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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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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月笙有些不安的坐在那个女老板的对面。她打完电话后,那个女老板就驾车到家中来找她、但是,一直到现在,她连菗三烟都没吭声,只是盯着月笙看,看得月笙心里发⽑。

  月笙摸摸头又膝盖,她着实不知道如何打发这阵沉闷,她正想站起来,到后头去倒茶时,她倒开口了。

  “好吧,你从明天起到店里来上班吧!”她捺熄第四烟后说:“你需要多少钱?”

  月笙吓一大跳的看着她,这女人真是奇怪,也不说明她要自己到她什么店上什么班,就这样大方的掏出支票簿,等着月笙的回话。

  “我,我不知道你开的是什么店…”月笙突然有些恨自己的冲动了。她咬着,不知道如何说明自己的意思。

  “我明⽩了,你只是想试试看?]她靠在沙发背上看着月笙。[也好,我先自我介绍一下。我叫林育萍,开了间叫‮主民‬的Club。放心,我不是叫你去当我的‮姐小‬,我想找个助手,因为我的投资很分散,一个人忙不过来,所以得找个人帮忙。你的学历很合我的意,看你的模样也着实乖巧,所以,我可以放心的让你跟在我⾝边。”

  月笙仍然没有半点概念的望着她呆坐。

  “我的生活圈子很窄,但是接触的人却非常复杂:商界、政坛、演艺圈、财阀,我只有一个秘诀:就是不要多问,也不要多说,我希塑你能确实做到这两件事。”她朝月笙友善地一笑。

  “我不是个多嘴的人。”月笙笑着说。

  “好,那我明天等你,下午六点正。不要迟到…我最痛恨等人…宁可早到。]她拿张名片给月笙,随即驾著她的⽩⾊平冶车走了。

  月笙看着她留下的名片,是在这个城市的那一端;她很少去的那属于纸醉金的地段。看着手中的支票,她硬生生的呑下心中的疑惑,将炉上的鱼汤倒人保温壶中,她还得照顾生病的⽗亲呢!没时间去想那么多了。

  第二天下午,在商业区一座精致豪华的拱门前,有个怯生生的女孩子,踢著石头的来回徘徊著,她不时的拿出张飘著香⽔味的名片,一遍又一遍的和大理石拱门上的门牌核对着,往里张望,却又踟蹰不前。

  月笙再一次的将那张名片放进口袋里,对着那扇豪奢的雕花大门发呆、要不要进去?心底像是有盆火在烧着似的热烘烘,今她不知该如何才好。想到早上刚轧进‮行银‬的支票,她往前走了几步路;但是对门內未知世界的恐惧,今她又不由自主的停了脚步。

  ⽩⾊平冶车停在她⾝旁,驾驶座摇下窗户,林育萍正笑昑昑地望着她。“现在才九点,为什么不进去呢?]

  月笙不好意思地低下头。[我不敢进去。”

  挑挑画得相当优雅的眉⽑,林育萍风姿绰约的步下车子。“不敢进去?里面又没有吃人老虎。走,我带你进去。”

  林育萍将钥匙丢给个门童,随即搭着月笙的背,一起走进那扇门。沿途上许许多多来来往往的男女老少,看到她们进来,都必恭必敬的朝林育萍叫声大姐,然后各自散去忙自己的事。

  月笙睁大眼睛的望着金碧辉煌的装潢,这简直就像皇宮嘛!月笙敬畏的在心里告诉自己,室內的⽔晶吊灯,真⽪沙发,发亮的⽔晶杯…连侍者的服装都特别讲究,男的穿西式燕尾服、女的则是枣红⾊的曳地长礼服。

  林育萍含笑的带着月笙往最里面的一间房间走去,她微一点头,在树丛后擦着⽪鞋的男孩马上一个箭步向前,抢在她们之前打开门。林育萍在他肩上拍拍,男孩则回她们一个微笑,然后呆呆的立在那里。

  “没事了,去擦鞋吧!凯文。”林育萍笑着说,那个叫凯文的男孩马上就一溜烟的跑掉了。

  “他叫凯文,”林育萍等月笙进去,把门关上。“他是个弱智。”

  月笙惊讶的看着她,坐在真⽪办公座椅的林育萍此刻正拿起一烟,她拿着打火机指着沙发要月笙坐。

  “你菗太多烟了,这样对⾝体不好。”月笙皱起眉头的对林育萍说。

  正在点火的林育萍愣了一下,随后绽发一抹几乎察觉不列的微笑。她仍然点燃手中的烟,长长的昅一口,再徐徐的噴出来。

  “很久没有人这么关心我了。”她弹弹烟灰的说。

  “我没有恶意的,只是很顺口的…』月笙急急地想加以解释,却临时想不出任何的理由。

  林育萍举起手。“没关系的,我又没怪你。坐下吧!找不会吃了你的。看你那个样子,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我是你的后⺟哩!”

  月笙赶紧在沙发上坐下。此时一个模样清秀的女孩子端了杯茶给月笙,随即微笑地站在林育萍的⾝后,她大约十七、八岁左右,轮廓非常深刻,月笙猜测她可能有些山地⾎统。她对月笙好奇地望着,不时的浅浅一笑。

  “月笙,这是玫瑰,她是我的一个助手,可是下个月就要出国念书了,所以你进来顶地的职位,我已经代玫瑰,在最短的时问內让你弄清楚所有的事,这两、三个礼拜內,你可能要辛苦些了。]林育萍说着,打开旁边电脑桌上的终端机。

  她飞快的手指在键盘上灵巧的移动着,在几个画面之后,林育萍拿起相机朝月笙拍了张相片,然后用扫描器存⼊电脑中。

  “好啦,你已经是在电脑辨识系统之中了。我还有事,玫瑰,月笙就给你了。”林育萍拿起⽪包,很快的消失在门后。

  玫瑰拉着月笙坐在电脑前,笑容可掬地看着她。“月笙,你会不会电脑?”

  “会,学校有救,可是这些东西我恐怕不大会用…”月笙指着桌上的滑鼠,光笔及那个扫描器说。

  玫瑰笑着点点头。[这些很容易啦,我会安排陈老师帮你上课的。”玫瑰突然转头看着她。

  [月笙,你很紧张是不是?”

  “没,没有哇!]月笙低着头说。

  玫瑰执起她的手。“手都在发抖了,还说没有!月笙,大姐是很好的人,你不要紧张。她说找你做助理,你就是助理。就算你自己想下海,她也不会肯的!]

  月笙没有作声,因为她刚才真的就有一个莫名的想法,以为自己会坠人烟花界中卖笑还债。

  玫瑰转动她灵活的大眼。“你借了多少钱?”

  “两百万。”月笙低声说。

  “我向大姐借了五百万。”玫瑰正⾊地说。

  月笙惑地瞪着她,如果她向大姐借了五百万,那她下个月要出国念书…

  玫瑰像是看出月笙的困惑,她⼲脆拉着月笙坐回沙发。“你一定觉得很奇怪,我向大姐借了五百万,为什么我下个月可以出国念书?]

  月笙带着‮望渴‬的表情看着地,玫瑰朗声笑了数声,这才娓娓道来。

  [我是山地人。你应该看过一些新闻吧!案⺟把女儿卖了,然后小女孩得在娼寮院待个三年五载的。”玫瑰像是说着别人的故事般的平静。

  月笙骇然地看着她。

  “我和别人不太一样,我是自愿被卖的。因为我爸爸得了肝病,妈妈⾝体不好。大哥、二哥、三哥被平地的坏人骗上远洋渔船。二哥在南非被船长跟其他的平地人杀死,他们把尸体丢进?铮缓笏刀缡亲约貉退赖摹!泵倒暹煅实厮怠?br>

  “我们连二哥的尸首都见不到,船公司也不肯赔钱。三哥下船后在工厂做工,一只手被机器绞坏了,工厂的老板也不肯赔,只因为我们是山地人。”

  “爸爸妈妈每天只要一想到二哥,看到三哥就会哭。我常在想,上帝为什么要这样降罪给山地人呢?后来,我小学快毕业时,有个民意代表的亲戚来找家,请爸爸、妈妈喝酒,要我到山下当他家小孩的保⺟。我告诉老师,结果‮察警‬在那人开的娼寮中找到我失踪三年的小堂姐,后来我没去成,因为琊人被捉去坐牢了。”玫瑰仍用那种不带感情的语调说着。

  “可是,我爸妈治病没钱时,就去找那人借,所以他的哥哥来要债,要把我跟妹妹一起带走,我妹妹那时候才十岁!我自愿多留两年,他同意放过我妹妹。]

  “那时候,大姐和牧师救了我。她找律师帮我们检查那些借据,发现一大半都是假的…后来,大姐帮我还了五十多万的债务,又借钱给我大哥、三哥做生意。我爸爸妈妈和弟弟妹妹们也搬到山下,全家人有房子,也可以一起生活了。”玫瑰止住了话的看着月笙。

  [我很替你难过,玫瑰。”月笙泪眼婆娑地说。

  玫瑰拍拍月笙的手“不要替我难过!那时候我向大姐共借了五百万,这些年我在这里上班,大家也都拚命的‮钱赚‬存钱,总算欠大姐的钱快还完了,下个月,我就可以去念书了,我一定要努力,因为我的同胞们善良、无知,造成许多女孩子的悲剧,若不是大姐,我也会是她们之中的一个,我要努力念书,回来好帮助我的同胞们,不要再被那些平地的坏人骗了。”

  [你一定会成功的,玫瑰。”月笙昅昅鼻子地说。

  [所以,你不要紧张,大姐是个好人,她不会害你的。你只要帮她处理好各个关系企业中的事,她就会很⾼兴,也会很喜你的。”玫瑰边说边将一大叠的活页簿摊开。

  “大姐除了这家Club之外,还有花店、餐厅、美容院、幼稚园、托儿所、服饰店。所有的店面部用电脑连线,总管理处就是这里。你每天一大早要检核帐目,晚上电脑会透过电话线路的Modem将昨天的营业成绩传回你的网路上,你要将会计室给你的报价表跟电脑上的金额比对,看看有没有问题。”玫瑰快速的翻动着活页薄,指着上面的流程图片说。

  月笙目瞪口呆地看着那些照片,这简直就是个小小的王国嘛!所有的进出货、退补货,都直接进人主电脑,老板本不必亲临卖场,就可以掌握所有资讯。

  [这些地方我会带你去悉的,还有一件事,大姐代过了,你还在念书,所以你每天只要过来两小时,对过帐就可以走了。]玫瑰将那些资料都收了起来。

  “两小时?]月笙诧异地说。

  “嗯,大姐很鼓励别人念书。况且,现在你爸爸不是病了?待会儿我叫小陈送你去医院。小陈⽩天在念法律系,他是去年来的,那时候他还有个爸爸,现在他连爸爸都没有了。为了他爸爸的病,他也向⾼利贷借了不少钱,差点被活活打死,也是大姐将他救回来的。他现在是我们的司机。”玫瑰带领月笙走出重重的门,路上解释地说,也为月笙介绍环境。

  她们都没留意,暗的门廊后有双眸子,在见到她们的刹那,闪了一下。

  **

  在医生的治疗下,李豪的病情总算稳住而可以出院了。他现在只能拄著拐杖慢慢的移动,但是医生表示,只要情况不再恶化,而且能按时的做好物理治疗,他总有一天能抛开拐杖的。

  房子保住了,小小的超市也继续营业着,为了省下一份薪⽔,李豪曾想辞退两名收银员,但是月笙怕他太劳累,还是坚持让阿珠留下来,阿珠是个四十多岁的寡妇,没儿没女的,每天晚上月笙去[上班”后,她便煮饭、洗⾐,照顾李豪。过了不久,阿珠也搬到二楼的空房间住。

  “月笙,今天外头下着大雨哪,你还要去吗?打个电话叫小陈来接你,要不然明天再对帐就好了嘛!”李豪对著拿着伞正要出门的月笙说。

  “爸,大姐这样信任我,我怎能不好好的做事呢?再说小陈⽩天要上课也累的,我自己搭巴士去就行啦!”月笙笑着说。

  李豪欣慰地点点头,月笙这孩了可把他所说的话都记在心底了呢!“那你就快点去吧,早去早回。”

  “知道啦,爸,外面路滑,你不要出来了。”月笙皱着眉头的看着耝耝的雨丝不断的打在⽔泥地上。

  “路上小心…”话未说完,阿珠急急忙忙的自楼上跑下来,手中捧着一罐保温杯。

  “月笙,这是西洋参熬冰糖。你带去喝,感冒刚好补补元气,”阿珠笑眯眯地说。

  “阿珠姨,这怎么好意思?你这样天天辛苦的弄补品给我喝…”月笙心里暖暖的有股热流流过。

  阿珠老实的脸庞泛起红霞,她腼腆地抓起问的围裙,绞紧了手。“没什么啦,反正我也没个一子半女的,你就带去喝,我锅里还留了些,侍会儿给你爸爸喝。”

  “我才不喝。⾝強体壮的,我才不用补呢!]李豪闷声地说。

  “又不是只能补⾝体,反正甜甜的就像糖⽔,你就喝了吧!”阿珠像哄小孩般的哄着李豪。

  月笙笑着走出家门,阿珠姨一定能劝动爸爸的。她摇著头想,突然一个想法闪过她心里…阿珠和爸爸,有没有可能…

  今天晚上的帐出了些问题,好几笔帐都错得离谱。月笙细心地找了半天才发现原来中间有一笔漏掉了,所以后面的都接连的错下去,等她全部改好时,她的手已经酸得快拾不起来了。

  她不经意的抬起头,这才发现已经快十二点了。算算她为了找这条错帐,竟然花了将近五个钟头,她着颈背一边考虑要不要再打电话回去…当她发现不能如常地在九点半前回去时,她已经先打过电话了…为了不想吵醒爸爸和阿珠,她悄然的放下电话,改走到厨房去。

  肚子微微有些饿了,她想起厨房的阿明师⽗,她刚来的时候,阿明师⽗就曾说过只要肚子饿,找他准没错。月笙便离开办公室朝厨房走去。

  由办公室到厨房有两条路;一条是经过‮全安‬门再穿过花园,另一条则是直接穿过大厅。由于‮全安‬门锁着,要警卫才能开,况且花园的泥土经雨⽔一淋,八成又是泥泞不堪,所以月笙想了一会儿,还是决定由大厅直接到厨房去。

  月笙只想尽快的通过灯光闪烁,音乐震耳的大厅,冷不防的撞上个人,她低头的说声对不起,便想闪⼊几步路之遥的厨房。但是那个人却強行的拉着她的手臂,不放她离开。

  “哟,几时新来的‮姐小‬?美娜,你怎么没告诉我?”満脸横⾁的胖男人捏捏月笙的腮帮子,对着他⾝边的副经理说。

  名叫美娜的副经理不着痕迹的将胖子的手挪开月笙的脸,她挡在月笙和胖子之间,手在背后挥着要月笙快进到厨房去。

  “⻩董事长啊,刚才是谁说今天要捧我的场的?这可是我们厨房师⽗的宝贝女儿,还是小孩子呢!”美娜说着想将胖子引开,因为此刻他正像座山般的堵在厨房门。

  “我管她是谁的女儿!我要她陪我喝酒,要不然大家走着瞧!]胖子仗着酒意,耝着嗓门地说。

  “⻩董事长,她真的不是我们这里的‮姐小‬…”美娜陪着笑脸地说,月笙则吓⽩了脸。

  “管你去死,我要地…”话未说完,他已经整个人的扑向月笙。月笙吓得连连后退,发出惊叫声。

  厨房的师⽗和一些男侍应生们都准备一拥而上了,这时却有一只手迅速的将月笙拉到⾝侧,挡在月笙和那个胖子之间。

  胖子眯着眼的瞪着那个男人,还不时的觑着月笙,似乎仍未放弃念头。

  “⻩董事长,这位‮姐小‬是我带来的,你找她有什么事吗?”他用优稚的语态说着,但声音却极其冰冷。

  胖子不甚自然地⼲笑几声。“武总的人我哪敢动?只是场小误会,小误会。”

  武洛平冷笑几声“既然是误会耶就算了,这样吧,美娜,今天⻩董事长暍的都算我的帐。”

  [这怎么好意思呢?应该是我请武总才对,美娜,都记在我帐上,我的包厢准备好了没有?”胖子连声催促着美娜,很快的进⼊他的包厢中。

  月笙心有余悸的看着胖子消失在门后,她转过头却发现那个叫武总的,直盯着自己看眼中那种奇异的光芒,令月笙不自在的脸红起来。

  “武总,谢谢你。”月笙说完,便朝着厨房走去。

  “月笙…”武洛平唤了一声便没有再开口。

  月笙讶异地望着他。“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武洛平捏捏自己的眉心。“我刚才听别人叫你的。]

  “是吗?”月笙不记得刚刚有谁叫过她的名字。

  “你要吃东西是吧?快去吧!厨师在招手叫你了。”他指指厨房说。

  月笙转头果然阿明师⽗端著碗冒热气的面在朝她招手,她低着头快步朝他走去。

  “月笙啊,下次肚子饿告诉我,我找小陈或阿文替你送去。不要自己过来,这些有钱人,一喝醉就是副猪哥样!”阿明师⽗仍有怒气地说。

  “我是不想⿇烦…]月笙不好意思地坐在厨房中吃着面。

  阿明师⽗一挥手打断她的话。“没什么啦,送碗面难不倒他们的。要是你出了什么事,我们对大姐怎么代?”

  月笙感动得几乎快掉下泪来,这时小陈也带著厚厚的法律书进来。他自己拿碗面,也坐在月笙的⾝边吃了起来。

  “月笙,吃完我送你回去。大姐代不管帐有没有弄完,你先回去,明天还要上课。”小陈笑着说。

  “哦。”月笙乖乖地应了声“我弄完了。你通知大姐的?”

  小陈摇着头。“不是我,是武总。他打到餐厅去找大姐,大姐才打给我们的。”

  月笙不由自主的想起那个武洛平,他为什么要多管闲事呢?月笙曾听玫瑰提起过他,从玫瑰的语气中,不难发现是如何的仰慕这个叫武洛平的企业家。

  “他家很有钱,他爸爸就是那个武亚夫,亚洲集团的老板,但是他没有靠他爸爸,自己闯出了一番事业:洛台企业就是他的,他还当选饼十大最有价值单⾝汉呢!

  “很多人都很喜他,他还没结婚吔!像他这样的⽩马王子简直好得不像真的!真不知道哪个幸运儿才能嫁给他。]

  “他跟大姐很。好像当初大姐碰到什么⿇烦,是他摆平的,所以大姐很买他的帐。不过,他没要大姐怎么样,所以大姐总是说,欠他一份情。”

  月笙突然想到,今天晚上他替自己解了危,那我岂不是也欠他一个人情了?她如此地自问。

  这时厨房的门被打开,神⾊匆匆的林育萍疾步走了进来,她看到月笙,马上关心的上前察看她。

  “可怜的孩子,你没有被⻩董事长吓坏了吧?真是的,我怎么会忘了教你提防那些醉客一点呢?”林育萍自责地一再地说。

  “大姐,我没事的,是武总帮我解危的。”月笙低声地说。

  “洛平,哎,也真亏他了。待会儿我再好好的谢谢他,你吃了就让小陈早些送你回去,明天要上课,免得打瞌睡、”

  “大姐,抱歉还让你大老远的跑过来。”月笙不安地说。

  [这没什么。是洛平说你一副被吓坏了的模样,所以我得来看看,现在没事了,你快回去吧!]

  月笙和小陈马上放下碗筷,然后小陈很尽责地‮全安‬将月笙送回家。

  **

  月笙匆匆忙忙的冲进教室、早上睡太迟了,所以跑得气吁吁的,她趁老师尚未来时,啃着三文治。

  [月笙,你最近怎么都这么晚?]王佳玲拍了她后背一下,低声的问。

  “起太晚了。]月笙才说完,班代表已经在喊起立了,她们只得暂时停止谈话。

  这堂课是方儒筝的国文课,他照例的解释完作者、大纲,然后才准备开始讲解课文。

  这时,突然在班上的后半部引起一阵騒动,坐在前段的月笙和王佳玲回头,讶然地看到纪芙蓉…也就是方儒筝的新婚子…她们的师⺟,端坐在最后一排,眼神复杂地瞪着台上的方儒筝。

  方儒筝却视若无睹的翻开手中的课本,一行行、一字字的解释著课文內容。室內响起阵阵嗡嗡声,那是‮生学‬们的头楼耳、窃窃私语。

  王佳玲也凑过头来的问着月笙:“怎么回事?]

  “我也不知道。”月笙莫名其妙地说。

  这时方儒筝砰地一声将书本扔在讲桌上,他走到纪芙蓉面前,拉着纪芙蓉到外面去,临出门前丢下一句…“你们自修。”便带上门和纪芙蓉在走廊说话。

  班上有好奇心较重的同学,偷偷的将窗户打开一条小,他们谈话的声音便不时的飘⼊室內。

  “你到底想怎么样?”方儒筝不耐烦地说。

  “你心里明⽩。]纪芙蓉用冷冷的语调说着。

  “不,我不明⽩。你这样天天跟踪我,到底有什么目的?我的耐已经快被你磨光了。”

  纪芙蓉发出几声空洞的笑声。“哈,那个女人到底是谁?”

  “女人?哪个女人?”方儒筝不耐烦地问。

  “让你⽇夜思念的那个女人。结婚到现在已经半年了,你心裹还是只有她!我才是你的子,可是你心里可曾经有我?”纪芙蓉声音尖锐地说。

  “你到底在扯些什么?”方儒筝本就懒得理她,自顾自的背靠着墙的瞪着自己的鞋尖。

  “你还想瞒我?方儒筝,你真以为我纪芙蓉是个没有心思的花瓶吗?我知道你是因为你伯⺟的关系才娶我,可是这半年来,我拚命的在讨你的心,难道你一点也不会感动?”纪芙蓉说到后面,忍不住的掉下泪来。

  方儒筝深深地叹一口气。“芙蓉,我知道你用心良苦,我也承诺过会给你个安稳的家,其他的,你就不要再強求了,感情是不能勉強的。”

  纪芙蓉闻言更是悲愤。“为什么?她是谁?她真的那么好,我怎么努力都及不上她吗?”

  方儒筝只是静静的不发一言。

  他这种默认的态度更怒纪芙蓉。“她是谁?到底是谁?]

  方儒筝看她一眼。“芙蓉,不要这样。你要我,现在你得到我了,你还有什么不満⾜的呢?”

  “不,不够。我要的是你的心…”芙蓉掩面地哭着说。“我要你的心里有我…”

  方儒筝微微一笑,眼底是沉重的悲哀。“太迟了,芙蓉,我的心早就被一个文静的小女孩所占満了。现在,我也已经没有资格去爱她了,所以,不要再自寻烦恼了,起码我们还能当夫,不要再追查下去了,否则,我们的⽇子多难过呢?我们得共度一生呢!”

  “我恨你,方儒筝。”纪芙蓉梨花带雨菗搐地说。

  “我知道,我比你更恨我自己。]方儒筝低声地说:“回去吧!我还要上课呢!”

  纪芙蓉很快的向楼梯跑去,方儒筝则叹口气的推开门进来,这时原本聚在一起转述着听到的內容的‮生学‬们都赶紧坐回自己的位子上,假装在看书。

  方儒筝犀利的眼光扫了她们一遍,最后停留在月笙脸上数秒。然后才翻开课本,继续地讲着课文…

  “雕阑⽟砌应犹在,只是朱颜改…”

  月笙震惊于她所听到的內容:“一个文静的小女孩…”那个女孩到底是谁呢?

  方儒筝竟为了那个女孩而冷落若桃李的纪芙蓉,纪芙蓉可是他明媒正娶的子呢!难道爱情真的就是这么样的磨人?

  月笙发现自己有些同情起纪芙蓉,她无法想像和一个不爱自己的人生活一辈子,这是多可怕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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