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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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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两个女生走⼊‘彩虹’时,首先⼊耳的就是吵到⾜以震碎摩天大楼的音响声音。<

  当场就反⾝,幸好温馨及早拉住她。

  ‘你做什么?’为了让在她⾝边的姐姐能听见她的声音,温馨是卯⾜了吃的力气在她的耳边喊。

  ‘好吵!’也回以最大声量。

  ‘坐一下嘛!’是人都有求知的精神,打出生后还没进过这种地方的温馨当然想要一窥究竟了。

  ‘一下是多久?’她的喉咙快不行了。

  照这情形下去,明天她们两人绝对会失声。

  ‘二十分钟。走啦!’温馨拉着姐姐不让她有逃跑的机会。

  心不甘、情不愿地被温馨拖进去。早知道她待在‘随心所’整晚还比较快乐,唉!可惜千金难买早知道。

  那里有书香、咖啡香,而这里只有香菸和她最无法忍受的嘈杂。

  点了不含酒精的饮料后,温馨全神贯注地发挥好奇本能四处张望,则抱头低着。

  约莫一会儿,温馨拍拍她的手臂。

  ‘姐啊!请振作一点好吗?’

  会来‘彩虹’,一半是満⾜自己的好奇心,另一半就是希望成天只晓得工作的姐姐能够趁机会放松。

  ‘那我们走吧?’她端着苦涩的笑容,抬头一问。

  ‘放松,姐姐。’她捏指姐姐的苹果睑。

  因为五年前⽗⺟去世,家里经济的重担就落在姐姐肩上。姐姐为了她放弃大学,每天辛苦工作,在“深海”由小妹做到广告文案。她清楚姐姐一直都有实力,只是为了她,才放弃她本该拥有的一切。

  ‘是,放松。’像个布娃娃般又摊在桌上。瞧,够松了。

  ‘姐姐,有没有男朋友?’温馨忽然一问。

  坐正、‮头摇‬。她忙得本没时间认识新朋友,哪来的男朋友啊!

  ‘都没人暗恋你?’

  纠正妹妹的口误。‘笨蛋,既然是暗恋,我哪会知道啊!如果知道也不叫暗恋,那叫明恋。’

  温馨又问:‘那有没有人明恋你啊?’

  哈哈一笑又在下一间敛住。‘我们是来庆祝你考上研究所,不是来开供大会的。’

  ‘妹妹关心姐姐的终生幸福是天经地义。’

  ‘我有权拒绝你的关心。’现在,她只想‮钱赚‬和照顾妹妹,其它的,她不曾考虑过。

  不要说她无趣,该玩的她还是会玩,只是会看情形。在妹妹面前,她是姐姐就会有姐姐的架子,否则比她还鬼灵精的温馨早晚爬到她的头上。

  ‘有的话,一定要告诉我。’她已经长大了,该换她照顾姐姐了。

  无力地点头。

  ‘是,大人,小的明⽩,小的绝对不会隐瞒的。’妹妹什么都不管,最爱管她的‘情事’。

  她也关心,不过是股票的‘情势’。

  一个是前途、一个钱途,其实都很重要啦!

  不过现在她没情事,股票情势倒是看涨,呵呵!不久后,她的荷包又是満満的了。

  瞧姐姐笑得如此欣喜,就清楚她在想什么了,一定是在想她的老公…股票。

  ‘姐姐,回神哪!’她在姐姐面前挥挥手。

  ‘怎么了?’

  ‘那个有个男人一直看着你耶。’

  男人?谁啊?

  东张西望,正好对上刚转头的法劭纶。

  啊!是他,一抹红嘲迅速染上她的颊。

  ‘他怎么会在这里?’

  ‘谁啊?你认识他?’

  温馨的声音使回头,不敢再看他。

  ‘一面之缘。’

  ‘咦!—面之缘,不对喔,你看他的眼神怪怪的,真的只有一面之缘?’供的机会出现,温馨马上火速炮轰。有吗?她看他的眼神会很怪吗?怎么她自己不觉得呢?

  ‘这里这么暗,你看错了。’赶紧撇清。

  她和法劭纶只有一面之缘,还算是陌生人,不过说实在,她想不到两人会这么快又见面了。

  刚刚瞧见他⾝边还坐着几个人,那是朋友吧。这样说来,他们还有缘的!

  且,说不诧异是骗人的,因为她是真的希望能再见他一次面。

  但,不是那么快!

  温馨收回审视的目光,暧昧地说:‘我觉得他看你的眼神也很奇怪呢!’

  托着腮。‘拜托,这里这么暗,你是千里眼啊!’

  ‘呵!你妹妹…我天生对这种事就非常敏感,相信我,他看你绝对不单纯。还有啊!他那⾝西装不俗,他工作应该不错吧?长相嘛,我给七十分好了,可以了啦!别再嫌弃了,再嫌弃,你就嫁不出去了。’

  妹妹的审美观是有点奇特,凭法劭纶的长相,就算有人要找他去当明星,她都不会觉得奇怪的,而温馨竟然只给他七十分,那多加的十分恐怕是为了说服她,不得已才加上的。

  ‘温馨,我们真的只见过一次面而已,你不要想大多了。’温馨真的是想太多了。

  ‘你是不是…喜他?’

  马上低着头,不发一言。

  真不愧是她妹妹,把她的心思抓的一分不差。

  ‘两位‮姐小‬,这是你们的饮料。’

  望着还冒着气泡的饮料说:‘抱歉,我想你弄错了,我们没点。’

  ‘不是的,这是那边那几位先生点给你们。’尽完责任,服务生含笑离去。

  看着那几个年轻人,仅仅点了头,正当妹妹要拿饮料喝时,她想起了法劭纶对她说过的话,当下阻止妹妹。

  ‘怎么了?’

  ‘还是别喝了,把自己的喝完我们就走了。’

  法劭纶说的没错,两个女生来这种地方实在太冒险了,她该让小心跟着的。

  ‘嗨!’

  两姐妹头一抬就看见两个男人已落座。

  温馨一脸不⾼兴,则不动声⾊。

  ‘请问你们有事吗?’

  ‘两位寂寞‮姐小‬愿不愿意跟我们跳支舞呢?’

  开口的男孩子看起来比她小的,一律归类为男孩子…是长得还算不错,但可惜眼神不正,看起来就不像是正派人士。

  ‘我们两个没有男伴,就一定是寂寞吗?你们前来搭讪,到底是谁比较寂寞呢?’最讨厌先⼊为主的人。

  男孩A微愣,表情有些难堪。

  男孩B适时地补充道:‘那就算我们寂寞好了,两位‮姐小‬愿不愿意解救我们?’丝毫不给面子,拇指一比…—

  ‘你们的同伴看起来更寂寞,你们两个赶紧回去,免得他们气你们重⾊轻友。再说,我们家里门噤森严,准十点就要锁门的,所以等会儿就要离开了,请你们去找心理医生解救你们寂寞的心灵吧!记得喔,钱要带多点。’

  男孩A与B委靡不振地端着酒杯走回去。

  ‘姐姐,你好厉害,连我揷嘴的余地都没有。’对于姐姐的嘴上功夫,温馨甘拜下风。

  ‘过奖,我叫人带我们回去。’

  ‘为什么?我们自己叫计程车就好了啊!’

  微叹,妹妹还是太单纯了。

  ‘怎么拨不出去?’

  ‘姐姐,容我提醒你,这里是地下室,你的‮机手‬太烂了。’

  ‘那把你的‮机手‬惜我。’

  ‘不好意思,刚刚打给你之后就没电了。’

  ‘没备份电池?’

  ‘有啊,在家里的充电器上。’

  看来她只好用‮共公‬电话了。咦?她的钱币呢?

  ‘姐姐!姐姐!’温馨拍拍姐姐的肩。

  ‘你有没有十块钱?’她朝妹妹伸手。

  ‘我有,要几个?如果不嫌弃,我还能借你‮机手‬使用。’来到⾝后的法劭纶如是回答。

  ‘啊!是你,’

  温馨眯眼微笑。她还以为这个男人会乖乖坐到她们回去呢,幸好!幸好!

  ‘真巧!’他依然客气。‘可以坐下吗?’

  没有拒绝。

  ‘你怎么丢下你的朋友?’

  ‘没有的事,我正巧要回去了,需不需要一个现成的司机?’

  突然一愣,这男人能看穿她的心思啊?

  ‘你好,我是法劭纶,是你姐姐的朋友。’

  ‘我是温馨。’

  ‘走吧!我想他们不是你们两个女孩子惹得起的。’

  ‘那就拜托你了。’

  ‘别客气,我们是朋友啊!’

  ‮夜一‬,两次缘分,也能算是朋友了。

  ‘劭纶哥啊,你是哪里认识我姐姐的?’坐在后座的温馨见姐姐不说话,便开始发问。

  既然他与姐姐是朋友,那喊他一声劭纶哥是正确的。

  ‘在一家书店里。’

  温馨一副‘我明⽩’的样子。

  ‘不用说,她一定是踩到你的脚。’

  法劭纶浅笑。今晚,他⾜⾜笑了一年的分了。要是她们知道他是故意的话,不知会是怎样的惰形。

  ‘不愧是她妹妹,这么清楚姐姐的习。’

  ‘一个月总会上演几次,不过幸好每次都不同人。’

  前座的两人目光不小心碰了一下,马上别过头。

  她清楚自己是受到温馨那句话的影响了。

  你是不是喜他?

  看着姐姐手⾜无措的窘样,她知道姐姐对这个法劭纶一定有好感。基于她想当伴娘想了很久,于是她今晚决定付诸行动。

  ‘劭纶哥,请你在前面那个路口停下,对,就是这里。谢谢!’

  ‘温馨,你要做什么?’回头询问。

  ‘姐姐,我忘了跟你说,我今天要去住同学家。劭纶哥,就请你送我姐姐回家了,记得要看着她进门。’下了车,温馨摇摇手,一溜烟地跑进巷子里。

  ‘这…’快得让还来不及叫完名字。

  ‘女孩长大了,都会这样的,别担心我先送你回去。’

  ‘没关系,到这里应该就行了,我自己坐计程车…’

  尚未说完,就遭法劭纶打断。

  ‘你是要我良心不安地回去吗?’

  ‘这…’进退维⾕,只好答应。

  ‘不好意思!就⿇烦你了。’

  ‘我说过了,别跟我客气。’他要的可不只朋友而已。

  虽是朋友,却也是很陌生的朋友,怎能不客气呢?

  随着车上悠扬音乐的播送,他们没有再对谈过,法劭纶专心开车,则望向窗外,十几分钟后,她连忙指着一栋公寓。

  ‘到了,就是这里,谢谢你送我回来,今天真是⿇烦你了。’

  ‘你们两个住这里?’法劭纶注意到附近没什么路灯照明。

  ‘嗯,这里便宜。’

  ‘看起来不怎么‮全安‬,今天晚上你一个人,自己要小心点。’

  ‘喔,好…再见。’

  她都谢完了,也再见了,怎么法劭纶也没离开的动静,难不成她少说什么了吗?

  除了与公司的同事有往来,她的朋友几乎可用一只手就算得出来,所以太久没遇上新朋友,一些该有的礼貌她也记不太得,真是忘了说什么吗?

  眨眨眼、皱皱眉,弯下⾝。

  ‘你要不要上来坐一会儿?’

  法劭纶愣了几秒,随即眯眼含笑。

  看傻眼了。

  他的笑容好悉哪…好像在哪里见过一样。

  她开始努力地想、努力想…终于,她想起来了。

  就是今天在‘随心所’时,她不小心踩到他的脚后,他也这样笑过。

  这两个笑容真的很像说…

  领着法助纶走进她们的小窝。

  ‘地方小,请坐。’顺手把自己的包包丢⼊房间又钻进厨房。

  她从来不曾请第一次见面的男人到她家里坐坐,因为她防备心很強,连温馨也常这样说她,但她永远都是一贯的态度,点头耸肩。点头代表她有听进去,耸肩则表示她不苟同。

  不过,今天她却为了一个笑容很好看的男人而破例。

  唉!如果说明天有一名单⾝女子陈尸家中的新闻出现,她也只能怪自己了。

  ‘到了这地步,还有什么好想的,他都已经进来了。’自言自语着。

  ‘你在说什么?’

  不知何时,法劭纶也挤进这小小的厨房里。

  才回头,就发现法郃纶像堵墙似的挡在客厅与厨房之间。

  ‘现在才发觉你很⾼。’

  法劭纶双臂叉,望着⾝⾼也有一百六十五以上的温暖说:‘还好吧,我只比我爸⾼一些。’

  ‘你们家人都很⾼啊?’

  ‘是啊,除了我…我妈比较矮一点。’他本想说他妹妹的。

  ‘真好!’收回钦羡的口口光。‘咖啡还是茶?’

  ‘咖啡。’

  ‘你⽗⺟呢?住在哪里?’法劭纶很大口然地脫口而问。

  ‘五年前去世了。’也回的自然。毕竟事过境迁,她们的生活还是得过,不是吗?

  法劭纶静默不语,坐回沙发。

  ‘你的咖啡,小心烫!’放下杯子落座法劭纶对面。

  ‘刚刚…抱歉。’法劭纶略带歉意地说。

  愣了愣才恍悟,摆摆手,笑笑地说:‘喔!没关系,五年了,你不用抱歉。’

  法劭纶暍了一口咖啡,欣喜道:‘拿铁!’

  ‘你也喜吗?’

  ‘爱死它了。’

  ‘我也是。’与‮奋兴‬地表示:‘温馨不爱咖啡,所以家里永远只有她一人独享拿铁的好。

  法劭纶孩子般欣喜的眼神深深触动了的心弦,那一刹那间,好似坐在她面前的不是一个成的男人,而是个天真的男孩。

  喝着拿铁,法劭纶眼角始终溢着笑。

  直盯着他猛瞧,舍不得移开视线。

  ‘看什么?’法法劭讷讷地问很少有人敢这么直视他。

  ‘你好可爱!’衷心的赞美,脫口而出,丝毫不以为意。

  殊不知法劭纶却因此而脸红了。

  坦⽩的女人他遇过不少,但能如此真诚并今他心动的却唯有她。

  ‘谢谢你的…赞美。’他就勉強当作是赞美好了。虽说称赞一个男人可爱实在不太恰当。

  本噜!本噜!

  好大的声响,的肚子不争气地‮议抗‬了。

  呵!她尴尬一笑。

  在‘彩虹’里,她只喝了一杯饮料,什么也没吃,原以为⾝体还捱的住,没想到却让她在客人面前丢脸。

  ‘我…还没吃,所以…’

  法劭纶主动地挽起袖子说:‘愿不愿意相信我,把你家的厨房借给我三十分钟?’

  想也不想就点头,因为不谙厨艺的她早就被妹妹明令噤止出⼊厨房危险地带了。但不知为何,她却煮的一手好咖啡。

  ‘好啊!’除了这两个字,她没有第二个答案。

  法劭纶打开冰箱看了一眼,回头说:‘蛋炒饭和蕃茄汤,好不好?’

  听了只会猛点头,嘴巴也开始分泌口⽔。

  男人懂厨艺,除了小P、网友阿纶,眼前的阿纶则是第三个。小P的手艺她尝过了,好是好,不过毕竟是别人家的男朋友,她不能长期使用。

  她很期待眼前这第三个男人。

  看着和他一起站在厨房內的温暖,法劭纶把打蛋工具给她。‘不介意当二厨吧?’

  望了手中的器具和蛋一眼,开始工作。

  ‘你住哪里呢?’

  ‘天⺟。’

  ‘和我家刚好一北一南。’口吻有些不好意思。

  ‘有车很方便,不会很远。’

  ‘我本来也想买车,不过我旧上司说我开车就好比把一个瞎子摆在马路中间,所以她劝我还是别找死好了。’

  感叹地表示。她清楚雪儿很关心她,不过措辞实在太伤她的自尊了,好歹她也考上驾照了。虽说是考了二十次才考上的,且连着二十次都是同一个路考官,不知是不是路考官感动她的努力不懈?

  ‘你刚换工作?’

  ‘没有,只是换一个新老板,听说是留美⾼村生,叫什么名字我忘了,下礼拜就会回来‮湾台‬了。’下午开会,她有点心不在焉,所以没专心听老板说什么,下班前想问小P,没想到他溜的比谁都快。

  ‘你做什么的?’

  ‘在广告公司上班。’

  ‘和我一个朋友一样。’也是,又是个巧合!

  ‘真的,她在哪里上班,说不定我也会认识喔。’他们这行业里,大家多半都曾共事过,虽不,倒也是点头之

  ‘我没问她。’

  ‘那下次问清楚。你要不要绑围裙?’拿出温馨最爱的贝蒂红⾊围裙。

  法劭纶闻言转⾝。‘我手不方便,帮我绑上。’

  ‘好。’迅速帮他绑好围裙。

  法劭纶回头,眼神忽然凝重地望着她,害得她有些局促。

  ‘怎…怎么了?’怯怯问,手还不停搅拌着蛋。

  ‘你有没有下过厨?’

  ‘有啊,十年前下过一次,然后就被温馨噤止下厨了。怎么了?我打的蛋有问题吗?’赶紧低头看着碗里美丽又均匀的蛋花。

  法劭纶苦笑。

  ‘是没问题,只是如果你在打蛋前能先把蛋壳丢掉就好了。没人告诉你蛋壳是不能吃的吗?’

  一脸悲戚。‘啊!’糟!她竟然顺手就把蛋壳一并丢⼊打蛋器里。‘抱歉,太顺手了。还能吃吗?’

  法劭纶纶接过打蛋器。

  ‘当然能,只是得全部煮比较卫生。还是变成蕃茄蛋花场好了,再帮我拿一颗蛋出来。’

  ‘需要我帮忙吗?’満脸歉意。

  法劭纶忍俊不住,终于笑了出来。她妹妹噤止她出⼊厨房是有道理的。

  ‘要笑也得等没人的时候吧,法先生?别太看不起我,最起码我真的能煎荷包蛋。’说起煎蛋和咖啡,可是她的拿手绝活,这表示至少她饿不死的!

  ‘我想是不用了,站着看我表演。’话一停,他收笑,开始表演何谓厨艺。

  他首先把蛋煎到七分,接着葱花、虾米和酱油下去一块爆香,然后就是一人份的隔夜饭和金⻩⾊的蛋,三两下后,一盘⾊香人的蛋炒饭就上桌了。同时间,隔壁炉火的蕃茄蛋花汤也滚了,他加点芹菜和香油后,随即熄火。

  大力地呑呑口⽔,连忙端着碗筷跟了出去。

  ‘请用!’法劭纶落话,又回到厨房收拾善后。

  心里只有食物的,眼睛也只看得见食物,对于法劭纶的动作,她全然没去注意。

  整理好厨房后法劭纶走了出来,刚好也结束她的晚质。

  ‘好!你的手艺真的很好,跟温馨有得拼。’她酒⾜饭地躺在沙发上。

  ‘吃完不要马上躺下。’法劭纶指正她的错误。

  二话不说,马上火起⾝

  ‘连这点也跟她有得比。’她小声地喃喃自语。

  ‘这是关心。还有以后不要狼呑虎咽,会不容易消化。’显然他耳尖。

  瞄了他一眼,嘟着小嘴回应。‘是!’

  思及他是客人,还愿意煮东西给她吃,她其实是打从心底万分感的。

  ‘时间不…’

  正当法劭纶表示是该他走人时,房內的电话却响了。

  ‘对不起,我去接一下电话。’

  致歉,很快地走进房间,留下左助纶一人在客厅。

  二十分钟后,她才警觉客厅好像还有个客人在,随即匆忙奔出客厅一瞧,是有个客人啊!而且还安稳地睡在她家沙发上。

  走上前蹲下,注视法劭纶。

  他真的生得一张俊睑,连眼睫⽑都该死的比她长、比她卷翘,吃肤虽没有好得可以吹破,倒也不失⼲净。终于,她发现他有淡淡的黑眼圈,这也是她唯一能找出的瑕疵。

  ‘唉!’

  他看起来很累的样子,好像几天没睡了,她该不该叫醒他呢?

  他只能算陌生朋友而已,怎能留宿?

  她们家里从不留男客人的,连小P她都不曾让他过夜,何况只认识一天的法劭纶。可,他真的睡得很,连呼昅声都非常细微,她到底要不要当坏人?

  撇撇,很难下快走。

  平常的话,她连想都不用想,逐客令就下达了,但今天也不是特殊惰况。

  除非她能把对法劭纶刚产生的一点点好感当作特殊情况来处理,否则他一样要被扫出门!

  咦…好感?

  对啦!她也不想承认,她对法劭纶真有那么一丝奇特的感觉,明明两人才刚认识,相处起来却有那么稔,矛盾的,不是吗?

  活了二十五的岁数,她好像还没对任何一个男人动过心说。

  前十年,她忙着成长,后十年,她忙着念书,而最近几年她又忙着‮钱赚‬养家。说实在话,她的确没什么闲暇去为男人付出,而未来的十年,她也准备继续‮钱赚‬买房子,本就没打算男朋友。

  凝视法劭纶的睡颜,心底蠢蠢动。

  那这算什么呢?

  是上天给她的考验吗?

  想试试她是否真能贯彻始终?

  垂下眼睑,內心正在作抉择的挣扎

  罢了,就让他睡一晚好了,他对她有恩的!

  从⾐橱內拿件被子给他盖上。

  ‘晚安了,我的考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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