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一时间总裁室大,邗承恩和靖柔赶紧扶着邗泽明上了车,到了一家医院,两人则坐在外头等着。
怎么会这样?靖柔摇着头,不敢相信。刚刚她还和邗伯伯快乐地在聊天,怎么会突然发生这种事?
邗承恩安抚着靖柔。别担心,我老爸⾝体很好的,他每半年都和我老妈去做健康检查。虽然他自己也很担心,但是他得安抚靖柔。
真的吗?靖柔泪眼婆娑地说道。
手术室的灯熄了,一名五十开外的医生从病房里走出,他是邗泽明的⾼中同学,邗承思见过不少次。
怎么了!郑医生?邗承思紧张地问道。
没什么大碍了,只要不受刺就好了,现在你可以进去看看他。郑医生心虚地说道,实在不想和这个后辈撤谎,唉!
谢谢!那我先进去了,靖柔你先在这里等。邗承恩说完马上进人手术室。
看到⽗亲气⾊红润地躺在病上,不噤心中起疑。
爸!他试着叫了几声。
你没告诉你老妈吧!邗泽明睁开眼,像没生过病一般。
没有。
那就好。邗泽明笑着说。
邗承恩已经看出事情不太对劲了。老爸!你其实没有病对不对?他一口笃定。
聪明。邗泽明赞赏地看着儿子。
为什么要这样做?邗承恩忿怒。
别生气!等会儿你就知道了,去叫丫头进来。
邢承恩顺从地把靖柔叫了进来。我老爸想见你。
邗…伯…伯…靖柔双眼通红地叫着邗泽明。
'丫…头…他装出一脸病危的脸。
伯伯!我…在这里。
别哭!丫…头…!伯伯…可是很喜…
你呢!你哭…伯伯…会舍不…得的。
靖柔连忙擦⼲泪⽔。我不哭,她像个小孩子般。
伯伯希望你能…嫁给…承恩…
他的声音如同风中残烛般,断断续续,连邗承思不免也要佩服自己的老爸,他不当演员实在太可惜了,这一刻他已经知道他老爸在搞什么名堂。
这…不太好吧!伯⽗…开什么玩笑,虽然她蛮喜邗承恩的,但是叫她那么早结婚还是有点不愿。
咳,咳…邗泽明重重地咳了几声。
邗承恩不苟同地看着靖柔。靖柔,医生说我⽗亲不能受刺。他也跟着演了下去。
啊!靖柔实在不想这么早结婚呀!她一脸为难的样子。
邗承恩忍不住开口问:嫁给我真的是一件很痛苦的事情吗?他含着苦涩的口气说道。
当然不会。靖柔摇头摇。
那就嫁给我!
邗泽明又适时的咳了几声。咳…咳…
我不想这么早嫁。靖柔说出心里的话。
那你们可以先订婚呀!邗泽明忘了自己重病在⾝,热心地提供意见。
邗伯伯你好了呀?靖柔狐疑地看着邗泽明。
邗承思连忙递给邗泽明一个眼神。我…咳…咳…邗泽明连忙装出虚弱的声音。
对不起,邗伯伯,那…那我和…邗承恩先订婚好了。一定是自己刺到邗伯伯,她自责地想着。
那太好了,你们下个月就订婚。邗泽明得意忘形,一时又复活起来了。
邗伯伯,你…
我太⾼兴了。
那就好。靖柔放心了下来。
邗泽明、邗承恩⽗子也同时松了口气。
邗承思暗暗叹气,说一个谎就得编出更多的谎来圆谎呀!
哟!我说是谁呢?原来是我们骆总⾝边的红人呀!萧东东和一旁的⻩西西说道。
真倒霉,连上个洗手间也会遇到骆尧的妇情,慕慈冷冷地看着她俩,说道:请问有什么事吗?
还用'请'字呀!我们可不敢当呀!⻩西西嘲讽地说道。
那有什么事快说吧!慕慈翻翻⽩眼,怎么就是有人这么无聊?
慕慈的态度惹怒了萧东东。我告诉你!你不要太嚣张!别以为你得宠就有什么了不起!开什么玩笑,好歹她也是总裁的女人之一。
是,是没什么了不起!总比有些人已经下台一鞠躬了,还在那里耀武扬威来得好。她讽刺回去。
你…萧东东气得说不出话来。
事实上你们也不用太生气,长了皱纹可不好,慕慈笑着说。我也会有下台的一天,放心!她安慰着她们,并且告诉自己,如果有一天自己下堂了,千万不可以和她们一样。
你倒看得很开呀!⻩西西说道。
慕慈拨拨前额的头发。当然!'总裁夫人'的宝座不是我能坐的,何不趁现在多挖点金矿、银矿,等到有一天骆尧不要的时候,就安分地找个老实的人嫁了不是很好吗?如果骆尧真的不要她的话,她可能也不会再嫁给别人的,她心想。
你不是真心爱着他的!萧东东指控道。你只是贪他的钱而已…
慕慈轻笑着。别把自己说的太神圣!你不也是吗?她反问着。
我是真心爱他的。
爱他的人还是他的钱?如果今天他一无所有那你还会爱他吗?慕慈将话切⼊重点。
萧东东反应了几秒,的确!她是爱他的钱甚过他的人。我当然是爱他的人。她嘴硬地开口。
欺骗了别人,但是骗不了自己的心的。她的反应全看⼊了慕慈的眼中。
你这个女人!说够了没?⻩西西替朋友出气。
够了!如果没事的话,我还有事。慕慈转⾝想离开。
萧东东气慕慈如此嚣张,气极的一把捉住了慕慈的头发,令她不得不停下脚步。女人!话和巴掌同时落下,辣火辣的掌印,印在她的脸上。
这是给你一个小教训!⻩西西警告她。以后你敢再这么嚣张的话,可不只这样而已。说完不等慕慈反应便和萧东东离开了。
又挨了一巴掌!慕慈苦笑着,前几天被骆尧打的好不容易才消掉,今天又是一巴掌,她照着镜子。
啧!真是!忍着刺痛的感觉,她用⽔冲着脸颊,企图让右颊舒服点。
怎么这么久才回来?骆尧问着。
一回来就得接试平问。没什么!只是顺便补妆罢了。说补妆也不为过,她可是用了很多的粉饼才盖住那醒目的痕迹的。
妆为什么化那么浓,你不是一向不喜化妆的吗?骆尧瞧着她的脸。
慕慈没有回骆尧的话,只是拿起了桌上的文件开始整理着。
骆尧走近慕慈,双手捧着她的脸。我不喜你化浓妆,去洗掉它!他命令着。
不洗行不行?她瞪着骆尧,无故被打了一巴掌,她已经很郁悴,还得忍受他的怒气。
不行!你不洗的话,我帮你好了。他坚决地说。
那还是我自己来好了。她拿起卸妆用的化妆⽔起⾝想走出办公室。
不用出去了!这里面就有洗手间了。
她顺从地走⼊他专用的洗手间开始卸妆,而骆尧则站在她⾝后,当他看见一个掌印印在她颊上时,忍不住开口叫道:怎么来的?
他的出声令慕慈吓了跳。别突然站在我背后可以吗?她翻了翻⽩眼。
我问你的脸是怎么回事?他不容许任何人欺负她。
慕慈继续她的动作。没什么!反正也不痛。她昧着良心说。
我不管你痛不痛,我只要知道怎么来的。他森的眼注视着她的颊。
慕慈终于卸妆完了,她拿起用具想走出洗手间,却被他扣住了手。
放手啦!她的怒气爆发了。你是在发什么神经啊?掌印当然是人赏的,难不成是自己无聊啊!
谁打的?
慕慈努力想挣开他的手。你的妇情!
谁?
骆总裁!可不可以请你先放开你的手,你握得我的手腕很痛。她冷静下来,他再不放手的话,那她的手可就得报销了。
对不起!我只要你告诉我是谁打的。他看着他握红的手腕,不噤傀疚地说道。
我不认识她!她说的可是实话,她在致远所认识的人,数一数也才两个而已,一个就是骆尧、一个是秀娟。
那你告诉我她的特征,慕慈昅了口气。她是我来报到那天坐在你⾝旁的女人。看着骆尧蹙眉深思的表情,她轻笑了声。不过我想你的女人那么多,怎会记得那一天是谁伴在你⾝旁。说完就回到自己的办公桌。
骆尧回到他的办公桌,拨了通电话。方敬!叫二十四楼的萧东东进来。
是!
一分钟后萧东东出现在他们面前,还带着欣喜的笑容。
有什么事吗?总裁!她坐在他的⾝侧。
骆尧嫌恶地推开她,并赏了她一巴掌。
总裁!你为什么要打我?对她来说,这一巴掌可真是莫名其妙。
因为你打了人。
萧东东的眼扫了坐在角落,专心办公的慕慈。是她说的!对不对?她怨怼地看着慕慈。
慕慈无所谓地办公,更加惹怒了萧东东。总裁!
这个女人有什么好?她说她只是爱你的钱而已!
骆尧的眼看向慕慈,等待着她的回答。
我承认!因为这是事实。慕慈⼲脆地说。
总裁!我可是真心爱着你的。萧东京得意地看着慕慈。
骆尧冷冽的眼扫向慕慈。你再说一次!你只要我的钱而已!
我是只要你的钱而已,我以为你知道的。慕慈觉得骆尧很无聊。
她的回答令他好心痛。你先出去。骆尧叫萧东京出去,锁起门,将慕慈拉进了休息用的小套房。
做什么?慕慈防备地说道。
骆尧冰冷地看着她。既然你这么喜做女,我就让你做个够!他扯下了领带,脫下了子。
不要!求求你不要!她哀求着,泪⽔缓缓流下。
骆尧嫌恶地看着她。你不是喜做女吗?我让你做个够。说完用力地扳过她的⾝体。丝毫不带一丝感情。
雨云之后,骆尧穿好了⾐服,看也不看缩在角的慕慈,便开了张一万元的支票丢在她的⾝上。你值不值一万,你自己心里有数。说完便走出了小套房。
慕慈无言地穿上底,将一万元的支票收好,缓缓下了。
我有事告诉你!邗承恩严肃地说道。
说呀!靖柔正在邗承思家中玩着电脑,她不⾼兴地回了邗承思。
邗承思无奈地看着靖柔。你可不可,先停下来,等我说完后再打。
不行!靖柔⽩了他一眼。
邗承思自动将电源关掉,惹怒了靖柔。你这是什么意思?只是玩一下电脑而已,那么小气!她吼着。
我有话和你说!
那就说呀!我好不容易快把湾台⿇将给全破了,全被你搞砸了。她实在一肚子苦⽔。
对不起!别生气了!邗承恩安抚她。
算了!我大人有大量不和你计较,她如此想着。
看见靖柔气消了,于是他开口说:有一件事我真的要和你说清楚。
什么事?
邗承恩实在难以开口。我…他支支吾吾。
有什么事快说,别耽误我的时间。靖柔睨了他一眼。
事实上我爸并没有病。邗承恩说出实话,他实在不想欺骗靖柔。
我知道。她只是比较大而化之而已,并不是什么事都不知道的。
你知道?这可稀奇了,少一筋的靖柔竟会知道这件事。
你这是什么意思?在暗示我笨吗?靖柔狠狠捏了邗承恩的。
不,当然不是。邗承恩讨好地说着。
那就好。靖柔慢慢地爬到沙发上趴着。电脑打久了,酸背痛,快来帮我摩按。她向邗承思说过。
邗承思叹口气,堂堂的鸿源总裁,竟然沦落到帮人摩按,要是被人知道,那他的一世英明不全毁了?
邗承恩坐在靖柔⾝旁帮她摩按着。可否告诉你未婚夫,你怎么知道我爸爸没病的?他实在是很好奇。
当然可以!看在你的技术这么好的分上,我就告诉你好了。靖柔懒懒地说道。
那实在太感谢了。
我问我爸的。
啊?邗承恩实在非常的不解。
真是笨!靖柔咒骂一句。你是不是不懂我的意思?
邗承思点点头。
不要一脸茫然的表情,我告诉我爸伯⽗病了!叫我爸去看他,不过我爸却连动也不动,所以我肯定你爸一定是装病的。她爸爸那个人最注重朋友了,朋友生了病怎么可能动都不动,所以邗伯⽗一定是假装的。
原来!邗承思完全懂了。你何时知道的?
当天晚上。
邗承恩睁大眼。那为什么不和我解除婚约?
嫁给你没什么不好!何必要解除。她说出自己的想法。
你的意思是说你也喜我?这句话可让邗承恩⾼兴地停下了动作。
废话!不然为什么要和你订婚?
真好!邗承恩⾼兴地叫道。
有什么好⾼兴的?靖柔顿了下。我还是会和你算帐的。她可是会连本带利的还给他。
为什么?那是我爸爸骗你的。邗承思一副无辜的表情。
有没有听过⽗债子偿?他⽗亲骗她,他就得受她的欺负。
都什么年代了?还在⽗债子偿!他咕哝着。
你不知道现在是民国八十六年吗?真是的!连这个基本的都不知道,还要我来教他,靖柔伶悯地看着他。
我当然知道现在是民国八十六年。
那你还问我现在是什么年代?靖柔一副你是⽩痴的表情。
好!谢谢你告诉小的现在是民国八十六年。邗承恩实在是秀才遇到兵,他拨了拨前发。
不客气!靖柔也有礼貌地应了一声。
自从两个月前发生过那场争吵后,骆尧和慕慈两人的关系降至冰点。骆尧每次和她上便会开张一万元的支票对她冷嘲热讽一番,也会买一些珠宝、首饰给她,把她当做侍寝的女人。他们除了公事上的事外,在家中是过各自的生活。他也明⽩地告诉她,若是晚上他没有回家,便是在别的妇情那里了。
看着眼前办公中的骆尧,她自嘲地笑了下,他虽然厌恶她但是还是会想和她上,人真是矛盾!她的月事很久没来了,虽然她的月事一向不准时,但从没有这么晚过…不会的!如果你孕怀了,我只会叫你打掉而已。想到了他所说的话不噤満腹苦楚,他不会要这个小孩的,有了这个孩子只会成为他羞辱她的利器而已。她决定等下找个借口请假好上医院检查,如果真的有了,就找时间去堕胎,私生子是得背负别人的冷嘲热讽成长的,她自己不也是如此!为何要让一个小生命步上她的后尘,它是无辜的!
骆尧猛然抬起头,看见幕慈心不在焉,于是开口训斥道:魏秘书,上班时间不是给你发呆用的。他在思考他们之间的问题,他做了决定,就算慕慈只要他的钱,他也认了,如果这是唯一能将慕慈留在⾝旁的方法的话。
慕慈回过神来。对不起!总裁。是她的错,于是她向他认错。
算了,我有事告诉你,你听到一定会很⾼兴!
握紧了西装口袋里早已准备好的绒布盒,他的心在阵阵菗痛着。
什么事?慕慈一脸茫然地看着他。
骆尧从口袋里拿出绒布盒走到她⾝旁,打开它;
一只镶了钻石的戒指正闪耀着光芒,映在慕慈的眼中。
什么意思?
这颗钻石够大吧!可以満⾜你的虚荣心吗?不管你是真的要钱还是真的爱我,只要你在我⾝旁就可以了,我愿意娶你,你可以享有'总裁夫人,的名誉和金钱。骆尧将戒指套到慕慈的无名指上。
慕慈将戒指拿下还给骆尧。钻石很美,但不是我想要的。她只想要他的真心啊!但是他给不起。
你不是爱钱吗?嫁给我你就什么都有了,有什么不好?你还想怎么样?他鄙夷地看着她。
我们之间本来就不应该有集,你自傲、⾼⾼在上,集所有骄宠于一⾝,我不能嫁给你。嫁给他会污了他们骆家的名啊!
那好!你千万不要想玩'擒故纵'的把戏!这件事我不会再提,当我没说过好了。骆尧将绒布盒放⼊菗屉里。
我…慕慈呑呑吐吐,不知道如何开口,更不知道该用什么借口请假去医院。
什么事?你今天是怎么了?怎么说话呑呑吐吐,又整天心不在焉的。骆尧冷淡地问道。
慕慈知道自己又惹他生气了,⼲脆让他一次气完好了。她说:对不起!总裁,我下午想请假。
骆尧收起冷漠的脸,从办公桌起⾝,踱步到慕慈面前。你生病了吗?他摸摸她的额头,应该是没发烧才对。
我想请事假!慕慈拨掉他的手。
骆尧看着慕慈坚决的脸庞。好!他并没有问什么事。
那我先走了,回家见。慕慈收拾好东西,拿起⽪包,匆匆离去。
待慕慈离去后,按下了通话键。方敬,跟着魏慕慈,看她去哪里!别让她发现了。他下个命令。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