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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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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隔天,顺心在游子敬的陪同下,一起去公司打包东西,顺便请辞,而公司方面知道她家发生了状况,也没敢強留她,顺心倒是体会了什么叫做“人情冷暖。”

  想当初她进公司时,⾼阶主管们个个当她是活菩萨,想借着她的关系跟⽗亲攀些情,而今非昔比,大家却躲她都来不及了,唉…

  “别叹气,这不是你的错。”

  游子敬庆幸自己跟来了,否则还真不晓得她会怎么地胡思想。

  他将顺心的东西扛上车,两人一路无语地回到于家。

  而才进到社区大门,警卫就跑来拦下他们的座车,说:“于‮姐小‬,你们家出事了,一大早社区就来了一群流氓,我拦都拦不住,他们闯进了社区…”

  闯进社区!那她⺟亲呢?她妈妈怎么了?

  顺心急得不得了,游子敬也顾不得再听警卫罗唆,油门一踩,车子弯进了住宅內。”

  顺心看到她的家…

  那是她的家吗?

  屋子被泼了屎、泼了粪,还用红⾊的油漆噴写着“杀人偿命”等字眼。

  顺心下了车,正当她还恍恍惚惚的,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这一片象才好之际,她突然想到⺟亲。

  妈一个人在家!

  顺心三步并成两步的跑进去。这才发现她家客厅挤満了社区的邻居,而⺟亲像是受到什么惊吓似的,缩在楼梯口动也不动。

  左邻右舍看到她回来,马上走向她,你一言、我一语地说:“于‮姐小‬,你们能不能行行好,趁早搬出我们社区,我们都只是一般的平民老百姓,惹不起那些流氓的。”

  “你们住在这,造成我们很大的困扰。”

  “今天是泼屎、泼粪,那明天呢?天晓得那些人会做出什么事来?”她们怕的是会闹出人命。

  “像今天我们家就被你们给牵连了,那些流氓泼粪时也不泼准一点,还泼到我家墙面来,哎呀,那屎实在是臭死了!我们家是倒了八辈子楣才会碰到这种事。”那妇人直说秽气。

  顺心懒得理会她们说了什么,迳自上前去抱住⺟亲。

  于⺟一看到女儿就扑进她怀里,直说好可怕。“那些凶神恶煞一来,就说要找你哥跟你爸,我说他们不在家,他们就进来家里摔东西…”

  “我知道,你别想、别想了。”顺心拼命的安抚⺟亲的情绪。“现在我回来了,会没事的,你别怕。”她一连安抚⺟亲,一面看向游子敬,用眼神跟他求救。现在怎么办?

  “先带伯⺟去医院吧。”他想伯⺟这一惊吓得不轻,还是先去看医生比较放心。

  “那我们呢?”街坊邻居群起而上,围着他们直问“你们还不搬吗?”

  顺心瞪了她们一眼。想当初他们家正风光的时候,她们是如何的巴结他们,现在呢?这副嘴脸恶不恶心啊?

  “我们不搬。”顺心大声宣告。

  “什么,不搬!”

  “你们不搬,那我们怎么办?难道我们就活该倒楣,一天到晚被那些流氓威胁吗?”

  “你们要是不搬,我们就去管理委员会那控告你们,強制要你们搬!”邻居们一个比一个凶。

  有人还说:“真是倒楣,当初就是看上这里是⻩金地段,我们才花了大钱搬进来的,没想到才住进来短短不到一年的时间就遇到煞星,早知道这家人带煞,我们就不搬来了。”

  “就是咩。”有人有同感。

  “别理她们,我们走。”游子敬扶着她们⺟女俩上车,再回来赶⼊。“请你们马上离开。”

  但,没人理他。

  开什么玩笑,叫她们走就走啊!

  今天要是没争个公道回来,她们才不走。那群邻居是打算赖在于家了。

  她们以为这样,他就拿她们没辙了是吗?

  “你们要是再不走,那么我就打电话叫‮察警‬来,以非法私闯民宅的罪名拘提你们。”

  “你!”邻居们咬牙,数十双眼睛就这样瞪着游子敬,而他才不怕她们。

  好,算他狠。

  “我们走着瞧。”一群吃没事做的娘子军,撂下狠话便气呼呼的走了。

  带⺟亲去看了精神科,虽然没大碍,但是要特别注意她的精神状态。

  医生还特别代不能再给病人庒力了,只是他们家现在这个情况,⺟亲怎么可能没有庒力?

  “如果这样,你还是不放心的话,先去住我家也行。”得到消息便特地赶来的至嘉提议道。

  地跟顺心十几年的朋友了,两家⽗⺟也算是识,更何况他们一家五口,就有三个人在警界服务,那些流氓再怎么嚣张,也不敢找到她家去。

  “怎么样?”至嘉问顺心的意思。

  “会不会太⿇烦你了?”

  “我们都是多少年的朋友了,说什么⿇不⿇烦的,你别跟我客气了,你要是点头,我马上就把伯⺟接到我家去。”

  “不用问问伯⽗、伯⺟的意思吗?”

  “不用问了,我爸妈绝对没意见的。”至嘉拍脯打包票,保证不会有问题。

  顺心看向游子敬,询问他的意思。

  “如果至嘉不介意的话,我倒是觉得她的提议満可行的,毕竟她又在警界服务,那些人总是要忌惮着些。”

  “怎么样?”男朋友都答应了,她还有什么好考虑的?

  “那就⿇烦你了。”顺心握上至嘉的手,谢谢她。“我待会儿就送我妈过去。”

  “你也跟着去住几晚吧,我怕伯⺟头一回到别人家打搅,总会有些不习惯,你陪着去,她也好有个伴。”游子敬建议道。

  “那你呢?”

  “我回去等你⽗亲和大哥,总得有人告诉他们家里发生了什么事吧。”

  顺心没选在第一时间通知她⽗亲及她哥,怕的就是他们俩在烦公事之余,还要担心⺟亲的事。

  “那我先走了。”他拍拍顺心的头,要她别担心了。

  “嗯。”顺心挥手跟他说再见。

  直到他离开了,至嘉才说:“看来你这次真的找到一个完美饭票了。”

  闻言,顺心只是笑,她没敢跟至嘉说,这个完美饭票还是当初她抓偷渡客时的漏网之鱼。“糟糕!我忘了,我该先回家拿换洗⾐物的。”她突然想到。

  “现在这么晚了,明天再回去拿吧,反正你跟我的⾝材差不多,我们俩的⾐服可以替着穿。”

  “那我妈?”

  “伯⺟穿我妈的就行了,反正我妈那么胖,她的⾐服你妈一定能穿的啦!哈哈。”至嘉说着冷笑话,问题是在这当口,谁都没心情笑。

  顺心菗空回家一趟,这才发现他们家的外墙,还有隔壁邻居的,全都清除得一⼲二净,那些肮脏的东西、恶心的字眼全都不见了,墙面上有明显被重新粉刷的迹象。

  “是游先生做的。”警卫先生不晓得什么时候过来,站在顺心⾝后。

  “我昨天晚上轮夜班,游先生回来的时候快晚上十点了,而他一个人就拿着长刷一个人刷着墙面,我看他一个人忙到今天早上快五点。”这个警卫跟之前那个一样罗唆,看到人就跑过来讲八卦,然而,顺心却不觉得这个警卫烦。

  要不是他,她也不会晓得游子敬为她做了那么多的事。

  她进屋里四处地找,却找不到他。

  “请问游先生到哪去了?”顺心又跑去问警卫。

  “今天一大早就看他出门了。”警卫歪着头想着“游先生出门的时候,莫约是早上七点的时候吧,我看他也没多大睡,肯定是忙完了就出去的样子。”

  “那我爸跟我哥呢?他们有回来吗?”

  “于老板跟于先生吗?我从昨天到现在,还没见过两位于先生的而呢。”警卫肯定地说。

  如此说来,爸跟哥还不知道家里出了事。

  顺心躲回屋里打电活给游子敬。

  电话接通了,她问他“你在哪里?”

  “我来你⽗亲的公司。”

  “你昨晚睡得好吗?”

  “嗯,一觉到天亮。”他神清气朗地回答她。

  他说谎!他明明一个晚上都没睡的。

  “那你早餐吃了没?”

  “嗯,吃了粥跟两盘小菜,你呢?”

  “也吃了。”吃了他的体贴跟爱。“我中午过去看你,好不好?顺便给你跟爸、哥带吃的过去。”顺心擦掉落在颊边的泪。

  “你如果忙就不用⿇烦了。”

  “不⿇烦的,我也是要吃饭的嘛。”

  “那好吧,我中午等你。”

  “嗯,Byc—Bye。”“Bye—Bye。”游子敬正要挂断电话。

  “等一等。”

  “什么事?”

  “谢谢你。”谢谢他帮她,谢谢所有的一切。

  “傻瓜,你跟我还说什么谢不谢的呢?”

  他骂她,而这是顺心听过最甜、最美的责备了。

  “王叔,我要烤⾁片一百块,你帮我切薄一点、大片一点。”她要做芝心猪排,那是她新学到的手艺,炸猪排里头夹着芝心,口味好极了,难得她今天心情不错,所以想炸几块带到⽗亲的公司去。

  “于‮姐小‬…”卖猪⾁的老王嗫嚅地开口。

  顺心听到他的称呼,吃惊得抬起头来。她从十岁起就在这传统市场里穿梭玩耍,大伙都是十几年的街坊邻居了,她从没听过王叔用“于‮姐小‬”称呼她,他不都叫她“顺心”的吗?

  “王叔…”发生了什么事?顺心的眼眸写着不解。

  “我…今天的猪⾁全卖光了。”

  “可是你⾁摊子上…”

  “这些别人订走了。”老王见她目光扫过他摊子上的⾁,急忙解释。

  “全部?”

  “对啊,全部。”老王不好意思地笑着。

  顺心手里紧紧捏着钱包,目光扫过市场里的众家小贩。在今天之前,她称他们为叔叔、伯伯、阿姨们,而从现在起,她想他们对她应该是避之唯恐不及,也不愿见她跟他们寒暄了吧!

  顺心点了个头,算是跟大家打过招呼,而后她头也不回地走离。没关系,她不在传统市场上买,去超市也有得买。

  她也不一定要跟这些人做朋友的,如果他们那么不屑的话,她又何必拿自己的热脸去贴人家的冷庇股。

  顺心飞快地跑开来。

  她不想让他们看见她的狼狈,但她的泪却像关不住的⽔龙头,随着她飞快的步伐一路飞溅开来。

  “于‮姐小‬。”有人挡住了顺心的去路。

  心情正不慡,又被人拦住去路,她火气一时炸了开来。“⼲么?”抬眼瞪人,这才发现来者不善。

  眼前全是一些看起来就不像是善类的地痞人物,他们抖着‮腿双‬讲话,以为那样很帅。

  顺心扫了来人一眼之后,心里已有了最坏的准备。

  她的手悄悄的伸进口袋里,摸到‮机手‬,按了快拨键,打给游子敬,希望他能接得到。

  “听说你手中有英顺公司百分之三的股票是不是?”带头的地痞流氓边嚼槟榔边问。

  “是又怎样?”

  “那么⿇烦一下,请你在这张股权让渡书上头签一下名、盖一下章。”流氓拿出让渡书。

  顺心佯装害怕,伸手将让渡书拿过来看。

  那些⽩痴,还以为她真怕了他们,以为她真要签,还叫人去拿笔来。

  顺心见那些人注意力分散,于是抬起腿,朝为首的那人踢了一脚,正中他舿下要害,痛得他直不起,直咒骂着。

  “她跑了…”他痛得护着自己的要害,还要忙着追人。

  那小人,要是给他逮到了,⽪就难他绷紧些。

  “強哥,你怎么了?!”一旁的喽罗连忙跑来看老大的伤势。

  “他妈的,你管我⼲么,去追那个人啦,笨!”強哥气的往手下的脑袋瓜子用力去。

  “哦。”那喽罗四处吆喝着。“追!”

  一群人迅速往顺心的方向追去。

  她趁势拿起‮机手‬“喂喂喂?。”

  “顺心吗?”游子敬听到声音了。

  “我被坏人追,他们要抓我…”

  “你在哪里?”

  “在传统市场这里,你快来。”顺心大叫救命,因为有人追上她了。忽然,有人丢了一给她。

  是卖菜江姨那个读小四的儿子,听说他是他们学校球队的后补选手。

  顺心就往那些流氓⾝上招呼。“他妈的,你这个小人。”有人挨了

  “你这个疯婆子,你打哪里啊!”有人被打到眼睛。

  游子敬听到打斗的声音,他不敢挂掉电话,让通话保持畅通,再另外打通电话呼叫以前的同事,请就近的保全前去救援,而他则连外套都来不及拿,便火速赶往现场。

  来不及了!

  当所有的救援抵达现场的时候,顺心已经被那些流氓给抓走了…这是据一个读小四的小男孩说的。

  “顺心姐姐左一拳、右一腿的好神勇,打得他们庇滚尿流,但她打不过他们那么多人,最后还是被一个凶众的男人从后面打了一下,顺心姐姐就倒下了。”小男孩将现场状况一五一十的转播,而现在游子敬没心情听那些,而是向以前的保全同事打听有关‮港香‬华青帮的事。

  “他们在‮湾台‬有分据点吗?”如果没记错的话,他记得顺心的大哥跟他说过,他们这次的敌人是‮港香‬华青帮的人马。

  “我可以帮你打听看看,但是那些黑道人物,你确定要去招惹吗?那些人可都是杀人不眨眼的流氓。”

  “我非惹不可。”是他们先犯到他头上来的,既使他不想去面对那群凶神恶煞也不行了。“尽快给我消息好吗?”他怕顺心一个女孩子在那群不要命的流氓手中会出事。

  “我马上联络,尽快替你问出来。”那名同事马上打‮机手‬联络朋友,而游子敬则是打给至嘉,跟她打探消息。

  “你问华青帮做什么?”

  “没什么,只是想解决他们跟于家的纠纷。”他不敢跟她说顺心被掳走的事。

  这事一旦牵扯到警方,他怕顺心的境况会更加危险。

  “据我所知,华青帮跟打狗帮是所谓的兄弟帮。”而所谓的打狗就是打‮察警‬,这是他们警界众所周知的事。

  “打狗帮是吗?那你知道他们的据点在什么地方吗?”

  “在环南一带有个据点,但不是总部…”说到一半,至嘉不放心的又特别叮咛一句“游子敬,你别来。”

  “我不会来的,你放心。”他只会照着规矩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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