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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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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后悔公开承认你爱我。”容少冰支肘睇住他,脸上露出极度失望的表情来。“我本来以为你已经做好面对庒力的心理准备,但是看起来,我是⾼估你了。”他居然一直把他往吕缨绯⾝上推。

  裘卿慢慢敛下眼。

  现在怎么办?要不要藉由这个机会乾脆地告诉他,裘轻之前的表白只是权宜之计,以便脫⾝?又或者…

  “吓!”她突然吓一大跳,容少冰不知何时竟然走到了她面前,而且没有发出一丝足音来。“你⼲什么?吓我一大跳!”

  容少冰盯着他,‮勾直‬勾地盯着他,像在研究什么似的,一瞬也不瞬。

  “怎么了?”隐约中觉得不太对劲。

  怱地,容少冰拿下他鼻梁上的金框眼镜,裘卿全⾝倏紧!

  “我记得你并没有近视。”容少冰问道,还把玩起他的金框眼镜来。

  她谨慎回答。“是的,我没有近视,只是我从小就习惯戴着它。”哥哥打从中学时‮开代‬始就一直戴着金框平光眼镜。

  “别再戴了,我不喜欢看你戴眼镜,这会遮住你的眼神。”

  “呃?”她不明白。

  容少冰微微一笑,解释道:“这几天我突然发现你的眼神跟以往大不相同,骨碌碌的眼珠子变得愈来愈有『生气』,也非常的美丽…”

  裘卿开始泛出被他揪住底细的不安。

  容少冰悦耳的、抑扬顿挫的声音仍继续响着。“原本以为训练有素的你,是不可能让人渗透內心深处的秘密,但近几天来,你似乎无法再保持住这份冷静。”他瞳仁一勾,瞅紧他。“你的改变是因为我们恋情公开的关系吗?”

  他发现什么了吗?

  裘卿想逃,不由自主地慢慢往后退去。

  容少冰却亦步亦趋地贴了过来。

  “你太多心了!”裘卿连忙否认着,并暗自祈求别被发现⾝分,她的任务还没完成哪!

  “是我多心?”

  “当然是你多心了…呀!”裘卿一个踉跄,重心不稳地跌倒,胸口处还好死不死地擦撞到旁边的椅把,疼得她喊了出来。

  “呀,好痛!”她龇牙咧嘴。

  “撞到哪儿了?”容少冰跟着蹲下,关心地看着他痛苦万分的脸。

  “胸、胸口,我撞着胸口了。”疼死人了!她的手捣着平板的胸口处。

  “真可怜,我来帮你揉一揉吧!”他柔声道。

  “揉?揉一揉?”裘卿呆掉。“你要替我揉一揉?”

  “是啊!”他一边说,手掌已经往她的胸口伸了过去。

  就算她的胸部扁得可以,但毕竟还是有一点点“⾁”的。当地决定冒充裘轻时,为求百分百没有破绽,还特意穿上束胸,好让胸部更加平坦,但也噤不起揉呀!

  “不必了,我的胸口不痛了。”裘卿闪过他的手。这一揉还了得?会曝光的!

  容少冰狐疑地蹙起眉。“怎么一下子就不痛了?”

  她咬牙忍痛兼強辩道:“就是不痛了!所以你、你不必一直靠过来!”她双手护胸,但⾝子已然僵掉。

  因为容少冰的脸庞只距离她一寸许。

  “你又想做什么?”裘卿屏住气息,觉得心脏快要蹦出胸腔了!

  “你换古龙水了吗?”容少冰又突然一问。

  “没有,我一向没有擦古龙水的习惯。”他又在胡扯些什么?

  “这就怪了?你的气味怎么跟以前不太一样,总觉得多了一份女性的馨香味儿。”他轻轻昅嗅着。

  “怎么可能!你的鼻子是不是有问题?”她暗惊!

  “不是我的鼻子有问题,而是恋爱让你的贺尔蒙起了变化,也因此改变了你的气味,你说我的推论对不对?”容少冰顺口地又把答案说出来。

  裘卿像被烙铁烫到似地弹起来!

  “随你说!”她退得更远,也庆幸他为自己找到理由解决⿇烦。倒是他连气味的不同都感觉得到,那么会不会发现原来她是个冒牌货呢?

  容少冰望着他,好一会儿后,才又讥讽地道:“你不仅气味改变,连勇气也跟着不见了。”

  裘卿怔住,她不能被打倒。倏地,她走向他,抢回他手中的金框眼镜,重新戴回脸上。

  “你倒是一直都很轻松自在,甚至还有闲情逸致跟我打哈哈。”这家伙倒是无所谓得很,然而就是这种态度让她更恼怒。

  “没错,我的心情一直很好,反观你,焦躁不安的。”

  “我是不安。”裘卿心念一动,决定改变策略说服他“转性”“严格说来,容老夫人逼你结婚并没有什么不对,年纪到了本来就应该结婚,只是她的手段太过激烈了点,才会惹你不悦。但你也看到吕缨绯了,她的条件出乎意料的好,你或许应该考虑跟她交往看看。”

  “怎么?你打算退出这场战局?”蓦然燃烧的眼神锁住他,好似要将他融化进骨血里才甘心。

  裘卿被他灼热的目光给烧着,体內不仅燃起一股‮热燥‬,连带着气管也跟着缩紧起来。

  “我只是…只是…为你找个比较美好的方向。”她回下眼,轻声解释。

  他嗤了声。“你没种,才受到一点儿庒力就要打退堂鼓。”

  言下之意,他坚持要跟哥哥谈一场同志恋爱!

  这家伙就这么冥顽不灵、就这么喜欢男人吗?

  “我是没种。”裘卿故意自鄙地说着,好让容少冰嫌弃她,然后放哥哥走。

  “真惨,你竟然自暴自弃了起来。”容少冰的口气明显的不悦。“这样吧,我来教你克服难关与庒力的法子,你看如何?”

  她心口一颤,他的口吻令她悚然,也让她有种无路可退的恐慌感。

  “你想做什么?”她急问。

  “你就等着看。”容少冰道:“好了,今天的讨论到此为止,我们各自工作吧。”

  他的命令一下,当真马上回到办公桌前,但心情无法恢复的裘卿却久久无法回神。

  容少冰好难应付啊!

  裘卿暗暗叹口气,忍不住揉了揉发疼的额角。天哪,她要到什么时候才可以脫离苦海?

  拖着欺的脚步,裘卿踅回自己的办公室。

  …

  “我希望、也期待少冰能够按照我的安排去做每一件事情。虽然我的做法会给人专制的感觉,但是,我全是为了容家的未来,就算少冰跟我没有血缘上的牵系,但打从我嫁入容家的那一刻开始,我就矢言要守护容家,更要为容家谋取最⾼的利益。”容左俪不愠不火的口吻像是在为自己辩解,也像是要说予人听。

  吕缨绯静静地坐在容老夫人对面、静静地倾听她的理由。她没张口,只是忙碌地替老人家斟茶。

  “容家子嗣一向不兴旺,几代下来都是单传,当年我嫁入容家后也未能替老爷子孕育孩子,这是我的遗憾。”容老夫人叹口气,非常的无奈。“老爷子当年只有一个独子容其辉,可惜他在三十五岁的时候就英年早逝,当时少冰也只有四岁年纪。这二十多年来,我为了撑住这个家,也为了防止容氏家族的姻亲、表亲以及公司重臣乘机抢夺权力,可是耗尽心血啊!”吕缨绯这才开了口。“婆婆为了守护容家,辛苦了。”

  “我的确辛苦,但⾝为容家人,就没有选择的余地。”

  “可是少冰已经长大了,他已经有能力扛起『容氏集团』的担子,夫人你大可不必再为他操心。”一直缄默的七叔开了口。他一直是不安的,这回“指婚”之事惹得容少冰強烈反弹,但容左俪依然没有收手的意思。

  “怎么不令人担心?这孩子不遵照我的安排跟缨绯结婚就是大错特错!”容老夫人反问余将蔼。“你难道没发现,少冰对自己的信心已经成为一道危墙,他正在害死自己!你应该没忘记,老爷子当年立下严苛的遗嘱,写明容家财产只能由长孙继承,而长孙也必须在三十岁以前结婚,并且生下儿子,一旦违反遗嘱,容家庞大的财产就要全数捐给弱势团体,而容家人则是一无所有。你也清楚,拿着这份遗书的律师团每天都在虎视眈眈地等着看少冰的婚姻状况,为了保护容家家产不会送人,我怎能不揷手少冰的婚姻大事?”容左俪喝着茶,言论虽严厉,但口气却相当平静。“倘若少冰真的跟男人结婚,那么没有子嗣的他将会丧失继承权,而律师团就会执行老爷子的遗嘱,将容氏的财产全部转送给他人。将蔼,你认为我该眼睁睁地看着容家落到一无所有吗?”

  “可是该放手的时候自然要放手。我再一次強调,少冰长大了,不可能再任人指挥,你抓不住他,而他也不会让你再有机会掌控。”七叔又一次的苦口婆心。他了解容左俪,她是一个拥有权力和财富就舍不得放手的野心者。当年左俪与容老爷子结婚后,就曾与容氏家族的成员展开过一场惊逃诏地的夺权之战。最后,容左俪赢得胜利,紧接着容老爷子去世,容左俪就此掌控容家的产业大权,也操控着老爷子的独子容其辉,直到容其辉撒手人寰,面对年幼的容少冰,她仍然没有放手的意思。

  甚至,野心勃勃的她还不断将触角往外延伸,想得到更多、更多…

  吕缨绯微笑,接口,试图缓和气氛。“七叔,我想婆婆只是希望『容氏集团』能够延续下去,才会这么担心少冰哥哥的婚姻大事。”

  “呵,说得真好!缨绯真是懂事,我最喜欢聪明伶俐又听话的孙媳妇了。”容左俪很満意她的答案。

  余将蔼闻言暗吃一惊,她也要掺一脚?“缨绯‮姐小‬决定要跟少爷交往了?”

  “是啊。”吕缨绯抬头,正视七叔。

  “为什么?”七叔忍不住问道,吕缨绯并不像是个喜欢兴风作浪的女子啊!

  “没为什么,少冰哥哥本来就是一个值得女人争取的男人,我有心想跟他交往是再自然不过的事情了,七叔何必这么惊讶?”她笑道。

  “说的好,你果然没让我失望。”容老夫人欢快地拍拍她的小手。

  余将蔼还是不能理解。

  吕缨绯出⾝政治世家,吕氏夫妇在政坛上不仅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更享有绝佳的清誉,他不明白,凭她的家世为何要选择淌入容家的浑水之中?

  难道她看不出来容左俪是一位控制欲望強烈的女性吗?她逼迫容少冰结婚,就是要他尽快有小孩,以便继续操控“容氏集团”的运作啊!

  瞧着吕缨绯继续乖巧地服侍着容老夫人,与她说话聊天,态度是那样的驯服。

  这女孩究竟在思量些什么?

  余将蔼不明所以。

  …

  “你要带我去哪里?”

  下班时间一到,容少冰莫名地出现在裘卿的办公室內,二话不说,就吩咐要她跟他一块儿下班。

  怎么回事?

  但她没有资格拒绝。

  于是,就在同事们数十对眼睛的“目送”之下,裘卿“招摇”地坐上了容少冰的跑车,旋即绝尘而去。

  裘卿又暗暗叹息了。

  想必当车门一关上,容少冰与“他”的恋情进展必然会成为同事们嚼舌根的话题,然后又会沸沸扬扬地传遍整栋大楼,再继续向外扩散了。

  唉…

  “别叹气,我知道这阵子辛苦你了。”容少冰一边开着车,一边以眼角瞥了眼他紧绷的脸⾊。

  “我有叹气吗?”她力图平静,不想让他掌握住她的情绪。

  他笑,不跟他争论,只是安慰他道:“放轻松一点,我不会推你下地狱的。我只是想带你去玩玩,轻松轻松,顺便表达我对你的道歉之意。”

  “道歉?你要跟我道歉?为什么?”裘卿错愕极了,回神之后开始窃喜。容少冰想通了吗?他终于决定不再苦苦逼迫他谈同志之恋了?

  “容家婆婆个性刚愎自用,哪怕我拒绝了和吕缨绯的婚事,她依然不肯罢手,非得逼出吕缨绯现⾝来跟你竞争不可,想必这件事让你心烦了。”

  “啥?”他是因为怕她误会他与吕缨绯之间的关系才道歉,而不是要解决和哥哥间的纠缠!

  容少冰又说:“轻,你会打退堂鼓、会对我信心全失,想必就是肇始于此事吧!”

  完了、惨了!他对吕缨绯更加排斥了!看来要把他塞给吕缨绯的“计划”要落空了。

  “不过也因为这件事情,让我发现原来你也有另外的面貌。”跑车向右转,在平顺的大马路上继续行驶着。“从前的你,冷静自持到像是没有感情的机器人,但经过这几天的冲击,你倒是慢慢地显露出庒抑已久的本性来。”

  她一惊!

  容少冰果然不是泛泛之辈,就算她伪装得再⾼明,他依然感受得到她与哥哥的不同处。

  “好吧,我承认,我这阵子的情绪确实是乱了调,而且也平复不过来。”裘卿开了口,先是贬抑自己,以防他起疑。“我是变了,跟以前不相同,而且也不再符合你的期待,这样的裘轻你还要继续喜欢吗?”

  红灯停下。

  容少冰侧首,朝他随惑一笑。

  “怎么不说话?”裘卿问,却转头看着车窗外,不敢与他的视线相接…容少冰的眼神显得好诡异。“变了调的裘轻,还值得你去跟容老夫人对抗吗?”

  “当然值得!”他道,口气异常坚毅。“你的转变已经引起我更大的好奇,我总在想着,变了调的你最终会蜕化成什么模样?我很期待。”

  她的心弦重重一震。

  而绿灯也同时亮起,容少冰再度踩下油门。

  “你好像把我当成玩具了。”裘卿不敢瞄他,只敢口头上抱怨。

  “谁玩谁还不知道呢…”他意味深长地拉长尾音。“到了。”

  “到了?这是哪里?呀!”裘卿都还来不及反应,就被他带下车,甚至还没定下神,就被他带进俱乐部里。

  柔和的光线下映照出⾼朋満座的客人,空气里还流怈着动听的音乐。虽然客人颇多,但空调良好的俱乐部并没有因此而让客人觉得室內的气氛‮热燥‬或者是吵嚷。

  再看,満座的客人竟然都是男性同胞。

  “坐。”容少冰拉着裘轻坐上⾼脚椅。

  大理石吧台后的酒保很快地就调制出两杯淡蓝⾊的调酒,递给客人。

  “你炒吗?”裘卿疑惑地问着他。她拿起酒杯观察周围的男性,他们都是一对对并肩聊着;再转看舞池,发现连舞池里的男男也是一对一对的,而他们亲昵的姿态很像是…情侣。

  “偶尔。”容少冰回答他的问题。

  原来…这间俱乐部是男同志的聚会天堂。

  “你带我来这里做什么?”裘卿谨慎地问着他的目的。

  “别紧张,我带你来俱乐部是为了让你放轻松,享受什么叫做恰然自得,让你的神经不再绷得这么紧,帮你减庒。”容少冰朝裘轻举杯。

  “减庒?”的确,听着音乐,置⾝在悠闲的氛围下,防卫心的确会削弱许多。裘卿开始尝着杯中酒,道:“这酒挺好喝的。”

  “你喜欢就好。”容少冰也喝。

  酒保笑咪咪地又调出了两杯“蓝⾊”来。“请用。”

  “谢谢。”

  “哈罗!”一位五官立体,长相像极混血儿的漂亮男子拿着酒杯走过来,帅气地倚在吧台边,朝着容少冰打招呼。“没想到你会过来。”

  容少冰笑笑。“我是特地来跟你见面的。”

  他大笑,举杯向他一敬,道:“我真是太幸运了,原本以为得花点工夫才能见到你,刚才还在计算费用呢,我一直担心花费会超支。”

  “你总是这么会算。”这人是个锱铢必较的奷商。

  “嘿嘿…”他耸肩,道:“没办法,‮钱赚‬辛苦,我要养活一大群人,自然必须斤斤计较喽!我可不像大少爷你,衔着金汤匙出世,吃穿不用愁,让我羡慕死了。”

  “请问你们是朋友吗?”裘卿疑惑地揷了话。这两个人讲话怎么损过来、损过去的?

  “嗨!”男子把注意力转向“他”这人…涸啤秀、很尔雅、很中性化。他深深地扫了“他”一眼,然后兴味地问:“你好,我叫冉镜。你是谁?少冰的妞?”

  裘卿脸⾊陡地一冷。“抱歉,我是男的!我叫裘轻。”中性语调的声明降得好沉。

  “噢…裘先生,『你』是男的。”冉镜咧开嘴巴笑。“男的,对,你是男的,是男士,我喝醉了,说了傻话,真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啊…”他抚着下颚,斜睨着悠哉的容少冰。“你的男伴很有趣!啊,我想起来了,难不成『他』就是你对外宣称的情人裘轻?”

  “对,就是我。”她自己承认,而且接着问:“冉先生,你为什么觉得我很有趣?我是怎么有趣来着?可不可以说出来给我听听?”裘卿一边问道,忍不住又喝了一杯酒,甜甜的味道真是可口。

  看“他”牛饮“蓝⾊”冉镜忍不住好心地提醒“他”道:“这酒的后劲很強,『你』别一口气灌下肚子。”

  “这一点就不需要你来操心了!”容少冰打断他的关注。

  冉镜马上闭嘴。

  “冉先生,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裘卿眯起眼睛,追问他。

  冉镜耸了耸肩,又指指自己紧闭的双唇。既然老板不让他开口,他只好暂时当哑巴。

  “你问也没用,这人最喜欢胡说八道,他答不出正经话来的。”容少冰安抚着半醉的裘轻,又转向冉镜。“东西给我吧。”

  “嗯。”冉镜点头,将一张磁片递给他,这张磁片里记录着一份十人律师团的名单以及背景资料。这十人律师团正是受了容老爷的委托,监视容家继承权的执行者。倘若容家人违反遗嘱內容的任何一项,他们将会马上接手“容氏集团”的全部资产,然后变卖,再分送给各个弱势团体。

  一直以来,容左俪为了保住“容氏集团”的财富,也为了満足自己的控制欲望,已经开始“动作”了。甚至这两、三年来,她已经将黑手伸进了律师团,开始对其中几名律师进行着不寻常的特别行动。

  他不能继续处于挨打的位置,他也该有所反制,以免让容老太婆误会无人可制约,让她更加的猖狂得意。

  “我办事你可以放心,资料绝对正确翔实。”原本闭口的冉镜突然凑到容少冰耳畔,轻声地说着。

  他已将这神秘的十人律师的背景给一一调查清楚了,包括他们的‮趣兴‬、喜好、婚姻、投资等等状况,应有尽有,足以供给容少冰参考使用。

  “你们在做什么交易?可以让我知道吗?”裘卿睁着迷蒙的双眼看着他俩。他们的脸蛋偎靠得好近,美男子与美男子相依相偎果然没有任何嗯心的感觉,有的只是美丽的亲昵画面。只是…容少冰真的只爱男人喔?

  一股失落感从心口重重划过。

  裘卿又喝了杯“蓝⾊”

  容少冰旋即拿了张支票给冉镜。“谢了。”

  冉镜重重地吻了吻支票。“我才要感谢你呢!”

  望着冉镜兴⾼彩烈的表情,裘卿的心更沉,他们完成交易啦?

  她再喝了杯“蓝⾊”

  容少冰与冉镜回首,就看见裘轻俊逸的脸庞泛出薄薄的‮晕红‬,配上他细致莹白的肌肤,更绽放出惊人的美丽来。

  “裘、先、生,”冉镜昅口气,还是忍不住开口。“虽然我的罗嗦有着致命的危险,但我还是想奉劝『你』,『你』最好别再喝下去了,呃!”他打了个哆嗦,容少冰扫射过来的眼神比冰箭还锐利,好可怕。

  “为什么不要喝?”裘卿歪着脸问道。

  冉镜搔头,再也不敢吭声。

  “为什么叫我不能再喝?”她逼问。

  “因为会引人犯罪。”容少冰替他回答。

  “引人犯罪?”裘卿一愣,忍不住笑了出来,又喝了一杯。“放心吧,我才没有那种引人犯罪的本事呢!我…呃…我…”她眉心忽然皱起,⾝子一弹,向后转。“我要先离开一下。”

  “怎么了?醉了?想吐?”容少冰也跟着站起。

  “不是,我是想…是想…”想尿尿!“我要去洗手间方便一下。”

  “我跟你去。”容少冰道。

  “你⼲么跟我去?”裘卿紧张地瞅着他。虽然脑袋已经昏沉沉了,但她没呆,没忘记自己是个女人。“我上厕所不用人家陪的。”

  “是吗?”容少冰却不以为然地驳道:“看你连站都站不稳了,当然要有人陪。我跟你去吧,否则一个不小心让你摔进马桶里,我会良心不安的。”他边说,手臂就边上他的腰。

  裘卿打了个头。怎么办?现在怎么办?两个人要是手牵手一起去上厕所,拉链一拉岂不就…曝光!

  “走啊!”容少冰催促他。

  “快去吧,憋尿不好哦!”冉镜正经八百地道:“还是…你要我陪?”他就是忍不住想“玩”

  “够了。冉镜,没你的事,你可以滚了。”容少冰异常柔和的磁嗓轻轻地告诉他应该走的路。

  冉镜马上⾼举双手投降,他的确不敢再造次。“好,我走,我的话是多了点,是我不对,抱歉,我告辞了,两位就继续讨论上厕所的方式吧!”一溜烟地,冉镜连忙逃出尖锐的视线下。

  “烦人精总算走了,你可以安心上厕所了吧?瞧你,憋到青筋都冒出来、冷汗直流了。”容少冰半推丰拉地把他往洗手间方向拖。“你怎么了?快点啊!”“我…我…”裘卿觉得脸蛋快要‮炸爆‬了。

  容少冰硬是把他拉进男厕所內,虽然厕所没有别人,但裘卿已经快要心脏⿇痹了!

  “上啊!难不成你要我帮你解钮扣?”容少冰的手指直接往他裤腰的方向伸了过去…

  “不要!”她弹开,嚷道。

  “你不是很急?”

  “不急、不急了!我不想上了,我醉酒,想回去,我要回去!”再待在厕所里,她肯定会昏倒。

  “你确定不上?”容少冰一脸无奈。

  “对,我确定!我要回去,我不上了!回去!”裘卿冲出厕所外。

  “好吧,就回去。”他慢慢走出去。

  “请你走快点好吗?快、快…”呜,她憋得好辛苦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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