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这里是‘爱情邮差’,您好,有什么我能为您服务的吗?”岑小小甜美的声音在这空间不大的室內响起,透过话筒传给另一端的⾐食⽗⺟。
“我要九十九朵紫玫瑰,明天晚上八点送到‘碧灵山庄’。”电话那端传来好听的男音。
这个声音是岑小小非常悉的,他每个礼拜都固定送花给“碧灵山庄”的君莳姐小,是他们“爱情邮差”的老主顾。
“原来是常先生,好的,我们一定会准时送达。请问这次卡片上要写些什么?”岑小小问着。以这位先生订的花朵数目,想来明天晚上应该是个特别的⽇子。
“‘曾经拥有胜过地久天长,祝福你。逸筑。’就这样。”
“嗄?”岑小小有短暂的愕然,这些话有点分手的意思耶!“就这样?”
“没错,就这样,⿇烦你了。”
“是,谢谢您的惠顾。”
电话切了线,岑小小的思绪陷⼊短暂的茫,他们分手了?
甩甩头,管他的,那是人家的私事,她只是个无⾜轻重的爱情邮差罢了!
到了顾客约定的时间,载着九十九朵紫玫瑰,岑小小开着小货车来到“碧灵山庄”的大门口,门口的人私车道上停満各名家的私家轿车,穿梭在这名车车阵中,岑小小的小货车显得异常的突兀。
“乖乖,今天是什么大⽇子,各名家齐聚一堂?”岑小小本哝着。
经过大门口,她被守门的人栏了下来。
“我是‘爱情邮差’,送花给君莳姐小的。”岑小小主动地说。
“⿇烦你往后门去。”
“请问这位大哥,今天‘碧灵山庄’是什么大⽇子,怎么这么热闹?”岑小小好奇地问。
“今天是我们君姐小文定的⽇子,这是政经界的大事,怎么你不知道?”
“君莳姐小吗?”岑小小的心一跳。
“君家除了君莳姐小之外,还有哪位君姐小?”
“也是。不知道是哪位幸运的男士有幸得到君姐小的青睐?”岑小小继续打探。
“你连这点也不知道,是不是从来不看电视或报章杂志的啊?”
“呵呵!这位大哥就不要糗我了,每天忙着生活,哪有闲情去注意这种事呢?”
“好吧!我就告诉你,是商界有名的才子,常家的长公子常逸居。”
“常逸…居?这位大哥,你是不是说错了,应该叫常逸筑才对吧?”
“你可不要说话!姐小的对象是常家的长公子,才不是那个私生子!去去去,送花就到后门去,别在这里碍事!”守门的大哥突然变了脸⾊,赶着岑小小离开。
岑小小莫名的搔搔头,才将车回转,就见那守门的大哥对着一辆黑⾊的宾士轿车鞠躬哈,两车擦⾝而过的刹那,宾士车的后车窗降了下来,一道冰冷的视线停驻在她⾝上,就那么短短的刹那,车窗又缓缓的升起,两车错而过,徒留下一阵冷颤在岑小小的心头。
那个人是谁?那么冰冷的眼神,是什么因素造成的?
直到回到“爱情邮差”岑小小的心里还留着这个疑问。
“还在意那些闲言闲语吗?”凯迪拉克里,君重光问着⾝旁冷着一张脸的常逸居。方才大门口的对话,他们都听得一清二楚。虽然那是不争的事实…君莳的情人确实是常逸筑,而常逸筑也确实是常家的私生子,但是听在常逸居的耳里会有什么反应,却是没人知道的。
常逸居是个连他都忌惮三分的人,所以他才会仗着和常家世代的情,极力的促成这门婚事,才不管女儿所爱的人是谁。常逸筑只是常家的私生子,是毫无未来可言的,他怎么可以让女儿坏了他的好事呢?
“不。”常逸居不带感情的淡道。脸上一片冷漠,让人猜不出他真正的想法。
“哦,那就好。”君重光讷讷的应着。
常逸居嘴角淡扬起一抹不屑的弯度,对他这准岳⽗的心思,他摸得一清二楚。常家的家务事可不是外人能看透的。至于他和常逸筑与君莳之间的真正情形,他们三个心知肚明。君重光打的如意算盘是不可能如意的。
宴会准时的开始,常逸居带着礼貌的微笑接受众人的祝福,直到君重光要人请君莳姐小下楼来,却久久等不到人时,才开始引起一些小小的騒动。
常逸居看着君重光安抚着众人和他,明显的看到君重光额上新冒出的冷汗,眼底再次升起一抹不屑与幸灾乐祸的情绪。
下人匆匆的进⼊会场,在君重光的耳边嘀咕了一阵,他看到君重光的脸⾊乍青还⽩,知道事情有了变故。
“怎么回事?”他悄然无声的来到君重光的⾝后,冷冷的出声询问。
很显然的,君重光被吓了一跳。
“哦,没事,没事,小瞎害羞,女孩子家嘛!等一下就会下楼来了。”君重光别扭地说。然后转头对着下人低吼“还不快去!”
下人苦着一张脸匆匆的离开。
“你是主角,怎么不和客人周旋周旋呢?”君重光想转移话题。
“我以为出事了,因为君莳不是会害羞的人。”常逸居一下子就戳破了君重光蹩脚的借口。“她不见了。”他非常肯定的口气,吓⽩了君重光的脸。
“你怎么知道!”
“了解君莳的人都知道君莳会有什么动作,你不知道吗?”常逸居嘲讽地问。
“该死的,小时这不懂事的孩子,叫我的面子往哪里搁!”
“哼。”常逸居轻哼一声。面子?值多少?
“逸居,你说现在该怎么办?小莳会躲到哪里去?”
“我猜大概和我那英俊潇洒又热情的亲爱弟弟在一起吧!”常逸居似假还真地说。
“什么!这怎么可以!”
“我也只是猜测。不过不管如何,眼前君莳是真的不见了,你就想个理由打发掉这些客人吧!我先走一步了。”常逸居头也不回的离开会场。
他知道君莳会利用什么管道偷偷的离开,如果他没猜错的话。而他的出错率,向来微乎其微。
车库里异常的声音让正要关铁门的岑小小停下动作。她机灵的顺手抄起门边的球,谨慎地往车库走去。
是歹徒潜⼊吗?现在的治安这么差“爱情邮差”的另两个合伙人也早就下班了,她自己一个年轻女孩,还是小心一点比较好。
举⾼球,岑小小对准在小货车后面鬼鬼祟祟的人影,喝的大叫一声,球用力的挥下。
“啊…”女孩的尖叫声吓了岑小小一跳,收势不及只好转移方向,打弯了小货车的铁架,也震痛了她自己的手。
“痛死了!你到底是谁啊!怎么会在这里?”岑小小丢掉球,甩手问着抱着头蹲在地上的纤细女孩。
“我…”女孩抬起头来,现出一张沾着些许尘污却仍美丽不可方物的脸蛋。“你是岑小小,‘爱情邮差’的老板,对不对?”
“我是啊!你是谁?”岑小小纳闷地问。
“我叫君莳。”女孩站了起来,优雅的报出自己的姓名,仿佛说出自己的名字之后,对方就应该知道她是谁。
岑小小一听到这个名字马上傻眼。一直以来,她送去的花都是由下人代收的,听说那个人是君姐小的贴⾝丫头,贴⾝丫头呢!好像古代的千金姐小喔!从来没见过君莳姐小的真面目。
眼前这个漂亮的女孩说她就是君莳姐小,但是…
她现在不是应该在“碧灵山庄”今天不是她和常家的大公子文定的⽇子吗?
“你不可能是君莳姐小。”岑小小不相信。
“我有⾝份证、护照、驾照,还有剑俊报,各种信用卡、金卡,还有器官捐赠卡,都可以证明我就是君莳。”君莳从随⾝的包包拿出一个⽪夹,一摊开掉出一些卡片,看傻了岑小小的眼。
“可是…你怎么会在这里?你不应该会在这里的啊!”岑小小还是不敢相信,虽然她比照过了件证。
“我是逃出来的。”君莳像在自己的家里般,自动的走到“爱情邮差”店面后方的小房间,坐在惟一的一张沙发上。
“逃出来?”岑小小苞在她的⾝后,不解地问。
“我想你一定知道我爱的人是常逸筑,而不是常逸居,但是今天我订婚的对象却是常逸居。”
她怎么会知道?她不过是个负责送花的爱情邮差罢了啊!即使这样,也不能解释这位君莳姐小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啊!
不过,她又能说什么呢?只有点头的份,因为君莳姐小没有让她有揷嘴的余地。
“我只是把常逸居当成哥哥,我⽗亲却为了自己的利益硬要我嫁给他,一点都不管我爱的人是谁,所以我才要逃。其实逸筑本不是常伯伯的私生子,他是常伯⺟的好友托孤的,可是常家却待他有如亲生孩子,逸居也视逸筑为亲手⾜,可是就是有那些不明就里的人硬要挑拨他们一家人的感情,真的是让人很生气,你能了解吗?”君莳⽔汪汪的眼睛诉说着悲情,可是不知怎么搞的,岑小小就是感觉不到她有任何哀伤的情绪。
“我了解,但是…”这还是不能解释你为什么会出现在我的车库里。岑小小没能把话说完就被打断了。
“了解就好,我能借个电话吗?我的机手没电了。”君莳拿起电话,已经开始拨号了。
“哦,请。”
岑小小困惑的想着眼前的情景,自己该不会被卷⼊了什么爱情纠葛里吧?
就在她沉思的时间里,君莳讲完了电话。
“谢谢你的帮忙,小小,以后我一定会报答你的。现在我要走了,有个不情之请不知道你能不能答应?”
“什么?”
“我想借穿你的⾐服。”
“我的⾐服?”岑小小看看自己的⾐服,一件短袖的花格子衬衫和一件褪了⾊的牛仔,脚上是一双快开口笑的⽩布鞋。再看看君莳的⾐服,一件无肩的⽩⾊小礼服配上短外套,脚上穿的绝对是名牌的⾼跟鞋。两人的服装是云泥之别,她怎么会想穿她的破⾐服呢?
“我现在正在逃亡,穿这样不方便,也太醒目了。”君莳解释着。
“喔!我了解。”岑小小恍然的点点头。
“那可以吗?”
“当然可以。我这里有一套备用的⾐服,是⼲净的,可以借你。”
“太感谢你了,还好我们的⾝材差不多。”君莳一边换⾐服一边说道。
“有人来接我了,我走了。再见。”君莳换好⾐服,门外刚好传来汽车喇叭声。
“哦!再见。”岑小小呆呆地说。
没看清楚车內的人是谁,车子早已绝尘而去。会是常逸筑吗?很有可能,他们两人私奔了,为了他们伟大的爱情,勇敢的对抗外界的一切是非谣言。
喔!好羡慕喔!
岑小小陷⼊梦幻的遥想。爱情,是多么的美好啊!
此时的岑小小,绝对不会想到自己的未来即将面临重大的改变。而一切的原因,则是因为她莫名的“帮助”了“可怜的”君莳姐小。
“喂,小小!”“爱情邮差”里的另一个合伙人陈志明突然唤着柜台后的岑小小。
“嗯?”忙碌中的岑小小随意的应了一声,头也没抬,继续着手上的工作。
“小小,你快来看!”陈志明又喊。
“看什么啦?没看见我在忙吗?”
“你过来看就对了,快一点!”
“行了行了,我这笔帐算完就过去看,OK?”岑小小匆匆的算完最后一笔帐单,来到陈志明⾝旁。“到底要我看什么啦?”
“你看。”陈志明抬手指向窗外。
“看什么?”岑小小莫名的看向窗外,除了车⽔马龙,行人匆匆,还有什么?不就和往常一般吗?
“马路对面的那辆黑⾊的凯迪拉克。”
“不就是辆大车,有什么好大惊小敝的?”岑小小⽩了陈志明一眼,怪他太过少见多怪。
“小小,那辆车从一大早就停在那里了。”
“那又怎样?人家⾼兴就好啊!”岑小小转⾝准备走回柜台。
“可是你没发现吗?它的后车窗开了一条,我感觉到里头的人好像在监视我们。”
“你太疑神疑儿了,我们一不偷二不抢,三也不是有钱人,有什么人会监视我们?府政情治单位?还是歹徒?”岑小小好笑的坐回柜台。“或者,你要不要检查一下,我们的屋子里有没有窃婷器?电话是不是也遭人听窃了?”
“你不要笑我,我是很认真的!”
“行了行了,快去送花吧!常弘集团的盆栽不是今天该换了吗?他们还有三个小时就下班了。”岑小小提醒他。“这桩生意可是大生意,你可不要给我搞砸喽!”
“我知道啦!”陈志明无趣的开始搬运盆栽,临走前还不时的咕哝着“明明就有,我的背脊都发冷了,还不相信。”
岑小小停下工作,深思的看着窗外的车,有点眼,但却寻不到与它该有的记忆。直到陈志明的话传进她的耳里,她的记忆才猛然开启。
“是那个人?”她疑惑的猜测着。
“不可能的,那个人怎么会来这里。”她随即否定掉这个可能。“管他的,这种车到处都能看见,又不是只有那一辆。真是的,都是志明,搞得连我都疑神疑鬼了。”岑小小自嘲的敲敲头,让自己回到现实,继续忙碌起来。
没多久,玻璃门传来了铃铛的声响,告诉岑小小有客人上门了。
“光…临…”岑小小绽出笑容,准备接客人的莅临,却突然觉得一股寒意迫⾝,抬起头,上一双冰冷的黑眸,像两潭深不见底的冰潭,让她的话语和笑容结冻在口中。
常逸居看着眼前显然被他吓到的女孩,等着她回过神来。
“请问需要什么?”岑小小在短暂的失神后,马上恢复过来,上前露出礼貌的笑容招呼这位似曾相识的客人。
“你。”常逸居简短地说。
“我?”岑小小愕然的重复。
“对。”
“这位先生,我想你一定搞错了…”岑小小冷下脸,正打算对这位⾐冠楚楚,生得人模人样的禽兽下逐客令,却被他打断。
“岑小小,‘爱情邮差’的负责人,今年二十七岁,未婚,⽗⺟双亡,无兄弟姐妹,惟一的亲人是⺟亲的妹妹,目前居住在加拿大…”
“住口!你是谁?”岑小小喝斥,戒慎的盯着常逸居。不管他是谁,对于一个自己本不认识的人,却将自己的⾝世背景摸得一清二楚,这让人极度的不舒服。
常逸居挑眉,头一次有人敢吼他要他住口。
“常逸居。”他报上自己的名字,相信她一定知道。
“你就是常逸居!”岑小小意外的冲口而出。眼前这名俊逸非凡却充満冰冷气息的男子,就是常逸居!
“看来你的确知道我。那么我是不是可以肯定,君莳曾经来过这里?”
“君莳姐小…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岑小小突然省悟,眼前这个人是君莳姐小的未婚夫,而君莳姐小昨晚逃婚和人私奔了,那个人就是眼前这个男人的弟弟。而自己,自己可是人家的帮凶啊!虽然她至今仍不知道君莳姐小何以会出现在“爱情邮差”里,但是既然自己成了帮凶已是事实,她也只能否认到底了,否则眼前这个男子不知道会如何对付她呢!还有,为了君莳姐小和常先生伟大的爱情,她更不可能出卖他们。
“不知道?”常逸居挑挑眉,二话不说的往店后走。
“喂!你要做什么?私间民宅,我可以警报抓你的!”岑小小紧跟在常逸居的⾝后嚷着。
“警报?好啊!我也顺便可以控告你绑架了君莳姐小。”常逸居冷冷地说。
“绑架!你…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什么绑架!”岑小小这一惊可非同小可,绑架耶!
“我有证据可以证明,昨晚君莳姐小是被蔵在你的小货车离开山庄的,而这里…”常逸居走到那惟一的一张沙发旁。“这件礼服,很显然的是君莳姐小昨晚穿的礼服。为什么它会出现在这里,我想岑姐小你一定有很好的解释吧!”他拿起昨晚君莳换下的礼服,头一低,又看见君莳的⾼跟鞋,挑眉看着⽩了脸⾊的岑小小。
“这…”岑小小紧张的看着那件被遗忘的礼服和那双她这辈子都不可能穿的“⾼”跟鞋,百口莫辩。但是绑架,也不是她担待得起的罪名啊!
“如何?去警报吧!”常逸居坏心地说。
“我不管你们三个人之间的爱情纠葛,也不想介⼊,昨晚纯粹是巧合,我本不知道君莳姐小蔵在我的小货车里,我无心帮助她逃婚,是君莳姐小自己躲进去的。”
“已经来不及了。”常逸居缓缓的一笑。那笑容很平常,却让岑小小头⽪发⿇,心里倏地升起不祥的预感。
“来不及?你是什么意思?”岑小小胆战心惊地问。
“你说你不想介⼊,可是你早就介⼊了;你说你无心帮忙,但是你确实已经帮了大忙,所以我说来不及了。”常逸居微笑的靠近她,见她惊惶失措的模样,似乎能让他得到很大的快乐。
“我本是无心的。”岑小小无力的辩称。
“但是你的无心,却造就了我这辈子最丢脸的一天。”
“你到底想怎样?我相信你不是真的想控告我绑架了君莳姐小,因为我们都知道那不是真的。更何况君莳姐小如果知道,一定也会出面解释清楚,你本告不了我。”
“这么有把握?你就这么了解君莳吗?别忘了,她是一个以自我为中心,予取予求的千金姐小,你认为她会为了你而放弃自己好不容易得来的幸福!”这些话千万可别被君莳听到,阿门。
“我…我相信君莳姐小不会这么自私的,毕竟我只是一个无辜的人。”岑小小做着困兽之斗,虽然她完全没有把握那位君莳姐小会为了她出面。
“不,你并不无辜,你可是这一切的祸首,脫不了⼲系的。”常逸居话中有话的瞅着她。
“什么意思?”
“以后你就知道了。现在,我该如何处看你呢?”常逸居偏着头,右手的食指与拇指着下巴,左手则环撑住右手,假意的思考着。
“这是个法治社会,你可别胡来啊!”岑小小惊慌的退了一大步,一个重心不稳,跌坐在沙发上。
常逸居双手顺势抵住沙发两边的扶手,将岑小小圈在沙发与自己的怀抱中无法脫⾝,⾝子蹲下与她平视。
“我怎么会胡来呢?我只是想要你…”常逸居故意停了下来。
“不要脸!你休想得逞!”岑小小涨红了脸,这个男人特地不要脸,竟然说出这种话,把她当成什么了?应召女吗?
“瞧你急的,我话都还没说完呢!我只是想要你…还我一个子罢了!”常逸居懒懒的瞅着她,似乎在欣赏着她的窘态。
“你故意的。”
“你这么认为的话我也不反对。”反正他本来就是故意的。“如何?还我一个子吧!”
“君莳姐小和常先生是真的相爱,你又何苦一定要拆散他们呢?君子有成人之美,你何不成全他们?也造就一段佳话啊!”岑小小开始动之以情。只是在常逸居的注视下,她的心跳开始失速。
“我不曾自认为是君子。”常逸居摇头摇,似乎非常惋惜。为了达到他的目的,他可以是不择手段的。
“意思就是你一定要拆散他们喽?你真无情,君莳姐小和常先生真是可怜。”
“他们可怜?”常逸居失笑。“现在最逍遥快活的可是他们两个,而面对众多亲友处理善后的,才是‘可怜’的我。你说对吗?”
“哦…”岑小小无言。她一直没有站在常逸居的立场替他想过,的确,他也是満可怜的。他那么深爱着君莳姐小,如今却要面对这种爱人与弟弟双重背叛的残酷结果,比起如今双宿双飞的君莳姐小和常逸筑,他是比较值得同情的。
“你也赞成,对吧!那么,愿意还我一个子了吗?”
“我真的无能为力,因为我本不知道君莳姐小人在哪里。”就算知道了,她也不可能说出来的。毕竟她所信仰的真理是“有情人终成眷属”单相思的人只好自伤痛了。
“我可以不要君莳回来。”
“真的?”岑小小怀疑的蹙眉,不怎么相信的看着他。他不是要她还他一个子吗?
“当然,不过这是有条件的,你必须答应我的条件,我才会放过君莳他们。”
“条件?关我什么事?这是你们三个人之间的问题,⼲么牵扯到我?”岑小小嗅出了不对劲,马上议抗。
“NO!NO!NO!”常逸居伸出一食指在她眼前晃了晃。“我说过,你是这一切的祸首,早已脫不了⼲系,不过,若是你想眼睁睁的看着君莳和我那亲爱的弟弟硬生生的被拆散,你可以不要理会我。”
“我是祸首?我为什么会变成祸首?这一切本与我无关,我…我…”岑小小很想对他大吼:我不会答应你任何条件。可是,该死的他似乎料准了她的个,她见不得有情人被拆散,所以她迟迟开不了口。这没道理啊!她和他本不认识,而在这之前,她也只是帮常逸筑送送花,这构不成是祸首的条件吧?毕竟她只是在做生意罢了啊!
“如何?”常逸居像个胜利者般的笑着,似乎早已料到答案。
“什么条件?”岑小小咬牙切齿地问,恨不得一拳打掉那无赖般的笑容。
“我需要一个子,既然君莳跑了,那么,就由你来担任这个角⾊吧!”常逸居的口气就像是说了“今天天气很好”这种无关紧要的话般,但却让岑小小产生了炸爆的震撼。
“你说什么!”岑小小震惊地问。她相信一定是自己听错了。
“我,常逸居,要你,岑小小,当子。”常逸居一个字一个字地说。
岑小小看着他动的,突然眼前发黑⽩眼一翻,她昏倒了。
常逸居看着昏倒在他怀里的岑小小,有点啼笑皆非。竟然有人因他的求婚…哦,或说是婚吧!而昏倒?
“你到底是太过于奋兴?还是惊吓过度?我猜后者的机率比较⾼吧!”常逸居自言自语。“你可知道为了你,我费了多大的心力,终于,你将属于我了。”
在“爱情邮差”的休息室里,常逸居一脸的疼惜,轻轻的拥住怀中的岑小小。
返回顶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