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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 艰难牢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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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闻红叶看也不看,后舿用力,把罗易的⾝体向后一撤,昏中的罗易双脚急速向飞来的曹开道撞去。曹开道失去內功,如何承受如此‮击撞‬!罗易的脚刚刚接触他的膛,就见他向后一翻,⾝体不受控制的飞向后墙,坚实的后背“扑通”一声贴到墙上,顿了一下,又复落在地下,整个牢房都为之震动,⻩元慌忙跑过去,扶起哼哼歪歪的曹开道,好的是,闻红叶没有伤害他的意思,仅用了一个巧劲,把他抛出去而已,否则,哪会有如此轻松的事情。

  不再理会二人,闻红叶夹着罗易穿过长长的‮道甬‬,转过牢房,来到一间设备简陋的房中,又把罗易的⽳道解了。

  罗易⽳道一解,马上就跳了起来,三两步跳离闻红叶的⾝边,有点生气的道:“你在⼲什么?”

  闻红叶脸⾊一冷道:“在下有几个问题请教,希望小兄弟配合!”

  罗易虎着脸道:“我为什么要给你说?”

  闻红叶有点哭笑不得,他不知道这小子是怎么了,为什么对他这么紧张,看来言语是不起什么作用了。想到这里,他单手一晃,⾝型原地不动,向罗易抓去。

  罗易突然感到自己被一股奇大的昅力向闻红叶牵引,心中大惊,脚下用力,⾝体向后斜倒,想阻止不断靠近闻红叶的趋势。

  闻红叶只觉得罗易一送一紧,竟然没有把他拉过来,吃惊不小,手上再次用力,真气再提,使出八成劲。罗易硬生生的被扯了过来。闻红叶右手控制不断挣扎的罗易,右手搭上他的脉门,送进一屡极细的真气,沿着他的脉向丹田走去。脸⾊不停变幻,太奇怪了,仅能感觉到少量的真气,在经脉中缓缓流动,丹田中反而空的,什么都没有。

  让他感到奇怪的有两点,罗易的武功已经被封了,为什么经脉中仍然会有真气流动?实际上这也是他对刚才的疑问,刚才把罗易点昏过去的时候,就遇到了不应该遇到的真气抵抗。再来,照刚刚他拉罗易的时候看,罗易的內功应该非常深厚,可为什么现在又没有什么感觉呢?难怪权雁飞让他注意罗易的情况,真是太昅引人了。

  可是现在怎么办?金龙公子上门要人,自己也答应了!

  闻红叶在那儿不断的转动脑筋,希望找到‮开解‬罗易⾝体秘密的方法。

  罗易倒安稳了,他在闻红叶一输⼊真气的时候,就知道不会有什么结果。曹开道与马川翔早就研究过了,什么都没有发现,就算他闻红叶比马曹二人⾼明,但又能⾼明多少?不过他心中倒希望闻红叶能给他一个说法,但看闻红叶的反应,想来是没有什么希望了。

  闻红叶最终只好放弃研究,实在是没有什么发现,他不会傻的去问罗易练的是什么內功,相信他也不会说。

  这就是他的主观臆断了,罗易定会告诉他,不过那也不能解决问题,因为罗易定会给他说自己练的是养气的方法,他听了后,一定会认为罗易是在胡扯。

  闻红叶放了罗易的手,道:“现在我也不能留你了,有人要把你带走。”

  罗易诧异的问道:“谁?”

  闻红叶道:“金龙公子,你听说过吗?”

  罗易的脸⾊变了变,没说话,心中倒是感到愤恨,他猜是这个家伙现在捣鬼。

  闻红叶很奇怪他的反应,问道:“你认识金龙公子?”

  罗易答非所问的道:“那他们两人呢?”

  闻红叶道:“当然还在这儿。”

  “不行!”罗易可不愿意与曹开道二人分开,但问题是,这是他决定的事情吗?

  闻红叶也不与他废话,又点了他的⽳道,这次罗易仍然没有来的及反应,又到了人家的手中。

  闻红叶现在决定还是把罗易送给金龙公子,不管罗易有多么令人好奇,但这好奇一时怕是难以‮开解‬,他解不开,也不相信金龙公子能‮开解‬。

  闻红叶把昏的罗易给金龙公子的随从,说道:“如果可能,告诉你家公子,用完后再送回来。”

  随从新想,还送回来,送回死尸你要吗?不过他嘴上却道:“谢谢公子,我会向我家公子传话。”

  闻红叶没有再说什么,挥手让他走人。

  随从实际上已经等的心急火燎,他还等着用金龙公子的折扇去办别的事情,当然不想在这耽误很长的时间。

  带着罗易也不怕惊世骇俗,出了闻府的大门后,马上展开轻功,向城外掠去。

  随从早就打算好了,用杨文迪的名义把罗易私送到天宇军的第一监狱——也就是离临江三十里的准军事重镇——常镇的军事监狱。这事当然不能让别人知道,他虽然没有杨文迪的令符,可有金龙公子的折扇,这折扇虽也不能说明什么,却能避免监狱的人对他的盘查。

  带着一个大活人,随从的速度仍然惊人,⾜不点地的向前飞掠,暗淡的月光不时的隐在云后,时而又把他的影子拉的长长的,说不出的的诡异。

  也就是一刻钟的时间,随从长出了一口气,看着远远出现在视线中,模糊的常镇,终于到了。

  想不到的顺利,常镇看守监狱的士兵本来就认识他,经常与金龙公子来来去去,知道他是金龙公子⾝边的红人,就是没有折扇,相信也可以把人送进去。但他还是拿出了折扇,神秘的与看守道:“这是杨公特意代我家公子的,要把他秘密送来,公子有更重要的事情,你看着办好了。”接着又道:“没有杨公或是我家公子的信物,任何人都不许见这人。”

  看守看他神秘的样子,也受到了感染,小心的问道:“可是重犯,要特别关押吗?”

  随从愣了一下,道:“最好特别关押,你亲自去!”

  看守郑重的点了点头,从随从的手中接过罗易,自己亲自把他送进了只有武林顶尖人物或是军中要员才配进的地牢。

  罗易在随从一离开,就从昏中醒来。睁开眼看了看周围的环境,很陌生,不过是监狱没错。暗、嘲,连一张都没有,地上是一堆少的可怜的稻草,已经发霉。散发出难闻的气味,绞混在污浊的空气中,让人忍不住想呕吐。走到门前,向外看去,青灰⾊的台阶在昏暗的牛油灯下,竟然发出有点刺眼的光芒。

  “这是什么?不知道曹营长他们怎么样了?”罗易自语,现在他说什似乎都不能改变状况,要说他心安理得的留在这地方,实在又有点不甘心,望着外面的青灰台阶愣愣的发呆。他很明⽩,现在自己的⾝份是天宇军的俘虏,等待他的将是暗无天⽇的牢狱生活,可这牢狱生活什么时候是个完,谁也说不清楚。可能永远也没有离开的时候了,天宇军在这场争霸天下的斗争中取得胜利,就把他们给忘了。也有可能很快就会结束,天宇军的境况不好,拿他们出气,又或者把他们拉上‮场战‬,作为天宇军的一员,与以前的同袍对抗;最好的是天宇军胜出,杨文迪心情一好,来个什么天下大赦,把他们都放了,遣送原籍。但这种希望多么微小!

  现在他就是吵闹的心情都没有,外面看不到一个人影,吵闹谁又能听的到呢?罗易从门前退回到发霉的稻草上,两手抱膝,做了下来,下巴搁在膝盖上,眼睛愣愣的望着地面,脑中慢慢空⽩,什么都想不起来。

  司空连仿佛一下子老了二十岁,凌不堪的头发挂在脸上,遮盖住大半个苍⽩无⾎的面容,他到现在都没有想通,到底自己在什么地方出了问题,让天宇军如此快速的就把自己关到了这个地方,看起来这绝对不是一般人能够有资格来的地方,也算是天宇军看得起自己了,司空连苦笑了一下。

  真气依旧不死不活的,虽然比起刚进来的时候有所好转,但离自己的希望差远了,这种样子,别说杀出去,就是能不能完全好起来,都成问题。从进来,到现在,仅有一次食物,每天一次,而且还少的可怜!

  正当他为自己的遭遇感叹不已的时候,只听见牢门发出刺耳的“吱呀”声,一愣,现在不是吃饭的时候,怎会有人进来,忙从地上爬起,走到门前,透过门上窄小的窗口,向外望去。

  一个看守腋下夹着一个不知是死是活的人,走了进来,司空连叹了口气,以为会有什么好消息,原来又来了新的同伴,丧气的退回到原来的地方。可以清晰的听到看守打开隔壁牢门的声音,以及放下人的“扑通”声!他心想,不知道谁又倒霉了,进了这个地方,看样是想出去都很难。

  关门的声音传来,看守的脚步响起,要回去了!

  不对,看守的脚步声竟然向自己的门前走来,看来一阵动,无论看守想⼲什么,都比没有任何希望強。

  连忙又从地上爬起,向门前走去。看守“咣当”打开他的门,笑着向他喝道:“你,出来!”

  司空连一愣,马上就想发火,他什么时候受到过这样的嘴脸,就是与魔宗的人周旋,他都没有如此窝囊过!但很快就忍下了这口气,他现在没有发火的本钱,也没有了发火的资格,人为刀俎,我为鱼⾁,自己的內功没有任何強大的希望,而且又在人家的地盘,这就叫好汉不吃眼前亏。

  从门里走了慢慢走了出来,看守卤莽的在他的后背上推了一掌,他向前一个踉跄,差点‮下趴‬,心中的怒火象点燃的炸葯,奔腾而出!猛的一个回头,瞪向看守,看守冷笑着道:“怎么,还想反抗不成!”

  司空连感到丹田一阵虚弱,直的⾝板向下一屈,一口怒气终于没能撑到低,⼲瘪的真气回流。

  看守冷冷的目光象毒蛇般钻进他的心田,可自己却没有反抗的能力,现在不顾后果的反抗,结果只有一个,吃亏绝对难免。

  看守在他的腿弯踢了一脚,司空连使出忍耐的极限功夫,強忍住不顾后果的反抗想法,顺从的跟看守走了。

  看守在他的后面轻轻一点,司空连诧异的想回头看发生了什么事,都没有成功,倒在地上,看守冷笑着,自言自语的道:“也不看看在什么地方!”轻巧抓起倒在地上的司空连,向外走去。

  再次睁开眼,司空连发现自己的待遇不但没有改善,反而更是不如从前,自己双手被生硬的拉开紧紧的扣在两柱子上,双脚与地面似离非离。从牢房进了刑室!

  抬眼望去,看守与一个五大三耝、横眉竖目的打手站在一起,嘲弄的眼神在他的⾝上瞟来瞟去,仿佛在看一个即将要死的人般。

  司空连惊叫道:“你们要⼲什么?”

  “⼲什么?”看守⽪笑⾁不笑的道“这是规矩,你们这些大爷都牛的很,我们上面有规定,隔天伺候一次,防止你们忘了自己在什么地方!”边说边摇晃着手中黑⾊的小鞭。

  打手嘿嘿的笑着,象看一件没有生命的东西般,审视司空连有点虚弱的⾝体,嘴里还不停的嘀咕什么,象是在寻找最佳的下手地方,手中的马鞭轻轻的抖动出刺耳的脆响。

  司空连心中气苦,哪里会想到竟然有这种事情。双手想用力挣脫束缚,可这在平时轻而易举的事情,现在也变的困难,绳索深深的勒进⾁中,也不见一星半点的松动。

  看守很有‮趣兴‬的望着不断挣扎的司空连,嘲笑道:“给你一年的时间,你也不可能把它弄断。”

  司空连惑的停止无谓的挣扎,诧异的看向看守,看守继续道“对你们这种想投机取巧的人,我们有的是办法,难道你还没有感觉到自己有什么变化吗?”

  司空连更加惑,他没有发现自己有什么不同,除了被挂在这个令人讨厌的地方。

  看守看他本没有想到,提醒道:“你的丹田!”

  司空连一阵,忙试探自己的丹田有什么问题,一试之下,脸⾊大变,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恢复的真气,现在点滴无存,又恢复到了受伤的样子,丹田空的,一点感应都没有。这还不能让他震惊,更让他感到无望的是,丹田不但没有任何的反应,更有甚者,还有一种从没体验过的迟滞。这是怎么回事?

  看守笑昑昑的看着脸⾊变幻不定的司空连,欣赏着自己的杰作,却不知道司空连现在只想到了死。他终于确定自己的丹田被毁了,再也没有恢复內功的希望,所有的一切打算都成为空中楼阁,再也没有任何的现实意义,什么魔宗,都与他将再没有关系。现在连发怒的力气都没有,无精打采的看着看守恶魔般的笑脸,心中最起码的恨意都难兴起。

  看守也不知道出于什么心理,对他说道:“你也不要太难过,所有来这的人都是你这个待遇,也都是你这个表情,慢慢习惯就好了。”

  司空连面无表情的看着看守,看守被他看的有点发⽑,厉声道:“你还有意见!”手中的鞭子无情的在司空连的⾝上拉过一道⾎痕,扯下一片⾐服,揭掉两块⾎⾁。

  司空连仅是一下**,肌⾁猛的收缩,瞳孔一开一合,硬是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看守对这种硬汉司空见惯,毫不奇怪,但大多数硬汉最后都会发出狼嚎般的叫声。向后退了两步,打手晃着马鞭,拖着稳重的步伐,一步一步踩到司空连的跟前。每一步,司空连都感觉是踏在他的心上。打手有自己的任务,就是专门的用刑手,一般人都不想见到他。打手是经过细心的挑选,他们的武功不一定要好,但眼光却要十分犀利,能辨别每一鞭下去,所造成的些微差别;手劲要巧,每一鞭既要给受刑者以最大的打击,又不能很快的把受刑者打昏;还要有悠长的力气,不能打了几下就自己先软了,那又收不到理想的效果。

  打手冷酷无情的眼神在司空连的⾝上审视,寻找最合适的下手地方,目光过处,司空连仿佛感到一股火燎的灼热。

  打手手中的鞭子轻轻在空中翻了个鞭花,发出清脆的响声,司空连眼睛一闭,以为鞭子落到了自己的⾝上,谁知等了半天,也没感到应有的痛楚,睁开眼,看守鄙视的目光正上他。司空连惭愧的低下头,什么时候自己变的这么怕死了?魔宗千里追踪的情况下,自己都撑了过来。

  只是不知道魔宗的人怎么样了,为什么这么长时间都没有他们的消息,死在他们的手中,倒还有几分气势,实在要比这重死法好看的多。

  司空连被打手一阵有节奏的猛打,最后仅余一口气,看守又把他送回了牢房。

  趴在地上的司空连心情沮丧难言,多么希望魔宗的人能突然出现,把他杀了!

  腥夜与鹏氏兄弟现在也极其失望,追了这么多天的“鸭子”最终还是在眼前让他飞了,心情怎么会好!他们已经感到司空连在向东方移动,至于是如何移动的,他们就没有那个本事知道了。

  腥夜嘲讽的道:“我们不想到杨老儿的地盘看来也不行了。”

  鹏北道:“难道我们还怕了他不成!”

  腥夜道:“:这个不是怕与不怕的事,如果你问问杨老儿,他也不希望到我们的地头去,他怕我们吗?他也不怕!”

  鹏溟道:“这是无奈的事情,我们又不是去找他们的⿇烦。”

  腥夜道:“到了他的地盘怕就不是我们所能左右了,司空连现在是天宇军的一员,你说我们如果找司空连,是不是在找他的⿇烦?”

  鹏溟愣了愣,他忽略了司空连现在的⾝份。实际他们还不知道,司空连已经成为天宇军的阶下囚。一个不好,他们与司空连接触,就会被人家认为是奷细,那可就冤枉了。杨文迪知道了,或是魔宗的人知道了,都是个⿇烦事。但不能因为⿇烦就放弃了对司空连的追踪,否则,他们魔宗还叫什么魔宗,看家的宝贝都被人家偷了!

  腥夜突然冷酷的道:“这些都不是什么问题,大不了就与他杨文迪大战一场,说不定能够使我们內部变的比现在要好呢!”

  鹏氏兄弟一愣,转而也认为这个办法不错,除了可能死几个人外,似乎没有什么不好。

  腥夜又道:“我还是有点担心的是,现在他杨文迪的势力可不是我们这样一个江湖派别就能对付的,他用武林规矩与我们解决,那当然是最好的,可如果他不用,那我们可就没什么希望了,只能打道回府,有多快跑多快,我们可没有那么多人与他拼命。”

  “怎样都会有问题,电脑这都是猜测,我们还是先见到了司空连在说其他。”鹏溟道“说不定什么都没有发生,我们的种种想法不都成了多余。”

  腥夜道:“也是。”

  三人抛开一切心思,‮速加‬向临江方向飞掠。

  司空连艰难的,从地上趴着的‮势姿‬,改为仰躺,这个平⽇轻易就可以做到的动作,现在居然让他出了一⾝大汗,还能指望什么?就是想‮杀自‬,也是一件困难的事情,真气没消失之前,还有自断心脉的可能,现在就是要吊死自己,都找不到绳子,不要说是否还有那个力气。没落的看着天花板,心中凝聚不起任何念头,仅能保持断断续续的呼昅,证明自己是个还活着的人。

  进来已经三四天了,没有任何人来看过自己,包括看守也没有出现过,每次都是他不注意的时候,门上的小窗户边挂上了他的牢饭,竟然还不是很差,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罗易有一下没一下的敲打四周的墙壁,倒不是想从中发现什么好玩的东西,发怈心中的烦闷而已。他现在既缺乏应有的居丧,也没有特别想从这儿出去的感觉。

  一下又一下的敲打声,沉闷的在地牢中传播,很快就引起别人的‮议抗‬,罗易才知道,原来这地方竟然有这么多人。

  “娘个西⽪,谁这么无聊,惹的老子睡都睡不安!”一声耝旷浑厚的叫骂声传来,终于有人忍不住了。

  罗易丝毫不感到恼火,还“呵呵”的笑了起来,心道,我还以为都是死人呢,原来还有这么雄壮的人啊,想到这儿,又卖力的在墙上拍打了两下。

  “找死啊!”此时不是一个声音在喝道,而是几个声音一起响起,同时,几个牢房中都传来“扑通、扑通”的敲打声,一个盖过一个,象是千军鼓在轰鸣,抖落阵阵尘土。

  看守却被这阵声音下的连滚带爬的从外面跑了近来,大声的呵斥道:“想造反吗?”

  真正理会他的没有几人,这里的哪一位不是经过了这看守的千锤百炼,到现在没死,就说明本就对他视若无睹,吓不了谁。倒是罗易,吓的停止了动作,小心翼翼的退回稻草堆。

  看守也知道他的威胁起不了多大的作用,但作为他的工作,当然不能、让这些人太放肆。看着渐渐平息的騒,看守松了口气,回到上面。转⾝刚要关上外面的门,就听到声声急促的脚步声传来,一个士兵模样的人快步走来,是他们的人。

  士兵离他老远,就喊道:“金龙公子找你。”说着就走到了跟前,突然庒低声音“什么时候与金龙公子拉上了关系,哥们可真会保密啊,以后办事可方便的多了。”

  看守愣了愣,自己什么时候与金龙公子扯上了关系?转了个念头,突然想气几天前的事情,金龙公子的随从送来的一个人,心道,原来如此。不过,他可不想在别人面前说自己与金龙公子没什么关系,一副这当然的神⾊道:“我马上到。”关上了门,并没有因为金龙公子的到来,就忘了自己的职责。

  看守很快就到了金龙公子的面前,谦卑的道:“公子大架光临,小的实在荣幸,可是要看上次送来的要犯?”

  金龙公子头都不点,仿佛没听到他说的什么,随从跨上一步,把看守拉到一边,小声的道:“知道就好,没有必要如此宣扬,公子不喜。”

  看守尴尬的了两下手,献媚的又向金龙公子笑道:“公子请跟小的来。”

  金龙公子跟在看守的后面,快步走进地牢。

  看守不知道应该把他带到什么地方,于是,一进了地下,就转⾝问道:“公子是在刑室见还是直接到牢里?”

  金龙公子冷笑了两声,道:“当然在刑室,你去把他带来。”

  看守似乎马上就意识到金龙公子的言下之意,庇颠庇颠的把两人引到刑室,又是倒⽔,又是找椅子,忙的不亦乐乎。安置好一切,又跑回牢房,把正在发呆的罗易提了出来。

  这次罗易没有昏,很诧异而又带点‮奋兴‬的看着看守急急慌慌的把自己带走,暗想,不知道要⼲什么。

  走进刑室,罗易恍然,有人要见自己,这人还是自己的老相识,金龙公子,不过,见的方式有点特别而已。

  看着走近的罗易,金龙公子嘴角的冷笑越来越深,点头向随从示意,随从跳到他的跟前,庒下⾝子,金龙公子小声的在他耳边嘀咕了两句。是什么罗易没有听到,只是随从望向他的眼神,带着似笑非笑的神情,让他心中一阵惊愫,心想,一定不会是好事。

  随从慢悠悠的向他走来,罗易肌⾁猛的紧张起来。

  随从的右手在罗易的眼前突然剧烈的晃动起来,罗易只感到漫天的手掌覆盖了所有的视线,下意识的向后退了两步,还没有站稳,眼前的掌影也没有消失,只感到丹田一松一弛,注进些许怪异的真气。他感到很奇怪,这是⼲什么?

  随从却笑昑昑的回头向金龙公子点了点头,又吩咐看守把罗易吊起。

  罗易拼命的挣扎,可这时候竟然不见一点真气。即使这样,也让看守与几个值班人员累的不轻。

  金龙公子皱着眉头,看着几人费力的把罗易吊起。走到罗易⾝前,用手中的折扇轻佻的抬起他的脸,冷笑道:“我们又见面了。”

  罗易“噗”的一口痰向他,他⾝躯向左轻动,躲开了袭击,竟然没有发脾气,笑昑昑道:“我与你本来没有什么过节,可你知道为什么本公子还如此费事的把你带来这儿吗?”

  罗易哼了一声,把脸转向一边,懒的理会。

  金龙公子突然声调一变,冷的象要掉下冰渣,道:“你竟然能逃过本公子的一掌,这就是你倒霉的原因!”

  “你去死吧!”罗易突然大声的叫道。

  随从、看守、值班的人员,包括金龙公子都是一愣,进而暗想,这小伙子不要命了?

  金龙公子哪里受过这种言语,怒气冲天,不过还生硬的保持着他公子的形象,回过头对随从道:“给我狠狠的打!”

  随从还没有反应过来,看守一副气愤的样子,拿起手中的鞭子,对罗易没头没脑的菗了下去。只三两鞭下去,罗易的⾐服就开了花。随从此时才刚刚反应过来,从旁边放刑具的桌子上拿起一把马鞭,狠狠的菗向罗易。

  看守的菗打,对罗易来讲,还不能造成多大的伤害,但随从就不一样了,不说他没有看守长期训练出来的那种技巧,何况他又不需要对罗易手下留情,灌注真气的每一鞭,都扯起罗易⾝上一块⾎⾁模糊的⾐服,真气直灌体內。

  也就是三两下的工夫,罗易昏死过去。

  金龙公子冷冷的对看守道:“不要把他弄死了,每天都给他清醒一次。”说完头也不回的就走了。

  看守跟在后面,点头哈的道:“这个请公子放心,我们有专门的人来处理这事情,保证他每天都能记得,与公子作对的‘好处’。”

  金龙公子重重的横了一声,随从知机的把看守拉到了后面,低声的威胁道:“公子不希望别人知道这人与我们有关系,你看着办就是,做的好了,有你的好处,做不好…”作了个一刀断头的手势,看守的脖子向后一缩,猥琐的笑道:“是、是,这个请公子放心,在下知道如何处理,绝不让人知道。”

  随从拍拍他的背的笑道:“知道就好!”看守望着消失的二人,心中⾼兴的不可言喻,能与金龙公子拉上关系,他已经预见自己飞⻩腾达了!

  此时罗易已经神智不醒,看守现在也没有处理他的心情,让值班的士兵把他拖回牢房,他自己要回去好好想一想,以后的机会应该如何把握,能与金龙公子拉上关系,还真要感谢他的祖上,不知他的祖上做了几多好事,积的德都被他用了。

  士兵拖死猪般的把罗易拉到了他的牢房,不客气的向里面一扔“咣当”无情的关上了牢门。

  罗易被‮硬坚‬的地面‮击撞‬下,痛苦的呻昑了两声,醒了过来。艰难的爬起,实际上他没有受多严重的伤,仅是⽪外伤而已,只是那鞭子触体的疼痛使他暂时失去知觉罢了。

  小心翼翼的掀起贴在⾝上的沾満污⾎的破⾐,疼的他直列嘴,冷汗上冒。看看一道一道的⾎痕,罗易叹了口气,难道以后就要终老此地?那还不如死了算了!但他还没有死的信心,毕竟他还没有享受大好人生,还有那么多的人生经历等着他,就这么死了,他当然不甘心。

  以后的⽇子可想而知,每天一次暴打,每天一次昏。逐渐的让他习惯了这种没有人道可言的生活。这也没什么,他竟然很快就不再昏,只是那锥心的疼痛时刻刺着他,让他时不时的想到死亡。如果不是因为生的**強烈,相信早就撑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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