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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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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走出Pub门口,崔霆勋伸手招辆计程车,抱著余绮红坐⼊车內。

  “要去哪里?”五十几岁的计程车司机看了崔霆勋一眼。

  余绮红醉意蒙的眼睛盯在崔霆勋⾝上。“怎么是你啊?”她双手捏掐著崔霆勋的两颊。“阿…”她头好痛,刚刚认识的男人叫什么名字,她怎么想不起来,支吾了半天,才讲出来。“阿Von呢?”

  崔霆勋⽩了她一眼。余绮红竟然连阿Von的名字都记不清楚,就差一点和他发生关系…想到这点让他非常不开心。崔霆勋沈下声说:“我送你回去。”

  “不要。”余绮红嘟嘴,⽩了他一眼。头重重的,崔霆勋整张脸模糊散去“咚”地一下,她瘫晕在崔霆勋的⾝上。

  “喂…”崔霆勋试图叫醒她,余绮红却已经醉死。

  “先生,要去哪里?”计程车司机再度问崔霆勋,眼神中却多了打量的意思。

  “去…”去她的!崔霆勋低咒,他不知道余绮红家住哪里,怎么送她?“敦南二段。”他无奈地说,现在只能先把她带回他家了。

  “那是你家还是‮姐小‬的家?”计程车司机皱起了眉头。

  崔霆勋不悦地拉沉下脸。“关你什么事?”

  “话不是这样说。”运将先生义正辞严地说。“我可以不要做你生意啊,可是欺负女孩子是要背因果的,这种事情不要不相信。”

  懊死!崔霆勋气得红了脸。他竟然被当作⾊狼,他这辈子还没受过这么大的羞辱,当场二话不说地抱余绮红下车。

  运将先生把车子倒到他⾝边,真心地奉劝他。“做人千万不要来啦!”

  “Shit!”崔霆勋低吼。胃一紧,痛到酸气冒涌。

  “唉。”运将先生摇‮头摇‬,开走了。

  崔霆勋不甘心地翻著⽩眼。如果不是他奉行喝酒不开车,开车不喝酒,早就自己开车回家了。

  攀挂在他⾝上的余绮红嚷嚷著:“我要回家。”眼睛睁开了一半。

  崔霆勋哼地一声。“你终于知道要起来了。”

  余绮红看着他半天,扬起眉头。“怎么是你?”

  “Shit!”自从遇到余绮红之后,崔霆勋就快把这辈子所有的脏话,全部骂完了。都什么时候了,她竟然还在问“怎么是他”

  崔霆勋忿忿地说:“幸好是我。大⽩痴,你家在哪?”他只想把她‮全安‬送回家,然后跟她不要再有任何一点关系。

  “我家啊…”余绮红提⾼音调,拉开笑容。

  崔霆勋专心地等著她说出。

  余绮红嘿嘿一笑。“在、云、林。”说完之后,又倒了下来。

  崔霆勋抱住満⾝酒气的她,现在他想骂的已经不只是“Shit”而已。

  崔霆勋深深吐了一口恶气。现在是农历七月吗?真是遇到鬼了!怎么会让他招惹到这个余绮红呢!

  崔霆勋只好另外招了一辆计程车,载他和余绮红回家。

  ‮腾折‬了一阵,终于回到了他家,等他开门,进到屋里的时候,就听到昏沉了半天的余绮红嗯嗯啊啊嘟嚷著。

  崔霆勋斜睨了她一眼。这个余绮红是怎样,总是在已经不需要她醒来的时候才知道要起来。

  “我…”余绮红一手挂在他肩上,抬眼看他。

  “你怎样?”崔霆勋没好气地问。

  “我要吐了。”余绮红刚说完,就哇啦哇啦地吐了崔霆勋一⾝的酸臭。

  “我知道了。”崔霆勋的脸全黑了。

  他知道她吐了,他的⾐服毁了,他的地板毁了,他美好的‮夜一‬也毁了。他唯一不知道的是,为什么他没有动手杀了她。

  “不好意思。”余绮红喃喃地说。她手扶著他的门把蹲下来,靠著他的门板,蜷起⾝子,又昏睡了过去。

  “起来!”崔霆勋大吼。“给我吐乾净再睡。”他可不想清了半天之后,又让她弄脏。

  余绮红被他吵醒。“好啦。”虽然她的大脑不能运作,不过她还是觉得奇怪,为什么有人一直要她吐。

  崔霆勋迅速地把垃圾桶拉到她面前。

  余绮红尽责地呕著,她呕得很用力,看得崔霆勋也想吐了。崔霆勋只好把头转了开去,空气中弥漫著酸腐而让人作呕的气味。

  那股味道冲上崔霆勋脑门后,他再也忍不住,一个箭步地冲到浴室乾呕,脫掉被弄脏的上⾐,等他稍微舒服了一点,他才回到客厅。

  余绮红完全不设防地瘫睡著,看得他更为火大。

  他决定不管这女人的死活,先把家里清理乾净再说。整理好地上的秽物,他好好地洗了一个澡,换上乾净的⾐服,才把余绮红拎到浴室去。

  “到浴室。”他毫不客气地把余绮河讵到放了半満的浴⽩。

  “起来了。”他凶著余绮红。

  余绮红只是软软地应了他一声,照样呈一个“大”字,挂在他的浴⽩里。

  “你…”崔霆勋双手发抖。“你怎么还睡得著啊?”这女人真是烂醉如泥。

  怎么办,总不能要他伺候她更⾐‮浴沐‬吧?

  崔霆勋翻了个⽩眼,瞪著余绮红。“我是欠你多少啊?”

  ⽔漫过余绮红的下半⾝,勾勒出她曼妙的曲线,惹人遐思的神秘地带若隐若现。

  崔霆勋下半⾝敏感地騒动。“Shit!”他恶吐一口气,转过头去,大步地走出浴室。

  他不耐烦地抓了抓头。他应该狠下心,把这女人丢给阿Von才对。他斜眼飞向浴室的方向,气死人了。他从来没被一个女人整得这么惨过!

  踱了几步,崔霆勋抓起了电话,打给崔瑷。现在也只有他妹妹能帮他处理余绮红了。

  电话响了好一会儿,都没有人接听,崔霆勋正打算挂上的时候,崔瑷疲倦的声音才响起。“喂。”

  “是我。”崔霆勋赶紧出声。

  “大哥,做什么啊?”听到是崔霆勋的声音,崔瑷醒了大半。

  “我这边…”崔霆勋突然停了口。他要怎么和崔瑷说余绮红的事情,这样会不会让崔瑷觉得余绮红是个很随便的女人?他宁可相信,余绮红只是⽩目外加没有警觉心。

  “到底怎么了?”崔瑷催促著他。

  “没事。”崔霆勋说了一个很烂的谎言。“我只想知道你好不好而已。”

  “什么?”崔瑷拿起边的闹钟。“半夜两点,你把我叫醒,然后说想知道我好不好?”

  “…”崔霆勋支吾著,浴室传出⽔声和余绮红嚷嚷的声音。

  “大哥。”崔瑷贼贼地笑。“有女人喔~”

  “没有啦!”崔霆勋急急地挂上电话。他这里没有女人,只有一个⿇烦。他赶回浴室。

  余绮红已经醒过来,只见她一⾝透,手扶在浴⽩旁边,讶异地看着他。“怎么是你?”

  第三遍了!崔霆勋大吼一声。“不要再问我这个问题!”

  余绮红捂住耳朵,皱起眉头。“你凶什么凶啊?”

  “我凶什么凶?”崔霆勋剑眉飞⾼。“好问题。”他真该把她倒吊的。看看能不能有多一点重量移到她脑子去。

  崔霆勋一步步地近她。“你害我被当成⾊狼,吐了我一⾝,又弄脏了我的房子。毁了我‮夜一‬的人是你,你还不断地问,为什么在你⾝边的是我?”这女人搞什么,难道她真的希望是阿Von在她⾝边吗?

  这个想法让崔霆勋觉得Shit极了。

  他的态度咄咄人,也惹火了余绮红。“我本就不知道你被当成⾊狼,吐了你一⾝也不是我愿意的,了不起就是我把你房子弄乾净嘛。那你害我的地方怎么说?”可恶,火气全部冲上来,她现在头痛得很。

  她竟然比他还凶,崔霆勋真觉得莫名其妙。“我害了你什么?”

  “哈!”余绮红冷笑一声,漉漉地从浴⽩里翻出来。“害了我什么?少爷,你害得我被fire,你说惨不惨?”

  崔霆勋愣了一下,他不晓得他害她丢了工作,不过,余绮红挂在嘴边的笑容,让他看了很不舒服,他冷冷淡淡地说:“是你的服务态度不好,才会被fire。既然被fire你就应该要再去找工作,而不是到Pub去钓男人。”

  余绮红声音扬⾼。“你住海边啊…管很大啊…我到Pub去关你庇事。我们卖的是服务,不是尊严。像你这种男人,我就是不慡服务。你以为我不知道被fire要去找工作啊,只是我每个月寄回给家里的一万元,房租五千元,⽔电费五百元,⽇常开销九千元,我现在上哪里去弄来啊。”

  崔霆勋皱紧了眉头。什么一万、五千的,这些钱,他一眨眼也就花光了。听她说话,才知道她每分钱都算得这样紧。

  她越讲越觉得愤怒。“你们这种有钱人能明⽩什么!就是拿钱来砸人我们,‮蹋糟‬我们穷,‮蹋糟‬我们。”

  “我…”崔霆勋被她说得哑口。她是指证历历,可是他真有这么恶劣吗?

  “都是你啦!”余绮红顺势推了他一把,把所有的气都发在他⾝上,气才稍微消了一点。只是她一想到被fire之后,紧接著而来的生活庒力,她的眼睛就泛出了⽔光。

  她出⾝在云林乡下地方,家庭环境不好,她每个月寄回去的钱,对家里来说,是重要的经济支柱。现在‮业失‬,也不知道还要多久才找得到工作。万一不能顺利找到工作,不但断了经济来源,还要让家里的人替她烦恼。

  想到这里,余绮红的眼泪不听使唤地狂飘。“呜呜…都是你啦!”意识到自己哭了,她就觉得更委屈。

  崔霆勋慌了手脚,突然之间,他好像真的是个十恶不赦的大罪人。“好啦,好啦。”他随手菗起面纸。“你先把眼泪擦一擦吧,整张脸哭花了也不好看。”

  “什么?”余绮红穆著鼻涕,思索著他的话。

  就在崔霆勋支吾了一下,不知道该不该重复刚刚那句话时,余绮红的脑神经开始运作,这才把那句“整张脸哭花了也不好看”输⼊大脑之中。

  “啊~”等她意识过来那句话之后,突然凄厉地拔⾼声音。

  “Shit!”崔霆勋想要捂住她的嘴巴,却让她给推了出去。

  “出去,出去…”余绮红硬是把他挤出浴室门口“砰”地一声把门关上。

  崔霆勋耳膜疼得嗡嗡作响。“你给我出来!”他一边著耳朵,一边咒骂出声。“余绮红,你神经病啊!”浴室里的余绮红本就不理会他的咒骂,只是急急地看着镜子。她的那张脸已经哭花了,真的好丑。“哇…呜…”她发出凄惨的哭声。

  “你哭什么哭啊?”崔霆勋按著太⽳,他真的快被这个女人搞疯了。要哭也是他哭吧,怎么会轮到她哭呢?

  “你不懂啦!”余绮红沮丧地跌坐在浴⽩旁边。早知道她就应该用非⽔溶的化妆品,这样哭起来就不会这么丑了。

  “你不说我怎么会懂。”真是被她打败,崔霆勋累到靠著门板坐下。

  余绮红叹了一口气。“你有没有听过一句话,『士可杀,不可辱』?”

  崔霆勋皱紧了眉头。“我没有要杀你,也没有要污辱你好不好。”

  “我不是这个意思。”余绮红可能也是哭累了。这么一来一往的回答之中,她对他的敌意,竟然不自觉地消退了不少,她甚至开始和他聊起来。“古代的女人最重视的就是名节…”

  “拜托。”崔霆勋打断她的话。“都什么时代了,更何况我对你的名节,没有半点非分之想。”

  “唉哟,我要说的不是这个。”余绮红完全像个喝醉酒的人一样,叨叨地聒絮著。“我是说每个人都有他最在乎的东西,都有他最后的底限…”

  崔霆勋耐心尽失,大吼一声。“讲重点!”

  “重点就是我可以有千百种死法,就是不愿意丑死,这样你懂了吧!”余绮河隈狠狠地一口气说完。

  真讨厌,男人就是这样,都没有耐心听女人慢慢地铺陈。

  过了半晌,崔霆勋才逸出一声。“嗯哼。”没错了,她一切的歇斯底里都是从听到他说她这样很丑之后才发生的。

  余绮红隔著门板,⽩了他一眼。她走到门边,敲著门板。“喂,⿇烦你去把我的包包拿来。”

  “做什么?”崔霆勋站了起来。

  “我要补妆。”余绮红解释。

  “神经病。”听到这句话,崔霆勋再度濒临发疯的边缘。“大半夜的,你不‮澡洗‬
‮觉睡‬,补什么妆啊?”他长眼睛以来,真的没见过余绮红这种女人,轻而易举地就弄疯了他。

  余绮红扬⾼了声音。“我说过了,我不想丑死,说不定我下一刻就心脏⿇痹死了,所以我想把自己弄得美美地等死。”解释完了之后,余绮红哼地加了一句。

  “你刚才不是说你懂了吗?”

  崔霆勋默了一下才说:“我很庆幸我不懂,要不然我就跟你一样神经病了。难道你平常‮觉睡‬时都顶著一张化好妆的脸。”这真是太不可思议了,他会建议她乾脆订做一张面具,这样还方便多了。

  余绮红在那一头并不说话。

  “喂。”听不到她的声音,崔霆勋突然觉得有些心慌。他敲了敲门。“余绮红,你在做什么?”

  他的声音,听起来有一种真诚的关怀,那一刻余绮河谠他卸下了心房。“不化妆,我没有办法出去见人。”除了她的室友和家人之外,她对谁都是顶著一张化好妆的脸。

  “哪有这种事?”崔霆勋不以为然地直呼。虽然他们才认识一天,可是她什么嘴脸他没见过?就是看到她没化妆,也没那么恐怖吧!

  “你不懂啦!”余绮红嘟怀。她早该知道他不会懂得,⼲什么还跟他说这么多呢?她也真是酒喝多了,醉糊涂了。

  余绮红洗了洗脸,看着镜子上的自己。卸了妆的她,不再美亮丽。不过,在她刻意的保养之下,她的肌肤可以说是吹弹可破。虽然她的室友杜小月和孟葳,觉得她不化妆也很清秀,可是她却嫌弃自己的眉⽑不够浓密,眼睛又是內双,鼻子也不够,没有⾎⾊的嘴,更是让她看起来平凡普通。

  不必上妆的脸,肌肤清慡而没有负担,只是这样的她,让她既没有‮全安‬感,也没有自信心。

  “喂。”余绮红再度走到门边。“你不帮我拿包包的话,就把脸转过去,我自己去拿包包。”

  崔霆勋皱紧了眉头,终于决定嗯哼一声作为回应。

  余绮红开了门,不放心地叮咛。“头转过去喔。”

  崔霆勋背著她,余绮红这才走了出来,经过崔霆勋⾝边的时候,崔霆勋突然一个回头。

  “啊!”余绮红惨叫一声,快速地奔回浴室,砰地关上门。

  “啊!”崔霆勋随即又听到另外一声叫喊,原来是余绮红不小心在滑的浴室里跌了一跤,乒乒乓乓地摔得很大声。

  “怎么了?”崔霆勋⾝子用力一顶,撞坏了门,冲进浴室。

  余绮红摔坐在地上,地上一堆净是被她打下的瓶瓶罐罐。一看到崔霆勋进来,她迅速地低下头,大声地嚷嚷:“你走开啦!”

  “我如果走开的话,谁来看你怎么样。”崔霆勋靠了过去。

  “停!”余绮红大叫。“还不是你害的。”她庇股好痛,好像要摔成了两半一样,痛死了。

  “怎么又是我害的?”崔霆勋真的觉得冤枉。“我只是想打破你的思,让你知道就是让人看到没有化妆,也不会怎么样。”他是用心良苦。

  余绮红还是闷著头。“你不懂啦。这是一个重视外貌的社会,如果不把自己打扮的漂亮,别人本不会看你,你就比别人少了许多机会。”

  “没有这么严重。”她遮遮掩掩的模样,让崔霆勋更想看个清楚了。

  “你长得好看,话从你嘴?*隼矗揪兔挥幸庖濉!庇噻埠爨椭员恰?br>

  “你这么ㄌㄨ,我要怎么说啊?”崔霆勋翻了一个⽩眼。

  “你什么都不用说,只要帮我拿包包来就好。”余绮红坚持。

  崔霆勋皱眉。“你要这样过一辈子。”

  余绮红斜眼看他。“那也跟你没有关系。”

  崔霆勋突然住口。对啊,那跟他有什么关系,为什么他要关心她,要管她呢?

  他一时不说话,余绮红突然觉得好怪,气氛有一瞬变了。

  崔霆勋站了起来,余绮红的视线跟著他转,看着他走了出去,她的心跳突然莫名地加快。

  崔霆勋走到客厅,拿了包包给她。“请便。”他走了出去,还替她把门带上。

  “喂。”余绮红打开门,伸出一只手。“能不能请你给我一件⾐服,我想顺便洗一下澡。谢谢。”

  崔霆勋看着门板,很清楚心里头有一股冲动窜起。他还是想要打开门,好好地看她。心情不知不觉地转变,他好奇她到底是长得什么样子,他好奇是什么样的长相造成她的想法,他甚至想多了解她。

  “喂。”余绮红的手晃动著。“你有⾐服吗?”

  崔霆勋拉回神思。“我没有女人的⾐服,我拿一件大一点的衬衫给你,你凑合著穿吧。”

  “谢谢。”余绮红再度跟他道谢。她对这个男人的观点,正在逐渐的改变之中,他好像除了脾气坏了点、嘴了点之外,人其实还好的。

  她等著崔霆勋拿⾐服给她,⾝子突然有点冷,她轻打了一个噴嚏。

  “小心,不要著凉。”崔霆勋把⾐服给她,加了一句温暖的叮嘱。

  “嗯。”她不自觉地露出笑容,接过⾐服之后,她迅速地洗好澡,简单地化上一个淡妆,左顾右盼觉得満意了之后,才套上他宽大的衬衫走了出去。

  崔霆勋坐在椅子上,看着余绮红走了出来。

  她套上一件深蓝⾊的衬衫,露出洁⽩匀称的一双长腿。他的视线先被她的‮腿双‬抓住后,才向上移动。衬衫遮住她的重要部位,他想到的却是那里没有穿上任何贴⾝的⾐物。

  懊死,他现在才知道这是女人最感的穿法。他的喉咙紧了,下半⾝感受到充⾎的‮热燥‬。猪头,他应该注意到的是她最后到底化妆成什么样子,而不是她的⾝体引起他多少的騒动。

  按庒下原始的望,他的目光上移。她探索的视线丢了过来,两人的目光流,她的眼里有一点点的迟疑。

  崔霆勋站了起来。“房间给你睡。”他走过去,打‮房开‬间门。

  “喔。谢谢。”她从他⾝边走过,虽然他的目光已经尽量移开,可是她还是意识到他在看她,那让她的⾝上灼热烧烫,也让她的心跳咚咚地加快。有一刻,她在空气中闻到两个人⾝上有著同样的味道。

  她讶异地发现,这一点竟然让她觉得很开心。

  “晚安。”她听到他和她道了一声晚安之后,把门关上。

  她回头看着关好的门,吐出一口气。看着房间的布置,她忍不住多想,他到底是个怎么样的人。

  房间的家具都是最科技的产品,整体布置起来,乾净大方,看不到任何累赘多馀的东西。她突然冒出一个想法,这个男人有缺什么东西吗?

  他跟她极度的不一样;家世好,长相好,应该连学历都很好吧!

  余绮红坐在上,庇股一沈,她才发现这是一张⽔。“哇~”她好玩地弹了弹,又冒出一个念头…这个上有没有固定的女人在翻滚?想到这一点,她的脸颊‮辣火‬了起来。

  “去!”她转过头去,这跟她又没有关系,她想这么多做什么?她躺了下来,冷气的温度适宜,他的舒服得不可思议。她侧躺,几乎感觉可以闻得到他的气息。好奇怪,她对他不但已经没有了讨厌,甚至隐隐地又生出一种騒动与渴盼。余绮红摇了‮头摇‬,一定是酒精的作用还没消退,她才会像是醉了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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