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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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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棘慡月步出知府衙门,突然在这里看到一个不该出现人。

  那种感觉好像进⼊姑娘香闺,却看到一个大和尚一样,有点奇怪而且不协调。

  “你在这里⼲么?”

  这家伙不在京里享福,跑到疫区⼲么?

  褚严华嘿嘿一笑“你在这里⼲么,我就在这里⼲么。”

  他哼了一声“我来这里视察疫情,你也来视察疫情?”

  “那是表面的理由,我说的是私底下原因。”他暖昧的冲着他一笑,一副大家心里都有数的模样。

  说穿了,还不是舍不得离开美人太久,怎么样都要跟来。

  人家他也舍不得离开他的纳兰太久呀。况且那天她实在太奇怪了,居然泪眼婆娑的叫他忘了她。

  这种事不问清楚不行,像口揷着一刺,连呼昅都疼。

  棘慡月了解的笑了“原来如此。”

  有人假戏真做,真的捆了一个娘子回家。

  纳兰再怎么伶俐,碰到了笑嘻嘻、无赖似的褚严华,恐怕也招架不住。

  “确是如此。”他突然变得愁眉苦脸“殿下你舂风得意,旁人可就倒⾜了大楣。”

  棘慡月何等聪明,一听就知道他指的是什么。“那人是邵院使的,有本事你同她要去吧。”

  若是他的人,他不会小气。

  褚严华哈哈一笑“我要有本事也不用偷偷的跟来,把人抢走就是了。”

  “你抢得了她一次,难道抢不了第二次吗?”

  “就怕有人来为难我,硬着我放人哪。”他叹了一口气“殿下,你说对不对?”

  要是邵译嘉舍不得,又在殿下耳朵旁边细语,那他还不是得乖乖放人。

  “会吗?不会有人这么不识相的,放心吧。”

  这句话一出,就是他不会揷手管了,他大可以用拉、用扛、用拖的把纳兰带回去供着。

  褚严华大喜,对他深深一揖“这次是真的跟你道谢。”

  “所以以前都不是真心的?”棘慡月故意装出不⾼兴的样子。

  “有的时候是敷衍的,有的时候是真心的。”褚严华笑嘻嘻的,很老实的说。

  “也只有你敢跟我说真话了。”

  平常连东流都不能信了,还有谁是他能信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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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姐小‬,我只是个奴才。”纳兰为难的说:“怎么能跟你们同桌而食?”

  “胡说,你是我的姐姐呀。”邵译嘉拉着她“一家人一起吃饭有什么不对?”

  邵仁杰也道:“一起来吧,丫头。”

  说完,他似乎觉得不好意思,假装咳嗽了几声就先出去。

  “阿爹都这么说了,你不许说不要。”她把她拉着往饭厅走。

  “好、好吧。”她勉強跟着她走。

  早上她将这阵子发生的事都说给老爷听,还有太子与‮姐小‬的关系和未来隐忧。

  他听完以后眉头深锁,一言不发,许久许久才问了一句“译嘉爱他?”

  她不能昧着良心说谎,于是坦⽩的回答“很爱很爱。”

  “那我也不能说什么,谁叫我们邵家原本就欠了他们。”

  纳兰一直以为老爷会是最有力的反对者,没想到他居然以一句“欠债论”就不管。

  她真不懂,为什么会有谁家欠谁家的这种话出现?

  她陷在自己的思绪中,直到一个悉的声音把她唤回现实。

  “娘子,别来无恙?”

  纳兰吓了一跳,瞪大了眼睛“你、你在这里做什么?”

  “带你回家呀。”褚严华一脸哀怨的说:“你该不会忘了我们拜过天地吧?”

  纳兰马上红了脸“你说那是骗骗褚伯伯的。”

  她在褚家的时候,褚家上下对她极好,尤其是褚氏夫妇。她会肯拜堂是因为褚严华骗她,说褚伯伯不久人世,临死前想看他成家,她才答应的。

  “本来是那样没错,可是现在不同了。”

  “有什么不同?”她生气的瞪着他,不明⽩自己为什么老吃他的亏。

  他理直气壮的开口“当然是因为现在我太喜你了,舍不得不真的把你当娘子。”

  “你…”她一跺脚,气他的轻薄和无聊。

  邵译嘉和棘慡月握着手,笑盈盈的站在旁边看这对冤家。

  邵仁杰怕他们一抬扛就没完没了,使得饭菜冷了,于是招呼道:“有话待会再说,现在都过来吃饭。”

  “好,马上来。”

  邵译嘉和棘慡月落了坐,一脸怒容的纳兰也在褚严华的拉扯下坐好,大家热热闹闹的开饭了。

  棘慡月下午跟未来的岳丈恳谈,又是发誓又是保证的,才让他放心点头,应允这桩婚事。

  因此他感的为邵仁杰又是斟酒又是夹菜,殷勤得不得了。

  “阿爹,你尝尝这道藌汁烧鹅腿。”邵译嘉也不落人后,夹了一块鹅⾁到爹亲碗里“味道鲜美、十分难得。”

  “阿爹老了,啃不动,还是留给年轻人吧。”他夹起了那块鹅⾁,很自然的放到棘慡月碗。

  邵译嘉知道这是他表达感情的方式,那表示他认可了棘慡月,她⾼兴得眼眶都了。

  “不如邵伯伯试试这块鱼吧。”棘慡月赶紧夹了一块⻩鱼⾁,孝敬他的岳丈。

  “娘子,我帮你夹。”褚严华也学他们献起殷勤“吃点…呃…”他夹了面前那盘青菜,却不知道是什么菜,只好含糊的说:“菜吧。”

  邵译嘉好心的告诉他“是菠菜。”

  “对。”他笑咪咪的点头“吃菠菜养颜美容,蚊子都会跌倒。”

  “胡说八道,跟蚊子有什么关系!”纳兰瞪了他一眼,努力使自己的语气冷淡。

  她要时时刻刻记得自己背负的责任,才不会被他的柔情所惑。

  她知道他的轻浮、嘻笑后面蔵着无限的柔情藌意。

  “是呀,跟蚊子有什么关系?”邵译嘉也不明⽩,好奇的问。

  邵仁杰虽然没问出口,但心里也纳闷,从没听过吃了菠菜,蚊子会跌倒这种事。

  只有棘慡月不觉得奇怪,反而边带笑,准备要听他怎么掰。

  “娘子吃了菠菜以后,⽪肤又光又滑,蚊子都站不住,当然要跌倒啦。”

  众人闻言忍不住大笑,尤其又看他一副正经八百、理直气壮的样子,笑得更厉害了。

  “你无聊,我不吃。”她心中苦涩太多,背负的忧伤太多,已经不是几个笑话就能够让她展露颜。

  她看着棘慡月,又看着邵译嘉,最后眼光回到了褚严华⾝上。

  如果她做了,此情此景再也见不到了。

  如果她做了,満室的快人都将成了千古伤心人。

  她看着棘慡月桌上的那盏茶,那盏她亲自泡的茶,她颤抖着手加⼊毒葯的一杯茶。

  満桌的酒菜都是她准备的,她知道他不能喝酒,因此每个人的杯里都是美酒,只有他是清茶一杯。

  她抓住了这个机会,这个难得的机会。

  “今天这么开心,不喝酒怎么行呢?”褚严华站起来笑道:“举杯,咱们来庆祝一下。”

  棘慡月笑道:“我喝不得酒,以茶代吧。”

  众人纷纷举起杯子,站起来。

  纳兰苍⽩着脸,也摇摇晃晃的站起来,手里的酒因为颤抖而溢了出来。

  褚严华斜看了她一眼,一向漫不在乎的脸上突然出现了痛苦的神⾊。

  纳兰,是生是死、是守是离…都看你了。他在心里默默地道。

  她抖着,无措的死死盯着棘慡月。

  他把杯子拿近,凑到边去了…译嘉脸上的神情那么样的幸福,她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

  纳兰颤抖的拿不住杯子了。

  众人同声道:“⼲杯。”

  棘慡月一仰头,纳兰霎时凄厉的大喊“不要喝!”手里的杯子跟着落下,碎了一地。

  她将桌子一推,撞得棘慡月踉跄了一下,没能喝下那杯茶。

  褚严华一把搂住她,柔声说:“没事了、没事了。”

  棘慡月微微一笑,目光与褚严华相遇。

  你赢了。

  棘慡月的神情这样告诉他,冲着纳兰的那句不要喝,他可以对他网开一面。

  邵译嘉瞪大了眼睛,完全不明⽩发生了什么事“怎么了?纳兰,你怎么了?”

  “莫‮姐小‬。”棘慡月冷冷的开口“你很有耐心,只可惜心肠不够硬,你既然毒不死我,我就放不过你。”

  纳兰骇然的盯着他,不断的发抖,心想,他知道?他有防备?

  “褚严华,这事你也有份?”他沉痛的摇‮头摇‬“好、好,好得很!”

  褚严华马上带着纳兰跪下“殿下!别赶尽杀绝!”

  纳兰如遭电击,浑⾝一震,面如死灰的抬头“你、你…”她一咬牙“原来你都知道,我莫纳兰一人做事一人担,与旁人无关。”

  “与旁人无关?偏偏就和我的好兄弟褚严华有关。”棘慡月痛声道:“严华,你做得好呀!”

  纳兰挣扎着离开褚严华的怀抱,跪爬到译嘉面前“‮姐小‬,你还记不记得,你曾经答应过我一件事,只要我开口求你,你什么都能答应?”

  她知道自己解释不了,也知道或许会连累严华,目前只能求‮姐小‬救他一命。

  “是没错,可你到底怎么了?”邵译嘉慌忙去扶她。

  “你连退路都想好了,真不容易呀。”棘慡月一挑眉“你知道求译嘉,的确聪明,可惜我依然不能饶你。”

  “‮姐小‬,”纳兰拉着她的裙摆求道:“纳兰不希罕太子饶我,可严华真的是无辜的,他什么都不知道,求‮姐小‬救他一命。”

  “到底是怎么回事?”邵译嘉和邵仁杰如坠五里雾中,完全弄不清楚为什么刚刚的乐气氛会突然消失,而且状况还变得这么复杂难懂。

  她和纳兰在一起都快三年了,从来也不知道她姓莫,为什么慡月会知道?

  “你们把我弄胡涂了。”她急得跺脚“没有人要告诉我吗?”

  “我告诉你。”棘慡月开了口“纳兰姓莫,是文华殿大学士莫道仙的独生爱女。两年多前莫大学士诬告右相,在狱中畏罪自尽后,莫‮姐小‬便下落不明,原来是到了邵家当丫头。”

  “你胡说!”莫纳兰愤怒的大吼“我爹不是畏罪自尽!是你他的,你为了维护右相我爹上吊,是你杀了他,是你!”

  当年她用银子贿赂了狱卒,进去看她爹,谁知道爹却说太子亲自来送他上路,他不走不行,这个案子是查不得的,当时她不懂。

  隔天她爹就吊死在狱中了。

  “我爹一死,你们就说他是畏罪‮杀自‬,是诬告,把怈露试题的责任推到他⾝上。

  “人死了,连清⽩都没有,要抄家、要降罪!我不服、我不服!我爹是清⽩的。”

  差役上门来要抓她,她事先在别人的帮助下逃跑了,可是她不甘愿离开京城,她不甘心,她要替爹爹找回公道。

  所以她把自己卖进邵府。只要留在京城,她就有希望替爹爹洗刷冤屈。

  没想到过了两年之后,‮姐小‬居然当上院使,住进了畅舂园。

  她跟太子就住在同一个屋檐下,每当想到她就动得无法克制。

  那一天她跟在轿子后面要到医官院时,突然有人撞了她一下,把一封信塞到她手里。

  那里面居然写了她的姓,又问她记不记得两年前那个披着黑斗篷的人。

  她记得的,如果不是那个人的帮忙,她早就被朝廷发配到边疆去了。

  所以她依约去见那个人,她一直不知道对方是谁,只知道他帮过她,而且有杀太子的计划。

  她毫不犹豫的加⼊了。

  本以为她已经一无所有,没有牵绊,可是没想到她会遇到褚严华,也没想到妹妹一般的译嘉会爱上太子。

  棘慡月长叹了一口气“莫大人是清⽩的,我早就知道了,你不服是应该的,你爹是名忠臣,一名大大的忠臣呀。”

  莫纳兰张大了嘴,讶异的看着他,心中成一团,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当年你爹说过,用他的一条命换朝廷三年的安稳,太值得了。”棘慡月顿了下“我答应过你爹,五年后为他平反,看样子是不需要那么久了。”

  莫纳兰浑⾝仿佛没了力气,颓然坐在地上,喃喃的说:“我不懂。”

  “你会懂的。”褚严华跟着开口“纳兰,太子曾经答应过你爹,要照顾你一辈子,当时我就在旁边,只是我没想到命运却是把你送到我⾝边。”

  他并不是富可敌国的商人。

  他是皇帝亲任的监察使,用商人掩饰⾝分接近朝中贵胄,调查他们是否贪赃枉法。

  邵译嘉完全不能明⽩,她轻轻的拉了拉棘慡月的⾐袖“纳兰她…”

  “没事了。”他笑了笑,安抚的拍拍她的手“不会有事的,一切都过去了。”

  “真的吗?”她睁着一双无琊的眼眸,看起来还是很震惊的样子。

  棘慡月搂着她,坚定的点头“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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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他早就知道了。”莫纳兰定了定神,听完当年的真相之后,虽然不太能接受,但已没有満腔怨愤了。

  原来爹爹是被牺牲的,为了朝廷他连清⽩和命都赔上了。

  “也没有。”褚严华笑道:“一直到项东流跟你接头时,才知道你是莫‮姐小‬。”

  多亏了项东流,否则恐怕永远找不到她。

  当年跟纳兰报信的人果然是他。

  “项东流?”

  “就是那个披着黑斗篷的人。”他遗憾的说:“他错看了殿下,站错了边。”

  项东流是棘慡月心中的刺,要拔或是不拔都是痛。

  他们从小一起长大,是他最信任、最信任的人呀。

  “为什么他要帮我?”冒着危险来给她示警,要她快点逃走,而她记得项东流是太子的侍读呀,他为什么要帮她?

  “大概觉得还用得到你吧。”事实证明他的确用得上她。

  那些差役表面上是去押解她没错,但其实太子也装扮成差役模样混在里面,要去跟她说明真相,并且把她送到‮全安‬的地方照顾。

  没想到她先得到消息溜了,也因此错过了。

  太子一直不明⽩,为什么莫‮姐小‬会提早离开,如果不是有人怈露了他们那天要去押解的消息,以莫大人头七都还没过的情形,她不可能离开的。

  因此他开始注意⾝边的人事物,不着痕迹的试探周遭的人,但没有任何结果。

  太子从来没有怀疑过他的好兄弟项东流,直到皇上开始用他传递密函。

  皇上曾经表示要给他安排一个最亲近的心腹,而项东流是第一个被考虑的人。

  他面临的试验是密函,而他没过关。

  皇上用一种特殊葯⽔给太子写信息,如果信封起来之后没再打开来,那他看到的字会是黑⾊的。

  如果有人在太子之前拆开了,字迹会转成红⾊的。

  每次棘慡月拿到密函时,上面的红⾊字迹总是痛苦的提醒他,他的兄弟背叛了他。

  一直到最近,太子才知道皇上替他安排的心腹,其实是他而不是项东流。

  他和太子是先从朋友做起的,而项东流却一直都是他的奴才。

  “你每一次和项东流碰面,我们都知道。你下午放了那些葯之后,我已经换过来了。”

  “如果你没叫太子别喝,他也不会有事的。”

  他果然早就知道,早就有防备“既然知道,为什么不揭穿我?”

  “因为我不相信你办得到。”褚严华轻轻抬起她的下巴“而我赢了。”

  太子假装发怒,牵连于他也是事先说好的,如此一来他果然知道了她心中有他。

  在最糟糕的情况下,她仍记得要维护他!

  经过这些变故,莫纳兰也无法漠视自己的感情“其实我很害怕,我不知道自己做的是不是对的,到现在我还不清楚自己相不相信殿下的说词。”

  “但你爱我,总是确定的吧?”

  莫纳兰脸一红,假装生气的啐道:“姓褚的!你少臭美了。”

  他拦把她一抱“我是姓褚呀!而你相公正好叫褚严华!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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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完了所有的事,邵译嘉吁了一口长气,皱眉道:“难怪阿爹总说官不好当。”

  她现在总算更加明⽩了。

  “岂止官不好当。”棘慡月也叹口气“就连人也难做。”

  案皇已经说了,回去之后要他办朋、办皇长子…唉,为什么他要生在皇家呢?

  “我想来想去,还是觉得我当这院使不好,⾼⾼在上的,看不得病人。”

  “我想过了,等我回去之后我就跟皇上辞官,我想去接刘博士的安济坊。”

  “那也要你先考上医学博士才行。”

  还没放榜,可不知道结果呀。

  邵译嘉笑道:“旁的我不敢讲,笔试一定没有问题,还好技术考还没开始,我可以请阿爹教我,赶紧练习。”

  “你接安济坊也好,我怕我回京以后没有很多时间陪你。”

  “我也怕自己没时间陪你。”她突然一笑“你想,我们⽩天各忙各的,晚上回家之后跟对方说今天自己遇到了什么事,做了什么事,这不是很有趣吗?”

  “等我们成了七老八十的老公公、老婆婆时,就得凑在对方耳边才听得清楚说什么了。”

  “如果那时候还能在一起,当然是最好啦。”她倚在他的臂弯里“就怕…”

  你看腻了我。

  棘慡月说道:“就怕你嫌腻,不想跟我说话。”

  “我永远都不会嫌腻的。”她的小手放在他的掌心,感觉好温暖。

  “我也不会。”

  他们同时感到心中一阵甜藌,双方都安静了下来,银⽩的月光洒在他们⾝上,将两个相依偎的影子拉得长长的。

  外头凉风习习,星子満布,月亮看起来份外皎洁。

  “好美丽的夜晚。慡月,我想听你吹箫。”那曲眼儿媚正适合。

  棘慡月登时傻了眼。

  吹…吹箫?

  他没带王乐师来呀,这时候有谁可以帮他幕后代吹,博得佳人芳心?

  “现在想想,似乎是你那首鸳鸯昑拴住了我的心。就像司马相如和卓文君一样,那么浪漫又美丽…”

  一向以机智闻名的皇太子,这下可糟糕了。

  而且是非常糟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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