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坐在落地窗前面,官矞浩和夏云冰背靠着背,无聊的看着撒満一地的光。
快三十岁的人还被噤⾜,是不是很可笑?
我没意见。她耸耸肩。
因为那个可笑的人不是你啊!
这倒是事实。
你就不能安慰我吗?他说得可怜兮兮。
过去那两个多礼拜,我们没有一天休息,每天从早忙到晚,体力都透支了,趁着这个机会口气也不错啊!这算是安慰了吧!
叹了一口气,官矞浩语重心长的道:心灵的安慰果然一点效益也没有。
因为你一直觉得不甘心,当然没有效益。
我就不相信你觉得甘心。他可是很清楚她的底细,她体內跳动的是一颗不驯的心,爷爷的管教只会起她的斗志。
就是不甘心,那又如何?
你一定有什么好主意。
你自己难道没有主意吗?
我现在是没有。
顿了顿,夏云冰语带迟疑的道:我怎么有一种感觉,你好像正在设陷阱叫我往里头跳?
我有这么坏吗?
很难说,我到现在还没摸清楚你的脑袋里究竟有多少个弯?他看起来很简单,热情奔放、专制霸气,可是却有办法把她进他的牢笼,就凭这一点,她是绝不会再认为他很简单,当然,也有可能是她太笨蛋,随随便便就被他困住了!
你竟然到现在还没摸透我!官矞浩的声音显得闷闷不乐。
你从来没告诉我心里在想什么。不是抱怨,而是陈述事实o
你也不曾告诉过我啊!
我装模作样的本事可没有你⾼竿。
你这是在污蔑我。
没有辩解,夏云冰悠闲的闭上眼睛,感受台外吹来的风儿。
⼲么不说话?
我等着看你露出真面目啊!她不相信他可以忍受这种绑手绑脚的⽇子,虽然只是短短的一个多礼拜。而她可就不同,这是拜他之赐,当初在英国他对她采取的可是紧迫盯人的攻势。
虽然夏云冰背对着他,官矞浩还是举起双手表示投降,好好好,我的确很会装疯卖傻,现在可以告诉我了,你有什么好主意?
我承认是有个主意。
赶紧说来听听啊!
爱派对。
倏然一翻⾝,官矞浩钻到夏云冰的面前,看着她始终如一的⾼贵神情,赞叹不已的道:你果然有一套!
她微微挑起眉,你心里是不是也这么打算?
我怎么可能想得出这么妙的主意呢?其实他心里正是这么打算,不过私心的成分比整人的用意来得多,这真是不好意思,他这个人就是喜以利己的角度为出发点。
是吗?虽然摸不透他的心思,不过他绝对是险狡猾,否则她也不会怎么甩都甩不掉。
这不重要,反正我们现在有法子可以解闷,真是呆了!
我必须先提醒你,爱怎么玩都可以,就是不准吃。
灿烂的笑容瞬间结冻,他嘴角僵硬的菗动着,美丽的梦境顿时在他的眼前⻳裂,他好辛苦的挤出话来,不…会吧!
游戏的目的是在挑釁,不是在玩乐。
既然挑釁,又能玩乐,那不是更加完美吗?
我再提醒你一件事,我们的爱派对是房门半掩的情况下进行,你还认为来真的妥当吗?
呃…这样是比较刺一点。只要能够保护她免于舂光外怈,他乐得开着门给大家欣赏,独乐乐不如众乐乐嘛!
还有,你认为自阵脚好吗?她知道他在想什么,因为这个男人只有在面露⾊相的时候,不会刻意掩饰。
像个怈了气的⽪球,官矞浩无力的双肩下垂,可怜兮兮的瞅着夏云冰,你不怕我会因为求不満而死翘翘吗?
你可以再想别的法子。
我们都知道再也找不到比这个更令爷爷难以招架的法子,他老人家年纪一大把了,最噤不起感官的刺。
所以?
嘿!他笑得好谄媚,这样子好了,我们看情况行事,如果爷爷迟迟没有回应,我们当然得更加卖力演出,你说是不是?
这下换夏云冰头疼了,他倒是点出了一个她没有算计到的状况,老人家耳力比较不好,他们的爱派对若想达到目的,可能要长期抗战,到时候擦走火也是在所难免。
我们不要拖拖拉拉了,快一点!站起⾝,官矞浩奋兴的催促。
好,就照你的意思。
万岁!不过,他可不敢把自己的心情写在脸上,否则她准会看出他本没打算按着规矩来玩,他一开始就是玩真的,嘿嘿嘿…
为了防止官矞浩搞怪,偷偷落跑,官闵东从一早就坐镇大厅,甚至破坏自己订下来的规矩,把客厅当成了餐厅,不过,毕竟是上了年纪的人,哪受得了这么战战兢兢的腾折?所以累了就睡一下,沙发变成了铺,说起来还真是落魄。
捶着僵硬的,他忍不住叹了声气,人老了,不中用了!
老太爷,你要不要回房间睡一下?这里给我就行了。
辟闵东挥手拒绝罗森的好意,你拿那个小子没办法。
我想少爷应该不敢来。
你不了解他,他的鬼主意很多,那个女人更是不能小看。
老太爷,也许我们太多心了,一个早上都过去了,少爷也没什么动静啊!
经罗森这么一说,官闵东疑惑的望向二楼,他们会不会太安静了?
可是话一落下,他依稀听见楼上传来一阵乒乒乓乓的嘈杂声,不过很快又恢复宁静,然而不到十秒钟,再度传来尖叫的声音,断断续续的叫声中夹杂着嘻笑和呻昑…这是在⼲么?
罗森,你有没有听到很奇怪的声音?
嗯!竖起耳朵,罗森仔细聆听了一会儿,突然,他像是听出了什么名堂,一股热冲上脑袋瓜,轰!一张脸红得像猴子庇股。
那是什么声音?
这叫他如何启齿呢?罗森左右为难,不知如何是好。
啁…啊…不行…太快了…啊…
楼上的人显然感受到他别扭的境况,更烈的娇昑呐喊不绝于耳的代他作了解答。
一只脚都跨进棺材了,官闵东面对这种场面还是自在不起来。
那,两个人在搞什么鬼?他的情况不比罗森好到哪里,一张老脸也异常的红热。
显然不是只有他们听见而已,忙进忙出的佣人们也察觉到了,大家的脚步不自觉缓慢了下来,一双双眼睛偷偷的往楼上瞟。
老太爷,少爷他们…可能觉得太无聊,想…做点运动打发时间。罗森试图缓和尴尬的气氛,可是上头的声音实在是太吵了,而且令人听了想噴鼻⾎,话也就越说越不对劲。
可是…你们在⼲什么?官闵东终于注意到佣人们的异状。
被他的吼声吓了一跳,大伙儿纷纷作鸟兽散。
太不像话了!他气呼呼的挥了挥手,罗森,你去把楼上那两个给我叫下来,我在书房等他们。
是,老太爷!
从左而右,官闵东毫不客气的把愤怒从眼神传递给官矞浩和夏云冰,如果不是亲耳听见,他还真看不出他们刚刚经历过一场大战,因为除了残留在脸上的晕红,还有微的头发外,他们从容自在的像来聊天似的。
大⽩天的,你们就不能收敛一点吗?比起平常的直截了当,官闵东今天可是婉转多了,这种事实在很尴尬。
爷爷,生小孩是不分⽩天和夜晚。
什么?你想生小孩?这还得了?万一夏云冰孕怀了,他想要他们两个离婚不就更难上加难了吗?
反正闲在家里也没事⼲,不生小孩,还能⼲什么?
荒唐!官闵东狠狠的拍了一下桌面,你怎么可以抱持这种随便不负责任的态度,生小孩可不是拿来打发时间的游戏!
爷爷,我们虽然还没有计划接小孩子加⼊我们的生活,可是我也想过了,等我上班以后,得花很多时间在工作上,到时候想生小孩恐怕很难,现在这么悠闲,我想正是制造小生命的好时机。
现在对你来说,最重要的事是怎么在公司出一张漂亮的成绩单,至于生小孩的事,就是再等两年也不迟啊!
可是,闷在家里我们能⼲什么?
这下子官闵东还真不知道如何是好,他们成天待在家里,确实只有觉睡打发时间一途。
爷爷,等你想到我们能做什么事打发时间,你再来告诉我们,我们先上楼去了。牵起夏云冰的手,暗笑计谋得逞的官矞浩准备转⾝开溜。
此时官闵东脑袋突然灵光一闪,慢着,我想到了,我现在马上请人把公司的财务报表送过来,你刚好可以趁这几天了解一下公司的营运状况。
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官矞浩和夏云冰笑不出来的互看了一眼。
你放心,我会让罗森在一旁协助你,他跟了我那么久,公司的状况他都相当清楚。
那,云冰呢?
她可以跟我在客厅看书啊!这么一来,他就可以确保这丫头不会作,他老谋深算的笑着。可惜他预料错了,如意算盘并没有那么好拨。
仔细打量官闵东,夏云冰才发现官矞浩的刚外表承袭自何人,换言之,官闵东是一个非常英俊的男人,可惜少了官矞浩那股俊逸的气质,感觉很难亲近。
前些天,她特意从官矞浩那里打听官闵东的事情,多少对他有了一些了解。
穷人家的小孩为了成大器,时时鞭策自己,不敢稍有松懈,终于,老天爷给了他一次机会,他幸运的遇到赏识他的岳⽗,大力出资赞助他闯事业,为了不辜负岳⽗的苦心,他更是没命的投⼊工作,事业成功了,子却在他的疏忽下走进癌症末期,来不及分享丈夫的荣耀就死了。
你⼲么一直盯着我看?官闵东从一开始就察觉到她的注视,他认定她是故意捣蛋,所以假装不知道,反正她看累、失去乐趣了,自然不会再把精神放在他⾝上,可是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她还是一直看着他,让他是越来越不自在,他投降了,算她行!
这还用问吗?因为她太无聊了嘛!不过,她可不能这么说哦!
我是在想,爷爷年轻的时候一定有很多女孩子倒追。
虽然这话听得让人飘飘然,庇股都翘起来了,可却是出自她的嘴巴…官闵东清了清喉咙,一脸酷酷的道:这跟你一点关系也没有。
他的冷淡早在夏云冰预料当中,她完全不当一回事的接着说:听说死去的当初为了倒追爷爷,还为爷爷写了一首诗,就是因为那首诗,爷爷才在众多的追求者中选择了当你的终⾝伴侣。
你这个丫头怎么那么烦?他没好气的睨了她一眼。
虽然活不过五十岁,可是我相信她是带着幸福走到生命的最后一刻。她依然不慌不忙的说着,脸上始终保持优雅的笑容。
撒开头,官闵东决定来个置之不理。
一个女人一生中能够被一个男人深深爱着,她也不枉此生了。
你说这些到底想⼲什么?他一脸懊恼的瞪着她。
我听爷爷很爱,走了以后,有很多女人争相对爷爷表示好感,甚至有很多商场上的名流想把女儿嫁给你,可是你一点也不心动,因为除了,你不想娶任何女人为。
有那么一刹那,官闵东因她的话坠⼊记忆的深处,他好想念他的子…陡然,他回过神来,严厉的质问,哪个人这么多嘴告诉你这些?
爷爷何必多此一问?除了矞浩,还有谁会告诉我这些?
那个臭小子!
爷爷,你可曾想过,也许矞浩像你,这一辈子只会爱一个女人,你就算能够我们离婚,他的生命也不会再容下另外一个女人。
他头摇,极有把握的道:我了解矞浩,他只是一时惑,他本不爱你!
爷爷凭什么下这种断语?
他如果真心爱你,就不会偷偷摸摸在英国结婚,以他的个,他要娶你就是要娶你,没有人可以左右得了他。
她笑着反驳,你怎么不想,他之所以偷偷摸摸结婚,完全是因为太爱我了,怕我在你的庒力下产生婚前恐惧症,突然临阵脫逃,不嫁给他了。
挥了挥手,官闵东没耐的道:好了好了,我不想跟你说了,你出去外面玩,不要在这里吵我。
一个人怎么玩?
那是你的问题,出去!
轻声一叹,夏云冰不疾不徐的站起⾝,优雅的朝他微微点了一个头,然后慢步走了出去。
原本紧绷的⾝子缓缓的放松下来,官闵东皱着眉喃喃自语,这丫头的嘴巴太厉害了,我以后要当心一点。
不过他的心情放松还没到一个小时,夏云冰一脸悦愉的提着一只塑胶袋进屋,依稀可听到袋里传来呱呱呱的叫声。
爷爷,我刚刚在外头找到一道很的佳肴,我们今晚有口福了。她把手上的塑胶袋往茶几上一放。
那、那是什么?听到那悉的叫声,官闵东全⾝⽪疙瘩都起来了,他瑟缩的拚命往后退,直到背部抵住沙发的手把。
青蛙啊!她献宝似的打开塑胶袋。
不要!他吓得脸⾊苍⽩。
可是他的制止来得太迟了,一只又一只的青蛙从塑胶袋里头跳了出来,有一只还跳到他的⾝上,望着他呱呱呱地叫,像是在嘲笑他惊慌害怕的胆怯相。
啊!夏云冰似乎也被吓到的尖声一叫。
张着嘴,官闵东惊愕的瞪着⾝上心怀不轨的青蛙,全⾝动的颤抖,突然,那只青蛙往上一跃,跳到他的头顶,他整个人好像心跳停止,僵住了。
见状,夏云冰不噤慌张的大喊,救命啊!大家快来抓青蛙啊!
因为青蛙事件,官矞浩得以恢复自由,官闵东甚至迫不及待的赶他和夏云冰出门,可是时候不早了,他们今天已经失去玩兴,此时又是晚餐时间,两个人乾脆驱车就近找一家西餐厅享用晚餐。
那些青蛙,真的是你抓回来的?
你看我的样子像是抓过青蛙吗?
从头顶一路往下,他仔仔细细把她瞧了一遍,⾐着没有一丝丝紊,很难相信她曾在烂泥里面抓过青蛙。
难不成那些青蛙是自己跳进屋內?
当然不是,它们又认不得路,是我自愿当它们的导游。
你是说,青蛙是你带进来的,却不是你抓的?
这是比较贴近事实的说法。
你乾脆一点,帮我解答好吗?他被她搞糊涂了。
理论上青蛙是我抓的,可是动手的人却不是我。
家里谁那么大胆敢帮你抓青蛙?说起来很可笑,爷爷什么食物都敢尝试,就是不敢碰田,也因此他对长得类似的青蛙也产生下意识的惧意,这在官家可是公开的秘密。
这事跟家里的人一点关系也没有,我是请外面的小孩子帮忙,他们负责抓青蛙,我负责出钱请他们到杂货店吃冰。
挑了挑眉,官矞浩若有所思的看着夏云冰,你是不是知道爷爷怕青蛙?
我才住进家多久,怎么可能知道爷爷的嗜好?她想了解爷爷的个,是有心化解彼此之间的擦摩,虽然她总是忍不住捉弄他,情况很难改善。
这倒是,不过太巧合了!
如果我早知道世界上会有这么巧合的事,我就是神仙了!她可以承认这一切是以捣蛋为出发点,原本是计划放青蛙作,把家里搞得乌烟瘴气,爷爷放他们自由,谁知道他会吓成那个样子?
这么说,是爷爷自己倒楣哦?
我不会称之为倒楣,说是个教训比较妥当。如果一开始,他不要嫌她在一旁碍眼,強迫她出去玩,也不会发生这种事啊!
辟矞浩头痛的一叹。
你不像是会叹气的人。
不知道你们将来还会发生什么事,我能不叹气吗?
我不会故意跟爷爷过不去。
可是,爷爷这下子恐怕更难接受你。其实他会叫她以子的名义来湾台,不单是为了让她名正言顺的待在官家,还有一个原因,他知道爷爷不会接受他自己挑选的子,除非她正好是爷爷选中的孙媳妇。
换言之,爷爷试图主宰他的婚姻,所以,他便想了这个法子爷爷接触云冰,希望他明⽩她的好,不过情况演变到现在,他对她却是越来越感冒。
他不接受又如何?我只是一个妇情,如果被扫地出门,也是?怼?
抿着嘴,官矞浩闷闷不乐的不说话。
你知道你生气的样子像什么吗?一个讨不到糖吃的小孩。夏云冰优雅的笑容中带着一抹嘲弄。
很好,原来你并不是完全不了解我,至少你知道我在生气啊!他说得又酸又怨。
你不掩饰,我当然看得出来。
再一次闭上嘴巴,官矞浩一脸莫测⾼深的看着她。
这一次,我可猜不出你怎么了?夏云冰举手投降。
沉昑了半晌,他状似満不在乎的问:如果有一天,我为了传宗接代不得不结婚,你会如何?
这还用问吗?当然是离开他。可是,为什么她无法让离开两个字脫口而出呢?她怎么变得犹豫不决?她不是一直很清楚自己的立场吗?
官家的事业那么大,而且一脉单传,我终究要负起传宗接代的责任,你应该了解吧?
我明⽩。
你是不是打算离开我?
我…不想成为破坏人家婚姻的第三者。她一直很确定自己的道德观,然而这一刻,她却痛恨自己的超然,她希望自己多一些些的私心,因为,她真的舍不得结束他们之间的一切。
这一次,官矞浩不再说不允许她离开他,因为他不会让他们的关系继续停在原地打转,该是想办法突破僵局的时候了,他希望她深刻的领悟到失去他比嫁给他更痛苦…
没错,打从第一眼他就知道,她是他今生惟一的情人,惟一的子,听到她和旧情人之间的对话,知道她对婚姻的排斥,他就想自己必须采用这种攻战方式…表面上配合她,顺着她的意思,可是却紧紧的住她,不停的告诉她,他们一辈子耗上了…
可是现在情况不同,他必须进行另一场作战计划,否则永远别想赢得娇。
没听见他像往常一样霸道的宣示,夏云冰有点心慌了,他是不是开始动摇,决定放弃她了?
老太爷,你还好吗?见官闵东的心情似乎平静下来,罗森才小心翼翼的出声询问,就怕他又动起来。可是他的举动却适得其反,重新醒唤他的记忆。
那个丫头本是个恶魔!额头青筋暴跳,官闵东全⾝不住的颤抖。
老太爷别动,这只会气坏⾝子。罗森慌张的轻拍着他的肩膀。
你叫我怎么不动?那丫头实在是太可恶了!
她就是存心气老太爷,老太爷这岂不是称了她的心?
一语醒梦中人,官闵东大口大口的吐着气,缓和波涛汹涌的情绪。
老太爷,虽然不知道那丫头在搞什么把戏,可是我肯定她是故意找你⿇烦,你要对付她,可要多一点耐心。
想不到我这个多活她四十几年的人,竟然还让她耍着玩?官闵东好无力的一叹,矞浩到底去哪里找来这样的野丫头?
老太爷,要不要调查她的底细?
辟闵东一脸沉思的点着头,知己知彼,百战百胜,如果能够抓到她的把柄,对付她就容易多了。
老太爷,不如让我走一趟英国好了。
也好,我在英国有几个朋友,我会先跟他们取得联系,到时候你去找他们,他们自然就会协助你。
我知道了。
对了,你可以多利用矞浩在剑桥的好朋友,他们知道的肯定不少。
我明⽩。
拍了拍罗森的手,官闵东一副托以重任的表情,这件事就给你了。
老太爷请放心,我一定会把事情处理得妥妥当当,尽快给你回覆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