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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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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管你是不是警大的试务人员,反正你给我搞定就对了。”沈可绍蛮横的要求电话那端的可怜人,⾝为执法人员却要人家去做非法的事。

  晴丫头,警大不给念,你就没得念,到时候你也只有死心一途了吧!嘿嘿嘿…看你还有什么搞头。

  币了电话,他得意的又躺回她的上,翻开她的⽇记本,这是他刚刚找出来的,好想知道这些年来她的心里有没有他。

  那混世魔王居然在学校散发那种不实传单,害我被老师抓去训话,现在还要接受辅导,他真的好可恶!我到底是哪里得罪他?哪辈子欠他了呀?大坏蛋!

  “辅导?那些笨老师怎么不去抓那个胆敢把她的臭男生,反而来欺负她?⽩痴!”他倒是没想到那次的恶作剧会害她受到师长的关注,心中扬起一阵迟来的心疼。

  ⽇记再往下翻。

  七天了,那魔窟的灯未曾再亮起,看来那一只真的被流放列遥远的‮国美‬了,先替那些可怜无辜的‮国美‬人默哀三秒钟好了。

  半个月过去了,听爹地说沈伯⽗决定在纽约成立保全公司,看来他们真的打算长居‮国美‬了。耶!耶!耶!终于摆脫那恶人了!

  少了那恶人的捉弄、跟前跟后,⽇子变得好惬意,世界变得好美妙,乞求上苍让那恶魔永远留在‮国美‬,再也别回来了!虽然对‮国美‬人感到很抱歉,但为了我往后人生的平顺,只好牺牲你们的幸福了,阿门!

  “这女人!写这什么烂⽇记!”沈可绍气得吹胡子瞪眼,将这本让他发火的⽇记丢到一边又拿起另一本,再气都想看完她所有的心声。

  这小妮子真欠揍,亏他小心翼翼保存着她国中时的⽇记,时时翻阅甚至都会背了,她竟然是这样看待他?这本要再写这种烂事,小心他揍人!

  但他翻了至少半本都没瞧见任何和他相关的事,那丫头竟然一年就忘了他了?

  太不可原谅了!他气得又想摔⽇记了,他庒忘了连他自己也不常想起她的说。

  幸好翻了几页,自己又出现了,他才勉強看下去。

  那家伙到底有什么本事?为何这些没见过他的同学、学弟妹们都这么崇拜他?

  甚至只要有人稍微对我表示一下好感,就被那些笨学长、傻学弟妹拉去长谈,然后再见到我时,各个自动绕道而行。他该不会是黑手‮湾台‬分会的头目吧?

  “哈哈…好有趣!她真的好有趣!哈哈…”沈可绍被她字里行间无奈的语气逗得好乐,那次的传单真的发挥最的效果了。

  唉…看来没离开这间受诅咒的学校前,我是别想男朋友了。

  这是她⾼三下学期最后一篇⽇记里无奈的心声。

  沈可绍満⾜的阖上她的⽇记,随着⽇记跳接式的叙述,两人彷佛不曾分离似的。

  这丫头真的很善良,明明老是被他欺负,但她似乎就是无法憎恨任何人,总是当下气过,一切就船过了无痕;即使现在再见到他,她也不曾怪过他当年恶劣的陷害。

  以往欺负她只是很单纯的想恶作剧,想闹闹眼中的好‮生学‬乖乖牌,如今却觉得她那种天生的气度教人钦羡,令人汗颜,也许这正是昅引他老是在她⾝边打转的原因吧!

  “咦?你怎么又跑到我房里了?”柯泛晴回来就发现他又躺在她上,而他⾝边散落着她历年来的⽇记,当场又气得快崩溃了。“你又偷看我的⽇记!”

  “笨丫头,你看我这么惬意、这么自在,像是在偷看吗?”

  “你…实在是罪恶的渊薮,等我当了‮察警‬,第一个就抓你去关!”她恼火地将散在上的⽇记本捡回来,一边回想着⽇记里到底写了些什么,会不会有什么‮密私‬的话被他看到了?

  “你真的舍得?”他一手撑起⾝子,半靠在她的⾝上,妖魅的问道,他直的鼻子贴在她的颈间,磨蹭着她的馨香。

  “你别这么恶心,好不好?活像夜店派似的。”她的心跳真的漏掉了好几拍。他怎么老是这样突然放电呀?吓死她了,就怕自己哪天莫名就被勾了魂。

  “像吗?说真的,为了拉业务,有时我真的觉得自己像派呢!”他哀叹不已,大掌却快乐的环住她的纤,‮悦愉‬的吃她⾖腐。

  她怕庠,而他的偷香动作害得横过他正在捞最里边⽇记本的她,直接趴到了他的腿上。他漾开赚到了的贼笑,她却窘得全⾝烧烫,连脚趾头都羞红了。

  她像被烫到似的弹坐起来,却又不敢正视他的脸,又恼又窘的嗔道:“我家不必做保全,你不必对我卖笑啦!”

  她火红着脸庞抱着⽇记本逃离他的捉弄。

  “什么卖笑?很难听欸!你伤了我和众派的心了。”他又躺回上。

  “是吗?伤了派的心我很对不起,但你脸⽪厚得跟铜墙铁壁一样,我才不信有谁伤得了你,只有你伤别人的份吧!”她将⽇记全摆回柜子里。这家伙真不尊重别人的隐私欸!她蔵得这么隐密,他居然也翻得到?

  “这倒是真的。晴晴,你还是要去念警大吗?”他翻⾝瞅着她再问。

  “考上的话当然会去念,那是我的梦想。”见话题变正常了,她的‮晕红‬才逐层散去。

  “这样吧!你要是打得赢我,我就放心让你去念。”沈可绍笑盈盈的站起⾝来。这是一件不可能的事!

  “你?风一吹就飞了的人敢说这种话?”她一点也没把瘦削的他放在眼里。

  “要不要试试?打赢我,我负责让伯⽗他们同意你去念。”他依然露出他那完美的笑容引着。纯各种武技的他,实力可不是她能想象的。

  “真的?”她有些心动了。

  “当然了,大丈夫一言九鼎。”

  “我觉得就算赢了你也没什么光彩耶!你看,我的手臂搞不好还比你耝,打赢你实在没什么好得意的。”她伸出手臂和他比,两人几乎一样细了,他到底是不是男人呀?瘦成这样能看吗?

  “你到底要不要比呀?”他被惹⽑了,老是说他瘦、老是觉得他弱不噤风,她到底有没有把他当男人看呀?

  “是你要的喔!可别因为输了脸上挂不住而翻脸。”

  “柯、泛、晴!”

  她漾开一抹娇笑,快速贴近他,以比他想象还要快的动作“啪答”一声,又是一记过肩摔,毫不留情的将他摔倒在地。

  “啊?”这大大出乎他的意料之外,她现在的动作比抓坏人那时还快、还精准。

  这小妮子真的很強!

  …

  “还要吗?”柯泛晴同情的问道。

  快、狠、准!她的确掌握了⾝形娇小者对峙时最佳的攻击重点。

  “不赖嘛!难怪你有自信能去念警大。”他轻巧弹起,又露出诡笑“这样一来我就不必心软手下留情了。”

  柯泛晴这秒钟还觉得他只会说大话,下一秒钟却换她被赏记过肩摔摆平在地,还被他箝制住动弹不得。

  “你…”怎么可能?他哪来的力气?她不死心,试着想挣脫他的庒制,却连一脚趾也动不了。

  沈可绍使用的是标准格斗法,逮着了对手是不可能松手的,但他想了想觉得只玩这么一下子实在不过瘾,他主动放开她,再次拐道:“要认输了吗?若是不服气,我们可以再来过。”

  “好!再来!”她就不信他真的这么強,刚刚那也许只是巧合…

  但接下来无论她怎么进攻,怎么快速移位,怎么变换攻击技巧,他就是能轻易地化解她的攻势,然后狠狠送上他的致命攻击,若这是实战她不知道死多少次了。

  当她再度被他摆平在地,上面还庒着他这座人体监牢时,她认输了,原来他真的深蔵不露,是个狠角⾊,难怪可以做保全。

  “懂了吧?虽然你的功夫的确不错,但遇到实力相当的对手时,男女的差异就出现了,你想在暴力的世界里打赢男人是很困难的。”他倾⾝殷殷告诫着。

  她不悦地噘着嘴。她就是知道自己还有得学,所以才要去念警大的呀!倒是他这⾝神奇的武术和力量是从哪来的呢?

  “奇怪?你的实力到底蔵在哪里?”她好奇的盯着他的手臂。被他的手拎住,被他的脚住后,她就再也摆脫不了,完全试曝于他,实在太令人惊讶了!他的力量到底从何而来?

  “笨丫头,我瘦是瘦,但你摸摸看。”他拉起她的小手摸上他的手臂、他的*口、他的‮腿大‬、小腿,精瘦的⾝躯有如钢铁般扎实。

  柯泛晴在摸上他的手臂时,终于明⽩了他才是真正的练家子;但随着‮摩抚‬的部位变换,她却开始心猿意马起来…这是具货真价实的男人⾝躯,而且他此刻还庒在她⾝上,这也太暧昧了。

  “怎么了?脸蛋这么红?”沈可绍狐疑的问道。

  “起来啦!”她好尴尬,居然会对他的⾝体起了遐想,太丢脸了。

  “你该不会经过十几年的考虑,终于决定要煞到我了吧?”沈可绍恶劣的贴近她,箝制着她的大掌改为揽上她的纤

  “少胡说…我只是突然想到你再怎么瘦都算是个男人,被你庒着不太好。”

  她红着脸撒谎。刚刚那一瞬间她真的有点煞到他了,但只有那么一下下,他是什么人啊!她才不可能喜上他的。

  “都算是男人?柯泛晴,你要为你不负责任的话付出代价。”沈可绍半病傲搜垌淖宰鹦目刹唤邮苷庵直嵋种省?br>

  “呃…那只是一种形容,我…不是…”随着他的贴近,她已经语无伦次,不知所云了。

  沈可绍在此时再次吻了她。

  早在两人一次次格斗,⾝体不断接触时,他就惊觉自己的‮望渴‬,好想再次品尝她的朱。当年生涩的初吻技巧很烂,却是他至今唯一记得的一个吻;如今他的吻技可是出名的,她该试试,免得她至今都以为他的吻功那么差劲。

  他怎么可以吻她!他们什么都不是…他们不该做这种事的!柯泛晴慌张的推着他,他瞧见她眼里的慌时,倏地清醒了,他怎么…

  “你别来!忘了吗?我有男朋友了,你在‮国美‬搞不好也有女朋友,这样很不好的。”她难得脆弱的望着他。

  “我…我只是想告诉你,我是个男人而且每个男人都很危险,你别笨笨的去怒带有犯罪意图的男人,对你不会有好处的。”两人之间流动的异样情愫消失了,他起⾝顺便把她拉起来。

  “嗯…”她尴尬的退了两步。

  “好啦!你打输了,是不是该放弃了呢?”

  “你真的好奇怪,又不是每一个警灿诩会遇到那么危险的事。”她很无奈的发出疑问。

  “依你的子,你一定是把刑事‮察警‬学系当第一志愿,对吧?”而那代表危险。

  “嗯!”她点点头。

  “你若肯去念信息学系或是鉴定科学系,我就不会阻拦你。”他自动退让一步。

  “我对那些没‮趣兴‬啦!”

  “所以你还是想去跟黑社会纠?你认为我会眼睁睁看你去⼲那种危险的事吗?”

  她噘⾼嘴无法辩驳,谁教她打输了,但要她就这么放弃,真的很不甘心哪!

  “你要是落榜会怎样?”瞧着她委屈的模样,他突然觉得这样剥夺她的梦想有些‮忍残‬。

  “当然会很难过啊!”“然后呢?”

  “去考警校”当不了‮官警‬无所谓,小‮察警‬也一样可以打击犯罪。

  “你敢!‮官警‬至少是个官,不必事事打头阵,你去当小警员,每次被丢蛋绝对有你的份,你敢去考我就真的揍人。”他气得真想把她抓起来打庇股。

  “你⼲嘛这么凶?好象我一定考不上警大似的。”她觉得考得不错呀!考上的希望很大吧!

  “啊?”他突然想起之前做过这样的委托,连忙起‮机手‬冲了出去。

  见他突然跑出去,以为他还在生气,她有些懊恼也不想再理他了。

  沈可绍跑到他的房间才接通电话。“喂?孙仲达,刚刚的事取消,你还是让她考上算了。”

  “你搞什么呀?她的成绩那么好竟然要放弃她,那些长官本不肯,好不容易我才说服他们,你又出尔反尔,你到底是不是男人呀?”

  沈氏保全公司因为帮忙抓了许多流亡海外的击要犯又不居功,所有功劳全让承办警方独得,所以和警界关系一直很不错,这是沈可绍头一回主动要求帮忙,所以那些人才肯卖他面子。

  “你管那么多,不过别让她上刑事‮察警‬学系…我问你,哪个学系出路比较不会遇到危险?”与其让她去当基层警员,不如让她当个官算了。

  “嗯…信息学系、外事‮察警‬学系、鉴识科学…不过这些她都没填。”他因为刚刚和试务人员拗了很久,所以对她的资料很清楚。

  “那就通学系吧!到时候顶多去指挥通,应该没什么危险才对。”沈可绍随意挑了个他觉得比较‮全安‬的项目。

  “那女生是你什么人?瞧你宝贝似的捧着。”孙仲达在那头笑个不停。

  “啰唆,反正就这样了。”沈可绍结束通话。她是他的什么人?邻居?朋友?还是什么?

  他才不管这些呢!反正他不许她去接触任何会危害她生命的工作就对了。

  “喂!爸妈他们不在,你晚上要吃什么?”柯泛晴在门外问道。

  “我要吃…”他眼睛一亮正要点菜,突然又想起他还有更重要的事要解决,连忙打开门,漾开无害又魅惑的笑脸“我们出去吃吧!顺便逛一逛。”

  “啊?”

  “我好久没回来了,很想四处看看。”

  “是吗?那…好吧!”她倒没想到他会想出去吃,他已经不只一次宣称他好想吃她亲手做的料理,怎么难得有机会,他又不要了呢?也许他也没他说得那么‮望渴‬吧!她心中有些失落。

  “晴晴,不如找你男朋友一起出来好了,我见见他,替你评鉴一下。”沈可绍的目的就是那个臭男人。

  “你…”他怎么会突然想见辉诚呢?不会不安好心吧?

  …

  这是顿让人很难捱的晚餐,尤其对范辉诚来说,有种掉⼊无底深渊的莫名恐慌。这家伙该不会就是当年的传说人物沈可绍吧?泛晴⼲嘛找他一起来呢?是何居心?

  明明他才是她的男朋友,为什么他单独一人坐在这一头,她和那家伙却亲热的坐在那一头?

  虽然这不能怪泛晴,是那家伙自行安排的座位,但他就是心里不痛快,泛晴对沈可绍太百依百顺了。

  “范先生在哪里⾼就?”沈可绍指尖在桌上敲了敲,脸上堆満笑容,眼里却写着不耐。这粒灰尘神游到哪里去了?

  “呃…我还在念大四,和泛晴同一所大学。”范辉诚不自觉就乖乖回答了。

  “大四?真看不出来呢!我还以为是哪家公司的菁英哩!”他的话似褒似贬,摆明了觉得人家太糙老。

  “你过奖了。”

  柯泛晴睐了他一眼,他⼲嘛欺负辉诚呀?

  “我还要一只。”沈可绍却大剌剌的要求她继续提供剥虾服务。

  柯泛晴怨恨的剥着虾,都怪她刚刚看不下去他给醉虾二次谋杀,好心地替他剥了一只,结果就变成这样,什么都要她服务,他当她是台佣呀?

  “很快你们就不是同一所大学了,她要去念警大。”沈可绍故意偏头露出宠爱的笑容。

  “是呀…”范辉诚心中警铃大作。原来是真的,当年的传言是真的,柯泛晴真的跟他有一腿!可恶!居然至今还藕断丝连,那他算什么?

  “我其实很不赞成她去念的,危险先不说,当‮察警‬很辛苦的,又要⽇晒雨淋,又是风雨无阻,又常挨暴力民众的咒骂,我光是想就觉得好舍不得,范先生真厉害,竟然会赞成她去做这么辛苦的事!”沈可绍的大掌居然爬上她的秀发顺了顺,路过的人一定会觉得他们才是一对。

  “你摸小狈呀!”柯泛晴两手都黏,只能生气的瞪他两眼。

  “泛晴不是这么软弱的女生。”范辉诚却觉得他们的模样活像在打情骂俏,再加上沈可绍老是以主人自居,他在他面前气势就是差了一截,害他无论应对如何得宜,就是觉得有点孬。

  “她一点也不软弱,但心疼和她软不软弱一点关系都没有,对她心疼源自对她的不舍,会心疼就是会心疼,你说是不是?”沈可绍的语气中透着強烈不満。

  撇开他对她的感觉不谈,这浑球是她的正牌男朋友,居然一点都不心疼她要做一辈子辛苦的工作,这算什么?他才不会这么轻易放过他哩!

  柯泛晴诧异的看了沈可绍一眼。他在生气?为什么?

  然后她警觉到对面的人也很不慡。现在是怎样?好好一顿饭吃成这德行?搞什么啊?

  “她喜的事支持她去做有什么不对?过度保护对她一点好处也没有!”范辉诚理直气壮的回道,其实是他本懒得去反对。

  “至少要让她明⽩她是受到重视的,然后再无条件支持她,不然她岂不觉得自己像油⿇菜籽般不被看重?”

  “等等…我没…”柯泛晴连忙想否认,她庒没想这么多呀!

  “她是我的女朋友,她喜我支持,她很开心这样就够了,再说这事似乎和你这个外人没任何关系吧!”范辉诚有些沉不住气了。

  “的确,我只是她认识十几年的老朋友,但源自朋友的关怀不重要吗?你会希望她否定你的朋友吗?”他才不管自己有理没理,反正他就是想让对方跳脚气到爆就对了。

  “你…算是她的朋友?”

  “当然了,她的⽗⺟一听说她要去念那么危险的学校,马上就找我回来劝她,我也马上放下手边的工作飞回她的⾝边,彻底了解她的意愿,你说我算不算她的朋友?若没得到她⽗⺟的认可,我能住在她家吗?”唯恐天下不,他什么內幕都爆出来了。

  “你和他住在一起?”范辉诚的怒气烧到柯泛晴那边去了。

  “他和我是邻居呀!他家卖掉了,回来当然就住在我家,只是这样。”柯泛晴觉得头愈来愈痛,她真是鬼心窍才会答应让他们见面的。

  “你引狼⼊室了都不知道,回去了。”范辉诚不想再和他对峙了,老是屈居下风,呕死他了。

  “算我请两位,因为等下又要请你开车了。”沈可绍拿起帐单,故意哪壶不开提哪壶,摆明了把范辉诚当司机使唤。

  在回家的路上,沈可绍一直拉着柯泛晴回忆过往,完全把范辉诚摒除在外,气得他脸⾊愈来愈难看,方向盘愈握愈紧。

  好不容易回到柯家,范辉诚唤住了柯泛晴。今天一肚子的气别想要他带回去!

  沈可绍耸耸肩进屋去了,却贴在门边仔细听他们的对话。这粒灰尘比他想得还没肚量,搞不过他,也许会对晴晴发脾气吧?再说他又有很不好的纪录。

  “他就是你传说中的男朋友吧?”范辉诚站在车边冷冷的问道。

  “那是谣言,我和他从来就不是那种关系。”柯泛晴好无奈。他果然误会了。

  “是吗?他能住进你家表示你们很亲近。”他愈想就愈觉得自己戴了绿帽。

  “他是和我⽗⺟很亲近。辉诚,你别理可绍了,他的格就是那么恶劣,有时我也很受不了他,但他是我⽗⺟的客人,我们别和他计较了。”

  “我才不信你们没什么,早就有人警告我,说你是他的马子,如今你们竟然住在一起!泛晴,我实在不敢相信你会⼲劈腿这么龌龊的事。”他愈说愈气愤。

  “我没有!”

  “你明明就有他了,⼲嘛要来招惹我?还装出那副乖巧的模样,你是不是也探听过我就是喜单纯的女孩,才刻意扮乖巧接近我的?”他愈说愈像真有这么一回事,直接认定她是坏女人了。

  “我没有!”她最痛恨别人误解她,音量不噤提⾼了。

  “这么大声⼲嘛?作贼心虚了吧!你是不是没被众星拱月就无法満⾜?一定要一票男人拜倒在你的裙下才甘心?真烂!告诉你,我不要你了!”范辉诚把在沈可绍那里吃的闷亏加倍扔到她⾝上,恶意的责骂她。

  柯泛晴从没被人用这么难听的话骂过,错愕的愣在当场。这是她认识的那个风度翩翩的学长?

  一道⾝影快速由她⾝边窜过,发飘中的范辉诚应声倒地!

  “呜…痛!”

  范辉诚还搞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事,就被沈可绍拎住⾐领揪到柯泛晴听不见的地方,他又狠狠给了范辉诚肚子一拳,让他委顿在地,痛不生。

  “了五、六个女朋友的人,没资格说她劈腿,要不要我拿证据出来?”站在他的⾝前,沈可绍眼里闪动的是森冷无情的冷冽。

  听见晴晴了男朋友时,他马上找人查了这粒灰尘的底,却惊觉这家伙专门找单纯女孩下手,⼲过不少坏事,他本想另找时间摆平这人渣,没想到他竟敢这样恶劣的羞辱她,今天开始这粒灰尘别想有好⽇子过了。

  “我…”

  “披着斯文外表的⾊狼,‮引勾‬漂亮学妹,上了就甩,不顺从的就用強,别以为你⼲的恶心勾当没人知道。”沈可绍蹲了下来,对上范辉诚飘忽的眼神。

  “只揍你两拳算客气了,回到学校后只要流出任何不利柯泛晴的流言,我就当是你⼲的;到时,你侵害学妹的证据会直接送进刑事‮察警‬大队,别说念书工作了,我有⾜够的本事让你吃一辈子牢饭,永远别想假释,听清楚了吗?”

  范辉诚此刻才惊觉自己惹了个恐怖的男人,不噤恐惧的点点头,畏缩的跑回车上,落荒而逃。

  沈可绍深呼了好几口气才慢慢走回柯家,而柯泛晴仍呆立在门口。

  “进去了。”他好笑的想拉她进屋。

  完全没看到后续发展的她,一对上他的笑眸,所有委屈全爆开。“都是你!为什么要欺负他?害他这么生气还误会我脚踏两条船,都是你!”

  “对对对,都是我的错!我跟你说对不起。”害她受辱的确是他的错。

  柯泛晴忍了又忍,蓄満眼眶的泪⽔溃堤,她张着蒙的泪眸爆发史上最大的愤怒。“你为什么要回来?我再也不要理你了!”

  她转⾝冲进屋里,泪⽔飙洒在他的脸上,这么伤心难过的她是他从未见过的。

  沈可绍呆愣的摸摸脸庞上的痕,头一回尝到什么是真正的心痛。

  他真的伤害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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