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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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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经过数⽇休养,花晴终于幽幽转醒。

  她睁开沉重的眼⽪,蒙的目光渐渐转为清明,所看到的是陌生的环境,她发现自己是趴在上,口很不舒服,于是她想换个睡姿,才轻轻一动,肩上传来的剧烈痛楚让她痛叫出声。

  “好疼啊!”花晴疼得落下泪来。她的肩膀为什么这么疼呢?

  “闭嘴!吵死人了!”堂维不悦的从地铺起⾝,他好不容易才适应地铺⼊眠,就被吵醒,让他火大的开骂。

  怎会有男人的声音?花晴惊讶听到,忍住痛转头抬起眼,却对上堂维不悦的脸。

  “你醒了!”堂维站在边看着花晴,目光凌厉,口气不善。

  是他!花晴急得再眨了眨眼,惊疑地道:“我在作梦吗?”“想作梦就闭上眼,也将嘴巴闭起,不要吵人!”堂维冷淡的丢下话,想再回到地铺休息。

  “等等!你别走,你是谁?”明⽩自己不是在作梦,花晴赶忙问出心中最想明⽩的事。

  这名女子不关心自己的伤,却只想明⽩他是谁,她真对他这般有‮趣兴‬吗?“为何你对我的⾝分如此好奇?”他盯着她问。他惊的目光教花晴感到不太舒服,她不好说出自己梦到他的事,于是就换个方式问“你是不是北匈国人?”

  她的话教堂维起了疑心“你怎么知道我的事?你还知道些什么?”

  他如此回答就等于承认了他是北匈国人。花晴惊骇地闭上眼。她所梦到的全是‮实真‬的,梦中的男人是真的存在,而且还是北匈国人,原来她作的梦全是真的!

  “我就是什么都不知道,才会问你是谁,还有这里是什么地方?我怎么会在这儿?我的背为什么会这么痛呢?好痛啊!”花晴将所有疑问一次道出口。

  “你的问题还真多!”女人就是女人,一开口就唆个不停!

  “好疼啊!你…你回答我好不好?”花晴边喊疼边要求。堂维不屑欺负个女流之辈,便告诉花晴“本侯名为淳于堂锥,是北匈国的维侯爷,这儿是本候的府邸维爵庄,我是带你回来疗伤的,你不会连自己怎么受伤都忘了吧!”他冷漠的斜睨着她。

  花晴听着堂维说话,也努力回想往事。她是发现墙上有个男人拿弓箭对准他,所以过去想推开他避去危险,结果自己却扑⼊他怀中,而箭就中了她,是她替他挨了那一箭。

  “我想起来了,我冲过去为你挡不暗箭,救了你一命,所以我才会受伤的!”花晴有气无力地说。

  “胡说!本侯哪需要你救,那箭本就伤不了本侯,你这么做反而增添了本候的⿇烦,你真是多此一举!”堂维马上驳斥。

  “我为了你受这么严重的伤,你怎么还这样说话,好过分!”花晴气虚的责备。

  “住口!女人本来就是个⿇烦,若不是你多事,本侯何需快马加鞭带你回来,还老远请了国师为你诊治,维爵庄向来噤止女人进⼊,因为你本侯只得破例了,就别说本候还要低声下气来照顾你,这一切都是因为你该死的多管闲事,为本候带来这么多⿇烦,你还有颜面说救了本侯吗?真是可笑!”堂维不客气的数落花晴。

  花晴闻言张口结⾆。世上怎会有这样不讲理又可恶的男人,竟然这样贬低她,他不想活了吗?想她也是中儒国的公主,向来只有她骂人,哪轮得到被人教训?这男人太无礼了,她一定要教⽗王为她出气,将这个冒失鬼好好揍一顿,管他是什么北匈国的维侯爷!

  慢着!北匈国,维侯爷,刚才他说她在他的维爵庄里,那不就表示她现在人在北匈国,这…“我人在北匈国?”花晴急急询问堂维。

  “你在我的属地里,当然就是在北匈国里了!”堂维冷淡回答。

  她竟然从国京被带到北匈国,这…“我…我昏多…多久了?”花晴提着心问。

  “六天!”堂维冷冷地丢下答案。

  老天!她昏六天了,也就是失踪了六天,她不敢想像⽗王、⺟后会急成什么样子?王宮一定为此闹翻了,国京也铁定没得安宁,不行!她不能再留下,要赶紧回国京才行。

  这一想,花晴急忙的就想起⾝,可是她左手一动背就痛得像火烧,而右手却怎么使力也不能动,这教她心惊意“为什么我的右手不能动?我的右手怎么了?它到底怎么了…”

  堂维没好气地故意说道:“别叫了,你真是吵,你的右手废了,以后再也不能动了。”

  这话吓坏了花晴,让她越加着急地挣扎起⾝“不,不会的,我的右手不会废的,不会的,不会的!我不要变成残废,不要,不要…”她奋力想下,左手抓住沿,脚就想跨下,却因⾝子无法平衡摔下

  堂维见状连忙搂住她“你在胡来什么!这一摔跤会让你的伤口再度裂开流⾎的,你知不知道啊,笨蛋!”他责骂着。

  “你才是笨蛋,我不要留在这里,我要回中儒国,你快送我回国京,那儿有名医可以治好我,我不要残废,我要回去,你快送我回去,我要回国京!”花晴左手捉住堂维的⾐襟,惊慌失措地大喊。

  “大胆,你敢对本侯出言不逊!”堂维生气的瞪着花晴。

  “对你出言不逊又如何?我可是中儒国的三公主,你若错待我,我⽗王不会放过你的!”花晴又气又急地脫口而出自己的‮实真‬⾝分。

  “你是中儒国的三公主?”这下子换堂维惊讶了。

  “没错,我就是中儒国的三公主花晴,我改换男装私下出宮游玩,没想到会受你连累卷⼊这场是非,还导致我⾝受重伤,有残废之虞,我这一失踪,我⽗王、⺟后一定急坏了,因此我要赶紧回宮,中儒国的王宮里名医云集,绝对可以治好我的伤,不会让我右手残废的,所以我要快快回国京,我命令你快派人送我回国京!”花晴对堂维下令。

  “你命令我?就算你是中儒国的公主也无权命令本侯做任何事,何况本候还不将一个小小的中儒国放在眼里,你这公主⾝分对本侯来说,和个平民女子无异!”堂维嘴角挂着冷笑,冷酷的告诉花晴。

  “放肆!你不过是个小小的侯爷,竟然如此狂妄,中儒国可是天下五強国之一,况且我的大皇姐如今也是你北匈国的王后,而我又和西煌国君有了婚约,我的⾝分怎么说也较你来得尊贵,你敢对我无礼吗?”花晴⾼傲的抬出关系。

  堂维眉头蹙起。他不怕花晴搬出靠山,可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他也没必要为她惹出祸事,便老实说出真相。

  “其实你不一定会残废,国师已经为你诊疗过了,你的右手无法动弹只是暂时的,经过一段时间休养便会恢复。你想回中儒国,本侯绝对不会反对,明天一早本侯就派人护送你离开。”他是巴不得这么做。

  他的⼲脆让花晴松开捉着他⾐襟的手,不看他轻声道谢“谢谢!”

  “不客气,那公主你可以回上休息了吧!”堂维不带感情地说。

  花晴肩背痛得坐不稳,只能往后靠着堂维,无力的开口“请你送我回上。”

  堂维忍住火气,神⾊不善的将花晴抱回上,再为她盖好被子。心想她刚才还一副气焰⾼张的模样,到后来还不是要他收尾,女人就是烦!

  堂维安置好花晴,就回他的地铺躺下。他烦躁地想着,若不是国师表示她现在伤势还不稳定,⾝旁一定要有人陪着,他也不用打地铺睡地下,让她睡他的,他已经是纡尊降贵了,却又遇上个会摆架子的公主,他真是倒霉,最好能尽快送走这个大瘟神!

  堂维翻过⾝背对花晴。唉!眼不见心不烦!

  明天就能送走这个大⿇烦了,真是谢天谢地!

  花晴看着睡在地铺上的堂维,心想他应该是担心她才睡地铺照料她,原来他只是嘴巴坏,其实是很关心她的。

  有人陪着她让她觉得有‮全安‬感,她随即沉⼊香甜的梦乡。

  **

  “公主,你暂时还不能离开维爵庄!”

  柄师这话一出,花晴和堂维惊声齐问“为什么?”

  柄师解释“公主,你右手的诊疗不能有一⽇中断,你回中儒国少说也要五天车程,五天没做诊疗会让你右手⾎路阻断,那就真的救不回来了!”

  “那就找个有能力为我诊疗的人陪我回中儒国,这样总行了吧!”花晴忙提出。

  柄师眼光看向堂维“这里有此能力的人就是维侯!”

  堂维皱眉,神情不善。

  花晴咬了咬“难道没有别的办法了吗?”

  “这是仅有的法子。”国师明⽩表示。

  花睛闻言无奈又懊恼“那我岂不是一定要在这里留下了?”

  “公主,确实是如此,而且‘以指渡气’非寻常武学,习过之人不多,公主若回到中儒国王宮无法寻到如此⾼手,岂不是很危险,所以最‮险保‬的方法还是留下最好!”国师建议。

  花晴咬咬,只得无奈地同意“好吧,那我就留下!”

  看她万分为难的模样,让堂维火冒三丈。维爵庄不让女人进⼊的规矩因她而破,她竟还敢一脸的委屈,真是该死!

  柄师见花晴愿意留下,眼底有着笑意,不过脸上没露出端倪,只是轻轻地道:“既然公主决定留下,咱家便会将按⽳⼊气和推庒力道之法授予维侯,请维侯帮忙公主诊治,公主这段时间切记勿拿重物,左手也不能有剧烈的动作,以免肌⾁拉扯影响右手的恢复,这点务必要小心注意!”他细心叮咛着。

  “我明⽩!”花晴点头回应。

  柄师嘱咐清楚后就离开了,房內只剩堂维和花晴。

  堂维不客气的双手抱命令道:“你要在维爵庄待下,就必须依本侯的规定行事,这庄里除了你之外,没有别的女人,因此自己的事要自行处理,有事可以召唤仆人,但因为庄里只有男仆,所以仆人不会进⼊房间內室,只到外厅应答;你的活动范围只限于內院。这些是最基本的规定,你若做不到,本侯就马上送你回中儒国,后果你自己承担!”

  花晴蹙起秀眉,埋怨地道:“你这是在苛待我,我⾝受重伤能做什么事呢?怎么说你也该找个婢女来伺候我呀!”

  “这是你的事,你自己想办法,在维爵庄里你不是公主,只是个寄居的伤患,你好好记清楚自己的⾝分了!”撂下话后,堂维便潇洒的离去,不管花晴的反应。他已经退让很多,不会再让步了!

  花晴呆了呆,翦⽔秋眸无措的看着堂维转⾝离开,心中一片茫然。

  她怎么也没想到,梦中的男人会有如此狠心无情的格,不但态度恶劣,而且还视她如敝屣,为什么他会这么讨厌她呢?算来她还是他的救命恩人,总该对她好一些才是,可是他嫌恶的神情却让她好难过。

  只是国师的医术奇佳,让她好生敬佩,昨儿个还痛如刀割的伤口,今天就好了许多,不但痛楚减轻了,她还可以坐起,伤势快速的复原,因此国师的代,她也不敢不遵从,虽然留在这儿很难堪,可是为了不让右手残废,她怎样也是要咬牙忍过。

  花晴美丽的脸上有着忧愁,她有预感这段⽇子她一定会很难过的。

  **

  继续留在维爵庄休养的第一天,花晴就尝尽苦楚了。

  花晴在用午膳时,右手不能举起,她只好换左手,不曾用过左手拿筷子的她,几乎没有一次顺利的将菜夹起送⼊口,她试了又试,左手酸疼不已,也拉扯到伤口,却只吃了两、三口的菜。

  最后她只好拿着汤匙用膳,不方便舀起的菜就放弃了。

  用膳让她感到挫折,写字亦然,她想写封家书让家人放心,可是左手写出的字净是歪七扭八,本无法见人,这样的信到他们手上,只怕会教他们更加担心,若要请旁人‮写代‬,就只能找堂维,但她不敢奢想。

  因为写字弄脏了⾐裳,她想换过⾐衫,好不容易在柜子里找到两件女子的⾐物,想是堂维准备的,样子不好看便罢了,但她一只手不能动,又不能扯到背伤,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脫了⾐服,可是怎么也无法将⼲净的⾐服穿上。原本简单的动作,她却怎么都做不好,教她怨怼委屈的红了眼。

  ⾝心所受的屈辱让她无心用晚膳,她难过的坐在上,⾝上的⾐裳也半穿半披。

  天⾊暗了,没有人⼊內点灯,男仆只在外厅点亮了灯火,由外照人的烛光让內室隐约可以看得到东西,昏暗沉重的气氛让花晴更觉得难过。她想着⽗王、⺟后,更想念晴宮里的舒适温暖,她真的好想王宮啊!

  在昏暗中不知道过了多久,花晴听到脚步声,房里也亮了起来,还传出堂维的声音“怎么不点灯呢?”

  乍然大亮的刺眼灯光让花晴有些不能适应的直眨着眼睛,等她能习惯房里的亮度后,堂维也来到旁。

  “看来你早已做好准备了!”他说完话,接着就不客气的动手将她披着的⾐衫脫去。

  花晴得吓得惊声尖叫,慌忙的拉回⾐裳紧紧捉住“你要做什么?”她惊惧的瞪着堂维。

  “你不是要诊疗吗?还鬼叫什么,吵死人了!”堂维沉着脸斥责花晴。

  “那你为什么要脫我的⾐服,这本是非礼!”花晴噙着泪⽔,大声顶回去。

  “你不将⾐服脫掉,本侯碰不到你的手臂,怎么辨⽳渡气,你不是早明⽩这道理了,才事先将⾐袖褪下吗?你还叫个什么劲,真烦!”堂维不耐烦的说明。

  花晴満脸愕然,着急地‮头摇‬“没…没有,我不知道,我不知道这件事,诊疗竟然要脫⾐裳,这怎么可以,不可以!”男女授受不亲,她的⾝子怎能让他碰到呢!

  “不可以?这就表示你不想诊疗了,那你何必在维爵庄留下,明天你就走吧!”堂维⾼兴的顺着她的话说。

  这番话又让花晴慌张起来“不要,我要诊疗,我不要变成残废,可不可以不脫⾐服,你隔着⾐服为我渡气治疗呢?”正常的疗程不都是这样吗?

  “隔着⾐服怎么找⽳位,女人,你是故意找本侯的⿇烦吗?要不要一句话,本候没时间陪你耗下去,快点决定!”堂维皱眉睨着花晴,没耐的催促她。

  他如此凶恶不善的模样让花晴觉得既悲伤又畏惧。为什么他就是不能对她有好脸⾊?她的心顿时像呑了⻩连般苦涩。

  堂维看花晴一副畏缩的小媳妇样,半天都答不出一句话,恼得火气也大了,他⼲脆耝鲁的扯去花晴披着的⾐裳,不温柔的抓住她纤细的小手,催动真气使出“以指渡气”依着国师的指示,将真气灌⼊花晴手腕上的⽳道,推动筋脉的气⾎运行。花晴直觉就想将手收回,可是挣不过堂维铁钳般的手掌,而手腕上被他碰触的地方开始有股热流在流窜,她也只得半推半就的顺从,别开脸,不想看他近乎‮犯侵‬的诊疗法。

  柄师指出有十二个⽳道需要渡气推脉,因此堂维的手指逐步往上移动,越向上便越贴近花晴的⾝子,在肩胛的⽳位人气后,最后一个⽳道是在她的上,他的手才碰到,她就惊惶的推拒。

  “不要!不要…”她的小手急急的想推开他的手。

  堂维火大的拂去花晴的小手“该死的!只剩最后一步了,你还在闹什么?再闹本侯就将你丢出维爵庄,省得见了心烦!”

  他将手指点在花晴上的⽳道,继续灌⼊真气完成最后的步骤。

  花晴再也忍不住的落下眼泪。她怎要受这样的难堪‮磨折‬,她如今真像在地狱里过活,完全没有自尊,只有无止境的屈辱。

  以指渡气了一会儿,堂维便收回真气,放开花晴,懒得再多看她一眼,就下准备要离开。

  花晴见他要走,哭着出声“你…你要去哪里?”

  堂维回头看到花晴脸上満是泪痕,他嫌恶的拉下脸冷冷地回答“本侯最厌恶女人哭了,教人想退避三舍,这房间让给你,本侯当然是去别的地方休息了!”

  “那你可不可以找个婢女或是仆妇来照顾我,我真的没办法自行穿好⾐裳,也没法子打理自己,我需要帮忙!”花晴恳求堂维。

  “我已经告诉过你,维爵庄只有你一个女人,你只有自己解决,没人可以帮你!”堂维漠然地重申。

  “可是我真的做不来啊,之前不是有人为我换⾐裳、擦洗⾝子吗?能不能再找那人来照顾我呢?”花晴醒来后,就发现⾝上的⾐服换回女装了,所以直觉推断之前一定有人帮她。

  “那人就是本侯爷,一切都是不得已的,所以本侯爷绝不可能再做第二回。”堂维照实对花晴表明。

  花晴眸子瞪得老大,惊愕得说不出话来,好一会儿后才结巴的挤出话“你…你说是…是你帮我…帮我…换…换⾐服?你…你为…为我擦…擦洗的?真…真的吗?”

  堂维双手抱,神⾊自若地道:“对,是本侯爷做的!”

  花晴捉着⾐衫的手指用力到泛⽩,她倒菗着气,震惊过后是急涌而上的聇辱,她尖声吼出“不…你怎么可以这样做?怎么可以?你怎能如此做呢?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为什么…呜…为什么…”

  堂维被花晴的大喊大叫起了怒火,他大步走到前,伸出大掌直接掐住她细弱的颈项“闭嘴、闭嘴!不准再叫,不要叫了!你哭叫什么?若不是为了救你,本侯爷也不必屈就自己做这些下人的事,你以为本侯爷爱伺候你吗?天杀的!女人就爱这样无理取闹!”

  花晴捉着堂维的手,悲愤的怒斥“你是个卑鄙小人,竟然乘人之危做出这种无聇的事,你毁去我的清⽩,你要我怎么办?我还有脸活下去吗?我恨你!你下流龌龊,我恨你,我恨你…”她伤心的捶打着他。

  堂维被花晴骂得脸都黑了,他加大力气掐住她的颈子,让她说不出话来。

  “住口!你敢再指责本侯,本侯就杀了你!真是愚蠢的女人,竟然为了不重要的名节连命都可以不要,早知如此,本侯就不用费尽心思带你回来求医了,本侯救了你一命,换得的却是你的辱骂,女人果真都是不可理喻的!”他愤怒的驳斥花晴。

  花晴涨红了脸,难过的拼命昅氧,也奋力挣脫堂维的铁掌“放…放开…我,放…放开…我!”

  堂维松手放开花晴,见她直气,他讥笑道:“你不是没了清⽩、名节就没脸活了吗?那你就该乖乖的死在本侯手里,为何要挣扎叫放开呢?要不是当初你女扮男装,让本侯误以为你是男人,否则以你女人的⾝分,本候才懒得靠近你,哪有可能救你!本侯是在撕开你的⾐裳后才发现你是女儿⾝,本着良心道义本候没扔下你不管,仍然找了大夫来医治你,但是国京里的大夫只能治愈你的伤,却会造成你右手残废,在没有其他的办法下,本侯想起本国国师医术超群,才会带着你⽇夜兼程的赶回维爵庄请来国师治疗,救人如救火,在那么危急的情形下,本侯哪有时间再找个婢女来伺候你,这些状况你考虑到了吗?你若只要清⽩不要命,那连诊疗也不必做了,早些滚离这里,本侯还乐得轻松呢!”他冷酷说了一长串的话,这也是他第一回和个女人解释自己的行为。

  花晴默然了。堂维的语气虽然不好,可是他说得却很有道理,在危难时,哪还能顾得到礼法,而且以他讨厌女人的个看来,绝不是故意对她轻薄,它似乎不该苛责他。

  假使他不是她的梦中人,她又何必追着他想问明⽩,才会让自己受伤。上天在冥冥中好像已安排好一切,所以他们才会有这段莫名的牵扯,那她还能怨什么呢!

  万般无奈下,花晴想通了,心中的愤懑也渐褪去,她看了眼堂维,又低下头,语气软了下来“我可以不怨你对我做的事,但是我请求你找人来帮帮我,就算不是一整天陪着我也可以,她只要能伺候我梳洗、换⾐便行了,这些我当真是做不来的。堂维,你别太苛求我了,找人来帮我,好不好?”她娇声的哀求他。

  花晴娇美的脸上净是惹人心动的可怜神态,让堂维一向冷硬如铁的心有些动摇。

  不行!对女人是不能心软的,否则就会后患无穷。

  “不可能,不能再破例了,维爵庄里不会再有女人出现,本候不相信你真的什么事都不能做,你好自为之,别再拿这问题来烦本候了!”堂维仍然拒绝,转⾝想离开。

  花晴急再喊住他“堂维,你不要走,你为什么这样讨厌我?我们之间并没有深仇大恨啊,我甚至还是为了你受伤的,我不敢要求你把我当作救命恩人,但至少你应该对我友善一些,我在这里没有亲人,也没有朋友,我一个人无依无靠的,求你别再如此厌恶我了,对我好一些,好不好?”她又难过的流下眼泪。她从没这般脆弱过,也不曾遇到这般憎恶她的人,教她倍受打击。

  她的哀怜目光让堂维心中涌起奇异的感受,他忙庒下不理会,冷酷的丢下话“对女人,本侯的态度就是如此,没教你喜,但却是非接受不可。你别奢望本侯会对你好,只要你是女人就不可能,记住这点!”语叩毕,他转⾝就走。

  “不要这样对我,不要这样对我,呜…”她到底是遇到了什么样铁石心肠的人?花晴受不了地哭喊出声。

  堂维的脚步没停,走出寝室后还能听到花晴哀凄的哭声。

  懊死的!为了这样的小事就要哭得呼天抢地吗?这就是女人,该下地狱的女人!

  不想听到她如针尖刺⼊人心般的哭声,堂维快速的离开內院。

  爱哭就让她哭吧,听不到就没事了!堂维嫌恶的想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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