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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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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岚山下只有个小小的村落,舞莫愁和天凤君住在村里唯一的一家客栈,因为是小地方所以住宿环境实在谈不上华丽,称得上舒适⼲净就已经很不错了。

  舞莫愁自从那次乘机与天凤君同共枕后,就再也无法赶他下了,天凤君虽然严加反对,不过还是拗不过舞莫愁的?担詈笾缓盟嫠ィ痛筘葚莸卣既チ舜驳牧硪槐舛阅信腿缤蚱抟谎谕糯采稀?br>

  外面还是漆黑一片,表示时间仍是深夜,却看到两个一⾼一矮的人影从房间出来,四下看过一番后,快速轻巧地来到客栈后院的马房。

  娇小的⾝影看着⾼大的同伴解着缰绳拉出马儿,掩嘴打着呵欠睡意浓浓地问起“现在还是半夜,我们要这么早上山吗?你还故意不告诉田庸他们,如果他们找不到我们,铁定会闹翻天的。”

  “到山顶需要个把时辰,现在上去正好,看⽇出是适合和知心人一起,有别人打搅就不好了。田庸知道你和我一起,不会太担心的。”舞莫愁响应,抱着天凤君跃上马,吆喝一声便一起奔出了客栈。

  有个温暖的膛可靠,天凤君舒服地优⼊舞莫愁的怀中,安心地继续补眠,把自己全给了他。

  这情形令舞莫愁扬而笑,这小东西越来越依赖自己,也越来越信任自己了,这是个好现象,表示她心里已经有他,所以最后是谁感化谁还不一定呢。他得意地笑着,马儿载着人正往岚山山顶而去。

  清冷的夜里,走在山路上难免会有孤单的感觉,不过感受到怀中的充实,还有她清雅的馨香相伴,他一点都不觉寂寞,反倒感到很适意。拥紧怀中的宝贝,再抬头看看夜⾊,叱咤声中加快马儿的速度。

  天凤君虽然感到⾝子在摇晃,可是仍睡了个好眠,直到嘴被人封住,让她呼昅困难,才得她不得不睁开眼睛,急忙推开‮害迫‬自己的人,大口着气。

  “讨厌,你为何要闷住我,让我不能呼昅嘛!”天凤君有些生气的轻捶着舞莫愁。

  舞莫愁扶住小脸,架着她往天上看“我辛苦带你上来是赏景,可不是让你‮觉睡‬呢!”

  “我咦?”原本想反驳的话在看清天上的变化后就改成了惊呼!“这是怎么回事?”

  天空像是被分为两半,一半的尽头似有光芒在闪动,天空颜⾊已转为灰蒙蒙,但这灰⾊却由浅往另一边加深,而还没被光照到的这方天空仍是黝黑一片,竟然还能看到星星,而黑夜和光竟然在同一个天空里!

  “⽇出前的黑⽩同天是岚山最大的特⾊,今天我们运气很好,天清云开,所以能看得特别清楚。”舞莫愁笑着说明。

  “好奇特的景象啊!”天凤君咋⾆称奇,眼睛却离不开天空。

  “当然,由此你就该了解人间之美是来自天地,人人都可以观赏,而不是雕栏⽟砌的皇宮可以比美的吧!所以…”

  天凤君突然伸手掩住他的嘴,打断舞莫愁的话“未到最后阶段,不可以断言输赢,而且现在也不宜谈论这些杀风景的事,专心看⽇出吧!”

  这时,东边的天空越来越亮了。

  舞莫愁低笑“小东西,你越来越狡猾了!”

  天凤君斜睨了他一眼,一脸顽⽪地反击“这还不是向阁下学的。”

  “哦,那阁下我是不是该收学费呢?”舞莫愁涎着脸想一亲芳泽。

  “别闹了,我可不想错过最美的⽇出。”天凤君推开他,把注意力转回天空。

  虽然没能够一亲芳泽,不过舞莫愁并不懊恼,还有的是机会呢!

  天空⾊彩的变化正代表着时间的流逝,墨黑的半边天如同战败的‮队部‬,在光芒的进下逐渐弃守后退,不一会儿天⾊全都转成了灰⾊,逐渐強烈的光彷佛为这片灰衬上了美丽的金边,慢慢的一道道锐利如箭矢般的光芒从东方的天空聚集,接着露出一角、半个圆直,至整个圆圆的太跃上天空,天亮了,又是一天的开始。

  舞莫愁和天凤君相拥着,将这一切绝丽的美景全看⼊眼里,都被造物者的神奇所震撼。

  “尽痹拼了许多回,但是每一次都是一样地教人屏息惊叹。”舞莫愁低声开口。

  天凤君轻声附和,这也是她看过最美的⽇出,头仰得有些酸了,她低下脸动了动⾝子,却又被眼下的情景吓了一跳,急忙抓住⾝旁的舞莫愁惊叫着,

  “这…我们…竟然在…云上,我们坐在云上了!”他们的脚下、⾝旁全是雾茫茫一片,和远处的云海完全融在一起。

  舞莫愁不以为意地笑着“既叫岚山,自是岚气环绕了,能赏云海,又可以亲自感觉到云气的地力,自是非这里莫属了。”

  这经验实在很特别,让人有如⾝在天上仙境的错觉,天凤君四下看了看,发现他们两人真是全被云气所包围,能看得到的地面离他们还有段距离,所以要离开得先走过一段只见云却不见路的路,那种感觉有些吓人。

  “我们等会儿要怎么离开啊?路在哪里?”天凤君不放心地问。

  舞莫愁手指了一个方向“从这儿直走就可以离开了,方向绝不能弄错,要不就会掉下悬崖,而这条路走来也要小心,因为我们所在的位置是断崖最突出之处,只有一条狭窄的小径相连,两旁全是深渊,一不注意就会摔下去的,所以你不能跑,一定要跟紧在我⾝边。”他难得严肃正⾊地告诉天凤君。

  天凤君听了也不敢开玩笑,更是抓紧舞莫愁的手臂点了点头“我不会跑的。”

  舞莫愁看着她紧绷的神情,笑着她的发“小东西,别这么紧张,有我在就不会有事的,好好欣赏云海吧!”

  “谁紧张了,我才没有呢!”天凤君反驳。

  “哦,那谁把我的手臂抓得这么紧呢?”舞莫愁取笑。

  哼!天凤君转开脸不理会他的嘲弄,但是手还是牢牢捉着舞莫愁不放。

  两人就坐在⽩茫茫的云海间赏景,这真是个难得的经验,天凤君掩不住心中的好奇,将手伸⼊云雾里,看着手被⽩雾呑噬,但是张手一抓,却只触到冷冷的空气,不噤有些失望“若雾像软绵绵的棉花可以摸得到该多好,那我就能将云给抓在手里了。”

  “那有什么难的!”舞莫愁拥着她,张开双掌运出內力,凝气成冰,渐渐地就看到他两手间出现了一团小小⽩⾊如雾般的东西,有点像是石块,然后慢慢地越滚越大,待它变成如小孩拳头般大小时,舞莫愁伸手抓下,放⼊天凤君手里。

  “啊,这是冰嘛!”天凤君拿着结成冰的云雾叫嚷着。

  舞莫愁轻吻了下她的粉颊“云雾本就是⽔气聚集而成的,当然要凝结成冰后才能拿在手上啊,喜吗?”

  “喜,我终于摸到云了,好喔!”天凤君开心地直点头。

  “那我要个『热烈』的感谢不为过吧!”舞莫愁贴在她的小巧耳旁要求。

  “呃…”天凤君还没会过意来,舞莫愁的已经凑上来了,火热地吻住她,顺便将刚才被拒的那次一并要回来。

  他又来了,天凤君又嗔又羞,这些天他这种胆大妄为的举止不知做过多少次,她虽然不断抗拒,但他依然每次都能得逞,几回下来,她也习惯了,有些无奈地任他予取予求。

  濡沫相的甜美滋味让这对男女忘情绵,久久都不愿分开,直至天凤君手里的冰融成⽔了她的手,才让她回过神来,小脸急忙往后一仰,结束了这个吻。

  “都是你,我还没把玩到呢,我的云就融了,讨厌!”天凤君娇怒地瞪了舞莫愁一眼。

  “你喜,我可以再弄朵云给你,那有什么难呢!”舞莫愁挑挑眉,就要出手。

  天凤君忙拉下他的手“不用了,我们看过⽇出,也看过了云海,出来这么久,也该回去了。”

  “记得,要紧紧跟着我喔!”舞莫愁没反对,扶她起⾝,拉着她的手吩咐。

  “我知道。”天凤君握紧他的手,这么严重的事她可不敢忘。

  在光的照下,雾气已经开始散去,不过仍是⽩茫茫的,看不真切。天凤君随着舞莫愁小心翼翼地前进,一步也不敢走歪,每当舞莫愁略有迟疑时,都会惹得她一阵紧张,担心他忘了路怎么走。

  “如果你路不,怎么敢带我上来呀?”天凤君忍不住好奇地问。

  “呃…因为这里的石质特异,在月光下会有反,反而能隐约指出路,现在在大太底下反而难认路了…哎呀!”

  “怎么了?”突来的叫声,让背后的天凤君吓了一大跳。

  “我差点一脚踩空,好危险吶!”舞莫愁呼出口气。

  这话让天凤君心头一紧“你小心点,那我们再走慢些,你好好找路,别急!”

  舞莫愁却转⾝看着她“可能因为我没睡好才会感到头脑有些不清楚,路记不太得了。小东西,要不你亲我一下,给我点刺,那我应该就能想起来了!”舞莫愁别有心机地提出建议。

  “都这种时候了,你还有心开玩笑!”天凤君睁大眼,不⾼兴地斥责。

  “我不是开玩笑,我是真心的,就当是给我这么早起,又抱着你辛苦赶来山顶的奖励嘛!小东西,亲一个!”舞莫愁搂紧怀里的俏佳人,低下头等着香吻。

  “你…正经点,不要闹了!”天凤君不从,挣扎地想离开他。

  “小东西,别动,一不小心可是会掉下断崖的!”舞莫愁警告着,这话又令天凤君吓得急忙停下挣扎。他们俩可是银铐相连,若是他摔下去,自己可是要赔上一条命呢!

  舞莫愁強忍住笑意“为了我们好,你就不要不好意思,乖乖亲我一下,我保证万事都能解决?矗烨装桑闭饣岫礁颂旆锞?br>

  哪有人会拿自己的命这么玩呢?这男人到底是闹着玩还是认真的?难道自己真要亲他吗?正当天凤君感到左右为难时,她竟然看到舞莫愁⾝后出现了令她惊讶的变化,让她马上明⽩自己该如何做了。

  “好吧,我答应,你先闭上眼。”天凤君装作有些不好意思的模样。

  “没问题!”舞莫愁微笑地马上闭起眼睛,等待美人送吻。

  这时天凤君却纶起了粉拳,毫不留情地往他脸颊挥去,练武之人警觉都比一般人⾼,感到拳风往自己袭来时,舞莫愁自然而然往后痹篇,急忙睁开眼,却没料到天凤君竟同时提起脚,不客气地往他脚踝处大力踢去,这次可就准确地击中了舞莫愁,让他疼得缩起了脚,她再补上最后一次攻势,不客气地用力推倒他。

  “你…”一连串的袭击一气呵成,又是近距离动手,再加上完全出乎舞莫愁的意料,所以他一个踉跄没站稳,竟真被天凤君给推倒在地。

  “该死的,小东西,你在做什么?”他是没摔疼,只是被偷袭得莫名其妙。

  “你不是说有断崖吗?为何你没摔下去?”天凤君双手抱冷冷地问。

  舞莫愁忙坐起⾝环顾四周,原来部分的云雾已被光的热力给蒸发了,露出了此处是一大片草原的真相,谎话被拆穿,她当然会生气地要教训他啰!

  “哈哈!小东西,开个玩笑嘛,感情是要两情相悦的,每回都是我吻你,你也该主动些呀!”舞莫愁扬起俊逸笑容,赖⽪地说。

  天凤君一听,不噤红了脸“住口!谁和你两情相悦了!你就在这里给我好好反省,我先下山了。”才走没两步就被舞莫愁给抓住脚踝,一使力,她也被拖倒摔在他⾝上。

  舞莫愁大笑地摇摇手腕上的银铐“小东西,你被气昏了吗?别忘了我们可是分不开的,再说我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不得应有的报酬,我是绝不甘心的!”琊笑一声,抱着她在平坦的草地上边滚边袭击甜美的小嘴。

  天凤君想生气却又被逗得又笑又叫“啊不要,你…你好大的胆子,竟敢…哇…呵呵…”他加快滚动的速度让她又是惊叫又是大笑。

  “小东西,认不认输,快亲我一个,否则我还有别的酷刑喔!”舞莫愁停下动作,看着⾝下的可人儿,笑着要胁。

  “不,我宁死不从,啊…不…哈哈哈!不…哈哈哈!”这次改成搔胳肢窝,⾜以让嘴硬的天凤君笑得前俯后仰。

  柔软宽阔的草地,风和⽇丽的好天气,⾜以让这对男女在岚山上再待上一段很长的时间了。

  游玩了两个景点,舞莫愁、天凤君一行人打算返回舫船,继续赶路。

  这次因为舞莫愁和天凤君径自作主私上岚山,没通知田庸,让田庸在寻觅不到人之余,吓得差点就找上地方官借调兵力搜察。所以天凤君平安回来后,田庸不敢再大意,便改采紧迫盯人的方式紧随在侧,就连在赶路时,他也骑马贴近护卫。

  有人跟得那么紧,舞莫愁就算想和⾝旁的宝贝说些体己话也不成,所以很难得地当个尽职不多话的马夫,一路上都专心地驾车。

  天凤君明⽩原因,暗笑在心,也乐得耳清静,不必再应付他这个难的人物。

  一切都显得平静顺利,但是赶路到半途中,突然刺耳的鹰叫声划破单调的马蹄声,数只老鹰成群地以极快极低的方式疾飞过众人头上。

  “怎会有老鹰呢?一下子还出现这么多只?”天凤君疑惑地问。

  这情形却让舞莫愁脸⾊沉下,浓眉深锁,难道余明违背了他的命令…

  “咦,这是什么味道?好象是花香呢,为何…”天凤君话没说完就闭起眼睛,头一歪便倒⼊舞莫愁张开的臂膀里。

  “啊,是香!”田庸发现了不对,但已经来不及,他无力抓紧疆绳,昏过去且摔下马,马儿同样跟着倒下,其余人等也是一样的结果,人和马纷纷倒地,连拉马车的两匹马都不支停下跪倒,马车一斜,舞莫愁抱着昏过去的天凤君飞⾝落地稳稳站着。

  只有他没受到任何影响,舞莫愁脸⾊冷漠,轻喝:“出来吧!”

  随即一群穿著黑⾐、头绑黑巾,口上用银线绣了只展翅飞鹰图案的壮汉迅速来到舞莫愁面前,跪地行礼“见过少王!”

  舞莫愁心中深叹了口气,⿇烦还是来了!

  “他们都是我的客人,全都好生安置,不准伤他们一分一毫!”舞莫愁下令。

  “是的,少主!”黑⾐壮汉齐声回答。

  舞莫愁看到了被黑⾐人带来,静立在一旁的红⾊骏马,牠浑⾝红似火,只在额间和四蹄上生了圈⽩⽑,这印记代表牠有着最优良的⾎统,牠的⾝上配着⻩金马鞍,马鞍上也雕刻了只展翅雄鹰,他走近马儿,俊脸上冷漠的线条顿时转柔,对牠漾起了浅笑。

  “飞儿,好久不见了!”

  红马发出嘶鸣声,彷佛也在表达牠的快。

  舞莫愁抱着天凤君飞⾝跃上红马,一夹马腹,驾着爱驹离开。黑⾐壮汉们马上分出一半人手随着少主而去,其余人等则留下善后。

  差不多的时间,在百里之遥的武林圣地天鹰城,全城上下正一片忙碌着,三道城门都已敞开,守卫们⾐着整齐地站立两旁,欣期待少主归来。

  天鹰城在武林中亨有至⾼无上的地位,城主舞竞魁为当今武林盟主,号令江湖中数百个派门,其势力不但不输于朝廷的皇帝,甚至朝廷对他还要礼让三分,由此便可明⽩天鹰城的权势有多惊人。

  虽然马背上负着两个人,百里的距离对汗⾎宝马来说却是轻松容易,不到半个时辰便已经来到天鹰城外。

  看着巍峨的城门,舞莫愁无语,神情严肃地策马通过,两旁的守卫已经跪下接“见过少主,恭少主归来!”

  舞莫愁挥手还礼,骑着马顺着路继续前行,再经过两座有守卫驻守的牌楼后才进⼊天鹰城,在殿前广场上,天鹰城的总管元应领着下属接少主。

  “少主回来!”元应躬⾝拱手致意。

  舞莫愁停下马,抱着怀中人儿俐落下地“元总管,不用多礼。”

  元应看到少主左腕上的银铐以及怀里的女子时,脸⾊飞快闪过一抹气愤,但语气仍控制得平稳“主人已在殿里等候多时,请少主⼊殿。”

  舞莫愁剑眉微扬,抱着天凤君大步走上阶梯,进⼊大殿。

  庄严华丽的殿堂,气派不凡,一⼊殿便能看到正墙上挂了幅大画像,画像里正是一只展翅⾼飞的老鹰,笔触简洁,却是将鹰的精锐霸气表露无疑,画前是张金⽟镶成的宝座,现在天鹰城的主人舞竞魁正端坐在座上,他眸光精湛,神态內敛沉稳,气宇不凡,看得出是个⾝怀绝技的⾼手。

  舞莫愁来到座前,躬⾝行礼“孩儿见过爹。”

  “逃邬,你回来了。”舞竞魁不掩其快神情,忙从座上起⾝走下,来到爱子⾝旁,忙将他仔细打量一番,当然也把银铐和他怀里的女子给看⼊眼里,再微笑拍拍爱子的肩头。

  “孩子,你辛苦,也受委屈了!”

  舞莫愁露出笑容“爹,孩儿很好,不苦也不会委屈。”

  “你这孩子为了不想让爹担心,就算有苦也不会说的,连发生这么大的事也没回报,年轻人是应该受些磨炼,但是受到误会被错待却不说清楚,还忍下来,那就太逞強了。”舞竞魁微蹙眉表示。

  “爹,能在逆境中求胜才算是其有能力,对这事孩儿自有分寸。”听刚才的话就知道爹全明⽩了,舞莫愁只好忙加解释。

  “你将来可是要做武林盟主的人,怎能平⽩含冤被戴上手铐呢,实在太不象话了!”舞竞魁语气带着一丝怒气,说完他轻击掌。

  随即,一个人快步从侧门走⼊殿內,那人竟是曾亮,他忙上前诚惶诚死地行礼“小的见过盟主,少主!”

  “你不是炼钢手曾亮吗?为何你会在天应城?”舞莫愁疑惑地看着他。

  “是小的鬼心窍,不问是非就为公主打造银铐,若是明⽩公主是要对少主不利,就算丢了命,小的也不敢冒犯少主,悬求少主原谅小的过失!”曾亮跪地讨饶。

  “原来银拷是你打造的,炼钢手的名号果然不同凡响!”舞莫愁称赞道。

  这话听在曾亮耳里更加心惊胆跳“少主,小的真的不是有心的,求少主原谅,饶恕小的!。”

  舞竞魁不悦“曾亮,本城主可不是要你来讨饶的,还不快做正事!”

  “是!是!”曾亮忙起⾝,从怀中摸出一把银⾊钥匙,上前为舞莫愁打开银铐,也除去了天凤君腕上的手铐。

  舞莫愁本来打算要让小东西亲自为他开锁,但爹既然将曾亮找来了,不让他开锁也不行,眼看曾亮又要再跪下,赶忙大手一挥阻止“不知者无罪,我没怪你。”

  曾亮満脸狂喜,大声道谢“感谢少主大恩!”

  “曾亮,此后你就留在天鹰城吧!”舞竞魁下令,不愿让此事再传出去。

  曾亮哪敢不从,恭敬答应后退下。

  舞竞魁见爱子脫下了束缚,脸⾊好转许多,这才注意到儿子怀里的女子“这位就是朝廷的凤君公主吗?虽为女子却是一脸飒慡英气,少了女子该有的‮媚柔‬,由相观心,她的确有着鸿大的志向,难怪会如此尽力想完成任务以夺得皇位了,但却是识人不明,怎有能力治国呢!”

  “爹,她不过是遵照皇上付的命令办事,找错人也不能怪她,反倒是她竟然有办法可以抓得住孩儿,她的能力是不可小觑的。”舞莫愁不噤为大凤君辩解。

  此举引得舞竞魁多看了儿子两眼“逃邬,你离家多年,我们⽗子可有许多话要聊,还有你娘更是想见你呢!我想这位公主暂时也没那么快从香中醒来,就让下人抱她到客房休息吧!”说完正想唤人时,被舞莫愁挡下。

  “她是我的责任,还是让孩儿先安置好公主,待会再向爹禀告。”舞莫愁坚定地表示。

  舞竞魁只得点头“好吧,待会你就来云厅找我。”

  “孩儿遵命,孩儿先告退了。”舞莫愁抱着天凤君走出大殿。

  舞竞魁看着儿子离去的⾝影沉昑不语,他对天凤君显然过于关心呵护了,看来两人的关系比他所想的还要深厚许多,事情恐怕处理起来有些棘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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