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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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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已经快五点半了。早上和席君越是约六点在百货公司门口见面,然后一块用餐,可现在…她却想一个人静一静,暂且不想见他。

  原本以为爱上一个人的心情该是很开心的,没想到她的爱情似乎不是这么一回事!

  她呆呆的看着席君越给她的‮机手‬发呆。她果真只是他的假情人!哪有往中的情人成天不给—通电话的”其实,她也真的很无聊!明知道自己在席君越心中的地位,却又痴心妄想的期待“奇迹!”就像…她明知道除非是她主动打电话给他,否则他是不可能打电话给她的。女人有时候真的很傻!有很多的明知道,可却又期待会有不同的情况出现!

  又看了‮机手‬发了一会儿呆。正准备放⼊口袋之际,‮机手‬奇迹似的响了。她急急的接了起来,方才心中的郁一扫而光。

  “喂。”听到席君越的声音,她开心的快跳了起来,一颗心怦怦跳的。可接着他所说的话,却令她的心情由云端直坠⾕底。

  “花宛,我是席君越,今天晚上的晚餐约会取消了,我和一个重要的客户约见面,所以用餐的事改在改天吧。”席君越一面说着电话一面签着文件,半个小时后他要去赴约了。“待会儿我叫司机送你去用餐。然后载你回别墅。”

  花宛的心沉重得想哭。方才才想暂时不想见他呢,可见不到他时,她又没有一种如释重负的感觉。“你不用叫司机过来了,晚餐和回别墅的事我会自行解决。”

  “你不⾼兴?”席君越停止签字的动作。“临时取消约会我很抱歉,可是…”

  “我没有不⾼兴,你忙你的吧。”她不礼貌的截断了他的解释。她只是他的假情人,他的客户的确是比她重要。她知道,一直都知道,可是…可是为什么她还是那么难过?

  她內心的情绪澎湃,说出来的话自然任。切断了电话,她的失落感更重。

  她怎么会变得那么不可理喻呢?可能是早上和Steven见过面,他所说的很多话一直徘徊在她脑海,因此不被席君越重视的感觉,令她变得有些歇斯底里吧?

  她现在好需要有人陪在她⾝边!如果胜蓝和晓棠在就好了!可是现在她可是在英国呢!一想到在异乡连个说话的对象都没有时,她的眼眶灼热了起来。

  手握着‮机手‬,她忽然想到罗诏给她的电话…

  她只是需要一个朋友陪伴她,找他…可以吗?

  她很犹豫,可由于沮丧伴随而来的痛苦和寂寞感,使得她找出⽪包中的电话。

  她只是约个普通朋友见个面而已,这样应该不会有问题的。忽地席君越不悦的表情浮现在脑海中,她的心又犹豫了起来。

  那家伙那么不在乎自己,她为什么要在乎他?他不喜她和罗诏走在一块,她就偏要,气死他最好,想着、想着,她很快的输⼊号码拨了出去…

  约莫半个小时后,在花宛频频看表之际,她⾝后有一低沉声音传来。

  “‮姐小‬,寂寞码?一起吃个晚餐吧!”接着一把红玫瑰往她怀里塞。

  花宛看着漂亮的花束,脸上总算有些笑意。“送我的?谢啦,”嗅了下浓郁的玫瑰香气,花宛又想起上一回席君越送她的紫⾊玫瑰。

  她收过无数的花,对花似乎也没什么特别的偏好。可打从上一回席君越送过她紫⾊玫瑰后,她就好像钟情上那种带着神秘⾊彩,有着让人无法抗拒的魅力的花朵了。

  是紫⾊玫瑰真的有昅引住她魅力?抑或是因为它是席君越所送的?

  “晚上想到哪里吃饭?”罗诏看着她,她的美真的令人想收蔵!

  “没意见。”她努力的收回心情,不再去想席君越了。想他是一件很伤神的事情。“吃的方面我没意见,不过我喜喝调酒,你知不知道有什么地方有得喝?”庒力大或是心情不好、感觉对的时候她喜喝几杯。

  “喝调酒找我就对了。”他也喜喝,因此知道不少不错的店。

  因为彼此都有共同嗜好,用过晚餐后,他们立即前往罗诏口中最佳喝调酒的地点。彼此各点了一杯⾎腥玛丽和马丁尼。

  “这地方真的很有气氛。”下次若和晓棠她们一块来这里旅行的话,非带她们来不可。她们一定会喜这里的。这个地方不但气氛好,连杯子和桌上的摆饰都很讲究。“对英国你很吗?觉得你好像知道不少好地方。

  “这家店是非常有名的店,在这里常会看到一些名人嘿。会知道这种名店并不稀奇,甚至连伦敦名店手册上都会有介绍。”他啜了口开⽔。“不过,我对英国这个‮家国‬不陌生倒是真的。”

  “你老跨国接Case吗?”她记得他的职业是会计师。

  罗诏笑了出来。“不是。我是因为大学的时候全家移民这里,曾在这里待了几年,一直到大四才因为生病了,她坚持要吃一位老中医的葯,因此全家才又陪她回国。”不过现在一有空,他还是会往英国跑。

  “怪不得你对这里很多地方好像都算悉。”而且说起英文有一个很重的英国腔。“那还真不错,要到这里玩找你就对了。”

  罗诏啜了口侍者端来的烈酒,灼热的感觉由喉咙蔓延到‮部腹‬。他看了她一眼“这一趟英国行你不是有护花使者?”前几天在饭店遇到她,有一个十分俊美的男子就站在她⾝边。那个人好像是AHV的总裁,只是…可能吗?不会花宛的男友就是席君越吧?

  花宛有些落寞的一笑。“是啊。”

  “那个人是AHV的总裁席君越吗?”上回在丘比特门前,由于对方坐在车子里头,且车窗玻璃又是深⾊的,因此没看到她男友的庐山真面目。

  “你看到啦?”男友?很甜藌的称谓,可此刻听在她耳中却是有些难过,她啜了一口调酒。“和那种人往很累!他永远是工作重于情人。”

  其实她好像不应该如此说席君越的,毕竟她不是他的真情人,也许他…对真情人的时候不会这样,会十分体贴,什么事都以对方为优先。

  一回神,发觉罗诏正盯着她看,她有些尴尬的换了个‮势姿‬。“对不起,我好像一直在抱怨。”

  “怎么会?我很⾼兴你把我当成可以说心事的朋友;”

  花宛一笑,很不解风情的说!“我们的情谊说这种话,好像有些浅言深了。”她喝了一大口的⾎腥玛丽,杯底见天了。招来了侍者她又要了一杯。

  酒真的能够放松紧绷的神经。瞧,她现在心情已经没方才那么郁闷了。

  “认识多年的朋友也不见得能说得了真心话,可有一种朋友却是一见如故的,就好像一见钟情的情感深度,有时并不亚于⽇久生情啊。”

  他的话和她的浪漫思维好像有些接上线了。她一笑“男人中应该很少像你那样有浪漫细胞的了。单就这—点来说,我欣赏你。”她接着喝的是威士忌。

  “是啊,有些人是可以一见如故的,我实在不能用时间去衡量朋友的价值。”又不是红酒,年代越久,叫价越⾼!

  “恋爱该是让自己开心的,不开心的恋爱就该当机立‘断’。”罗诏瞅着她笑。“还记得自己的座右铭吗?这句话可是害我的同学从此之后失恋了呢!”

  “我从前还真狠!”她哈哈大笑。

  “花花女就该有花花女的作风。想当年我虽然很周情我同学,可私下却觉得你好酷!”

  他的用语直叫人发嚎。“那叫‘好毒’好吗?我啊,当时是因为没有遇到真正动心的人,才那么⼲脆,真的喜上的情感会使人变得异常懦弱的。”

  “席君越使你变得懦弱?”他看得出来,在这段感情中花宛并不快乐。以前看到她,总觉得她亮眼得恍若在发光一般,可这回看到她,她虽然美丽依然,但夺人的丰采却像是蒙了尘一般。

  一杯接着一杯的酒下肚,花宛虽然酒量不差,神智也算清醒,可似乎乎不再那么蔵得住心事。“爱一个人原来会那么痛苦,我终于体会到了。”

  岸出了情感却得不到回应的感觉…她好难过,好想放弃!可是…她发觉感情不是⽔龙头,可以收放自如的。

  “既然痛苦那就放弃啊,放弃之后去找一段令自己开心的恋情。”

  “对象呢?你要⽑遂自荐吗?”她笑了,当了多年的花花女,早练就了一双看透男人心思的火眼金睛了,一个男人对她有没有意思,,她一看就知道。

  当然,她喜的男人例外。要不是这样,她现在就不会那么苦恼了。

  这么想她这双火眼金睛实在该刨掉,更正用得着它的时候老故障失灵,用不着的时候又奇准无比!

  “有何不可?”心意被看穿的罗诏不以为意,这样不也好的!“起码选择我,我一定会努力的让你开心。”

  “你是个很好的朋友,跟你在一块真的会很开心。”罗诏是个好人,讲话又幽默,真的可以选来当知心好友。“可当你是我的男友时,你不见得可以带给我开心,因认…我并不爱你,你给的并不是我想要的,最终我们都会因为筋疲力尽而分手的。”

  “而席君越的爱是你所想要的!”他觉得难过,可却感谢花宛诚实的告诉他这些话。直接的拒绝,比找了一堆搪塞,所谓委婉的借口令他可以接受。

  其实像他这种自尊心強的人,在被拒绝时,需要的是对方直接的真诚,而不是委婉的虚伪同情。因为那会使得他更加难堪。

  “应该说是‘期待’”她笑了,脸上已有明显的醉意。“期待得到他的爱,期待他能回应我的感情…可是我好像,越来越没有耐心了。”她有些失态的趴在桌上,渐渐有了睡意。“因为没有耐心了,所以我只好用任的方法去引起他的注意,可是,他好像也不在乎…”因为醉了,平时筑⾼的心防坍塌了,花宛的泪⽔一滴滴的滑落。

  “你们不是在往?”

  往?“假的…一切都是假的…”她的眼睛缓缓的闭上。好累…⾝体和心理的疲惫令她昏昏睡。

  往是假的?也就是说,花宛和席君越并不是真正的情侣?可她却动真心了?“傻瓜,⼲啥让自己爱得那么痛苦?”也许…是因为他从来也没对谁真正的用过情吧?因此尚体会不到被情字‮磨折‬的感觉。

  看着沉沉睡去的花宛,她长长的眼睫⽑上仍沾着未⼲的泪⽔,模样更是惹人怜爱…

  是朋友就要为她善后,都醉成这样,又不知道要如何联络到席君越。看来,也只得先将她带回饭店再说了。

  叫部计程车回饭店,一路上花宛睡得又又香,而罗诏却是一脸无奈。尤其是当他叫不醒花宛,得抱着她回饭店时;饭店人员看他的眼神好像他是“采花大盗”正进行着什么下流勾当似的。

  好不容易去柜台另替花宛开了个房间,且伙同饭店人员将她安置在上,正打算离开时,花宛的‮机手‬响了。

  这个时候会是谁打给她?罗诏盯着‮机手‬看,很直觉的就想到一个人。好一会儿他才接起电话“喂…”

  一听到是个男人的声音,席君越怔了一下。“我是席君越,请问这是花宛的‮机手‬吗?”不愉快的感觉令他紧锁着眉。

  他自己的‮机手‬号码他岂有拨错的道理?可接电话的人却是个男人!

  “是,可她睡了,不方便接电话,你明早再打电话来吧。”他看过席君赶上过电视访谈,这声音应该是他的没错。

  席君越深昅了口气,极度不愉快的说:“你是谁?告诉我她现在在哪里?我去接她回家。”他一个小时前才要经理送客户回饭店。

  结束了应酬后,他打了几通电话要告诉她,他今天打算住在公司附近的房子,不打算回别墅了。可电话一直都没人回应,因此他直接打电话回别墅,管家又说她没有回去!接下来的时间他‮狂疯‬的找着她,好不容易‮机手‬接通了,接电话的却是个男人!

  “我是罗诏,花宛的朋友。她在我的照顾下十分‮全安‬,且睡了,不劳大总裁的关心。”

  “罗诏?”那不是已有两面之缘的男人吗?他看花宛的眼神一向不掩饰他对她有好感,一想到此,席君越的感觉更不舒服了!“告诉我,花苑现在人在哪里?我要去带她回来!”他心里直泛酸,脸上的表情更是难看,已端不住平?浔哪Q恕?br>

  “花宛不是玩具,在你想见她的时就呼之即来,不想见她时就挥之即去。”这些话其实他这外人不适合多说,可他却看不惯他忽略她。“你的事业固然重要,多花些时间陪陪她吧。”

  “你很关心她?”

  “我和她是朋友,难道不能关心?“

  “你知道你和她只是朋友就好。”

  “什么意思?”心思被窥知的感觉并不是舒服,罗诏的声音沉了下来。“你方才说那句话是什么意思?”

  心虚了吗?席君赶淡淡的扬起一抹冷笑。“只朋友就要懂得拿捏朋友的界限在哪里,不要逾了规矩,更不要有非分之想。”

  “我有那种机会的话,那表示你这男友表现得太差,我觉得花宛有必要除旧更新了。”

  无意义的争吵徒增心烦。“我再问你一次,花宛在哪儿?”看不到花宛他有些焦躁不安,发觉她在除了他之外的男人⾝边,他更是心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

  “我说过她已经睡了,⾝为她男友的你难道连这一些体贴都没有?”罗诏的语气充満了挑衅。“看来…我有非分之想的想法好像更坚定了。”

  席君越深昅了口气。“你…”正当他要开口问花宛的所在时,罗诏已将电话切了,更关了机。

  这小子敢关机!有人敢挂他电话!席君越一楞,气愤的将‮机手‬往地上一摔,低咒了一声“Shit”

  他倒坐回沙发上,一股莫名的气愤袭上心头。他觉得五年前的故事好像又重演了…

  多年前他爱上了苏君薇,而她又爱上了别人,然后背弃了他。而今…

  忽地一怔,席君越被掠滑过脑海的一句话吓了一跳…他又爱上了花宛!

  他爱花宛。这句话在他心中起了很大的震撼。因为他从来没想到这样一句谨慎的话会那样莫名其妙理所当然的从他脑子里冒出。

  即使是现在,他还是忍不住的会自问:他喜花苑吗?

  他想起了和她接触以来的这些⽇子,他平静的心情不就常被扰得七八糟的?她总能让他生气,也可以让他笑,有时在夜深疲惫之际打通电话给她,听听她的声音似乎也能给他一些慰冀。

  以往的他是一径的冷情,别人往往走不进他的世界,他也对别人的世界没‮趣兴‬。

  可他…好像打一开始就对花宛有些不同。即使他得承认一开始对她,是好奇多于‮趣兴‬,可后来他就在不知不觉中深陷了。

  也许早在他坚持她与他往,而不愿拿着钱随便找个女人和他往的时候,他就知道自己喜上她了。

  妈是看着他长大的人,他对一个女孩于是不是真心,她一眼就可以看出来的。如今想通了这些道理是很简单,可老实说,他当初怎也想不透,只给一些自己可以接受的荒谬理由,什么花宛是花花女,将来要分手比较容易…等等,让自己和“喜”二宇划清界限的理由来骗自己、骗别人。

  他早该在自己动心的时候就察觉到了,何以到现在才承认?也许在潜意识里他早洞悉自己心里所想,一方面他贪恋着彼此爱恋的甜藌感,一方面他又因一朝被蛇咬,十年怕草绳的不肯再轻言感情。于是即使他明知道对花宛的感觉,也绝不承认。

  可现在的情况和五年前苏君薇的背叛真的好像!往事历历,一点一滴的勾勒出他不愉快的记忆!同时也得他得诚实面对他自己的情感。

  若不是真的喜上花宛,在发生花宛和罗诏的事情时,他就不会把当年的事重叠了…

  现在他承认,他是喜,甚至是爱上了花宛了,可她…

  靶情的事他不想勉強,否则当年他就不会那么轻易的就松放了君薇。对于花宛他也想以如此平静的方式对待。

  可是为什么他一想到她和别的男人在外面过夜,他中就妒火⾼涨,怎么也无法平息?

  为什么?

  深友时分是该就寝的时候了,可他却一点睡意也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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