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门未敲便被打开了,江⽔湮坐在梳妆台前,不悦地看向来人。
“嫂子,我来看你了。”⻩锦荣亵猥地说道。打从大哥娶了这个貌美如花的嫂子江⽔湮回来后,他每次看到江⽔湮便心庠难耐。这一次好不容易等到⻩锦富出远门做生意,他得好好把握这次一亲芳泽的机会。
“小叔,你怎能如此无礼,有事请至大厅。”江⽔湮很不⾼兴。对于⻩锦荣这个小叔,她简直厌恶到极点了,他那秽的目光、轻佻的口气,令她心悸。她也曾告诉丈夫这件事,但⻩锦富总是说她自己太多疑了。
“唷!我的好嫂子,我可是好不容易才等到这次!难得大哥出趟远门,你可别拒绝我才好呀!”⻩锦荣的眼勾直勾地盯着江⽔湮如花似⽟的脸庞瞧,最后⼲脆关上门,大剌剌地坐到江⽔湮的⾝旁,轻佻地抚着她的脸颊。
“小叔,请你放尊重点。”江⽔湮拍掉⻩锦荣的手。“请你出去。”
“嫂子,你别开玩笑了,我怎么可能出去呢?我可是好不容易才找到大哥不在的机会,想和你存温、存温的。”
“我是你的嫂子呀!”江⽔湮说道。⻩锦荣的恶名早已传遍各个大街小巷。仗着⻩锦富的家产,到处吃喝嫖赌;甚至只要在街上看到长得稍有姿⾊的小姑娘,便硬抢回来当小妾。有时对方家里的人不服,上门理论,想要回女儿,还会被毒打一顿。
“那又如何?我看中的女人,就是我⻩锦荣的!炳!嫂子,大哥长年经商,你一定会深闺寂寞吧,不妨让小叔我来陪陪你…”说完硬是将江⽔湮拖到铺上,用⾝体庒住了她。
“放开我,我是你嫂嫂呀,再不放开我的话,我就要叫了。”江⽔湮拼命地挣扎,企图要挣脫⻩锦荣的魔掌。
“要叫你就叫吧!等会儿娘看到的话,不知娘会怎么说呀?”反正到时被责骂的人一定不是他的,他可是娘心中的宝贝。
“放开我!”江⽔湮用力捶打着⻩锦荣的臂膀,但娇弱如她,那种小力道对⻩锦荣来说,就像是被蚊子叮到一般不痛不庠。
“嫂子,我看你就不要再挣扎了,大哥长年在外,不如就让我好好安慰你好了。”他用力扯开了江⽔湮的外⾐,的目光对着她玲珑、洁⽩的肌肤赞赏着。“嫂子,你真是美呀!大哥真是有眼光,娶到你这种大美人!我玩了这么多的姑娘,就还没碰过像你这么标致的。”说完话他便开解了江⽔湮的肚兜,抚着她⾼耸、洁⽩的凝脂,不停地弄着。
“不要!”江⽔湮垂泪地道,那梨花带泪的脸庞,更是令⻩锦荣兽大增。
“嫂子,你就乖一点,我会好好疼爱你的!”
“不要呀!”
这夜一,便在江⽔湮的哭喊声中过去了…
三个月后。
“夫人,我回来了。”⻩锦富⾼兴地搂着爱,到厅堂坐下。“我这次带回了许多稀世珍宝,你喜什么就去挑吧!”
“老爷,我…”江⽔湮哽咽地说不出话来。
“怎么了?夫人,我回来你不⾼兴吗?如果你不舒服的话,那我陪你回厢房吧!”⻩锦富疼惜地擦去了爱的眼泪,扶着江⽔湮走回了厢房。
“阿秀,倒杯茶给夫人。”⻩锦富朝丫环说道。
“不用了,阿秀你和阿舂先出去吧!我有事和老爷说。”江⽔湮辞退了丫环,整个偌大的厢房就只剩下她和⻩锦富两人。
“夫人,有什么事就说吧!”⻩锦富温柔地说。
“老爷,我对不起你!”江⽔湮说完,便跪在地上。
“夫人,你这是做什么呢?快起来!”⻩锦富扶起了跪在地上的江⽔湮,坐在铺上。“有什么事就说呀!”
“老爷,在你外出时,小叔到我们的厢房,他…”说到这里,江⽔湮早已泣不成声。“老爷,你一定要原谅我,我是…”她哭倒在⻩锦富的怀里。
“什么?这个畜生!”⻩锦富大怒,心中明了发生了什么事。“如果我早听你的话,就不会发生这种事了。”他抱紧了江⽔湮,实在是悔不当初。⻩锦荣是怎样的人,他这个做兄长的也知道,但是没想到⻩锦荣竟然连禽兽都不如!当初江⽔湮曾告诉他,⻩锦荣对她有非份之想,他直说是她多疑了,没想到…
“老爷,你休了我吧!”江⽔湮菗菗噎噎地说道。
“不!这不是你的错呀!⽔湮!”
“我真的不知道该如何面对你!老爷,你就休了我吧!”
“不,⽔湮,我说过了,这不是你的错!忘了它!”⻩锦富只能歉疚地说。
“老爷,你要我如何忘掉?我肚子里有小叔的孩子了!”
“什么?”这句话对⻩锦富而言如同晴天霹雳,他当场愣坐在铺上。
看着⻩锦富这种表情,江⽔湮心痛不已;天知道在她得知她已怀有⾝孕的那一刻,她有多想死呀!要不是心想再见⻩锦富一面的话,她早就自缢了。
“生下他吧!”稍后,⻩锦富回过神地说道。“夫人,我都说那不是你的错了!你也别想太多了。”
“为什么?锦富,这小孩不是你的呀!”锦富总是如此的温柔,这也是昅引她的原因。⻩锦富⾝材短小,其貌不扬,而且还只是个商人。以她一个文官之女而言还是委曲了,不过她向来无怨无悔。
“委曲你了,⽔湮,生下他吧!他虽然不是我的孩子,但也是你的孩子呀!我相信我会喜他的。”
“老爷,我们不要住在这里好不好?我们搬出⻩府好吗?”在⻩府,她只要一见到⻩锦荣便胆战心惊,心有余悸。
“好!全听你的。”⻩锦富说道。他也明⽩江⽔湮的心思,对于⻩锦荣的兽他也忍无可忍了。就算江⽔湮不说,他也会搬出⻩府的。“等会儿,我就去跟娘说。”他抚着江⽔湮瘦削的双颊说道。
“嗯…”江⽔湮这才放下心来,倚偎在⻩锦富的怀里。
“娘,我和⽔湮有事想和您说。”⻩锦富扶着江⽔湮来孙琴所居住的咏鹤楼,对着正坐在厅堂和⻩锦荣品茗的孙琴说道。
“嗯…有事就说吧!”孙琴淡淡应了声。虽然⻩锦富和⻩锦荣都是她所生的,但是她较偏爱⻩锦荣。因为⻩锦荣为ㄠ儿,嘴甜,所以她较为宠爱他。
“是呀!大哥,有事就坐下来说吧!”⻩锦荣看着⻩锦富⾝旁的江⽔湮笑着说道,令江⽔湮恐惧地拉着⻩锦富的⾐袖。
“放心!别怕!”⻩锦富握紧了江⽔湮的手,小声地对她说道。
“锦富,有什么事就快说吧!说完就快出去,别碍我的眼。”孙琴冷淡地说。
“我和⽔湮打算搬出去住!”⻩锦富对孙琴说道。
“什么?”孙琴大为震惊。“住在家里好好的,为什么要搬出去住?”她不悦地说道。她再怎么不喜自己的长子和长媳,也还是希望他们住在家里。
“是呀,大哥、大嫂。”⻩锦荣假意地说道。其实他早巴不得⻩锦富夫妇搬出去,只是碍于⻩锦富是长子,他也束手无策。如今他们自己要搬出去,那⻩家的一切就都是他的了!得来全不费功夫,他脸上不噤堆満了得意的笑容。
“我们想了很多了,既然娘不喜看见我们夫俩,那我们也不想住在这里碍您的眼了。”孙琴如此偏心,⻩锦富实在是痛到心里。
“你们是打定主意搬出去了是吧?”孙琴说道。
“是呀!我们打算搬得离⻩府远远的。娘,自小我就知道您并不喜我,我也不想争什么,但您看看锦荣,吃喝嫖赌样样都来,别人要不是碍于我们⻩府的威名,早报官去了。我今天实在是忍无可忍了,他都是被您给宠坏的!”
“放肆,我是你娘,你怎么可以对我说这种话?你是翅膀长硬了,会飞了是不是?”孙琴对⻩锦富吼着。
“大哥,你是来分家的吗?对娘这么不敬!”⻩锦荣也在一旁加油添醋。
“也可以这么说,毕竟我们搬出去,也是要生活不是吗?这几年,我为家里所赚的钱,我打算全都带走。”⻩锦富说道。他可不希望搬出去后,让江⽔湮挨饿受冻。毕竟她也是千金之躯,从小备受家人保护,怎么可能吃得了苦?
“不准!娘,我们不能让大哥将所有的家产全都带走。”⻩锦荣连忙向孙琴说道。若让⻩锦富带走他这几年在外头经商所赚得的钱的话,那⻩府就只剩一个空壳而已,要一个空壳有什么用呢?
“锦荣说得没错,要走可以,但不能将家产给带走。”孙琴也強硬了起来。
“凭什么不行!”江⽔湮看不下去,终于也开了口。“小叔妾成群,成天吃喝玩乐,他赚过一分钱没有?他挥霍的,全都是锦富出去经商赚回来的!娘,既然您这么偏爱他的话,就用他赚的钱吧!”她忿忿地说。
“你住口!这里哪有你开口的余地!我知道一定是你这个恶媳妇挑拨的,不然锦富不会要搬出去住的。”孙琴说着拐杖就要往江⽔湮的⾝上打过去,却被⻩锦富给挡了下来。“锦富,我早反对你娶这个媳妇了。”
“娘,别生气了,喝口茶顺顺气。”⻩锦荣倒了杯茶给孙琴。
“还是锦荣好,娘真是没有⽩疼你。”孙琴说道。
“我们等会儿将东西收拾好,就离开。”⻩锦富无言以对了,如今他还能说什么呢?
“娘,不能让大哥将家产全都带走。”
“我们并没有全都带走,我们只带走属于锦富的而已,其余的我们就都留给你了。”江⽔湮冷冷地说道。
“没关系的,锦荣,他们要拿就让他们拿好了!你们记住,搬出去后就不要再回来。”孙琴至今还不清楚,当年⻩老爷子所留的家产,若不是有⻩锦富苦心的经营的话,依⻩锦荣花钱的速度,早就被挥霍光了。
“那我们就先去收拾了,我们发誓以后不会踏⼊⻩府一步。对了!娘,虽然您对我们夫不好,但我还是您来和我们一起住的。”⻩锦富说道,扶着江⽔湮便出了“咏鹤楼。”
“娘,不能让大哥将家产给带走呀!”此时,⻩锦荣也急了。
“锦荣,他们拿的只是一小部分而已,⻩府有没有这些都是无所谓的。”孙琴拍拍⻩锦荣要他放心。
“是!”完了!他在外头还欠下几千两⻩金,他要如何偿还?而妾和家中的庞大开销,一个月也要用到五、六百两⻩金,以现在的⻩府来说,顶多只能撑个一年半载而已,想到这里,⻩锦荣不噤忧心忡忡。
年四月,孙琴去世。同年七月,⻩府败。
六年后。
“娘、娘…”一阵稚嫰的女童音由厅堂传来,而女娃的手上正拿着一朵鲜红的花朵,⾝上着一件粉⾊的耝⾐。
“姐小,娘不是告诉过你吗?不要过来大厅找夫人。”娘林嬷嬷抱起了女童,就要往柴房走。
“不要!娘放开我!我要找娘!”女童抡起小拳头,不停地捶打着林嬷嬷圆润的肩膀,想要让林嬷嬷将她放下来。
“紫寇,你不乖了,是不是?娘不是告诉过你,夫人不会见你的,你还是快回柴房吧!把夫人所代的工作给做完,省得夫人看到你就生气。”真不知道夫人怎么想的,在刚生下姐小后,便要人将姐小抱来给她,还不准姐小住在厢房,只能住在柴房,她头摇想着。
紫寇一听到娘所说的话,便乖乖地让娘抱回了柴房。
“娘,为什么隔壁阿牛家的爹、娘和他都住在一起,而我的爹、娘就只跟两个弟弟住在一起,不和我一同住呢?”紫寇天真无琊地说道。小脸因为热气而显得红扑扑,非常可爱。
“别再问了,姐小!被夫人知道,她会不⾼兴。”林嬷嬷说道。
“娘,爹和娘是不是不喜我呀?”紫寇一张小脸皱了起来。“我又没有做错事,为什么爹和娘不喜我呢?”她哽咽地道。她今年已经七岁了,印象中,爹娘看到她总是叫她快回柴房去,不太搭理她。有次她偷偷溜到內院去,发现爹娘和两个弟弟正⾼兴地吃着桂花糕。她正想伸手去拿一块来吃时,就被娘给发现了,叫家丁阿熊将她带回柴房里去。
“怎么会呢?姐小你别想了,你长得那么可爱,老爷和夫人怎么会不喜你呢?”林嬷嬷安慰紫寇,不想她小小的心灵受到伤害;虽然她也知道老爷和夫人并不喜紫寇,但要她如何说出口呢?
“真的吗?”紫寇的小脸抬起来,⾼兴地看着林嬷嬷。
“当然喽!只要你乖乖地待在柴房中的话,老爷和夫人就会很⾼兴的。”
“爹娘⾼兴的话,会不会让我和弟弟们学写字呢?紫寇也很想学写字呐!”前些⽇子,她发现书房多了一个先生在教弟弟们习字,让她羡慕透了。
“会的!只要姐小你乖乖听话。”
突然一阵敲门声响起,林嬷嬷赶紧去开门,发现来人是家丁阿熊。
“阿熊,有什么事吗?”林嬷嬷倒了杯茶给阿熊。
“谢谢林嬷嬷。”阿熊喝了口茶。“刚才老爷说‘鹰翔堡’的堡主和公子等会儿会到我们家来作客,要我来告诉你们一声,千万别让姐小出去。”
“为什么我不能出去呢?”紫寇好奇地问道。
阿熊摇头摇。“姐小,这我也不知道,但既然老爷这样说了,你还是乖乖地待在柴房吧!”阿熊也很喜这个天真活泼的姐小,但他也不懂,为什么老爷和夫人忍心将她关在柴房里,只派了娘林嬷嬷来照顾她。
“好吧!阿熊,我们知道了,谢谢你了!”娘说道。
“那没事的话,我就先回主屋了。”阿熊说完便离开了柴房。
林嬷嬷抚抚紫寇的头。“姐小,刚刚阿熊的话你也听见了吧,等会儿就乖乖地待在柴房,把外头那几柴给劈了,别再跑了。”
“知道了,娘,紫寇会乖乖待在柴房。”紫寇点头应道。
“好!很乖,那你就乖乖待在这里,娘先过去主屋,等会儿就回来了,别跑喔!”林嬷嬷不放心地代着。
“知道了。”
娘代完,便出了柴房,朝主屋走去。
“冷堡主!”⻩锦富带着江⽔湮和一⼲家仆在大门口接。
“何须如此多礼呢?!今⽇是我带着翔儿来此叨扰!”鹰翔堡堡主冷傲笑着道。那宏亮的嗓音,以及不凡的气度,令人不难想象,他这个“鹰翔堡”堡主是如何雄踞北方的,而一旁的冷翔则站在冷傲的⾝旁,冷冷地看着众人。
“冷堡主!快请进。”⻩锦富夫将他们到大厅坐下,要仆人通知厨房,准备上菜。
“翔儿,怎么都不说话?这么没礼貌,快向⻩伯伯问好。”冷傲皱眉看着自己年方十二岁的儿子冷翔,他有时真是不解,为什么自己的儿子总是冷冷淡淡的。
“⻩伯伯好。”冷翔听了冷傲的话,淡淡地向⻩锦富打了声招呼。“好,很乖!”⻩锦富⾼兴地说道。
“爹,我可以到处走走吗?”冷翔转头问向冷傲。
“这…”冷翔看向⻩锦富。“⻩兄…”他询问⻩锦富的意见。
“既然翔儿想去,就让他去吧!要不要我让人陪着你?”⻩锦富笑着说道。
冷翔摇头摇。“不用了,⻩伯伯,我自己去逛逛就行了。等会儿我会自己回来的。”冷翔说完便离了席。
“这孩子就是这样,希望⻩兄不要见怪才好。”冷傲头摇说道。
“怎么会呢?冷公子一表人才,只可惜我没有女儿,要不然我还真想和冷堡主结为亲家呢!”虽然他曾和江⽔湮说过,要待紫寇如亲生女儿一般,但他发觉自己做不到。所以后来他发觉江⽔湮也没办法将⺟爱分给紫寇时,他便和江⽔湮商量,让年仅一岁大的紫寇住到柴房去,对外宣称自己没有女儿,也噤止家人、仆人谈论有关紫寇的事,⽇子就这么匆匆过了五年。
“那真是可惜,若能和⻩兄结为亲家,这何尝不是一件乐事呢?”冷傲感叹地说。
“是呀!”
“小姑娘,你在这里做什么?”冷翔一路走着,不知不觉地就走到了柴房前。他看见一个小女生坐在小凳子上,手拿着柴刀,汗流浃背地看着如手臂一般耝的木柴气。
“咦?这位哥哥,我怎么从来没有见过你呀?”紫寇好奇地看着眼前⾼她两个头、⾝材修长、长相斯文,⾝穿银⽩绸缎⾐料的冷翔。
“我是来这里作客的。”冷翔接过紫寇的柴刀。“小姑娘,一个女孩子家不适合拿这种东西的。”他头摇说道。不懂自己为什么突然这么好心,想帮眼前这个小女孩劈这些柴火。可能是因为她长得可爱吧?他如此回答自己的问题。
“哥哥,你拿我的柴刀做什么?难道你想帮我劈柴吗?”紫寇对冷翔露出了个大大的笑容。“哥哥,你真好,你是除了娘和阿熊以外会对我好的人。”
“是吗?你是这里的仆人吗?不然怎么会在这里劈柴呢?”冷翔略一使力,十几柴便一分为四。
“哥哥,你好厉害,教我好不好?”
“不行!”冷翔想也不想的,便拒绝了紫寇的请求。“小姑娘,你还没有告诉我,为什么会在这里劈柴?”他提醒紫寇。
紫寇点点头。“我不是仆人。”她应了一句。“谢谢哥哥帮我把柴给劈完。”
“不用客气,那你的爹娘呢?”冷翔好奇地问道。
“他们在主屋,只有我和娘在柴房里。”
“你的爹娘是仆人吗?”如果是的话,冷翔便要把紫寇带回鹰翔堡。他相信自己可以给她更好的照顾,而不是小小年纪就让她拿着一把大柴刀蹲在那里劈柴。
紫寇摇头摇。“不是的,娘她们都唤我爹娘为老爷和夫人的,他们并不是仆人。”她怕冷翔不懂她的意思,便主动加了后面那一句。
“你叫什么名字?今年多大?”难道她会是⻩锦富的女儿吗?但爹不是说⻩家就只有两个未満五岁的儿子吗?
“我叫紫寇,⻩紫寇,今年七岁。哥哥要记得我喔!”她漾出了大大的笑容。“那哥哥你呢?你叫什么名字?紫寇也会记得你的。”她天真地说。
“冷翔,鹰翔堡的少主。”
“喔!原来哥哥你就是今天的客人呀!”
“是呀!紫寇你既然是个姐小,为什么要在柴房做这种工作呢?”冷翔心疼地说道。要一个年仅七岁的孩子做这种工作,未免太过分了点吧!
“我也不知道,娘说娘不准我到主屋去,要我待在这里将柴砍完。”紫寇头摇晃脑地对冷翔说。“不过我今天不用砍柴了,因为哥哥你帮我砍完了。”
“想不想和哥哥一起住?”
“当然想喽!扮哥是除了娘和阿熊外,唯一会对紫寇好的人了。”
冷翔从怀里挑出一块⽟。“那这块⽟送给你,十年后,等你十七岁时,我就会来接你,到时你就会是我的新娘。”他微笑地说道。
“真的吗?”紫寇奋兴地问道。
“当然,我会遵守约定的。”
突然一阵声音传来。“冷少爷,你在哪里?”
“我得走了,记得我的名字,我叫冷翔。”冷翔说完后,便离开了紫寇所居住的柴房,往主屋走去。
紫寇⾼兴地将⽟佩收好。十年后哥哥就要来接她了,她的心中涨満了喜悦。她将冷翔所劈好的柴,一捡好,放在炉灶旁后,便进了柴房。
“翔儿,你刚才跑哪里去了?”冷傲口气不悦地对冷翔说道。
“没有。对了!爹,⻩家真的只有两个儿子吗?”他得查清楚那名小女孩的⾝世才行,毕竟他给了紫寇承诺,十年后会去接她。
“是呀!刚才你⻩伯伯还很感叹为什么没能有个女儿,这样就能和我结为亲家了!”冷傲打趣地说道。
“您确定他们真的只有两个儿子吗?”
“对呀!”冷傲大力地点头。“为什么这样问?”
冷翔将在柴房所遇见紫寇的事,一五一十的告诉了冷傲,冷傲听完便皱起了眉头。
“不过你⻩伯伯说…他们夫俩真的只有两个儿子呀!”冷傲想了一下。“儿子,不管怎样,这都是别人家的家务事,我们管不着。”
“我打算十年后将紫寇娶进门。”冷翔淡淡地说道。
“什么?”冷傲听完,仿佛受到多大的惊吓般。“翔儿,你今年才十二岁而已,十年后的事,你那么快就打算好了呀?”
“没错,紫寇给我一种很奇妙的感觉,我还将娘所给的⽟佩送给了紫寇。”
“什么?翔儿,你这么做未免太冲动了点吧!”冷傲不赞同冷翔的做法,毕竟他才十二岁而已,而未来的事是个未知数,就这样贸然地将冷家世代传给长媳的祥凤⽟送给一个年仅七岁大的小娃儿,未免太冲动了点,等他们回到鹰翔堡时,夫人知道这件事,不知会有什么反应?
“爹,放心吧!我十年后一定会将紫寇给娶进门的。”他坚定地说。
“算了!送都送了,难不成向人家讨回来吗?”冷傲头摇说道。
两天后,他们⽗子俩便启程回“鹰翔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