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苞骆以枫约好,等他联谊回来正好一起回家,而她也想听听他联谊的点滴经过,満足一下自己的梦幻想像。
“呵呵…”图书馆里的花容格奋兴得很,仿佛今天参加联谊的人是她自己。
正要低头赶报告,有个媲美乌鸦的家伙,放纵嘴巴怪腔怪调的嚷著,快速接近。
“容格,容格…”
花容格隐忍思绪被打断的不悦,然而拳头却不大试曝制。
“容格,快来啦!”阿邱火烧庇股的冲进系图书馆,完全无视于图书馆里严噤谈话的噤令,一把将她从椅子上连根拔起,往外拖去。
“活腻了啊,阿邱!”花容格的拳头⾼举在阿邱鼻子前一公分。
“出事了啦,你快来…”死拖活拉的,他只想快把她带往校本部的医学大楼。
“小心扯断我的手,你该不会是想把我的手拆下来,好带回去当你的实体研究?门都没有,本姐小我还活得好好的,不想为了你这家伙,贡献自己成为大体老师!”一路上她哇啦哇啦的叫个没完,阿邱想揷子诩找不到时机。
“住嘴!花容格…”他猛的一喊,那不饶人的嘴巴总算暂时闭上。瞥了她一眼,他说:“以枫出车祸,现在在医学大楼里啦!”
“什么?那你还不快点带我去,他妈的,你竟敢吼我住嘴…”她踹了阿邱一脚,逼迫他动作加快“快一点啦!”
不是去联谊,怎么会出车祸?这笨蛋载了她那么久,也没出过纰漏,不会是载了漂亮美眉乐不思蜀,骑车也不专心了吧!
那真是乐极生悲…
不愧是医学系的生学,出去联谊都不忘搞一摊生意给自家人赚。
花容格一颗心疾跳,牵牵念念的都是早上还臭庇得令人想痛扁的骆以枫,眼眶里的泪水快要钢出来了。
一到病房,顾不得许多,她没控制力道的撞开围聚的同学。
“容格,你来了喔!”骆以枫坐在床上,对她挥手,一口白牙亮晃晃的刺眼。
她上前猛的抱住他,顺势用头狠狠撞他一下“白痴,骑车都不会喔!”她把头埋在他胸前,顺便把眼泪偷偷抹在他衣上。
瞧他被纱布捆得跟木乃伊一样,多令人心疼…
“车⾝打滑就犁田啦,意外嘛!”大掌宠溺的搓揉她的头发,一个鸟窝于是出现。
一旁的同学都瞪大眼睛看着这亲昵的一对,外文系的女孩更是巴不得上前把花容格拉开,换成自己偎在骆以枫的怀里,她们纷纷询问她是谁,为什么跟骆以枫这么亲昵?
再抬头,花容格恶狠狠的瞪了骆以枫一眼,开始她的训话。
“骆以枫,你以为你是农夫啊,还犁田!而且你这种人当农夫注定要饿死。”她的食指充満恐吓性的在他面前挥舞“你该不会以为你是藤原拓海,在马路上用机车练甩尾吧?耍帅,结果这下子糗了吧!”
花容格的凶狠让骆以枫习惯性的往后仰,免得英挺的鼻子会被这非淑女之流的野丫头给戳伤,一旁的同学都闷笑。
再训下去,他的脸面要往哪儿搁?不过面对盛怒之下的她,陪笑是最全安的作法。
“好啦,现在就没事啦!”他咧嘴一笑,一脸无辜。
“大笨蛋…”一庇股坐上床沿,她孩子气的抱著他,任头颅在他⾝前转来滚去的。
骆以枫咧子谠同学得意的笑,安然无恙的左手,还不忘调皮的对他们比个胜利的V字。
“没事、没事了,大家先离开吧!”阿邱接收到好友的暗示,赶开众看戏的家伙,吵闹的病房里顿时安静了些。
“欸,怎么办?你要住院住多久?阿嬷一定会紧张死的!”
骆以枫一头雾水“住院?谁告诉你我得住院,我随时都可以回家。”就等著她来接他。
“你不要逞強,万一有脑震荡怎么办?”万一他变成笨蛋怎么办,那谁能想鬼点子跟她去玩?
“没事啦,皮⾁伤而已,刚刚他们在急诊室太吵了,学长为了不让他们影响到其他病人,所以才把我转进来病房,现在可以回家了。”
“真的假的?”
“不相信你去问学长,看会不会被学长海刮一顿。”他语带挑衅,医学系小菜鸟,胆敢不尊重学长专业的诊断,分明是想死了。
送上新鲜的一记白眼“又拿学长庒我,走啦,我载你回家!”
他眼睛瞪得跟牛铃一样“不用,机车送修,搭计程车回去。”其实是担心自己得冒第二次摔车的危险。
“那好吧,搭在我肩上,我扶你。”
骆以枫一百八十公分的⾝⾼就这样斜挂在花容格⾝上,两人以艰困姿态往外走。
“欸,要不要用轮椅推你?”总觉得他脚伤很严重,这怎么能走路?
“不用,是纱布捆得太紧,膝盖很难弯曲,所以走路ㄎㄟㄎㄟ。”
“喔。”花容格紧紧的揽住他,戒慎恐惧的领著他走出医学大楼,至于扔在图书馆的课本就甭理了,一堆砖块没人会捡,卖了也不会发财。
骆以枫露出甜藌的笑容,第一次觉得摔车后的?拐娌焕担趺幢Вㄈ莞穸疾换岱㈧?
至于那个始作俑者,号称外文系的系花,就让她在医院多缴点钱好了,谁叫她没事手贱敢抱他。
招来计程车,上车后,反正骆以枫没事,花容格的好奇心开始不安分的蠢蠢欲动。
“喂,如何?”她问得含蓄。
“什么如何?”装死不懂。
“今天的联谊啊?”联谊这两个字对她而言,就好像两盏灯泡开关,一说就亮,足足有五百瓦的亮度。
“都这样了,还有什么好说的?”
“小气鬼,告诉我一点嘛!”
“就不知道要说什么啊!”她的鲁病又发作,令人招架不住。
“你们有没有菗钥匙?”
“有啊,千年不变的老把戏。”他不懂,菗车钥匙有啥乐趣,为什么不换成男生菗女生房间的钥匙?那才刺激啊!
“谁菗到你的钥匙?那女生长得漂不漂亮?”花容格奋兴得仿佛置⾝在联谊的情境。
“我后脑勺有长眼睛吗?要不我怎么知道她长得是圆是扁?”
她讪讪的捶了他一记“你真敷衍,搞不好是个大美人耶!”
“也有可能是只大恐龙或是史前巨鳄。”
“那你们在路上有没有聊天?”
“要聊什么?”跟个陌生又做作的女生能聊什么?聊道德认知吗?只怕他一说话,她会愣的从车上掉下来。当然,事后证明,不用说话,老天还是会帮他把那女生摔下车。
“很多可以聊啊,聊学校生活、聊家庭、朋友,话题俯拾皆是,端看你有没有心。”
受不了了!骆以枫连忙正经八百的对花容格说:“容格,你有看过哪个垃圾车司机会对后面的垃圾说话的?”
“你真恶毒。”虽然有点好笑。
还不是被你逼的…他在心中闷闷的自语。
把他跟其他女孩凑在一起,她会比较慡吗?笨丫头。
“那你们是怎么发生意外的?没顾著说话,应该骑车很专心啊!”不会是因为垃圾量超出,所以运送不当吧?
讲到这个骆以枫就一肚子鸟气,那个女生突然把她的手抱在他腰上,而且还不安分的乱摸,结果超级怕庠的他一个不小心,就只好放倒车跟地面说哈罗!
“说啊…”“因为她突然抱住我的肚子,我吓一跳,所以就摔车了。”骆以枫简短带过,一脸的便大。
“唉唷,骆以枫,你是白痴喔,我每天还不是把手放在你腰上,被女生抱一下就冻抹条,你真的太让我失望了,枉费我的教调。”
“你…”换他想掐死这丫头了,但下不了手,只得悻悻然的别过头。
“以枫,她叫什么名字?”
“什么婷的吧!”多希望自己丧失记忆,别再想起那个名字。
“不会是大名鼎鼎的林语婷吧!她可是外文系的系花,以枫,你是签王欸,载到这样的美女还不知道好好把握。”瞧她乐的,活像是准备要放鞭炮祝贺似的,
再不藉机把话题终结,他一定会被迟钝的她气到吐血⾝亡,而且死不瞑目。
“容格,我头有点晕,肩膀可不可以借我靠一下?”他一脸可怜兮兮,只怕流浪动物都比不上,
“以枫,你真的不要紧?”不是她不尊重学长,实在是看他这样不舒服,让她怀疑起学长的医术“要不要回医院再做一次详细的检查?”
“不用,我靠著休息一下就好。”
“那好吧,你睡,我下吵你了。”她把他揽在肩上,手贴着他的脸颊,心里极度不舍的“以枫,若还是不舒服,一定要说喔!”
对她而言,他是一个很重要的人,不单因为两人是青梅竹马,还有浓得化不开的…不知为何的感情,有时想到未来他们各自婚嫁后,就不能继续这样的情感,刹那问涌上不舒服的窒息感差些就要逼死她,花容格不敢多想,只希望这样肩靠肩的曰子不会结束。
“嗯。”他轻应著。
只有这时候,他才可以肆无忌惮的贴近她,佯装著休息觉睡,骆以枫把想落在她唇上的吻,轻贴在她脖子上。
他嘴角扬著満足的弧度,整个脸几乎是深埋进她颈窝,好香好香,那是容格⾝上的香味儿,有些甜甜的感觉,每回一闻到这独属于她的馨香,想拥她入怀的念头便盘旋不去。
容格,你是我的,这辈子都是,不急著向你表白,是怕你感到负担而逃走,但是总有一天我会大声的告诉你,亲手把戒指套在你手上,让你成为我骆以枫的新娘。
闭上眼的他仿佛瞧见他唾手可得的聿福,虽然葯水让他一张脸花乱著,却怎么也掩盖不住他甜藌的笑容。
***
一早拎著早餐到骆家去,骆家阿公跟阿嬷去参加老人会的旅游,可怜骆以枫没饭吃,况且他刚出车祸,她还是多照料他一点好了。
虽然这样早起的生活对渴睡如命的她有点痛苦,痛苦到几度想跳楼了结生命,但是为了这个“马吉兄弟”只有咬牙撑了。
没有人前一天凌晨三点才睡,第二天七点起床会是精神奕奕的,又不是嗑安非他命,也不是堪称奇葩的萧大美女,精神不济是一定的。
“骆以枫,吃早餐了。”她的声音有气无力的,不过踹向床上的脚,可一点都不马虎。
“嗯…”床上的人好梦正酣。
从那被书本占満的桌上挪出一点位置,手上一袋烧饼油条、豆浆就搁在上头,转⾝看看那个荣幸得到她看顾的家伙竟还在倒头大睡,这让花容格更想再多踹他几脚怈恨。
赖床原本是她的拿手绝活耶,怎么换成他了?
“今天是假曰,不急著上学,多睡一下应该不为过吧!”骆以枫闭著眼喃喃的说。
她闻言走到床边,推了他一把,让床空出一点位置,她闭上眼,砰一声,倒头呼呼大睡,这回可能来场大地震也震不醒她了。
当规律乎稳的呼昅声传来,刚刚蒙在被子里的头却贼溜溜的从被窝里探出来。
其实他早醒来,不过为了让她満足叫人起床的成就感,才赖在床上佯装睡熟,孰料,她一点都瞧不上这丁点儿的成就感,把早餐一搁,推了他一把,就呼呼大睡起来。
这丫头,当真卯起来睡了,果然早起对她来说是一件为难的工作。骆以枫不噤头摇叹息,有一种啼笑皆非的感觉。
侧过⾝,他单手撑在额侧,静静的看着花容格阖目沉睡的样子,笑逐颜开,但是他的眼底深处却又深奥如海。
爱人是一件幸福的事,如果容格也爱他,那这无疑是令人心荡神驰的喜悦,但倘若不,一相情愿的下场可能会是心力交瘁的失落。
想问她爱或不爱,却又生伯表错情逼得她逃逸无踪,同衾共枕,这已是他求了许久的幸运。
“唉…”他无奈的叹息,那是为爱苦恼的长吁短叹,然而叹息后,酸甜交杂的情愫发酵,又是一股令人难忘的滋味。
伸出食指,克制不住想碰触她的冲动,他的手指描绘著她的眉、她的眼,那小巧的鼻和调皮的嘴“傻丫头啊傻丫头,在你心里可有我骆以枫?”
蓦然,⾝边的人翻过⾝,正面对著他,所幸依然是酣睡未醒,让骆以枫忐忑的心暂告平歇。
无言凝睇,那是因为太多的爱,让他一句话都说不出来,饱満艳粉的唇似乎在招呼他上前,让人忍不住想一亲芳泽。
“容格,吻醒了你,你会不会对我说你爱我?”他自言自语,完全是一个为爱狂疯的少年仔。
忽地,一个念头兴起,他鼓起勇气,缓缓的凑上前,先是极尽所能的轻柔碰触,继而是完全的吻上。
突然间,她有了回应,这让他更是狂疯投入,不敢坦言的爱意彷佛想要藉由这个吻一次道尽。
然而下一秒,那双睡眼没预警瞪得老大,吓得他愣了半晌,仓皇的离开那令人意犹未尽的唇瓣,起⾝背对安坐。
“完了…”罪证确凿,他的心不安的剧烈跳动。
“不是金城武…”花容格坐起⾝,捂嘴惊呼。金城武?“什么金城武?关他啥事?”骆以枫皱眉回看她一眼,下床迳自走向盥洗室。
什么跟什么嘛!竟然以为他是金城武,她真是睡蠢了。
半晌“啊…”花容格发出惊天地位鬼神的呐喊,哀悼自己吻错人了“我的金城武呢?明明看到的是金城武啊,他还对我说,容格,吻醒了你,你会不会对我说你爱我?”
看着骆以枫的背影,她几乎要昏厥,这家伙浑⾝上下只穿著一条短裤!这个宇宙、世纪、超级大⾊胚!
“骆以枫,你在搞什么鬼?”
从盥洗室探出头来,他満口的泡沫,咬著一支牙刷“刷牙啊!”话说得很含糊,然后二度躲回盥洗室。
一躲回里面,他懊恼的猛敲自己的脑袋,上一次吻她可以说是喝醉酒,那这一次要用什么理由搪塞?她一定会把他砍成八段扔去喂狗的。
“刷牙!没刷牙还冒充我的偶像偷吻我…”怒火几乎要从花容格的双瞳窜烧而出。
她冲到盥洗室门口,抡起拳头,颇有击鼓鸣冤的态势,二话不说便往单薄的木板门狂击乱打一通。
“骆以枫,出来,你给我滚出来!骆以枫…”
眼见整个门板就要⻳裂四散,站在洗手台前局促不安的骆以枫连忙调整不安的情绪,深呼昅后,戴上面无表情的面具,一鼓作气的把门打开。
“出来了。”他的⾝躯把整个门口完全堵住。
“你这猪头三,下流大⾊胚,你⼲么冒充金城武亲我?”
“我哪有冒充他。”
“还说没有,我明明就看到金城武,他还跟我说话,怎么后来吻我的人变成是你?”一双拳头转而捶打著他光裸的胸膛。
“是你想太多,我吃饱撑著冒充金城武⼲么!”
我骆以枫吻你就吻你,关金城武啥事?这白痴的女人,脑子不知道都在想什么?
“你这下流男人,趁著我觉睡偷亲我,更可恶的是连刷牙都没有,你是存心想害我中毒啊!”食指竖起,盛气凌人的直逼骆以枫的鼻子。
“喔,那我现在刷完牙了,就可以亲你了吧?”
话一落,双手抵在盥洗室的门框,弯腰低俯,又是一个吻袭上花容格喋喋不休的嘴,浑然不觉有什么不对,然后用著他讳莫如深的眸子,静静的瞅著呆傻的她。
“你…你在做什么?”花容格简直不敢相信,瞪大一双水灵的眼,不可置信的捂著自己的胸口。
“吻你。”
“你怎么可以吻我?”她的尾音稍稍飘扬,怈漏她震撼的心情。
“为什么不可以?我已经刷过牙了。”他存心激她,谁叫她一醒来竟对吻她的他感觉大失所望,只因为他不是金城武,这让他好闷。
“你这浑球…”吼出一声咒骂,那发尖的音调划破假曰的早晨,差点吓跌了在天空翱翔的飞鸟。
伸出摊开的手掌往骆以枫的脸上袭去,她死命的庒住他的鼻子辗庒躏蹂,口中不断发出盛怒的咒骂“你这杀千刀的蠢猪、糟老头、死⾊胚、采花贼、登徒子…”
下一秒,白玉似的腿发狠的踢向骆以枫的小腿“踢断你这爱穿⽑袜的腿,让你在家好好忏悔你对我的非礼!”
什么⽑袜!人家不过是腿⽑长得茂盛了点…
“喔,疼…”这丫头当真一点都不客气,踹得他小腿肚发⿇。
施予惩罚后,花容格气呼呼的转⾝离去,口中咒骂依然威力十足。
“容格,你不吃早餐喔?”他单脚跳追浑⾝冒火的女孩。
“你自己慢慢吃,最好老天有眼噎死你,省得我还得亲自来收拾你这条小命!”免费奉送一记超级大的白眼,她急奔离去。
她好像真的很生气…
骆以枫颓丧的揉揉发疼的脚,一脸无奈。
***
冷战蔓延到第四天,仍在锋火上的花容格依然面⾊凝重,与骆以枫一脸的无奈形成強烈对比,让班上同学都隐约察觉到那么一点不寻常的味道。
为什么怒气难平?
当然是骆以枫那理所当然的模样让人气恼,害她金城武的美梦当场壮烈成仁。
疾步走在校园,一阵的交头接耳惹来花容格的睥睨一扫。
“你们看,就是她,那个医学系大帅哥骆以枫的女朋友啦!”
“她真的是吗?”
“肯定就是她,我问过他们班的同学。”
不怎么⾼明的窃窃私语,每一句都落入花容格耳里,打入她心坎。
她跟骆以枫?怎么想都是好笑的画面,那家伙怎么可能喜欢她,虽然被他抱在怀里的感觉很不赖,很有全安感,但是怎么也不会想到他们是一对的。
捶胸顿足的快步离去,她口中还是对骆以枫喃喃不绝的诅咒。
“跟我来。”
温热的手掌怱地拽住她的手腕,不允许抗拒,便将她強行带往一人迹较少的小径。
“放、放手啦!”她皱眉挣扎著。
他却怎么也不放,反倒是把她的手握得更紧,直到周围不再有闲杂人穿梭,他才停下脚步。
“你要做什么?拖著我来这里灭尸喔?”
骆以枫瞅了她一眼,这女人的脑袋就非得这么与众不同吗?灭尸?亏她想得出来,根本是社会新闻看太多!
“容格。”
“⼲么?”她践践的坐在石板椅上。
说真的,跟他生气累的人还是自己,瞧她气得这些天吃睡都不得安宁,课更是上得七零八落,完全不知道教授在台上鬼扯淡什么,一片的浑沌。
“你不饿喔,中午都没吃饭。”他递来热腾腾的葱油饼,示好的看着她。
香味让她心动了一下,睨了一眼,肚子已经早一步投降,饥饿难耐的发出议抗声响,可她仍強顾面子,不愿接过手。
“⼲么,想用葱油饼收买我喔?”
“吃啦,吃完了想打我出气,我不跑就是了。”讨好的把葱油饼拿得更近,他技巧性的让香气引勾她的馋。
别过头看他一脸讨好,肚子还真是饿得受不了,二话不说,她接来最爱的葱油饼,大坑阡颐起来,没必要跟自己的肚子过意不去嘛。
见她吃得尽兴,骆以枫郁闷的心情也舒坦许多。
嗑完了饼,接过他递来的湿纸巾,満足的擦擦嘴巴跟手,她像只猫咪似的眯起眼“哇,吃饱饱喽!”
趴在石桌上休息半晌,花容格没吭声,骆以枫也不敢吭声,周遭是一片安静。
忽地,花容格从撑在桌面上的臂膀里抬过头来,直瞅著他,害得他不安的正襟危坐。
“骆以枫。”
“嗯?”
她眯起了夹带威胁的眼“你喜欢我吗?”
“啥?”怎么问这问题?
“你是不是喜欢我?”
“可以吗?”他没敢回答,反而反问回去。
什么可不可以?如果说可以,他该不会以为我暗恋他吧?如果说不可以,那他会不会很受伤?
“我要回家了。”他选择不回答,那她也可以不答,赖皮回家总行吧!
“容格,”骆以枫赶紧起⾝抓住她的手不放“我…”他犹豫著,说出来会不会把她给吓跑了?
“我什么我,我要回家啦!”
“听我说,容格!”他双手一抱,让她坐到石桌上,在他手臂限制的范围內。
他眸子凝望着她,太过深情了,让她有些不知所措,眼珠子不安分的四处飘移,心想,他一定是在捉弄我,我得有我的矜持,别上了他的当!
蓦然,修长的手指托捧起她的下颚,让她无从遁逃,非得直视著他的眼眸不可。
“骆以枫…你在做什么?我没落枕,不需要这样掐住我的脖子吧?”心慌慌,脑昏昏,暧昧的红嘲在蔓延,即将怈漏她的情绪。
忍住想掐死她的冲动,骆以枫不免感叹,她真是一个不解风情的笨丫头,既然如此,那就下猛葯吧!那样再迟钝的人也会清醒。
“我爱你!”
“啥?”他说啥?他在说啥?
微启的唇,无辜的眼神,毫不迟疑的,他探头吻住她,轻柔的碰触后是充満掠夺的激情热吻,吻得叫人晕眩。
“你怎么可以…”气息紊乱,面泛桃红,花容格感觉心就要炸爆了,他的衣衫在她手中被揪得好紧。
他怎么又吻了她?那样霸气的,让人无从抵抗,怎么可以?频频的喘息,一双小手发颤著。
“我爱你,从你出现在我面前开始。”他的下颚抵住她,双手的劲道仿佛想把她揉进自己体內,永远的占有“你愿意吗?愿意试著爱我吗?”
吐不出回答,花容格震荡的心仍未乎复,她紧紧的靠著他,生怕失了依靠,现在她只想待在她熟悉的怀里,嗅著让她心安的味道,让她的心平静下来,理智快快回来。
她到底该爱金城武,还是分一点爱给骆以枫?
他爱她,多诱人啊!让她想不顾一切的跳进那名为爱的漩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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