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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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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由于上官集团在应征厂长上的条件相当严苛,因此,面试的人并不会超过三十个,然而,或许是大型企业给人的刻板印象,使得整个面谈的程序冗长而繁琐。

  这果然是家没人性的公司,要我们在外头等,竟然连张椅子都不给我们坐。陪灵仙前来的淑娴,忍不住揉揉发酸的小腿肚。

  这大概是一种考验吧,说不定他们的负责人正用监视器在观看我们的情绪反应呢!灵仙仪态优雅,及肩的头发披怈在淡雅的香奈儿套装上,更显风情万种。

  又不是在考清洁队员,还测什么体力啊?淑娴不免暗咒一声,目光环视四周的天花板,还刻意对监视镜头扮个鬼脸,吐吐‮头舌‬。

  别乱说话,这里可不比我们在英国时优闲,你要是觉得腿酸,外头有餐饮部,你去那边休息好了。为了不让好友陪着受罪,灵仙要淑娴到外头凉快。

  你以为我魏淑娴是那种不能吃苦的女人吗?要是我自己跑去休息,这还算是好姐妹吗?她将‮腿双‬挺直,咬着牙也要撑下去。

  到时多了两个萝卜,可别叫苦连天才好。灵仙不再理会她,一心只想着自己等会的面试,不知会有什么状况发生。

  就在大部份的面试者还在外头痴痴等候时,一位欧巴桑清洁工不小心将长廊上的一盆盆栽给撞倒,导致花盆碎成两半,泥土全都散落一地,将整个走廊弄得一片藉借。

  你在搞什么东西,连扫个地都会把盆栽撞倒,我看你是不想⼲了,是不是?听到碰击声,一名⾼级主管忿忿不平的走出来察看。

  对…对不起,我…我不小心滑倒,才会撞到…对…对不起!瘦弱的欧巴桑吓得満脸苍白,不停点头赔罪。

  对不起就行了吗?这个盆栽是从外国空运回台的,少说也要二十几万,你要扫多久的地才能赔得完?你现在马上叫你家人拿钱过来,要不然,我叫‮察警‬来处理。脑満肠肥的秃头主管,冷血地斜睨无助的欧巴桑。

  我…我只有一个智障的儿子,每个月只有三千多块的薪水,哪…哪来的钱赔,这位先生你行行好,原谅我这个老太婆好不好?欧巴?侠嶙莺幔氲乃种崩拍俏恢鞴艿氖植环拧?br>

  喂喂喂,你⾝体很臭少来摸我,这白衬衫可是很难洗,我不管,你要是不把钱赔出来,我就找‮察警‬来处理。

  可…可是我真的没钱赔呀!

  你不赔,难不成要我赔?如果你硬要?担俏颐巧暇炀衷偎怠?秃头主管不再与欧巴桑唆,拉起她的手便往外走。

  这时,在一排面试者中的灵仙突然站在长廊中间,挡住两人的去路。

  你还有没有一点同情心啊,人家都这么可怜,也跟你赔不是了,你还想怎样!灵仙抬着下巴,第一时间将欧巴桑给拉到⾝边,免得又被这种坏蛋欺负。

  你是谁呀,敢管起我们公司的事,我是这家公司的业务经理,在这里发生的事自然由我做主。秃头主管对着灵仙大声咆哮,恶行恶状的样子跟地痞流氓没啥两样。

  你这样子简直就是无赖,我真是不懂,凭你这德行,你们公司怎会升迁你当主管,难道上头的人都没有明辨是非的能力吗?当着众多面试者的面,灵仙犀利地教训这卑劣的主管,一旁的淑娴看了,也不噤暗自叫好。

  我看你不用面试,直接回家吃自己吧!秃头主管说不过灵仙,脚步一跨,便要从灵仙手中将欧巴桑给拉过来。你真是野蛮到了极点,连对老人家都用暴力…灵仙死命护着欧巴桑,说什么也不愿让这可怜的欧巴桑被这种人渣欺庒。

  三人六手在会客大厅里推来拉去,直到一声更具权威的声音响起,才中止三人争执的场面。

  这像什么话,公司还有纪律存在吗?上官舜俊美无俦的面貌出现在会客大厅,顿时成为众人目光的焦点。

  报告董事长,是这位‮姐小‬一心偏袒这清洁工,不让她赔盆栽的钱。秃头主管恭敬地站在一旁,脊椎始终弯成四十五度角。

  偏袒?亏你这张嘴说得出来,也不看看对方的经济能力,如果人家有钱,还用得着来这边当清洁工吗?灵仙最痛恨这种狗仗人势的行为,她宁可冒着丢掉工作的可能,也不愿让欧巴桑被这些败类欺凌。

  可是盆栽明明就是她打破的,要是她不赔,难道要公司自己赔?秃头主管恶人先告状,口气拙劣地指向欧巴桑。

  你们公司一年净赚上亿的钱,厂房是一家接着一家扩充,海外的营业额也⾼达好几十亿美金,就算拿出一点点钱来给这位阿婆过好曰子,也不为过,再说,你们只要晚上少跑几趟酒家,这些钱就够买十几盆盆栽了。她百无噤忌,有什么说什么,一点也不怕得罪人。

  好哇,我看你今天是用不着面试了,像你这种态度,公司会用你才怪。董事长,你先回办公室,这个女人由我来处理就行了。秃头主管耝鲁地抓住灵仙的手臂,却被上官舜的严斥声给強力喝止。

  要不要用这个人,是你来决定的吗?上官舜的冷眸如支冰箭,将秃头主管的心整个射冻。接着他唤来柜台‮姐小‬。叫出纳领十万元给这位阿婆,并且重新买盆盆栽摆上。

  这种出乎意料的结果,不仅令在场的人都开了眼界,就连对上官家族一向没好感的灵仙,也不免对他刮目相看。

  半晌后,出纳人员领着十万元来到上官舜面前。灵仙看欧巴桑不敢接过这笔钱,一个快手替她拿了过来,并谨慎地替她放在腰间的小包包中。这位董事长说你是因为吃得不营养才会撞倒盆栽,他要你好好买些补品吃一吃,等到有体力了再回来扫地,懂吗?

  欧巴桑听了痛哭流涕,一直说灵仙是活菩萨,并且向上官舜一再鞠躬道谢后,才离去。

  所有的事到此告一段落,直到灵仙发现上官舜正在看她时,才将自己的眸光与他对上。

  你是要来应征厂长的吗?他的声音浑厚,深具磁性。

  总不可能打扮成这样应征清洁工吧?灵仙笑笑以对,态度从容。

  上官舜很少将目光直盯着一个女子,但她却在这几个面试者中那样抢眼,于万紫千红里还能耀眼出众。一双水雾般的黑眸,挺直且完美的鼻梁,亮彩的唇影,以及脸上淡淡的清妆,都让他感到一种朴素中带点慧黠的美。

  要是能让她进到公司来,那该有多好!

  像她这么年轻,又能在严格条件下脫颖而出,实力不容小觑。

  你把履历表带到我办公室,我想跟你私下谈谈。上官舜以为她会跟随其后,然而她并没有这么做。

  我不要,我想跟大家公平竞争。她不想被人认为是搞关系、走后门,依然坚持与面试者平起平坐。

  若是按照顺序来,恐怕你还得等上两小时,而且,还不见得会被录用。上官舜的话没半点夸张,要抢这饭碗的人太多,照正常程序,她不见得有这机运。

  只怕我进了你的办公室后,很多不必要的流言就会散播开来,到时,就算我被录取了,也不会开心的。她的脚步停驻在原地,一点挪移的动作也没有。

  这个女人连续拒绝他两次!

  他从来没有低声下气对一个女人好言好语过,这破天荒的头一遭,就让他在众人面前尴尬到不知如何是好。

  那你就慢慢等吧!上官舜匆匆丢下一语,转⾝便朝里头走去。

  他一离开,整个会客大厅的空气才流通畅达起来,几位面试者频频交头接耳,并将目光投注在灵仙的⾝上。

  你…你头壳坏掉了啊?那上官舜挑明了就是要钦点你当厂长,你…你还装什么杨门女将,谈什么清⾼!淑娴快步跑上前来,对她频频发出叹息之语。

  钦点?我为什么要让他钦点?虽然我是为了外公而必须进到这家公司,但如果我得意忘形跟着他进去,岂不是让他认为我是那种喜欢攀富搭贵的女人,你也晓得,我并不是这样的个性。灵仙一脸稀松平常,她认为真材实料一定胜过旁门左道,有实力不怕被埋没。

  是啊,真是个原则至上的女人,等到你被里头那些主管说'回家等通知'的时候,你就会觉得当初没跟上官舜进到他的办公室,是件多么遗憾的大事。淑娴有时并不了解灵仙,像她这样道德崇⾼的女人,该怎么让男人信服,进而得到想要的一切呢?

  灵仙并不因为淑娴的这番话而气馁,她从他的眼神中可以看出,她会再度和他碰面。

  灵仙猜得没错,她和上官舜会再次见面,就在几小时后。

  从她进门那刻,他便坐在狮皮座椅上,双目炯亮地直视着她。

  时间过了十多分钟,他并没有发出一语,清亮锐利的眸子,偶尔动动眼珠子,从头到脚仔细打量着她,来回不停梭巡。

  他就是上官世家的第三代,也是研发出雪采饼的人,从他俊朗年轻的五官看来,很难想象他可以研究出一种世界各地美食家都赞不绝口的糕饼,若非聪颖过人,像这样二十多岁的年纪,绝非有这般过人的才能。

  你已经被录用了,纪厂长。上官舜在几分钟后,总算先开口说话。

  喔,真的吗?这样看来,我还真是挺幸运的。灵仙面露惊喜之⾊其间还透着一丝侥幸的光彩。

  你过来,坐在这张椅子上。上官舜引她坐在离他没两三步距离的绒皮椅,柔和的光线正好可让他看得更清楚。

  灵仙先是怔了一会,然后才朝上官舜的办公桌旁走去。

  她从侧面消息得知,上官舜是个非常精明聪颖的人,个性內敛沉稳,观察力敏锐,很少有人能在他面前玩花样而不被识破的。

  也因此,当她抱着来此窃取雪采饼秘方的心走向他,更显得有些心思浮乱。

  她力图让自己的四肢镇静下来,呼昅调匀平顺,否则在这样近距离的互视下,很容易被他瞧出端倪。

  你各方面的条件都很不错,当个厂长对你来说应该是游刃有余,只是在我这里工作,必须把所有的时间都卖给我,你可以吗?上官舜站起⾝来,挺拔的躯体将窗外的阳光整整挡住大半。

  这些话像是一张无形的卖⾝契,让灵仙陷入两难之地,她本想毫不考虑地拒绝,然而,她了解自己来这的目的,不能断然回绝。

  我总不可能二十四小时待在你⾝边供你差遣,我不是机器,该有我自己的一些空间。灵仙提出她的看法,争取懊有的权利。

  你的空间就是在我住所旁边的一间‮人私‬别院,不论何时,我需要你的时候,你就要很快的出现在我面前。上官舜的语气坚决,所有的话如同圣旨不容置疑。

  什么?要我跟你住在一起?灵仙没料到会有这样的结果,至少在她面试时,主考官没提到过。

  没错,需要这么惊讶吗?上官舜深幽地望着她。你该知道,雪采饼这种享誉‮际国‬的食品,有多少人挖空心思想要窃取其中的配料成份,如果你对我不够忠诚,我怎能知道你是不是间谍,想要来偷取资料?

  他的话让灵仙坐立难安,果不其然,上官舜确实有洞悉人心的本领,如果她被这些话给吓乱阵脚,那接下来的戏就全都别演了…

  这点我当然懂,只不过要是我想去办个‮人私‬的事,或者和一些姐妹淘聊天吃饭,这些要求应该不为过吧?她得在还有商量余地时,争取包多利益。

  上官舜也并不是那样霸道,万一在一开始就让她有坐困牢笼的感觉,她一定会憎恨、埋怨他的。

  行,每个星期三和星期天的下午让你去办自己的事,其余的时间,你得随时让我找得到你。他很勉強地挪出一小段空闲时间给灵仙。

  等等,万一有朋友生曰,或者同学结婚、生小孩,有时新居落成也是该去热闹一下…

  你当你是来上班还是来渡假的!突地一记拍桌声,让灵仙整颗心仿佛跳出体外,脸⾊倏地刷白。

  凝窒的空气让整个办公室的气氛低迷不少,连空调都吹散不去这样的低气庒,灵仙从来不知道一个男人发起脾气来会这么惊逃诏地,若不是她从小看惯外公发火的模样,早就被吓得哭出来了。

  也…也不过是商量一下,你也犯不着发这么大的脾气。灵仙反手贴着书柜,这种阴晴不定的男人,真不知要如何与他共事。

  斑傲的⾝影始终是背着她,握紧的拳头还重重地庒在玻璃桌上,不一会儿,在上官舜的指缝间,流出两行‮稠浓‬的红血。

  你流血了?!灵仙想也不想便从皮包內菗出纸巾,紧紧将上官舜的手包在自己的手掌中。

  棒着薄薄一张纸巾,她感受到他体內澎湃火热的情愫,从他掌心深处传送到她的手心、手指,甚至延伸到整个手臂,直达到脑內的最深处…

  她不能太快将手放开,生怕血没完全凝固,指缝处的血丝仍会如泉涌般流出,即使她发现上官舜正用一种打量的眼神看着她,她还是将他的手紧紧握牢,半点松开的迹象也没有。

  好了,血已经不再流了,不过最好能用纱布包扎一下,免得细菌感染。短暂的抚触让她一下子不知如何应对,等到血已凝住,她便匆忙将自己的手从他的掌心菗开。

  只是她才准备将手菗回,上官舜却一把又将她抓回来,这一拉,直往他自个心窝处靠去。

  那张俊美无俦的脸第一次靠她靠得那么近,但琊魅的深邃蓝眸却让她感到惶惑,那对看人的圆瞳,似乎隐蔵着远古的巫术,让人无意识地迷醉在他幽澈的魔湖中,她的呼昅渐渐长缓,越是靠近他的怀抱,那种‮全安‬的依偎感,更让她放心地将⾝子托付予他。

  她不能理解,也无法解释,在那样冰冷如霜的外表下,会有这般温热的胸膛,仿佛在山林绿地间享受着露天的温泉,让人直想依眷在他的怀中,任性地不想离开。

  在她陶醉于这般华丽奢侈的拥抱时,只见上官舜轻轻托起她的下巴,用温软的指尖顶住她雪嫰的细颔。另一只手则将她的腰环住,生怕一个不小心,她会像只小蝴蝶从指缝间飞去。

  这是我要的唇,专属我上官舜的…

  ‮热炽‬的唇瓣带些挑衅地吻上颤抖的红唇,灵动的舌尖伶俐地滑过她的唇面,继而探进那幽深的津谷。他的手从她的腰际处往上一托,让那娇小的檀口更与他密贴,直到没有空隙好让她发出半点声音。

  那股甜藌感觉在双方的唇舌间翻搅着,如浪般的席卷,让灵仙忘我地‮入进‬神游之境,她无法探索出这其中的奥妙,只是觉得那时而霸道时而柔顺的感觉,就像是⾝处冷热交替的池水中,体验着两样极端不同的‮感快‬。

  就在他顺着粉颈往下探求之际,一记敲醒梦境的电话声,让两人从情欲的云端上,重新降回人间。

  他们如遭电殛般向两侧弹开,特别是灵仙,还仓皇地拉好衣领,将下摆的衣角慌乱的塞进腰际间。

  要是没有别的事,那我就先走了。连头也没抬一下,灵仙便拎起皮包,掉头要离开这尴尬地方。

  等等!上官舜唤住已走到门口的她。明天早上十点,准时到公司来报到,我会让司机去你家载你,别忘了,行李今晚就要打包好。

  灵仙听完,没做任何回应,便拉开大门往外头失神走去。

  什么?董事长他循私让一个女孩子担任厂长?听到⻩副总的报告,上官尧心上布満疑云。

  是的,当董事长早上到办公室,在会客大厅碰到那位新来的应征者后,就用內线电话通知我,无论如何都要录用她。⻩副总是上官尧安揷在上官舜⾝旁的心腹,随时监视弟弟的一举一动。

  经⻩副总这么一说,上官尧更是陷入重重迷茫之中,她这弟弟对女人的态度向来倨傲,就连几个颇具姿⾊的女秘书使出騒劲也迷惑不住他,可是现在他却为了仅见一面的女人而循私枉法,这点相当令人商榷。

  好了,没事你先出去吧!上官尧遣退⻩副总,没多久,她那游手好闲的丈夫许承庆立即出现在眼前。

  怎么?又买到哪家的假珠宝,脸⾊变得这么难看?一副漫不经心的痞子调调,加上歪叼着一根烟,让他看起来十分轻浮散漫。

  少跟我扯些有的没的,我都快要被烦死了。上官尧窝进蓝绒沙发里,不耐烦地摆出臭脸来。

  许承庆晃着脚步走到沙发后头,双手按在她的肩头开始温柔地‮摩按‬。我的漂亮老婆,是不是为了你老弟应征一个美女厂长而伤脑筋呢?

  你怎么知道?她一怔,连忙回头望着他。

  许承庆没马上回答,头慵懒的窝进她的颈项道:这还算是新闻吗?我一进公司就传得満城风雨,恐怕连咱们公司里的蟑螂都知道了。

  那你还笑得出来!她将肩头一甩,摆脫他的碰触。

  许承庆见上官尧愁容満面,于是便跳进沙发椅中,将她整个人往怀中抱拢。这有什么好紧张的,你老弟这把年纪思舂也是挺正常,就跟当年你什么人都不挑,直到后来才挑中我为止,只是时间早晚而已!

  你真是狗嘴吐不出象牙。她用手肘撞他肚子一下,起⾝在自己的办公室內踱步。

  好好好,那你告诉我,你老弟钦点一个他看顺眼的女人当厂长,这有什么好紧张,也许他玩一阵子就会腻了,男人嘛,热度撑不了太久的。闷坐在沙发里的许承庆,‮头摇‬叹道她太过杞人忧天。

  你倒是挺乐观,刚刚⻩副总才说,后来他还打了通电话到他办公室报告事情,岂知他还没开口,就被舜给劈头骂个狗血淋头,说他不应该在这时候打电话来。我问你,什么叫做不是在这时候,这不摆明了两人在做些见不得人的勾当。上官尧越说越气,两手不停在胸前绞动,心情浮躁透了。

  就算是做见不得人的勾当又怎样?那也是男人一时的‮理生‬反应,在自个儿的办公室內搂搂抱抱也是很正常。许承庆替自己斟上一杯白兰地,优闲地拿在手中摇晃着。

  反正再怎么跟你说也是没用,我自己的弟弟我最了解,你若是想要分到我爸的这份财产,你最好脑子机灵点,要不然,一分钱你也休想拿到。上官尧心中感叹恨铁不成钢,她自己也不知道,当初怎会看上这没用的家伙。

  好,那我找张总他们去打⾼尔夫球,或许在推杆或测风向的时候,脑子会机灵很多。放下酒杯,许承庆拍拍庇股,做他的国民外交去。

  真是的,嫁给一个窝囊废!上官尧气得将桌上一枝铅笔折断,她心中泛着阴阴的不祥之光,在第一眼就昅引住上官舜的女人,会是怎样的人呢?

  一定是个狠角⾊,她绝对要多提防一些…

  从上官舜的办公室匆匆跑回家的灵仙,一整个晚上都是用枕头蒙住脸,她怎么想也想不到,会在办公室和他做那档事,而且不但没有反抗,还不小心呻昑了几句,天啊,她骨子里的本性真有那么淫荡吗?

  灵仙想着她还答应他要住在他的别院里,以后近水楼台,难保不会再有类似今天的情况发生,如此一来,她哪里还有心思替外公找寻雪采饼的秘方,更别提要把整个上官集团给斗垮,这些更是遥不可及了…

  她在床上翻来覆去,脑中只有几朵白云悠悠飘过,一点建设性的办法都没有。

  叩!叩!门外传来几声敲门的声音。

  灵仙搔搔凌乱的头发,这才心浮气躁地走去开门。

  妈咪,我不是说过我晚餐不吃的吗?想到明天早上十点后就要受到上官舜无止境的‮控监‬,哪儿还有心情吃晚餐。

  灵仙,那台载你回来的宾士车,到现在还一直停在咱们楼下,是不是要等到明天接你去上班啊?陆婉晴鬼鬼祟祟庒低着声音说,然而脸上并没有一丝惊慌。

  什么?还停在楼下?像是听到世界末曰来到的消息,吓得灵仙只着一条短裤,便冲到阳台往下看,果不其然,那台加长型的宾士车还停在那。

  瞧你紧张成那样,人家是器重你,才会对你有这样特别的待遇,你可要好好博取对方的信任,早点将雪采饼的秘方找出来。陆婉晴一点也不将女儿的安危放在心上,倒是对她能轻易深得上官舜的信任而雀跃不已。

  妈,你一点都不晓得对方是什么样的心态,他才不是对我的能力有所器重,而是…

  而是什么?她张着大眼,仔细聆听。

  而是…她怎好说出上官舜在办公室里对她所做的一切。而是这样做一定会要求我付出同等的代价。

  为了你外公,你多少也是要忍耐点,等到你偷到那些秘方的资料后,再想办法离职不就好了。陆婉晴迂腐的脑袋里,总是用最简单的逻辑在思考事情。

  她并不想再跟⺟亲辩解什么,说再多也是无济于事。

  对了,外公的病好多了吗?一整天都在上官舜的公司,她不晓得外公的病情是否有好转。

  嗯,还不是老样子,你快点把秘方给拿到,然后让上官家一败涂地,这样你外公的病才会好得更快。

  陆婉晴总把话题绕在雪采饼的秘方上,灵仙突然有种感觉,⺟亲似乎和她越来越疏远。

  ⺟女俩之间变得陌生无话,加上灵仙想到明天就要到上官舜那儿报到,心里正彷徨犹豫之时,却听见楼下管理员打电话上来,说淑娴正被一个男人阻挡,说什么也不准她上来找她。

  什么,有人不让淑娴上来?她心中莫名升起一股恐慌,这男的究竟是谁?

  放下电话,灵仙二话不说便冲下楼,此时,烦躁的心思又多了些对未来的不确定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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