?”龚珊如这才注意到一直站在席冬⾝后的冬向,随即惊呼出口。“天哪!”她没见过这么…鬼斧神工的化妆术,整个人都呆了。

  “这才叫造型、才算化妆。”席冬推开她。“你再回去重修几年吧!现在我和冬向要去见厂商,⿇烦你不要挡路。”

  报珊如愣愣地后退两步,不敢相信,有人的技术可以如此⾼超?

  “告诉我,化这个妆的造型师是谁?”她迫切的神情让席冬心生警惕。

  “你想⼲什么?”他语气不善。

  “我只是想知道,她的老师是谁?在哪里学的技巧?”当然,不服输、想再一较⾼下的心情也是有的,可瞧席冬拚命维护对方的样子,龚珊如也不是笨蛋,当然不敢直言。

  “让你知道又如何?同一个老师也不一定会教出同样的弟子。我劝你若有心在这一行长久发展,就别沈湎于过去的光环,重新学起吧!”

  报珊如才不信,她十八岁出师就得过奖,之后又在法国修业三年,二十五岁在造型师这一行荣享盛名,岂会比不过一个没没无名的小化妆师?

  但席冬哪里理她,在他眼里,全世界唯一需要怜惜的女人只有沈涵晴,其他人都靠边站吧!

  他拉着冬向快速离去,

  报珊如不死心,暗暗跟随其后。

  席冬知道,却假装没发现,直直走进办公室,边向厂商介绍冬向,边打內线叫来警卫,请他们驱逐龚珊如。

  但龚珊如岂有如此容易打发。

  “不要,放开我,非礼啊…”她在走廊上又叫又嚷,连办公室里的人都听见了。

  席冬愠恼地皱着眉。

  “席先生,这是怎么回事?”厂商代表一脸疑惑。

  “是龚造型师,由于她一直做不出符合贵公司的要求,因此我决定换人试试,但她不肯,才在外头大吵。”席冬也不废话,简单几句直指重点。

  所谓在商言商,能够満足客户的要求,生意自然滚滚而来,否则,被业界淘汰也很正常。

  席冬相信他的合作对象明白这个道理。

  果然,厂商代表一听,也跟着皱眉。“刚才的造型的确缺少了些什么,席先生换化妆师是对的。敞公司对于冬向先生现在的造型非常満意。”

  “多谢。既然如此,这回的平面、TV…”席冬边和厂商谈合约,边对冬向使眼⾊。看来警卫是搞不定那个疯女人了,希望他出面帮忙摆平。

  他会意地颔首,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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