尾声
会计事务所
于郁瑛趁着十分钟的休息时间,赶紧向两个好友讨论借宿几天的事。
杨丽玲和朱淑桦听完她的陈述后,相视一眼,杨丽玲问:“你跑来和我们住,要是家里被小偷搬光了,该怎么办?”
“对哦,我怎么没想到。”于郁瑛秀眉微皱,面露忧⾊。
“不如…”朱淑桦看了杨丽玲一眼。“我和丽玲轮流去住你家陪你,这样可能比较理想。”
杨丽玲点点头。“这是个好主意。”
“好啊。”于郁瑛面露欣喜之⾊。“你们真好,谢谢。”
这时,突然有个同事⾼喊:“于郁瑛,外找!”
于郁瑛转头朝门口望去,当她看见谢廷翔时不由得心头一震,不知他为何会寻到这里来。
谢廷翔也顾不得事务所众女讶异的眼光,快步来到她⾝边,急声低语:“大牌和老板翻脸,气得想跳楼杀自,现在只有你能劝他打消此念头,快跟我走,再晚就来不及了!”
于郁瑛闻言,吓得花容失⾊,惊恐万分,忙抬手掩口以防惊叫出声。“真的吗?”语毕,芳心焦急不已,伸手抓着谢廷翔的手臂,焦急地说:“快带我去见他!”
于是,两人相偕匆匆地离开事务所。
片刻,办公室传来窃窃私语声。
“如果那个人是郁瑛的男朋友…”杨丽玲停顿了片刻。“并不比帅哥老板差呢。”
朱淑桦点头赞同。“看起来也是又帅又多金的类型,可是…”语毕将头朝旁
边看了一眼。“听两人的对话,郁瑛的心上人似乎另有其人,而且…我觉得那个帅哥好像有点眼。”
“我也这么觉得。”杨丽玲柳眉一皱,似自语又似询问:“会不会是某位明星呀?”
朱淑桦正开口,开始办公的铃声却于此时响起,两人只好各自回到工作岗位,等于郁瑛回来再问个清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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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廷翔猛踩油门,以极其娴的驾车技术超越数辆慢速车子。
一旁的于郁瑛双手互握置于前,低头闭目状似祈祷。
谢廷翔瞟了她一眼,边不觉泛起一丝笑意,加⾜马力超过前面一辆某传播公司的转播车,希望它不是要去现场转播古挚崴的消息,否则热闹程度是可期的。
约莫十分钟,两人已来到那栋大楼,只见四周已围満了旁观的民众,甚至还有数个猛照相的记者。
谢廷翔见数名公司的职员正在阻挡夺路上楼的记者,为免两人被记者住,
他带着于郁瑛从另一个⼊口登上楼顶,只见公司不少⾼级⼲部也闻风而至,正你一言、我一语地劝着古挚崴。
谢廷翔见状,虽然很想捧腹大笑,但仍得力敛笑意,故作一脸严肃的表情。
“大家让让,大牌的女友来了。”
众人闻言,全不约而同地回头,但看见面貌清秀无奇的于郁瑛时,众人眸中又全都闪过一丝惋惜,这么个看似平凡的女子,竟然能赢得古挚崴的心。
于郁瑛看见众人略带轻视的目光,心里不噤有种受伤的感觉,如果她有着丽的外貌,应该可以赢得众人赞同的目光吧?
谢廷翔扫视众人一眼,低语:“你再迟疑,大牌可真的会跳下去。”
于郁瑛经由他的提醒才想起,她可不是来这伤心这种事的,当她看见大半个⾝子已在栏⼲外,彷佛随时都会往下掉的古挚崴,吓得心胆裂,不由自主疾走数步,珠泪由眼角溢出滑下双颊,凄声轻唤一声:“希哲!”
“郁瑛。”古挚崴望了谢廷翔一眼,朝她招招手。“过来。”
于郁瑛见状,不假思索迈步前行,突然背后有个浑厚的嗓音叫住她。
“于姐小。”
她回头就见一个年约四、五十岁,气势不凡的男子向她点头。
“我是唱片公司的老板,⿇烦你尽你所能劝大牌打消轻生的念头。”接着顿了顿,更庒低声量:“如果可以的话,顺便劝他答应续约的事,成功后我会给你一份丰厚的谢礼。”
“老大,别想用郁瑛来说服我,我说不⼲就不⼲,再啰嗦我就往下跳。”
“不要!”于郁瑛转⾝小跑步奔到距他不到一公尺的地方,轻泣声说:“求求你不要这么做好吗?世上只有你对我最好,给我被爱、被呵护的感觉,今生除了你,没有别人可以给我这么幸福的感觉。”
迸挚崴深情凝视着她,突然开口:“今天我要当着大家的面再次向你求婚。”语毕,加大声量:“郁瑛,嫁给我好吗?”
他话才落,另一边马上响起几声惊呼,接着又是一阵窃窃私语。
于郁瑛凝视着他,倏地双颊泛起一片绯红,双眸含泪,泫然泣地微点头,轻声回答:“我愿意。”
此时,另一边的众人⾝边出现了不少手持相机的记者,显然楼下的封锁已被突破,更远的地方甚至还传来警车的警铃声,记者开始包围着唱片公司老板和职员,七嘴八⾆地问发生了什么事。
迸挚崴见那边愈来愈热闹,朝她轻唤:“快过来。”
于郁瑛依言快步走过去。
站在栏⼲外的古挚崴,舒臂一把抱起她。
“你想做什么?”于郁瑛不知他究竟想做什么。
迸挚崴嘻嘻一笑,在她小巧的鼻尖轻轻一啄,柔声问:“我要抱着你从这里跳下去,怕不怕?”
于郁瑛双臂攀住他颈项,眸中闪着坚定的神芒。“只要能和你在一起,我什么都不怕。”话落,眼帘轻垂,埋首于他厚实的膛,能与爱人同赴⻩泉也是一种幸福。
“好,那我们就走吧。”
迸挚崴抱着她趁众人不注意,偷偷地由户外逃生梯下楼。
原本开着双眼的于郁瑛察觉情状有异,睁开眼睛轻声问:“你要做什么?”
“带你去法院公证结婚。”古挚崴步下最后一个阶梯,放下她拉着她的小手便朝幽暗的一条小巷內跑进去。
于郁瑛脑中一片空⽩,只是任他拉着跑。
迸挚崴拉着她跑到小巷尽头,由一辆停靠在旁边的机车上拿起一顶全安帽帮她戴上,扣上扣环,接着拿起另一全安帽戴上,然后发动机车。
于郁瑛本还没反应过来,只是看着他傻傻地问:“要去公证结婚?没有证婚人怎么结婚?”
“证婚人已经在法院等我们了,上车。”古挚崴等她上车,回头叮咛:“要抱紧哦,再不走可能会被记者们堵上。”
于郁瑛依言紧抱着他的。“我抱紧了。”
“我们走了。”
另一边的屋顶上…
谢廷翔看着古挚崴抱着于郁瑛已趁隙溜下楼,估量时间也差不多了,遂大喊:“大牌不见了!”
所有的人这才注意到古挚崴不见了,大家连忙跑到栏⼲边朝下探头寻找古挚崴的踪影。
谢廷翔则趁此机会转⾝快速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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迸挚崴和于郁瑛来到法院时,邱宏一站在法院大门前的台阶上朝他们招手,他⾝边还有一位短发、⾝着洋装的女孩。
“快点,时间快到了!”
迸挚崴拉着于郁瑛和邱宏一他们匆匆地走进法院专设的公证结婚礼堂,请法官证婚。
仪式结束后,古挚崴和邱宏一互换一串钥匙,古挚崴低声叮咛:“你们快走,谢大哥应该已将消息放出去了,谢谢你和小芳来当我们的证婚人。”
“这是应该的。”邱宏一微笑向于郁瑛问候:“嫂子,我是小邱,大牌的助理。”话落,舒臂揽过女友。“她是小芳,请多多指教。”
小芳露出个腼腆的笑容,落落大方地伸出手。
于郁瑛也礼貌地伸出手和她握了握。
“我们该走了。”
迸挚崴接着于郁瑛来到停车场,走到一部⽩⾊豪华大轿车边,拉开车门让她坐?进去,然后迅速绕过车头,拉开车门坐进驾驶座,倒车驶离停车场。
于郁瑛只是呆呆地低视手中二正一缮本的结婚证书,作梦也没想到两人已是法律所承认的夫了,这一切实在太突然,让她完全没有实真感。
不知过了多久,于郁瑛才回过神来,抬头直视前方,景象已转换成令人心神怡然的郊外风光,疑惑问道:“我们要去哪里?”
迸挚崴看了一眼后视镜,偏过⾝子在她粉颊上轻啄一口。“到我们的新家。”
新家?原来以后两人要住郊外,那是她所向往的理想住所。
约莫二十分钟,车子停在一栋独栋别墅的缕花铁门前。古挚崴在车內以遥控器开门,然后将车子驶进车库。
“你先下车,到外面等我。”
“好。”于郁瑛下车步出车库。这栋占地数十坪、三层楼的别墅,屋前有个小小的庭院,几座花坛上种植了不少花草,整个环境给人一种祥和悠然的感觉,她不敢置信,她将是这里的女主人。
“这个社区是仿国美社区,有邻居的感觉但又不会彼此⼲扰,右边是我大哥的房子,他结婚后也会搬来,目前住在市內的小套房,谢大哥的房子在坪数、格局较小的后半段。”
于郁瑛边听边点头,原来兄弟俩打算比邻而居,这样似乎也不错。
迸挚崴一进门马上将门上锁,并且以最快的速度将窗帘全部拉上。
于郁瑛面对着突然暗下来的客厅,心口不觉涌起一丝莫名的心慌,只能站在原地呆呆地看着他,不知他究竟想做什么,该不会是…
迸挚崴顺手打开电灯,在真⽪沙发上坐下,仰头长呼一口气,片刻发现她还呆站一旁,不解地问:“你怎么了?过来坐下呀。”
于郁瑛怀着忐忑的心情,怯怯地走过去在他⾝边坐下,垂着头感觉双颊没来由地发烫了起来。
迸挚崴见状连忙问:“你的脸怎么红了起来?生病了吗?”语毕,伸手轻抚在她额上试体温。
“没…没有啦。”于郁瑛头垂得更低,脸也更红。
迸挚崴注视片刻才恍然大悟,原来她害羞了,遂笑着低语:“你害羞的模样好媚娇呢。”
于郁瑛更是羞得不敢看他。
突然,古挚崴一把抱住她趴倒在沙发上。
此举吓得于郁瑛脸上红嘲尽褪,取而代之的是莫名的惊骇,细语嗫嚅地问:“你…你想做什么?我…我…还没有做好心理准备,可不可以再等…等一等。”话落,倏地面红如苹。
迸挚崴埋首于她颈项问,乍听此言,本能抬头看她,见她眸中闪着惊惧,不觉微感心疼,带着歉意说:“对不起,吓着你了。”
靶置她娇小的⾝躯微微轻颤着,语带自责地说:“我一定会尊重你的意愿,不要害怕好吗?”接着顿了顿又说:“其实,我已经三天没觉睡了,就算现在想和你
成为真正的夫,恐怕是只有脑力没有体力了,我只是想好好地抱抱你而已。”
“对…对不起。”于郁瑛觉得好丢脸,是她自己想歪才错怪了他,瞧他一脸疲惫的神情,也张臂抱住他,柔声地问:“要不要我扶你回房休息?”
“不要,我喜这样。”
于郁瑛也无法拿他怎么样,只好由他了。
“我预测今天的事可能会闹得満城风雨,所以事先安排伯⽗、伯⺟和我爸妈出国旅游。雅菁说她要探取打游击的策略,我大哥正巧出国公⼲,谢大哥要去探望未婚,小邱躲到女友小芳那儿,我们就在这里等待风平浪静;至于你家,我已经请保全公司定时巡逻,你大可放心。”
于郁瑛听完,突然有点明⽩今天所发生的事是个预谋,遂问:“今天的这一切是你想出来的主意?”
“不是,是小邱的女友小芳出的主意,但细节由谢大哥处理。”
“这样啊。”于郁瑛真没想到下午所见那涸⽩净、笑容甜美的女孩,竟会想出这样的计策,突然她想起一件事,忙问:“那我大哥呢?有没有通知他?”她怕大
扮突然得知消息跑回来,反而成为唯一不知情的受害者。
“伯⺟说会打电话通知他。”
于郁瑛闻言,安心地点点头。“既然大家都溜了,那就没什么好担心的。”
“也不尽然。”古挚崴突然抬起头看着她。“你上班的事务所可能会遭池鱼之殃,我敢打包票,记者明天就会追上门去穷追猛问了。”
于郁瑛小嘴微张,神情呆滞地看着他,好一会才慌地问:“啊!那该怎办?以后同事一定会说我如何、如何。”
“你管她们怎么说,反正你要自己当老板了,不要想那么多了。”古挚崴说完,将脸埋进她肩头。
于郁瑛简直不敢相信所听到的话。难不成他真要出资帮她圆梦?她有点期待又觉得不该妄想。耳听他均匀的呼昅声,似乎已睡着了,颈项感觉他呼出的热气,心口也觉得暖暖的。
时数分钟后,于郁瑛慢慢地由他修长的⾝躯下移了出来,第一件事就是想去找条被子给他盖上。
她站在客厅左顾右盼片刻,不敢确定右边的两扇门、左边的三扇门內,哪一个房间有棉被,思忖片刻,她决定从左边的三个房间找起。
打开第一个房间,里面的布置令她呆愕半晌,一望即知是他要给她的独自空间,摆设是她曾描述过的样子…单人、书桌、书柜,还有一组桌椅,小小的圆桌上罩着一条格子布桌巾,还有一个晶莹剔透的琉璃花瓶,被子、罩以及灯罩都是她喜的淡粉⾊系。
于郁瑛过去拿起那只花瓶,轻捧在前,从而感受到他对自己的用心。
好一会,她放下花瓶转⾝离房开间,推开隔壁的房门,首先映⼊眼廉的是一张大,旁边有崭新的梳妆镜台、大⾐柜,再笨的人也看得出这是间新房。
她退出这房间,打开最后的房间,光看上去着两件外套,地毯中间摆着一张和式小木桌,桌上有台灯,桌面散放着笔记、书本,靠壁的小矮柜上有一组⾼级音音响,这应该是他平⽇来这里所住的房间。
于郁瑛过去打开⾐柜找出一条⽑毯,来到沙发边轻轻地帮他盖上,看着他沉睡的脸庞,边不觉轻绽一抹温柔的笑。
于是,趁他睡的时候,她将这栋房子逛了一圈,最后来到厨房,里面堆了十数箱的罐头、泡面,冰箱里也塞満了食物。
晚上,她吃过简单的晚餐,坐在电视机前看着自己所造成的新闻,正确的说法应该是在沙发上睡的那个男人所造成的新闻。看着她家在镜头下,被记者解说得彷佛发生⾎案的凶宅般,感觉好奇怪哦。
突然,背后传来一声重物落地的声响,回头却见他竟然从沙发上滚落到地毯上,慌得她忙转⾝问:“你要不要…”
只见古挚崴依然紧闭双目,抱着⽑毯沉睡未醒,对摔下来的事浑然不觉,看得她不噤掩口轻笑出声。
于郁瑛凝视他片刻,以纤指轻抚过他俊脸的每一吋。这么个有群众魅力、出⾊的男人,从此以后将属于她一个人,令她生出几疑在梦中的不实真感。
今晚,她打定主意陪他睡客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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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
于郁瑛醒来坐在电视机前,果真如他所预测般,事务所的同事们成了记者访问的对象,只见镜头下的她们,个个露出不可置信的表情,回答记者的统一答案只有一个…
“这是真的吗?我不敢相信。”
当她听记者说两个好友今天同时请假时,她不噤感慨这两个女人果然是识时务的俊杰。
于郁瑛拿起遥控器转台,却意外发现⾼育杰也成了受访的对象。
镜头里的他虽是満面笑容,但仍掩不住眼底不经意闪露的异⾊,只听他面露微笑对采访的记者说:“于姐小是我同校的同学,她能和古挚崴缔结这段良缘,我自然是祝福她了。”
多么言不由衷、虚假的客套话呀!假如今天她叫老公的古挚崴,是个知名度不如他的明星,他大概会说些刻薄的风凉话吧?
看着节目中男男女女的明星们,一个个都说着赞美的话,她心里不噤有着无限的感慨…也许这世上真正懂她的人,只有背后那个犹酣睡未醒的男子吧。
“老婆早安,我肚子好饿,有没有吃的?”
于郁瑛愣了愣,转首睨一眼此刻像瘫烂泥般黏在她背后的古挚崴。
“你想吃什么?”
迸挚崴双手环住她柳,下巴顶在她香肩上,有气无力地回答:“只要是吃的就可以了。”
“这个简单,但是你得先放手,顺便去洗把脸。”
“是,遵命。”古挚崴依言放手,站了起来摇摇晃晃地走向浴室。
于郁瑛关掉电视,到厨房弄了两份早点。
十数分钟后,古挚崴边狼呑虎咽地吃早餐,边语焉不详地说:“有老婆的感觉真好,男人的幸福在于能娶到一个好老婆。”
于郁瑛又羞又喜地睨了他一眼。
“你昨天有没有吃晚餐?”
“当然有。”
迸挚崴苦着一张脸问:“那你怎么不叫我?”
于郁瑛赏了他一记⽩眼。“你从沙发上掉下来都没感觉,我不认为我可以叫得醒你。”
迸挚崴想了想点头。“你说得对。”
两人吃过饭后,古挚崴将盘子收进厨房,待他出来后,于郁瑛仰头看着他问:“这几天我们要做什么?”
“不做什么。”古挚崴俯⾝低头在她朱上轻轻一啄,笑说:“过着吃睡、睡吃的懒人生活。”话落,露出个暧昧的眼神。“要不要来陪我睡呀?”
于郁瑛闻言,霎时脸红如苹,睨着他娇嗔地轻骂:“讨厌,不正经。”
“不正经?”古挚崴将脸庞凑近她面前,琊琊地-笑。“我就让你见识什么叫真正的不正经。”话落,将她扑倒在地毯上,拉过尚未收起的棉被将两人罩在被下。
于郁瑛被他突来的举动给吓得惊叫出声。“啊…”她的惊叫声因古挚崴的吻而中断,进而沉醉在他绵的热吻中。
良久,古挚崴掀开被子,接着她坐了起来,抬手轻理她略为凌的秀发,凝视她微肿的樱,一脸満⾜的笑容。
于郁瑛螓首微垂,不敢抬头正视他的脸庞,羞红了一张俏脸轻骂:“讨厌,你好坏哦。”
迸挚崴在她粉颊上亲了一下,继而在她耳边轻语:“不是有句话说,男人不坏,女人不爱吗?”
于郁瑛睨着他,秀眉微蹙、眸含疑念的问:“你以前很老实的,为什么会变得这么多呢?”
迸挚崴边漾着一抹温柔的微笑,轻柔地将她拥进怀中。“婚姻是平凡、琐碎而实际的生活,还要对彼此的缺点相互包容,也许最初可以靠着两人对爱的热情和执着而生活,但这份热情却会随着忙碌的生活和某些意见相左而耗损,如何让婚姻像老酒般愈陈愈香,这需要我们共同去努力,所以能让生活多点小乐趣不是很好吗?”
于郁瑛此刻觉得他称得上是个有生活智慧的男人,以后也更能放心的跟随他的脚步,步上两人携手同行的人生。“你怎么会懂这么多?”
“书上写的呀。”古挚崴突然一脸不服气地说:“为什么那些谈论婚姻的书都是写给女孩子看的!我也想知道男人要如何做才能提⾼婚姻的品质,那些书还是我托小芳去帮我买的。”未了还重叹一口气。“男人真是可怜。”
于郁瑛离开他怀里,看着一脸悲叹的他,不知该赞同还是安慰。
突然,古挚崴面露开心的笑容,涎⽪赖脸的说:“上次你扮酒家女的模样,好媚娇、好人哦,我的魂都被勾走了,以后可以再为我扮酒家女吗?”语毕,故作思索貌。“最好穿着、打扮也要养眼一点。”未了还故意露出一副“猪哥相”
“啊!”他的话惹得于郁瑛霎时想起庆生会那天大胆的举动,羞得她腮酡耳⾚,抡起粉拳直捶他厚实的膛,娇嗔骂道:“讨厌、讨厌,我最讨厌⾊鬼了!”
迸挚崴只是笑着任她捶打,最喜看她娇态毕露的模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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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姐小,⿇烦你向大牌说一说,继续唱歌并不会对家庭造成大困扰的,很多男歌手的家庭生活也很美満呀。”
于郁瑛端坐沙发上,双手迭置于膝上,只是一语不发地看着口沫横飞的唱片公司老板。
自从半个月前古挚崴召开记者会,宣布婚筵⽇期以及正式退出歌坛以来,唱片公司老板便三天两头上门拜访,试图说服他收回决定。
一旁的谢廷翔则一派悠闲的喝着茶。
老板说得口⼲⾆燥,端起面前的茶喝了一口又继续说:“以大牌目前的当红程度,这么早就退出歌坛实在太可惜了,他可以再多唱个几年的,不知于姐小的看法如何?”
于郁瑛望了老公紧闭的房门一眼,微笑礼貌地回答:“我会向他转达您的意思,至于他是否有继续唱歌的意愿,我完全尊重他的决定。”
唱片公司老板一听,心头凉了一半,对于古挚崴重回歌坛的意愿,他是瞎子吃锟饨…心里有数,但仍不放弃希望地说:“还是⿇烦你劝劝大牌仔细考虑、考虑,我想我该走了。”
于郁瑛连忙起⾝送客。“我送您。”
“不用、不用,你忙你的吧。”
谢廷翔也跟着离开,临出门前还丢给她一个眼神。
于郁瑛走到门边,直到他们离开才返⾝来到古挚崴的房门前,举手轻敲几下。
“老大走了?”古挚崴开了门,又走回小木桌前盘膝在地毯上坐下。
于郁瑛点头,也过来在他⾝边坐下。“你真的不唱歌了?”
迸挚崴翻动书页边点头。
于郁瑛明⽩他除了想恢复自由之⾝外,另一个原因则是为了自己,不觉语带惋惜地说:“你不怕歌伤心吗?”
迸挚崴转头看她,沉默了片刻问:“你喜看我被一大群的女人包围吗?”
于郁瑛垂眸低视,她当然不喜。
“你喜我每天都收到几十封,甚至是上百封的情书吗?”
于郁瑛更是沉默不语。
“你喜看我被女歌又吻又抱?”古挚崴顿了顿,又说:“你能忍受我演戏时,和美的女演员演戏、吻戏而不吃味吗?”
于郁瑛秀眉渐渐蹙了起来。
迸挚崴见她朱抿紧,不动声⾊又继续问:“你喜我三天两头不在家,出国演唱十天半个月见不到一次面?”
“不要。”于郁瑛突然扑进他怀里,埋首于他膛。“我想要你只属于我,常常陪在我⾝边。”
“这不就得了。”古挚崴也紧拥着她。“我如果继续当歌手,就不可能只属于你,而且当歌手只是我生涯规画中的一个意外,名利富贵转眼成空,什么也比不上守住一个好老婆、用心经营一个美満的家庭来得重要,你说是不是呀?我的好老婆。”
“可是…我又不是什么大美人,你为什会选择我呢?”于郁瑛终于开口问出心中一直存疑的事,她自知外貌并不特别出⾊。
迸挚崴轻手顺抚她柔柔的秀发。
“再怎么风华绝代的美人,终有年华老去、⽪鹤发的一天,只有拥有一颗善良的心和灵魂,是永不会改变的美丽。不瞒你说,在你愿意收留我的那一刻起,我就暗暗许下要娶你当老婆的愿望,我会宝贝、珍爱你一辈子的。”
于郁瑛闻言,心头甜滋滋的,人生路上有个能珍爱她的伴侣同行,她今生什么都不奢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