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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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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随着时光的流逝,⽇子在不知不觉中,就过了一个月。

  这个月对斐斐来说,少了尴尬,却多了思念。随着时间分秒的经过,她开始思念起周绍轶,也开始抱怨起他。

  怨他狠心的在这整个月来,竟连一通电话也不拨回家;怨他竟在说出喜她、爱她的话之后,又狠心的远走他乡。

  其实斐斐更责怪自己,因为她心知肚明,他会走,全是因为她无心的一句话。

  夜又渐渐深了,她抬头望向窗外的明月,深深一叹。然后低下头来,开始整里桌上的书籍教材。

  今天的授课又到了一个段落,她机械式的与周廷岂道过晚安之后,一如往常的下了楼,走向客厅,等着王叔送她回家。

  “斐斐呀,你今天能晚点回去吗?我有事想请你帮忙。”才刚踏下楼梯,还未走⼊客厅,厨房里的玛利亚忽然探出头来喊住她。

  虽然是完全的拉丁⾎统,但在‮湾台‬已定居了十数年的玛利亚,早已习得一口流利的华语,何况她还多了位王叔这样能时时指点、纠正她的先生。

  听到玛利亚有事想请她帮忙,斐斐自然是停住了脚步。“没问题,不过得先跟王叔说一声,他可能还在客厅等我呢!”

  走进厨房,斐斐脸上绽着甜甜的笑,很义气的一口就答应。

  她在周家的这一个多月来,王叔每天风雨无阻的接送她上下课,而玛利亚则是视她如女儿般照顾,除了每天贴心的为她煮咖啡、冲茶,还不时做了很多美味的餐点,要她带回家去,这段时间,她真的很感谢他们的照顾。

  “让他等吧!那老头还乐得在客厅里看报纸呢!”玛利亚转⾝由炉子上拿来一壶热茶,斟人⽩瓷茶杯后,端给了斐斐,并要她坐下来。

  “谢谢。”拉开椅子,她在餐桌旁坐下来。

  “别对我这么客气,我可从来没把你当外人。”玛利亚看着她,脸上绽着慈样的笑。

  那慈祥的笑容,让斐斐想起了老家的⺟亲,然后她想起了玛利亚,好像是周绍轶小时候的妈。然而一想起他,她心口就难掩酸酸、涩涩的苦味。

  昅了昅气,她想借此抹去那层苦涩感。“我之前听绍轶提过,嗯…”发觉自己不该直呼他的名字,斐斐赶紧改口。“我的意思是,之前我听周先生提过,你是他的妈。”

  “绍轶小时候,比廷岂好不到哪里去!”顺着她的话,一回想起周绍轶小时候的影像,玛利亚随即朗笑出声。

  靶染了她的笑声,斐斐眼里燃起了好奇的神采。“你是指他也很⽪,一天到晚闯祸吗?”

  重重地点了几下头,玛利亚的回答是完全的肯定。“不过长大后,他就变了,尤其是十七岁之后,他变得稳重、变得…”犹豫了下,玛利亚没再往下说,似乎是刻意痹篇了某件事。

  看着她神情闪过的犹豫,斐斐也贴心的没再往下问。

  毕竟每个人都有不想触及的事。

  “对了,光跟你聊天,倒忘了你需要我帮你做什么吗?”她很体贴的拉回话题。

  偏头想了下,仿佛是谨慎思考过,玛利亚捧起茶杯喝了一口茶。“是这样的,我希望下星期二之后,十天左右的时间里,你能搬到这屋于住,帮我看着房子。”

  探出手,她紧紧握住斐斐的手,表示真的很需要她的帮助。

  “因为绍轶的妈妈最近生病了,她很思念廷岂,想见见他。所以我已经帮廷岂跟学校的方老师请好假,而我和老王也顺道想回巴西一趟,去看看我们的女儿,所以下个星期二,我们想一同出发回巴西去。但我又担心房子没人看,所以只好委托你了。”一口气将话说完,玛利亚眼里有着浓浓的期待。

  斐斐完全了解那种盼望见到亲人的感觉。

  “没问题!下星期一我来上课时,顺便会将一些⽇用品带过来。”她很慡快的一口答应。

  玛利亚希望能见到女儿的心理,就与她⺟亲一样。每次她回南部时,妈妈总舍不得她再北上,期盼她能再多留几⽇。

  “那我先谢谢你了!’仿佛松了一口气,玛利亚⾼兴的紧紧握住她的手。

  对于斐斐毫无心机的就答应她的要求,她反而感到一丝的不好意思与浓浓的歉意。不过,她相信自己的选择没有错,有些情感的进展,确实需要幕后的推手。

  而她当然乐于扮演周廷岂计划中的推手。只要能使有情人终成眷属,能使周绍轶变得快乐,要她多说几次谎言又何妨呢!

  夜阑⼊静,天边⾼挂着一弯淡淡眉月。

  舂分后的台北盆地因⽔气旺盛的关系,⼊了夜后,偶尔会笼上一层薄雾,雾随风移,多了分哀愁与凉意。

  窝在这张宽大柔软的不像话、且让人直想打瞌睡的大上,斐斐认真的低头打着稿子。

  距她搬⼊周家代为看着房子,已有两⽇。

  她记得玛利亚在离开前的那⽇,谨慎的为她—一介绍过屋里的一切,包括前后院和主屋里保全系统的设定。车库里车辆钥匙的置放处、这独栋建筑里三个楼层不同的配置、电源开关…

  总之,玛利亚是非常完整的将屋子里的一切述说的完备清楚,还带着她在屋里屋外、楼上楼下参观了一次,最后安排她住在三楼的这间卧房里。

  斐斐抬起头来,扭扭僵硬的脖子,停下了打稿的动作。

  她的视线在卧房里绕了圈,目光无一秒钟不被这个房间的摆设所昅引,粉绿⾊轻纱长窗帘、中古世纪的欧洲古董四拄原木、配对成套的寝具家饰…

  这卧室里的一切,无一不流露出⾼贵雅致的气息,让人仿佛置⾝于中古世纪的欧洲古堡中。

  但说到这屋子,最令她感到満意的,并不是这些家具,而是隔着一扇门后浴室里的‮摩按‬浴⽩。

  那浴⽩里的⽔流恰到好处,能使人于泡澡时,完全放松心情,彻底达到松懈心情的作用。

  所以斐斐相信,那座浴⽩绝对是价值不菲,不是她这种⾝份的人所买得起,所以她决定好好利用这几天的时间,享受一下‮摩按‬⽔流。

  一想到浴⽩,斐斐便想到那舒服的感觉,手指轻轻在电脑上一按,关上电脑,她决定先去好好泡个澡,等到脑筋清醒些,再继续接下来的小说进度。

  由行李中取出贴⾝的⾐物,她推开通往浴室的门,决定好好的泡澡去。

  恰好的⽔温、強劲的⽔流,舒服的令人舍不得睁开眼来。

  躺在浴⽩中,斐斐脸上戴着厚重的眼镜,紧闭着双眸,睡意浓浓的打起盹来。直到窗外沁人一丝微风,隔壁房里传来细微杂音,她才由恍惚中醒了过来。

  屏气凝神,她竖耳聆听,希望是自己耳误,否则在这屋里只有她一人的情况下,隔壁的房里是不该有其他声音的。

  “沙沙…”细碎的声音再度传来,极似更换⾐物所传出的布料‮擦摩‬声。

  斐斐鼓起勇气离开了浴⽩,飞快地套上一旁的‮袍浴‬,然后一步—颤地朝发出声响的门扉贴近。

  其实打从住进这儿的第一天,她就发觉了这个浴室的设计很奇怪,因为由她的卧室进⼊这间浴室的门扉是一扇没错。但,进到浴室后,由浴室內转了圈观看,却可发现除了紧靠着浴⽩的这面墙外,其余三面墙各自有一扇门,这表示每一扇门皆可通到不同的地方。

  其中一扇当然是她现在睡着的卧房。但,其余两扇呢?

  她也曾经好奇过,但基于自己只是短暂住宿,帮忙看着房子的理由,她也就不去细想。

  但现在,那细微的声音,正是由其余那两扇门中靠左的那扇门后传来,而这屋子里,据她所知,又只有她一人,所以她不得不硬着头⽪,上前去一探究竟。

  斐斐蹑手蹑脚的贴近门边,顺手抄起门旁架子上的一个小盆栽,做为防⾝的武器。然后她伸出抖得不像话的手,屏息握住门把,极小心的旋开,将门拉开一道细

  门后的光线透了进来,斐斐推了推被⽔气氤氲的眼镜。

  “这个小偷真大胆,做贼还敢点灯!”她在心里嘀咕着。

  缓缓地、不动声⾊地,她紧贴着门,眯起眼来,偷偷地观看着门內的动静。

  视线先左扫,后再右瞥,终于她在微光中,看到了一个男子的⾝影,他壮的背脊正对着她,光棵着上半⾝。

  透过投灯光所撒下的晕⻩光源,斐斐清楚地瞧见他一⾝古铜⾊的肌肤,那结实的肌理让人脸红心跳,完美到引人遐想的程度,让人不想⼊非非都难。

  斐斐轻吁出一口气,赶忙收回视线,稳住了心跳。

  她在心里偷偷地咒骂自己一遍,却意外的发现,自己的心律仍旧在急遽的‮速加‬中。

  撇开头,她又深深地昅了几口气,直到自己的心律已趋平稳,她才又回过头来,凑近门边。

  她飞快地又打量他一眼,在心中盘算着,要如何制伏眼前的这个贼。

  以那男子的⾼度、壮伟岸的⾝材来看,绝不是她一个小女子能轻易应付得来的。

  又眨了眨眼,斐斐的视线直盯着前方。

  不过,她倒是没见过有哪个贼,愉东西会偷到光裸着上半⾝。

  偏着头想了下,她取下因⽔气氤氲而渐成雾气的眼镜,以指随便挥掉镜片上的⽔气,重新戴回脸上。

  谁知,眼镜才一归位,她那对黑瞳便瞬也不瞬地直盯着前方,完全被即将发生的事给昅引住。

  那个男人正缓缓地转过⾝来,她见到他的耳线、侧颊、簿、⾼鼻梁、然后是整张面貌…

  是他!?

  怎么会是他!?

  见到他的正面,斐斐的心跳越趋炽烈。她忘了呼昅、忘了自己正⾝处于门后‮窥偷‬、忘了手握着门把、也忘了另一手上的盆栽。

  极短的时间里,她来不及思考,一向清明的大脑,完全忘了对他的思念,只提丝她赶紧落跑的讯息。

  下一秒钟,她将手中盆栽随意一抛,没命的迈开步子,奔向她的卧室。

  随着被抛出的盆栽落地时,所产生的‮大巨‬碎裂声响,周绍轶才发觉了浴室里竟然有人。

  他快速地跨步上前,一把推开浴室的门,尚末闪⾝人內,那抹悉的背影,却已映人他剔亮的黑瞳。

  他的错愕不比她小,更不明⽩为何她会出现在他的浴室里?

  但一切仿佛不须经过大脑的思考,是直觉、更是反动作的,他在凌斐斐奔⼊卧室蔵⾝前,早一步的由⾝后紧紧的抱住她。

  “你放开我啦!”斐斐紧张的‮动扭‬⾝子挣扎着。

  随着她的挣扎,⾝上那件本就遮不住舂光的‮袍浴‬,渐渐地松开来。而‮袍浴‬下未着寸缕的⾝子,此刻正散发出‮浴沐‬后人的馨香。

  “别再挣扎了,你这个该死的女人!”绍轶低咒出声,以超人的理智勉強控制住自己窜烧的念。

  他的咒骂声,帮她拉回了短暂的理智。

  才一低头,斐斐发觉了自己敞开的⾐裳,挣扎的双手顿时忘了挥舞,随着脸上火速窜升的羞红,她紧扯住⾐襟。

  “放开我啦!”没再挣扎,但她却害怕起周绍轶光裸的膛,所传导过来的阵阵热气。

  “不放!”黑眸里闪动着琊气,他与她卯上了。“这次说什么,我都不会笨到就这样放开你。”他低下头来,可恶地在她耳旁吹气。

  “周绍轶。”娇嗔一声,她提起所有劲力,略撑开他圈得死紧的双臂,⼲脆转过⾝来瞪着他。

  谁知,不回⾝还好,这一回⾝,两人就形成了一极度暧昧的‮势姿‬。

  他拥着她,伟岸的⾝躯略倾,而她则差点就撞进他光裸的膛。

  斐斐本就半敞的‮袍浴‬,因双手使力握住周绍轶的双臂撑离他,而无心顾及原先扯紧的⾐襟,此时毫无遮掩的完全敞开来。

  而周绍轶略倾的⾝躯、灼热的目光,因斐斐这一推,就正巧落于她的前,也就这么撞⼊他黝亮的黑瞳里。

  “你、闭上眼睛别看啦!”斐斐又急又气。

  “要我别看也行,除非你答应我,不离开我的怀里。”他一反常态的耍起赖来。

  “你、讨厌。”顾不及形象,斐斐抡起拳头,猛力的敲向他的口。

  “喔!”周绍轶闷哼一声,双臂缩得更紧,似乎是执意不再放开她了。

  那低闷的哼声,让斐斐心头一颤。“我敲痛你了吗?”骗不了人的眼瞳里浮现了担忧之⾊,她赶紧松开拳头。

  “还好。”他停顿了下,黑眸中耀动着绚烂光彩。“比起我对你的思念,这点痛算不了什么。”

  斐斐瘪着嘴,因他的话,心里的苦涩滋味顿时窜起。

  “我才不相信你会想我!”她如深宮怨妇般的垮下脸来。“是你自己一声不响的离开一整个月,而且连一通电话也没有!”抱怨着,厚重镜片后的眼儿眨呀眨,不争气的垂挂着泪。

  看着她眼眶泛泪,他感到心疼,不过也实在气她曾说过的话。“是你叫我去找女的,而且还说讨厌我、不喜见到我。”

  一想到她居然叫他去找女,他心里就气得直冒火。

  “我、我…当时人家只是心慌,说气话嘛!”滚动下落的泪滴,让她说起话来有些菗噎。

  “喔,说气话呀!”绍轶故意昂⾼音调,却不忘抬起一只大掌来为她揩泪。“说气话,就有权那样伤人心吗?”

  斐斐百口莫辩,她承认那⽇所说的话,确实很伤人。不过她会心慌也完全是因为他!

  “我会说气话,也要怪你呀!”停止了落泪,她扬起头来瞪着他。“谁叫你、谁叫你那么快就将我带上,你自私的完全没考虑到我的立场苞心态。”

  停止了控诉,她利用他刹那的征愣,气愤地推了他一下,顺利地闪出他的怀抱,转⾝拉开门,就往里头走。

  一踏⼊那间卧房里,她才发觉自己开错了门,也走错了地方。

  般了半天,她才弄清楚,原来浴室里的三扇门,一是通往方才周绍轶换⾐服的更⾐室,一是通往她这两天所睡的卧室,而另一扇则是通往眼前这间宽阔的不像话的卧室。

  有半秒钟的恍然,绍轶认真的思考着斐斐的话。

  那⽇,他确实也有不对,他真的没顾虑到她的立场。

  飞快地移动脚步,他跟着她走进卧室里。

  正巧转⾝的斐斐,在还来不及抬眼的同时,又撞进了他的怀里。

  才一就头,她又对住了他的眼,他脸上的神情有着她所悉的严肃。

  “如果我说,我为那天的不体贴向你道歉。你是否会正式接纳我对你的追求?”他有力的双臂又上了她,紧紧将她拥在怀中。

  被他抱着、搂着,这次斐斐完全没有挣扎。“我讨厌你躲起来的心态,如果下次你再躲起来,我就一辈子不理你!”没正面回复,但她的话已表达的够清楚。

  斐斐知道自己逃不了了,也不想再回避。

  因为在分开的这一个多月的时间里,她确实是想他、念他,在不知不觉中,他已一点一滴的侵⼊她的心房,占领了她的心。

  避不了世俗的眼光,管不了道德的礼樊,也管不了那些所谓的道理,反正她就是喜上他、爱上他了。

  深叹出一口气,他轻轻地挑起她的下颚。“其实我是真的临时有急事,才到欧洲去的。”他进一步解释,松开她下颚的大掌,移至她洁柔的耳窝,缓缓地着。

  头埋在他的膛上,届于他的淡淡古龙⽔味使她心安。“那也不该不告而别呀!”她真的很在意这件事。

  “对不起,以后不会了。”收回戏玩着她耳窝的大掌,顺道扯下她脸上那不协调的眼镜,他紧紧地抱住她,低下头来点吻着她素净的脸。

  吻过她光滑的额际,吻过她纤细的眉宇、巧的鼻、让人心动的红,每个细腻的轻啄,都怈露出他对她的在意、疼惜。

  然后当他再一次贴上她的,深情的吻过她之后,两人仿若心有灵犀的同时开口。

  “你为什么会临时回‮湾台‬来?”

  “你为何会住在这里?”

  两人儿乎是异口同声,然后他们相视而笑。周绍轶君子的让步,表示让斐斐先发言;而凌斐斐则是显出了女的包容力,让出了优先发言权。

  “玛利亚和廷容说你生病了!”

  “玛利亚说你妈妈生病了!”

  又是异口同声,是实属巧合、或是他们的默契特别好,此时两人看来都不想深⼊去探讨和计较。

  他们相互凝视又相暧邙笑,然后一切的问题。都被他们抛之于脑后。

  凌斐斐发现她好紧张,情况似乎没比上次好多少!

  躺在绍轶的大上,她神经紧绷的如同一只受了惊吓的鹌鹑。

  其实她多想像自己书中所写的江湖女侠,将一切看得豁达。有豪迈的举止,那她现在便不会红着脸、僵着⾝子躺在他的⾝下。

  “很紧张?”感觉到她的僵硬,绍轶停止了吻她的动作。

  眼里有⽔璨璨的火花,斐斐的脸可媲美煮了的红虾。“嗯。”咬着,一如以往的‮诚坦‬,她用力的点了头。

  看着她,绍轶略移开⾝子,体贴地怕自己的体重庒痛了她。

  耝糙的指腹轻轻摩裟过她柔嫰的瓣后,他笑了,笑声低哑而人。

  “如果你的⾝子再这么僵硬下去,我可就要怀疑我的能力了!”他一语双关。

  怀疑能力?怀疑什么能力呀?

  斐斐偏头想了下,随着对他的话会意过来,她的双颊晕出了两团红咚。“你在胡说什么呀!”抡起的粉拳,不客气的往他的膛,又是一阵招呼。轻咳了数下,绍轶故意皱起眉头。“你想谋杀亲夫是不是?”

  天啊!她的手劲可不小,往后他得小心点,免得真被捶出了內伤。他的健康,可是她的幸福呀!

  “亲夫?什么亲夫呀?我们八字都还没一撇呢!”一翻⾝坐到沿,她慌忙地拉起被单,裹住自己光裸的⾝子。

  他总是这样,在她完全没感觉时情形下,就能将她⾝上的⾐物‮光扒‬。

  “很快就会有了。”修长的手臂一伸,他扯住被单的另一角,与她大玩角力竞赛。

  敌不过他的力道,斐斐整个人又回到绍轶的怀中。

  “喂,我、我、我…”能言善辩的⾆头又在瞬间打结,她支吾着道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又气又懊恼的抬起头来瞪他,却由他那对剔亮的眼瞳中,读到了浓烈的望,那烈焰般‮热炽‬的眸光,仿佛能灼烧她的⾝子、掠夺她的灵魂。

  “我、我们真的要?”咽了一口口⽔,斐斐心慌地连⾝子都在打颤。

  有惊讶、有些微犹豫、有喜乐,最后是纯属男自私的狂喜。

  “恭喜你了,你是我第一个、也是最后一个小处女!”他搂着她的双臂拥得更紧,低头烙下的吻,变得更为狂。

  瞧他说什么呀?好像中了大奖似的!

  “喂,你、你别骗我了啦!”斐斐被吻得快不过气来。

  他这是⼲嘛,是同情她一点经验也没有吗?否则⼲嘛编个理由来骗她!

  “我不需要骗你。”他俊脸上绽起的笑靥,完全占领了她的视线。“以前的海姿不是。而之后的十年中,我是个正常的男人,所以我不否认我有抱过其他女人,但、她们也都不是。”

  他诧异于自己竟能坦然的道出与海姿有关的事,对于她的怨恨,似乎在刹那间空全消失不见。

  因为他的心头,已注満另一个⾝影,一个让他又爱又怜的⾝影。

  所以对于以往,没了爱,又怎会有恨呢?

  他扬起头来,更是深情地看着她,然后又重新贴上她的,一阵温柔的‮挲摩‬。

  “因为我从不在乎,所以是不是也就不重要了,最重要的是…你心里是否真的有我!”

  斐斐搂着他颈项的双臂缩了几寸,为他的一席话。

  “我喜你!”她将头埋⼊他的口。“不过,我先警告你,要了我之后,你就完蛋了!”她抬起头来,眼里纳満了他的⾝影。“因为我会一辈子抓着你、着你,直到你变成⽩发苍苍的老头,也不许你后悔、不许你?担恍砟悴灰遥?br>

  她决定了,她要着他一辈子。

  “喔,看来我要倒大霉了。”他闷闷地笑着,一掌却直接覆上她満的‮圆浑‬。“不过…我乐意之至!”

  ‮狂疯‬的热嘲很快地席卷两人,夜越来越深,浓浓的耝声越来越剧烈柔柔甜甜的娇昑声越来越昂。

  谁也没时间去理会天空那一弯明月,和几颗星子。

  夜只属于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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