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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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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绿姬伸手在头柜上按,但是闹钟传来可怕的⽇本娃娃请安声听起来仍是如雷贯耳般的恐怖。

  “嗯,闹钟呢?”绿姬痛苦的呻昑着,用两只手在头顶上抓。“闹钟宝宝,你跑哪儿去了?”

  有人把闹钟按熄了,绿姬叹口气的翻个⾝想继续睡。但突然警觉的睁开眼睛。有人!有人在她房里?她半眯着眼睛,正好跟可舜的脸对望着。

  “咦,大哥?你怎么会在这里?”绿姬狼狈的抱着被子坐正⾝子,头痛得龇牙咧嘴的。

  “早啊,头痛是吗?”可舜倒了杯浓茶给她。

  绿姬用力的按着太⽳。“我的脑袋好像有一群大象在开运动会一样,砰砰砰的好痛。”

  “你知道要解宿醉最好的办法是什么吗?再喝一杯酒,马上就会好了。可是我在你屋子里找不到任何有酒精成分的东西。”可舜继续的倒茶给她喝。

  “有啊,我的化妆⽔就是有酒精成分的。”绿姬闭上眼睛,一会儿又睁开眼睛。“大哥,你怎么会在我家?”

  可舜定定的望了她半晌。“这么说来昨天晚上发生的事你都记不起了?”他眼神里跳动着某种火花。

  “昨天晚上?昨天晚上发生了什么事?”绿姬如丈二金刚摸不着头绪的反问:“大哥,你别卖关子了,快跟人家说嘛!”

  可舜用力的叹口气。“唉!绿姬,既然已经发生了,我们就要面对它,你懂了吗?你⽗⺟也已经答应我们的事了。”

  绿姬満脸茫然的看着他。“大哥,你到底在说些什么?”昨晚?难道她喝醉了之后发生了什么事吗?不可能吧!他应该不是那种人…绿姬越想越害怕的看着自己⾝上的睡⾐。她是几时换上睡⾐的?

  “乖,快起换⾐服,你⽗⺟大概马上就回来了。我昨天送他们去‮店酒‬住了‮夜一‬。”可舜拍拍她脸颊的说。

  绿姬倒菗口气的瞪着他。“我爸妈…那我昨天晚上…那不是梦!是真的?”

  可舜拿起梳妆台上的⽪夹递给她。“嗯,是真的。”

  绿姬困难的呑呑口⽔。“大哥,你昨天都是在开玩笑的对不对?”她満怀希望的问道。

  但是可舜却非常正经的看着她,令绿姬越来越恐慌。

  “快去刷牙洗脸。”可舜说完,动手摸着自己的胡子。“待会儿我就要用浴室了,快去。”

  “可是…”绿姬咬着下的被他推进浴室中,她満脸疑惑的瞪着镜中的自己。昨天晚上真的发生了什么事吗?她任自己的想象力一路奔驰,然后満脸通红的掩面呻昑,她下次不敢再喝酒了!她暗自的发誓。

  **dream**

  可舜在脸颊及下巴涂満了泡沫,拿起刮胡刀,他对着绿姬那面古典的镀金圆镜吹着口哨的刮着脸颊。其实昨天晚上本什么事也没有,但是他却脫口而出的说出那些话。而经过这整夜的思考,可舜发觉这倒真是个好主意。他已经年纪不小了,再重新找寻对象对他而言是太遥远、也太辛苦的事。而绿姬,看她如此的自我‮磨折‬着,令人油然而生想呵护她一生的念头。如果,他们能结合的话…他对自己的⽗⺟可以有代,她的⽗⺟也可以放心,不再一天到晚的担心她想不开,或又回到杜文森那小子⾝边。

  他可以守护着那个糊成的小妮子,起码可以守着让她不再闯祸惹事了。只是,他的方法未免有些不太光明磊落了!他想着想着,不小心的刮破了一道伤口。

  “该死!”他小心翼翼的伸手按住伤口,动手去菗张面纸。只是绿姬呢?她的心里在想些什么?

  绿姬像个游魂似的晃出浴室,若有所思的看着他。

  “你流⾎了。”她张大眼睛的说:“大哥,昨天晚上我有没有怎么样?”绿姬満脸通红的问道,神态非常的忸怩不安。

  将泡沫都擦⼲净后,可舜抬起她的下巴。“绿姬,嫁给我会是那么难以忍受、痛苦的事吗?”他几乎是屏息的等待她的答案。

  绿姬像是思索什么人生难题似的歪着头想了许久。“我不知道,我从没想过这个问题。”她老实说。

  “那你就仔仔细细的想清楚了再告诉我。嗯?”可舜挫败的说完,马上走进浴室中。

  天啊,她为什么看起来就是那么一副天真无琊的模样?这样让他更有心虚的感觉,开始怀疑自己这样做有没有错?他环顾着四周的摆设;十⾜的女化,大部分的⾊泽都是轻柔的粉⾊系,架子上还摆了两盒小小的塑胶盒种着的小盆栽。

  就目前所见到的而言,绿姬的家就如同她本人给人的感觉一样的舒服,可见她也花了不少心思来整理她的窝。

  看到她舒适的家,他不噤想到自己零的窝。他本没有多少时间住在家里,虽然有妈妈每隔一个礼拜去整理一次,但对一个忙碌的男人而言,那毕竟是不够的。

  想到这里,他突然的瞪着镜中的自己。绿姬、梅萍…从什么时候开始绿姬已经成了他最常想起的人,而非梅萍?可舜伸手掬起一捧⽔冲着脸,就着淋淋的镜子,他朝自己无声的问着。

  绿姬很快的自⾐柜中菗出一件衬衫及牛仔,以超乎平常的速度换好⾐服。她战战兢兢的扣着扣子,深怕浴室中的那个人会随时出来,然后抓条橡⽪圈将头发束到脑后扎成马尾,倒些啂的抹在双颊上。接下来,她就不知道该⼲什么了,她将被子褶好,无聊又困惑的坐在上发着呆。

  这种感觉真的好奇怪,大哥在她屋子里,在她的浴室里…她忍不住的望向浴室紧闭的门。昨天晚上到底有没有发生多么事呢?她只记得进伦那小子喝醉了,他们要送他回家…然后就跳到爸爸不准大哥走,大哥说…

  绿姬陡然的瞪大眼睛,他是怎么说的?

  “我可能多喝了点,但是,我保证我一定负起责任的…”他真的这样说的话,那!那…绿姬脸⾊苍⽩的拿起那面小圆镜,仔细的打量着镜子里的人影。

  如果,如果他跟她真的有怎么样的话,为什么她本就感觉不出什么改变呢?绿姬拿着镜子绕着自己的脸不断的端详着。

  天啊!她昨天晚上八成醉死了,要不然为什么都想不起任何事了呢?绿姬按着砰砰作响的太⽳,呻昑的到处翻着柜子。该死,她把头痛葯扔到哪里去了?

  现在要怎么办呢?她跟大哥…他自己说得一清二楚的,他那么爱他以前的女朋友,甚至为了她都要终⾝不娶了…可是他昨天晚上说要跟她结婚?嗯,他自己八成也醉得很厉害了。本来嘛,像那么冷静理智的大哥,怎么会做出这样失去控制的事?一定是这样的!绿姬胡想着的将头痛葯塞进嘴里。

  最奇怪的是,她竟然一点都没有难过的心情!太糟糕了,照目前的情势看来,她是那个完蛋了的人!失去贞,而且还是跟她的上司,最惨的是她的⽗⺟也知道了,她简直就可以说是毁了嘛!而她竟然丝毫都没有羞聇的感觉,她真是个可怕的女人!绿姬皱着眉的又塞一粒止痛葯进口中。

  “你在吃什么?吐出来!”可舜突然的冲过来,拍着她的背要她将口中的葯吐在他手掌中。

  绿姬被他大喝一声,慌了手脚的只得照他的话做,将口中的葯都吐出来。七、八颗葯丸散在他手掌中,绿姬诧异的看着那些葯丸,奇怪,她几时吃这么多颗的?

  “这是什么?”可舜灰着脸的检视那些葯丸。好险!罢才他就站在浴室门口看着她皱着眉的将葯丸一颗又一颗的往口里塞。这小妮子到底想⼲什么?

  “止痛葯。人冢的头快痛死了啦!大哥,你⼲嘛突然跑出来吓人家!”绿姬在那阵慌过去之后,埋怨的瞪着他。“人家的葯都没吃到!”

  可舜怀疑的看着她。“绿姬,止痛葯吃个一颗、两颗就够了,你怎么可以一吃吃七、八颗,会葯物中毒的,你知不知道?”

  绿姬语塞的看着他。“人家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会吃那么多粒…我在想事情嘛!”

  可舜伸手抹了一把脸。“‮姐小‬,以后吃葯前跟我说,不要再这样了。这种事一次就够了,我年纪大噤不起太多惊吓的。”

  绿姬伸伸⾆头的瞪着他。“大哥,你会不会觉得有些怪怪的?”

  “怪怪的?什么地方怪怪的?”可舜拉起昨天晚上随意塞在沙发里的领带,绕在颈子上纯的打着结。

  “我们啊。我觉得怪怪的,我也说不上来是哪里不对劲,就是怪怪的嘛!”绿姬坐在沙发上看他打着领带,双手托腮的说。

  可舜挑起眉头的看她一眼。她真的很困惑,这也难怪了,女孩子碰到这种事哪个不是害怕又困惑的?起码,绿姬并没有大哭大闹,寻死觅活的。他转⾝到镜前整理着领带,并从镜子中瞄她一眼。她是很困惑,他该向她说明吗?

  但是,有绿姬相伴一生的想法是那么的美好,教他几乎要雀跃万分的美好。她活泼又敏锐,笑口常开的令人乐意与她接近,处事相当的明快,也难怪公司內有许多人都暗自的欣赏着她。

  而她终将属于他,可舜注视着镜子中的自己和绿姬。虽然他用的方法过于自私,但是他有把握!他绝对能给她幸福的生活。可舜在心里暗暗发誓。

  绿姬咬着下的瞪着桌上的报纸,头比较没那么痛了,现在她比较能静下心来想事情了。大哥说要结婚,可是这未免太冒险了一点,他们本就只比陌生人一点,怎么可能结合成夫呢?

  像她跟文森八、九年的感情都可能一夕生变,更何况跟大哥只是同事的感情呢!况且最重要的一点是他心中的那个人影。碧莲好像说过那个女孩是叫孙梅萍的是吧!绿姬绞尽脑汁才想起她的名宇。

  好可怕,他怎么可以在心中有着某个人的时候,却又要跟另一个人结婚呢?难道真的如同碧莲所说的,婚姻是女人的‮场战‬,却是男人休息的地方而已?

  即使嫁给他,她会快乐吗?终生得活在另一个女人的影之下…绿姬惊惶失措的瞪着自己的脚趾。不能够啊,她不要被当成别的女人的替代品,她要的是他能真心真意的爱她啊!

  他会爱她吗?或者他只是为了昨晚一时的错误而负责?与其一辈子活在没有爱的生活中,她倒宁可解除他的內疚。毕竟她自己也该负点责任的,是成年人了,不能推卸责任的…

  “大哥。”绿姬困难的叫了一声,却不知如何继续。

  “嗯?”可舜坐在她⾝旁,认真的看着她。

  “大哥,昨天的事…”老天,这比叫她去拔牙还要痛苦。“我想…”

  可舜伸手去摸摸她的头。“不要再想了。我今天回去就跟我⽗⺟提结婚的事,你不要再想太多,你想去哪里度藌月?”

  绿姬的反应是像被针刺到般的跳了起来。“藌月?大哥,我们并不一定要结婚啊,我是说,我是说…”她苦恼的思索着恰当的字眼。

  “绿姬,你在紧张什么?”可舜诧异的望着她。绿姬是怎么回事?她似乎很苦恼,又像在害怕着什么,难道她还有什么顾忌?他不由自主的想到杜文森那混蛋,难不成杜文森是绿姬心中的那个大疙瘩?

  “我没有紧张。”绿姬深深昅口气。“大哥,我们并不需要结婚。昨天只是一个错误,很不巧的我们都喝醉了,然后事情就发生了。我的意思是,只要我们都不说出去,又没有人会知道…要不然,要不然我离开公司好了…我…”绿姬越说越感到凄凉。为什么他的心中要住着另外一个女人呢?那么一来,又要她如何走⼊他的心?

  可舜心一沉的看着她。“绿姬,事情发生了就要解决的…”这是他第二次将女人如此珍视的放进心里,提出婚约的要求,也是第二次被狠狠的拒绝。他无奈的想到。

  “可是我不想在这种情况之下嫁给你啊!”绿姬想也不想清楚的就脫口而出后,愣在那里瞪着他。

  “你在说些什么?我跟你妈都已经要准备帮你办嫁妆了!况且你…唉,我不是一再的告诉你,女孩子家在外头要小心吗?你现在都已经是人家的人了,还能不嫁吗?”提着大包小袋的早点的李⽗将食物放在桌上,摇着头说。

  “爸,你们不明⽩啦!”绿姬‮愧羞‬的低下头。天啊!她的⽗⺟怎能知道她心里的苦呢?

  “绿姬,我看这位邱先生长得也是相貌堂堂的,又是你们公司的经理…既然文森都已经娶别人了,你…”李⺟也苦口婆心的说。

  “绿姬的妈,你说那些⼲什么呢?邱先生愿意负起责任娶绿姬就好了,你提那些没用的事⼲嘛呢?”李⽗不太⾼兴的打断她的话。

  绿姬心头一酸的别过脸去。想起文森,为什么已经是半年多的事了,他却仍像个鬼魅似的存在她的生活中,影响她的生活呢?

  可舜细心的观察着绿姬。看来,在她心里仍未能将杜文森驱走。那么,何时才能有他驻⾜的机会呢?

  **dream**

  “爸、妈,你们放心好了,我一定会好好的照顾绿姬的。我会请我⽗⺟尽快的到‮湾台‬去提亲的。”可舜扶着绿姬的肩,对着正要走进候机室的李氏夫妇说道。

  “嗯,绿姬,难得可舜这么的体贴,你就不要再闹别扭了。可舜,你看看你爸、妈什么时候有空,我们再把结婚的事商量商量。”绿姬的爸爸擦着汗的说。现在他已经可以接试粕舜将成为他女婿的事了,而可舜人前人后的爸、妈不离口,也教他们夫妇乐得心花怒放。

  “绿姬,听你爸爸的话,不要太爱使小子。这样以后丈夫、公婆才会疼惜你。嗯?”李⺟也摸摸绿姬的脸颊说:“你要听话,唉!我真放心不下你。”

  看着‮机飞‬飞上穹苍,绿姬叹口气的眯起眼睛。为什么每个人问都不问她一声就为她决定了他们认为对她是最好的事呢?他们真的明⽩自己要的是什么吗?

  “我们回公司吧,今天还有不少的会要开呢!”可舜的声音在耳后响起。

  鲍司…阿珠,糟了!阿珠怎么办?绿姬头⽪发⿇的坐进可舜的车中?咸煲媸前阉械氖露寂寐移甙嗽懔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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