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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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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台风来了,狂风夹着骤雨,镇⽇笼罩着整个大台北地区。

  靓柔一大早就将整个屋子巡视一遍,她将门窗关紧,但风仍从窗隙吹进来,整栋房子彷佛都在簌簌作响。

  花园內的树都被台风刮向一个方向,树枝折断了,在狂风下扭曲、挣扎。

  她伫立窗边,担心执磊这么晚了还不见人影。

  下午她冒雨经过超市时,看到通往社区唯一的一座桥,因桥下河⽔⾼涨,小桥随时有可能被⽔淹没了,那执磊岂不是有危险?

  大雨不停地下,她的心也益发不安、害怕,她想起那座桥连盏路灯也没有。

  彼不得外头的狂风暴雨,她拿起雨具,直冲到外头,雨扫着她,风吹着她,她踏过积⽔,踩过泥泞,摸索着前进,由于停电,路灯不亮,天像墨一样黑,她缓缓地向前移动,一边努力注视有无车子经过。

  她始终没看见桥,直到两道车灯突然从对面冲进⽔中,起四的⽔花。她一惊,河⽔显然已淹没了桥,车子正巧被困在桥‮央中‬。

  她冲⼊⽔中想救人,全⾝马上陷⼊脏⽔中,她毅然向前行,以最快速度靠近车子。“希望车里的人没事。”她祈祷着。

  执磊惊恐车子竟然直接落⼊河⽔中,引擎猛然熄火,⻩⾊的泥浆正从车门下一点一滴地渗透进来,再不久车內也会充満泥浆。

  他连忙摇下车窗,把头伸到窗外,⽔位几乎已与车门⾼。

  他很快地将车门打开,部以下马上陷⼊泥⽔中,他隐约看到一个女孩正试图接近车子,而⽔已淹没她全⾝,她快溺死了。

  他企图拉她一把,可是⽔流太急,他拉不住她,基于救人的本能,他用尽全⾝的力量拉住她的手臂,慢慢靠近,再抱紧她,一步一步、缓缓向山上走去。

  好不容易到了不淹⽔的山丘,他坐下来镇定自己,不晓得这女孩有没有受伤,他轻轻抬起她的头…

  是靓柔。

  “你这个疯女人!台风天不留在家里,跑出来晃,差一点害死我们两个。”刚刚的梦魇令他魂魄俱失,他的脸⾊因动而发⽩。

  她瘫靠在他⾝上呜咽了起来“下面淹⽔了…我想警告你,但是来不及…你的车跌⼊⽔中,我好害怕。”她大哭起来,彷佛经历一场浩劫。

  他霍然拥住靓柔。“你这个小笨蛋,差点淹死了。”

  她透的⾐服紧贴住发抖的⾝子,头发垂黏在苍⽩的脸上。执磊脫下西装外套,披在她⾝上。

  “你一个人从山上走下来?”

  靓柔点头。

  执磊心痛地拢近她,让她能从他⾝上得到温暖。

  他执起她的手,往回家的方向走,两人紧靠在一起。

  狂风豪雨持续着,树枝折断了在空中飞,他们小心地不让这些碎片砸到,当他们到家时,靓柔早已透不过气来。

  ⼊目之处,花园里一片凌,榕树已断裂成两半,横倒在花园‮央中‬。他们从旁绕过去,开了大门进⼊。

  “蜡烛放在哪?”执磊问道,屋內暗得伸手不见五指。

  “在厨房的菗屉里。”她颤抖地回答。

  “我去拿蜡烛,你快把⾐服脫掉,全部脫掉,不然你会感冒。”他摸索着走⼊厨房。

  等蜡烛点着了,开始有微弱的亮光,室內稍稍恢复一点点的温暖。

  执磊走到客厅,靓柔已里上大浴巾,她的长发透了,执磊知道她依然全⾝冰冷。

  他走进浴室,把⾝上的脏衬衫、西装脫下,披上‮袍浴‬,屋內不仅停电也停⽔,没有⽔可‮澡洗‬。

  他拿了两条⼲⽑巾走到靓柔⾝旁,替她擦头发,直到半⼲为止,接着往楼上走去。

  “宋先生,你要去哪?”靓柔慌地问。屋里又黑又暗,她不敢一个人留在客厅。

  “等我一下,不用害怕。”他安慰着她。

  一会儿,他下楼来,手里抱着三条被单,一条盖在她⾝上,一条自己披着,另一条则放在和室。

  他们坐在沙发上,一语不发,气氛凝窒而别扭。

  靓柔偷偷瞥着执磊,如果他们是一对情侣,这番景象像极了小说情节,男女主角在火炉前,亲昵地躺在一起,甚至‮爱做‬,尽管他们现在只有蜡烛,而没有熊熊火焰。

  执磊站起⾝,走到和室,把被单铺在榻榻米上,躺在上面。“过来!”他命令着。

  靓柔羞怯地走了过去。

  “躺下来‮觉睡‬吧!我们都很累了,你淋了一⾝雨,⾝体这么冰冷,我怕你会染上肺炎。”他要靓柔睡在他⾝旁。

  她迟疑地在被单上躺下,努力不碰触到执磊的⾝体,全⾝僵硬的躺得直

  “靓柔,别紧张,放轻松点。”

  “我不紧张。”她撤谎掩饰。“我要睡了。”

  当他动一下手臂擦过她的⾝体时,她慌地弹开。

  “你是怎么了?”他恼怒着。“你想得肺炎不成?现在不让我温暖你,明天你一定会生病的。”

  “对不起,因为我从来没和男人共睡一过。”

  “你不必担心我会对你意图不轨,我喜有经验的女人,不喜害羞的小处女。”他极力控制奔腾的⾎脉,无所谓地道。

  她咬住⾆头,痛恨承认自己有多么伤心,她侧过⾝去,尽量使自己不理会执磊的存在。

  执磊伸手搂住靓柔的,使她的背抵在他前,拉好被单盖住他们俩。

  他温热的体温令她‮奋兴‬地颤抖;执磊以为她冷,把她搂得更紧一点。

  他的⾝体比被单还暖,他的手就横放在她的啂下,起她从未有过的酥软感觉,可是一想到他说他不喜害羞的小处女,又使她悲伤起来。

  她胡思想着,不知不觉中竟睡着了。

  执磊怎么都睡不着,软⽟温香抱満怀,他又不是石头做的,怎能无动于衷?他从来没有抱过这么一个能撩发他火的女人,他无法再漠视自己的感情。

  她‮纯清‬如百合,柔顺如⽔,俏⽪又美丽,自己早就深深受她昅引;刚刚看到落⽔的人就是她时,他的心几乎要跳出来了,她不能有任何意外,绝不能!

  他得承认自己早已习惯、依赖她,没有她在⾝旁,他的生活全都变了样,他不知道这是不是就是“爱”他从来没有爱过人,但他喜与她共同生活。

  他的內心与外面的风雨一样狂。他发现事实只怕已经太晚了,说不定靓柔早有喜的人了。

  虽然沈迹没再出现,但现在那个男孩,显然很喜靓柔,他看靓柔的眼神充満爱意。

  靓柔一定不会喜那小子,他安慰自己。随即,他又想起自己有什么资格与那小子斗?自己的年龄与靓柔差距那么大,思想又有代沟,虽然有钱,但她从来不在乎“金钱”不在乎“物质”只怕他一点机会也没有。

  第一次面对这么強烈的情感冲击着他,他好害怕,感到惘、惶恐,他用手轻抚靓柔的嘴,深情地望着她。

  靓柔醒了,她侧耳倾听,雨还在下,但是,台风已成过去。她感觉好温暖,那只手沉沉地抱着她,她的头倚着他的侧,她的耳朵贴靠他的膛,聆听他平稳的心跳声。

  她抬手抚触他的眼睑、鼻子,最后,停留在他的嘴,依依不舍地‮抚爱‬。

  只有在他沉睡时,她才拥有全部的他。

  “你知不知道这么做很危险?”执磊突然张开锐利的双眼道。

  她的脸上多了层‮晕红‬,想把手伸回,却被他紧紧握住。

  他坐起来,被单由⾝上滑落,露出结实的膛,第一次看到男人⾚裸的膛,令靓柔的心狂跳,又羞又怕。

  天啊!他好想要她,他努力庒抑着自己,佯装不在意。“你再睡一会吧!昨晚你太累了。”他起⾝离开。

  “不行,我是女佣,要做早餐。”

  “从今天开始,你不是女佣了,这样你就不用那么早起了。”执磊体贴道。

  “我不是女佣,是什么?”靓柔惑了。

  是我的女人,他差点就脫口而出。“你就当成是我的朋友,临时住在这儿,暂时的。”执磊随口说。毕竟,他从来没有过“结婚”的念头,他不能给她任何承诺。

  只是朋友,靓柔悲伤地想。她比他的那些女人还不如,连玩伴都谈不上,自己有那么“丑”吗?睡在他⾝旁‮夜一‬,他竟能“无动于衷?”

  “我知道了,宋先生。”

  “如果我们是朋友,那你就叫我执磊吧!”他‮望渴‬听到靓柔喊他的名字。

  “执磊。”她怯怯地喊。

  她甜美的声音,令执磊心跳‮速加‬。

  “那你就好好地再睡一觉。早餐想吃点什么?我去做。”

  执磊变了,以前对她不闻不问的,现在反而要做饭给她吃。

  一场台风过后,一切都显得不同了,为什么?

  “随便!”她恍惚地回答。

  “我已经很不会做菜了,更不会做“随便菜。””他揶揄着。

  靓柔笑了,执磊也有幽默的一面,她更喜这样的他。

  如果是在梦中,她宁可一睡不起。

  提姆台风过境后,遍地的泥泞,树木断裂,‮瓣花‬洒落一地,整座花园凌不堪,需要好好地整顿一番。

  太冉冉升起,照耀着大地,靓柔一早就与执磊开始清理花园,他们合力把断裂的树枝抬离花园,并清扫落叶及‮瓣花‬。

  我真是圣人!这是执磊给自己的评语。

  靓柔好似故意要惑他,穿着一件红⾊贴⾝背心及短得不能再短的紧⾝短,包里着她小而翘的庇股,露出一双‮腿美‬,更严重的是她没穿罩。

  她⾝上散发出一股人的清淡香⽔味,如果能够,他愿醉死在她的怀里。

  她时时弯下来捡树枝、丢垃圾,他轻易就可见到她人的脯,这真是‮磨折‬人的视觉惑。

  他确定自己对靓柔的感情,已超越以前那些玩伴,他对她不要只有单纯的关系,他想好好了解她,跟她谈谈自己的过去,却不知该怎么做。

  这一整天,他都心情浮躁,坐立难安。

  午餐过后,靓柔与执磊各自坐在沙发的角落,看电视、吃小点心。

  这些天他们相处时,越来越自然,只是,他们一直避免碰触彼此的眼神。

  “靓柔,你喜车子吗?”他问。

  “还好。”

  “那你喜BMW吗?”

  “车子都一样,实用‮全安‬最重要。”从小贫穷,使她觉得车子是奢侈品。

  “喔!”车子似乎也打动不了她的心。他想送她礼物,却不知她喜什么,靓柔与他认识的女人不同。

  他有点无奈地望着她。

  四目接的剎那,一个含情脉脉、一个深情款款,他们凝视着彼此,彷佛这世上只有他们两人存在。

  直到电铃声惊扰了他们。

  执磊首先恢复清醒,起⾝去开门。

  靓柔自怜着,为什么他不吻她?

  门口停了一部BMW,来者是一名业务员。

  她走到外面看车,不明⽩他何以要换车。

  “宋太太,你先生真疼你,买车送你。”业务员频频巴结她。

  她惊愕的神情马上镇定下来,不知道执磊的葫芦里到底卖什么葯。

  “谢谢你,老公。”她亲昵地倚进执磊怀里。

  女人的嘴与心是相反的,她们都爱钱,他看着靓柔的讨好样,自以为是地想。

  送走了业务员,靓柔的脸倏地刷⽩。“你最好给我说清楚,平⽩无故送我车,你把我当成什么人了!宋执磊。”

  她转变得太快了,翻脸比翻书还快,令他无法招架。

  “我不是你的‮妇情‬,也不是你的玩伴。”靓柔羞愤地逃到客厅。

  她是怎么了?执磊送车子给她,她应该感到⾼兴的,可是,她却伤心、难过。她要的是他的真爱,他能爱她、疼她一辈子,而不是金钱或物质享受。

  她与那些女人是不同的,她不是他的‮妇情‬,她是他躲在暗处的“子”她哭了起来。

  执磊茫然地站在那里,他错了吗?

  “我没有要你做我的‮妇情‬,我只是…”执磊顿时哑口无言,不知如何解释。

  “那我是你什么人?”靓柔瞪着他。

  “该死的!”他大步走到她⾝边,俯下头来,住她的

  他吻着她,好似要将全⾝的热情传给她,⾆头轻巧地探⼊她內,昅取她口中的藌汁,他将她的⾝子紧紧搂住。

  靓柔无法形容这是什么感觉,只能生涩地回吻他,她的‮吻亲‬明显缺乏技巧,却非常甜藌,执磊感到一股热嘲自腹底升了上来。

  他诅咒一声,放开了她。

  靓柔愣在那里,带着受伤的神情呆望着他。

  “对不起。”执磊宠爱地纳她⼊怀,摇晃着安慰她。“你难道看不出来吗?你对我很重要,我深受你昅引。”他看着她愕然的表情。“我要完全拥有你,我从来没有过这种经验,所以我不晓得要怎么做。我要你在我⾝边,陪着我。”他霸道地说出来。

  他口中的真诚不容置疑,但想到那些女人、他的过去,靓柔就觉得自己无法信任他。

  “我在你⾝边陪你,这种关系能维持多久?直到你找到下一个女人,下一个玩伴?”她⾼亢地道。

  “够了,我从不相信‘永远’,但是,靓柔,请给我机会,我从来没有这么強烈地需要一个女人。”

  她靠着他的肩膀,无声地响应他,他开始会说“请”了。

  在靓柔的坚持下,这部BMW还是属于执磊,隔天,他开车去上班。

  在他对她告⽩之后,靓柔一整天都魂不守舍,她躲着他。早上他起时,她还在‮觉睡‬,他出门时,她也没有出现。

  执磊受到很大的打击,有生以来第一次对女人告⽩,竟尝到失败的滋味。他决定要早些处理完公事,早些回家,多争取和靓柔共处的时间。

  虽说要早点处理完公事,可是等到忙完所有的公务,都已经下午了。

  今天一天,他太急于处理事情,连中饭也没吃,一下了班就赶忙回家,当他饥肠辘辘地开车经过一家花店时,突然灵机一动。

  他在花店门口徘徊,天知道他从来没有送过女孩子花。花店老板娘看着这位西装笔、成稳重的男人,介绍他买九十九朵玫瑰,说是“地久天长”执磊马上掏钱买下一大束花。

  他想起上次把盆栽丢掉,靓柔伤心的模样,她一定很喜花草,尤其女人都喜男人献殷勤。

  他把车驶上斜坡,转个弯,就快到家了。

  他在远远地,就看到家门口停着一辆机车,靓柔与那小子站在门口,亲密地谈笑。

  他把车转⼊另一条巷子,掉转方向,往山下驶去,经过垃圾堆时,他停了下来,把玫瑰花由车窗扔了出去。

  一路上,他没有方向地胡开着车,直到太西下,才把车停在一处山顶上。

  这个地方正是五年前他与⽗亲大吵一架,从家里逃了出来,最后停车的地方。

  只不过当年是气愤的心情,今天却是刺痛的伤心。

  五年来,他没有减少对⽗亲的恨意,他恨他,也恨李静,他无法忘怀⺟亲的死,所以,他一直逃避感情、逃避爱情,直到靓柔出现。

  苞她在一起很快乐,使他忘了仇恨,他已经好久不曾想起过去了,直到今天。

  他站起来,不知能去哪,找女人?他摇‮头摇‬,自从心里有了靓柔,他对其他女人都“免疫”了,碰她们都觉得恶心。“喝酒?”或许这是最好的方法,不是都说一醉解千愁吗?

  他驱车向市区驶去。

  都凌晨两点了,执磊还没有回来,靓柔不安地来回走动。

  他表示过再也不会这么晚回来,难道他只是说说而已?

  听到外面传来汽车声,靓柔跑去开门,执磊适巧跌进她怀中,她连忙扶住他。

  他喝得烂醉,能平安开车回来,也算是奇迹了。

  她无法扶他上楼,只好让他躺在沙发上。

  靓柔想去拿条⽑巾,想让执磊清醒一点。但执磊却拉住她,不让她走。

  她奋力的跟执磊在争战,吃力地想脫下他⾝上的外套,却反被他摔到怀里。

  “靓柔,不要离开我。”他呢喃着,手在她⾝上摸。“不许你跟那小子在一块。”他打个酒嗝。“大家都不要我了,我好孤独,妈妈!”

  他像小孩一样地要妈妈。

  “靓柔,要是你也离开我,又只剩下我一个人,我好怕!”他抱住了她。

  靓柔的泪⽔扑簌簌地掉下来,她不知道执磊竟有这么脆弱的一面。

  大家都不原谅他的“绝情”但今晚,她看到他彷徨、脆弱、无助、空虚的一面。

  她躺在他的怀里,哄着他:“我不会离开你,好好睡吧!”

  当靓柔从沙发上爬起来,执磊已梳洗完毕,穿戴整齐,坐在沙发上的一隅,眼神犀利地望着她。

  “很抱歉,昨晚我喝醉酒,没对你怎么样吧?”他缩回冰冷的面具下。

  靓柔‮头摇‬。

  两人尴尬地坐在那里。

  “我想,你可能不需要再待在这里了。那天…是我一时胡言语,你就当我没说过那些话。”

  敝不得沈迹说执磊是缩头乌⻳,一点也没错,但她不会上当的。

  “为什么?”她反问。

  “因为你喜的人不是我,是那小子,我都看到了。”他受不了地大吼起来。

  “你看到什么?”

  “我看到你和他在一起,亲密地拥在一起,就在门口。”

  靓柔笑了出来。“你在吃醋吗?”

  “我要你属于我,完全属于我,我不要你的心想着别人。”执磊坦承道。

  原来,他昨晚喝醉全是为了她。

  “你误会了,昨天他来向我告⽩,我告诉他,我有未婚夫了,请他以后不要再来找我。”

  “你有未婚夫?”

  “没有,只是要让他死心才随口说的,不过,我真的有心爱的人。”

  “是谁?”执磊焦急问。

  “你猜!”视柔俏⽪地答。

  执磊听出她的话意,扑向她呵庠,她尖叫着逃掉,从沙发上跌下来。

  “说,是谁?”他的脸靠近她的

  “昨天,我不理你,是因为我害怕,我怕你只是一时恋我,等你厌倦我时,会一脚把我踢开,那我会受不了,我一定会活不下去。所以,我无法接受只成为你的‮妇情‬。”她留恋地摸着他的。“可是,我想通了,不管你当我是‮妇情‬,还是玩伴,都没关系,只要现在你属于我,我就心満意⾜了。”

  “傻瓜,你不会只是我的‮妇情‬,你和“她们”不同,你是我唯一的宝贝。”他把下巴顶在她头上。

  “你爱我吗?”

  “我…”他迟疑着。“我从来没有爱过人,我不知道那种滋味是什么,但对你,我想要好好拥有你、珍惜你。”他承认道。

  靓柔有点失望,随即自我安慰,她在执磊心中毕竟是不一样的。

  “我知道你一定不信任我。”执磊认真地道:“我会证明给你看,让你知道你对我很重要。”

  “我要你知道一件事,我从来没有爱过别人,从来没有和男人睡在一起过;从来没有和别人接吻过,执磊,你是第一个。”她的脸颊布満‮晕红‬。“从你发现我、收留我的那天开始,我就爱上你了。我爱你,执磊。”

  自她被接进宋宅,宋执磊就是她全部的世界。

  “我知道。”他‮情动‬地把头低下,温柔地覆上她的,他的⾆头着她嘟起的红;她不由得弓起⾝子贴紧他。

  他吻过不少女人,但没有一个可以让他如此‮奋兴‬。

  他按捺不住地‮抚爱‬她的部。靓柔忍不住呻昑,他吻得她飘飘然。

  他伸手解去她罩的勾子,他俯望着她,她的部丰満感,他低昑一声,低头吻住她的蓓蕾。

  他的手臂紧紧地箍住她,突然,他一翻⾝坐起来,离她远远的,好似她是一条毒蛇般。

  她坐起⾝,一股‮愧羞‬涌上心头,強忍住泪⽔、穿上⾐服。

  “我是不是比不上“那些女人?””

  “不!”他跪在她⾝旁。“我太‮望渴‬你了,”他纳她⼊怀。“我很在乎你,你与那些女人不同,我不会轻易与你‮爱做‬,那太轻我们的感情,你懂吗?”

  靓柔一点也不懂。

  “你是那么美,任何男人见到你都会心动的,天知道我费了多大的自制力,才脑扑制自己不去碰你。”他的手不由自主地‮抚爱‬她的部。“我刚说过,我要证明给你看,证明我并没有玩弄你的感情。”他的声音因‮望渴‬而沙哑。“你是与众不同的,我要追求你。所以,拜托你以后不要再‮逗挑‬我了。”

  她笑了,原来,前些⽇子她总是想尽办法去惑他,他不是没有感觉的。

  “你真的认为我很美?”

  “当然,我对你有极⾼的占有。”他把她拉坐过去。

  “我很⾼兴我有这样的魅力。”她抬起头在他的嘴上迅速啄了一下。

  “乖女孩。”他赞美她。

  “我上楼‮澡洗‬。”

  执磊看着她上楼,心里很欣慰,他是她的第一个男人。

  执磊在客厅等着靓柔,利用这个星期天,他打算带她出去走一走,补偿一开始对她的忽略。

  她穿着一件T恤、牛仔裙,把长发扎成一条辫子,戴着一顶遮帽,从楼梯走下来。执磊忘我地凝视着她,无论何时何地,她都这么美,穿着休闲装,更显天真可爱。

  她微笑地望着执磊,他穿着她送给他的T恤、黑⾊的短,本来成自信的味道消失了,他像极了大男孩。

  执磊‮吻亲‬她的额头。“你好可爱!”

  “可怜的没人爱!”靓柔努起嘴来。

  “有我疼你,还不够吗?”他挽起她的手。

  “那你爱我吗?”

  “我说过了,给我时间,我现在无法回答这个问题。”他‮诚坦‬的道。

  他对靓柔依然有所保留。

  她知道执磊⾝旁现在只有她一人,没有其它女人,她要让他学到情侣之间的互信互爱,这只是时间问题,她有信心。

  他们去了金瓜石,又去九份,靓柔买了一堆石头,他们还在当地的小摊子吃贡丸、面线。天知道,执磊从来没吃过路边摊,但为了靓柔,他愿意改变自己。

  靓柔带他来到金山的慧明禅寺,他很讶异她带他来寺庙,他们一起在佛租面前跪下。

  “你为什么要带我来拜拜?”

  “因为你太“愤世嫉俗”了,我希望佛祖能化解你心中的怨气。”她话中有话。

  这些话在执磊听来,分外刺耳,难道她意有所指?他随即否定这种想法。

  自从离家以后,他从来不曾透露他是宋天擎的儿子,除了沈迹和尤黛玲,再也不会有第三个人知道,而沈迹是不会告诉她的,或许自已太多疑了。

  离开慧明禅寺,他把车开到一处不知名的斜坡,他们找了一处有草的地方,铺了一条⽑毯,撑起一把大伞,就地野餐起来。

  执磊把她的‮腿大‬做枕头,自然地躺在⽑毯上,享受微风的轻拂与极目所见的蓝天蔚海,青山碧草。

  靓柔打开竹篮,把她准备的小点心一样一样地摆开,有三明治、果汁、甜点、⽔果及卤味等。

  执磊整个人轻松不少,顿然开悟,使他的庒力也减少许多。

  他突然伸手揽住靓柔的头,给她一个吻。“谢谢你带我来看海,心情舒畅多了。”

  她的脸红了起来。“讨厌!大家都在看。”

  “你真容易脸红,像苹果一般。”他爱怜地‮摩抚‬她的脸颊。

  晚上,他们去基隆庙口吃小吃,或许是因为太饿了,执磊第一次发觉路边摊贩的海鲜特别美味,他与靓柔吃得津津有味。

  “好吃吗?”靓柔歪着头问。

  他点着头,嘴巴忙得无法开口说话。

  “那就好,我怕你不喜;毕竟你与我不同,你是上流杜会的人。”

  “你又怎么知道?”他敏感地问。

  “你只吃⾼级佳肴,以前我做大卤面,你都瞧不上眼。”她脑筋转得很快。“小时候,家里太穷了,每餐的剩菜,妈妈都舍不得扔掉,把剩菜和着面煮,就成了大卤面。”

  她一定有段悲伤的过去,执磊心疼地想。“对不起,靓柔,我以后一定吃你煮的大卤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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