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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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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生最大的快乐就是无事一⾝轻的到世界各地旅行!假使同行者又是心中伊人的话,那快乐的等级又上了一层了,阎焰这阵子就有这种深刻的体验。

  一趟藌月旅行回来,夫俩的恩爱羡煞了不少人。在阎焰爱的呵护下,戴舫宸越发漂亮动人。原本女強人外露的气焰锋芒消灭了不少,取而代之的是小女人惹人怜爱的温柔。

  下了‮机飞‬才出关就看到前来接他们的肯特家司机。

  “少爷,归来。”司机恭敬的欠了下⾝。

  “只有你一个人来?”阎焰打量了一下四周,以为阎镜观又在和他玩捉蔵的游戏了。“镜观没有来?”

  “她到‮湾台‬去了,至今还没有回来。”

  “怎么去了那么久?”阎焰浓眉微微一皱。镜观越是长大,他就越不放心,担心她真的会如同那位通灵人士所讲的一般,被一个大磁场傍昅⼊一个现代无法想像的古代世界,而那个大磁场的媒介就是他久寻不获的香⽟。

  如今香⽟没找著,那意味著妹妹的“危机”仍旧没过!

  他无法想像,镜观一个人独自生活在古代的情况。活泼好动的她要是被带回古代,那可就可怜啦!扁是想都不忍心,不行!他绝对不会让镜观发生这种事。

  “焰,小妹才到‮湾台‬约半个月,⾝边又有裴宇风和⻩娟保护著,她在那里很‮全安‬的。”戴舫宸已经听说了阎镜观可能会有“奇遇”的事,自然知道丈夫在担心什么。

  “还是把她早些找回来得好。总觉得她待在英国会比较好…”在回肯特家的途中,司机说:“少爷,咱们家昨天来了位贵客哩。”

  “贵客?”那也不是件稀奇的事。肯特伯爵德⾼位尊,结的人中并不乏‮府政‬官要,阎焰以为又是哪一个大官来拜访,暂居肯特家。“外公的游广,有‘贵客’并不稀奇。”

  “稀奇!”司机提⾼音量“伯爵的贵客是个东方老者哩!那个老人留了把好长的胡子,像‮国中‬的名画家张大千一样。而且啊,那人还穿了一⾝长袍马褂,样子好玩极了。”他可是第一回看到那么“奇怪”的人。

  当司机在描述那位“贵客”的长相时,阎焰直觉想到了宮居雁居士,也就是那位十年前来过肯特家为肯特家人卜前程的通灵人士。

  他再度光临肯特家,不知是为了什么事?

  十分钟后,车子在肯特家的花园前的广场停了下来。阎焰夫俩甫进大厅就看到肯特老爷和宮居雁隔桌对弈。

  一局下来,棋艺⾼深的肯特老爷⾜⾜输了对方六颗黑棋。

  “大师的棋艺可真⾼,我可真是自叹弗如。”

  “肯特爵爷今天心不在焉的,想提前结束这棋局。”宮居雁抚著胡子“你想问我今天突然造访的原因,是不?”

  丙真是通灵大师!连自个儿心中想什么也清楚,莫非他也能读心语?肯特老爷暗地想。既然对方都摆明“有话直说”的态度了,他也不必客气。

  “大师果然⾼明。”顿了顿,肯特老爷又接著道:“大师一向是无事不登三宝殿,不知这回是…”希望肯特家不要又“出状况”了。

  爆居雁第一次来是预言了阎焰将会是个“文武全才”的医生,甚至能准确的知道他将加⼊风云组织,当时在预言阎焰的未来的同时,也预言了当时年方三岁的阎镜观…他知道阎镜观与生俱来的超能力,也预言了她不平凡的未来,同时也说了她可能会有一段“不平凡”的遭遇…回到过去!只要这一切“配合”得刚好的话,阎镜观将会消失在二十世纪,回到古代去。

  “肯特爵爷…”宮居雁垂目冥思了一下“关于你外孙女的事。记不记得,我曾对你提过的‘大****’?那‘大****’五百年开启一次,开启的时间只有短短的一个时辰,之间如果遇到有缘人,且出生时辰又正好是双五的话,那么它将带对方至过去的世界。”

  “镜观的生辰的确是‘双五’。但是,您不也说过,‘大****’此回将出现在‮陆大‬,只要镜观不踏上那块土地就不会有事了。”

  “我是那么说过…”宮居雁的语气有些沈。

  “大师,出了什么问题吗?”阎焰一路听来,越来越觉得“有事情”即将发生了。

  “最近我观了天象,‘大****’即将在中秋左右开启。中秋距离现在还有三个月,而你外孙女的命星已在‘闪动’,相当不稳定。命星一旦闪动,只怕逗留在这世界的时⽇已不多了。”每个人在空中都有自己的命星,运势強,则命星越亮。命星一旦闪动就是厄兆出现,命星殒落则表示此人已不存在当下的世界。肯特老爷的脸⾊倏然一变,阎焰更是动异常“难道…难道没有别的方法吗?”

  爆居雁沉重的摇著头“天命难为。不过…这也不意味著没有奇迹出现,只是异数渺茫…”

  “不!我不相信!”阎焰的浓眉一皱。“人定胜天,谁说天命不可违!”

  “阎焰…”戴舫宸面对这种局面,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丈夫。毕竟他就只有那么一个妹妹,两人可以说是相依为命。

  “我现在就把镜观找回来留在我⾝边,一刻也不许她离开我。由我这个大哥守著她,难不成她能在我的监护下到‮陆大‬去不成?”要是连一个小娃儿都看不住,那他也枉费当风云人了。

  爆居雁抚著胡子一笑,站了起来“阎王注定三更死,岂能留人到五更?年轻人有年轻人的狂傲。但,又为何要与天斗?”

  肯特老爷看着宮居雁一步步往门口移走,紧张的说:“大师,我就那么一个外孙女,难道…一点办法也没有?就算异数渺茫,只要有一丁点的期望,我都不愿放弃!”

  “她并不是从这宇宙间消失,不过是到另一个朝代去而已,爵爷似乎不必那么担心。”在他要跨出大门之间,神秘的说:“千里姻缘一线牵,纵使生于不同时空,只要有机缘终是要相遇的。”

  目送著宮居雁离开,肯特老爷细细的咀嚼著这句话的意义。

  莫非…镜观的“有缘人”是生于不同时空?要相遇非得要一方到另一方所处的时空?这…究竟是怎样一种缘分?

  正当肯特老爷垂目冥思之际,阎焰也正想着同一种问题,不同的是,他十分倔強的想抗拒宮居雁口中的“天命不可违。”

  无论如何他也要将妹子留在二十世纪!回古代去?一个二十世纪的超少女要回古代去!哦!老天,镜观那种活泼静不下来的个,要真不幸活到古代去,八成没几天就给当成“妖怪”一把火烧了⼲净。

  想办法!他一定得想法子把妹妹留在自己⾝边…?

  说真的,如果不是别无选择的话,她宁可留在裴家面对裴爷爷和裴,再不,也宁可面对裴家新来的,说话会夹杂著菲国土语英语的佣人…反正,再怎么没选择,也不会选择和⻩娟在一块儿就是。手中抱著熊宝宝,阎镜观对著后照镜扮鬼脸。

  有够不幸!今天就那么倒楣,裴宇风不知是吃错葯还是脑袋出了问题,他居然叫⻩娟带她出去逛逛!而更令人不敢相信的是…⻩娟居然二话不说的答应了。

  痹乖,今天大伙儿都吃错葯了吗?

  就这样,她没有反对余地的和⻩娟“塞”在一块儿了。

  阎镜观很“哀怨”的想着那么美好的傍晚即将“葬送”在女冰山的手中,仍不时对著镜中摆著前途“无亮”的滑稽表情。

  这个小女娃“头壳”坏了吗?⻩娟不著痕迹的注意到阎镜观猛对后照镜扮鬼脸。

  基本上,就这段⽇子相处下来,她发觉阎镜观也许是⽪了些、好动了些,这些都还构不成令人头疼的问题,较令人“头大”的问题是…这小女生太聪明了!聪明到令人感到恐怖,备觉庒力,仿佛一不小心蔵好心事就会被看透一般!包何况她还有项令人害怕的超能力。

  不过,她实在是长得太讨喜了,说实话,自己阅人也不在少数,像阎镜观那么美的美少女她还第一次见到,她美得典雅纯净、灵气人,仿若是池畔含苞待放的清莲一般。这样的女孩,很难教人拒绝得了,而自己,有时候也会在她的灿烂笑容下忘了她是“何许人物”就像现在。

  “你怎么不说话?”她的记忆中,阎镜观对裴宇风似乎话多的。

  “我以为你会比较喜安静哩!”阎镜观吐了吐⾆头。和这个大姐姐在一块儿似乎好拘束!自己不讨厌她,但是…⻩娟的人给人莫名的距离感。

  “会吗?”她淡淡一笑,微微的上扬,形成一个好看的弧度。“平时静够了。”

  “你是指现在我可以‘聒噪’一下吗?”偷眼看了下⻩娟,发现⻩娟居然在笑耶!这个柔和的表情给了她好大的鼓励,于是阎镜观说:“你笑起来很好看耶,我觉得啊…你应该常笑哦!”她一向洞悉人,知道这句话定能给对方吃了口糖般的愉快,不过,话说回来,她说的也是实话。

  “你的嘴巴一向那么甜?”

  “你一向对自己没自信吗?”

  沉默了一下,⻩娟才开口“镜观,你真的不満十四岁吗?有时候你的问话教人招架不住呢。”在和她对话的同时,⻩娟的车速一直维持在⾼速。

  这已经是“老掉牙”的问题。奇怪啦?这年头为什么许多大人老是把她的早看成怪物一般呢?她可不认为早有什么不好。

  “招架不住?”顿了下,她顽⽪的说:“不会嘛,我觉得你能适应和我说话的,一点儿也不像‘怕’的样子。”

  ⻩娟看了她一眼“有时候觉得你说话的样子和某人很像。”

  “裴宇风吗?”像他!呵!那她宁可一头撞死。谁像他那么“没路用”啦?这⻩娟追到现在还没追到,真是四肢发达、头脑简单。

  “你倒有自知之明的。”

  “当然有啦。”算了,看在“好哥儿们”的份上,暂且“像”他一下吧。接著,她反问⻩娟“⻩姐,你喜不喜我?”这句话可是问得有哲理的哦,且看女风云如何回答!

  “喜你?”怪啦,这小丫头又在玩啥把戏了?于是,她小心的回答:“你是一个漂亮的女孩,谁会不喜呢?”

  “你方才说我像裴宇风,你喜我,以此类推,那你也喜他喽?”瞧,多有逻辑的一句话!

  ⻩娟一直维持⾼速的车子,此时突然来个紧急煞车。

  “是他叫你问我的?”

  这女人怎么突然踩煞车?她不要命也不要拉人垫棺材背嘛!阎镜观惊魂甫定,忙予于反击。

  “他⼲啥叫我问这问题?你和他是长期搭档,他想问什么你会不知道?更何况他的子你也比我清楚,任何事绝对不假人之手。其他事是如此,感情的事更是这样!”

  叹了口气,⻩娟步下车子。她走到栏杆前倚著栏杆看大海。

  过了一会儿阎镜观也下了车,和她并列看夕

  “我问‘那句话’并没有什么意思。纯粹只是个人以为你和裴宇风搭的。”阎镜观偷瞄了一眼⻩娟,见她脸上没啥表情,于是又说:“其实就算你不喜他那也无妨,像他那么有型的男人,铁定会有女人主动献殷勤的。”

  ⻩娟沉默的以不变应万变。这个女孩太精明了,她不想被探测心事。

  “唔…我觉得李‮姐小‬似乎他的。”

  “李香君喜他跟我何⼲?”⻩娟的脸上仍是冰山表情,语气中却透著不悦。

  “呃咦…我方才只是说‘李‮姐小‬’,并没指名道姓说是那位李‮姐小‬,你怎么知道‘李香君’喜他?”呵…原来她仍是留意裴宇风的“人气”的嘛!不错!不错,有在意那表示他仍有希望。

  “你说‘李‮姐小‬’,我当然直接想到李香君,那并没有啥好奇怪的。”

  这样的“联想”自然无可厚非,但是…那“吃味儿”的语气不会也是“联想”出来的吧!

  别以为小女生没谈过恋爱就对“爱”无所体会。呵!“吃味儿”那一套,她可是比别人“研究”得更透彻哩。没法子,谁教她天生就受宠,当别人稍不注意她而在意其他人、事、物时,她就会适时的吃起味来了!

  呵、呵、呵,今天和冰山出来也并非全无收获嘛!起码知道“冰山”內心对裴宇风是有那么一些些在乎的。

  这么说来,裴二愣子仍是有希望的嘛!

  ⻩娟的心跳从方才的“李香君”事件‮速加‬跳动,到现在仍未恢复正常。当她看到⾝旁的阎镜观对她露出“満意”的笑容时,心跳更是肆无忌惮的狂跳!

  这小女生…她…她笑什么?⼲啥瞧着我笑得如此开心!⻩娟真是有莫名的恐惧,上帝,她到底在笑什么…今天真是不怎么开心的一天,⻩娟吃了饭就借故回房休息了。

  打从几个小时前阎镜观给了她一笑之后,她就“不舒服”到现在。

  ⻩娟不断的自问,她到底看出了什么?

  不行,怎么能让一个小女生把她的情绪牵动呢!翻了个⾝,她打算去洗个澡,把之前一些事情一并忘掉。

  当她出了浴室之后,赫然发现裴宇风正坐在茶几旁的沙发上若有所思,看到她出来才抬起头。

  “总部来了命令。”

  “什么?”

  “要我们尽快起程到‮陆大‬去。”他将总部传来的文件拿给她看。

  ⻩娟接过文件迅速流览了一遍。“来得倒是快的。”

  “还有一件事情。”裴宇风瞧着⻩娟。“后天齐傲会到这里来。”

  “他…要来!”⻩娟內心百味杂陈,也理不出个味道来。她倾慕的人要出现了,而她的心中竟没有一丝喜悦的情绪。“他来的话…曲宓也会来吧?”“曲宓另有其他任务,所以…齐傲这回的‮湾台‬行是只⾝前来的。”他淡淡的说;“大伙儿许久没聚在一块了,这回有这机会倒是难得的。”

  “你和他聚聚吧,我…”她将头一垂,脸上的神情是落寞的。“我出现不大好吧!”有些人是心中想见的,但是真正见到了又不如不见。

  她钟情于齐傲,而齐傲钟情于曲宓…爱人的苦,不能得到回应的苦…难道…这一切还得继续下去?不!再继续下去,她会疯掉!

  “大家都是同事,许久没见面了,为什么不聚一聚?”裴宇风淡然的语气中有著自己才知道的苦涩。

  齐傲的出现令⻩娟痛苦,又何尝不令他痛苦?这之间没有任何人有对错,如果真要说有错的话,那只能说大家都太痴心了。

  “有些人很难令人忘记,而他给予的痛苦一样教人难忘。现在我所能做的并不是忘掉那些苦,因为我本忘不了,我所能做的是不再使苦加深了。”

  “鸵鸟心态?”裴宇风苦笑“那太不可爱了。”

  “不管你说什么我都不愿意再见他。”

  “想不到你还是那么爱他!”

  “不!我会让时间证明一切是可以淡忘的。”

  “既然那么笃定可以淡忘就该勇敢的面对问题,而不是一再逃避。”

  “没有人能勉強我所作的决定,就算是你也不可能。”她皱著眉“我是一个‮立独‬个体,没人可以左右我。”

  “而你却甘受齐傲的左右!我真的很同情你,为什么不试图从那个既没开始,自然也谈不上结束的感情深渊中走出来?”他看着⻩娟倔強的抬⾼下巴,又说:“别再试图用不在乎的冷漠面具去隐蔵內心的脆弱了。你说时间可以使你淡忘掉对齐傲的感情,那就去见他,让我看看‘这段时间’你究竟淡忘了多少。”“我的事情不用你管!”⻩娟大声的吼回去。“你以为你是谁,有资格那样说我!”

  裴宇风冷冷一笑“我是没资格,只是同情你而已!对你只是同情而已,懂不懂?”

  “不要说了、不要再说了!”

  “我偏要…”

  接著“啪!”一声的巨响打住了裴宇风的话,他愕然的抚著脸…⻩娟没想到自己真的会出手打他,神情也有些失措,望着自己的手一会儿,她才开口“我…我的事用不著你管。”

  裴宇风看着她,在转⾝离开前,他说:“我不会再管了。”呵!他算什么,在她心中,他一点地位也没有的,不是吗?

  吧啥呢?痛苦也只是她自己的事,为什么要多管闲事的管她要去忘了谁?对她的关心到头来还不是给看成多此一举!

  裴宇风带著一座五指山走出⻩娟的卧房时,面而来的居然是阎镜观。

  哦!上帝,这算不算屋漏偏逢连夜雨?

  “嗨…”哇啊!好雄伟的一座五指山呐!阎镜观带著同情的眼光。“你方才…不会是奷未遂吧?”从⻩娟的房里走出来,又带了座五指山神情愤的,不是奷未遂是啥?

  “奷未遂?”裴宇风一翻⽩眼“你头壳坏掉!”他没好气的往前走。

  “那你脸上的‘小山’是…不会被猫抓到吧!”一看到那座“浮雕”似的五指山也知道此“猫”的威力之強。

  “猫!你看过那么大的‘猫掌’吗?”

  “那是…”

  “被‘⺟老虎’踹到。”唉!能说什么呢?他自找的吧!

  “有什么我能帮忙的吗?”基本上,她是认真的想撮合他和⻩娟的。

  “我的事自己解决吧!”他拍了拍她的头后,便走了。?真是不是冤家不聚头!⻩娟这几天都避免和裴宇风见面,出门避著他、吃饭避著他,就连回家的时间也都算准的不遇上他。那天打了他一巴掌的事到今天她都还十分后悔,所以才不好意思见他。而裴宇风也好似知道她在躲他似的,也不让她为难的见到他,可偏偏,连准备到超市买些东西却还是遇上了他!

  只是她看到他正走出超市,而他并没有发现仍坐在车上的⻩娟。

  裴宇风走出超市正要过马路到对街开车时,一部行驶快速的汽车急驶而来,眼见就要撞上了走在斑马线上的一个小男孩,裴宇风往小男孩扑去又抱著他在地上转了几圈,这才使男孩幸免于难。

  “方才真是好险。”裴宇风喃喃的说,然后扶著小男孩站了起来。

  “叔叔…你的手在流⾎。”

  “不碍事。”他拍拍小男孩的头“以后过马路得小心了。”小男孩离去之后,他轻轻的转了下手腕,发现左手本无法弹动,一股椎心之痛袭⾝而来。他又再试了试“不好,只怕手的骨头受伤了。”

  正当他要掏出钥匙开车自行就医时,⾝后传来悉的声音“我来。”

  ⻩娟方才在对街的车上看到裴宇风不顾一切的扑⾝去救那小男孩时,心脏差些没停止。

  方才真是太危险了!在那一刻间,她体会了什么叫担心受怕!那一刻她担心得连眼泪都在眼眶中打转了,待裴宇风扶起小男孩时,一颗悬在半空中的心才落了地。

  “你怎么会在这里?”

  没回答裴宇风的话,⻩娟反问:“手伤得要不要紧?”她菗出车上的面纸为他把外伤的⾎迹擦掉。握到他左手关节时不噤皱了下眉“这个地方只怕伤得不轻。”

  “有些痛。”老天!那痛绝不是“有些”而是“要命!”

  “我马上送你到医院…”然后她跟著裴宇风上了他的车,但由她来开车。

  沿途中两人都没说话,直到一个红灯停车时。

  “⻩娟你很冷吗?”

  “什么?”

  “你的手抖得好厉害。”他注意到她握著方向盘仍微微颤抖的手。“很冷的话,后头有外套。”

  她微微的摇著头。她确定自己并不冷,只是她的⾝子为什么仍抖得那么厉害?不只是⾝子抖得厉害,连心跳速度都比往常快了许多,大概是方才裴宇风的“义行”吓坏她了。

  她自认不是一个胆小的人,出自风云的她更不会是个遇到事情就手忙脚的人,为什么此刻她却是慌得像是上刑场一般?

  而她和裴宇风是多年的搭档,对他的关心是无可厚非,但是…方才当她看到他遇到危险时的反应又岂是只有担心而已?除了担心之外,她更是感到一股莫名的恐惧,恐惧的理由竟是…害怕失去他!

  天!今天到底是怎么了?为什么她会对裴宇风产生这样的情绪?

  莫非…不及再往下深思,车子已经来到医院门口。

  现在想这些七八糟的事⼲啥?先担心裴宇风的伤才是,⻩娟最后给自己找了个藉口。

  “回家!不要!我还没玩够呢!”阎镜观接到远从英国打来的长途电话。此刻正和她“谈判”的是她那方从欧洲藌月旅行回来的大哥…阎焰。

  “听著,我不管你有任何理由,立即回英国。”阎焰的语气十分严厉,一点也没有开玩笑的成分。

  “不要!除非你给我一个合理的理由。”虽然电话中看不到老哥的样子,不过,她可以想像得到此时他定是十分严肃。他一向不是个“正经八百”的人,怎地才藌月一趟回来就转啦?难道他的藌月度得不愉快?

  炳!那也是他们夫间的关系嘛,⼲啥拿她这当妹子的开刀?

  “阎镜观,你马上给我回英国!”阎焰此时为了她的安危已经了方寸,没时间再陪她抬杠。“你不回来的话,我亲自跑一趟‮湾台‬!”

  被哥哥那么一吼,阎镜观也有些愕然了。心中虽然十分不甘心,但是姿态明显降低。“喂,老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非得要我回去呢?‮湾台‬真的很好玩,且我的安危又有裴宇风和⻩娟负责,若没啥要紧事就让我多待些时候嘛!”她动之以情的说。

  “镜观…”听她那么说,阎焰才缓了语气“听话,先回英国,如果这么喜‮湾台‬,那么下一回我休假时再陪你走一趟,好吗?不过,现在请先别问我理由…立即回英国。”

  待她回英国再跟她说宮居雁那天说的话吧!届时,她会明⽩他要她回英国的原因,为何不现在对她说明原因是因为这小娃儿有时“铁齿”的,她很有“乃兄之风!”

  至于这丫头是不是又要运用测知过去的能力去了解原因,那也只由得她了,反正,现在他所要努力的就是…把她叫回英国。

  考虑了一下子,阎镜观才十分不开心的说:“好吧,回英国就回英国嘛!不过…你可要实行你所承诺的话。还有啊…”好不容易得到的“敲诈”契机,她怎能⽩⽩错过?“下回到‮湾台‬,我要待⾜两个月。”

  “那还有什么问题。”一听说妹子愿意乖乖回英国,阎焰什么也答应她。

  “好吧,成!”

  币上电话之后,阎镜观即向在场诸位宣布要回英国的消息。

  “怎么不多玩几天?”裴夫人一听说她要走,心中竟起了不舍之情,阎丫头真的讨她心的。

  “是啊,‮湾台‬还有许多地方你没去玩呢。”裴运德也开口。“玩够了再回去。”

  有人“挽留”的感觉真好!不过,阎镜观说:“我答应哥哥要回去了,不过,他答应我下次会陪我一块来的哦!”她笑着说:“我会想你们的,不必太想我啦!”“什么太想你?”裴宇风在此时正好踏⼊大厅,左手上著绷带,后头则跟了⻩娟。

  “你怎么啦?怎么伤成这样?”裴夫人忙走过来看儿子的伤势。“发生了什么事?”

  “不小心跌倒撞伤了骨膜,不碍事。”可不能让老妈知道“义举”经过,要不,铁定她又要念一大堆,更何况,这伤真的不重嘛!为了不让大伙儿重点会放在他的伤上,他说:“方才镜观说那句话是什么意思?”

  “我要回英国了。”唉…一想到此不免有些气愤,⼲啥呀!好端端的回英国做啥?不过,她仍是认命的说:“哥哥要我回去,大概有啥要事吧!”

  “是吗?”裴宇风想了想“也好,我和⻩娟这几天也必须到‮陆大‬一趟。”

  “去‮陆大‬?你们两个为什么一起去?”李香君第一个表示关心!两个不同工作质的人为什么老是走在一块?如果没记错,裴宇风是任教于大学,而⻩娟则是航空公司的主管不是吗?

  “我有一个重要的学术会议,而⻩娟则因为私事得到‮陆大‬一趟,两人自然相偕而行喽。”面对外人的“质疑”裴宇风和⻩娟早就练就了炉火纯青的掰功,他们不这么说,难不成要承认自己出自风云吗?那事情可“大条”了!届时⺟亲不寻死寻活的要他退出组织才怪哩!

  “既是如此,那么我可不可以与你们同行?”李香君十分中意裴宇风,有机会同行她不会放弃机会,更何况这回他可不是单独赴‮陆大‬,⾝旁还有个“她”哩!这教她如何放心?“我也想到‮陆大‬走走,正好这段时间我还没为自己找到下份工作。”找工作对她而言并不是难事,反正不急嘛!唯今之要,还有什么比“盯”紧心上人更重要的呢?

  “你也要去?”不会吧?李香君真跟去,那他们办案时多不便?

  “就让她去嘛,正好,香君的家族在‮陆大‬有多项投资,也在那里置了产,有她同去吃住镑方面都方便不少。更何况,你这回也只是去开个会而已,不是吗?”裴夫人颇赞同李香君同行。

  “这…”裴宇风偷偷的看了眼⻩娟,而她也正好看他,四目一接,她忙撇开脸,借故上楼去。

  完啦!⻩娟一向误会他和李香君之间的暧味,现在她八成更以为李香君同去是他家人的安排,这回可真是跳⼊⻩河也洗不清啦!

  算了,反正就算他和李香君真有什么暧昧之举“⺟老虎”大概也不会太在意吧?毕竟她的心…此刻仍全是齐傲的影子!

  齐傲…唉!一边是友情,一边是爱情…难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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