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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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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晴儿,很疼吗?怎么眉头皱得这么紧?”正在为花晴运气诊疗的堂维发现她的神情有异,停下动作看向她。

  “是有些疼!”他手指⼊气时,那股內力冲得她很不舒服。“跟着你恢复的速度,我已经减弱使用的內力,应该是不会有如此的情形,要不就是你的筋脉已经打通,⾎气可以自行顺畅流动,外加的助力才会成为阻力,防碍气⾎畅流。晴儿,是不是你的手臂已经完全复原了?你坑诏动看!”堂维解说后,忙要求花晴举动手臂。

  花晴脸⾊不太自然,但她还是依言慢慢地举起手臂,手臂举得快过头时她就停住了。“晴儿,你无法再举⾼了吗?”堂维看着她举臂的动作问道。

  花晴咬咬,微垂下眼,轻点着头“嗯。”“可惜差一些,不过看这情形只要再努力个三、五天,你的右臂就会完全康复了!”这情形让堂维开心。

  见到他的欣喜,花晴闷闷出声“你很⾼兴我痊愈?”

  “手臂好了就不用天天诊疗,你又是个健健康康的人了,你不开心吗?”堂维手指点点她的俏鼻笑着说道。

  花晴也笑了,不过笑容里満是落寞“是呀,我应该很开心的!”

  堂维看出她的心思,心疼的将她拥⼊怀中“傻晴儿,你想留下就留下,不需要以养伤为名,我希望你是⾝子无恙的留在维爵庄里,要留多久我都!”

  “你明⽩我的苦衷,我不可能留下来的!”花晴语气黯然,心口直泛着疼。

  堂维大手抬起她的脸,锐利的眸光看人她的眼里“晴儿,只要你愿意,你就能永远留在我⾝边,所有的事我会一肩承担下来的!”

  他无比认真的神情令花晴动容,她了解他有多重视自己,也明⽩他有如此的能力,可是她却无法逃避和亲的责任,这是⾝为中儒国公主的宿命,她不能推托。

  “我要回中儒国,不能留下!”花晴明⽩的告诉堂维。

  堂维不悦的沉下脸“为什么?你明明不想回去的,为何一定要自己做不喜的事,就为了见鬼的和亲吗?难道中儒国除了你这个公主外,就没有别的公主可以和亲了?”他的语气既气愤又无奈。

  “⾝为中儒国的公主,一生下来便⾝负和亲任务,这是天职,没得选择,我其余的姐妹也一样,我大皇姐就是为了这样才嫁⼊北匈国,那我怎能为了一己之私而不负责任呢!堂维,你也不想我变成如此自私自利的人吧,所以我一定要完成肩负的使命,这是我不能改变的命运!”花晴向堂维解释,也在提醒自己千万不能有非分的奢望,若因此而造成中儒国与西煌国恶,那她就是万死莫赎了。

  事情已经表示得这么明⽩,他还能再说什么?堂维翻⾝背对花晴,忍住心中想杀人的冲动。

  懊死的!为什么会这样?是上天故意在‮磨折‬他吗?他一直以为自己能掌握所有的事,包含自己的命运,自己的将来,甚至可以掌控许多人的生命,却为何遇上一生至爱,而不能掌握呢!

  堂维恨造化弄人,更恨自己做不到強胁迫的事,若今天她是他的人了,就算地再不愿意也必须留下,但如此做一定会让她恨他,他又如何昧着良心做出下流事呢?

  因此她只能回中儒国,而他也唯有放人一途,纵有満心愤懑,也无计可施。

  花晴以双手怯怯地攀上堂维的肩头,用泪的脸贴着他強健的背脊。她不晓得自己还有多少时间可以这样亲近他,在此时,她甚至愿意用换时间停止,让自己能永远依偎着他!

  听到她的菗泣声,堂维便了解她又哭了,叹口气,他转回⾝将她抱⼊怀中,紧紧地搂着,好似一放松她便会消失不见“晴儿,你要我如何做?你已偷走我的心、我的情,却只留下一个空壳给我,我该拿你怎么办才好?”満心悲伤的他抛去骄傲,第一次向花晴坦⽩自己的感情。

  花晴心情动,既是狂喜,也是悲伤。她终于听到堂维的真情告⽩,却悲于她无法用満腔的爱意回应,相爱再深,终要面对劳燕分飞的一天。

  花晴小手扭住堂维的颈项,脸儿深埋⼊他怀中,哀哀痛哭,她的泪沾他的⾐裳,在他襟口留下一大片泪痕,也烫伤了他的心。

  “晴儿,别哭了,你哭得我心好,不要哭了,我的宝贝,不哭了…”堂维怜声的安慰花晴,低头在她发间印下一吻,大手轻拍她的背脊。

  花晴则是将小脸更深埋⼊堂维怀中。

  他们紧拥了一会儿,直至堂维的目光落在花晴环住他颈项的右手,她的⾝子完全贴合着他,这样的‮势姿‬是需要将手臂完全抬起才行。她的手何时能举这么⾼的?刚才她手臂还举不起来的呀,她在欺骗他吗?

  堂维马上推开花晴,责难的瞪着她“为什么要骗我?”他的大手抓起她的右手。

  花晴心虚的垂下眼,害怕他接下来的怒气。

  “我最恨欺骗了,你右手都已经好了,为何还要骗我说没有呢?”堂维语气严厉,脸⾊也沉了下来。

  花晴为他的发怒瑟缩了下,讷讷地道:“我…我不是故意的,我怕我的伤全好了后就没有理由在维爵庄再待下去了,我私心的不想离开这里,所以我才暂时隐瞒,想过两天后再告诉你,我真不是有意欺骗你的!”

  “你骗我是因为你不想离开这里,那为何我询问你要不要留下时,你却说要离开呢?你这样反覆无常是在耍弄我吗?”堂维冷漠的捉出她的语病。

  “不是,我没有,我真的想留下,可是和亲的责任却令我非走不可,只是我还不想马上离开,所以我才欺瞒自己痊愈的事实,希望能多留几天,可惜我又不能永远留下,所以我的话才会这么矛盾。堂维,相信我,我对你都是真心的,绝不是耍弄!”花晴诚心诉说。

  “一次欺骗就代表一辈子的欺骗,你要我如何再相信你!反正你最终还是要走,这事刚好就当作结束,如此我对你的惦记也能少些,你也不用再依恋不舍了,明天我就派人送你回中儒国,今晚将会是你在维爵庄的最后‮夜一‬,希望你有个好梦!”堂维放开花晴,面如寒霜的撂下话,冷漠的起⾝离去。

  花睛被他的绝情震呆了,没想到事情会演变至此,她痛心地喊“不要!不要走!堂维,你别走!”

  “你说错了,不是我要走,因为要离开的人是你,不是我!”这些话伴着堂维离去的脚步,话语说完,他人也离开了。花晴呆愣愣地坐在上,眼睁睁地看着堂维离去的⾝影。她还不敢相信自己耳朵听到的话,眼里看到的事实,他真就这样头也不回、狠心断情的走了,还要她明天就离开维爵庄!

  他刚才才向她表明心意的,为什么只为了一个善意无害的欺骗马上就翻脸无情、拂袖而去,难道他付出的感情是假的吗?怎能如此轻易就抛开呢?

  不会的,他说的只是气话,他不会真赶她明天就走,他不是最舍不得她哭吗?说不定等会见他会担心她又哭了而折返回来,他绝不是这样无情的人,不是的!

  花晴边想边落泪,她抱定信心,相信堂维会回来安慰她。然而时间匆匆流逝,花睛由満怀希望等到信心渐失,最后变成失望,她掩面哭泣,只是再多的眼泪也唤不回含愤离开的堂维。

  他真就如此放弃她了吗?

  暗夜哭声回在房里,伴着窗外的孤星,显得格外凄冷,没有得到安慰的伤心人,也只剩下眼泪相伴了。

  **

  “公主,醒醒,醒一醒…”

  一阵轻轻的摇晃加着叫唤,将睡梦中的花晴给‮醒唤‬了,她昨夜哭了一晚,眼睛的⼲涩难过让她多眨了几次才缓缓地睁开,见到小佩和秀秀正俯⾝看着她。

  “公主,您醒了!”秀秀漾着笑,温言说道,和小佩一起扶起她。

  花晴被动的坐起⾝子,她疼痛的额角,感到头好疼,整个人也很不舒服。

  “公主,请洗脸!”小佩将拧吧的布巾送到花晴面前。

  花晴接过轻拭着脸,随口问起“现在是什么时辰了?很晚了吗?”婢女会来喊她起,她应该是睡过头了。

  “不晚,才刚辰时!”秀秀回答。

  “辰时?这么早?你们今天怎会这么早就叫醒我呢?”花晴惊异的看着两名婢女。

  “这是侯爷的代,请公主早些起用早膳。”小佩应答。“为什么?”侯爷这称谓教花晴的心菗痛,昨晚的事犹然历历在目。

  秀秀和小佩对看了眼,两人的脸⾊突然转成忧伤。

  秀秀红了双眼“侯爷说公主用完早膳后,就要离开维爵庄了!”

  “公主,这是真的吗?您真要离开了?”小佩也是満脸的难过。

  花晴像被闪电击中般,错愕的愣在当场无法动弹。堂维竟然真的要赶她走,他是认真的,不是在说气话,他真真确确要她今天就离开!

  她真是不敢相信,他会如此对待她,她不相信这是真的,她不信,她要问清楚来,当面向堂维问清楚,就算他真要赶她走,她也要他亲口对她说,她要见他!

  “小佩、秀秀,快帮我更⾐,我要去见维侯,快点!”花晴急着下,连忙下令。

  两名婢女不敢怠慢,迅速伺候她更⾐,两人心中都猜测她找侯爷一定是谈去留的事,她们都希望她再留下,所以以最快的速度为她穿戴完毕。

  整理好仪容,花晴便小跑步的跑出房间,沿着回廊快步往外走,她从没离开过內院,也不晓得堂维现在人在何处,但她已管不了这许多了,她可以找到侍卫或仆人带她去见堂维。

  然而花晴才刚踏出內院,就被阻挡去路。

  “公主,请留步!”叶迪恭声唤住花晴。

  “我要见维侯!”花晴忙对叶迪表示。

  叶迪拱手回答“回公主,侯爷并没有下令要接见公主,只是代属下要护送公主离开维爵庄去中儒国,属下等已经准备就绪了,不知道公主何时可以出发?”

  “我还有话要对维候说明,见不到维侯我不会离开维爵庄,请你带我去见维侯!”花晴蹙眉的吩咐叶迪。

  叶迪却面有难⾊地应道:“公主,此事恕属下无能为力,因为侯爷今天一早就出门了,属下也不知道侯爷去哪里,只是接到侯爷的命令要送公主回中儒国,侯爷有令因为路途遥远,所以最好尽早出门,请公主快些准备,即早起程!”他恭敬的告诉花晴。

  花晴呆了半晌“维侯真的已经离开维爵庄了?”她再确定一次。

  “回禀公主,是的!”叶迪再次肯定地道。

  花晴痛苦地想着,他是明⽩她会去找他,所以他⼲脆就痹篇不见吗?他真是讨厌她到这样的地步了?既是如此,她何必再留下惹人讨厌呢?那就走吧,反正她迟早要离开,这维爵庄再好也不属于她,她只是个过客,一个不重要也不受的过客,现在该是她离开的时候了!

  花晴眼里充満了哀伤,但是脸上却強装平静,淡漠的开口“⿇烦你再等一会儿,我会尽快收拾好,马上便能离开了!”她动作僵直的转回⾝子,形影孤寂的走回房间。

  房里的桌上已经放着几个包袱,是小佩、秀秀接到命令在花晴还睡时先整理的,她们见她回来,急忙上前。

  “公主,您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您见到侯爷了吗?”秀秀紧张地问。

  “公主,您是不是不走了?”小佩怀着満怀希望看向花晴。花晴照实宣布“我不留下了,马上便要离开,这些是你们替我整理好的吗?”她指指桌上的东西。

  小佩和秀秀一副泫然泣的模样,两人都伤心的点着头。

  花晴打开包袱看看里面的东西,发现里面全是堂维买来给她的物品,她不想带走,只拿一些换洗⾐服,没勇气再多看这个她住了两个多月的房间一眼,也不敢再想起在这间寝室里曾发生的点点滴滴,更不敢再多逗留,她面容忧凄,⾝影匆促的离‮房开‬间。

  花晴步出內院后,由叶迪领着走到广场坐马车,这是她到维爵庄后第一回步出內院,却也是最后一回。

  在要上马车时,跟在她⾝后的小佩、秀秀屈膝跪在地上,哽咽着同声开口“奴婢恭送公主,愿公主一路顺风!”

  花晴脚步顿了下,却没回头,快步的走⼊马车里,她怕回应她们会让她情绪崩溃。

  她坐在锦垫上,将小脸埋⼊膝间,听着马车外传来出发的喝令声,感受到⾝下马车移动了起来。

  她曾想过千百种与堂维分离的情形,却没料到会是只有她一个人冷清的离开,他连与她道别都不愿意,当真是下了决心要舍去这段不该发生的感情。

  他没错,错的是她的放不下,只是就算她用尽一生心力,恐怕也无法做到他的潇洒断情,他将是她心中最甜也是最痛的记忆了!

  只是人生少了他,她还有乐趣可言吗?花晴的眼泪又不争气的落下,她在泪眼蒙下离开维爵庄。

  **

  叶迪领着连他一共六人的侍卫,护送花晴的马车往南奔驰,一路疾驶,直到午时,才在一处树林旁停下休息。

  叶迪感觉坐在马车里的花晴实在静得出奇,不放心的上前问道:“公主,属下要打开车门了!”他打过招呼后便打开门。

  叶迪见到花晴抱膝坐在锦垫上,大眼无神的看着前面发愣,连他进来她也浑然未觉,整个人沉浸在忧伤里,浑⾝散发令人心怜的哀愁。

  “公主、公主…”叶迪迭声轻唤。

  花晴眼睛眨了下,抬起头来看向他。

  叶迪忙温言说明“公主,车內的小桌上的篮子里有馒头和包子,在柜子里也放有点心、⼲粮,还有茶⽔,公主若饿了、渴了可以取用,这一路上没有婢女服侍您,要委屈公主自己照顾自己了。”

  花晴没有出声应答,只是别过脸再次陷⼊沉思。

  叶迪看着花晴如美⽟精雕般的绝脸庞,她散发出的冷漠也如冰⽟般冻人,还有那股让人敬畏的庄严,明⽩点出她尊贵的⾝分。一个粉雕⽟琢、美丽出尘的绝代公主,令他不噤多看了两眼,才下车走开。

  在午间短暂的休息后,车队又上路了。

  花晴依然是同一个‮势姿‬坐在车里,脑子里却一片混沌,也不感到饿、不会渴、不累。她随即浮起一抹自嘲的苦笑,靠在膝上的头换个方向,继续发呆。

  平顺的路面让马车跑得很顺畅,也教待在车里的花晴无聊得眼⽪渐重,昏昏睡。

  突地一阵轰隆巨响,夹杂着马儿的嘶叫声,还有马车剧烈的摇晃,将在打瞌睡的花晴震得摔离锦垫,她惊吓得马上清醒过来。

  发生什么事了?这个疑问才刚略过她的心头,就听到“砰”地一大声,马车门被人踢开,在她还没看清楚前,一把闪着青森光芒的大刀就欺到她面前。

  持刀的人是个壮实的大汉,巨掌耝鲁的捉起坐在锦垫上的花晴,快速将她拉下马车。

  花晴骇然想挣脫那人的钳制,可是心有余却力不⾜,仍然跌跌撞撞地被拖下车。

  “放开公主!”闪过落石埋伏的叶迪急忙下马,拔剑冲过来救人。

  大汉冷声一笑,巨掌大力一带,就将花晴抓到⾝前,大刀俐落的架在她纤细的脖子上“谁敢过来,老子就要她的命!”花晴先是无法自主的被拖着走,在她还来不及站好时,捉住她的男人又将她用力一甩,让她难过得眉头都皱在一起,等她不再昏眩能好好看清楚前面时,便发现那男人手中拿的大刀正架在她的颈子上。

  “昆忡,别伤害公主!”叶迪大喝,⾝躯站定不敢动,一看清来人的长相,他大声喊道。

  方才马车经过山边的便道,才走了一半,石头就毫无预警的从山壁上落下,众人惊慌的闪避落石,叶迪便发现有道人影飞快的冲⼊马车里,他大惊得想上前保护花晴,却被落石所阻,就在此时,她就落⼊昆忡的手中。

  “只要你别过来,也叫你的手下不要来,公主就没事,否则刀子可是不长眼的!”昆忡威胁。

  叶迪急忙要手下退开,紧张的看着昆忡“你想做什么?”“老子能做什么?当然是为我弟弟报仇了,老子可不会忘了是淳于堂维杀了我两个弟弟的!”昆忡语气悲愤。

  看着他架在她脖子上的刀,让花晴満脸害怕,不敢动,听到他的话,她再仰头看着他,惊讶的认出他就是那个在背地里放冷箭想要杀堂维的恶徒,她会受伤也是拜他所赐。

  “既然是主人杀了你弟弟,想报仇你也应该去找主人,这和公主无关,你快点放了公主!”叶迪大声说。

  昆忡冷笑几声“谁不知道淳于堂维的武功⾼強,若明着找他报仇不啻是自寻死路,老子才没这么笨,所以老子要找护⾝符,就是这位公主美人了,有她在老子手上,老子相信一定能报得了仇的!”他眼神琊的看了眼花晴。

  “昆忡,你若有非分的企图,我劝你最好放弃,你是绝对逃不开这里的!”叶迪严厉的告诉昆忡。

  “是吗?老子若真有什么万一,这位漂亮的公主也要陪葬了!”昆忡凶狠的撂下话。

  为顾及花晴公主的安危,叶迪不敢轻举妄动,只能恨恨地骂“卑鄙!”

  “说话小心点,别忘了中儒国的公主在老子手上!回去告诉淳于堂维,明天午时,老子在断肠崖等他,叫他务必准时到达,而且只能一个人来,他若敢违抗老子的命令,晚一刻或多带一个人同行,这位细⽪嫰⾁的公主⾝上便会少块⾁。记住将老子的话确实带到啊!现在把你的马牵过来!”昆忡对叶迫下令。

  花晴在他手上,叶迪哪敢不从,只得将马牵到昆忡面前。“不要忘了老子的代,也不准追过来,违抗我的话会有什么后果,你应该很明⽩吧!”昆忡得意告诉叶迪,马上快速的掳起花晴飞⾝上马,吆喝一声迅速奔离。

  叶迪睁大着眼看昆忡带花晴扬长而去,却只能扼腕愤慨,无法有任何行动,见人走远,他才领着手下匆忙的掉头,急急地回转维爵庄。

  他不敢想像主人知道这事后会有多么震怒,他已经有最坏的打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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