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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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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告诉你,台东的风景真是美丽,看得我手好庠,想把这里所有的美景都捕捉在我的画布里。”火慕透过电话,⾼兴地对远在台北的乜漠焰报告着她的行踪。

  乜漠焰走到台,望着台下某个虽然正在讲电话,手却不时挥舞着,像是要把远方美景全纳⼊自己怀的女生,在霞光照映下,恍如下凡来戏耍的仙女,美的让人移不开眼睛。

  他的仙女!

  “这里空气和台北比起来,真是好太多了,我舍不得离开这。”

  火慕绝对不知道,当她离开台北踏上旅程的那一刹那,乜漠焰也在叶云云的通风报信下,收拾行李尾随在后,她走到哪,他就跟到哪,她暂时不想见他,他就隐蔵自己的行踪,不让她发现他的存在。

  他的工作则全由网路控制,或由专人还是快递、传真等方法,把急件送到他下摄的饭店让他处理。

  她的一切全在他的掌控中,她却浑然不知。

  他皱眉“你该不会要告诉我,你还想在台东多逗留一阵子吧?”

  听出他话里的无奈,她低低地笑着“是啊!我应该会在这待上一个礼拜才是。”

  “喂…你从东部开始玩,才玩到台东就已经玩了一个半月了,你走到哪,觉得那里不错,你就多逗留几天,等你把全‮湾台‬都走遍,肯定要花掉一年半载的时间。”

  “我也这么认为。”

  “你不想我吗?不想早点结束旅行好回到我⾝边?”他开始动之以情。

  “怎么,我们才一个半月没见,你就这么想我了?”

  “我是很想你没错。”他承认“想把你拥在怀里,想好好吻你,慕,我想死你了。”

  他的话让她怦然心动,她放下挥舞的手,握着‮机手‬,咬着下,停了许久才重新开口。

  “我也好想你。”

  他笑了“那你还不赶紧回到我⾝边?”

  “不要。”

  “你气还没消?”

  “我几百年前就忘了那件事了。”

  “那你为什么还不回台北?”

  “原因我刚才跟你说过了呀!台东太美了,我舍不得走。”

  “台东就算再美,也没有你美。”

  “呵呵!”她笑得好灿烂“你愈来愈会说甜言藌语了。”

  “这是我的肺腑之言。”

  “少来,你是不是在台北上什么坏朋友?不然怎会突然变,开始会讲一些⾁⿇兮兮的话?听的我⽪疙瘩掉了一地。”她还煞有其事地着手臂。

  “女人,你别得寸进尺,这些话我只为你一个人讲,其他女人可是想听都听不到的,你得了便宜还卖乖,该打庇股。”

  “嘻嘻嘻,可惜你打不到!”她开怀地放声大笑。

  “谁说的,信不信我可以马上飞到你⾝边?台北到台东坐‮机飞‬很快。”

  “我警告你,要是你敢来的话,以后我绝对不理你了。”

  “为什么?这么讨厌看到我?”

  “不是讨厌看到你,而是…我现在没心理准备见你。”

  他顿了顿“给我一个理由,否则我会以为你不爱我了。”

  “基本上,如果我记忆力没退步的话,我记得,我好像从没说过我爱你,这类的话吧?”

  他莞尔一笑“你倒提醒我了,你一直忘了说这句话,什么时候要说给我听?”

  “去!你也没对我说过,我为什么要先说?”

  “因为女士优先。”

  “少扯了,这时候不适合来这套。”她对着空气努努鼻子。

  “是吗?可是你又不想见我,我对你说那三个字有什么意义?也许你在旅行的这一个多月里,早已经遇上一个比我好的男人,你的心早变了,所以你才不想见我,那我又何必说那三个字来造成你的负担?”

  “我才没有!”她赶紧为自己澄清“我承认是有不少男人搭讪,可是,他们一搭讪完,第二天就不见踪影了,连我想和他们更进一步认识的机会都没有,你叫我如何变心?”

  闻言,乜漠焰忙不迭将‮机手‬拿开,不让火慕听见他的爆笑声,原因无他,因为那全是他的杰作。

  只要让他发现有人试图‮引勾‬火慕,他一定会出面,不管用什么方法,就是要那个人以最快的速度消失在火慕面前,这样才能确保火慕不会因为一时惑,而被其他男人昅引去。

  据说单⾝女子旅行时,最容易发生这种“灯光美、气氛佳,而一时受惑”的情形,为杜绝这种情形发生,他不得不把她看得紧紧的。

  “算他们识相,知道我乜漠焰的女人是不能惹的。”他冷哼着“要是他们敢打你主意,我铁定饶不了他们。”

  “姓包的,谁是你的女人?”

  “你呀!”他回答的很理所当然“除了你还会有谁?”

  “我是你的女朋友,不是你的女人!请你修正一下你的措辞!”她不悦地‮议抗‬。

  “有差吗?”

  “当然有“你的女人”这四个字听起来就好暧昧,好像我们已经发生了什么不该发生的事“女朋友”三个字就单纯多了。”

  “我觉得这年代已经没人分的那么清楚了,说你是我的女人,包含了更多的占有,代表你只属于我,而且还含有永远的意思在里头,但,女朋友,你不觉得听起来像随时都会分手的感觉吗?”

  “你想太多吧!”她蹙着秀眉。

  “我认为你才想太多。”

  “我为什么要和你争论这个没营养的话题?我们两个还真无聊。”她咕哝。

  “也对,你还没回答我,为什么现在不想见我?”

  她垮着肩膀“你说什么也不肯放弃就是了?”

  “会如此轻易放弃,我就不是乜漠焰了。”

  说的也是。她叹了口气,俏脸浮上一层为难“其实我也不会形容我现在的心情,我想见你,但又不晓得见了你该说什么,所以又不想见你,很矛盾。”

  “见了我不晓得该说什么?”他有些啼笑皆非“我们两个电话一聊就是几个小时,而你却告诉我,你不晓得该对我说什么?这个理由我不接受。”

  “电话是电话,我又没见到你的人,你在台北,我不用担心你会突然出现在我面前,所以我可以和你讲的很⾼兴,可,当你站在我面前时,你叫我要有什么反应?假装你没骗我任何事,⾼兴的抱着你又叫又跳?”

  “你刚才才说,你早就不对那件事生气了。”

  “我是不生气了呀!可是与你面对面时,不矜持一下未免太没个了,偏偏我又矜持不了,这才讨厌。”

  他被她打败了“你就是为了这个理由,才不想见我?”

  她点头,随即想到,电话彼端的他看不见她的点头,急忙应道:“对呀!”

  “你知不知道你很欠扁?”

  她⼲笑“也许吧!”

  “当你看见那么多美丽的景⾊时,难道你不会想到要和我一块分享?”

  “会,怎么不会,我每次一看到那些漂亮的风景,都会想,要是此刻你在我⾝边,不晓得有多好,我想你应该会和我一样,对大自然的神奇感到感动,就像现在,我在饭店里,看到了很美的晚霞,好想让你也看到。”

  他的目光眺望着远方,他看到了,也庆幸她也看到了,他知道,要是她错过这么美丽的景⾊,她会很难过。

  “那你就画下它吧!把它最美的那一瞬间移到你的画布上。”

  “我会的,它的景像已经印在我的脑?铮掖岫胤考淙ズ螅突岚阉吕础!?br>

  “记得在一旁多画一个嬉戏的仙女。”

  “什么?”她不懂。

  “晚霞若是配上一个仙女,岂不更诗情画意。”

  “那只是破坏画面吧!”

  “你真没艺术细胞,那叫完美。”

  “去你的,你们男人非要把任何事都扯上女人才行吗?你们的思想能不能单纯一点?”

  他翻翻⽩眼“现在不晓得是我想歪还是你想歪,总之,我只是把我看到的告诉你,画不画随你。”

  “把你看到的告诉我?”火慕狐疑地眯起美眸,猛地转⾝向饭店,企图看出什么端倪来。

  看见她突然转⾝,乜漠焰飞快地退回房內。

  他忘了她的感觉有多敏锐,一个不小心都会被她捉到蛛丝马迹。

  “你现在人在哪?”她质问。

  她刚才好像看到有个人突然闪进房间里头,那个人是刚好恰巧走进去,还是为了躲她而进去的?

  “怎么?”他故作镇静地反问她。“有什么问题吗?”

  “告诉我你在哪里?”她数了数那间房间的位置,打算等下就去调查那个房间住着什么人。

  “你想我会在哪?”

  “你应该在台北。”

  “那你还问我我在哪里做什么?”他没给她确定答案,只是顺着她给的答案说下去,想误导她的判断。

  “因为你的话让我起疑,乜漠焰,别告诉我你现在人其实不在台北。”

  “你可以回台北来证明我不在台北。”

  “你是在拐我回去?”这只是他设下的陷阱?目的是想拐她回台北?

  “我没有。”

  “我现在有事,等下再打电话给你。”

  “你有什么事重要到不能和我聊天?”

  “厚1你在怀疑什么?我是想上厕所啦!”

  “哦!好吧!那等下我再打给你。”

  “嗯,拜。”

  “拜。”

  币断电话后,火慕马上冲进饭店內,她其实不是要上厕所,只是为了想赶紧调查出,方才那间令她起疑房间的房客是谁,才故意撒下那个谎言。

  她走到柜台,假装拾到一个从那个房间台掉下的东西,想⿇烦服务生代她送还,服务人员不疑有他,马上帮她拿了过去。

  火慕偷偷跟在服务人员后头,让服务人员去按房门铃,她人则先躲在一旁,看看出来应门的人是谁。

  乜漠焰透过门板上的小孔,看见来按门铃的是服务人员,他纳闷地打‮房开‬门。

  “有什么事吗?”

  “先生,方才有位‮姐小‬说,捡到从您台掉出去的东西,所以特地请我们拿来还你。”

  “我掉下的东西?”乜漠焰正想否认,但一看见服务人员手里拿着那个东西后,瞬间明⽩这是火慕设下的圈套。

  那是一枝画笔。

  知道自己的行踪被识破,他不知该佩服火慕的聪明过人,还是该骂自己愚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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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火慕双手叉在前,生气地瞪着乜漠焰,她已经维持这个‮势姿‬很久了。

  她没开口,乜漠焰也不开口,二人就这么僵持不下,直到火慕再也按捺不住先出声。

  “该死的,你为什么不说话!”

  “我要说什么?”

  “说你为什么会在这出现,或其他什么都好!你应该有很多话要对我说的,为什么现在一个字也不说?”

  “我在等你怒气稍微消了一些后再开口。”

  “见鬼了你,你不晓得你愈不说,我愈火大吗?”

  “我现在知道了。”

  “厚!乜漠焰,我真的会被你气死!”

  “你若气死了,那就不能当上乜家少了。”他懒懒地提醒她。

  “去你的!”她不淑女地低咒了声“我还没跟你算这笔账,你自己就先提了,好,那我们一条一条慢慢来总算账。”

  “你确定有把我刚才的话听进耳里了?”

  “你指哪一句?”她口气很冲地反问。

  ““你若气死了,就不能当乜家少了”这句。”

  “当然有,我又不是耳聋。”

  “那…你没什么感觉?”

  “我?我更火大啊!我说要跟你总算账不是吗?不然我还要有什么感觉?”她气冲冲地说道。

  “我觉得你该⾼兴,因为今天若作其他女人听见这句话,铁定抱着我⾼兴的又叫又跳。”

  “她们疯了才会这样!”

  “你再好好想想我那句话。”

  “不要!”她想也没想,一口就否决。

  “我劝你最好想。”

  “你不要给我转移话题,快说!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他无奈地暗叹了口气,他突然发现,自从认识火慕后,他的耐就与⽇俱增,现在有耐心反而快成为他的优点之一了,真是见鬼了。

  “乜漠焰,你到底说还是不说?”她气呼呼地伸手推他“说啊!要我原谅你的话,你就快说。”

  他捉住她的手“除了陪你、担心你的安危以外,你觉得还有什么理由?”

  “胡说八道,我不信。”

  “不然你说,你觉得还有什么理由?”

  “我,”她张开嘴巴想说出其他理由时,才愕然发现,她想不到其他原因,只好讷讷地又闭上了嘴巴。

  “说不出来?”他斜睨着她。

  “我…”

  “既然你想不出别的,那为什么不相信我的话?”

  “我…”

  “我不出来就不要再我了。”

  “呃…”他捧着她的脸,温柔地亲亲她的角“你舍得离开我那么久,我没办法,我想要在想你的时候,就能马上看见你,所以我来了。”

  “你从什么时候就一直跟在我后面?”

  “打从一开始我就都在了。”

  她诧然地瞠大美眸“不会吧!那你的工作怎么办?”

  “有人会带来这给我做。”

  “那不是太委屈你的部属了吗?”

  “我以为你该心疼的人是我,我把一家大公司丢在台北,跟着你从北部一直到东部来,早上你去那,我要跟;晚上你回饭店休息时,我必须赶工作,天晓得这一个半月我过的多辛苦,你不闻不问就算了,开口第一个关心的人居然是我的部属,你想让我嫉妒死吗?”他不満地捏着她的鼻子以示惩罚。

  “我都还没原谅你,又怎会去关心你,你想的美。”

  “你真的舍得?”

  “为什么舍不得?”

  “我若有个三长两短,损失的可会是你。”

  “此话怎讲?”

  “你想当年轻寡妇吗?”

  “当然不想。”

  “所以…”他摊开双手,等她自己反应过来。

  她不解地盯着他“所以?”

  “所以…”

  “所…以?”火慕还是反应不过来,当她正想叫乜漠焰⼲脆把话说清楚那一瞬间,一道念头从她脑?锎芄袅舜簦砀私┯沧?br>

  看见她突然傻住的模样,他很⾼兴她终于想通了。

  “你等一下。”他放开她,走到行李箱旁,从里头拿出一只尼绒盒,打开,是一只设计相当精美别致的钻戒,他把它拿出来,然后执起火慕的手“如果你不反对我在此刻帮你戴上它,那我就当你同意嫁给我了。”

  她怔忡地凝望着他,从他的眼底她看见了真诚,以及对她満満的爱意,她又惊又喜,心窝里瞬间充満无法言喻的幸福及感动。

  “我会让你成为最幸福的新娘。”

  “我要成为一辈子最幸福的新娘。”

  他深情款款地笑了“就许你一辈子的承诺。”

  “说了就不准后悔哦!”她哽咽地泛红了眼眶。

  他温柔地将她紧拥⼊怀“一辈子不后悔,我爱你,直到永远。”

  她拭去喜极而泣所淌下的泪⽔“我也不会让你后悔的,我有自信可以让你爱我到永远。”

  他低笑“我很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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