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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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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会这样?

  一早醒来,宮⽇光频频自问,并向席净衍道歉。而他非但不生气,还直说无所谓。宮⽇光不懂,自己一个人睡习惯了,昨晚怎会靠在席净衍怀里睡的?最奇怪的是,她还不讨厌,因为他的体温是那么温暖,令她无法自拔地恋着。

  “你怎么会睡在我⾝边?”

  席净衍啜了一口咖啡后说:“昨晚我只是想看你睡了没,没想到才一蹲下来,你就靠了过来抓着我不放,所以我就睡在你⾝边了。”

  爆⽇光没想到自己的睡相这么差。

  “今天不会了。”她提出保证。

  “我说了我不介意。”他低笑。

  “而且还让你帮我买早餐…”她更觉得过意不去。

  “如果我们是朋友就别对我这样说。对了,什么时候要开始?”

  “等一下好了,如果你有私事的活,可以先去办。”

  “我没事,不用替我着想。”

  “喔。”宮⽇光腼腆一笑,脸上添了两道红云,模样煞是可爱。

  席净衍陷⼊她的笑容里。宮⽇光给他的感觉又不一样了,他很喜看她这样笑。

  爆⽇光低着头吃完最后一口,用纸巾随便抹了一下嘴边:“可以开始了。”

  之后的宮⽇光再度换上另一种面孔。她架好画架,走过来指挥席净衍。

  “你要我怎么摆‮势姿‬?”

  爆⽇光单手支在下巴上,似在构思。此刻的她长发已盘在头上,耳上还揷着一枝铅笔,表情非常严肃。

  “我想你还是坐着好了,我怕你第一次会受不了,然后…把上⾐脫掉。”宮⽇光话一出,席净衍不发一语地照做。

  “你的⾝体有练过?”宮⽇光用手轻触他的腹肌,眼中闪着‮奋兴‬的神采。是对艺术品的欣赏,而非情之念。

  席净衍察觉了。“你好像很⾼兴?”

  爆⽇光不忍移开目光地说:“对啊!我很少看见有男人可以把⾝材练得如此…好看,我很喜。”

  回想以前她画的男模特儿不是骨瘦如柴,就是臃肿得吓人,没有一个可以像席净衍这样人,健壮的古铜⾊肌肤很健康。

  她的背影先生,的确没教她失望。

  前一刻她才一脸严肃,现下,她又像是个找到心爱的玩具的天真孩子般,对他一点防备也没。难道宮⽇光不怕他突然对她来?

  “你不怕我?”

  “为什么要怕你?你是我的模特儿,如果怕你,我就不能画你了。”

  “我喜你这一句话。”席净衍此刻心情很愉快,因为她的信任。

  爆⽇光仰着头看他,不解,不过也没多想。

  “来!你就坐这里,‮势姿‬随你摆,不过要维持三个小时不动。”她走回画板后等席净衍不动。

  席净衍一时也想不出什么动作出来,他便随意摆出一个动作,宮⽇光没什么意见,她的手只敲了敲脑袋后又说:“把你的头‮开解‬一些,我想要有感的味道。”

  席净衍照做:“还有呢?”

  辟⽇光没有答腔,头已埋⼊画板后。

  “⽇光?”

  没能看见她的脸他很失望,唤了她几声,见她没回应他更失望。之前他就清楚她作画的时候不受其它外力的⼲扰,可他想听她声音,真的很期盼。

  “⽇光?”他再试一次。

  “什么事?”她由画板探出头问。

  “跟我聊天好吗?”他很⾼兴她居然能注意到他。

  爆⽇光手不停地动,语调很缓慢:“你想…”停顿几秒,像是个电源不畅通的机器人,声音平板;“聊什么?”

  “什么都好。”他只想听她的声音。

  停了一下,宮⽇光又不说话了。

  席净衍⼲脆主动找话题:“⽇光,你的⽗⺟怎么没跟你同住?”

  停了一分多钟,他才得到想要的答案。

  “十二年前他们去世了,所以无法跟我同住。”她说。

  “对不起。”席净衍很心疼。

  “没关系。那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宮⽇光的尾音有些漫不经心,她的脑袋一下子闪过断断续续的画面,一时让她拼凑不起来,突然地,她的笔落了地。

  “⽇光!”席净衍马上上前。

  爆⽇光的面容有些倦怠:“对不起,我今天有些失常”她第一次作画让其它的事情分了心。

  “那今天就不要画了。”席净衍关心她的⾝体甚于她的画。

  “可是…”宮⽇光还有话要说。

  “放心,今天的事就当作是陪朋友,而不是工作。”席净衍以为她担心的是钱。

  “不是的,只是这么好的时间不画画,那我不是浪费了你的时间?”体贴是她的天

  “朋友不算浪费时间。⽇光,我说过,不必太在意我的事情,那种刻意,显得很生疏。”

  “你先把⾐服穿起来吧,免得感冒了。”宮⽇光捡起地上的⾐服递给席净衍。

  席净衍迅速穿上。“既然无事,愿不愿意赏光陪我喝杯咖啡?”

  爆⽇光表情有些失落,因为那幅画没照她的预定填満。当然了,她若没兴致是不会勉強自己,毕竟那样就无法完成一幅好画,可明明她今⽇的灵感相当丰沛,怎会出了岔子?

  是因为模特儿的影响,亦或是脑海的那片段?

  “如何?”戴上眼镜的席净衍正等她的回答。

  画不出来,关在家里也不是办法,宮⽇光点头允诺。

  **

  优闲的早晨,才刚过九点,席净衍与宮⽇光两人便已坐在附近咖啡店的窗边享受早晨的清闲,并与窗外熙攘的人群形成強烈的对比。

  “我们两个不用上班,会不会对不起外面的人?”路上的人虽赶时间,但空出一秒注视他们仍嫌⾜够。

  难得的早起,席净衍觉得全⾝充満朝气。

  “怎么会呢?我们也在工作呢!早起喝咖啡。”一下子彻底颠覆他的生活,⽇夜刚好相反,也没见他眼下出现黑眼圈,绝美的容貌依然如昔。

  这样登对的两人,一早便出现在这小小的一隅,不知羡煞了多少经过的人,连店內的服务生也不时地往他们的地方瞄去。

  席净衍显得从容不迫,大方的气质表露无遗。

  “看来你很喜有人这样看你。”宮⽇光瞧见他不但不在意,更露出理所当然的⾼傲。

  美丽的人,总是⾼⾼在上,宮⽇光绝对认同这一点;任何美的事物。总有点任的权利。

  其实这样的爱慕眼神,席净衍从小接收到大,无论年长或年纪小,不知多少的女没有一个能痹篇他的魅力,但他其实并不以此引以为傲,因为在他心中还是喜欣赏他內涵的女。但这样的人少之又少,

  谁教他的长相庒过他的一切,接近他的人几乎都是看中他的容貌,所以

  他⾼傲、带点噤惊不驯,就是要喜他的女秤秤自己的斤两,不要一

  味地以容貌评断他。

  其实他也不在意往后陪他一生的女人长相如何,因为外表会随年

  华老逝,但內心的修为却不会,他想要的女是能一辈子相处也不觉得

  无聊的人,有智慧、思想卓越的女,那才能让他倾心。

  对于宮⽇光,初见面时,她也是以一种纯欣赏的态度对他,但

  之中他对她的感觉一直在惊中,似乎没有尽头的时候。与她一起,时

  时能找到让他有‮趣兴‬的事物,所以他仍在观察她。

  “你不喜?”席净衍反问。

  爆⽇光从不否认自己的美貌,自小到大称赞她漂亮的人不知凡几,

  只是称赞归称赞,那些对她来说仅是锦上添花,可有可无,不过由于自

  己的眼珠与这里的人大不相同,于是每每有人注视她,即使明知对方是

  欣赏自己,她依然痹篇。

  “我不想当被人欣赏的动物。”

  “何必这么说自己?美丽的人,就要有被人欣赏的自觉。难道你不知

  道只有美丽可以通行无阻?美,有时是一种必胜的利器。”席净衍挑⾼

  后,一抹骄傲的气息凝在他眉问,浑然天成。

  席净衍的话,宮⽇光自然懂得。她的美貌不正使她不让教授有所刁

  难的一大关键吗?

  “恕我冒昧,为何你要在夜未民工作?”不想让话题停在自己⾝上,

  爆⽇光转了方向。

  “先说说你对这类人的观感,我再回答。”席净衍反将问题丢给她。

  “我没什么看法。”又不是她的工作,她哪来的观感。

  “没有集自当没有感觉,如今我就在你面前,你不妨说说我。”

  “你…”宮⽇光停顿几秒,注视席净衍的双眼,而后她说:“看你的穿着不凡,不只是将名牌穿在⾝上而已。你是个天生的⾐架子,更懂得穿着的艺术,这也许是与生俱来的,要不就是从小受过良好的训练。加上你的谈吐不俗、气质优雅,一举手、一投⾜都在在显示你是个受⾼等教育的人,所以我大胆地猜测你的背景雄厚,而会来夜未眠工作,应该是纯粹打发时间…或是为了躲避什么?”一口气说完,她深呼昅后,喝着她的最爱…柳橙汁。

  席净衍上挂着的微笑一直没消失过,他的心正在为宮⽇光说的

  话喝采,只差没双手拼命鼓掌以示赞赏。

  “我几乎想为你鼓掌,每个学画的人难道都跟你一样有双看透人心

  的眼?”只消几眼,就把他看穿,席净衍对宮⽇光的好感又多了许多。

  “不,我只是随便猜猜,猜错还请包涵。”官⽇光谦虚地说。

  “⽇光,你对任何人都这么冷淡吗?”

  “冷淡?”显然宮⽇光被席净衍的问题吓到,她喃喃自问:“我有吗?”

  “你没有吗?还是只是针对我一人?”

  “很抱歉,如果我有的话。可是我不知道怎样算是冷淡。”向来和善对人的她,第一次听到有人这么说她。

  “你的⽩天跟晚上有些不一样。”

  “你把我说的好像是昅⾎鬼,我哪有这么大的变化?”连她都不觉得自己有所改变。

  席净衍尽量描述清楚:“不,该怎么说呢?晚上,你的眼神看来有些蒙胧、神情带点恍惚,虽然你仍在我面前,却让人摸不着边际。你晓得天上的星星吗?”

  “星星?”她望向窗外的天空,大⽩天哪里看得见星星。

  “光速是最快的,所以远在不知几亿光年外的星星,才有办法将自己的光芒传送至地球的天空上让我们看得见。但仅止于看而已,如果想要上去一探究竟,就要飞到几亿光年外了,你就像是星星,你的光在我面前,可是心却不在我⾝边。”席净衍一双黑瞳,似乎正在透过她的光芒,窥视她的內心。

  爆目光笑得天真:“说得这么深奥,害我都不懂了。”又是昅⾎鬼、又是星星的,她有这么恐怖吗?

  席净衍握住她的手:“你懂,不要装不懂。”不让她有些许的退缩。

  爆⽇光想菗回,却让他握得更紧。“净衍?”

  “我没有迫你的意思,我只是不希望你连星光也不留给我。你喜我吗?”

  “喜。”宮⽇光认真地回答,因为他的外表。

  “除了容貌,还有别的吗?”席净衍第一次对女有了动心的感觉。

  “除了容貌外,再加上一点点的你。”席净衍的态度攀上她心头,害她有些紧张。

  “我?我不明⽩你的意思。”

  “你的內心让我很好奇。”她诚实地表达出自己的感觉。

  幸福的感觉悄悄爬上席净衍的心头,停在他內心深处的一角,渐渐扩大,然后溢満全⾝。

  “这样我们都向前跨出一步了。”他笑得极为温柔。

  她又将话题突然一转:“你好像没近视,为何要戴眼镜?”

  席净衍自然地推了推镜架说:“在人群中我很喜戴,因为我不喜正视一个人,所以只好透过眼镜了,这算是一种鸵鸟心态,戴上眼镜让我觉得有种‮全安‬感。下午我们去郊外逛一逛?”

  “通不方便。”宮⽇光以此回绝,她其实比较想回去画画。

  “我有车子,就停在附近。有没有想去的地方?”席净衍没让她有拒绝的机会。

  爆⽇光偏头想了一会儿道:“没有。”

  “你不认为外出找灵感也是一件好事?”他提议。

  像是想到什么似的,宮⽇光忽然说:“中正纪念堂!”

  席净衍感到诧异:“为什么?”

  “想去怀念一下,可以吗?”据萧云说,她⺟亲与⽗亲第一次约会的地方就在那里。

  “当然。你想去那里,我们就去那里。”

  一名年轻人昂首阔步地走进董事长办公室。

  这里是位于宮氏建筑大楼的最顶层,能上来的人少之又少,而能不敲门就进⼊的除了董事长外就只有这名年轻人。

  他是宮萧云,是宮力豪最小的儿子,也是他的得力助手。

  “董事长,这些文件请您过目。”宮萧云递上一副文件夹。

  “萧云,明天⽇光会来吧?”宮力豪年约七十,却因为养生有道,外表一点也看不出他的老态。

  “会的。董事长,我通知过她了。”宮萧云笑着说。

  “那就好,好久没见到她了。唉,都是你当初答应让她自己一个人住外面的,否则现在也不会为了见她一面而大费用章了。”宮⽇光是他第一个外孙女,加上她的⽗⺟已过世,他对宮⽇光的爱护更是深切。

  “董事长,⽇光比较早,我想她一个人也能好好照顾自己的,您老人家就别心了,⽇光都二十二了,不是小孩子了。”宮萧云提醒着。

  “二十二?这么快啊…她有男朋友吗?”

  “没听⽇光提起过,应该是没有。”

  “如果没有的话,那后天就帮她介绍一个好男人,哈哈!”宮力豪似乎很満意自己的主意。

  “需要这么快吗?⽇光才二十出头,太早了些。”宮萧云口气有着严肃。

  “怎么你这个舅舅比我还放心不下?不用担心,我一定会介绍个青年才俊傍⽇光认识,当然也不是要她马上就嫁人,总要留点时间让他们往,你说对不对?”

  爆萧云没有答腔,他的心思已飘远。

  便阔的空地、宏伟的建筑、舒慡的凉风…宮⽇光不噤伸了伸懒,深呼昅一口空气。

  席净衍漫步在她⾝后,一手揷在口袋里,一手点着烟。

  在他认识的女人中,宮⽇光是第一个要来中正纪念堂的人,这里对他来说没什么特别之处,为何独独她情有独钟,是为取材?或是其它?

  爆⽇光含笑看着四周的一景一物,心思远扬…

  辟杨雨是宮⽇光的⺟亲,和她一样喜爱画画。宮萧云告诉她,她⽗⺟便是在这里相遇,一个来画画、一个来观光,却意外地相遇、相恋。

  她专心注视着这里的一切景物,想着从前。那时她家一家三口还常?吹酱说赜瓮妫缃裰荒芑衬盍恕?br>

  “你好像这里?”

  “喜?我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是近十二年来我第一次再度来到这里,对这里没有什么強烈的感觉,只是单纯地…想来看看,看看这里有没有任何改变。”着风,宮⽇光任由风吹拂,拂得她一头长发飘扬:“有时候觉得人是种很奇妙的生物,也相当矛盾。为了喜,他们可以做出平常做不到的事情;为了喜,宁愿舍弃原本的一切;为了喜,会更加倍努力…这一切都是为了喜。”

  “那是因为喜给了他们生活的动力。”

  “我和他们虽然相处十年,但真正对他们的记忆,却短得可怜,我甚至还来不及为他们做些事情,他们就离我而去…我喜他们、爱着他们,可是我们却永远地分开了,永远…”她的眼眶有些润,赶紧低下头。

  “⽇光…”席净衍扳过她的⾝体,看见她两行泪珠如雨下。他清楚她在想什么,却说不出安慰的话。

  爆⽇光主动抱住席净衍,大声地哭倒在他怀中。

  “我真的好想好想他们…”

  席净衍闭着眼睛,贴近她的发说:“我知道…”

  凉风一吹,似乎也带走烦人的心事。

  不知过了多久,宮⽇光有些不好意思地抬起头说:“对不起,让你看见我失态的一面,我很少这样的。”泛红的双眼,一时间仍是惘的。

  席净衍笑笑,很自然地问:“那还有谁让你这样靠过?”

  “外公和萧云。”

  “萧云?是你的亲人?”他对这名字很有印象,因为之前宮⽇光就曾提过。

  “我舅舅。”

  “你没喊他舅舅?”

  “萧云才大我五岁,比较像我哥哥。”

  “为什么?”

  “我⺟亲是外公最大的女儿,而萧云是最小的儿子,他们相差了二十岁左右。”

  “我能见见你外公吗?”席净衍的脑中忽然浮现这么一个念头,不过他最想见的人是宮萧云。

  “做什么?”

  “认识罢了。明天你不是要回去,就带着我吧,反正我哪也不能去。如何?”

  “是没问题,就怕你到时觉得无聊。”

  “有你,怎会无聊?”席净衍伸手搭上宮⽇光的肩膀,优雅一笑。

  “可是你要以什么⾝份去呢?”她侧着头发问,模样让人爱怜。

  “就说是你男朋友。”席净衍说得极为理所当然。

  **

  席净衔接过宮⽇光给他的一本书,表情有些不明⽩。

  “我们这里虽然允许外校人士进来参观,但你不能影响我们上课情绪,知道吗?”趁还没有同学进⼊,她开始耳提面命。虽不知说了多少次,她就是忍不住一再提醒,因为席净衍的容貌实在是个颇大的⿇烦。

  原本她要席净衍自己在校园逛,等她下课,但他却是执意跟着她听课,无可奈何下,宮⽇光只有让他进到教室,不过对于自己提出的条件不敢抱希望,因为席净衍这张脸实在是太引人注目了,走到哪都是焦点。

  “你要我怎么做呢?”他有点无奈。因为他这张脸。晓得她在嫌弃他这张与生俱来的姣好面容,他不噤微微一叹,男人太好看也是一种罪过。

  “安静,不要说话。”

  “要我装哑巴,那太简单了,放心吧!”席净衍拉下她的长发,宮⽇光顺势低了头,他趁机吻了她的后低喃:“我好怕自己会吻你上了瘾。”

  “你要庆幸现在没人看见,否则我一定赶你出去。”

  “舍得吗?”他勾了抹浅笑。

  爆⽇光眯着眼睛。“看来你实在不了解我的为人,我向来说到做到。”

  席净衍又亲了她一记。“好了,乖,回位子上坐好,我会安静等你下课的。”他非常喜她的样子,无论是夜晚或是⽩天,都别有味道,深得他心。

  “如果真的无聊,就自己出去玩。”

  席净衍听到脚步声说:“好了,我晓得怎样打发自己。快坐好,有人来了。”

  爆⽇光迅速回座,刚好与进来的人面对上。

  “⽇光,你来得真早!”柳真茗看见席净衍显得很惊讶。

  “早,真茗。”

  柳真茗快速扫过两人的目光,都一副安然自得的样子。她挑⾼细眉,有着看戏的味道:“⽇光,帮我把东酉放在位子上,我要去买早餐。”她趁宮⽇光转⾝之际,朝席净衍勾勾手指,又问宮⽇光:“你要不要吃什么?”

  “不了。”

  “那我‘出去’了。”她还刻意加強“出去”两个字。

  席净衍随后超⾝。“我出去菗烟,你不要跑。”

  爆⽇光暂时放心,收回目光打开画箱,拿出用具。

  席净衍走出教室跟着柳真茗到走廊的尽头。

  “小鳗鱼,找我什么事?”神态悠然。

  柳真茗皱着眉头动地说:“我说过最讨厌你这样叫我了,表…哥!你来这里做什么?你认识⽇光?”十多年前丢脸的绰号,现在也只有席净衍敢如此喊她。

  “她主动来找我的。”

  “她主动?不会吧,她真的听了我的建议?那个笨蛋!表哥,你可别对她下手啊!⽇光单纯得很,跟你认识的女人不一样。”柳真茗知道席净衍不是所谓的花花公子,但他的勉力可说是无人可挡,一出手肯定死伤遍野,她怕⽇光会招架不住。

  “她当然不一样,一出手就是十万的支票,大方得很,这么阔气的金主,可是很难找的。”席净衍琊气地抿笑了。

  “表哥!”对于席净衍的说法,柳真茗气极。宮⽇光可是她的挚友,她不要她受伤。

  席净衍收敛自己的言语,正⾊道:“放心,我对她不会那么做的。”对他来说,宮⽇光是特别的,他想更了解她的內心。

  “真的?”了解席净衍说到做到的个,而柳真茗的不相信语气,只为了更确定。

  “她很特别不是吗?”席净衍恢复了原本的温柔,朝柳真茗展现最无害的笑容。

  “我相信你,谁教你是我表哥呢?”柳真茗顺手摊开了手掌心。

  “做什么?”

  柳真茗大言不惭:“这叫遮口费。”

  “你真是小表灵精。”席净衍拿出⽪包,将一叠千元钞票递给柳真茗。

  “我会帮你捐出去,这可是帮你做好事。”柳真茗仔细地数了钞票。捐给她这种永远少一件⾐服的人,当然是做善事。

  “可以进去了吧?”

  “为了答谢你的捐献,就透露一个消息给你知道。”柳真茗摆出神秘的架势,她可是校內的包打听。

  “要说就说。”席净衍向来不強迫人。

  “⽇光可是个手货喔!要追她的人不少,你好自为之,表哥。”柳真茗边说边离开,为刚到手的现金呼不已。

  席净衍颇为从容,一点也不在意柳真茗的话。对于自己,他有一定的自信,他要的人很少有得不到的。

  他讪讪地笑,谁要与他争宮⽇光,就先秤秤自己的斤两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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