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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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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为时差加上长途飞行的?郏糁兄彼礁羧罩形绮牌鸫病?br>

  她的房间是客房,虽是客房,但奢华的程度直五星级饭店。

  有一片落地窗,阳台上放着可供看书或写字的桌椅,放眼望去,是一汪湛蓝的海水,海水之上是片如洗长空。

  卧房的摆饰以钢制物为主,栏、梳妆台、小桌、衣橱皆拥有共同的图腾,繁复的雕花及蜿蜒的设计,价格不言而喻。

  不过,让她最高兴的是客房中有独立的卫浴设备。

  就算她再怎样不拘小节,始终是个女生,这点让她方便很多。

  梳洗过后,走出房门,客厅除了隐约的?松褂小偕?br>

  若中循着声音找去,才发现原来这个位于顶楼的公寓是楼中楼,旋转楼梯隐藏在一扇屏风后面。

  偌大的空间中,放着一架钢琴。

  坐在钢琴前的人是靳炜。

  修长的手指滑过琴键,敲击出一串悠扬的音符。

  如果不是亲眼所见,她一定无法相信这样美丽的琴音出自昨天那个皮笑不笑的人之手。

  她没有打搅他,走到阳台,伏在白色的栏杆上,静静的听着这首不知名的曲子。

  阳光暖暖的,微冷的海风吹在脸上,好舒服喔。

  若中干脆闭起眼睛,享受这半的悠闲。

  靳炜兴致极好,琴声不曾间断。

  情境幽雅几乎让若中有作梦之感。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才停下来。

  若中睁开眼,看到他阖上琴盖,姿态优雅的走到自己身边。

  她拨了拨短发“这是什么曲子?”

  “布兰登堡协奏曲。”

  这么拗口,一听就知道是有名音乐家写出来的曲子,他也够夸张了,居然连谱都不用看,就这样一直弹奏下来。

  “这么长,一定很难练习。”

  靳炜微一点头“我的确花了一番时间。”

  她的眼光未曾从他脸上稍移,见到他没有像昨天那样一直挂着笑脸面具,这让她颇为高兴,至少他有将她的话听进耳朵,她说过,臭脸没关系,可是她不想看假脸。

  “reaL的团员都很喜欢这首曲子。”靳炜将手肘倚在阳台栏杆上“说起来,我们会组团还是因为这首曲子的缘故。”

  “这就叫缘份啦。”

  “你信缘份?”

  “我相信缘份才有鬼,只不过这种情形,也只能这样解释了。”若中扳着手指“人跟人之间本来就有无形的绳子在牵引,命运啦,缘份啦,命中注定还是宿命天敌,都是一样的意思。”

  “那我们之间呢?”

  “我们之间叫孽缘。”

  靳炜似笑非笑“孽缘?”

  “是啊,因为不好的事情而聚在一起,不叫孽缘叫什么?”

  “我还以为是你讨厌我的关系。”

  “就算我力大无穷,也不想做那种浪费力气的事情。”若中着袭袭海风,一脸愉快“你想,如果你讨厌一个人,看到他名字其中一个字就觉得不舒服,看到跟他长得有点像的人也不舒服,万一不小心撞见本尊,更是气到最高点,一点好处也没有,何必呢。”

  靳炜俊秀的脸上有着隐隐的笑意“若中,你的个性有点像男孩子。”

  “如果不是公主,就不要穿玻璃鞋。”若中掠了掠发“这是以前教官教我们的,进入警察学校后的第一件功课就是把这句话抄五十遍,后来的训练再恐怖,都没有人喊苦喊累,因为我们都很明白,一定要努力,没有玻璃鞋没关系,我们可以穿其它的鞋子,也许不好看,但我想会比较合脚。”

  “看得出来你很努力。”

  若中笑了笑“你也很努力呀。”

  靳炜看着她,眼中有着一闪而过的讶异。

  她说什么?努力?他似乎很久没听到这两个字了,尽管他并不否认自己心中一直存着这个名词。

  太多人说reaL成功得容易,可是那些人忘了,没有人可以只凭着运气站上一线,然后又凭着运气在喜新厌旧的唱片市场屹立五年,音乐版图年年展延,歌有增无减。

  reaL成功的原因是比别人加倍的努力。

  “怎么不说我幸运?”

  “没人能走运一辈子。”若中笑“这句话也是教官说的,靠运气做事,运气用完的时候怎么办?靠实力的话就不用怕了,因为实力是累积的,有实力的人会越来越厉害。”

  靳炜似是有点言又止,若中没问为什么,也不想问。

  明星就是明星,他们很怕别人问太多,何况她又没打算跟他成为生死之,知道那么多做什么。

  只要把威胁他的嫌犯抓到,他们这辈子就不会再见面了。

  她会想念他的,为了这个有点像度假的工作,以及因为贴身保护而多领的加班费。

  亲爱的小樱小柏,你们命中有贵人,那个贵人叫靳炜。

  念及此,若中出了幸福洋溢的笑容,快乐得让她忘了身边的靳炜,自然也没注意到他注视她的眼中所含的复杂。

  **

  若中在第二天便知道靳炜有家事助理,不过因为靳炜习惯在下午练琴,而她又实在喜欢听他的琴声,于是她总是只听到楼下有人进来,用尘器、洗衣机,或是炖煮食物,从来没见过那位名唤米娜的家事助理,待二人见到面,已是好几之后了。

  那天是周末,她刚梳洗完毕,听见有人敲门,原本以为是靳炜,打开门却是一名有着金色头发的胖妇人。

  “你是沈警官对不对?我叫米娜,是靳先生的家务助理。”接着,不由分说给了若中一个快要挤碎她骨头的大拥抱“真高兴见到你。”

  “我,也,很高兴。”若中觉得自己快要碎掉了,直到米娜放开她,感觉才稍微好一点。

  “我帮靳先生煮晚餐以及做一些简单的家务,衣物送洗、代购书籍唱片,或者有什么想吃的食物,不用客气告诉我。”米娜说“我先去洗衣服,有事叫我。”

  若中连忙跟上“我帮你。”

  “不好,你是靳先生的客人。”

  若中笑了笑,她算哪门子的客人“没关系,反正我也没事。”

  两人一边扫除一边聊天,米娜是很典型的美国妇女,大方、朗,说话直来直往。

  “靳先生很难得,这么年轻就有自己的事业,对朋友又好,他人在这里的时候,常有朋友来,一住就是大半个月。”米娜笑盈盈的打量她“不过女孩子的话,你是第二个。”

  米娜的眼神让若中觉得不妙“你不要误会,我跟他不是那种关系。”

  “怎么可能不是,靳先生很少让女孩子来这。”

  “我的…”怎么解释啊“情况特殊。”

  “当然特殊啦,靳先生这么喜欢你,女朋友跟普通朋友不一样。”米娜停止擦拭沙发的动作,望向若中,出非常需要夸奖的样子“对吧?”

  若中企图作最后挣扎“我跟他不。”

  “没关系。”米娜出“我了解”的奇怪笑容“我知道靳先生是明星,可是我不会到处说的。”

  喔,米娜…若中有点小没力。

  怎么解释都没用,而且越描越黑。

  “之前那个女孩子,个子小小的,走路不太方便,靳先生对她非常好,自从我在这里帮忙后,每年都看到她,可是今年没有。”米娜脸上突然出现打抱不平的神色“你知道吗,那个女孩子现在跟靳先生的好朋友在一起,天啊,他一定很难受。”

  若中被故事吸引了。

  心爱的女孩子最后居然跟自己的好朋友在一起,没想到靳炜有那样不堪的过去,真悲惨。

  见得到若中的注意,米娜描述得更加费力。

  “白色地毯最怕脏,靳先生自己都会换鞋子,可是他却让那个女孩子穿鞋踩进踩出,踩脏也没关系,平常我把灰尘,他要走的时候,再代专门清洗地毯的工人来干净,年年这样。”

  听到情深部份,若中更加全神贯注。

  生活的关系,她从不看电视,也没时间看《科技新知》、《警政月刊》、《破案技巧》、《犯罪心理学》,和《如何破除嫌犯心防》等等以外的书籍,偶尔才看部电影或小说,可是,她知道自己始终是个女孩子,她喜欢听故事,真的假的没关系,重要的是好听。

  “那个男孩子我也看过,叫亦。”

  亦?若中想了一下,喔,reaL的吉他手,出身教授家庭,十四岁就近入剑桥大学的天才儿童。

  狂放不羁,一手吉他飙得出神入化,绯闻多如天繁星,人到哪绯闻爆到哪,情匪浅的女明星不胜枚举,桃新闻虽然比不上主唱武焰那么离谱,但也不会逊太多。

  “那个叫亦的男孩子很爱玩,有时候来这边,白天睡,晚上起来,几乎每天晚上都出去约会女生,今天跟这个出去,明天跟那个出去,女伴一天一个,风得要命,真不知道她看上他哪里?”

  若中在心里想着,爱情很难说的啊,米娜。

  电影“铁达尼号”中,罗丝的未婚夫一定也不知道只会绘画的杰克哪里赢过自己,但有什么办法,罗丝就是爱他。

  如果亦就是那个女孩子的真命天子,就没什么好说了。

  “我这辈子没看过靳先生这么绅士的人,有时间就看书、弹琴或写曲子,简直就像童话故事中的王子一样。”讲到这里,米娜的脸上居然出现了光彩“他不管对谁都很有礼貌,就算心情不好也不会发脾气。”

  若中微微一笑,如果他会让别人看见他在发脾气,他就不是靳炜。

  经过这几的相处,她已经把他的脾气摸了大概。

  他对人和善,不见得就是喜欢,他对狗也一样那么好。

  这样说好了,他的温文儒雅像是一件与生俱来的配件,但那终究只是配件而已,不是天

  他常常在琴室一练整个下午,琴音飘扬,与?说纳粝嘞煊Γ鹄匆嗝烙卸嗝溃⌒愕奈骞偃词裁幢砬槎济挥小?br>

  “我上个月听靳先生在讲电话,好像是说早就知道亦喜欢那个腿不太方便的女孩子,你看,明明知道也不防,真不知道他想些什么。”米娜口无遮拦的说“不过你来就好了,我原本还担心他会伤心很久呢。”

  若中懒得解释了。

  米娜的个性很容易明白,她是大方、朗的,但只要经过她的认定,就是米娜世界的事实,就像现在,她已经觉得自己是靳炜的新对象了,所以再怎么解释都没用。

  若中一脸丧气“米娜,你很幽默。”

  “幽默?”这对米娜而言似乎是个新名词“还好啦。”

  若中抬起头,正好向刚出房门的靳炜似笑非笑的眼神,模样好像在说,知道我为什么都在下午练琴了吧!

  若中丢还给他一个苦笑,一切尽在不言中。

  撇除误认这点,米娜的家事功力显然是一,扫除过后已接近傍晚,时间不多,她却做了一桌菜,份量之多,让若中大感意外,以致一时之间无法把眼光从桌上几乎是五人份的晚餐移开。

  “米娜,这…会不会太多啊?”

  “不会、不会。”米娜笑咪咪的摸摸她的手臂,又摸摸她的脸“我以前没见到你,不知道你这么瘦,要多吃一点。”

  若中看着一桌子的菜,心想,这不是一点,而是很多。

  绚烂的晚霞,轻柔的音乐,桌的精致菜肴,还有她旁边那张秀可餐的男脸孔…整天吃睡、睡吃,要不听靳炜弹琴,要不在阳台看海,她越来越有来洛杉矶度假的错觉。

  相形于若中看到桌菜肴时的惊愕,靳炜似乎习以为常。

  他拉开椅子,调整了一个舒适的坐姿,在米娜的注视下堆砌起恰当的微笑“辛苦你了,米娜。”

  米娜喜难掩“不会,不会。”

  若中大眼一瞪,似在说,你可不可以不要戴面具?

  然让她为之气结的是,他明明懂她的意思,却笑得更灿烂“请坐,沈警官。”

  **

  靳炜终于出门了,相较于以往的不同,当然就是身边多了一个气质清新的妙龄女子。

  他们同住一个屋檐下已经十天了,然而一同出门却是第一次。

  原因无他,因为他镇待在屋子里,所以她也不出门,而此刻两人一起现身码头附近的太平洋乐园,自然也是因为他要出来走走…靳炜绝对不是一个恋家的人,这次会连续十天大门不出,只不过想看看身边远道而来的妙龄女子有多大耐,事实证明,她就像表现出来的一样,坚毅过人。

  十天来,她没有任何浮躁不安,似乎只要他在她看得见的地方,她就很安心。

  步出中庭时,她曾很严肃的对他说:“两件事,第一,你不可以离开我的视线范围。”

  靳炜只觉得有趣,第一次有人这样跟他说话。“第二件呢?”

  “不要故意去容易发生纷争的地方。”

  看她一张小脸上是认真的神情,靳炜居然也就答应了“好。”

  洛杉矶一年四季的温差不会太大,天气好到什么时候出门散步都能心旷神怡,放着这样的环境不理不睬,简直是一种浪费。

  罢出门时,人不多,距离尚好拿捏,一进入游乐园,人来往,保持合适的距离不再那样容易,若中丝毫不敢放松。

  靳炜暗忖,那应该是职业反应吧。

  人少的地方虽然容易成为目标,但人多的地方,也不见得安全。

  游乐园的游客多,小朋友也不少,这边卖爆米花,那边卖咖啡,加上从海盗船、小飞象云霄飞车上传来的尖叫声,此起彼落的喧闹,任何人来到这里应该都会融入情境,但这样的欢乐气氛没能让若中放松丝毫,相反的,她的眼睛更明亮,神情更专注。

  靳炜笑了“若中,你放轻松一点。”

  “我怕出事。”

  “如果我已经被选成目标,他们迟早会找上我。”

  “他们什么时候找到你,那我不管,但在我值勤的时间里就不行。”若中的大眼中明明白白地写着她不会妥协“如果今天有人要求你在工作时放一点水,可以做到九十分的事情却只要你做七十分,你做得到吗?我看过那些资料“爱与勇气”你的爱与勇气就只有这样?”

  面对这样的批评,靳炜不怒反笑,一向只有他说人,没有人说他。

  沈若中,越是相处,他就越发现她的与众不同。

  纯真,但有大脑,和一些成年女子的韧,加上大部份职业使然的固执,要说服她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靳炜微微一笑“若中,如果你的表情始终保持高度戒备,恐怕会让人看出你的警官身份。”

  “你想说什么?”

  “一个有警官保护的目标,这样对方还会现身吗?如果一直抓不到他,我明敌暗,那我岂不是很危险。”

  “可我值勤时的脸就是这样子啊,有什么办法,我去买口罩好了。”

  “那也不用,把手伸出来。”

  话未说完,若中已因为人太多,不小心与人擦撞。

  一群洋人少年,垮庞克头,一看就知道不是善类。

  **

  “对不起。”

  “对不起就没事了?我这里痛得要命。”少年抚着自己没受伤的肩膀,跟身边的同伴使了个再明白不过的眼色,一脸气的说“我要看医生。”

  若中扬起眉“你根本没事。”

  “谁说我没事?”少年将脸凑到她面前“小姐你说我没事的话,帮我解开衣服看一看吧。”

  少年身边的伙伴一起笑了出来,起哄道:“对啊,你帮比利看一看有没有受伤,然后换比利帮你看一看,这样比较安全嘛。”

  若中蹙起眉,这群少年是从哪冒出来的。

  她应该要给他们几分颜色看的,可是她现在跟靳炜在一起,她算了算,对方有八个人,她最多只能应付三个,万一另外五个趁攻击靳炜,伤了他的脸或手,于公于私,她死几次都不够。

  游乐园中的游客已渐渐被这个小纷争所吸引。

  人多了,小朋友好奇,大人一脸期待好戏的样子。

  正在忖度,那名叫比利的少年已经向她的脸摸过来“我还是第一次这么近看中国女生,真漂亮…”

  若中正伸手格开,没想到那名叫比利的少年的手就此停在空中,有人比她快一步的箝住他的手。

  比利脸色一变“你…”痛死人了。

  他在海滩区看过箝住自己的这个人几次,看他一脸斯斯文文的样子,没想到力气这么大。

  少年们显然不太明白他们的老大为什么突然间动都不动“比利?”

  比利强忍手上传来的剧痛“打啊。”

  看到少年们决意闹事,若中大惊,慌忙之下不及细想,连忙伸手挡下。

  先一脚台湾教官的拿手本事,再一手德国教官的得意绝招,一边不忘对站在自己后面的靳炜说:“你先走。”

  靳炜单手擒着比利,另一手游刃有余的格开企图攻击他的人,轻松如意中挥洒凌门的武术粹所在,还有闲暇看若中的本事。

  一个小女孩清脆的喊出“哥哥好厉害。”

  另外一边,只见若中使出手刀,左砍右砍,膝挡还腿,撤步旋踢,然后在围观群众的惊叹声中,给了黄小子一个结结实实的过肩摔。

  比利已经痛得快叫不出来了“你们还不动手!”

  “我们已经在动手了…”一个少年抚着刚才被靳炜一掌拍中的口,没想到那看似不经意的一拍却痛得他以为肋骨就要断了,直了好几口气才说得出话来“可是,这人比那个女的还厉害。”

  少年还有一句话没说出口,这中国男子还只使出一只手呢。

  要不是他一手箝着比利,他简直不敢想像自己会被打成什么样子。

  “你们三个都打不过他?叫他们不要管那个女的,一起啊…”比利突然住了口,只因为靳炜加重了手上的力造,他已经无法说话了。

  几个少年吃了靳炜给的苦头,现在全都不敢近身。

  靳炜微微一笑,对着一直在挣扎却无法成功身的比利低声说:“带着你的朋友滚,以后离我们远一点。”

  比利终于重获自由。

  看着自己手腕上一圈淤青,犹自骇然,这个长相斯文的人居然有这般力气?

  还在惊异,猛然接触到靳炜的眼神,比利连忙大叫“喂,走了。”

  另几个收拾不下若中的少年巴不得有此一喊,得令马上闪人。

  若中连忙奔过来“你还好吧?手有没有事?脸有没有怎么样?”

  靳炜一派写意“没有。”

  “怎么会?他们看起来不像会手下留情的人。”

  “可能是看你太厉害了,所以不敢动我。”

  罢才那个小女孩走了过来,仰起是崇拜的小脸“哥哥…”

  是刚才那个喊着“哥哥好厉害”的金发小朋友,如果让若中知道他的本事足以在任何情况下自保,她大概会东西收收就回台湾。

  如果这种情形发生在第一天,他会让她回去,可是现在,他已经不想让她回去了。

  喜欢听他弹琴的人很多,但只听琴音不看脸孔的人却少;羡慕他成就的人多,承认他也为这份工作下足苦心的人少;在他优雅气息的人多,看出他内心世界的人少。

  若中很特别,他喜欢她留在身边。

  靳燎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小女孩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

  若中扬起眉“怎么了?”

  “没事。”

  她理理衣服“对了,你刚才说到哪?”

  “我刚才要你把手伸出来。”

  若中依言将手伸出,靳炜大方地将其握入自己掌心“我们都知道刚才那是意外,想伤害我的另有其人,为了不让他们有戒心,让他们以为我们是男女朋友,这样你也不用担心我们会被游乐园的人冲散。”

  若中皱起眉“不好吧?”

  “如果你能想出更好的方法的话,悉听尊便。”

  与那些柔若无骨的女星们不同,若中的手纤长而糙,那是生活在真实世界的一双手,充着某种生命力。

  “被拍到我可不管。”

  靳炜并不介怀“我从不在乎八卦衷漂的报导。”

  “可是你们公司的人会在乎。”

  “如果真的上了报纸,公司的人一定会感谢你。”

  武照与亦的桃恋情先后曝光之后,WMM对他与莫烈的新闻特别紧张,怕再传绯闻,对形象造成负面影响。

  之前,贰衷漂拍到他出入同志酒吧,他懒得解释,新闻迅速发酵,一犬吠影,百犬吠声,刘哥急得跳脚,如果这次他跟若中在海边游乐园的照片被游客拍到而上头版,同志疑云便会消散。

  若中唯一怔,很快的也想起来为什么会挑她这组中唯一女出任务的原因,想到组长说“绯闻总比丑闻好”这句话,忍不住笑了起来“保护你的人身安全还可以顺便消毒,一举两得。”

  “我的经纪人会感谢你的,他很容易激动,说不定还会喜极而泣。”

  “对,他真的好容易激动喔。”若中想起那在组长办公室的事情,忍不住大笑“我答应来洛杉矶的时候,他拉住我的手,红着眼眶拚命道谢,只差没跪下来。”

  若中的笑脸让靳炜心中一动“要不要玩个游戏?”

  “什么游戏?”

  “别人不拍我们,我们就去吸引人家过来拍。”明明是恶作剧,靳炜的表情却没有丝毫不安“洛杉矶的台湾游客一向很多,我们两个招摇一点,去环球影城玩玩,去中国城晃晃,再大剌剌的坐在徒步区喝咖啡,保证消息很快便会传回台湾,看刘哥怎么跟你道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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