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格桑和他的妹妹苏⽇格跟谢文东走时,本来打算带些常用的东西,但都被谢文东拒绝了,只留下几张照片,其他的东西,一概扔掉。
苏⽇格见状急了,自己和哥哥两手空空去T市,以后怎么生活啊?
谢文东看出她的顾虑,解释道:“等到了T市,我会安排好一切的,包括你们的住处以及⽇常用品。”
苏⽇格疑惑地看着他,不知道这个陌生青年为什么要对哥哥和自己这么好,难道别有目的?
从小困苦和生活,加上周围人冷漠的态度,让苏⽇格的疑心很重。
离开格桑的家,谢文东又细心地把两人领到市中心,买了两套象样的⾐服。格桑穿着背心,下面是一条破西,苏⽇格更落魄,⾐服虽然很⼲净,但却打有不少补丁,或许清洗的次数过多,原本红粉⾊的⾐服已快变成⽩⾊,如果就这样带他二人上机飞,肯定会引起周围人的注意,而谢文东偏偏不喜被人注目。
人靠⾐装马靠鞍。格桑换了一⾝笔的西装,显得⾝材更加雄伟拔,英气。
苏⽇格则是一⾝⽩⾊连⾐裙,把她原本不俗的相貌完全衬托出来,美得不可方物。
谢文东在旁连连点头,看了看表,时间已差不多,付完帐,带着众人赶到机场。
两件漂亮的新⾐服,让格桑和苏⽇格对谢文东生出许多好感,特别是后者,开始主动找话题和谢文东聊天。
在和苏⽇格的谈中,谢文东了解到格桑的老板,也就是被金眼最先打到的那个大汉是本地比较有名气的混混头,名叫胡勒,格桑在他手下已经三年了,这三年里,格桑即是他的打手,也是他钱赚的工具。
在通辽有许多地下格斗场所,供一些有钱有势的达官贵人欣赏,也供他们博赌。在地下格斗中,没有人会在乎格斗者的生与死,人们想看到的只是⾎腥与残暴,当然,还有胜负。胡勒自称是格桑的经纪人,这三年里,带着他参加过无数次地下格斗,打过不下三百场,但格桑没有输过一次,为胡勒赚个盆丰钵満。在通辽地下格斗界里,格桑可算是鼎鼎有名。
格桑虽然是儿孤,但⾝体健壮,无论⾝⾼和体重都超过同龄人许多,所以在他小时候,就已拜过四位比较出名的摔师傅,深识摔和擒拿之术,加上三年来数百场生死决斗的磨练,无论格斗技巧还是经验,都异常精深和丰富,金眼和土山被他打败,也并能说是偶然或者意外。
了解到这些,谢文东对格桑更加欣赏,不仅决定把他纳为己用,还要留在自己⾝边。
谢文东等人先到了京北,然后又坐车回到T市。
北洪门近期和青帮全面开战,帮会內部的气氛也十分紧张。当谢文东到T市时,北洪门光去接他回总部的人就超过五十号,十好几辆的黑⾊轿车排在街道上,格外壮观。格桑和苏⽇格哪里没见过这般阵势,即使央中 导领人到通辽视察也没达到这种程度,两人大眼瞪小眼,不知不觉地瞅直了眼。周围驻⾜观望的人更是数不胜数,暗暗猜测站在路旁谢文东等人的⾝份。
谢文东见状,立刻皱起眉头,等东心雷走到近前,他微带责意地问道:“老雷,你这是⼲什么,怕别人不知道我们是黑道吗?”
东心雷了解谢文东的格,歉然地说道:“东哥,我这也是没有办法,青帮最近和我们恶得厉害,我怕他们会暗中对东哥不利。”
谢文东摇头摇,叹道:“如果青帮的人真来暗杀我,人多人少都是一样。”
东心雷表面上低头称是,心里倒不完全赞同,人多当然可以护卫的更加严密,让青帮的人找不到下手的机会。
他目光一转,注意到站在谢文东⾝旁,人⾼马大的格桑,他疑问道:“东哥,这位是…?”
谢文东见周围观望的行人越来越多,扬扬头,道:“先上车,回去再说!”
虽对东心雷如此大的动作有些不満,但谢文东毕竟见惯了这种大场面,表情平淡的从容上了车。但格桑和苏⽇格却在暗中咋⾆,对谢文东刮目相看,不得不重新估量他的⾝份。
路上无话,回到北洪门总部,谢文东直接上了顶楼。
还没等他坐下,口袋中的电话响了,谢文东接起一听,原来是东方易打来的。
东方易的语气不佳,谢文东刚把电话接通,他就开始大声发问:“谢老弟,你是怎么搞的,请你回来,是让你平服黑道的騒,而你倒好,回国之后情况非但没有改变,反而越来越,上面对你的表现很失望,还有,在內蒙你是怎么回事?怎能随便就把地方的安公局长给打了呢?竟然还动用了军队?!在别的地方也就算了,那是自治区,是敏感的地方,是…”
谢文东只听了几句,就笑眯眯地把机手放在桌子上,让东方易先自己唠叨去吧。
等了五分钟,他再次拿起电话,只听电话那边东方易嗓音有些发⼲地说道:“喂?喂?谢老弟,你在听吗?”
谢文东笑道:“当然!我一直在听东方兄的教诲,请问,东方兄说完了吗?”
东方易口耝气,道:“大体算是说完了。”
“那好,该我了。”谢文东淡然说道:“关于內蒙的事情,我很抱歉,不过,我当时以政治部的⾝份去命令那位局长的时候,他竟然完全忽视我的存在,还敢出言不逊,这说明什么,说明政治部在內蒙本就没有威信而言,一个小小的县级局长就敢如此,其他人可想而知,打他,不仅是给他一个教训,也是杀敬猴,让內蒙的员官不敢再小看我们政治部的人,没有把他就地正法,我已经很留情面了,正是考虑那里是自治区,比较敏感才没有这样做,东方兄,你说呢?”
东方易沉默好一会,语气缓解了许多,说道:“虽然你说得没有错,但过的手段可能会使原本就存在的矛盾更加化,以后再出现类似的事情,要先报告,我做决定。”
谢文东一笑,道:“好的。”他答应得⼲脆,心里却不以为然,顿了一下,他又道:“至于黑道的混,需要再等一段时间才能解决,我并不是神仙,做事也是需要一点点慢慢来的,希望东方兄能够理解。”
东方易叹口气,苦笑道:“我理解有个庇用,得上面的人能理解才行嘛!”
谢文东笑道:“这就需要⿇烦东方兄和上面人去解释了。”
“唉!”东方易叹道:“我早就想到了,你一回来,我的工作肯定会更加,现在看来,果然如此。”
“哈哈!”谢文东仰面大笑,道:“有劳东方兄了,我感觉很过意不去,我会让人送去礼物,了表寸心。”
“这话就太见外了。”东方易顿了顿,想起谢文东在吉乐岛上送给自己的精致小金牌,立刻回问道:“什么礼物?”
“呵呵…”
谢文东挂断电话,笑眯眯的着下巴,沉默无语。他在考虑现在黑道上的状况,如何改变,才能更加利于自己。
想了半晌,他直⾝,看了看房间众人,见大家都在观望自己,他微微一笑,指着格桑和苏⽇格,介绍道:“他叫格桑,是我在內蒙认识的兄弟,这位是格桑的妹妹苏⽇格,以后大家都是自己人,相互之间多照顾。”
东心雷呵呵笑道:“东哥请放心,既然是自己人,那就不用多说了。”
谢文东点点头,又问道:“现在河北的情况怎么样了?”
东心雷考虑一会,只说了一个字:“!”
北洪门和青帮争斗最烈的地方就是在河北,除了京北和T市之外,其他各个城市都有双方的势力,⽝牙错,谁都不肯退让,⽩天还能做到相安无事,一到晚上,两方开始争抢地盘,火拼不断,时有损伤。
谢文东问道:“我们河北分堂的堂主是谁?”
东心雷答道:“是宋刚宋堂主。”
宋刚是北洪门资格相对较老的⾼级⼲部,在北洪门大型聚餐的时候,谢文东见过他几次,感觉此人沉稳有余,冲劲不⾜。
宋刚年轻时是出名的拼命三郞,骁勇善战,但随着年岁的增加,为人渐渐变得稳重。这并不是代表他的能力衰退,而是因为人逐渐成的关系。
如果在和平时期,他的作风会被谢文东欣赏,但在你死不活的战中,谢文东觉得他是多余的。
垂头想了一会,谢文东说道:“给宋堂主下道命令,十天之內,我要看到河北战的情况消失,在各大城市里,再找不到一个青帮的人。”
扑!东心雷、任长风连同其他的⼲部们差点一齐晕倒,要彻底清除青帮在河北的全部势力,别说十天,即使十个月也未必能做到这一点。
东心雷转头看了看左右的众兄弟,然后小心翼翼地说道:“东哥,这有些…有些不太可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