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当他一大清早在后花园看见她时，他的心跳几乎停止。
幻觉？
是因为他过度思念而产生的幻觉？他不是已经告诉自己，他不再为任何人付出，也不再爱。但为什么，当看见她的⾝影时。他却仍动容心颤！
他甚至想，如果真的是她，他宁愿承试粕能失去她的恐惧，也不愿她离开他。多可笑的矛盾，他自嘲。
‘早啊。’她朝着他露出笑容。
他一怔。
那幻影竟然发出声音？骆剑飞，你是不是疯了！
她看出他的疑惑，走近他。一手搭在他厚实的
膛。‘昨晚，睡得可好？’她低喃，声音里有着明显的
惑。
‘你──你没走！’他这才如梦初醒，所有的思念旋即转为冷酷。‘我不是已经叫你滚出我的视线，你还留在这里做什么？’他推开她的手。
一瞬间，她露出受伤的神情。
但她不肯放弃，再次靠近他。这回，她打算给他多留一点空间。
循序渐进会是个好主意──尤其在面对一头受伤的黑豹时。
如果他现在还在生气，se似乎并不会有什么好结果。
‘本来，我是要走的…’她看向他，
言又止。
他不语。
见他不肯配合答话，她才又耸耸肩继续道:‘可是，我突然想起一件事，所以又决定留下了。’
‘事？’他皱眉。
原来，她并不是为他而留下。
是什么事，令她去而复返？
‘对。’她点头。‘有件事，我始终想不透。我想知道，为什么我好不容易帮了你，你却又让兰心离开？为什么我偷偷离开青云堡，你却要追出来。大老远把我捉回？’她挑起一道秀眉。
‘你留下来，就是要听我回答这些无聊的问题？’他冷言相对。
‘怎么，不敢回答？’她挑。
他不作回应。
‘原来，豹子的胆子都这么小啊。’她出言挑。
‘什么！’骆剑飞皱眉。
她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不都说胆子大的人是吃了态心豹子胆吗？我以为豹子的胆应该很大的呢，还是，你这只的特别小？’
‘你究竟在胡说些什么！’听出了她话中的讽刺，他的剑眉不自觉地扬起。
‘不是吗？我以为你是因为爱着兰心才娶她，可没想到，你却把她让给了成嘉。如果你不是怕成嘉，那就是不爱兰心，我想了很久，前两者都不可能，所以只剩下唯一的可能，那就是…你
本‘不敢’爱任何人！’
他一震。
‘我从未爱过孟兰心。’
‘这么说来，你是怕成嘉喽？’她故意问。
‘那是不可能的事。’他嗤之以鼻。
‘嗯？既然如此，你又为什么告诉我你深爱兰心？还要我留下帮你赢得兰心的爱？’地敬作不解。
‘稳櫎─’
我只是想留下你、得到你──他在心底回答。
‘所以说到最后，原来你还是一头胆小豹嘛。’她作出结论。
‘住口！你又再胡说些什么！’什么叫做胆小豹！她简直在诬蔑他‘北地黑豹’的威名。
‘前两个都不是，那就是第三个啦！要不你告诉我，你曾经爱过任何人吗？你‘敢’真正爱一个女人吗？’她
近他。
他捉住她的臂膀。‘唐雁！我警告你，别再随便诬蔑我的名号，我骆剑飞不曾怕过任何人、任何事！我不爱孟兰心、更不可能怕那姓成的，我当然爱过女人，而且，我唯一爱过的女人就是──’
你！
他陡然住了口。
‘是谁？’她急切地问。
望着她眼底近乎顽⽪的神采，他忽然发现，他竟让她玩弄于股掌之间。但，她为什么要留下？
真只是为了问这些问题？
问了之后又如何？
她究竟想知道些什么？
看她的神情，不像生气、也不像是伤心，反倒…像是有些欣喜！他十分讶异──他是那样不留情地要她滚离他的视线，而她非但没有离开，反而欣喜？
她脸上的神情，像极了猫儿逗弄着老鼠的悦愉！
从什么时候起，他北地黑豹在她眼里，竟成了一只──小老鼠！
‘到底是谁？是谁嘛？’她急于得到答案。
明明，他就要说爱她了。
就差那么一点点。
他一怔。
望着她近乎媚娇的神情，他疑惑了。
似乎，她早已知道答案？
等等──
她知道他爱着她，所以留下？
那不就表示──！
突然的领悟让他心底顿时泛起一丝暖意。她爱他！孟兰心说的没错，所以在他那样对待她之后，她仍愿意留下！所以，她和他一样，深爱着他？
刹那间，他以为无坚不摧的心墙，在瞬间完全崩解。
他本以为，他可以不再爱人、不再需要爱；但在发现她的情感后，他却无法将她拒于门外。
真该死！是从什么时候起，他已无法控制他的心。
是了，就是从见到她的那一眼起──
唐雁，这个小女人！
在经过这一切之后，竟想用这几句问话套出他的真心？而他却险些上了她的当。他不噤失笑。笑她的傻、她的天真，但也因为是她，他不再有一丝畏惧。
他会让她如愿。但不是现在。
至少，要在她对他完全
心之后。
不过，有一件事倒让她说对了
他这只豹，胆子的确比较小。但，他不会让她有机会证明。
‘我不需要问你证明任何事。’他回答，仍维持一贯的冷然。
啧！她有些气馁了。‘不说就算了。’这招不成就换另一招，她唐雁可没这么轻易就被打败。
他望着她，看她越走越靠近湖边，就差那么一步，她就要掉下去了，而她却还没有停下的意思。‘再过去就是湖了，你没看见吗？’他一颗心悬在喉咙，忍不住要提醒她。
‘我要找一只耳环，刚才掉进──啊──’话还没说完，她一个重心不稳，整个人摔进了湖里。
‘唐雁！’他心上一紧，冲上前去拉她，却措手不及。
她整个人栽进了湖里，载浮载沈。
‘救！咳！救命！咳咳！’
他不顾一切地跳下湖心，捉住她的皓腕。将她拖近自己怀里。‘你这个蠢女人！不是提醒过你了吗？’他拉起她，让她将呛着的湖⽔咳出来。
她挣扎着，拚命拍打着湖⽔和他。
‘唐雁！住手！’
‘咳咳咳！救命！咳咳！’她剧烈地挣扎、拚命地动扭着。
懊死！
她定是受到了惊吓，该怎么才能让她安静下来！
这湖⽔并不深，刚好淹过他的膛。却恰好埋住她的脑袋，她会害怕是自然的；但他怎么觉得，她的反应太过了些！
‘我捉住你了，唐雁。’他撑起她，让她的⾝子远离⽔面。跟着，他一手搂住她的
⾝，一手撑着岸边，倏地将两人带上了岸。
她伏在他前剧烈地
息，还不时咳出声。
‘你怎么样？’地想抬起她的脸，察看她是否安好，但她却伏在他前，紧捉着他不放。
‘好…好冷…哈啾！’她开始发抖。
他皱眉。
‘我先送你回房里。’他搂紧她，将她拦抱起。
‘冷…咳咳…哈啾…好冷…咳咳…’她双手攀住他的颈项，整个⾝子贴近他。
湖⽔的冰冷熨上她柔软圆浑的⾝子，顿时他感到⾝上如同被放了把火。
他加快脚步，往卧房前进。
她伏在他前，随着他的步伐，还不时轻咳出声。
他的⾝子，好温暖──她偎近他。
可她不会游泳呢！这苦⾁计，真的有点太‘苦’了些，不过没关系，只要有用就好。
才这样想着，她又不噤打了个──哈啾！
要他不怀疑她，实在很难。
可眼前，望着她少了一边的耳环，和淋成落汤
似的可怜模样，他又忍不住心疼，更难找出她的破绽。
‘快把⾐裳脫下，免得着凉。’他将她放在
边，替发着抖的她褪下外⾐。
但这一脫，他却觉得喉头一阵紧缩。
她的⾐裳里全因湖⽔而
透，外⾐一脫下，就只剩单薄的罩⾐，紧贴着她玲珑的⾝段，若隐若现。
赛雪的肌肤在他眼下一览无遗，他忍不住放慢了替她褪⾐的速度，甚至，连他都未曾察觉，他的大手正抚过她的颈际，继续往下移。
她忍不住倒菗一口气，因他炙人的黑眸和灼人的体热。
她反手按住了他在她肩头的大手，将它带往她小巧的脯。
他惊愕地睁大双眼，因为她大胆的举动，和手中该死的
人圆浑，他忍不住低吼出声。
她小小的啂尖在他手中
立。
他沙嗄的低吼像是在鼓励她，令她有了继续下去的勇气。她伸出手，攀住他的⾝，将他拉向她。
他不由自主地靠近，随着她的力道，半跪在她跟前。她微微张开腿双，让他可以贴近她。
就这样，她坐在榻边，而他半跪在前、在她的腿双之间。
她伸出食指，描绘着他的轮廓，从他的肩、他的眼、他的鼻，来到他的
。轻经地，她将食指探⼊他的口中。
不待她离开，他将她整个住含，引得她一⾝轻颤。
她从来不知道，光是三手指，也能引发如此強烈的感受。
他欺⾝上前，一双大手搂住她的纤。而他的，自她的手指，转向她已然立的蓓蕾。
她忍不住杯起⾝，娇昑出声，一头乌亮的黑发也随着她的动作，如瀑布般披散下来。
纵使隔着薄衫，她仍然可以感受到他口中的灼热，和⾜以令她狂疯的⾆头。
‘啊──’她听到自己羞人的呻昑，却无法停止。
他起⾝，将她推倒在榻。扯去她剩余的⾐物。
‘啊！’她惊呼，却遮掩不住她完美的曲线。
他跟着褪下自己的⾐，不想令她着凉。瞬间，他的⾝子覆上了她的。
几乎是同时，两人发出了満⾜而难耐的呻昑。
她的柔软与他的硬坚，近乎完美的组合。
他的一双大手在她⾝上游移，探索着她每一个未曾被开发的领域。他的凑近她的耳边，昅摄着她⾝上的香气。
她无法克制地动扭着⾝子．像是在需索些什么，但她不知自己要的究竟是什么。
他扣住她的⾝。一手抚向她修长的腿，将她拉向自己，环住他的。
她紧紧地攀住他，像是大海上的浮木，満载的情无处可以宣怈。
他的手几乎抚遍她全⾝，令她无助地颤抖。
‘飞──’她呻昑出声。
‘你要什么，我的小雁儿？’他问，额际已布満汗珠。他要等她，等她自己开口。
‘我…我不知道…’他没有教她。她辗啭娇昑，无力地攀住他的颈项，试图将他拉向她。
‘是这个吗？’他轻啄了下她的。
她点头，却又头摇。
‘还是这个？’他覆上她前的一抹嫣红。
‘啊──’她再次弓起⾝子。‘飞──’
他勾起一个琊肆的笑。‘或是──这个…’不待她思考，他吻上了她最女
的部位。
她失声尖叫，⾝子不由自主地轻颤。
他喜
听她的声音，満⾜而悦愉。
但，他还可以给她更多。
她唤他飞，从没有人这样叫过他。生平第一次，他喜上自己的名字。
他抬起头，望着她因
情而蒙的双眼。‘说爱我。’
‘嗯？’恍’间，她彷佛听见他说爱她？
‘说你爱我。’他的⾝体逗弄着她。
‘我…啊…’她再也无法忍耐，不知道能否承受更多。
‘我的小雁儿，说你爱我。’
她一咬牙，拉下他的颈项，对着他如星的黑眸道:‘骆剑飞！我爱你！我一直都爱着──啊──你──啊──’
她的话还没说完。他就已经要了她。
在⾝与心会的同时，他几乎无法承受这样的狂喜。
她爱他！
她一直深爱着他！
他低吼出声。
她紧紧地攀附着他，承受他每一次的律动。她从不知道，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可以有这样无比的愉。
几度，她以为自己快要死去，而他却又带着她攀上另一个狂喜的⾼峰。
就在最后的那一刹那，她彷佛看见无数的星光，她尖叫着、嘶喊着，然后，随着无数的星光一同坠落地面。
她好累，却是全然的満⾜。
在倦极而睡之前，她轻抚着他的俊颜，轻声道:‘我爱你，骆剑飞。’旋即，抵挡不住睡魔的魔力．她在他怀里沉沉睡去。
他支起一肘。望着怀中带着満⾜神情睡着的小女人，他的心亦是全然的満⾜。今生，他从未有过幸福。
甚至他以为，他不配拥有幸福。
但在她的怀中，他找到了他今生最大的幸福。
‘我的小雁儿。’他经唤着她。原来，你已经学会怎么惑一个男人。忆起他之前对她的‘教导’，他不噤怀疑，她这个生学本是青出于蓝。
不愧是名师出⾼徒呢！它的勾起一个琊肆的笑。不过，他得小心看好这个珍宝，千万、绝对不能让她这天赋异禀用在除了他以外的人⾝上。
现在他终于可以确定，她的无端落⽔全是为了惑他。
那么，看在她用心良苦的分上，他是不是应该──别太早拆穿她？
他微笑，边忍不住贝起一个満意的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