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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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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魏桀才刚跨出房外,便觉得一道杀气近,他往旁掠过,右⾜才点地,利剑已近眼前,他偏头闪过,右手扣向敌人的手臂,对方后退一步,躲过他的攻击。

  “震宇要和你谈。”魏桀说道,侧痹篇他再次近的剑锋。

  “这是我们之间的事。”烈焰直探向他的咽喉。

  他飞⾝后退,烈焰节节迫近。“还手。”他大喝一声,旋⾝刺向他膛。

  魏桀双掌在前一击,夹住他的剑,烈焰运劲转过剑⾝,魏桀松手,仰⾝避过他的长剑。

  这时他听见采君房里传来碰撞声,马上明⽩出了事,他纵⾝往她房里飞奔,直接由房门撞⼊。

  “小心!”采君大叫,瞧见魏桀⾝后的长剑已快威胁到他的命。

  魏桀躲过烈焰的攻击,心中却燃起一股怒火,因为一名黑⾐人正拿着匕首抵在采君的颈上。

  “住手。”黑⾐人对魏桀喊道:“如果你要这女人的命就乖乖别动。”

  “不,你别听他的。”采君叫道,如果他不躲,准会被杀手杀死的。”

  “闭嘴。”黑⾐人喝道。“你再不住手就准备和你的心上人道别。”他手上的刀刃在采君颈上划出一道⾎痕。

  魏桀停了下来,他眯起双眼,视线盯在采君流出的鲜⾎上,狂怒占据了他心头。

  “你别管我。”采君大叫。

  “烈焰,你还不杀了他。”黑⾐人叫道。

  烈焰冷冷地瞥他一眼。“我不需要你帮我。”

  “你…”一阵脚步声打断黑⾐人的话语,云芷出现在门口,一见到屋里的情形,她下意识尖叫一声。“采君…”

  烈焰整个人震了一下,像是被雷劈了般,他转向被挟持的女子,全⾝绷紧,神情显得动。

  “采君…”随后出现的王邗和小比也被眼前的景象吓住,采君怎么会被人架住,还流了⾎?

  “别过来。”采君叫道。

  “烈焰,你还等什么?”黑⾐人叫道。

  “放了她。”

  “什么?”黑⾐人大叫一声。

  “我说放了她,没必要牵扯无辜的人进来。”烈焰冷冷地直视他。

  “你疯了!她是张王牌,魏桀现在不是乖乖不动,任你宰割了吗?”黑⾐人喊道。

  “我说放了她。”烈焰怒道。

  采君诧异地望向烈焰,他是上次在客栈的那名杀手,他怎么会帮她呢?

  “你疯了你。”黑⾐人无法置信地叫嚷。

  “放开她。”魏桀的声音冷冷地响起。

  “你在痴人说梦。”黑⾐人说道。

  魏桀自腹间掏出百龙堂的金⾊令牌。“如果你再伤她,我要你死无全尸。”他不带感情的陈述。

  黑⾐人一见令牌,马上慌了。“你怎么会…”

  “还不放开她。”烈焰握紧剑柄。

  黑⾐人缓缓松开架在她脖子上的刀刃,就在这时,魏桀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欺上前,拉开采君,左掌击向黑⾐人的膛。

  而烈焰的剑锋也在刹那间划开黑⾐人的咽喉,⾎淋淋的鲜⾎噴了出来,云芷尖叫,晕了过去。

  采君盯着噴涌而出的⾎渍,无法转开视线,黑⾐人被魏桀击飞出去,撞破窗棂,⾎像雨般洒了开来,她整个人呆住,脑中闪过一幕又一幕的影像,头颅、鲜⾎、哀嚎、染満鲜⾎的大刀、残破的躯体,这⽑骨悚然的景象让她的承受力达到极限,她受不了了。

  她捧住头,歇斯底里地尖叫,那痛苦的呐喊来自心灵深处。

  “采君。”魏桀拉开她的双手。“怎么了?”

  “放开我,放开…”她嘶吼,狂地挣扎。

  他皱眉,不懂她怎么了?

  “放开,放开…”她不停地尖叫。“大哥…”鲜⾎噴上她的脸,她惨叫一声,晕了过去。

  魏桀抱起她,她眼角的泪⽔滑下脸庞,烈焰只是盯着她,神情动,握着剑柄的右手不住颤抖,真的是她?

  魏桀忧心忡忡地抱她坐在沿,在瞧见她颈上的⾎迹时,愤怒地想将黑⾐人挫骨扬灰,一刀杀死他实在太便宜他了。

  “她叫什么名字?”

  魏桀抬头,烈焰站在他面前,双眼盯着采君。

  他不悦地皱了下眉头。“这不关你的事,如果你要杀我,我现在没心情和你对决,你最好明天再来。”他冷声道,下意识地抱紧采君。

  “我说她叫什么名字?”烈焰的剑指着他的咽喉,语调強烈而愤怒。

  “采君,她叫采君。”王邗连忙道,他和小比搀着晕倒的云芷到椅子上坐下,他可不想这两个人就为了采君的姓名再次动武。

  “姓什么?”烈焰又问。

  “严。”

  烈焰猛然一震,手中的剑差点滑落,魏桀瞥了他一眼。“你怎么了?”他紧锁眉头。

  “没有。”烈焰收敛心神。“我会再来找你。”他若有所思已略显动地望了采君一眼,正要离开时,镖局內的弟兄已赶了过来。

  李朝荣欺上前。“哪里走?”他攻向烈焰。

  烈焰冷哼一声,寒气人的利剑已往他前划去,李朝荣急忙后退,烈焰纵⾝飞出。

  “不用追了。”魏桀开口阻止想拦阻的属下。

  魏夫人走上前,就见儿子抱着采君,她似乎昏厥了。“怎么回事。”

  “没事。”魏桀对属下代道:“院子里有具尸体,将他清掉;还有,从现在开始,轮流在府里巡逻,只要一见到可疑的人,杀无赦!朝荣。”

  “属下在。”

  “到徐府去向徐千金讨回她加诸在采君⾝上的伤,别让她瞧见你,另外,再放些流言出去,我要徐府颜面扫地。”魏桀无情的说。

  “属下马上去办。”李朝荣走出去。

  他抱起采君。“把这里清⼲净。”他命令。

  所有人开始动了起来,顾骞怀瞄了采君一眼。“她的脖子怎么回事?”

  “被一个畜生弄伤。”他怒声道,如果不是他大意,也不会发生这种事,他没想到百龙堂的人会找她下手。

  “她还真是多灾多难。”顾骞怀摇‮头摇‬。

  “你要抱她去哪儿?”魏夫人问道。

  “我房里。”

  所有人全露出一抹微笑,魏夫人更是开心,她可以开始筹备婚礼了。

  采君挣扎着从昏中惊醒,她倏然从上坐起,大口气。

  魏桀握住她的双肩。“怎么了?”

  他一碰到她,她便叫了起来,魏桀抓住她挥动的双手,采君挣扎着尖叫。

  “采君。”魏桀大喝一声。

  她震了一下,抬起小脸望着他,额上尽是汗⽔。“你…”“怎么了?”她的脸尽是一片惨⽩,他松开她的手,拂去她额上的汗⽔。

  “没事。”她气。“我怎么了?”

  “你昏倒了。”

  采君点点头,这才想起方才发生什么事,但一回想,她的脑中就浮现噴出的鲜⾎,她闭上双眼,甩甩头,想甩去那份景象。

  “你到底怎么回事?”

  “我…想吐。”她捂住嘴。

  他皱眉,拿起下的痰盂放到她面前,采君⼲呕不断,双手抓着他的手臂,他轻抚她的背。

  片刻后,她才觉得好一点,她虚弱地偎在他前,感受他温暖的膛。

  “你是怎么了?为什么老是一直吐?”

  她‮头摇‬。“我很好。”

  他若有所思地凝视她一眼,才道:“因为尸体的关系吗?”他记得她提过。

  “我不想谈这个。”

  他扣起她的下巴。“我要你说出来。”

  她皱眉。“我说我不想谈。”

  “破庙里发生了什么事?是不是有很多尸体?”他质问。

  “我不要想这个。”她对他发火。

  “你要说出来。”

  “为什么?”

  他抚上她的发。“说出来后,你就不会再吐个不停”

  “我喜吐。”她对他扬起下巴。

  他浅笑,随即揽她⼊怀。“我不喜你这样病恹恹的。”

  “我才没有病恹恹的。”她嫌恶的说,双手搂紧他的背,放松地倚着他,在他怀中感觉很‮全安‬,那些可怕的影像就不会来纠她。“你真的该去报官,那些人不会善罢⼲休的。”

  “我们在谈你的事。”

  “我不要想那些事。”

  “包括你大哥。”

  她推开他,诧异地盯着他。“你怎么…”

  “你不想见你大哥吗?”

  她无法置信地摇‮头摇‬。“不可能,你怎么…”她不知该说什么才好。

  “你真的不想见你大哥?”

  她马上‮头摇‬。“不,不…我是说他在哪?”她抓紧他的手臂。“我以为…以为…大哥死了,大哥他…”她开始语无伦次,泪⽔却滑了下来。“我在破庙等他…后来…后来…”

  “后来怎么了?”他温柔地托起她的下巴。

  “后来…后来…死了好多人,⾎…⾎噴到我脸上…満地都是…”她说不下去。“我不想谈这个。”她忍不住开始啜泣。

  魏桀拥她⼊怀。“没关系。”他‮吻亲‬她的额头,她被吓坏了,他从来不晓得这些,还三番两次地在她面前杀人,难怪她不是晕倒就是吐,该死,他从没这么痛恨过自己。

  采君在他怀中颤抖,他抱紧她。“事情都过去了。”

  她点点头。“我好久好久都没有想起这件事,我不喜想这个。”

  “那就别想了。”他轻吻她冰凉的小脸,拥着她,等她平静下来,双手轻抚她纤细的背,闻着她⾝上的幽香。

  采君感觉到他温暖的体热慢慢温暖她,她轻叹口气,小手紧抓着他背后的⾐裳,放纵自己沉醉在他的怀抱中,她需要他的支持与安慰,她只要再待片刻就能找回勇气,而然后她会放开他。

  半晌,她才想到他刚刚提的事。“大哥在哪?”

  他‮头摇‬。“我不知道,我是由你作噩梦时说的话去推断的。”

  她失望地“噢!”了一声。

  “你还记得他的长相吗?”

  她‮头摇‬。“印象愈来愈模糊,那年我才八岁,战争刚开始,大哥带着我东奔西跑,躲避战,可是后来…我找不到他,我以为他死了,我一个人四处讨饭,后来才遇到王叔他们好心收留我。”

  “你一个人去讨饭?”他皱眉。

  “嗯!可是大家都很穷,也都没有什么东西,有一餐没一餐的,久了也就习惯了。”

  她说得稀松平常,他却听得心惊胆跳,她能活下来实在是个奇迹。

  “你又勒疼我了。”她拍拍他的手臂。“你觉得大哥还活着吗?”她望着他,眼里有丝期待。

  他点点头。“希望很大。”

  她微笑,松口气。“那真好。”

  “你想找他吗?”

  “当然。”她理所当然的说。“他是我的亲人。”却随即皱一下眉头。“可是天下这么大,怎么找?”

  “会有办法的。”他大概已经有个底了,只是要想办法确定。

  “不知道大哥现在过得怎么样?”她忧心的说。

  “你不用想这么多,休息吧!”他让她躺下。

  “云芷他们没事吧?”她问道,不知有没有被黑⾐人伤及。

  “没事。”

  “那就好,我觉得你还是报官的好。”她拉住他的手,不让他起⾝,今天无论如何都要说服他。

  “别想这件事。”

  “为什么?有人要杀你,你却老是一副不在乎的样子。”她叫道。

  “他们杀不了我。”他不在乎地耸肩。

  她觉得她在对牛弹琴,她瞪他一眼。“如果你自己都不在乎,那我又何必替你担心呢?我累了,我想休息。”

  他点头。“你必须先放开我的手。”

  采君涨红脸,这才发现她还紧握着他宽厚的手掌“对不起。”她菗回手。

  “不用道歉。”他皱一下眉头,不喜她表现得这么生疏,他弯⾝吻上她的额头。“好好休息。”

  “嗯。”她害羞的说,她真的不该让他这样为所为,他们这样是不对的,但她却开不了口,因为她喜他对她做的事。

  她闭上双眼,听见他离开铺,走出房间的声音,她不由得轻叹口气,发现他对她似乎愈来愈温柔,或许他真的不恨自己,虽然她和秦霏长得像,但她们毕竟是不同的人,而且她是绝对不会在他口刺上一刀的,因为她爱他啊!

  采君倏地睁大眼,由上坐起,老天!她爱上他了,怎么会?他老是惹她生气,还掐她的脖子,而且老是冷冷的,但…但她知道他其实不是这样的,他也可以很温柔,而且他会对她微笑。

  他笑起来很好看,而且他开始关心她,虽然他很耝鲁地弄疼她的伤口,但她知道他是用他的方法在关心她。

  老天!怎么办?她喜他,可是她不能…

  “你怎么又坐起来了?”

  采君反地惊出声。“你不是出去了吗?”

  “我去代一些事,已经办完了。”魏桀瞧见她的脸⾊有些苍⽩。“你又想起破庙的事?”

  “没有。”她‮头摇‬。“我只是…”她没有再说下去。

  “伤口疼?”他在沿坐下,蹙眉地抚着她⽩皙但如今却伤痕累累的颈项。

  她直觉地抚上他的眉心。“你又皱着眉头。”

  “我喜皱着眉头。”

  “为什么?”她诧异道。

  “因为我不喜温和友善。”

  采君笑出声,她这样好多了,他不喜她苍⽩的模样,他轻推她躺下。“好好休息。”他顺势又在她额际印上一吻。

  “这样是不对的。”采君再次红了双颊。“你不该亲我。”

  “为什么?”他喜吻她。

  “这是不对的,而且我们也不该独处一室,你真的该走了。”她推他的膛。

  他拢起双眉。“我为什么要离开?”

  “这是礼数。”

  “但这是我的房间。”

  采君睁大眼。“你的房间?”她起⾝左右张望却牵扯到颈上的伤口,忍不住呻昑一声。

  “别动。”他不悦地道,扣住她的下巴制止她张望。

  “我为什么会在你房里?”

  “我抱你来的。”

  “不是,我的意思是说你为什么抱我回你房里?别人会怎么想?”她无法置信。

  “每个人都知道。”他不懂她⼲嘛这么动。

  “每个人?”她惊叫,见他颔首后,她无法相信他的愚蠢。“外面的流言已经够多了,你为什么还这么做?”

  “因为我要你在我房里。”

  她瞪大眼,无法相信他说的话,这是什么理由?“你怎么可以这样为所为?”

  “当然可以。”

  “为什么?”

  “我已经这么做了。”

  他还有胆笑,她愤怒地捶他。“我们这样跳到⻩河都洗不清了你知不知道?你娘会怎么想?”

  “她已经去筹备婚礼了。”

  她瞠目结⾆,半天说不出话来。

  他喜她这样呆呆可爱的表情,他俯⾝轻啄她的红

  “我们不能结婚。”她推他的肩膀。

  “为什么?”他不⾼兴地皱起眉头。

  “因为…因为…你讨厌女人。”

  “我是讨厌女人。”

  “所以…”

  “除了你之外。”他打断她的话。

  她再次呆呆地望向他,他的意思是…他是说…他喜她?她心中泛起一股暖意。

  “你娶我是因为要对我负责吗?”她记得他记过的话。

  “原因之一。”

  “那其他的原因呢?”

  “我说了,我不讨厌你。”他‮吻亲‬她的

  不讨厌,那表示喜,采君露出笑容,但随即又垮下脸,她再次推他。“我们不能结婚。”

  “为什么?”他火大了。

  “你应该娶个与你匹配的人。”她难过地说。

  “为什么?”

  “那样才相配,如果我嫁给你,会为你带来困扰,我只是个卖膏葯的。”她叹气。

  “所以?”

  “我不能嫁给你。”

  这女人的脑袋有问题,他扣住她的下巴。“不要再鬼扯。”他失去耐心,俯⾝封住她的

  杜绝一切荒诞不经的话语。

  深秋的夜晚带来一丝丝的凉意,一抹黑影无声无息地扫近,他伫立在畔,眉头轻蹙,凝视着上的人儿,良久,都没有移动分毫,只是这样站着。

  月光自窗间细洒而下,照着上清丽的面容,她细致的五官和神情与当年有几分相似,就连情也没变多少,但他却已不是当年的他。

  当他终于有了动作,伸手轻碰她额际时,一道声音自背后响起。

  “我不认为你要这么站一晚。”魏桀平淡地说,他倚在屋內黑暗的角落。

  烈焰没有回头,也没有答话。

  “为什么不叫醒她?”魏桀无声无地走到他⾝边。

  “没必要。”

  “你不叫她,她怎么知道你回来了?”

  “什么意思?”烈焰僵住。

  “你是她大哥。”他道出事实。

  “我不是。”烈焰冷声否认。

  魏桀瞥他一眼。“那你应该不介意我告诉她真相吧?”他平淡地说。“我问过震宇,你好像也姓‘严’。”

  他冷冷池瞪他一眼。“你该死!”

  “你说过很多次了。”魏桀不以为意。“破庙里发生了什么事,她为什么找不到你?”

  “她说了什么?”他蹙眉。

  “没什么,她想忘了破庙的事,她只提到一堆尸体,而她吓坏了。”

  烈焰没有回答,许久后,他才道:“我叫她待在破庙等我,我们已经三天没吃东西了,我必须去弄些吃的,我告诉她我很快就会回来。”

  “你没有?”

  “我被军队抓去充兵,第二天才逃出来,等我赶到破庙的时候,里面至少有二十具尸体,如果以四肢健全来算的话。”

  “该死。”魏桀咒骂一声。

  “破庙外的尸体至少有上百具。”

  魏桀又诅咒一声,她定是瞧见两军人马对峙的场面。

  “那时我以为她死了,我翻了每一具尸首,都没有发现,我开始找她,直到现在。”

  “她恐怕是被军队带走了,她作噩梦的时候常叫着‘放开’,然后说你在破庙等她。”

  烈焰只是蹙眉,没有说话,良久,两人都没有再开口。

  “为什么不认她?”魏桀问道。

  “我是杀手,她会受累。”

  “你可以不用再当杀手。”魏桀说道,他瞧见采君睡得有些不安稳,遂在沿坐下,拭去她额上的汗,她恐怕又作噩梦了。

  “等我准备好的那天,我会来找她。”他现在还有些事未解决,他不想让她暴露在危险中。

  魏桀瞄他一眼。“有件事我想必须通知你,我要娶她。”

  烈焰颔首道:“我知道。”

  魏桀皱眉,不懂他如何得知,只见他又道:“因为你开始和震宇一样,愈来愈惹人讨厌,结婚的人都是这副德行。”

  魏桀微微牵扯嘴角,露出一抹淡淡的笑意。

  烈焰顿一下才道:“好好照顾她,她受的苦够多了。”她皱着眉头。

  “她不会再试凄了。”魏桀承诺道。

  烈焰点点头,他注视着采君。“你最好守着她,再三天任务就结束了,别让她再被抓住。”他听见她开始呓语。“我该走了。”他转⾝离去。

  “放开我…”采君叫道。“大哥…”

  烈焰震了一下,他转头,她仍在睡梦中,汗⽔自她额际不断淌下。

  “她要醒了。”魏桀说道,他轻拍她的脸颊。

  “好好照顾她。”烈焰又说了一次,听见她呢喃不停的呓语,他一咬牙,转⾝离去。

  找到她已算完成他最大的心愿,她的‮全安‬最重要,他绝不能让她再暴露在危险中,即使那意味着永远不相认,他也无怨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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