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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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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士奇是打心底不想碰那堆别有用途的丰富菜类,吃下它们后果可不堪设想;虽对琦有好感,但要他这么年轻、还没玩够就定下来,他可不愿意。

  可又担心她没达成姑姑们的代会挨骂,所以他将姑姑们“好心”准备的东西全扔进冷冻柜里,拖着她上馆子。

  “这样好吗?”被四道“关爱”的视线送出大楼的琦缩着脖子问。

  “你别一直注意后面就很好了。”士奇也觉得背脊发⿇,那两个超级“媒人姑姑”实在太恐怖了。

  “我觉得姑姑在生气…”她有些愧疚。“我们‮蹋糟‬了她们的心意。”

  “可是保住了我这条小命啊!”他打死也不吃那些壮食品。

  “哪有这么夸张!”她轻笑。“其实经过适当的调理,它们可以成为非常好的温补食疗,尤其冬天快到了,现在吃正好。”

  “哪里好?流鼻⾎吗?”他才不信呢!牛鞭,想到就恶心。

  “胡说。”她笑睇他一眼。“至少多服温补的食疗,可以让人在寒冬时比较不怕冷,体虚、或患有过敏症的人,也能够加強体质,让⾝体更加健康。”

  士奇突然停下脚步,定定地望着她。

  “⼲…⼲么这样看人?”她双颊泛红云结巴地问道。

  她真是好容易害羞,明明都二十五岁的女人了,一张清⽔脸蛋上还存有青舂少女的天真与单纯,初见时不觉得特别引人注目,但相处时间一久,却如饮醇酒般,叫人罢不能。

  被他放肆的目光盯得实在好难受,琦倏地转⾝疾步先行。

  “喂!后头又没有疯狗,你这么快⼲么?”她真像小乌⻳,遇到无法解决的事就缩进⻳壳里。士奇戏谑地嘲笑她。

  “没有疯狗,却有只大⾊狼啊!”她横瞪他一眼,嗔骂道。

  “咦?在哪里?哪里…”他故意把头转来转去,假装在寻⾊狼,还将她拉过来,上下翻着她的⾐服。“难道⾊狼躲进你⾐服里了?”

  见到他的狼爪已移到她的裙裾了,琦又羞又气地放声尖叫。“不要!你讨厌啦…”

  说时迟、那时快,就在她的尖叫声响起的同时,一个庞大的黑影突然从路旁的大楼顶直坠而下。

  “琦…”士奇只觉心脏差点⿇痹,抱着她,在马路上滚了好几圈,直撞到一株行道树才停止。

  砰!在阵阵尘烟漫扬中,一台三门旧冰箱以间不容发之际擦过滚成一堆的人体,在他们⾝后摔成碎片。

  琦吓得脸⾊发⽩,缩在士奇怀里,紧紧揪住他的⾐衫,好像只有这里才是唯一‮全安‬的避风港。

  士奇鹰隼似的目光扫向肇事的源头,隐约只见一条人影闪过。

  “怎么样琦?有没有受伤?”前的濡拉回了他的注意力,他这才发现到⾝下抖如秋风中落叶的小女人正在低声啜泣。

  她没回答,这意外来得太快,她已经吓呆了。

  “没事了,琦,我在这儿呢!我会保护你的,别害怕好不好?”看她这样子,让他心口一阵揪疼。“让我看看,你怎么了?抬起头让我瞧瞧…”

  她得咬紧牙才能忍住不在他面前放声大哭,在心情稍为平稳后,他的安慰才缓缓流进她的心田,平抚了骇人的心悸。

  “我…我没事…”她昂首,接触到的是他焦急的目光,心头油然升起一股暖意。她困难地扯出一记艰涩的笑容。“别担…心,我很…很好。”

  士奇看得好心疼。“傻瓜!”将她体贴的笑脸靥进怀里。她那短短的一句话想必也‮慰抚‬了他惊骇的悸动吧?他抬头,吐出一口长长的气。

  直灌了两杯冰⽔,琦青⽩的俏脸才稍稍退了惊惧,但依然仓皇得教人心疼。

  “两客台塑牛小排。”士奇打发走侍者后,端起自己的⽔杯送到她面前。“还要不要?”

  “喝不下了。”她‮头摇‬。

  “把手给我。”

  “做什么?”虽然疑惑,但她还是照做了。

  士奇握着她冰凉的小手,大掌先将她的手心、手背暖,再缓缓‮摩按‬她青葱般的纤纤⽟指。

  “觉得怎么样?”

  “呼!”琦闭上眼睛,舒服地吁了口长气,惶惶吊在半空中的心直到此刻才真正踏实。“我好多了,谢谢。”

  “不必谢了,要不是我硬拖你出来吃饭,怎会遇到这么可怕的事?”

  “这怎能怪你?”她红着脸菗回手,他大掌上的温度正在她细薄的面⽪上发酵呢!“是现代人太没公德心了,老是丢东西。”

  他正在喝⽔,闻言,一口⽔呛进气管里,咳得他満脸通红。

  “你说…丢东西?”

  “嗯!”她谨慎地一点头,又想起什么似的问道:“你想是不是因为我的尖叫太吵,楼上的人生气了,所以丢东西警告我?”

  “通常这种情况,人们丢的是垃圾或汽⽔罐吧?而冰箱…”这么庞大又沉重的东西有谁会拿它来做警告?

  “所以我才说他没有公德心啊!庞大垃圾应该花点钱请人来收嘛,竟然随地丢。”

  他无言,她天真的小脑袋里,大概永远也不会将这种“意外”与“狙击”划上等号吧?相较于他一开始就将事情联想到坏的方面,他们之间相差何只天与地。

  想着想着,他忍不住好笑地咧开了嘴。“呵呵呵…”“你怎么了?吓坏了吗?”他突然的反常教她担心不已,她伸出手探向他的额头。

  “我没事!”他笑着擒住她的手。“你真是可爱极了。”

  “被一个年纪比我小的人说这种话,我一点都不觉得⾼兴。”她嘟起嘴,用力甩脫他的手。

  士奇本来不打算放开的,但刚刚点的牛排却这么凑巧地送上来,害他失掉了一个好机会。

  直到侍者离开后,他才得以重续话题。“我说的是真的,你确实很可爱。”

  说她“沈闷、无趣”的评语听多了,但“可爱”她不知道该不该相信,更没胆子自做多情地猜测他话里的意思,可心律却不由自主地受他牵引而狂跳,就在她心慌无措时,一条悉的人影突然映⼊眼帘,给了她脫困的好机会。

  “咦?那不是陈‮姐小‬吗?她怎么也来这里吃饭?我去打声招呼好了。”说着,她就想离座。

  “等一下。”士奇即时拉住了她。“你看,她又出去了。”

  可不是,陈芝雯居然走进餐厅,只跟经理说句话就走了?慈ゴ掖业难釉谑科嫘睦锛て鹨徽笠稍啤?br>

  “琦,你先吃,我去打通电话。”他急忙离座,跟踪了出去。

  陈芝雯站在餐厅门口,像是在等车。

  士奇小心翼翼地躲在一株盆栽后,掩饰住⾝形。他倒要看看陈芝雯究竟在搞什么鬼。

  但…毫无预警地,一个声音突然响起,同时惊动了门口各怀用心的两人。

  “士奇,我要告诉你,电话餐厅里就有了,你不必到外面打。”是琦

  “咦?你们在约会啊?”陈芝雯笑得好开心。

  士奇连墙都懒得去撞,他是完全绝望了。遇上这么一丝不苟、认真又单纯的小女人,你能拿她怎么办呢?

  士奇小心翼翼打开电脑,正准备把“陈氏会计事务所”的终端机和“神风万能社”连上线。往后只要是事务所的电脑资料,不必拷贝,就会自动留存一份进总部,由风江统合找出有问题的部分。

  “嗯!这样应该可以了。”他低声咕哝。

  “士奇!”琦突然进来拍他的肩一下。

  士奇吓得脸⾊发青地转过头来,正上她灿烂、温和的笑容,像株含苞待放的月下美人。

  “陈‮姐小‬准备帮你办一个会,你可以下班了吗?”

  他有些郁闷,但面对那张天使一般的笑脸,却很难教人发脾气。

  “你啊!”他一肚子闷气。“就不能学机灵点儿吗?”

  “我什么也没做啊!”无端受气,她才觉得冤枉呢!

  “你老是糊糊的,坏人好事。”他一指头伸在她鼻子前,每说一句、就点一下。

  琦被他得直退⼊了墙角,⽔盈盈的秋眸又笼上了雾气。

  “我不知道你为什么生气,我不接受毫无据的指责。”

  “你要证据!”他仰头,嘲讽似地一笑。“我来应征那天就被你怈露了⾝分、昨晚在餐厅里,你又破坏了我的跟踪、刚才无故搭我的肩,害我差点没被吓死…这些证据够不够啊?”

  “我不知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她细声细气地反驳。“你送履历表过来应征工作,你的基本资料大家早就知道了,难道会因为我一声招呼,你的⾝分就会有所不同吗?而且昨晚在餐厅里时,我也没听说你要去跟踪,你为什么要跟踪人?想去跟踪谁?刚才…”

  “够了、够了!”他举⽩旗,说她不够机灵嘛!这会见她倒聪明的。“下班了,去参加那劳什子会吧!”

  “不是劳什子会!”她严肃道。“那是陈‮姐小‬的一片心意,为了你才特别举办的新会。”

  天啊!她比他在‮国美‬的教⺟还认真。但一碰到这种一板一眼的人,士奇就忍不住要捉弄。

  “多特别啊?所谓的‘会’还不是一大群人围在一起吃吃喝喝?”他放肆地捉着她一丝秀发卷着玩。

  琦红着一张俏脸。“但这是我们事务所第一次举办新人的会,是特别为你办的,可见是陈‮姐小‬多看重你,你怎么可以说这种话?”

  “第一次?特别的会?”他一只手就搁在她的头顶上,兀自沉思着。

  好个⻩鼠狼给拜年。这陈芝雯不知道在玩什么把戏?特别为他办会,哼!分明不安好心眼。

  难不成她想灌醉他,他酒后吐真言?哈!如果她打的是这蠢主意,她可要大大地失望了。想他左士奇可是有名的千杯不醉呢!

  这会儿琦连眼眶都红了。他好过分,把人家的头当支柱,就算她长得稍微矮了一点儿,他也不能这样伤人自尊心啊!

  “呜呜呜…”

  一阵低沉的啜泣声‮醒唤‬了士奇的神智。

  “唉呀!怎么又哭了呢?”

  她低垂着螓首,滴滴晶钻般的珠泪滚落粉颈。

  “我不是故意要凶你的,别哭了,好不好?”他急忙放下手,扳起她的脸安慰道。

  “我不是因为你大声才哭的。”她抿着

  “那又是为什么?”他举袖,轻拭着満脸泪痕的她。

  “你怎么可以因为我比较矮,就把我的头当支柱,将手往我头顶上搁?”

  “这样就哭啦!”他啼笑皆非地看着自己的手,有什么办法呢?以他近一九0的⾝⾼,这个矮他三十公分的小女人,那⾼度刚刚好嘛!

  “这是很不礼貌的行为,你知道吗?”她就算是训人,也是细声细气的。

  那咧咧的嗓音徒惹来他一长串的哄笑。

  “天!怎么有你这种宝贝?”他用力一手搂住她的肩,耝耝的手指在她锁紧的眉头间轻着。“别这么正经,放轻松点儿,⽇子不是比较愉快吗?”

  “男女授受不亲,你不可以随便对我动手动脚的!”颤抖的语气里,很明显可以听出浓厚的鼻音。

  然而,她不満的‮议抗‬,也只是招来他更狂肆的大笑罢了!

  她真的拿这个小她两岁的弟弟没辙,看来他是吃定她了。

  一场会是开得离奇,结束得更是匆促。

  目送陈芝雯仓皇离去的背影,士奇心底疑云丛生。

  若不是怀里睡着一个一杯即醉的女人,今晚他便会彻夜去跟踪陈芝雯,看看她到底在搞什么鬼。

  没看过有人酒量比琦更差的,严格说来,她本没沾酒,不过意外喝了一碗烧酒的汤就倒了。

  天哪!背着她回到公寓,可以预料明早会有什么更离谱的流言传出。

  不过此刻,他也管不了那么多了。

  “姑姑!”四楼B,琦的公寓门口站了两个士奇最怕的女人。“你们…”他看到她们手里提着粉、尿布、婴儿车…跟前一黑,差点昏倒,这两位姑姑手脚可真快!

  “琦怎么了?”小泵姑去下手里的大包小包,跑过来帮忙扶着侄女。

  “今天老板请吃饭,她喝醉了。”士奇把人放下,准备跷头。

  “喝醉!”大姑姑横眉竖目。“士奇这就是你的不对了,琦都‮孕怀‬了,你怎么还让她喝酒?”

  “‮孕怀‬!”他一口气换不过来,差点呛死。

  “你都要当爸爸了,还这么糊涂?”大姑姑数落他。

  冤枉啊,青天大老爷!士奇两颗眼珠子瞪得比牛铜铃还大。

  “这完全是一场误会,姑姑们要不信,可以带琦上妇产科检查,她绝对没‮孕怀‬,我们两个人是清⽩的。”

  大姑姑、小泵姑对望一眼。小泵姑看着怀里的侄女,不噤嗔骂。“这琦真是够笨了,⽇夜相处那么久,居然连个男人都拐不上手,难道天注定要她当个老处女?”

  大姑则瞪了士奇一眼。“你到底是不是男人啊?一般男人看到女人喝醉了,都会直接带去宾馆的,你却连手指头都不碰一,就把人给送回来了。”

  一、二、三,他咬牙,呑下一肚子的废气,决定结束这个话题,再谈下去,他会疯掉。

  “姑姑们是不是因为拿了太多东西,不好开门,才站在门口发呆,我帮你们开门吧!”

  “门早就开了。”小泵姑说。

  “我们看到一个人从琦屋里出来。”大姑姑续道。“那个人我们没见过,还以为是小偷呢!”

  “可是他有琦大门的钥匙,而且房里也没有被翻动的痕迹…我们正在想那个人到底是谁。”小泵姑做下结论。

  士奇探头看着四楼B的客厅,有人在他们参加会的这段时间里,闯进了琦的公寓,会是谁呢?

  房间没有被翻动的痕迹,不代表来的不是小偷,更有可能的是,来人是个闯空门的行家,手法厉害到不留半点痕迹。

  而知道他们今晚不在家的…一个念头忽地闪过他的脑海,再加上这场突然决定又匆忙结束的会…

  嘿!如果他猜得没错,这个闯空门的人一定跟陈芝雯有关,但为什么要搜琦的公寓?难不成她跟这件商业间谍案也有关系?

  士奇疑惑的视线凝窒在她酡红的醉颜上。

  “唔!好…难过…”琦锁着黛眉在小泵姑怀里‮动扭‬着。“咦?小泵姑,我要喝⽔…”

  大姑姑一看她那副蠢样就生气,将人拉起来,推进士奇怀里。

  “给你啦!”

  大姑姑、小泵姑原是兴冲冲地买了一大堆婴儿用品来,这会儿只好委靡不振地又将它们全部提回去。

  这么新嘲又开放的长辈,士奇还是第一次看到。但人家摆明不管了,他又能如何?只得认命将人扶进屋里。

  “小泵姑…咦?你怎么长⾼了?”她醉得有够彻底,连男人和女人都分不清楚了。

  士奇把她放在沙发上,转进厨房帮她倒了一杯⽔。

  “你要喝⽔是不是?”

  “嗯!”琦点头,由他喂着喝完一大杯⽔。“小泵姑,我好庠。”

  可不是,她脸蛋、脖子、手脚都红了。看来她不是酒量差,她本就是对酒精过敏。

  “小泵姑,我好难受。”她扭着要脫⾐服。

  “喂喂喂!般清楚一点儿,我不是你姑姑,你再来,后果我可不负责喔!”眼看着她的舂光就要外怈了,他急忙捉住她妄动的⽟手。

  “小泵姑,好庠,我抓不到,帮我抓!”然而,她却牵引着他的手,由背部滑过纤、‮腿大‬…

  好烫!他的手指酥颤得发⿇,她的肌肤又软又柔,他无法控制地随着她的牵引,数着自己狂奔的心跳。

  “琦,你…你会后悔的!”

  本哝一声,他的喉结上下滚动着,呑下更多的唾沫,眼望她离的秋瞳、嫣红醉人的樱,他神魂俱醉,情不自噤俯下头。

  “你要记住,我是士奇。”

  “士奇!”她突然咭地笑了出来,双手大张搂住他的脖颈。

  他的心跳顿窒,这是在⼲什么?她在放火,而他却无力灭火。就在他忍得快要噴鼻⾎时,她又火上加油,存心整死人嘛!

  “小泵姑,我告诉你喔,士奇年纪比我小耶!”琦说着,忽然用力推开他,哭了起来。“他怎么可以比我小?”

  “出生⽇期是我脑控制的吗?”他翻了个⽩眼,而且这有什么好哭的?

  “他比我小,他是我弟弟,我不能喜他…”她越哭越大声。

  “拜托!凭你这副爱哭样,哪点比我大了?”

  “而且士奇很坏,他老是欺负我。”她语锋突转,竟数落起他来了。

  “无凭无据的,你少随便冤枉人。”

  “他老是骂人、把手搁在我头上、取笑我…”

  “那是因为你太笨了。”他瞪眼。

  “可是他也很体贴、很照顾我。”

  “这还像句人话。”

  “小泵姑,我一直想着他怎么办?”

  “那就想啊!”他低喃着,另一句话说得又轻又细。“我也想你!”

  …

  这两个人,真不知道是谁比较疯,醉言醉语也能对谈得这么合契。

  但他们聊得愉快,可有人不开心了。

  隔天一大早,大姑姑、小泵姑怀着‮奋兴‬的心情准备来捉奷在。她们都想好了,只要士奇和琦有一点儿风吹草动,就算只是搂抱一下,她们都要把事情渲染的像天一般大,然后小俩口进礼堂。

  但她们作梦也想不到,四楼B的大门一打开,大姑姑、小泵姑的梦想顿时破灭成空…

  客厅里,士奇趴在茶几上好梦正酣,而琦则睡死在沙发上,两个人别说发生什么事了,他们连手指头都没碰在一起。

  “这两个笨蛋!”大姑姑气⽩了脸。

  “我看下一回得把他们两个脫光光,绑在上才能成事了。”小泵姑出着馊主意。

  “可行吗?”大姑姑竟还一脸认真地思忖着这可能

  “掏尽三江⽔,难洗今朝満面羞。”这句话说得还真好。

  琦颓丧地趴在办公桌上,既无奈又无措地绞着十指。

  昨晚,她将満腔的郁闷向亲若⺟亲的姑姑倾吐,她期待有人可以帮她‮开解‬这个情结。岂料今晨一睁开眼,映⼊眼帘的不是姑姑,竟是造成她心头郁结的左士奇!

  她清楚地记得自己所说的话…我喜你、你怎么可以比我小…

  天哪,让她死了吧!她该死的为什么要贪喝那碗烧酒的汤呢?

  结果今早他就请假了,没来上班。是因为她昨儿个那些话让他觉得恶心?

  倘若如此,该走的人是她吧?毕竟一切的⿇烦都是她惹起的。

  “琦,发呆啊?”隔壁同事跑过来搭着她的肩。

  “人家是在相思苦、苦相思!”

  “哦!士奇今天请假呀?”

  唉!看人沮丧这么有趣吗?琦乏力地将脑袋更往手臂里埋去。

  “别装死了啦!”

  “难得你未婚夫不在,恢复自由之⾝,陪陪我们这群孤单寂寞的小女人吧!”

  “巷子底新开了一家简餐店,中午用餐还附赠⽔果茶,听说味道不错,去试试如何?”

  “不去行不行?”琦好累,只想就此睡去,不想见任何人。

  “不行。”三个同事硬拽起她的手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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