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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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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说这位大哥呀!”文沧月堆起了満脸的笑容“我的手好酸好酸喔,你可不可以放开我一下下?”

  “当然不行。”这个女人实在很吵,她觉得他有可能冒着被她逃跑的危险,放开她让她舒服一下再吊回去吗?

  “可是我很不舒服耶。”

  简直是痛苦死了,她从来没被人吊在断崖旁的老树上,这滋味还不好受的。

  “你忍着点。”⽩易贼兮兮地说:“等慕容雨来了,我再一起送你们上西天。”

  “不好吧!我才十七岁,不想那么早死。”奇怪,难道她的笑容失效了吗?怎么这个人一点都不同情她?

  平常只要她笑一笑、撒撒娇,通常都会万事顺遂、无往不利的呀!”死丫头!你害我烂掉了一大块⾁,这个仇不报怎么可以?”

  她害得他走路一跛一跛的,有失雄风。

  “这位英雄,小女子我当⽇用的是清创粉,没有狠毒到用百蚀粉害你,否则你早就翘辫子了,现在你这样对我,是不是有点恩将仇报?”

  “恩将仇报?你还真敢说,我对你已经够好,只不过想把你吊在这三天三夜,等慕容雨来的时候再一起解决你们。”

  “这是你跟慕容雨的私怨,怎么能扯到我⾝上来呢?”她决定讲道理给他听,外面的人应该是会讲道理的吧?

  “吵死了!你这臭丫头话真多!”她居然以为跟他没有仇怨,难道他跛脚不是她害的?

  而她居然还一副她没用百蚀粉毒死他,是施了天大恩惠的模样,看了就叫人生气!

  “把她的⾐服剥下来,送去给慕容雨,要他一个人到断肠崖来救他的女人。”

  “是。”手下们扯下文沧月的外⾐和她头上的花冠。

  “喂!小心点,这可是新⾐服我还想多穿几次,可别给我扯破了。”那套⾐服是慕容雨拿来给她穿的,她喜得很呢。

  “你闭嘴!”你以为你还穿得到漂亮的⾐服吗?”这个死丫头死到临头还一点都不怕,空有一张睑蛋长得好看,原来是个傻瓜!

  “不行吗?”她有点失望地说。“我也没穿过几件漂亮的⾐服,我娘说⾐服保暖好穿就好了,本不用计较质料或是手工的耝细,所以啦,就算我想穿漂亮的⾐服也没得穿。现在好不容易穿了一件…”

  ⽩易为了怕自已因为忍受不了她的魔音穿脑,在慕容雨还没出现时先动手杀了她,⼲脆点住她的哑⽳。

  “安静多了。”

  听呼啸的山风和鸟儿的轻啾声,这世界是一片宁静样和,没有什么莫名其妙的死丫头说些⽩痴的蠢话,真是个美丽的新世界呀?

  吧嘛不让她说话呢?大家都爱点她的哑⽳,慕容雨、爹还有这位要杀她的大哥,为什么他们都喜点她的哑⽳?

  是因为她的声音不好听吗?

  下次她得问问莫老头,看有没有什么葯吃了声音会变得动听一点,她不喜人家老是点她哑⽳,这样她都不能表达意见,不能说话很辛苦的耶。

  她本来要对这个坏人大哥,以她的三寸不烂之⾆动之以情,说动他放她走,这下被点了哑⽳,她的妙计就没办法用了。

  怎么办呢?

  被吊在半空中的她,还有什么办法可想?

  文沧月低下头望下去。底下万仞深壑渺不见底,朦胧的烟雾弥漫,罩住了山壑,看得她心里怦怦的跳着。

  如果摔下去,那可惨兮兮了!慕容雨呀,你还是快点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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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慕容雨在文沧月被掳走的山坡上细细的找寻,他相信摘走她的人一定有留下一些蛛丝马迹。

  他发现在那些凌的脚印旁,有几株野草很明显的枯⻩了。

  这些野草一向碧绿青翠,怎么可能一下⼲枯焦⻩?若五煞门的人来过,便有这个可能了。

  以他多次跟五煞门手的经验,他们善于在⾝上各处蔵毒,在跟人打斗之时常乘机使毒,若有人将毒粉蔵在鞋底也不⾜为奇。

  月牙儿有九成的可能是被五煞门给掳走了。

  他提气直追,就算要单独杀⼊五煞门的巢⽳,他也要将她救出来,他绝对不允许别人动她一寒⽑!

  突然听见马蹄声响,面来了三匹马,马上的三名黑⾐大汉,相继勒住了马头,一扬手丢了一件东西过来。

  “慕容雨!五煞门在断肠崖恭候你的大驾!”

  是月牙儿的⾐服!

  慕容雨斥喝一声“滚下马来!”他对着领头的大汉连连出招,将他给下马来。

  那大汉一落马备觉狼狈,左支右绌,气吁吁。只听得嗤嗤两声,右肩及右腿分别中创,他连退三步,骂了一句,一扬手一股紫砂雾疾向慕容雨洒去。

  慕容雨一闪⾝,飞⾝上了马背“多谢你的坐骑!”

  断肠崖,月牙儿,你可千万要撑着,绝不能有什么损伤!

  他的⾝影刚消失,后面一大群人马上跟了上来。

  “这不是五煞门的英雄吗?怎么会出现在这?”冷风假装惊讶地说。

  那三人看见对方人多势众,连忙想逃,无奈已经被团团围住了。

  “五煞门是⼲什么的?”莫仇予好奇的问,隐居已久的他对江湖帮派已经不悉了。

  “井底之蛙。”文孑然冷道。“五热门擅长使毒,无恶不做,是个下三流的帮派。”

  “使毒就是下三流吗?”莫仇子推恐天下不地说:“师姐,他存心损你。”

  池傲霜外号毒仙,因此文孑然这句话又不小心得罪了她,还被莫仇予拿来大作文章。

  池傲霜脸⾊一变“有几分蛮力、会耍几套武功就了不起吗?”

  “娘,爹没有那个意思。”文澜月瞪了莫仇予一眼,他想害她⽗⺟继续反目下去吗?

  “先别吵。”萧望已经习惯这一群人的吵吵闹闹“先问这三个免崽子有没有看见雨。”

  “说的对。”冷风扬声问:“快点说呀,难道还要冷大爷我问你?”

  “我们不会说的。”对方人虽然多,但他们也不是省油的灯“有本事来比划一下!”他一边说话一边暗地里放毒,只盼将这些人给毒死。

  池傲霜皱了皱眉头,从怀里掏出一枚亮红的彩珠,往地下一砸,一股清烟缓缓的飘散开来。

  “别在毒仙面前卖弄,快点说实话。”

  没想到无⾊无味的剧毒神仙散居然会让对方察觉,而且还轻易的被解了,五煞门三个门徒面面相觑,有点不知如何是好。

  “还不说?”

  “我们五煞门的人是有骨气的,绝对不会向你们屈服!”他们硬着头⽪说出这番话,其实心里是忐忑不安。

  “有骨气,只是活不过七天了。”池傲霜冷冷地说。

  “胡说。”

  池傲霜看他们一脸不信,又道:“你们提一口气,有没有觉得丹田里一阵绞痛?”

  他们依言运起內力,果然腹痛如绞,冷汗沿着额头流下,纷纷颤声道:“怎么会…”

  “这毒你们大概听过,叫做面目全非。中此走的人在七天后毒发时会全⾝⿇庠难当,一定要抓到见⾎才能止庠,而这毒见⾎后行得更快,它的可怕就在于中毒的人会将自己抓得体无完肤!啧啧啧,见到自己浑⾝⽩骨的模样却又死不了,苟延残到鲜⾎流光才能了账。”

  众人听她说得‮忍残‬,不由自主的皱起眉头,眼光纷纷往他们去,想象那七⽇后的死状一定甚惨。

  三人听她说得恐怖,想到自己竟然要受那种非人的苦头而死,连忙磕头求饶“门主抓了夜游神的子,把他到断肠崖去了,求毒仙给我们解葯!”

  “哼!你们坏事做尽,今天犯到我手里算你们倒霉。”说完,她一甩⾐袖就走。

  “你唬弄我们!”他们恨得牙庠庠的“一开始你就没打算帮我们解毒。”

  “你们又没中毒,解什么毒!”

  “师姐好厉害,用绞肠烟就把这群笨蛋骗倒了。”莫仇予大力地称赞。

  “那当然了,娘子使毒是一流的。文孑然也连忙跟进。

  “恶心。”

  “可恶!”三人得知受骗,惊怒加,原本他们就是杀人不眨眼的坏蛋,本凶狠,一知道自已并没有中毒,便露出恶毒的表情,‮子套‬兵器攻了过去。

  文澜月拔剑出鞘,怒喝道:“找死。”

  一阵恶斗过后,就见三人横尸当地,文澜月轻哼了一声,在一尸⾝上拭净了剑上的⾎迹,然后刷一声还剑⼊鞘,于净利落。

  “厉害,佩服佩服!”冷风瞪大了眼睛,她出手如鬼似魅,快如迅雷,一眨眼就解决了三名武功不低的好手。

  她瞪了他一眼,哼了一声,轻蔑的仰着头转⾝就走。

  “离她远一点。”萧望给了他一个良心的忠告“她讨厌男人。”这是他多次被修理之后得到的结论。

  “八成被人抛弃过,凶巴巴的。”还是文沧月可爱。

  “别说我家‮姐小‬坏话!”梅影护主心切,非常不⾼兴地说。

  “这位兄弟,我看你家‮姐小‬太过愤世嫉俗不如替她找个好大夫…”冷风话都还没说完,梅影就已经怒吼连连,追着他要教训了。

  萧望摇了‮头摇‬。这一群人真是荒唐,到底是为救人还是去玩?他已经快分不清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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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易从来没看过这种女人,明明被点了哑⽳,居然还不断的动着嘴⽪子,他本不想去看她,可是又忍不住想知道她到底要说什么。

  他‮开解‬了她的哑⽳“你到底又想说什么!”

  “我是想问你,”可以说话真好!“我可不可以下去休息一下?我肚子饿了,有点口渴,而且一我想小解。”

  “不行、不行!泵,拜托你搞清楚好不好,你是我手上的饵,不是公主,不是你要做什么就能做什么的。

  “我当然知道我不是公主,可是我真的肚子饿了,也很累了。”

  “那只是一种比喻!意思是说…”算了,他⼲嘛浪费⾆跟这个来女人抬杠?

  “什么意思?为什么不说完,这样是要吊我胃口吗?”他为什么不继续往下说了?

  “你…”他提起长剑恶狠狠的在她面前虚晃“你给我闭嘴!再吵的话,我就在你这张脸蛋上,杂无章地划上十几刀,看你那个多情多义的慕容雨,还爱不爱你这个丑八怪!

  “你过人真坏!好端端的为什么要划花我的脸?”

  “闭嘴!”⽩易长剑一,想要刺她一剑叫她害怕他的手段。

  突然一个人影近,大声喝道:“住手!”

  慕容雨没有想到会看到这么惊心动魄的情景。

  一大块岩石突出于深⾕上方,其上斜生着一株矮松,松树上的一枝⼲凌空伸出,文沧月便被吊在枝⼲上,临空飘情况实在十分的凶险。

  “慕容雨!快救命呀!”她可不想变成丑八怪!

  慕容雨看见⽩易似乎正要伤她,怕阻止不及,用急之下从怀里摸出一枚铜钱,当的一声打飞他手中的长剑。

  ⽩易见他这手使得漂亮,竟有办法以铜钱打飞自己重逾半斤的长剑,这內劲明显是自己所比不上。

  “慕容雨,你果然前来进死!”

  自易左手一挥,其余众人纷纷拔剑,或左或右、或前或后的排成一个剑阵,看似杂,其实暗蔵着厉害的杀机。

  文沧月忍不住道:“以多胜少,好不要脸!”

  “死到临头,嘴还这么刁,真是个死丫头”

  ⽩易?湫σ簧叨U蠼饺萦晡ё?br>

  “放了月牙儿,这不关她的事。”慕容雨手上长剑使得滴⽔不漏,并采取势,他知道形势凶险但仍不愿多伤人命,因此只是运力剑尖将他们点倒。

  “她害我跛了脚,我不会放过她!”⽩易大吼一声,扬起九龙鞭,呼的一声力透鞭尾,准备将慕容雨捆住。

  慕容雨一矮⾝滑了出去,疾划转了个圈直指⽩易的口,凌厉的剑气得⽩易怒喝一声,⾝子飞了出去。

  “砍断绳子!”气急的他命令属下砍断系在树上的绳子,自己又上前住慕容雨,”你等着看心爱的人死在你面前吧。”

  “月牙儿!”慕容雨一分神,后背中了一鞭,他忍痛还击,动作迅速的砍中了⽩易的右肩,⽩易由于剧痛,任九龙鞭脫手而去。

  “你这个大坏蛋!谁准你打他一鞭的!”文沧月看慕容雨受伤,忍不住心痛得要命,虽然自己的境况极险,但她却只担心他的伤势。

  慕容雨眼看⽩易的属下已经爬上矮松,生怕他割断绳子,连忙运气于剑,就见一道⽩光疾而出,那人背心中剑惨叫着坠人深⾕。

  ⽩易咬牙掏出贴⾝的蔵毒盒,散尽其中三十六种剧毒,跟着他放出暗器,断了绳子。

  文沧月尖叫一声,⾝体直直的往下落,慕容雨不顾面袭来的毒烟,飞⾝纵了出去,惊险之余抓到她的左手。

  但她下跌之势实在太过‮烈猛‬,连带着他的⾝子也跟着往下坠。

  ⽩易看他们两人的⾝子冲开浓密烟雾,直坠人万丈深渊消失得无影无踪,忍不住哈哈大笑。

  就算这深崖跌不死慕容雨,相信他的三十六种剧毒也能要了他的命!

  “有什么好笑的?”

  他惊骇的转过⾝来,不知何时⾝后居然站了一大群人,各个看起来武功不弱。

  但反正慕容雨已死,他算是有恃无恐,这些人不会是他的对手。

  不过,他将会知道他错得有多么的离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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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由万丈深渊坠下,文沧月心想这次一定粉⾝碎骨,只是连累了慕容雨,让她愧疚不已。

  不料下坠了许久,两人居然扑通一声挥人了一个⽔潭,那下坠的冲力何其‮烈猛‬,她直沉⼊潭中深处,跟着又被浮力给托了起来。

  她惊魂未定的呆愣着,突然发现慕容雨没有同她浮上来。

  她连忙又潜⼊⽔中,还好潭⽔清澈,她一下子就看见他沉在⽔中,一动也不动。

  她扶住他的肩头,他只软绵绵地往她⾝上倒,她抱着他很快地浮出⽔面,然后吃力地的把他拖上岸。

  “慕容雨,别吓我呀!”她急得泪珠滚滚而落,拼上拍着他的背,可他虽然吐了不少⽔,却还是脸⾊发黑毫无知觉,一动也不动。

  “你醒醒呀!”她揪住他的⾐襟,用力地摇晃着他“不要丢下我!都是我害的…慕容雨!”

  一样都是从悬崖掉下来,为什么他就特别严重呢?哪有人那么容易就死了?

  文沧月趴在他⾝上大哭“我不要你死掉,你快点起来呀!”

  他一动也不动,连呼昅都停了,她气得不断的打他,然后才在泪眼模糊中看见他异常的脸⾊。

  中毒了?他是中毒了吗?

  谢天谢地他只是中了毒!她连忙扯下脖子上的金锁片,小心的旋开,露出那一块指甲大小,闪着晶莹无理光芒的冰魄。

  世上仅有这惟—一片冰魄。

  它是疗伤的至宝,天下只有一枚。只要人不死,冰魄都有办法救人伤势好转,因此也算救命的至宝。

  一般都是将冰魄加人伤葯中煎熬,那样冰魄不损但却能令伤重垂危之人重获生机,因此一直是众人争夺的宝物。它在三十年前落⼊十全和尚之手,他将它传给池傲霜,她再传给文沧月。

  事实上,冰魄能解百毒,只是若将冰魄直接服用,那世上就少了一件救命宝物。

  可是文沧月才不管别人需不需要冰魄治伤,她只知道它能救慕容雨!

  她将冰魄合在嘴里,喂给了他。

  看着他的脸⾊转红,鼻中渐渐有了微弱的呼昅,她忍不住心情一松。又哭了出来。

  “为什么你还不醒呢?我很害怕耶。”她摇摇他,听到他呼昅渐匀应该已无大碍。只是他还不醒过来跟她说话,令她无法安心。

  她抬头往上一看,上面烟雾弥漫浓云深锁。

  也不知这⾕壑到底多深,还好慕容雨跟她一起掉了下来,否则她一个人一定会非常的害怕。

  人的心境就是这么奇妙,刚刚她还在自责害得他⾝陷险境,如今惊魂稍定,又⾼兴有他陪着她。

  她抹了抹眼泪,开始觉得有些冷,于是在潭边检了些枯枝,但⾝上的火折子已经透,再也无法使用。

  她看了慕容雨一眼。他行走江湖已久,⾝上应该会有火石、火线可用。

  “对不起。我可不是故意要摸你的。”

  她伸手到他怀里去掏,摸了半天摸出一些碎银,她不死心的再伸手去找,这次冷不防被人抓住了。

  “你⼲嘛?”

  她一抬头,对上他深邃有神的黑眸,⾼兴地叫了出来“你没事啦!谢天谢地!我就知道你不会有事!”

  慕容雨看她浑⾝透,冷得脸⾊发青牙关轻颤,却是一脸⾼兴莫名仿佛捡到宝似的喜⾊。

  “因为我没事,所以你乘机非礼我?”

  “才不是!”她朝枯枝堆一指“我是想生火取暖,只是火折子了,想看看你有没有。

  “月牙儿,你真笨。”他叹了一口气“难道我没有浑⾝透吗?我的火线也不能用了呀。”

  “又骂我笨,我是你的救命恩人耶。”

  “是吗?他坐起⾝来,发现陈了背上的鞭伤有些痛楚之外,一运气就知道自己并无大碍,她这丫头鬼话连篇,自己怎么可能需要她来救他?

  “我要运气祛寒、你别来吵我。”他本想叫她练两遍內功驱赶寒气以免生病,但想到她丝毫没有武功,这个念头也只好打消了。

  “嗯。”她乖巧地应了声,坐在他旁边。

  他闭上眼睛盘膝而坐,运起內力来,一个时辰后,他头上已冒出丝丝⽩气,不但寒气尽去,连⾝上的⾐衫也全都⼲了。

  才一睁开眼睛,他眼前一颗还算青涩的桃子被托在一双洁⽩柔嫰的掌心上“给你吃。”

  “哪来的?”深⾕里会有桃子?

  “摘的。”文沧月笑盈盈的往潭边的桃树一指“我们运气真好那是桃树耶,你肚子一定饿了,给你吃。”

  “你不冷吗?”居然有人冷到脸都绿了,还去摘桃子来给他果腹。

  他有一些些的感动,月牙儿果然有别于一般女子。

  “冷呀!”她翻开自己的⾐袖“你看我都起⽪疙瘩了,可是没办法。也只好冷下去了,应该待会就⼲了。”

  “把⾐服脫了。”

  她一定是听错了,文沧月眨着大眼睛“脫⾐服?为什么?”

  “因为我叫你脫。”他脫下自己的长衫“还不快一点。”

  文沧月红了脸,她联想到他们那次的肌肤相亲,难不成他这个时候想重温旧梦?“不好吧,这种地方…”她害羞地说。

  “你想到哪去了!”慕容而又好气又好笑,知道她想偏了“穿着⾐服,你想生病吗?还不把⾐服脫下来,换上我的。”

  原来如此,她怎么会以为他想跟她亲热呢?真该一头去撞死!

  她接过他的长衫,忍不住有些羞窘“那好吧,你转过⾝去。”

  “⼲什么?”

  “我要脫⾐服啦。”她理所当然地说。

  “又不是没看过。”他虽然这么说,但还是转过⾝去。

  她终于知道在别人面前宽⾐解带是件羞窘的事了,慕容雨安慰地想。

  他抬头一看断崖山壁光滑,毫无着力点,加上头顶上烟云缭绕,这溪壑只怕有千仞之深,在这么样的绝⾕之中,除非要像鸟儿一样长出双翅,否则是无法出⾕的。

  他越是向上仰望,越明⽩出⾕无望,不由得有些沮丧。

  突然他听见了歌声,回头一看,文沧月已经换上他的长衫,坐在潭边的一块大石上,一边用手梳理着头发,一边唱歌,神情甚是‮悦愉‬。

  “你到底在⾼兴什么?”从坠⼊深⾕以来,这丫头始终笑嘻嘻的,她难道不明⽩他们⾝陷险境,毫无脫⾝之法吗?

  “没什么呀。”她笑意不减,扎好了两辫子问:“好不好看?”

  慕容雨叹了一口气向她走去“你还真是超级的乐天派,你以为咱们现在是被困在哪里?”

  “我知道我们出不去啦!”

  “那你还那么⾼兴。”他略有火气地说。

  “有什么关系,有你陪着我,我就不怕。”文沧月理直气壮地说。不管发生什么事,你都会护着我的,不是吗?”

  他被动地点点头,面对着她天真烂漫的容颜,他觉得有些惑。

  “那我有什么好担心的?”她微微一笑,充分的展现对他的信任和依赖。

  他听她这么说,有点惭愧,轻轻的将地搂在怀里“我输给你了。”

  她是那么单纯的认为他会尽一切所能的保护她,她这么样的相信他!慕容雨呀慕容雨,你何德何能值得月牙儿如此对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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