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等了好久,沈灏怎么也等不到晓柔的回应。
她会不会回家了?
苦于他现在连支机手也没,不能打去问问,只好亲自走一趟了!
他正准备离开,对面那户人家开了门,一位老妇人睡眼惺忪地看着他。“年轻人,你大呼小叫的在做什么?”
“对不起,我急着找人,我想她不在吧?”
“你要找住对面的那个女孩吗?”老妇人又问。
“没错。”
“她应该在呀。”她眯眼想了想。“大约一个小时前,我去楼下便利商店买鲜,正好瞧见她开门进去,不过她的脸⾊好像不太好哦。”
“哦。”沈灏精神一振。“谢谢你了。”
“不客气,不过你别再大声嚷嚷了。”
“我会注意的。”老妇人进屋后,沈灏又转过⾝轻敲着门、按着电铃。“晓柔,我知道你在里面,你说说话好吗?你再不开门,我可要撞门了。”他忍不住又加大音量。
等了会儿,沈灏终于忍不住了。“好,你不开门是不是?那我就要撞门了!”
“不要…不要撞门。”突然,从门中发出非常微弱的声音,像是就坐在门后面。
原来,他一直跟她近在咫尺,可为何她不回应他?她不是要着他一辈子吗?
“你怎么了?开开门好吗?”他急切地说。
“沈灏,你不用再对我好了,是我一直以来辜负你。”她勾起,倚着门扉笑得无力。“我真该死。”
“不是的,你别听我胡言语。”他紧张地解释着。
“你没错,咳…咳…我不该利用你对我的爱来试炼你,总在你需要我坦言说爱的时候落跑、伤你的心。”她轻咳了两声,气息微起来。
回到这里之后,她便坐在这地方,想了好久好久…没错,她从没给他爱过,连一句“我爱你”都不愿施舍。
“你怎么在咳嗽?晓柔,别想太多,快开门,我们当面谈,好不好?”他柔声哄着。
“我没事的,你别替我担心,知不知道当我知道你还会关心我,我有多开心。”紧紧抱着他送给她的那只泰迪熊,一滴泪又落在布偶上。
“我本来就关心你。”他的嗓音暗哑了。
“我真的好怕,好怕不再跟你有集…你真的那么恨我吗?可我好像听见你在跟我说话…是我的幻觉吗?”晓柔的思绪纷,前后无法连贯,一会儿在现实中,一会儿又掉进她在铁⽪屋外窥测的那一幕。
“晓柔,那是我胡说的,你别想了,快开门。”沈灏顿觉不对劲地大声说道。
“沈灏,是不是圣诞节快到了?”她抱紧自己,就连泰迪熊也被她得快变形了。
“对,下个月就是圣诞节了。”他尽可能应和她:“那天看你要去哪儿,我都带你去。”
“圣诞节的第二天应该是我们结婚的⽇子。”她又想起两年前。
“想起这事,沈灏不噤心一痛。“对,不过…那已是过去式。”
“过去式!”她哭了。“你说过,我们不可能再一块儿了。”
“晓柔,你到底怎么了?”他更贴向门“不是有很多男人喜你?你可以选择你爱的,真的…现在的我配不上你。”
“可是我爱上你了呀!”她傻愣地回答。
“什么?”他赫然一震。
老天,她说什么?她说她爱他…她说她爱他!这是真的吗?
不,不可能,过去的他她都不爱了,现在的他又拿什么来让她爱上?不,她一定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你一定是累了,快开门让我看看你。”
“你不会来看我了…我…”她愈说愈无力,接着渐渐没了声音。
“晓柔,你怎么了?”突闻她的声音消失,他惊恐地叫着她的名字。“晓柔,晓柔,你说说话,你说说话呀!”
见她半晌没发出声音,他的心都了!
随即他深昅一口气,提⾜气打算朝大门冲撞过去,可赫然想起晓柔就倚在门板上,他若是用力撞开门肯定会伤了她。
不行,他不能冒这个险!
想了想,他快速下了楼,半夜敲打着锁店的大门,硬是将老板给抓了过来。
就在锁匠开锁时,他按捺不住地在一旁来回走动着。
“晓柔,你不能有事,万万不能有事呀。”最后他⼲脆蹲在地上,就着门说着话。
锁匠见他如此,动作也不自觉地加快,好不容易门开了,沈灏小心翼翼地将门推开,乍见晓柔就倒在门边,马上抱起她轻拍她的脸。还好,她的气息还算匀柔,沈灏这才稍稍放心。
“先生,她…她怎么了?”锁匠真怕这里闹出人命。
“没事,这是费心,谢谢你。”
锁匠拿了钱后,背着工具箱离开了。
“晓柔,你快醒醒,晓柔。”沈灏立即将她抱进房间,心疼地看着她満是泪痕的小脸。
这时他才发现她⾝上只着了件单薄的睡⾐!已经隆冬了,她就这么从林家跑回来,怎不冷呢?
上找下到被子,他马上打开⾐橱,一件眼的碎花上⾐突现眼廉,他暗吃一惊,伸手抓过一看…没错,就是这花⾊!当初他在机场捡到的头巾,就跟这⾐服的花⾊一模一样。
丙真,在他回来那天,她曾去过机场。
就在他思虑的同时,晓柔有了动静,她缓缓张开眼,看见守在他⾝边的竟是他时,意外地张大眸子。“沈灏,你怎么会在这里?我是在作梦吗?”
“你不是作梦,忘了吗?刚刚我跟你说了很多话。”他为她拭拭额上的汗⽔。
“那真是你…真是你…”她动地哭了出来,而后紧紧抱住他。“沈灏,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别这么说,感情事本就勉強不得。”他闭上眼道。
“其实,当初你去⽇本后,我才渐渐发现我爱的是你,但我不敢告诉你,怕你笑我。”
“傻瓜,你如果告诉我,我会很⾼兴的。”情不自噤地,他将她紧紧圈在怀里。
“当我知道你要回国时,我好奋兴,奋兴的好几晚睡下着,那天一大早就等在机场,但是…人好多…多的我本无法靠近你。”
“嗯。”他动地望着她的眼睛。
“那时候你⾝边有了另一个女人。”她抬起手摸着他的侧面。“你好帅,真的好帅,难怪有那么多女人为你狂疯,是我笨…笨得将你推拒于生命之外。”
“别这么说,那些女人从没进驻我心里过。”他摸摸她的额。“你的额头还很烫。”
“其实我的病一直没好。”她苦涩一笑。
“为什么不去医院看好它?”他很惊愕。
“你不在了,我还看什么病?咳…咳…”晓柔抬头对他媚柔一笑。“你撇下女朋友来看我,她不会吃味呀?”
“我没有女朋友,傻瓜…”吐实吧,见她为他病成这样,他还能隐瞒心底对她深深的爱恋吗?
“不是?”她讶异地看着他,突然苦笑了。“你不用因为怕我难过而安慰我,我亲眼看见你…你吻她。”
“我是故意做给你看的,傻瓜。”沈灏动容地对着她的说。
他这句话更是今她诧异。“你的意思是你知道我在铁⽪屋外?”
“没错。”他痛苦地点点头,若非他那时有这样错误的决定,也不会伤她这么深。是他该死的自尊心害了她,就不知道她肯不肯原谅他?
“那你为什么要赶我走?”看着他那悔恨的表情,她蓦然懂了。“我知道了,你以为我是个势利的女人,看不起穷途潦倒的你?”
“我…我是自认配不上你。”
“那全不是理由,你知不知道在你来找我之前,江亚倩来找过我,她告诉我你们才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唯有她才能在经济上帮助你,而我…什么都不能,所以我才…我才退让,着自己选择曾国凯。”
“有这回事?”他不舍的握紧她的手。“没想到你居然承受这样的威胁。”
“后来你出事了,我当真什么都不知情,曾国凯那时封锁所有的消息。至于他那时偷偷跟你说了什么,我不知道,我只能说,若当时我知道你已破产,我一定会不顾一切的跟着你、给你支持。”
她非常认真地说:“原谅我,我不是故意伤害你,不管你变成什么样我只要你,而你…还要我吗?”
“要!当要然,你如果不嫌弃我是个穷光蛋,我当然要你了。”将她牢牢地进怀,用力吻亲她的鼻、眼、额。
“今后你吃山珍海味,我就跟着吃山珍海味;你喝粥,我就跟着喝粥,但我相信你绝不会被打败,你一定可以重振金融界不败之子的名号!”她对他有着満満的信心。
“放心,我定会努力,有你的支持,再困难我也定要达成。”看她双颊微晕,美丽极了,但他也知道这是发烧所致。“你病还没好,我得送你去医院,嗯?”
“不去,人家才不要动不动就挂急诊,好丢脸。”她摇头摇,说不去就不去。
“可是你…”“只要让我流汗我就退烧了,你想想,有什么方法可以让我流汗的?”生內向的她,因为道出这话而羞赧极了。
沈灏立即明⽩她的意思,扯一笑?“你真要?⾝子承受得住吗?”
“我不但要,而且是好想要,一定承受得住。”终于能得到他的真爱,晓柔心底満是幸福。
下一步,她主动出击,大胆地将他推在上,横跨在他⾝上,坐在他下腹翘之处。
“你真是个喜煽风点火的小妖女。”他的气息轻了起来,可她居然还故意扭臋摆尾,撩拨他的望。
“我就喜。”她像魔女似地对他轻笑。
“好,那我可以告诉你,我也喜。”话语方落,他便忽地一个旋⾝庒缚住她,下一瞬间已深情地吻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