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尾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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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样的街道、一样的暗巷、一样的蓝天⽩云,唯一不同的,只有光

  “快一点呀,敏绮。”叶德珍突然传来的叫唤声,拉回了江敏绮的思绪。

  再度抬起头来后,她举步轻缓的走向她。“好。”寻了好久.她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

  三年了,在不知不觉中,竟已过了三年。

  三年来,他没再与她联络过,就像是断了线的风筝,一去没再回头。

  但她不曾怀疑过等他的举动,更不曾怀疑过他爱她的心;也许事情进行的不如两人预期的顺利,所以他才会迟迟未归。

  “快一点呀,这钥匙到底是哪一把?”站在门前的叶德珍,早已因手上那成串的钥匙,而拧起了细眉。

  “⽩⾊,钥匙面有⽩⾊点的那一把。”很快地,江敏绮走到她的⾝边。

  德珍⼲脆将钥匙递到她的手中。“拜托,你来开好了,我试得头都痛了。”这屋子旧,连钥匙都旧。

  接过钥匙,江敏绮稔地打开了门锁。“你今晚要留下来陪我吗?”以往的两年都是这样。

  她会在仲夏回到⾼雄来,然后由鼓山渡轮站搭船到旗津,然后住进这间旧屋,而德珍则会一直陪着她,直到她离开⾼雄。

  摇了‮头摇‬,叶德珍这次令人意外的拒绝了。“我要去看电影,你知道寥宽宥他难得放假。”

  看着她,敏绮笑了笑,摇了‮头摇‬。“重⾊轻友的家伙。”她半开玩笑地说。

  三年的光,若要说没变的另一项东西,就是叶德珍和廖宽宥的情感。也许真如当德珍所言,廖宽宥早已被她吃得死死的。

  睨了她一眼,叶德珍哼着气。“我没说你不可以跟呀,如果你想当爱迪生的话,我不反对。”她也跟着开起了玩笑。

  “是、是,大‮姐小‬,我才不想当电灯泡。”推开了门,她往里头走,意外地发觉了里头的家具和摆设几乎是全然没变而且一尘不染。

  见她往內走,德珍也跟了上来。“说实在的,我才不会介意有你这个电…”

  话未说完,她为突然由厨房里走出的⾝影而瞠目结⾆。

  见鬼了吗!?否则他为何会突然出现在这儿?

  见德珍张着小嘴,久久不语的样子,江敏绮终于抬起头来,顺着她的视线往前看。

  然后她的视线与她同样呆滞,甚至发觉了心律再度不试曝制。

  “嗨,想不想我?”傅惟庸⾝上穿着一件围裙,泰然自若地朝着她走来。

  眼,江敏绮很怕是自己在作梦,梦中他曾经出现过许多次。

  “看来,我好像是耗去了太长的时间才回来,所以你把我给忘了,对不对?”来到了她的⾝旁,他居⾼临下的看着她。

  烈的情感在两人间波动,许久许久,他们的眼中只有彼此。“惟庸!”直到下一秒钟,江敏绮哭喊出声,冲进了傅惟庸的怀抱,一旁的叶德珍才跟着醒过来。

  “哎…看来,我才是真正的爱迪生呀!”叹了一声,她识趣的转⾝离去,将这岑静的空间留给了两人。

  “对了,你怎么会在这屋子里?”不知被抱了多久,只知道她的泪⽔早已哭了他的衬衫。

  “阿露姨没说吗?”他的脸上有着神秘。

  着他的视线,江敏绮摇了‮头摇‬。

  暗惟庸笑了,一如她记忆中的好看。

  “她把这房子卖给我了。”他说得简单,却也感谢阿露姨制造的惊喜。

  “啊?”江敏绮有些诧异,小嘴微张。

  “这儿有许多我们两人的回忆,我当然希望永远将它保存下来。”他说得真切,不容质疑。“你有没有好好照顾那株紫藤?”话锋一转,他忽然想起了那盆小紫藤。

  她扬起头来对着他的眼,仍旧不敢相信眼前的‮实真‬。

  “快开花了,你说过不会让我等到开花…”提到紫藤就想起了两人的分离,她忍不住硬咽。

  暗惟庸低下头来,轻轻地在她额上烙下一吻。

  “对不起!”事情远比他所想像的棘手,所以他才会多浪费了二年。

  抬起纤细的指抵住了他薄薄的。“我很⾼兴,你还是回来了。”他是真的就在她的眼前。

  被了,对她来说,什么都够了,只要他回来,哪怕要等上十年、二十年,她都愿意。

  “傻瓜。”他习惯地轻轻拧了下她的鼻头。“想不想陪我一同去纽约搭不一样的游轮、看不一样的港湾景⾊?”

  三年的光对他而言,竟如三十年般难熬;不过由今⽇起,他发誓两人将永不分离!

  她想答应,但不免犹豫。

  “可是…”能吗?他的婚姻和家族方面都解决了吗?

  还记得三年前,在他离开后的一星期,他与Ethel的婚礼就被世界媒体大篇幅的报导着。

  看出了她的犹豫,傅惟庸‮头摇‬笑了笑。“你还怀疑我的能力吗?”搂着她,他重重地在她的上烙下一吻。

  一如记忆中一样,她还是那么的甜美。

  忍了三年,连电话都不敢打给她,就是怕让敌人们看出他的弱点!

  但如今一切事情已圆満解决,所以他再也不需忍着想见她的冲动。

  “你一定没看这一期的People杂志吧?”在她被吻得昏天暗地时,他又抛来了这个问题。

  江敏绮不明⽩他的意思,只能被动地摇了‮头摇‬。

  温柔的拉着她,两人一步步地上了阶梯,往楼上走。

  他一副神神秘秘的样子,直到来到了铺前,他弯⾝一捞,由上拿起了一本杂志。

  “喜不喜?”看着她,他眼里有深情,但嘴里问得莫名其妙。

  视线由他的脸上拉开,不由自主地落在那本杂志的封面上,然后她诧异的半晌阖不拢嘴。

  “为什么?”这一问,问出了她心头的疑惑,更问出了那杂志封面的故事。

  虽是生活照,但她记得两人不曾在一起拍过照!

  既是如此,他为什么有她的照片?而且还是两人相拥在一起?

  “你不知道有样东西叫影像合成吗?”他冲着她笑,笑得有些自豪。

  “但是,这⾐服是我公司的制服。”毕业之后,她就回到了台北家中,并在台北找了工作。那他又怎会有她穿着公司制服的照片呢?

  深深一叹,这次傅惟庸嘴角的笑,勾出了几分琊味。“你以为我真会放心让你一个人生活呀?”要找人暗中照顾她、并非难事。

  “你是说…”敏绮不解,除非他一直派人跟踪她。

  又叹了口气,他将她接在怀中,‮吻亲‬了下。“你公司的老板是不是叫易酆泷?”已算点明了。

  她虽说了会等他,但他可不敢把握没有其他的男人,会来追求他的心肝宝贝!

  像三年前那个叫徐庶颉的家伙,就是一个铁铮铮的例子,所以他不得不小心呀!

  “你是说…”江敏绮恍然大悟。

  难怪她每年请假,能能如愿照准,原来是因为他的关系。

  看着她一脸难以置信的样子,傅惟庸又亲了亲她的嘴,帮她回神。

  “赶紧看看杂志里的报导,然后再告诉我答案。”他忽然催促着,要她翻开杂志阅读。

  被动地翻开內页,江敏绮扫过一个个的英文字⺟…

  纽约商界华人之光Andre(博惟庸),再度挑战自我成功,顺利退东丰背后家族庞大的控者,独掌整个东⽇集团。

  他于本月三号以同意不呑并EquqtionWork为条件,顺利的与Ethel达成离婚共识,为纽约单⾝女注⼊一记強心针。

  但据不知名友人透露,这种情况,恐怕只有昙花一现,因为Andre早已心有所属,只待佳人点头,婚期即定…

  “愿意吗?”吻了吻她,他深情的眸里満溢着期待。

  “我…”看着他,她明知自己该点头的,但却无法完全抛开心结。

  万一她病发,就这么走了,他会孤独心伤一辈子吧?

  一眼就看出了她的犹豫。“过去的三年没有我,你能活得健康,更何况往后的⽇子有我,你定能跟我在一起长长久久。”

  听着他的声音、看着他的人,敏绮笑了。

  他说得对,没有他的⽇子,她的心极苦,她都能活得健康,更何况是往后有他的⽇子呢?

  “请问傅先生,你真的愿意娶我吗?”她大声的问,终于挣开了心里的结。

  “是的,江‮姐小‬,恭喜你将会嫁给一个最有⾝价的单⾝汉。”傅惟庸抱着她亲了又亲。

  “或许到了纽约之后,你的病就能不葯而愈了!”许久之后,他突然说。

  是的,他记得她是这么说过的!

  “嗯。”江敏绮对着他点点头。

  也或许,她的病早在遇见他时,就不葯而愈了?

  爱情,本就是最佳的葯剂!

  一全书完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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