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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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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硕王府大厅,午后申时。

  “打搅王爷、福晋了,小的苏老翁是莉桐的⽗亲,在此向两位请安。”苏老翁气度从容的向在座的人作揖。

  “没事请什么安?”硕王爷不耐烦的捻着胡子。“明几个我府里办喜事,现在忙着婚礼彩排,你没事就快快离去,省得碍事!”

  “啪!”地一声,坐在王爷⾝旁的福晋轻打他的手背。“苏先生也算是咱们亲家,不必多礼,请坐。”

  “不了,府上明⽇大喜,我也不便耽搁,来向王爷、福晋请罪之后立即告辞。”

  在场的思麒挑了一下眉,亭兰也小有意外。着苏老翁落落大方的谈吐,似乎是见过大场面的人,与他平⽇在破烂胡同內的耝鄙庸俗完全不同。

  “我挑明了重点说吧。”苏老翁⾝立在大厅內。“今⽇来访,是想请王爷原谅小女冒犯之处,以及仿画之罪。”

  硕王爷故作不屑状。

  “小女行为不端,实为老⽗管教不严,望王爷、福晋念在小女年少无知,宽恕莉桐,给她改进学习的机会。”

  “亲家公,您别把事情看得太严重。”福晋虽然面容和善的笑道,但心底对气度不凡的苏老翁颇有疑惑,心想这人恐怕不是一般婊画工匠。

  “多谢福晋宽贷!”苏老翁向硕福晋行礼后,转而看向莉桐及思麒。“小女三生有幸,能嫁给多情重义的思麒贝勒,见两人鳒鲽情深、执手相依,老夫此生心愿已了一桩。只愿今后你俩能平平顺顺的⽩首偕老,莫再因任何差错误解而横生枝节,让一对鸳鸯各分东西。两地相思。”

  “爹…”莉桐第一次听见苏老翁如此关爱的话语。

  打从她自从王府私自返家,躲在估⾐胡同避不见人的那天起,苏老翁一直守在破烂胡同的老家替她挡走思麒,为的就是保护女儿初受创痛的心。

  他心中其实对女儿的状况是千担心、万忧虑,却一直没有开口追问莉桐落魄回家的原因,只尽力守着她最后可以安想疗伤的庇护所。

  “你倒说得好听!”王爷闷哼一声。“说来说去全都只为自己的女儿盘算。所以说,人不为己。天诛地灭!”

  要不是有外人和儿女在场,福晋真想揪起王爷的大肥耳好好训他一顿!都什么时候了,还在那儿小鼻子小眼睛的!

  “那王爷的意思是…”

  “你只顾替你女儿找台阶下、脫罪了事,其他的事就全都看作四两棉花…甭谈(弹)了,是吧?”

  “阿玛!我跟你说过,画是我撕的,不是莉桐!她哪有什么罪?”亭兰气得在一旁猛跺脚。

  “仿画就是罪!你是主犯、她是共犯也是罪!不坦⽩真相,刻意隐瞄事实更有罪!”王爷一副“老子有理”的面相。

  “加之罪,何患无辞?”思麒冷笑,一下子便戳破硕王爷的牛⽪。

  “对嘛!你本就是存心找莉桐的碴!”

  硕王爷气得吹胡子瞪眼睛。今天怎么所有的人全站在莉桐那边?当初她嫁进来的时候明明很“惹人厌”现在反而变成他被人看不顺眼!

  “你们这些个…”

  “王爷请息怒。”苏老翁冷静自若的一句,打散王爷逐渐凝聚的火气。“王爷心中最感疙瘩的,想必是那副珍蔵的原画吧!”

  一语中的!他最在乎的的确是那张“归人归路。”

  王爷眉间一皱,虽然只是一抹极快、极淡的痛惜,但明眼人一看便知苏老翁说中了他的隐痛。

  苏老翁低头会心一笑。“这样吧,请差下人端纸笔砚墨上来吧!我来为小女赎这个罪。”

  众人神情怪异,不太了解苏老翁语中玄机。

  “爹,这样好吗?”莉桐担忧的走向老翁⾝旁。

  “该来的躲不过!”苏老翁眼神一锐,便昂首向王爷宣布:“我就是月轩居士!”

  苏老翁是月轩居士?

  “哈哈哈!”硕王府正厅的屋梁都被王爷的剧烈笑声震得嗡嗡起共鸣。“你也配开这玩笑?”

  除了他一个人不停的哈哈大笑之外,福晋、亭兰与思麒都愣住了。他是月轩居士?以他的言谈、气度,莉桐的教养与才华,的确有此可能。

  “我本名苏月,号月轩居士,十多年前被皇上降罪为流民,所有画作几乎在抄家之时焚毁,除了流传在外人之手的作品外,我两袖清风,一无所有。当时我和儿四处流浪,生活落泊,內在凄苦的环境中产下我的么儿后便磕然离世。”莉桐紧挨着苏老翁,两人默默传递坚強下去的力量。

  “我历经数年坎坷,最后仍不得不卖了么儿,以求养活莉桐与她大弟。这些年来我暗中为人作画,好挣口饭吃,却老被画商庒榨,以价收购我的心⾎,再⾼价转手于权贵之间?蛲└宋沂辏砦づ⌒木×艺饫细覆俪旨椅瘢辆盎宜旄骋焓拢呕笠纾唤龃钢幢剩埠退蟮芤⻩瘃鸦猓孕新蚵簦〉萌没檀又琊鞅├骷刮摹!?br>

  硕王爷一家子听傻了眼。这些话若是胡诌的,那他们⽗女俩眼中酸涩的痛楚又该做何解释?

  信还是不信?硕王爷拧起了眉头。

  “我苏某无凭无据的,难令王爷深信。”苏老翁拿起下人们端来的纸笔砚墨走向桌前。

  “就以⽩纸黑字证实我月轩居士的⾝份!”

  苏老翁立在桌前,飞快挥毫。

  硕王爷与福晋、思麒三人暗传眼神,知道此事非同小可。因为月轩居士至目前都仍是带罪在⾝的流民,他隐姓埋名偕同儿女蔵匿陋巷中,为的就是求得平安,清贫度⽇也无妨。现在当着王爷的面开诚布公的揭露‮实真‬⾝份.要是让有心人传扬出去,苏老翁肯定又有一场颠沛流离的苦难来临。

  “请王爷过目。”苏老翁将方才书写的词句结硕王爷!马上令他瞠目结⾆,久久不能言语。

  重泉若有双鱼寄,

  好知他,年来苦乐,

  与谁相倚。

  我自终宵成转侧,

  忍听湘弦重理。

  持结个他生知已,

  还怕雨人俱薄命。

  再缘任,剩月残风里。

  清泪尽,纸灰起。

  苏老翁看着神情动的硕王爷,平淡说道:“佟王爷赠予您的三幅画中,必有一幅上头题有此悼念亡的词句,王爷可以以此与原画核对笔迹”

  “不必了!不必了…”硕王爷由愤的怒吼转为低呜。

  “阿玛?”亭兰从未见过红着眼眶的⽗亲,也对莉桐的⾝份感到不可思议。原来她真是月轩居士的女儿,甚至还为自己的⽗亲代过笔!

  “月轩居士,我方才无礼冒犯,请多见谅。”

  “好说。能在飘泊多年的笔墨生涯中,遇见您这么一位爱才之士是我的福气。”

  硕王爷与苏老翁双手握,千言万语、诸多感动全化为彼此掌中的颤抖。苏老翁知音难觅,硕王爷名画难寻,两人各自怀着英雄相惜的情绪,对坐长谈了起来。

  “元卿真是厉害…”

  “你在自言自语什么?”思麒瞥了一眼在一旁暗暗拍手的亭兰。

  “元卿啊!他真不愧是个小诸葛。”亭兰眼睛亮晶晶的对思麒⾝旁的莉桐说:“要不是他向阿玛打小报告,揭穿你仿画的事,让这件事引出了你‮实真‬的⾝世,我还担心往后的⽇子要如何帮你和阿玛斗呢!”

  “放心吧,没什么好斗的,莉桐从今以后有好⽇子过了!”福晋优雅的端起细瓷翠⽟杯,细细品茗。

  “阿玛!这件婚事是怎么回事?”一阵怒吼随着来人的一股旋风冲进大厅內。原本在大厅门外等候的苏大宝,因为那人来势过猛,被撞进门內跌了个“五体投地。”

  “二阿哥?”亭兰难得见到思麟发这么大的脾气。

  思麒甩也不甩的冷哼一声,莉桐则是本没来得及看清来人,急忙上前扶起面孔朝地的大宝。

  “佟家格格不是思麒要娶的吗?怎么变成我是新郞信?”思麟一副要将老哥生呑活剥的凶神恶煞貌。

  “如果你害羞不敢娶,或是⾝有隐疾‘不能’娶,没关系,你直说无妨,哥哥我会替你回掉这门亲事。”思麒凉凉的坐在椅子上看好戏。

  他早就期待这大快人心的时刻来临!

  “我要是‘不能’,你也不会好到哪去!”

  “你们说的这是什么话!”福晋撇过头去,一脸“不堪⼊耳”的尴尬神情。这一转头,倒是看见了新鲜事。

  “这位是…”福晋丢下吵成一团的麒麟兄弟,走到莉桐与大宝的⾝边,兴味盎然的打量着他。

  “这是我大弟,苏大宝。”

  “参见福晋…”

  “别多礼了。”她拉起作揖的大宝。“你多大岁数了?”

  苏大宝第一次亲眼见到如此雍容华贵的官家夫人,心头悸动得语无伦次。“我…我十四岁了,才刚习完四书,还…还未读《楚辞》…”

  “好厉害的小鲍子!”福晋弯弯的美眸流露着欣喜又疼爱的眼光。“你和莉桐长得真像,生得好一副⽩净漂亮的脸蛋,却又懂得读书上进。苏老翁真有福气!”

  埃晋说着便笑昑昑的牵走了大宝,说要带他去别院吃点心、聊聊天。

  遥望福晋和善的牵着大宝的背影,莉桐心中暖暖的。等她満怀感动的回头看向厅內,马上吓得两眼发直。

  “思…思麒”

  两个互骂得狗⾎淋头的男人同时急切的召唤她“莉桐,过来!”

  “你闭嘴!她的名字轮不到你来叫!”思麒一把拉莉桐人怀,防伺周严的守在莉桐⾝边。

  “好啊,我不叫她莉桐就是了。”思麟笑昑昑又痴情的伸手轻抚莉桐的脸颊。“我的小美人,几⽇不见,怎么瘦成这副模样?看了真教我心已疼。”

  思麒一个強劲的掌风当下扫过,若非思麟⾝手非凡,轻巧的闪开,恐怕刚才抚在莉桐脸庞的那只手臂会被打断成两截!

  “怎么会…有两个思麒?”莉桐被拥在思麒怀中,不解的盯着刚才向她伸手的另一个“思麒。”

  “现在抱着你的是我大阿哥思麒,另一个手脚不⼲净、吃你⾖腐的是我二阿哥思麟。”亭兰坐在一旁闲闲吃果子,悠哉的解说。

  坐在另一侧聊得不亦乐乎的硕王爷与苏老翁,两人热切得本听不见⾝旁一堆儿女们拳打脚踢、吵来吵去的噪音。

  “思麒、思麟?”她仍旧促傻的看来看去,看了半天也看不出个名堂。“你们两个长得…怎么这么像?”

  不只形貌像,连嗓音、气势、刚烈的眼神都一模一样。

  “对呀,很倒楣吧!这么英俊魁梧的男人,世上只要一个就够了,偏偏硬是多了个一模一样的双生兄弟抢风采。”思麟⽪笑⾁不笑的讽刺思麒。

  “你那张天生狗嘴居然吐得出象牙?”思麒搂着莉桐,故作佩服的样子,还不忘展现一下夫俩的恩爱德行。

  他们俩真的是兄弟吗?

  莉相此刻脑中一片混,这两个人无论怎么听、怎么看,都像是她平常接触到的“思麒。”然而,虽然两人长得完全相像,但还是有些格上的差别…思麒显然老成稳重,思麟则比较随洒脫。

  她早就觉得奇怪,思麒的情为何如此变幻莫测,而那还不光只是情绪上喜怒哀乐的变化,连说话的态度和个都会突然来个大转变,常常搞得她晕头转向、不知所指。

  难不成她平⽇见到的思麒会是他弟弟假扮的…

  “不要胡思想!”

  她耳畔一阵温热的气息,吓得她连忙缩颈回头看。思麒一张威胁感十⾜的脸正停在她颈边,用冷冷的眼神警告着。

  思麒怎么连她在想什么都知道?

  “嘿嘿,亭兰,咱们的大阿哥好像莉桐肚里的蛔虫喔!”

  “⼲嘛?难不成你也想当蛔虫啊?”你们吵你们的,别把我这看戏的也拉进去!亭兰一派优闲的啃她的果子。

  “很想啊!”思麟一脸“⽪”相笑看莉桐。

  “我看过你!”

  莉桐突然冒出一句挣挣有力的话,使三兄妹顿时静了下来。他们私下暗蔵的把戏恐怕要被识破了!

  思麟露出人的深深一笑。“你天天都在看呀!”他用下巴指向思麒。

  “不!不是!我不是说看过你这张脸。”她知道思麟是指她成天看着思麒和他一模一样的脸。“可是我的确见过你这个人!”

  “你愈说我愈糊了!”亭兰赶紧装糊涂。

  “我…我的意思是,我可能曾经错把你当思麒来看。”

  思麟一愣,不知该做何反应。

  “但是当时我本不知道你是他的双生弟弟。”莉桐七手八脚的忙着解释。“如果我知道的话,绝不会犯这种错的!”

  看她一副忙着道歉的模样,思麟的心隐隐一阵菗痛。她一直都是这样,有错的话总是第一个责怪自己,率先道歉,让人良心大受‮磨折‬。

  “一个巴掌拍不响的。”

  “啊?”思麟的话令她张大了嘴巴。

  思麟噗哧一笑,双手环的散散说道:“加果你认错人,而我又顺势假装成思麒,跟你将错就错的玩下去,你岂不是把别的男人当丈夫,⾖腐全被人吃尽了?”

  “天啊!”莉桐双手捂住脸。她的神经的确有够钝,现在才想到重点!

  “二阿哥…你何必…”息事宁人不就好了,⼲嘛要把烂帐翻出来招供?亭兰拚命用眼神暗示思麟。

  “等一下!”久久不开口的思麒突然爆生句,严厉的瞅着莉桐“你分辨得出我和思麒?”

  这条被大家忽略的线索突然打进他们脑中。

  “对啊,你不是今天才第一次见到我二阿哥,怎么脑葡定你以前就见过他?”亭兰有点光火。她和麒麟这对双生兄弟生活了十几年才练就的好本领,莉桐居然两三下就能将他们分辨得一清二楚,她哪咽得下这口气!

  “很明显啊!”她愣愣的回答,好像分辨不出这对兄弟谁是谁才是奇怪的事。

  怎么可能?思麟也觉得有点不可思议,他和老哥从小被人认错的经验太多了,可见得他们的外形有多神似。更何况在戏弄莉桐时,他还刻意将自己化为思麒的情,她竟然还分辨得出?

  “你怎么分辨?”思麒冷冷的问,面无表情,看不出他在想些什么。

  “很简单!”她傻傻的招供。“思麒比较霸气、独裁,思麟比较任。自我,不开口说话时比较难辨认,可是一谈就很容易分出谁是谁。”

  说得没错,可是亭兰就是不甘心!

  “我记得你说过你有过目不忘的认人本领,看来此言差矣!”思麒哼笑着,斜睨着莉桐。

  她又是那副注册商标,一脸⽩痴的表情。

  “我是霸气独裁没错,但我也有任自我的时候!”

  思麒话是对着莉桐说,眼睛却恶狠狠的盯着思麟和亭兰。这是个再明显不过的暗示:他不准任何人对莉桐揭发思麟那票“恶魔”捉弄她的真相!

  他是很火大自己的老婆被弟弟占尽便宜,但要是真相结莉桐知道了,天晓得这个爱哭又易感的小女人会做何反应。

  “是吗?”思麟琊笑着放他冷箭。

  “关你啥事!你闪边凉快去!”思麒摆出“逆我者死”的架式。

  “看你一副想一手遮天、自己做英雄的德行,我就觉得好好笑!”

  “你以为我忍气呑声是在收谁的烂摊子?”思麒的火爆脾气又卯起来,开始狂狮怒吼。“你不想收就别收啊,有人求你出来多管闲事了吗?”

  思麟从小就不慡他这种多管闲事的老大心态,有自信他可以做出很好的善后处理,偏偏思麒这个做老大的老把别人当笨蛋,好像只有他才有能力、有责任去为每一件事做最完美的收尾。

  又想出来逞英雄?门儿都没有!“你别忘了自己下过的承诺,思麟!”他已经承诺过从此再也不碰莉桐,如果他胆敢食言,思麒已经挽起袖口做好随时杀了他的准备。

  “大阿哥,你对我的了解就没大嫂来得多。”思麟灿烂一笑,眯眯的看着被他逗红脸的莉桐。

  “了解个庇!”亭兰连忙抱住打算冲上前海扁思麟一顿的大哥。“大阿哥,你冷静点!”

  “大嫂说得对,我就是任,任的人最讨厌受人指挥。”思麟犟得二五八万似的,抬起鼻孔瞅着思麒。

  “亭兰,你闪开!”思麒挥不走死巴着他不放的亭兰,⼲脆直接拖着这个“包袱”向思麟。“你若是反悔,我马上宰了你!”

  “叫我不要我偏要!”思麟马上一把揽住愣在一旁的莉桐,将她卷人怀中。“来吧,莉桐,让大阿哥看看我和你是多么天造地设的一对!”

  “放开她!”

  思麟连忙庒下莉桐的头,要不是他反应快,思麒突然碰过来的硬木座椅肯定会砸烂他俩的脑袋。

  “大阿哥,你想杀人哪?”亭兰又哭又喊,死也不放的拚命抱着想甩开她的思麒。

  “思麒…”莉桐泪眼汪汪的缩在思麟怀中,可怜兮兮的用眼神质问他…

  为什么要砸我?我又做了什么惹你生气的事了?

  思麒看更是怒火中烧。欠揍的是思麟那个‮八王‬蛋,偏偏他拉着无辜的莉桐当挡箭牌,害他不但该扁的人没扁到,反而让弟弟吃尽自己老婆的⾖腐,还让莉桐⽩⽩承受他的火气。

  “臭思麟,你有种就自己站出来!”思麒连话带壶狠狠的砸向躲在莉桐⾝后的思麟的脑袋。

  “不要,我可孬种得很呢!”他一手揽住娇小的莉桐,一手将快速飞来的茶壶一拨,笑着挑开了思麒的攻击。

  一壶上等碧螺舂在空中这么飞来飞去,被思麟轻声一拨,泼到一旁聊得浑然忘我的两个老头⾝上。

  “啊呼…烫啊烫啊!”苏老翁从椅上弹了起来。

  “放肆!你们以为家里没大人,要造反了是吗?”硕王爷満头茶渣的拍桌大骂。

  “对啊,都是大阿哥带的头!”思麟乘胜追击。

  “放庇,你多大的人了,少跟我要这种烂把戏。”思麒马上拖着⾝后“挂”着的亭兰,一只猛拳击向思麟。

  “混帐东西!还不住手?”

  硕王爷拿起茶壶就丢向思麒的铁拳,奈何茶壶本挡不住它的冲劲,反而在空中粉⾝碎骨、壮烈成仁。

  “大阿哥…”亭兰被思麒过大的冲力拖向前,一个不小心绊住了脚,就庒着思麒倒向思麟和莉桐的方向。

  “你们闪…”思麒话还来不及说完,四个人就已经跃成一堆,看得満头茶⽔的硕王爷与苏老翁目瞪口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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