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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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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沙耶察觉到吻雨的异样,在回家的途中,她一句话也不说,一张俏脸摆明了在生气,可是不论他怎么问,她就是不肯说出原因。

  回到家,舒吻雨硬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不出来,沙耶和玛兰都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外公、外婆,我没事,你们别担心,我只是想休息一下而已。舒吻雨在房里喊道。

  沙耶和玛兰闻言皆皱眉,这不是自欺欺人吗?即使是瞎子也感觉得到吻雨的不同,更何况他们两老的眼睛都是雪亮的,但是这会儿他们全都束手无策!

  舒吻雨将自己抛上床,她气自己不争气,为什么要在意那个美女来找倚医生的事实?毕竟她也许是他的女朋友呢!可是为什么一想到那个美女可能是他的女朋友,她的心就非常难受?

  舒吻雨啊舒吻雨,你对他而言什么都不是,他⾼兴交几个女朋友是他的事,你管不着,况且天底下不是只剩下他一个男人,何必在意他呢?

  是啊!何必在意他!她一再重复地告诉自己,但是那起不了多大的作用,她自己也明白,算了,她不该令外公外婆操心的,舒吻雨撑起⾝体滑下床,扯扯嘴角露出一抹不甚自然的微笑,然后伸手打开门。

  嗨!

  你…怎么会在这里?舒吻雨讶异得说起话来气息有些不顺,我外公…外婆呢?

  她没有预料到会见到他。

  他们出去了。倚仲君挡在她的房间门口好整以暇地说,而我…是来向你解释的。

  舒吻雨面无表情地直视他,我们之间有误会吗?虽然她很⾼兴他来了,但是她不会让他知道她心里的感受。

  我和晓菁只是朋友而已。他道。

  我们不也只是朋友而已吗?她刻意強调朋友两个字,不只是说给他听,也是为了警惕自己。

  倚仲君顿时哑口无言,难道她不明白,他不只是把她当成朋友而已,他希望…他希望…不止是朋友。

  你不需要向我解释的。舒吻雨退开一步,她还是不要和他太过接近得好,真的!

  倚仲君懊恼地爬了爬头发,他不知道原来吻雨也是个小醋桶,他指出一点,你根本不信我说的话。

  我有吗?舒吻雨一脸无辜地反问,她真不明白,外公和外婆怎么会放心地让她和他单独留在家中?再怎么说他们两个都还是孤男寡女。

  倚仲君捉住她的手,定定地看着她道:你能不能认真地听我把话说完?

  我还有选择的余地吗?

  当然是没有,倚仲君不打算松开自己的手,这丫头是该死的自以为是,该死的固执,我和晓菁从来就扯不上任何的关系,我不否认她是有点喜欢我,但是那并非是我所脑控制的事,你没有理由为此生我的气。

  我没有生气啊!舒吻雨露出一抹甜甜的笑容向他证明她的话,晓菁、晓菁,叫得那么亲热还扯不上关系,鬼才相信。

  倚件君恼怒地逼近她。

  退了一步又一步,舒吻雨终至跌坐在床上,你…你到底想怎么样?

  癌视着她,倚仲君英俊的脸上漾起一抹笑容。

  舒吻雨不安地瞄了瞄四周,这是她的卧房耶!就算你是神医,你也不能随便‮入进‬我的卧房啊!

  倚仲君仍然捉着她的手不放,莫测⾼深地笑道:你忘记了吗?我曾经和你同睡在这张床上十多天。

  那并不一样,那时…那时…

  那时和你同床的是我。

  你…这件事要是传了出去,她怎么见人呀?

  倚仲君又道:你想,如果沙耶和玛兰知道这件事的话,会有什么反应呢?

  舒吻雨用另一只自由的手指着他道:你…你…怎么可以这样?如果外公和外婆知道她曾和倚仲君同床共枕十多天的话,那么她和倚仲君就只有等着结婚的份了。

  为什么不行?倚仲君琊气地笑了。

  难道你不怕⾝份被揭穿吗?舒吻雨拿⾝份来庒他。

  沙耶和玛兰会替我保密的,他们不会希望外孙女成了寡妇的。倚仲君的笑脸扩得更大了。

  寡妇!舒吻雨不敢置信地瞪着他迷人的笑脸,我们之间什么事也没有发生。

  谁会信呢?倚仲君挑眉问她。

  舒吻雨不甚甘愿地道:好吧!好吧!我相信你和晓菁只是朋友而已。

  现在才相信好像有点太迟了,而且你表现得那么不甘愿,一点说服力也没有。

  你真罗嗦耶!我已经决定相信你了,你也该放开你的手了吧?舒吻雨白了他一眼。

  倚仲君好气又好笑地看看自己的手,我的手会咬人吗?握着她的手的感觉好好,他一点也不想松开手。

  低下头,舒吻雨不想让他察觉到她的反应,他的手令她心跳‮速加‬,脸河邡赤。

  倚仲君费尽力气才克制住想‮吻亲‬她的冲动,⾝前的吻雨双颊酡红,含羞地别开目光,好不容易他才想起此行的目的,别再生气了,嗯?

  嗯!她用力地点点头,仍是不看他。

  倚仲君设法引起她的注意,想不想知道一个秘密?

  舒吻雨点点头,只要是有关他的事,她都想知道,她抬起头望向他。

  你是唯一知道我是人狼的人。他的话意谓着她对他而言是与众不同的,这是他们两人之间一起分享的小秘密。

  没有别人知道?舒吻雨⾼兴的问。

  你是唯一的。倚仲君的口气是肯定的。

  舒吻雨感动得伸手搂住倚仲君的颈子,倏地察觉自己的动作并不合时宜想立即缩回手时,却不料被倚仲君轻轻地搂着她不让她退开。

  鼻端飘来他特有的味道,清清淡淡地一如他的人温文儒雅迷人,舒吻雨放纵自己暂且停留在他温暖的胸膛上,这种感觉如此亲密,她的脸又慢慢地红了。

  虽然她很留恋这种感觉,但是她也明白这有多容易引别人的误会,她轻轻地挣扎了一下,你…你…放开我啦!

  倚仲君并未依言行动,他扭头在她的耳边轻声问道:你有没有男朋友?他不打算让机会自手中溜走。

  舒吻雨觉得耳朵庠庠的,她缩了缩脖子道:你问这做什么?她并非乏人问津,但是她没有男友却是事实。

  回答我的问题。倚仲君的声音有股不容违抗的气势。

  舒吻雨咕哝一声:没有啦!她已经放弃要自他⾝边逃开的念头了,其实偎着他的感觉満好的。

  倚仲君轻笑一声,満意地道:你介意男朋友大你十岁吗?其实他是多此一问了,因为不论她介意与否,他都不会因此而放弃。

  你…舒吻雨吃惊地猛一转头,因此她的脸颊擦过他的双唇,她有些尴尬地僵住了。

  介意吗?倚仲君若无其事地问。

  舒吻雨的双手抵在他的胸前,垂下眼睑道:年龄应该不是问题,你问这个做什么?她不敢妄下决定,如果会错意的话,那可就丢脸丢大了。

  不介意我是人狼吗?他又柔声地问。

  这意思已经是再明显不过了,舒吻雨笑靥如花地‮头摇‬。

  倚仲君轻轻地在她的额头印下一吻,那么我从此刻正式展开追求。

  舒吻雨羞红了脸,她不曾预料到自己真的能有这么一天,倚医生真的为她心动了,倚医生该叫我仲君了,嗯?倚仲君的声音好柔。

  仲…仲君,她此刻的感觉真的是无法言喻,你…你真的打算追求我?

  没错。他微笑道。

  我不喜欢‮心花‬的男人。舒吻雨先声明。

  我是个专一的男人,而且我也具有三从四德的美德。倚仲君打趣道。

  我一点也不温柔。她又说。

  没关系,我喜欢耝鲁的女孩。他仍微笑。

  你骂我耝鲁?舒吻雨杏眼圆睁地道。

  不,不,我是说我不介意。倚仲君连忙澄清。

  舒吻雨満意地点了下头。

  倚仲君怜爱地搂着她的腰,也许她不够温柔,也许她是个小醋桶,但是他却爱上了她,他爱上她不经意流露出的体贴和温柔,他爱上她的占有欲,玛兰告诉他,那一锅鸡汤是吻雨特地起了一大早为他炖的,他会铭记在心。

  舒吻雨推了推他。

  倚仲君挑了挑眉,怎么啦?他已搂她楼上瘾了。

  放开我啦!要是外公外婆回来瞧见的话,那多不好意思啊?

  他不以为然地反驳道:现在除了我还有谁能如此正大光明的搂着你?

  厚脸皮。舒吻雨啐道。

  倚仲君放开手笑道:会吗?我怎么不觉得。

  不跟你说了啦!舒吻雨娇嗔道。

  我们的计划没变吧?倚仲君突然问。

  什么计划?舒吻雨被问得一头雾水。

  倚仲君点了点舒吻雨的鼻子,难道你忘了要跟我回家的事了吗?

  没忘,可是…这时她反倒有些迟疑了,此刻她和仲君的关系已经更进一步了,以他女友的⾝份陪他回去,想必要接受他家人审视的目光,一思及此,她便有些胆怯了,这样好吗?

  当然好,他们会想认识你的,毕竟这些年以来,你是唯一令我动心的女孩。

  舒吻雨心里甜滋滋的,她取笑道:没想到你的说话技巧也跟你的医术一般⾼明。

  那当然,只不过我可是不随便对人展露我的本事的。倚仲君顿了一下,沙耶和玛兰回来了。他握住吻雨的手并肩走出去。

  好耳力,不愧是人狼,舒吻雨在心里赞道。

  沙耶和玛兰远远地就瞧见倚仲君和吻雨手牵手站在门口,他们会意地相视一笑。

  呵呵,好好。沙耶得意地笑,看来他们的努力并未白费,倚医生,今天你就留下来吃午餐吧!

  您叫我仲君吧!我也就跟着吻雨叫你们外公外婆,好吗?倚仲君微笑地问。

  好好,沙耶笑得阖不拢嘴。

  玛兰不停地打量着倚仲君和舒吻雨,他们两个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她相信自己和沙耶的眼光,进屋里谈吧!净是站在门口做什么呢?原来之前吻雨的异样是因倚仲君而起,希望不久之后就会有一场婚礼。

  待他们进屋后,舒吻雨为每个人都倒了一杯茶,然后才在倚仲君的⾝旁坐下。

  倚仲君深情地看了⾝旁的舒吻雨一眼,开口道:外公外婆,我想邀请吻雨到我家去玩一些时曰,可以吗?

  去他家玩?沙耶转头和玛兰相视一眼,在玛兰的眼中他瞧见了认同,当然可以,只不过小雨还有二十多天就开学了。他想设计倚仲君去见小雨的父⺟。

  到时候我会送她回去的。仲君毫不犹豫地道。

  那就好,那就好。沙耶満意地点了点头,随即又想到了一个问题,你们打算什么时候动⾝?

  后天。倚仲君道。

  你可得好好照顾咱们小雨哦!玛兰叮咛。

  我会的。倚仲君承诺。

  明天就要回去了,这是五年来第一次返家,心中有股难以言喻的感觉,不知道爸妈是否健朗如昔?这次回去恐怕免不会被取笑一番了!

  咦?仲君动作迅速地闪⾝躲在橱柜后,有个人鬼鬼祟祟地接近他的房子,他小心地探头瞄了一眼,陌生的长相,他并不认识他呀!这人来此有何目的?相同的错误,他不会再犯第二次,尤其是种要命的错误。

  倚仲君不动声⾊地等着那人采取进一步的行动,他目不转睛地盯着来者的一举一动,看着那人蹑手蹑脚地推门而入,然后直接走向卧房。

  小偷?倚仲君随即又推翻了自己的假设,这儿又没什么值钱的东西,况且看那人的样子似乎不像是在找值钱的东西。

  倚仲君侧着头仔细地听着房內的声音,手上已经有只小飞刀在待命中了,然而屋里的一切竟是静悄悄的,没有任何的声音,如果他是来偷东西的,那么应该会翻箱倒柜才是,怎么一点动静也没有?显然他是来找人的。

  看来他是出去了。江文祥自言自语地退出倚仲君的卧室,一转⾝却吓得怔住了,你…你…

  你不是在找我吗?仲君把玩着手上的飞刀漫不经心地问道。

  他的行动怎么像鬼魅似的无声无息!江文祥心惊胆跳地想。

  你是谁?为什么到这里来?倚仲君冷冷地瞅着他,如果他让这人掏出枪指着的话,那么他倚仲君这三个字就倒过来写!

  江文祥在握住腰际的手枪时信心大增,凭倚仲君手中那一把飞刀岂能与手枪抗衡?但是千算万算终究还是不如天算,江文祥还来不及掏出手枪,只听咻的一声,一把白晃晃的飞刀便刺穿他的衣袖没入墙壁中,他大惊失⾊地望着倚仲君。

  你最好别打歪主意,乖乖地回答我的问题,否则下一次飞刀刺穿的可就是你的手臂了。倚仲君一向说得出就做得到,你叫什么名字?

  江文祥。识时务者为俊杰。

  到这里做什么?倚仲君又问。

  江文祥注意着倚仲君的表情道:捉狼。

  难道江文祥就是那一天伤他之人?倚仲君面无表情地道:来这儿捉野狼?这太荒唐了。

  不是野狼。江文样反驳。

  哦!倚仲君心中已有些谱了。

  是人狼,一种亦人亦狼的动物。江文祥道。

  肯定是他了,倚仲君伸出手道:拿来。

  拿什么?江文祥有些莫名其妙。

  你的枪。如果他没猜错的话,那一把枪里头所装的‮弹子‬铁定是银‮弹子‬,别耍花样,否则明年的今天就会是你的忌曰。

  江文祥别无他法,只好乖乖地将枪交到倚仲君手上。

  倚仲君将枪膛上的‮弹子‬退出来,把手枪又扔回给江文祥,你可以滚了。

  你要让我走?江文祥大感意外。

  废话,难道你还想留下来让我养不成?

  倚仲君不想当杀人凶手。

  难道你不怕我怈漏你的秘密?如今他反倒有些不肯定倚仲君是否为人狼了。

  我的秘密?你未免也想得太简单了吧!没凭没据的谁会相信你的话。倚件君嗤道,这种事并不是说了就算的,如果你想活得久一点的话,你最好保持沉默。

  江文祥不只想活久一点,更想有一大笔钱供他花费,那么你是承认了?

  他还真是锲而不舍啊!你还不走?倚仲君目光犀利如剑地射向江文祥。

  江文祥呼昅猛地一窒,倚仲君不会突然变成狼攻击他吧!

  滚吧!倚仲君挥挥手不耐烦地说。

  不敢再多说一句话,江文祥连忙拔腿就跑。

  倚仲君随意地将手中六颗闪着银⾊光芒的‮弹子‬扔进垃圾桶內,他一向不喜欢伤人,但是那并不表示他会任人宰割,如果江文祥够聪明的话,最好离他远远的。

  必于吻雨,他知道这或许太不可思议了,但是他打从心底喜欢她、在意她,想要将她留在⾝边,这次邀她同行就是要向全家人宣告他的决心。

  除了擎天,大概就没有人会猜得到他会带女友回家去,擎天这小子向来能预知许多事。

  ***

  舒吻雨楼住倚仲君的腰,耳边尽是呼呼的风声,头上戴的是特地为她买的‮全安‬帽,一颗心到现在还卜通,卜通地大声跳着,说起来有些好笑,但她真的是从没交过男朋友。

  生平第一次交男朋友,原来有人呵护的感觉是这么美好,纵使她只是坐在他的车后座、只是楼住他的腰,但这也够她‮奋兴‬的了。

  什么?耳边的风声呼啸而过,她听不清楚他说的话。

  倚仲君侧着头大声喊道:你累吗?

  还好。感受到他温柔的关怀,舒吻雨心中感动异常,爱意也更加深了几分。

  就快到车站了。他知道舒吻雨不想增加他的负担,但是骑了近一小时的路,他也着实有些疲倦了。

  终于,屏东车站耸立在前方,放慢车速,倚仲君直接将车子骑进一个寄车处,他跟老板也挺熟的,他向来都把车子寄在这里。

  要回家啦!寄车处的老板,也是倚仲君的莫逆之交尹姬咬着画笔问。

  是啊!小鸡。倚仲君嘻心笑脸地道。

  尹姬咬牙切齿地吼道:我说过别叫那个可笑的昵称。他恨死那个名字了,小鸡、小鸡,听来像是华西街的阻街女郎。

  他和仲君是同学,同为医界杰出的人才,但是他较玩世不恭且偏爱艺术和电脑,有时他也会客串郎中替人看病,只是有时罢了,若问他不务正业的原因,那只有一个…他怕血,一个再可笑不过的事实…医生怕血!

  改不过来嘛!倚仲君摊开手,一脸无辜。

  天知道他是真改不过来还是假的?尹姬把画笔扔下,不停打量着倚仲君⾝后的女孩,她是谁?这倒是头一回看见仲君带女孩同行。

  她是舒吻雨,我的女友,吻雨,他是我的死党尹姬。倚仲君替他们两人介绍。

  尹机?舒吻雨皱眉,好奇怪的名字。

  他的姬是老子的姓。倚仲君笑盈盈地为尹姬的名字做了解释。

  尹姬!大男人会取这种女性化的名字还真是少见!不过想归想,她可没敢说出口。

  尹姬叹了口气,他已经习惯这种情形了,她不是第一个,但也不会是最后一个,很女性化的名字,是吧?他自嘲地道,这大概是他胸口永远的痛,可是名字是父⺟取的,他岂能轻易更改?所以他只好努力让自己去习惯,不过那可真不容易啊!

  舒吻雨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你不会生我的气吧?

  不知者无罪,况且你是一位这么漂亮的美人,我怎么舍得生你的气呢?

  倚仲君伸手将舒吻雨楼入怀中,她是我的,你不用对她施展你的魅力。

  尹姬耸耸肩,君子不夺人所好。他趁倚仲君不注意时李起舒吻雨的手凑到嘴边轻轻一吻,很⾼兴认识你。

  我也是。舒吻雨总觉得他有些眼熟,似乎在哪儿见过尹姬?

  可是像他这般外表出⾊、言谈风趣的人,她若是见过他,应该不会轻易忘记才是。

  尹姬看了看时间问道:几点的车?

  九点三十分。倚仲君道。

  还会再回来吗?尹姬重新拾起画笔。

  你不打算回去?仲君不答反问。

  暂时还不考虑。尹姬端起调⾊盘准备上⾊,也许再过一阵子吧!

  倚仲君沉默不语,尹姬比他小了三岁,可是他们在学校时一见如故,并且成为莫逆之交,他明白尹姬的境况。

  等我想回去的时候我自然会回去。尹姬说完一转头却发现舒吻雨仍然目不转睛地盯着他看,怎么啦?我有三只眼睛,还是两个鼻子?

  不是…我总觉得你似曾相识。舒吻雨有些不好意思地说。

  倚仲君松了口气,还好她不是对尹姬一见钟情,否则这局面可就难了!他和慕雅孟长得十分神似。他点破。

  舒吻雨闻言恍然大悟,没错,就是偶像明星慕雅孟,你和他长得好像!

  他是我弟弟。尹姬道,没停下手边的工作。

  难怪…不过,兄弟俩各有特⾊,舒吻而想道。

  尹姬在画纸上涂涂抹抹的,他喜欢画图,但是他却只有两种选择,一是继承家业,一是开业当医师,偏偏两项他都不爱,所以他只好逃难至此。

  如果尹老爹知道他的儿子在屏东开寄车处的话,恐怕会气得七窍生烟,可要我替你带消息回来?倚仲君问。

  帮我看看我爸妈可好。尹姬道。

  没问题。倚仲君看看手表,火车快来了,我们也该进月台了说完提起行李。

  尹姬随手将架上的画取了下来,递给舒吻雨,你是仲君的女朋友,这一幅画就当是我送你的见面礼。

  这…舒吻雨犹豫着。

  收下吧!虽然不是什么旷世奇珍,不过这可是我的心血结晶。尹姬微笑道。

  那…好吧!谢谢你。舒吻雨微笑地道谢。

  啧!啧!真不够意思,咱们当了这么久的朋友,怎么不见你送画给我?倚仲君不平地道。

  改天再让你自个儿选一幅,行了吧?对倚仲君这位损友,尹姬实在没辙。

  这还差不多。倚仲君点头道。

  尹姬笑道:路上保重。也许再过一阵子他也会回家去,还是画画吧!他又把新的画纸放上画架,继续他的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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