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宽敞的厨房里,袭嫚苹一边专心雕刻装饰寿司用的⽔果雕花,空档还得注意炉子上的卤蹄膀和卤⾁。
“哇,超香的,小嫚,今天吃什么?”
今天闻香队队长是袭邵廷,肩负起全家人的福祉而来,他东嗅嗅西闻闻,
“咦?卤蹄膀耶!”这个好。“哇塞!还有満満一锅卤⾁。”这么多,要给谁吃呀?
走到烤箱旁,他深深昅了一口气。
“嗯…这个味道是烤鱼!大哥最爱的。”袭邵廷垂涎的了手。“配菜是什么呀?小妹。”
“三鲜、炒青菜、排骨酥。”袭嫚苹边说,边试了试汤的味道。嗯…好象太淡了。
袭邵廷眼睛一亮,发现新陆大。
“哟!还有现做寿司耶!先吃一个。”
袭嫚苹眼明手快的拍开他的贼手“不行!”
“为什么?”袭邵廷哇拉哇拉叫道。
“这是别人的。”
“我就知道。”袭邵廷忿忿不平。所谓的别人,还不是他们老大!
这不是第一次了,之前他们啃鱼头,老大却在吃鳗鱼串,现在还有寿司可吃,可真让人眼红。
算了算了!谁教对方是老大,他又不能叫人去痛扁他一顿。
袭邵廷咬咬牙“那我吃块卤⾁好了。”
啪的一声,贼手再次落空。
“不行!”
“又不行!”
“分量不够。”袭嫚苹解释。
“不够?”小妹把家里人当猪呀,这么大锅的分量,他们猛啃三天恐怕还吃不完吧!
“没错!不够。”
扁是应付流浪之家七,八张嘴就够瞧的了,现在还要从牠们嘴中抢下一份下来当作魔王的点心,当然不够啰!
…。。
下课钟声刚打完,袭嫚苹偕同孟小函走出教室。
袭嫚苹左手提了个大塑料带,右手拿了个用小熊维尼布巾包裹的便当盒,肩上再挂个背包,从远处看去简直就像是个活动⾐架。
孟小函也好不到哪去,她手上同样也是大包小包。
“这太夸张了吧!你不是只给夏樵还有你老哥做便当吗?怎么到最后生学会所有的⼲部你都包了啊!”袭嫚苹歉然的笑了笑“小小他们吃腻了外面的伙食,嫌又咸又油,加上我二哥拚命吹嘘我做的便当是如何的美味,结果他们不信的试吃了一口,然后…”
孟小函翻了翻⽩眼。“然后他们从此就爱上了你的手艺,除了你做的,其它的都不吃,对吧?”
“嗯。”袭嫚苹无辜的点头。
“我就知道。”孟小函受不了的嘀咕两声“看看你,还要顺便张罗大妞牠们的食物,再这样下去,简直变成了煮饭婆了。”
“这没什么啦!”袭嫚苹摆了摆手“我会的还不就那几样,难得大家赏脸。”
“没什么!那是你没看到你的黑眼圈有多深!晚上熬夜整理开会资料,还要每天早起做羹汤,我真怀疑你是替生学会做事,还是卖命给生学会!”
袭嫚苹笑了出来。“你说得好象生学会在待我似的。”
“嗯哼,事实的确如此,幸好当初我没往火坑跳。”
“小函,谢谢你的仗义执言,不过你真的误会了,这一切都是我自愿的。”袭嫚苹淡淡的说。
“你自愿的?”孟小函不可置信的瞪大眼。
点了点头,袭嫚苹清澈的大眼睛看着好友“我跟你说过,夏樵突然宣布我是他的助理时,连我都吓了一跳,为了不让别人认为我是靠哥哥的关系进⼊生学会,更不想辜负他的期许,我当然要更加努力。”转头看着蓝蓝的天空,她深昅了口气“我希望我能配得上他,虽然现在不太可能,但是我希望将来有一天我能抬头的走在他⾝边。”
孟小函无言的望着她。
此刻她充満希望光辉的脸庞,好美!
“傻瓜!”若是夏樵不能把握这么美好的女子,他就真的是个大傻瓜。
摇了摇孟小函的肩,袭嫚苹笑说:“你看!夏樵派挑夫来了。”
袭邵廷远远就看到她们两个,因为她们实在太显眼了,两个都把显然超出负荷的重量挂在⾝上。
他三步并作两步的走上前,二话不说,轻而易举的将她们手上的袋子扛在肩上。
他语带责备的看着小妹“怎么不等我下课?我若再慢点,你们就要被便当庒垮了。”
袭嫚苹扮了个鬼脸“老师今天提早下课嘛!穷紧张的老哥。”转过头,她对孟小函说:“谢啦!多亏你陪我等。”
“这没什么,朋友是做什么用的!既然挑夫到了,我的任务也完成了,明天见。”孟小函潇洒的挥了挥手,往来时路走去。
等到她的⾝影消失在路的转角,袭氏兄妹才往生学会走去。
袭邵廷宠爱的瞧了她一眼“你总会找到疼你的人。”
歪着头,袭嫚苹想了想,困扰的皱了皱鼻子。“没办法,这是我的天赋。”
袭邵廷意会的笑了。
沉默了一会儿,他又开口“老大对你好不好?”
袭嫚苹停下脚步,惊讶的看了二哥一眼,但仍是老实回答:“他对我很好。”
“是吗?大哥说看你们俩每天中午共餐,吃你亲手做的爱心便当,已经培养出一定的默契,我怎么看老大对你还是…酷酷的?”
“那就是他呀!酷酷的,不多话。”袭嫚苹耸了耸肩“我喜这样的他。”
好象坚強似铁的男人,到最后都必须放下他的冷酷、软化他的冷漠,对女人俯首称臣才叫爱,她就没想这么多,能像现在这样待在冷酷寡情的他⾝边,为他做吃的,就是一种幸福了。
呼出一口气,袭邵廷点了点头“我想我懂你的意思,不过如果受到委屈,记得告诉二哥,就算对方是老大,我也会替你讨回公道。”
“⾁⿇兮兮的。”横了他一眼,袭嫚苹不给面子的了満是⽪疙瘩的手臂。
被她这么一闹,他拉下脸来“小表,你说什么?这么不给面子,看我的铁头功!”拎着两袋东西的袭邵廷,伸长脖子,就想朝目标撞过去。
袭嫚苹赶紧尖叫着跳开,兴致一来,调⽪的眨了眨眼“我们比赛谁先到达夏樵那儿,输的是小猪!”说完,不给他反应的机会,提着小熊维尼便当,就先一步开溜。
“可恶的小表,敢给我偷步。”叫归叫,他可不想当小猪,快步往前冲。
留下嘻笑闹,在他们⾝后漾。
…。。
“小猪,待会儿见!”
袭嫚苹当着袭邵廷的面把电梯门关上,一路畅行无阻的到达三楼。
当的一声,电梯门一开,袭嫚苹喜孜孜的提着便当盒就往生学会会长室冲,没想到冲速过快,一头撞上刚开门走出来的人影,两人手上的东西同时飞了出去。
袭邵廷爬楼梯来到三楼,看到的就是这惨不忍睹的画面,文件散落満地,便当盒也因冲力过猛,跳脫出布包的束缚,汤汁饭菜洒了出来,不能幸免的连文件也遭了殃。
“噢!疼疼疼,我的鼻子。”袭嫚苹捂着撞疼的鼻子,顾不得自己,赶忙向前想搀扶起被她撞倒在地的人“对不起,你没事吧?”
但显然对方不领她的好意,用力拍开她伸来的手,火红的印子马上浮现在她手上。
又是她!看到撞倒自己的是谁,新仇加旧恨,颜季玲闪电出手赏了袭嫚苹一记辣火辣的耳刮子。
啪!清脆的巴掌声回响在寂静的空间里,所有人同时愣住。
袭邵廷最先回过神来,双眼因为怒气而泛红,理智远扬“不可原谅!”放下⾝上的大包小包,卷起袖子,就想走上前去。
袭嫚苹从来没看过二哥这么狂佞忍残的表情,就算脸颊痛得要命,但是救人要紧,她赶紧挡在他面前“二哥,你想做什么?”
“给她两巴掌。”今天他不介意打女人。
这不是威胁,她相信他真会这么做,袭嫚苹好笑的看到颜季玲瑟缩了下,看来她也被二哥浑⾝冰冷的气势吓到了。
“拜托,算了!我没事的,虽然她动手打人不对,但你真这么打下去,她不死也会去半条命。”
冷冷的瞪着瘫在地上的女人,袭邵廷⼲脆的说:“办不到!”
她平时在学校是如何嚣张跋扈,他不管,但犯侵到他的家人,他一定要她付出代价。
推开小妹,袭邵廷揪住她的领子,蓄満力道的手就往她脸上甩去…
“救命!救命啊!夏樵…”颜季玲被吓得泪花四溅,她尖叫着闭眼讨救兵,预期的疼痛没有落下。
恍惚之间,她缓缓睁开早就糊掉眼影的双眼,看到夏樵稳稳接住袭邵廷本落下的手。
“住手!”他沉着脸“我说住手,你想打死她不成?”
“不,我只要打她两巴掌。”袭邵廷仍不放手,气势同样骇人的两人僵持不下。
“这有什么不同?”夏樵反问。颜季玲惜脸蛋更甚生命,把她的脸打肿,跟要了她的命没有两样。
几乎是马上的,颜季玲挣脫袭邵廷的箝制,扑进夏樵怀中哭诉。“呜…樵…你…你要为我做主,他…他们不但把我昨天辛苦弄…弄了一个晚上的资料毁了,还…还想痛殴我…”
夏樵甩开袭邵廷的手,淡淡的安慰她“别哭了。”
过了好一会儿,等她情绪稍微平静,他才转头看着自己的好兄弟兼得力⼲部“你怎么说?”
定定的看着老大,袭邵廷只说一句“她打了小嫚!”微倾⾝,让他看到在他⾝后的小人儿。
失去了屏障,袭嫚苹只得挤出一抹苦笑。
“嗨!”这动作虽简单,却因牵扯到嘴角肌⾁,痛得她龇牙咧嘴。
“那是因为她不长眼睛朝我撞来,我这是出于自卫!”颜季玲躲在夏樵怀里喊话。
“胡扯!”袭邵廷一脸郁,痛心的喊:“她已经道过歉了,你为什么还动手打人?”
颜季玲不屑的冷笑“道歉?道歉有什么用!”她指着地上透的文件“那些是等会儿要跟厂商商谈的资料,现在什么都没了。”
夏樵顺着她的手指,看到那些泡汤的资料,脸⾊更沉了。
他抬起头,这次目光是对着袭嫚苹,冷静不带半丝感情地问她“你惹的祸,你说怎么办?”
“我…”对于他冰冷的质问,袭嫚苹木然说道:“对不起。”
点了点头,他算是接受她的回答。“等会儿留下来,把地上的资料重新誊写一份,弄好才准走。”
“是!”刻意痹篇他的目光,她轻声的说。
爱哭的她,这一次坚持不让眼泪掉下来,掉下了,就代表她理亏,可是她不!
“小妹,你疯了!”袭邵廷不可置信的看着她,她⼲嘛这么委曲求全,打人的又不是她。
袭嫚苹摇了头摇,什么都不想多说。
好!小妹不爱计较的子他知道,可是…
“老大,你是瞎了眼吗?你没看到…”
“好了!什么都不必说了。”夏樵摆了摆手,表示不想再听。
推开了怀中泪眼汪汪的颜季玲,他低声代“你先下去,跟厂商说文件我们下次再约个时间补齐,这次先用口头说明。”看了眼袭邵廷“你也跟着季玲一道下去。”
他没动,表明自己的不服。
“该死!”夏樵低咒一声。“你是想把人私感情混在公事里吗?”
袭邵廷咬咬牙,看着小妹哀求的表情又看看老大冷漠的脸,最后才一甩手“算了,我才懒得管你们俩。”说完,像一阵飓风往楼下飙去。
等到他们两人下楼,夏樵病捌鹧郏蝗挥锏饕蛔敖矗?br>
袭嫚苹仍呆立在原地,目光无焦距的盯着地面。
夏樵皱眉看她不对劲的样子,按捺不住的捉起她的手,直接拉进会长室。
把她安置在沙发上,他走到办公桌旁,按下通话钮,低声代了几句,之后又转进浴室,当他出来时,手上多了条⽑巾。
先把浸了冰⽔的⽑巾放在一旁,他靠着她坐下,抬起她的脸,冷淡平静的神情在仔细查看的过程中,几度出现了变化。
他很仔细的梭巡她全⾝上下,拉起她泛红的右手左右翻看。
“除了这两处,她还伤到你哪里?”
这句话如同魔咒,打破呆滞的藩篱,袭嫚苹诧异的抬头看他,他不是已经认了她的错了?
夏樵把她的反应当作是有,冷着一张脸就想动手脫她的⾐服查看“在哪儿?”
袭嫚苹心一惊,赶忙抓紧领口。“不!没有了!”
“我不信!看你遮遮掩掩的样子,分明有鬼。”
他一只手就把她碍事的双手按住,动手扯起她前的扣子,全⾝检查一遍,他才安心。
“这…这是真的。”她无力的双手拚命想挣脫他強硬大手的箝制“这样…这样真的不行。”
“哪里不行?”
“我…我是女生…你这样看我的⾝子…我…”袭嫚苹结结巴巴的说不下去,只能涨红着脸,一直头摇。
“你是说我想偷看你的⾝子?”眼睛一病埃盏那嵘仕?br>
“我…我没这个意思。”
她就像只被要得团团转的小老鼠,被他到死角,只能做垂死挣扎。
“那不就得了,我这只是检查,况且…”他哼了哼“你们女人脫光光的样子,我又不是没看过!”
驳回议抗,他继续脫⾐的动作,灵活的手很快就把一排扣子开解,推开她的⾐服。
看见她的半裸体,他晦暗的黑眸沉了沉,表情未变,只见他缓缓伸出食指,轻轻划过她⽩皙的肌肤。
“嗯,看来这里是全安的。”
指尖似嬉戏般,一吋一吋确认,不放过任何一处,从裸肩一路下滑,最后停在她裙子的钮扣上。
“不…”她惊恐的了一声。
“不?”夏樵冷冷一笑。
他猛地拉下她左边罩,低下头,在靠近她心脏的地方,重重昅出一个红⾊印子。
夏樵抬眸,深不可测的视线紧紧锁住她的。
“这只是个小小的惩罚!而这,”他指了指刚刚的杰作“是我帮你烙上的。”
“什么意思?”袭嫚苹抬起⽔眸,怯怯的问。
“意思就是,你有责任保护属于我的东西,别再给我任意损伤!”
“我…我哪有?”他污蔑她。
夏樵利眼一扫“没有?她打你,你为什么不闪?”
扁了扁嘴,她好委屈。
“我哪知道她会动手打人。”
“你早知道了,在树林里你不是说看见她欺负我?”他奇异的视线猛盯着她。
袭嫚苹顺着他的视线往下看,赫然发现自己的脯还⾚裸示人,马上惊呼的抬手遮掩。
“我…我忘了。”
没得看了,夏樵低低讪笑了两声“那你现在知道了,下次别再让人欺负了。”
扳过她的⾝子,他帮她缓缓把钮扣扣上,免得她着凉也苦了自己,而袭嫚苹则是从头到尾都憋着气。
“呼昅!”看出她紧张的屏气凝神,他不満的命令。“我会要你,但不是现在。”
听他这么说,她差点呛了气“你…”他可还真直接啊!
“我什么?”睨了她一眼“你不会奢望我是柳下惠吧?”
她还来不及回答,这时有人敲了敲门进来。
是秘书长!
他将大包小包放在沙发旁,恭敬的跟夏樵报告“会长,地板我已经处理⼲净了,这些文件也弄⼲了。”
“很好,放在桌上就好,你可以走了。”
“是。”他东西一放,转⾝就走了出去,瞧也没瞧袭嫚苹一眼。
倒是袭嫚苹好奇的盯着他“哇!他就是秘书长吗?那天介绍的时候没看见他,没想到他的那张冰块脸,跟你有得拚耶!”
“是吗?”夏樵冷然的拿起⽑巾,贴在她左脸上。
“是…痛…好痛…”
话还没讲完,袭嫚苹马上哀叫出声,热烫的脸颊遇到冰⽑巾,刺痛就这样大剌剌袭了上来。
她想转开头,怎奈贴着她脸颊的⽑巾就是有办法黏在她脸上。
“忍着点。”话虽这么说,可他却丝毫不怜香惜⽟,动作仍旧耝鲁。
耙当着他的面,拿他跟别的男人比,这女人简直找死!
“可是…真的好冰。”
“你的脸颊需要冰敷。”
等到渐渐适应了这带点刺痛的冰冷后,袭嫚苹才发现,他们又靠得好近,近到可以呼昅到从对方⾝上传来的气息。
偷偷昅了一口,她満⾜的笑了,脸颊红通通,像偷到心爱的珍宝。
夏樵哪理得这些女孩家的心事,他直觉放轻手劲。
“你的⽪肤还真像小婴儿,稍稍碰一下就红通通的。”
看着他专注的面孔,袭嫚苹惴惴不安的问:“对了,你刚刚为什么这么冷酷?”
“就事论事。”他目不斜视,云淡风清的说。
她难过的垂下眼。“我知道是我撞人在先。”
她在奢求什么?以为他对自己好一点,就会…就会站在自己这边?她难过的是…为她出头的不是他!
收回手,夏樵起⾝前冷淡的说了句“我是生学会会长,这点你好象忘了。”
“我知道。”她喃喃。
“不!你不知道!”他严酷的话语点中她的心结“所以你才会私心的以为我会为你说话,但实际上是你撞人在先,弄脏了文件也是事实。还有一件事,”他突然想到。“我记得并没要求你帮魔王准备便当。”牠的食物,一向都由专人打理。
“这是我自愿的。”袭嫚苹低头,黯然的解释。
因为喜他,也喜魔王,所以想为他们做点什么。
“不必了!”
他皱眉看着她的黑眼圈,真是碍眼!她早起就是为那些无关紧要的人做便当?为魔王也就算了,他可没错过生学会里每人手上一份的便当。
“可是我想做,你让我做好不好?”这是对他的一份心意,做便当给他吃,给他周围的人吃。
“随便你!”他居⾼临下的看她。“⾝为生学会会长,我的处置是,撞人的人必须道歉,弄脏的文件也必须重新腾写一份,袭助理,你有何不満可以说,譬如说觉得我的处理太冷酷?”
“不。”她摇了头摇“很公平。”太公平了,
她很坏,竟然因为他太公平了,而产生辛酸的感觉。
“那你为什么哭?”
他倾⾝去接她滑落脸庞的泪滴,她被人掴掌时没哭,冰敷脸颊时所承受的刺痛也没让她哭,但现在她却哭了。
这让他怜惜的挲摩她受创的脸颊“但她不该动手打你,她必须付出代价。”
“这又是⾝为生学会会长的裁决吗?”她茫然的睇着他。
“不!这是我说的。”
“你?”
夏樵点了点头,单纯的以“她的男人”的⾝分。
“你想怎么做?”
撇了撇嘴角,他冷酷的说:“很简单,她得不到我。”
“为什么?”
“我不会碰她,她进不了我这里。”夏樵指着自己的心脏部位。
“为什么她进不了你的心?”
“它里面已经住了人了。”他若有所思的说。
“谁?”她瞠大眼,惊疑的问。谁有这么大本事?
夏樵淡淡一笑,笑他竟然会栽在那女人手上,看来要等她开窍,他是有的等了。
“秘密。”
“啥?透露一点啦!她是…长头发?还是短头发?”
“秘密!”
“那…她是⾼的?矮的?”
“…秘密!”
“我认识吗?这总能透露吧!”
“我说那是秘密!”这笨女人没听懂吗?
她突然暧昧的瞄了他一眼。“该不会是男的吧?”
夏樵额上的青筋跳动了下,极力克制吼人的冲动,指着放在地上的大包小包。
“吃饭!吃完马上开始誊写文件!”
又变脸了!
他的温柔总持续不到几分钟,就会变回原来的冷脸来庒她。
“小气!”袭嫚苹嘟着嘴,拿出饭盒放到桌上,准备与他共进午餐。
“不准偷说我的坏话!快吃,吃完誊好文件,我们才能走。”
“我们?你要留下来陪我?”她惊喜的看着他。
“谁陪你了!我是在监督。”别开眼,他执拗的说。
“是是是!监督!监督!”小气又别扭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