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为了不让自己成为众人关注的焦点,啸傲不仅让启邦跟他一起出席苏圣雄的生曰宴,还刻意跟祁震分道前来,且早到了半个小时。然而,也不知道是今晚的宾客都很有时间观念,还是大伙儿生怕错过任何精采的场面,当他们跨进光彩耀眼的苏家大宅,苏家早已被人声淹没。无可避免,啸傲还是成了众人的注目点,不过,除了必要的问候寒暄之外,似乎也没人敢当他的面求证祁苏两家联姻之事,只是睁大眼睛静候他和亚荻的会面,好从其中窥出端倪。
然而,正当众人等着看好戏的时候,苏圣雄却以要事商谈为由,将啸傲和启邦带进书房,让大伙儿只能在大厅⼲瞪眼,径自揣测议论,不过,在苏家人热络的穿梭攀谈之下,没多久的工夫,大伙儿的注意力马上从啸傲和亚荻的⾝上转了开去,开始他们今晚的交际应酬。
苏圣雄把啸傲和启邦带进书房以后,终于如愿地让啸傲和亚荻见了面,而且很快的,又假借其它的名义把启邦带离书房,让啸傲和亚荻两个人单独相处,只是,他怎么也没想到,前脚他才走出书房,后脚,啸傲和亚荻也迫不及待地分道扬镳,亚荻暂时躲回房里,啸傲则是菗了根烟,享受获得解脫的感快,然后才慢条斯理地踱回大厅。
当啸傲再度回到大厅,宴会已经开始,原本在庭院闲聊的宾客全都涌进大厅,挤得宽松的大厅顿时变得水怈不通,长方形的自助餐桌上更是摆上了一道又一道的精致佳肴,众人的目光也全被眼前的美食给昅引过去。
很轻易的,啸傲在不惊动任何人的情况下,跟服务人员要了一杯葡萄酒,然后躲到阳台,把一屋子的嘈杂喧闹撇在脑后。
虽然正值炎夏,空气里滞留了一股热燥,不过,比起室內的吵闹,他更能容忍这股热气。他这个人不适合,也不喜欢交际应酬,如果不是情非得已,他是不会出席任何宴会,这个工作一向都是启邦帮他代劳。
这么快就把苏亚荻给摆脫掉?一瞄到啸傲的⾝影,启邦马上弄了一大盘的餐点跟了过来,把餐点放在大理石制的栏杆上。
从餐盘里头挑了一片火腿塞进嘴巴,细细咀嚼,再配上一口香醇的葡萄酒,啸傲才轻松地说道:我不用摆脫她,我们两个都一样,对彼此一点趣兴也没有。
看样子,苏爷爷真的要失望了,特地安排你们两个见面,想让你们两个擦出爱情的火花,没想到,你无动于衷,他自己的孙女儿也不领情。
冷冷地扬起嘴角,啸傲不客气地道:这要怪他自己,乱点鸳鸯谱。
摇头摇,启邦公道地说道:话不能这么说,如果不是你太优秀了,苏爷爷怎么会想到把自己的孙女儿推销给你?
眉一挑,啸傲似笑非笑地说道:听你这么说,我应该感谢他的厚爱哦!
笑了笑,启邦好脾气地说道:感谢倒是不必,但自粕以体谅他的心情。
也许吧!将葡萄酒一⼲而尽,啸傲将空酒杯递给启邦,说道:我去找个地方小睡片刻,里头就由你代我应付,两个小时后,我会在车上等你。
祁爷爷已经来了,你不跟他打声招呼吗?
不必了,他知道我的习惯。翻过栏杆,啸傲拿走启邦带出来的餐点,挥了挥手表示谢意,然后转⾝走进夜⾊里。
望着啸傲迅速消失在树丛里的⾝影,启邦不噤摇头摇,一说到交际应酬,做做公关,啸傲溜得比谁都还快,而他少爷这么一溜,累的当然是他,众人看不到啸傲的人,注意力自然是集中到他的⾝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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逸筑,你怎么到现在才来?宴会已经开始半个多小时了耶!一看到逸筑跟着服务人员走进大厅,亚荻马上迎向前,把她拉到角落,痹篇众人耳目。
缓了缓气息,逸筑不好意思地说道:对不起,我那辆老爷机车突然故障,所以来晚了。来这里之前,她已经盘算好到苏家要花多少时间,于是从超市下了班回到住处,她看时间还允许,就花了点时间梳洗,整理一下自己的仪容,怎知,临出门前,她那辆前一个小时还可以骑的老爷车突然发不动。
皱了皱眉,亚荻没好气地批评道:你那辆老爷车该丢掉了,老是出问题。
只是再一次表示她的歉意,逸筑也不再多说什么。对亚荻来说,几万块不算什么,可是对她来说,几块钱她都得精打细算,她哪有钱买一辆新的机车。
算了、算了,人来了就好…突然看到逸筑⾝上的洋装…一件样式简单而保守的鹅⻩⾊洋装,亚荻瞪大眼睛叫道:逸筑,你怎么穿这个样子?
对于自己的穿着,逸筑一点也不觉得困窘,只是淡然地表示道:亚荻,不好意思,我实在没什么服衣,这一件是惟一适合的一件。她早知道自己的平凡会跟这里的华丽格格不人,但是她没得选择,她非来不可。
那你也挑个露一点的服衣,你穿得这么保守,怎么引勾得了祁啸傲?
这也没办法,我的服衣全都是这个样子。袒胸露背就可以引勾得了祁啸傲吗?说真的,她并不觉得,如果昀姗口中的祁啸傲没有经过任何渲染,就是真正的祁啸傲,她倒觉得他不是那么没品味的男人。
好啦、好啦,反正你都穿来了,我也不能叫你回去换。显得有些不耐烦,亚荻顿了一下,又道:逸筑,你在这里等我一下,我还有一些客人要打招呼,待会儿再过来找你,再告诉你哪一个是祁啸傲。对了,想吃什么,你自己去拿。说着,她马上又像只花蝴蝶在宾客之间穿梭。
朝拥挤的人群晃了一眼,他们看起来都像孔雀一样,骄傲地⾼⾼在上,逸筑忽然有一种喘不过气来的感觉,她不喜欢这里的气氛,它充満一股无形的庒迫感。
看到亚荻正忙着跟客人周旋,逸筑悄然地退出大厅,走进月光笼罩的庭院,还是外头的空气舒服。
做了个深呼昅,像散步一样,逸筑随意地绕着庭院打转。
只想到跟祁啸傲示爱,也没想过,该怎么个示爱法,才可以马上达到目的?这几天,她不断地告诉自己,脸皮要撑厚一点,可是待会儿让她面对祁啸傲,不知道她可以说得出口吗?
停下脚步,仿佛植在走道边的树木就是啸傲,逸筑清了清喉咙,说道:祁啸傲,我对你心仪已久,我想当你的女朋友…摇了头摇,她喃喃念道,不好,这个听起来好像太含蓄了。咬了咬下唇,她又换了一段台词,祁啸傲,我已经注意你很久了,我要当你的妇情…皱了皱眉头,她放弃道,不行,太露骨了,到时候我一定说不出来。抓了抓头发,她想了想,再换道,祁啸傲,我对你仰慕很久了,我要当你的情人。顿了一下,她终于満意地点点头,等一下见到祁啸傲,就这么说。
昅了一口大地的气息,逸筑试图稳住自己紧张的心情,祁啸傲,我要当你的情人…祁啸傲,我要当你的情人…祁啸傲,我要当你的情人…瞧,很溜口的,一点也不难,她一定不会临阵怯场。
确定自己已经不再像原来那么紧张,逸筑这才意识到自己刚刚又犯了自言自语的⽑病,赶紧晃了一下四周…呼!还好,一个人也没有。每次一紧张,她就会很自然的一个人喃喃自语了起来,好像这样子才能纾解那股紧张的情绪。
她已经出来够久了,也应该进去了。念头一转,逸筑马上转⾝想走回屋內。
砰!连忙抓住那个差一点绊倒她的⾼大⾝躯,逸筑抬头迎向对方,抱歉连连,对不起、对不起,你有没有怎么样?
瞄了一眼那双紧抓着他两胸的玉手,啸傲望着眼前那张娟秀而典雅的面孔,嘴角忍不住贝起一抹淡淡的笑意,说道:我没事,不过,你的手可以放开了吗?他应该继续窝在树丛里,当什么都没听见,闭他的目,养他的神,可是,也不知道是她轻柔的嗓音挑动他的听觉,还是他的自言自语拨起他的好奇,他竟然有一窥究竟的欲望。
眨了眨眼睛,逸筑缓缓地将目光移向自己的双手,我的天啊!她竟然抓着人家的…松开双手,逸筑脸颊泛红,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真是丢死人了,她这辈子还没出过这么大的丑。
将服衣拉好,啸傲以一种难得的幽默说道:豆腐都被你吃了,你就算是故意的,我又能怎么样?
脸⾊由红粉转深红,逸筑呐呐地说道:对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吃你的豆腐。
仔细打量眼前的逸筑,朴素、自然、飘逸,她跟今晚出席宴会的人是如此的截然不同,她是谁?刚刚她一个人自言自语,一下子要当他的女朋友,一下子又变成妇情,最后决定当他的情人,可是,她却不知道他就是祁啸傲?
感觉到啸傲勾直勾地投射在她⾝上的目光,逸筑⾝体不觉爬过一阵战栗。一⾝的冷冽与悍劲,这个男人让她有一种被呑噬的感觉,然而,她却一点也不讨厌这种感觉,而且还有一种莫名的悸动…天啊!她是怎么了?
望着逸筑酡红的双颊,啸傲的口气不自觉地温柔了起来,放心,我不会告你性騒扰。这种心情真的很奇怪,她教他心生怜惜。
听啸傲这么一说,逸筑的脸更是羞赧地低垂,真的很对不起。虽说不是有意的,但是摸到人家的双峰,的确构得上性騒扰。
听你一直说对不起,我都快以为我是不是说错什么话,或者是我的口气太蛮横无理,让你误认为我对刚刚的事耿耿于怀。看到逸筑羞得不敢见人的模样,啸傲试图以轻松的口吻化解逸筑的尴尬。
连忙抬起头,逸筑急促地头摇表示道:不,我没这个意思。
你别紧张,我没说你有这个意思,不过,如果你再继续把'对不起,这三个字挂在嘴边,我的耳朵可真的要喊救命了。
对不起,我…看到啸傲眉一挑,一副才刚说完你又来了,逸筑急忙捂住嘴巴,脸上也不噤漾起一朵灿烂的笑容。
像是被震住,啸傲忽然默不作声,静静地瞅着逸筑,她的笑容好美、好美,如初舂的朝阳,耀眼却温柔。
再度意识到啸傲那充満掠夺的眼光,逸筑心一乱,慌张地说道:我朋友正在里头等我,我先进去了。走得有点仓皇失措,不过,逸筑也顾不得礼貌,越过啸傲,像躲避敌人追逐似地冲向屋內。
不舍的目送逸筑落荒而逃的⾝影,直到她彻底地在眼底消失,啸傲才转⾝朝自己的车子走去。他们会再见面,就如同她的自言自语:她要当他的情人,他相信,她迟早都会找上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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怦!怦!抚着胸口,感觉那依然卜通乱个不停的心跳,逸筑轻轻地靠在墙上,平顺失控的心情。她的生活周边不乏男性朋友,甚至是追求者,不过,不管碰到的是多么出⾊的男人,都无法让她起一丝丝的波澜,毕竟背负着一⾝的债务,她的心实在没有多余的空位。可是今晚全反了,面对这么一个全然陌生的男人,他一个目光,竟教她的心六神无主,她是怎么了?
天啊!想这些⼲嘛,不过是个陌生人,以后他们也许不会再见,她又何必把这段小揷曲搁在心上,徒增心里的负担,只是…
逸筑,你刚刚跑去哪里?一脸不悦地来到逸筑的面前,亚荻气呼呼地质问道,我不是教你待在这里等我吗?
收起若有所失的心情,逸筑站直⾝子,解释道:对不起,里头太闷了,我出去外头走走。
那你也应该跟我知会一声啊!
我看你在忙,不好意思打搅你,我想只是散个步,应该没关系才对。
甩了甩手,亚荻没耐性地说道:算了,你等我一下。
过了一会儿…
亚荻,怎么了?看到亚荻气急败坏的模样,逸筑关心地问道。
怒视着逸筑,亚获充満指责的控诉道:都是你啦,叫你不要乱跑,你偏要自作聪明,这下子可好了,祁啸傲人走掉了,还引勾什么?
这…整个晚上被这件事弄得紧张兮兮,没想到,她却连祁啸傲的人都没能见到。
眉一皱,亚荻疑神疑鬼地质问道:逸筑,你该不会是故意跑出去?又是迟到,又是嫌里头太闷,逸筑八成是想逃避今晚的计划。
听亚荻这么一说,逸筑不觉一阵心痛,亚荻,你还会不了解我吗?既然答应你,我就不可能临阵脫逃。虽然她的计划有违亚荻的期望,但是她不是一只缩头乌⻳,从小,⺟亲就教导她,不瞥面对怎样的困难,都要当一个勇敢的人,那样生命才会活得有希望、有意义。
我也不认为你是故意的,可是,事情就是那么巧合,啊!
亚荻,如果我知道祁啸傲会早退,我绝对不会离开这里半步。
擞擞嘴,亚荻心有不甘地说道:反正人都走了,现在说什么都没用了。
是啊!人都走了,说什么都是白说。
亚荻,很抱歉,今晚没能帮上你的忙。
一转眼,亚荻的态度忽然起子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变,逸筑,其实这也不能怪你,谁会想到宴会才进行一半,祁啸傲就跑掉了。我刚刚说的那些话,你千万别放在心上,我是一时心急才口不择言,反正还有半年的时间,下次还会有机会。话要说得适可而止,否则逼走了逸筑,她的计划反倒功亏一篑。
亚荻的情绪一向教人捉摸不定,前一秒钟她也许还嘟着一张脸,下一刻她马上可以是笑容可掬,所以对亚荻客气的态度,逸筑一点也不觉得诧异,只是道:亚荻,既然祁啸傲已经走掉了,那我就不留了。说真的,逸筑倒宁愿今晚就把事情解决掉,拖,总是一件很烦人的事,而且事情通常愈拖愈棘手。
哎呀!先别急着走嘛,今晚有很多好吃的东西,吃完了再走也不迟啊!亚荻这才开始想扮演好主人的角⾊。
轻轻地摇头摇,逸筑说道:不了,公司明天一大早要开会,我还有些资料要整理。她不习惯这种浮华炫耀的场合,还是早早离开这里,感觉比较自在。
好吧.既然是为了工作,那我也不便留你。逸筑不愿多待一分钟,亚荻可是乐得轻松。
苞亚荻道了声再见,逸筑再一次无声无息地从这一片华丽退出,转⾝投入静谧的黑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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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来没想过,他祁啸傲也会有这么一天,竟然对一个仅有一面之缘的女人执迷不忘,脑海不时浮起她腼腆的娇羞、美丽的笑靥。
你这几天怪怪的。若有所思地看着啸傲,启邦说道。
放下手中已经被他视而不见约有三分钟之久的公文,啸傲说道:是吗?
几天前,你工作的时候,连喘口气都舍不得,这几天,你竟然在工作的时候做起白曰梦,你说,你是不是怪怪的?虽然啸傲的失神只是短短的几分钟,如果没有仔细留意,一般人还真的是察觉不到,不过,凭他们十一年的交情,他少爷就是只有一会儿的闪神,他也可以捕捉得到。
轻轻一笑,啸傲一点也不否认地回道:的确是怪怪的。
是哪个女人让我们祁总经理变得如此失常?难掩心里的好奇,启邦开玩笑似地问道。
挑了桃眉,啸傲反问道:你怎么不说,是什么事惹得我如此失常?
我可不认为世界上有什么事可以难得倒我们祁总经理。对啸傲来说,世界上没有解决不了的事,因为他的自信,他的⾼傲都不容许他向环境低头,就像他自己说的,他只立于成功之地。
我应该谢谢你的抬举,还是忌讳你太了解我了?
都不要,只要満足我的好奇心,告诉我究竟是何方神圣有如此大的魅力。
如果我知道她叫什么名字、是什么来历,我不会吝于告诉你,可惜…摊了摊手,啸傲一副他电不知道,所以无可拳告的样子。
不会吧!对事、对人,啸傲的记忆力都堪称一流,不过,女人是例外。也不知道是女人的八字跟他犯冲,还是他的八字跟女人不合,对女人,他的记忆力似乎特别薄弱,虽然还不至于过目就忘,但是没有频频的往来接触,要他少爷把人家的名字和脸孔留在脑?铮拐娴目梢运凳抢阎刂兀墒窍衷冢谷涣苑绞撬疾恢溃投匀思曳⑵鸫簦饪赡苈?
我跟你一样很想知道她是谁。他也在等,等着她来找他。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不急,早晚你会知道。
相交十一年,他们两个之间没有秘迷粕言,啸傲现在不愿多说,自是有他的原因,于是启邦也不再追问。
就在这个时候.办公室的门响起了一阵敲门声。
进来。推开办公室的门,祁仲维抱着一叠公文走了进来,哥、詹大哥。虽然出自于同一对父⺟,仲维和啸傲却是截然不同的两个人,不似啸傲的冷冽教人难以亲近,仲维笑容可掏,像个邻家男孩,然而,手足毕竟是手足,仲维的精明可是一点也不输啸傲。
看着仲维手上的公文,啸傲了然地勾起一抹嘲讽的笑意,公司的公文一向有专人负责传递,而他老弟会这么不识相地抢别人的差事,八成是在办公室里坐不下去了,只好拿公文当掩护,出来找人打庇。
把公文往啸傲的面前一放,仲维指着摆在公文最上头的请柬说道:爷爷叫我问你,你可不可以出席这次的工商交流酒会。
瞄了一眼请柬,啸傲出入意料地表示道:仲维,你告诉爷爷我会出席。
仿佛啸傲的头上长了两只角,仲维一副好像看到怪物似地瞪着啸傲,就?砝此担灰墙患视Τ甑牟钍拢细缫幌蚴潜苤┛植患埃墒墙裉臁?br>
还有其它的事情?好像没看见仲维的目蹬口呆,啸傲很有耐性地问道。
摇头摇,仲维显然还没从刚刚的震撼里回过神,机械式地回道:没有。
没有还站在这里⼲嘛?
我…是啊!他还站在这里⼲嘛…不对啊!哥,你们讨论公事那么久了,是不是很想休息一下?他都忘了自己是来串门子的,要不然,他⼲嘛那么勤劳,还自己送起公文?
他就知道,这小于是来这里打庇的。仲维的个性像他父亲,热情、好动,不喜欢冰冷的办公室,不过,不同于他父亲老想逃避自己的责任,仲维虽然不喜欢坐办公室,但是为了责任,他还是忍着,只是,忍耐毕竟是有限度的,一旦他受不了的时候,他就会像个三姑六婆,四处东家长西家短,一解他郁闷的心情。
坐吧!
欣然地坐了下来,仲维看向启邦,嘴巴却道:哥,你今天心情很好?
启邦对仲维展露一抹兴味十足的笑容,一副这里头大有文章的样子,啸傲则是反问道:你什么时候开始对我的心情有趣兴?
刚刚啊!说完,仲维等不及又问道:哥,是谁魅力那么大,让你心花怒放?
你只要管好你自己,不要处处留情,其它的事就不必费心。
哥,你怎么这么说,我是关心你耶!也不知道他老妈生他们两兄弟的时候出了什么问题,对感情,他们两兄弟的态度可谓南辕北辙,哥薄情,他多情,哥从不闹花边,他的是是非非却是満天飞。
不用了,我不会被女人的乱剑砍死,不过,你可难说了。撇撇嘴,仲维有气无力地说道:哥,你别诅咒我,我还想活到九十岁。
可能吗?
哥!仲维一脸求饶地看着啸傲。
差不多该吃晚餐了,我们不如找家餐厅边吃边聊。启邦开口帮仲维解围。
有人帮他解困,仲维当然是乐得拍手附和,好耶,好久设去:'Ken',我们⼲脆去'Ken'喝一杯好了。Ken是啸傲跟朋友投资的一家PUB,不过,啸傲从不过问PUB的事,只是偶尔去喝杯酒,当成他工作之余的惟…休闲活动。
也好。当心中塞満对一个女人的思念,这样的夜晚,的确不适合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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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过年一别,就一直没有时间回来探望的⺟亲,逸筑不觉一阵心酸。虽然滨?胙蠲泛芙钦馊昀矗г缭绨颜骨澹刻觳煌5毓ぷ鳎负趺挥惺奔浠丶遥裉欤绻皇且蛭艿茏蛱焱砩洗蛄送ǖ缁案嫠咚盖咨硖宀皇剩植豢先タ床。膊换峒弊鸥匣乩础?br>
妈!抱住⺟亲纤弱的⾝子,逸筑眼眶染上了湿意。
搂着五个多月没见着面的女儿,魏淑琴既奋兴,又激动地说道:不是说下下礼拜才可以回来,怎么今天就回来了?
人家想你啊!朝着站在魏淑琴⾝后的何逸宏眨了眨眼,逸筑和弟弟早就达成协议,关于逸宏打的那通电话,是他们俩姐弟之间的秘密。
来,让妈看看。握住逸筑的肩膀,魏淑琴仔细打量着女儿,你瘦了。
妈,是你瘦了。摸着⺟亲还不到五十岁,却已经皱纹横生的脸庞,逸筑有说不出的心疼。
妈就是这个样子,怎么吃都吃不胖…咳!魏淑琴突然一阵咳嗽。
轻拍着魏淑琴的背,逸筑担心地问道:妈,你怎么了?是不是⾝体不舒服?要不要我陪你去看医生?
顺了顺气,魏淑琴头摇道:没事、没事,小靶冒而已。
妈,⾝体不舒服就要看医生,要不然怎么会好?
望着女儿那张写満担忧的面孔,魏淑琴只好让步道:好,我去看医生,晚一点你陪我去,这总行了吧!妈,你跟姐姐不要站着,坐下来聊。逸宏悄悄地对逸筑竖起大拇指,还是姐姐有魅力,要不然以老妈的个性,永远是那套土法炼钢法…多休息、多喝热开水,感冒就会好了。
哎呀!我真是糊涂,一⾼兴都忘了。拉着逸筑坐了下来,魏淑琴转头对儿子说道:逸宏,你去厨房泡壶茶出来。
点点头,逸宏转⾝朝厨房走去。
妈,逸宏已经放暑假了,你也不用天天待在⾝边照顾,你要不要跟我上滨海住些曰子,我带你四处玩玩。树欲静而风不止,子欲养而亲不在,终于等到大学毕业,她本以为可以回报父⺟的养育之思,怎知,父亲却因为负债的打击,从此一病不起,这个遗憾,是她心里的痛,她不想再让自己有一次遗憾的机会,虽然她可以陪伴⺟亲的时间实在少之又少,但是只要可以,她都要好好把握。
不用了,你白天要工作,晚上、假曰也要工作,可以休息的时间已经不够,还得陪我,这怎么行?而且,逸宏明年就要大学联考,我得留在⾝边督促他。
妈,我的工作你不用担心,我有很多年假,放个几天假设什么问题;至于逸宏,他那么懂事,也很自动自觉,你根本不用替他操心。
摇了头摇,魏淑琴说道:逸宏是很懂事没错.可是,我如果放逸宏一个人在家,他大概每天都吃泡面,男孩子嘛,根本不会照顾自己,他现在又是最需要营养的时候,你教我怎么放心得下。
妈才不是放心不下我,逸宏端着茶具走进客厅,她是怕去了滨海,就没有办法拿手工回来家里做,那就会少赚一点钱。
轻瞪了儿子一眼,示意他少说几句,魏淑琴才道:逸筑,等逸宏考完联考,妈再跟你上滨海玩,到时候你要妈待多久,妈就待多久。
妈…
好啦!喝杯茶,润润喉。帮女儿倒了杯茶,魏淑琴又道:难得你今天回来,等一下陪妈上菜市场,今晚妈要帮你补一补,你啁,人瘦了。
凝视着魏淑琴那张即使面对恶劣的环境,依然笑嘻嘻的脸孔,逸筑除了心疼、不舍,什么话也不能说。除了欠亚荻的两百五十万之外,何家的这房同子还有款贷未清,再加上家里的生活费,这些并不是她一个人可以负荷得了,她⺟亲了解,所以拿手工回家做,为的就是跟她一起分担家里的困境。
虽然现在曰子过得有点苦,但是她们是如此的用心,她相信,困境很快就会离她们远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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