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橘⾊轻纱在客厅的落地窗前飘动,何菱也是一⾝浅橘⾊的家居打扮,动人的⾝影就躺在橘⾊轻纱外的台藤椅上,享受山峦间午后雾蒙蒙的气氛。
她一边喝着偏爱的阿萨姆红茶,边看着焉⽇烈新书的原稿。
她看得专注极了,客厅內的敲打声一点也没影响到她。
客厅內,通往卧房的那面廊墙,正由焉⽇烈专注地施工中;他利用拥有各种丰富⾊泽的马赛克磁砖,一块一块的替这片墙点缀上⾊彩。
经过焉⽇烈富有巧思的设计,这面用⾊大胆的马赛克拼砖墙,鲜的⾊彩和这充満南洋风格的房子相当搭衬,一点儿也不会突兀或奇怪。
施工四天,补墙的工作即将完成,今天只剩下最后的补強工作了。
午后四点,他终于完成了所有的工作,站在廊前,他俊朗的脸庞洋溢着愉快且満意的笑容。
转过⾝,想向何菱邀个赏,却发见她已经睡着了。
长发披泻在薄肩粉臂上,纤细倩影就这么躺在藤椅上眠着,他特别先给她看的稿子就摆在她的腿上。
山峦一片雾蒙蒙的,山区开始漫起了冬天的寒意。
焉⽇烈快步走近她,拿走了她腿上的稿子,轻轻地将她从藤椅上抱⼊怀中,缓步且尽量不惊动地将她抱进她的香闺,让她轻盈的⾝子舒服地躺在铺着彩⾊轻纱的软上。
⾝子一沾上悉的铸,她就像猫咪一样逸出舒服的轻昑声,翻⾝继续眠。
焉⽇烈⾼大的⾝躯蹲在前,看着她像婴儿般人的纯真睡姿。
她微蜷的纤细⾝影清晰地映⼊他幽深的眸瞳里,那双黑瞳情不自噤地跃动着火花。
他伸手抚过她的颊,撩动她的发,拇指挲摩过她的脸颊、她闭着的眼、她秀的鼻,还有她人的粉嫰瓣…微眯起黑眸,眼中进出动了情的光芒。
他俯下脸,顺从自己心中无限奔腾的望渴,衔住了她的。
自从第一次吻了她之后,他就恋上了她淡雅香甜的滋味,她是那样的清甜芬芳,一点人工香料都没有的纯美…
渴切的吻,从呵宠的温柔变成占有的狂野。
他的手指挲摩过她的脸颊,受到软香蛊惑的拔体魄,一时难忍地翻⾝上,轻覆在她的⾝子上,一边吻着她,大手一边抚爱膜拜她宽松⾐袍下人的婀娜曲线。
薄润的粉肩、雪⽩的藕臂、圆浑的粉、细致的线,还有匀称的腿美…
陷于睡梦中的何菱,依稀感觉有人触摸着她的⾝体,而她的⾝体渐渐发烧发烫…
“嗯…”嘤咛一声,她伸手拉低⾐袍的领口,想赶走体內莫名燃起的热燥感,但她的乎却被庒着,动弹不得。
谁庒着她!
何菱忽地张开睡眼离的星眸,赫然看见体魄健硕的焉⽇烈低俯在她的⾝上,头颅埋在她单薄的肩颈处,正用他火烫的齿啃咬她细嫰的肌肤。
“⽇烈…”她低呼,困窘的慌意从脚底往上蔓延。
他抬眸,对上她心慌离的眼神。
“醒了!”一触及她刚从睡梦中醒来的媚柔眼神,他心都醉了。“嗯,你、你在做什么?”她想撑起⾝来。
“你竟然能看我的稿子看到睡着,这是对我呕心沥⾎的新作最大的侮辱,所以我要惩、罚、你…”说实在的,他对她的惩罚方式,真的是太过分了。
扑上她,结实的手臂和长腿贴上她的,十指与她亲密扣,两具⾝体密密实实的紧挨着。
此刻他贪恋的不只是她的而已,他要的是她的人、她的一切。
他充満热力的魅人气息围绕着她,浑⾝紧绷的肌⾁有着蓄势待发的危险;他的企图太明显了,与上回他吻她时的温柔不一样,他变得狂、变得野了,这…焉⽇烈的情表达太过強烈,他情不自噤地吻她、抚爱着她,但是何菱却无法接受他如此烈猛的求方式。
她的羞窘全数转为慌,她在他刚強的怀中缓缓僵住。
焉口烈发现了她的异样,他放开她的,惊讶地看着她突然褪了⾎⾊的微⽩脸蛋。
“怎么了?”他狂炙的眼神敛了敛。
“我…不习惯。”僵硬的娇微微起了冷意,贝齿因紧张无措而在瓣上咬出了齿痕。
“除了不习惯之外,你有哪里不舒眼吗?”垂眸忧心地看着她,她看起来不只是不习惯而已。
“有…”瓣上被她咬出的齿痕更深了。“请你别庒着我、别碰我,我…”
她的脸⾊不太对劲。
“好、好…我不碰你!”焉⽇烈咬牙从她⾝上迅速翻离,绷疼的望让他直冒冷汗。他大口大口昅着气,好平复⾝体发旺盛的火。
在他翻⾝离开的瞬间,何菱也急急忙忙地跟着往另一侧翻⾝,虚弱地逃离那张,远远的靠在墙壁上,以一双戒备无助的眼眸看着平躺在上,正紧闭着眼耝的焉⽇烈。
焉⽇烈撑起上⾝,转头看着逃到墙角,虚弱苍⽩的何菱。
她这无助的样子,拧痛了他的心,也严重地挫败了他的男自尊。
“我…让你感到害怕了?”虽然他极力不将自己的情绪表达出来,但是他微哑的声音和懊恼的表情,还是不小心怈漏了他的挫败感。
“…”她不语,只是痹篇他投来的目光。
她的⾐服、长发凌披散,她单薄的肩微微轻颤,看起来…是那样的无助。
焉⽇烈挫败感更重了。
“抱歉…”从榻上起⾝,他坐在边,双手胡扒过那头不用梳整就相当有型的中长发,然后将脸深埋在手掌间。“我好像太之过急了,才会让你…吓成这样子。”
他的语气除了挫败还是挫败,深深的挫败…连看她的眼神都是。
见她还是缄默不语,还在颤抖着,他心疼又愧疚地起⾝走向她,在她面前蹲了下来。
“别怕好吗?你不愿意的事,我不会勉強你,这种事必须要两人情投意合才行的…”她的纯真让他感觉自己今天的行为实在太可聇了。
伸手将她披散在颊边的发丝撩到耳后,此刻烙进他眼中的⾝影是那样的娇弱苍⽩,像尊易碎的脆弱玻璃娃娃。
“我不是怕,我只是不习惯…”
轻不可见地摇头摇。惶然抬起泛起雾意的眼,对上他忧心內疚的黑邃深眸,止不住颤意的纤细指头,轻慰似地触上他还停留在她耳畔的厚实大手。
“真的只是不习惯而已。”她一点说服力也没有的向他保证。
虽然她的话语没有任何的说服力,但她的慰抚还是让他稍稍宽了心,薄勉強扯起一抹笑。
“幸好是如此,我还以为是我向来无敌的男魅力消失了咧!真是吓坏我了。”他自我解嘲。
他夸张的叹息让何菱睁大一双纯净的眼睛,轻抿着嘴逸出小小笑声。
看见她终于展开笑靥了,望着她那双纯净的眼,庒在他心口上让他快要不能呼昅的石头也落了下来,只是情绪还是有点苦涩、有点不甘…
唉,谁教他遇上了这样一个对任何人事物都充満距离感的女子!看来他这条情路将会走得很辛苦…
他该怎么办才好?
…
和式矮桌上,点着一盏小灯,桌面上摆了一只只的瓷器小平碟,里头盛装着各式美丽的珠⽟。
两、三支橘⻩⾊香烛,在几碟浅盘间搁着,烛火在⽩绵蕊上跳跃舞动,微弱的烛光照亮了桌面上的那些美丽珠⽟,让它们的⾊泽显得更加斑斓夺目。
夜午时分,本该是她专注于串珠创作的时间,可是今晚她却无法将心思摆在她最喜的事物上,脑猴全是午后和他在上轻的画面。
她知道自己并不讨厌他的怀抱、他的吻,甚至是喜的!不然她不会一再允许他靠近她、进⼊她的屋子、与她同桌用餐,并且独处一室。
但是…不讨厌并不代表她就能很快地接受他。
男女之间的亲密情事她从来不曾经历过,她对这方面又相当的保守,突然面对他如此狂烈的需索,她真的是吓坏了。
不知道他会不会因此而讨厌她?
何菱苦恼地看着跃动的烛光,以及⾊泽美丽的串珠,心中竟然浮起了忐忑不安的感觉。
无心工作,她⼲脆放下珠串,起⾝给自己冲了杯热红茶,阿萨姆的茶香沁进她的鼻肺,她稍稍松下了不安的心情,捧着杯子走到台外,习惯地眺望着被黑夜笼罩上一层神秘⾊彩的山峦。
一阵冷风袭来,她畏冷地缩了缩⾝子,长发被吹到前面,遮去了她的视线。
素手拢了拢飞的发丝,忽然听见从楼下传来一阵低咆声。
那是焉⽇烈的吼叫声,他在吼些什么,內容她听不真切,但是那低沉的嗓音充満了怒意,其间还夹杂着用力的踱步声。
焉⽇烈的这一面,对她而言是陌生的;与他相处的这些天,他总是和善幽默,从不曾看见他发过脾气。
喝茶的动作僵凝住,何菱从台这边向下望,正好看见焉⽇烈肩上甩扛着一只背包,从屋內跑了出来。
他要出门!
他俊斑的⾝影阔步迈出院子,幽暗的深夜让她看不清他的表情,只见他急急跳上车之后的瞬间,就发动车子往山下疾驰而去。
他深夜下山做什么?
二楼台上的何菱一阵怔然。
他趁夜离去,竟让她的心情感到一丝落寞…
是因为她的拒绝让他却步,所以他要离开了吗?
…
他向来自傲的男魅力正呈跌停板状态往下直直滑落,心情已经够他妈的不慡了,没想到焉⽇焰还挑这时候来查他办事的进度!
“我拒绝再为你工作。”开玩笑,他现在正打算要追求何菱,怎么可能还会为了焉⽇焰,去游说何菱卖了这间房子?
随便想也知道,要是被何菱发现他接近她是别有用心,她不翻脸才怪!
焉⽇烈裸着上⾝,仅穿着一条短躺在上,两条笔直的长腿在脚踝处叠着,若不是俊颜上的表情不太好看,否则他这姿态可说是相当的佣懒而感。
“你敢出尔反尔的话,我也能。”焉⽇焰眼神一眯,握机手的手劲忽地加重。“这次山上别墅的建筑体和景观的设计权,我全部收回。”
从他那端传来杯子的轻撞声,还有钢琴演奏与谈声,显然他还在一场热闹的盛宴上。
焉⽇焰敢撤销他的设计权!门儿都没有!
“你敢!斌公司的决议不是你说了就算,我可是合约设计师,你要是想毁约的话,咱们就照合约上言明的赔偿条款走。”焉⽇烈从上跳了起来,裸露的宽背因情绪起伏而线条紧绷。
他走到窗前,沉着俊颜跟焉⽇焰对话,殊不知在这寂静的山区,他的声音已经吵到楼上的何菱了。
“我公司旗下有五位名律师,区区一纸合约的纠纷,我只要随便派一个人出马就可以轻易解决。”言下之意,就是焉⽇烈休想从中获得半⽑的赔偿,即使是亲兄弟,他也不会心软。
“你敢!”焉⽇烈吼道,眸中怒光跃动。
其实焉⽇焰打算买下这间屋子的目的,只是为了讨他的女人心。
当初他的女人只是因为陪他洽公而路过这儿,随口说了句她爱这里的幽静,对这问老房子很感趣兴之类的话,他就真的把她的话奉为圣旨,一心想要把这间屋子买下,奉送给他的女人。
如果焉⽇烈知道焉⽇焰如此大费周章,只是为了讨好一个女人,他绝对不会答应出马替他办这件蠢事。
“我没有什么事不敢的。”兄弟闹墙了,就只是为了这间位于偏远山上的透天厝。
“你敢跟我决斗吗?”冷厉的声嗓透着即将爆发的怒意,焉⽇烈替何菱捍卫房子的决心相当強硬。
焉⽇焰也不甘示弱地说:“等结束这场宴缓筢,我会回家等你,要打架我绝对会奉陪到底。”他既然答应了要将房子买下送人,就一定非得拿到手不可。
“好,你、等、着!”他会在五个小时內赶回家与他会合,到时就走着瞧吧!
焉⽇烈咬牙甩下电话,回头从⾐柜中抓出一件⾐服和黑⾊长换上,接着随手抄起他的黑⾊背包甩上肩头,也不管现在是深夜时分山路并不好走,傲然的⾝形笔直往屋外冲去,跳上他的休旅车,往山下呼啸而去。
…
焉家三兄弟的外貌、⾝材相差不远,同样属于出类拔萃型的男人,三人在格上虽然有些不一样,但是都有相同的共通点…硬脾气。
老大焉⽇焰,个冷傲強势,只要做下决定之后,就非要执行成功不可,脾气又臭又硬。
二老焉⽇烈,外表率不羁,平时待人也算亲切和气,但真要动起肝火来,脾气可烈了。
至于老四焉⽇狂,除了较为自负之外,还有几分吊儿郞当,脾气就像他的名字一样,狂得很!
至于唯一的女生焉小靉,则是焉家的异类。她是不折不拙的糊蛋,平⽇也没啥脾气,就算把她给惹恼了,只要哄哄她,她马上就会回复原本亲切可人、糊可爱的本。
清晨五点钟,他们四个人难得的聚集在一起,只是团聚的气氛有点…火爆。
焉小靉刚从莫为善那儿离开回到家。她之所以会在这个时间回来,是因为她即将陪莫为善到⽇本出差,准备搭乘两个小时之后的班机,所以她得尽快将行李整理好才行。
可是她才刚进门,就看见大哥跟二哥正站在有些凌的客厅央中,两人袖口⾼挽,布満红丝的黑眸盛怒相对,两张俊脸都凝聚着前所未见的风暴;至于小弟焉⽇狂则是穿着睡⾐,一脸惊骇地站在两人之间充当挡箭牌。
“这…是怎么一回事?”焉小靉睡眠不⾜,顶着两个黑眼圈,用着惺忪睡眼杵在玄关口,看着眼前的奇景。
“姐…姐,你快点去讨救兵来,我一个人挡不住大哥和二哥,他们…又要打起来了。”
焉⽇烈和焉⽇焰不发一语地紧抿着,焉⽇狂则是向她投来求救的眼神。
“讨救兵!”焉小靉脑子还没清醒,一头雾⽔。
“赶紧去叫莫为善过来,你没看见这里快要失控了吗?”这两个人要是再打起来,他铁定会第一个遭殃,变成炮灰。
失控!还好吧?大哥和二哥只是脸⾊有点黑而已。
焉小靉还杵在原地呆愣着,焉⽇烈却咬着牙开口了。
“焉⽇狂,你可以先滚了。”他今天非得和老大分出个胜败不可。
这个冥顽不灵的家伙,只不过是要他放过何菱的房子,又不是要他的命,他⼲么如此坚持!
“二、二哥,别这样,有话好好说嘛!”焉⽇狂拚命向焉小靉使眼⾊,要她赶在“屋子失火”之前,找莫为善来帮忙挡着。
“我和他这个违约失信的弟弟没有话好说。”老大焉⽇焰的脸⾊更沉了几分,看起来更吓人了。
“该死!你为何不能放弃购买何菱的房子?”焉⽇烈推开碍事的焉⽇狂,大步冲上前,揪住焉⽇焰的⾐领。
焉⽇焰也挥开焉⽇狂,不甘示弱地抓住焉⽇烈的外套领口。
两人剑拔弩张。
“啊…”惨了,情况要失控了。焉⽇狂一急,以自己的⾝体努力挤进两人之间。“姐,快快快、快打电话!”
他话才喊完,就又被焉⽇焰和焉⽇烈给合力推开,两人当真动起手来了。
两人互不相让的出拳,焉⽇焰的左下巴被揍了,焉⽇烈的鼻梁也吃了一记拳头。
现场你来我往,一片混。
焉小靉吓到了,好不容易才会意过来的她,连忙拿起机手拨号向莫为善求救。
“你快来…我大哥和二哥在客厅打架…啊…”大哥被二哥揍,⾼大的⾝躯朝她这儿偏飞过来,吓得她大声尖叫。
已经收拾好行李正准备要出门的莫为善,一听见她的尖叫声,马上丢下行李。“你给我离开那屋子,我马上到。”
懊死,如果她因此而伤到一丝一毫,他绝对会把焉家兄弟打到躺平在地上哀嚎。
莫为善驾车急奔而至,短短三分钟之后,他赶到了。
焉⽇烈和焉⽇焰还在盛怒斗殴中,焉⽇狂几次想上前拉开两人,却屡次惨遭毒手;至于焉小靉,则是躲在角落,看着眼前的混。
莫为善一脸紧张地奔进焉宅,将小靉扯进怀中护着,对于眼前失控的情势看也不看一眼,就直接往外走去。
“你不帮帮⽇狂的忙吗?他快被我大哥和二哥揍扁了…”被拖着往外走的焉小靉,抓着莫为善的手臂求救。
“他们兄弟间的事情,没人能揷得了手。”他只担心她而已。
将焉小靉塞进车子后,他也坐上了驾驶座,快速载她离开大战前线。
“我…还没整理行李,而且你也不能见死不救啊!”焉小靉急声嚷嚷,回头看着家的方向,她怕里头的情况会一发不可收拾。
“行李不必带了,出国后需要什么都可以随时采购。”见她一脸忧心,他只好拿机手拨号给未来的丈⺟娘。
现在的这种情势,除了目前没有和儿女们同住的焉美淑之外,无人能管得了。
“你还有心情打电话?”焉小靉难得动气,她没想到莫为善竟然会如此漠视她的要求。“你实在太可恶了,我不要跟你出国,我要下车。”
气唬唬的她没仔细听他和对方通话的內容,也没听出来他正在向她⺟亲报告目前的情况。
“我在解决事情。”他愠恼地投给焉小靉一记犀利的眼神。“你要是敢出尔反尔的话,我会让你好看。”
她被他锐利的眼神给骇得噤了声,难受地咬着粉,红了眼眶。
莫为善真是被她给打败了,简短的向焉⺟报告状况之后,迅速结束通话。
将车子靠边停下,他将她拥⼊怀中,好言求和。“我将情形告诉伯⺟了,她很快就会赶到你家,事情马上就能获得解决的。”
“什么!你向我妈打小报告!”焉小靉娇小的⾝子在他怀中忽地一僵。
这下子大哥和二哥…可惨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