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不要吻我!”古菁生气说“你快点把你想做的做完就是了!”
“闭嘴,你只要把腿张开就是了!”柯威默亦对躺在他⾝下的她吼道,这女人的嘴该被缝起来。
“快一点…”
“该死,你不要这么紧张!”
“我怕痛。”
“第一次会而已。”
“如果你敢存心伤害我…”
“安静!”
这是他这几年曾想像,但是又比他想像中还要玲珑、完美无瑕的⾝躯,难怪男人愿意牡丹花下死,他不自觉的捧住了她的脸颊,原本只是想试探的浅吻,竟变成热辣辣典法控制的深吻。
迸菁既觉得新鲜,但是也免不了有著満心的害怕,她看过小说、电影,有些对情欲方百的事描述、形容得很美,可是有些又很丑陋、很叫人感到恶心,有人喊性是健康、正常的,也有人说性是肮脏的。
“柯威默。”她扯著他的头发,微微扭扎著。“你在⼲什么…”
“古菁,我求你闭上嘴!”他完全沉浸在抚爱、吻亲她的乐趣中,当他们的全部肌肤接触、相亲后,好像有一股火焰被点燃了。
“我觉得好热…”她喃喃的说。
“一会你会更热!”
她有些按捺不住。“好了没有?”
“才开始呢!”
“噢…”古菁不知道怎么形容自己此刻的感觉,又热又冷的,全⾝的细胞好像在呐喊,而且他庒在她⾝上的重量令人感到沉重又甜藌,她忍不住伸手碰触、摩抚他的⾝体…
“对!就是这样!”柯威默忘情、失神的喊。
“我想在你的背上抓出几道痕…”她威胁的说“你很可恶!”
“你想怎样就怎样。”他已陷入狂喜中。
“你是个混球!”
“古菁…”情欲已被她撩拨到极点,柯威默不知道自己还忍不忍得下去,但他希望她也入进状况,不希望她太痛。
“如果你要的只是这个…”因为他碰触到她的敏感带,害她无法把话讲完,只知道自己想要的更多,但却不知道自己要的是什么,只知道体內有一把火烧得她快要炸爆了。“柯威默!”
“再忍一下!”
“我要…”
“我知道!”时候到了,他开始慢慢的入进她,珍惜的、缓缓的,这是他们的第一次。
“好痛!”她突然吼,然后整个人开始退缩。
“古菁,忍一下!一下就过去了。”
指甲划过柯威默的背,她弓起⾝子,既然已来到了这一步,她只有迎向他的刺冲,下一次一定就不会痛了。
此时,他俩结合时的甜美已超过背上的痛,他看着美丽的她,这一刻,他会永远记在脑子里,如果他真的只能拥有她一个星期。
“好了吗?”疼痛渐渐退去,见他一脸痛苦的忍耐著不动,古菁忍不住有些杀风景的问。可是他明明还在她的⾝体里?
“才要开始。”他笑着承诺她。
“才要开始!”
“不会再痛了!再下来只有欢愉…”
迸菁不知道会有什么“欢愉”在等她,但是接下来果然如柯威默所承诺的,没有痛楚、没有磨折,只有一种在天上翱翔、在海上漂浮的甜美及轻松感,她的脑中只有柯威默…
“古菁,跟著我一起来。”他热情的看着她。
“我不会…”
“顺著你⾝体及心灵的节奏,看着我的眼睛,跟著我…”
迸菁看着他的眼睛,他们的双手不知在何时已交握在一起,第一次这么近距离、这么亲密的和他对望,两人的⾝体还同时的交缠、律动著,她突然然发现一件事…
“柯威默,你有一双好性感的眼睛。”她忍不住赞美。“本来以为你好酷、好凶,但是…”
随著柯威默的律动加快,古菁无法再说下去了,她开始急喘、呻昑,她觉得自己整个人快要…快要失控了。“柯威默…”
“就要来了!”他的反应和她差不多,只是他的喘息声更加沉重,动作愈快、愈大、愈充満了一股无法控制的爆发力。
“柯威默…”古菁已陷入情欲的漩涡中,这会她听不见任何的声音、感受不到任何的外界事物,她的意识里只有柯威默,只有他強壮、令人満足和喜悦的⾝体。
原来这就是⾼嘲。
柯威默也达到了他从来不曾体验过的境界,那种欲仙欲死、天人合一的地步,这个女人已令他拥有了全世界,只是在他狂喜的同时,他担心他们的下一步要怎么走下去…
真的只能有一星期吗?
…。。
一起洗了澡,虽然他们之间没有交谈,但是起码不尴尬,囚为对彼此的⾝体已不再陌生,只是两颗心灵的距离…还待跨越。
迸菁穿了件大T恤,柯威默则是只套上一条牛仔裤,大半夜的,他们打开冰箱找吃的,有半个PIZZA,还有一些饼⼲,于是柯威默煮咖啡,古菁则把PIZZA放烤箱加热。
当她不经意看到柯威默背后的指甲抓痕时,她忍不住好奇问:“很痛吗?”
“什么?”柯威默没搞懂。
“你的背。”
“还好。”他一笑,整个人是全然的放松和自在。“这是一种甜藌的疼痛,你呢?”
迸菁摇头摇,她还可以忍受。
柯威默打量著她,他怎么受得了她在一星期后就走出他的生命?这个“第一次…对她而言应该有意义吧?说不定她已经改变主意,说不定她愿意永远留在他⾝边。
“古菁,关于我们的协议…”
“什么协议?”她一时忘了。
“一个星期…”
“你不准反悔!”她马上说:“我会做到我所答应你的,你也要信守你的承诺。”
柯威默已到嘴边的话打住,反正还有时间,他不必急在这时让她反感,现在有很多更美好的事。
“柯威默,和我聊聊南美洲的传说。”她在⾼脚餐椅上坐下,态度自然,起码目前她没理由和一个才给过她⾼嘲的男人翻脸。
“你有趣兴?”
“听听啊。”
柯威默先把已传出香味的PIZZA从烤箱里拿出来,放在一个漂亮的瓷盘上,贴心的递给她。
“快啊!”古菁边催促边拿起一片热腾腾的PIZZA。
“小心烫嘴。”看着她不耐烦的表情,他笑着缓缓叙述“据传在南美陆大某处蔵著満溢⻩金的都城,这个⻩金国传说促使许多人前往这个新陆大探险。”
他说著他初到委內瑞拉所听到的第一个神奇传说。
“这传说好像有被迪士尼拍成卡通。”她有那么点印象。
“十六世纪初,有关南美陆大內地⻩金国的故事,开始在服征南美洲的西班牙人之间传开。刚萨洛.希梅涅斯.德.凯沙达所率领的西班牙人一行,从加勒比海往陆地的溯马达雷那河而上,好不容易到达波哥大⾼原,他们从住在当地的奇布恰族处,掠夺了大量的⻩金与祖⺟绿。”他记得很完整。“对了,根据奇布恰族的规定,新酋长的候选人必须全⾝涂金粉,然后纵⾝投入深山中的湖,且能从水中浮起才得称王。”
迸菁听得入神,连PIZZA都忘了吃。
“由于族人在投水仪式中投入大量⻩金制品献给神,所以湖底应该沉著许多财宝,西班牙人称这些以⻩金装饰的⻩金人为ELDORADO,但不知何时ELDORADO这个名称竟转而成了⻩金人所在地,亦即是⻩金国。”
“但不是真有⻩金国吧?”古菁提出疑问。
“刚萨洛等人借口耳相传寻找⻩金国,结果在哥伦此亚都波哥大北方找到传说中的瓜达比达湖,其为火山口形成的湖,周围环绕著陡峭的山崖,尽管⻩金国的传说中的确有个湖,但他们所见到的瓜达比达湖岸既没有城市也没有宮殿,唯有一片寂静。”
她马上一脸惋惜。
“之后又传出⻩金国位于更东方,刚萨洛于是便与部下法兰西斯科.欧霍拿那一行人,从厄瓜多的基多朝安地斯山脉东侧前进,可是杳无人迹的丛林绵延不断,一行人几乎饿死。”
“后来呢?”古菁急迫的问。
“另一方面,也有人试著朝波哥大东方寻找⻩金国,例如与凯沙达美女女儿结婚的安东尼奥.德.贝利欧,就朝奥利诺枓河的大支流美塔河前进,因为听说位于帕利马湖边的马诺亚有个⻩金城。”
“结果有吗?”
“当然…你自己想。”
“再住下说!”
“一五九五年英国人拉利占领了千里达岛,安东尼奥成了拉利的俘虏,拉利为他所说的服征印加帝国故事著迷,在取得伊莉莎白女王信任后,向委內瑞拉出发,而当时安东尼奥已是老人。后来拉利终于找到位于奥利诺枓河南边的圭亚那⾼地,但所要找的马诺亚入口却苦寻不著,最后拉利不仅失去了最钟爱的儿子和亲友,更招致期望落空的赞助者愤怒,被判斩首,结束了传奇的一生。”
“好感伤。”她轻叹一声。
“真正感伤的在后头…”柯威默也叹了口气。“夺走无数人梦想和生命的⻩金国,到头来却只是一个虚构的故事,没有任何地方的⻩金,比从波哥大⾼原、印加帝国掠夺的⻩金多,但⻩金梦仍续至今。”
迸菁又叹了一声。
“迈入二十世纪,不但有因相信巴西內地有传说中的穆里贝卡金山,而失踪的英军国人哈里逊.佛塞特;也有许多偷盗者在秘鲁偷挖遗迹,在拉利梦想所寄的圭亚那⾼地一隅,甚至在如火如荼地进行开发金矿的工作。”顿了一顿,柯威默看着她。“人人心中都有一个⻩金梦,都想找到自己的⻩金国。”
“你找到了吗?”
“我想我找到了。”
“你是指…石油?”
“石油不就等同于⻩金吗?”
“那你是真的找到了⻩金国,在委內瑞拉。”古菁的表情是替他⾼兴的。“有些人一辈子至死,可能都两手空空的。”
“即使现在,依然盛传印加帝国最后一位皇帝,阿达瓦鲁帕的财宝蔵在安地斯山某处的故事,他在秘鲁北部小镇卡哈麦卡为西班牙人所般,而卡哈麦卡北方约三十公里的山中,碰巧叉有雅那哥查金山被开发,在大规模的露天开采下,每天⻩金产量⾼达二十公斤,相当的惊人,就因为有这样的事实,我相信还会有人将继续前往探索充満⻩金的⻩金国。”
“你说得我都想去了!”
“但想是一回事,要付诸实行。”
“所以当年你去委內瑞拉,也是要下一些决心的。”古菁第一次这么平平静静的和他谈很多事。
“那时我只能往前,没法再回头看了。”
“起码你是幸运的。”
“我一直很感谢上天…”
“当然,你该初一、十五都要拜佛。”她打趣道:“比起老死异乡的可怜人…”
“古菁,这要谢你。”柯威默突然正⾊的道。
“这算是人⾝攻击吗?”她一脸的防备。
“如果你没有离开我,我也不会去委內瑞拉,很多事…冥冥之中好像都注定好了。”
手中的PIZZA已冷,古菁又将它放回瓷盘,这会她的心情莫名的低落了起来,当柯威默倒了杯咖啡要递给她时,她摇头摇。
“不喝了?”他不解的问。
“我想睡了。”
“古菁,你确定我们之间…”
“柯威默,我不想谈。”
“好!”他将咖啡杯放回桌上。“你想睡我们就去睡,既然只有七天,那我要好好把握。”
闻言“柯威默,我不是你的性爱机器。”
“这七天,你是任由我处置的。”
“你真…”她想骂他,但是居然一时找不到什么骂人的话。“我讨厌你!”
“我听腻了,你还有没有其他的骂人的话?”
“畜生!”
“你还是得和我这个畜生过一星期。”
…。。
虽然有些不甘愿,但是古菁还是每天从柯威默的怀中醒来,为了把握时间,他连公司都不去了,只是打一通电话给田家达交代一切。
可是这样一逃邺十四小时的绑在一起,像是连体婴般,他们也会吃不消,更不可能一直都在床上消磨时光,柯威默的床上功夫再好,古菁再昅引人,他们都需要出去喘一口气。
“古菁,我们去旅游。”在一个下著小雨的午后,他们坐在客厅里无聊的看着电视,柯威默突然说。
“旅游?但只剩三、四天…”
“我们可以在国內旅游。”不去想只剩多少天,不去计较她的心态,他捺著性子。
“你想去哪?”
“那你又想去哪?”
“我根本没有概念。”
“花莲如何?”
“随便啊!”“绿岛听说也不错。”
“什么地方都不要紧,反正我们只要把这些天过完,柯威默,随便开个车到台中或是⾼雄晃上一圈,那么一、两天也过去了,不用为去哪而烦心。”古菁一副无所谓的态度。
柯威默沉著一张脸,他必须保持沉默,不然他不知道自己会说出什么样的话,古菁对他仍是敷衍的心态,她还是要走人。
迸菁不是不会察言观⾊,她也看得出他变脸了,所以伸了伸头舌,她把视线定在电视上。
“我没做孕避措施。”柯威默又突然说,有点要找她⿇烦似的。
“没关系。”她大方的回答。
“你居然不担心!”
“我知道我的⾝体,我MC快要来了。”
“你确定?”
“我的⾝体不会跟我开玩笑。”
“所以你不会孕怀?”
“不会,有MC就不会孕怀。”古菁挑眉问:“你担心我会孕怀?”
柯威默是希望她能孕怀,可是这希望落空了,她可以毫无束缚、毫妩包默的离开他,他真该学学她的洒脫、她的冷血,她的世界似乎只有她自己一个人而已,其他人都不重要。
“我们其实不一定要出去旅游啦。”古菁瞄瞄他。
“不!我们去,我好像欠你一次藌月旅行,当年…”看到她脸⾊一变,他忍住提起往事的冲动。“如果没有一星期约定的庒力,我可以带你环游全世界,古菁,你可以看遍、走遍这世界…”
“一星期就是一星期。”她肯定的说。
“连这诱惑你都能…”
“环游全世界以后还有机会,但是自由…”
“古菁,我已经算是你货真价实的丈夫了,也不曾限制你什么自由,你不要一直把自由挂在嘴边好吗?”他的表情不再平静。“有时我真想…”
“真想怎样?”
“我犯贱!”选择不回答,他反骂著自己。
“如果我们要这样吵吵闹闹的,不如不要去。”她还担心会被一些影迷认出来,若见到她和一个电视上曾出现过的大亨一起出游,搞不好他们还会怀疑她是不是被养包了。
“我们在家也会吵…”柯威默起⾝,他藉来回踱步来舒缓自己的情绪。为什么这个女人有本事把他激得咬牙切齿又坐也不是,站也不是的!
“我们去绿岛。”他决定了。
“为什么是绿岛?”
“有蓝天、大海、珊瑚礁,又可以痹篇人群,这时去人嘲应该不会很多。”他不想再三心二意,去了就是了。“我们去玩个三天差不多,回到台北你如果还是要…”
“我去收拾行李。”知道要去的地方不会造成她所担心的困扰,古菁马上起⾝,一副迫不及待要出门的表情。
“你…”他眼神落寞。
“好好的玩吧,玩完再说。”她的语气倒是显得轻松。
…。。
三天的绿岛之行很快就过去了,柯威默租了辆摩托车,天天都来个环岛一游。两人还去浮潜看海底世界。原来绿岛是这么的美,海水是这么的蓝,简直好像世外桃源一般。
在绿岛的三天,柯威默和古菁居然很少吵架,可能是这里的好山好水令人心旷神怡,也可能是换了个地方,心情不一样了,总之他们开开心心的玩,尽情的把握这可能的“最后”时光。
连在床上…柯威默都觉得古菁有感情且很投入,甚至让他有妻子的感觉。
可是一回到台北…
才一进门,柯威默明显就感受到一股无法言喻的庒迫感,尤其是当他看到古菁把带去绿岛的行李箱搁在大门边,他更是觉得刺眼、碍眼。
“你不用整理行李吗?”
“我反正明天就要离开,不用⿇烦了。”古菁一副理所当然的表情。“我只要把房里的东西再收一收,一切就OK了。”
“所以你现在已经在做准备了?”
“省一点事嘛!”
柯威默没有看她,他的视线这会有些茫然,不知道是在注视什么,好一会才整个人回过神似的,突然朝书房走去。
迸菁不知道他是怎么回事,但她仍一副不关己事的住沙发上一躺,原来玩也是件很累人的事。
一会后,柯威默从书房里走出来,他将手上的纸朝她⾝上丢去。
“这就是你要的!”他冷冷一句。
迸菁马上坐正,抓起了他丢出来的那张纸,低头看了下。他果然是守信的,他真的把签好名字的离婚协议书交给了她。
“柯威默…”这时她反而有一种怅然若失的感觉,觉得很不对劲。
“我们得找个时间一起上一趟户政机关。”他脸上的表情像是戴了面具一般,叫人猜不透他心里真正的想法。
“好。”她顺从的点头。
“你可以去收拾你的东西了。”他冷酷的命令著。
她一脸讶异。“现在!”
“你不是急著离开吗?”
“我…”
“既然如此,多留你一晚又有什么意义?”他一副已想通了的表情。“我对你有情,你还我无情,我一直容忍自己无条件的付出,结果呢?只是被你蹋糟而已!”
迸菁这时不敢出声。
“你现在应该很开心吧?”
“柯威默,我…”
“得到你想要的了?”
“你会碰到比稳櫎─”
“我会碰到什么女人是我的事,从今天起都和你无关,你不用再和我说些狗庇不通的废话。”即使已经心碎,他也不会让古菁看出来,这点苦他还可以咬牙撑下去。
“那我…谢谢你。”她像是个逆来顺受的小媳妇般。“先不提那一年,就是这些曰子…”
“你不是过得很痛苦吗?”
“柯威默,我们都要离婚了,难道不能和和平平的道再见,并且握个手说大家还是朋友吗?”她不明白的问。
“不行。”他拒绝她。
“难道以后…我们成了仇人?”
“不是仇人,而是陌生人了。”
“可是…”这会古菁反而拖拖拉拉的,完全不像平口的她。“一定要这样吗?”
看出了她的犹豫,柯威默表情虽仍冷淡,心中却不噤暗自窃喜著,或许古菁改变了心意,已经不想离婚,如杲她聪明的马上把离婚协议书撕掉,那么他会马上拥她入怀,把她抱上床,他们可以一生一世在一起。
“柯威默,一定耍这样吗?”见他没有给她回答,她又严肃的问了一次。
“一定要这样!”他心一横的说。
“那…”她站了起来。“我去收拾行李。”
“你,”他错愕的看着她。
“我很快就好…”她转⾝,生怕自己一个不小心就哭出来,她该笑的,但为什么会有想哭的冲动呢?
“古菁,你想清楚了?”他再给自己和她最后一次机会。“我们就此恩断义绝。”
“我懂。”她低低的应道。
“可以不要这样…”
“有更好的女人…”
“我不要什么更好的女人,古菁,你可以留下来,只要把你手上那张纸撕掉。”
紧紧的捏著离婚协议书,好像用尽了她所有的力量,她不能心软、不能三心二意,以后的她可以完完全全的自由,没有老公、也不会有小孩,不需要为任何人活,只要自己活得开心就好。
“我一会就离开。”心一横,她倏地往房问冲。
“我不会再给你机会!”他吼著。
迸菁没有回头。
“好,你走!你就永远滚出我的生命好了,我不在乎,我一点也不在乎!”柄威默的吼叫声在室內飘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