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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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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处怎么都是灰茫茫的一片。

  钟胜蓝此刻处于一个神秘奇怪的地方,前后皆不见来者,四处又一片森森的?鲜邓担庵值胤搅幌虿恍殴砩穸莸乃季醯糜行┕止值摹8婀值氖牵裉炀勾┳乓簧硐笳鞔拷嗟陌咨葱履锢穹?br>

  她要结婚了吗?否则怎么穿成这样?可婚礼不可能是在这种森森的地方举行吧?而且观礼的亲朋好友和…新郞呢?

  对啊,新郞怎么不见了?

  前头就一片⽩茫茫的,就一直这样走下去吗?走下去又会到哪儿?正犹豫究竟要往前走,抑或回头之际,前头她总算看到一颀长的⾝影了。

  一⾝新郞燕尾服的男人,想必他就是她的新郞喽?

  不知不觉中她朝着他走了过去,一步、两步

  新郞似乎感觉到有人朝着他走近,慢慢的转过⾝来,侧面…

  咦?那不是、不是?

  正要看清楚新郞的长相时,一道強光由前方来,几乎令人睁不开眼,她赶紧用手遮住了眼。

  渐渐的她眼⽪动了一下,又一下,慢慢的睁开了眼睛。

  看了看四周后,有窗子、有帘幔、桌椅,自己则是躺在上,而不是在一片雾茫茫的奇怪地方,她松了口气。方才原来是在做梦!

  不过方才那个梦好真喔!她一⾝新娘礼服,而新郞就在前方等她。她醒得太早了,再迟个几秒,也许她就可以看到新郞的庐山真面目了。即使是这样,她觉得那新郞长得好像、好像一个人,尤其是那微斜的侧面。

  她浑⾝酸疼的侧了⾝,此时,她竟然看到…

  “啊!八云崇皓!”再仔细一看。“怎么是你,你在我上⼲什么!”她急急忙忙的抓起枕头打他。“喂,起来,你给我起来!”

  见他翻了⾝又打算继续睡,她早先一步的拧住了他的耳朵。

  八云祟皓好不容易到天快亮才睡着,这回却给拧着耳朵強迫起。“啊…痛、痛,放手!”无可奈何的坐卧了起来,他双眼蒙的看了钟胜蓝一眼。“太好了,你终于也醒了,”现在终于可以换他睡了。

  这样就想跟她打马虎眼!门都没有!“我问你,你为什么睡在我上!”

  “‮姐小‬,这是我的上好吗?”算了、算了!这女人八成病糊了,不说清楚她不会让他好好睡一觉的。他⼲脆坐了起来。

  他的?钟胜蓝看了下四周,对耶!这里不是自己的房间,那这里是…

  “我为什么会在这里?”

  天哪!她怎么会糊糊的就出现在男人的房间?不会是没有男朋友的后遗症吧?在潜意识里‮望渴‬男人,一进⼊睡眠状态就往男人被窝里钻!

  “你不会过河拆桥吧?”他⼲涩的眼睛。“你昏倒了,是我把你安置到这里的。⾝体状况若不好就要说,你这样硬撑的结果是很危险的,不但发着⾼烧,还⾜⾜昏睡了三天!”昏倒的时候她正发着⾼烧,快四十一度的⾼温只得打退烧针快速降温。

  看她红着一张脸的昏睡模样,他真的很紧张,甚至有些心疼。

  经八云崇皓这么一说,她才想起之前的一些事。她和他去泡温泉,后来好像因为他要延长导游的聘用期,所以她气呼呼的跑去和他理论嘛。

  然后她转⾝要走之际,忽地一阵天旋地转的,之后呢?她就没印象了,只怕在那之后她就昏倒了吧?

  那么说她有可能是栽进那浴池里喽?又…她低着头看了一下,一看就知道不是她自己⾐服的绵质睡⾐。

  “你、你…我⾝上的⾐服是你替我换的?”话未说完,她的整张脸已红得通透。

  “别用那种‘惨遭狼吻’的眼神看我,如果可以,我也希望你自己可以动手摸呐。”替一个美女换⾐服,他是个再正常不过的男人,她以为他不痛苦吗?

  “看、看光了?你全看到了?”

  “你不会希望我闭着眼睛,凭‘触觉’帮你更⾐吧?”他露出恶劣的笑容,还带了动作。“喔,那我保证你会亏得更多!”拜托!只是替她换个⾐服,他又不是‮态变‬,看见女人体就觉得自己赚到了,若是这样,那他还不如买本裸体写真,那三点全露的女优永远在那儿,他要“赚”多少有多少。

  “你、你你…”这男人竟然得了便宜还卖乖!

  “我…我我,我怎样?别想象力太丰富,吓了自己又让别人含冤莫⽩。”逗着她好玩的,不过他真的什么“多余”的动作也没有啊。

  狠狠的瞪了他一眼。“你真的什么都没做?”

  “有的话,即使你是在昏状态,我也会让你记住我的。”他坏坏的凝视着她。

  钟胜蓝红着脸,忍住了反相稽的冲动。这人是不正经了些,可她知道他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的确没必要利用这种下流的手段占她便宜。

  “你照顾我的?”这趟加拿大的乌龙事又多一桩!哪有人跑去和人对骂,骂到自己昏倒还要对方照顾她的?

  “是啊,不过有人一醒来就忙着过河拆桥的拧我耳朵,还一脸⾊狼的眼神瞅着我。”

  情势大逆转,钟胜蓝不好意思的红了脸,可他竟然会照顾人?说真话她好讶异!“我昏倒的时候,你一直在我⾝边?”

  “医生看完诊后说,若是你一直不退烧,有可能并发成肺炎,为了就近照顾你,我只好把你安看在我房里了。”其实他可以花钱请看护,可他就是不放心。

  想来电真是好笑!他竟然会对一个老在他面前要乌龙、唱反调,甚至威胁要“嫁给他”的女导游放心不下?当时情况危急他没多想,如今一想…

  他什么时候那么有感情了?

  “我…我真的很抱歉,给你添⿇烦了。”她的脸又红了。

  “算了,你没事就好。”这句话他不是客套,而是真心的。他下替她倒了一杯温开⽔,然后递给她。

  钟胜蓝看着他,犹豫了一两秒才接过⽔杯。“你这个人,似乎没有我之前想的那么坏。”其实仔细—想,她为什么会那么讨厌他?是讨厌吗?

  平心而论,对于异而言,八云崇皓只怕只会给捧上天,没有女人会讨厌他的。他活脫脫是女人心中⽩马王子的翻版!可她为什么会视他为洪⽔猛兽的避之惟恐不及?

  只是因为他…长得像何⽇君吧?其实不只是他,只要稍有条件的男人想接近她,她就会逃得比什么都快,生怕对方大靠近她。

  条件好的男人人人爱,她也是再正常不过的女人,一样会喜条件好的男人。怎奈青舂年少时候的霾一直笼罩在心里,使得她对条件好的男人总是心生排拒。

  她啊,这辈子只怕没得救了。除非她能像田晓棠那样,解铃还需系钤人的找出当年那个伤她的人,‮开解‬心中一直以来的结,也许就能以比较“光明面”的方式面对情感吧?

  这么说,难不成她要找出何⽇君,然后想办法让他爱上她,带她走出受伤的影吗?如果这样真的可以解决问题的话,她很乐意这样做,问题是那家伙失踪已久,她这辈子大概走不出他下的魔咒了。

  讨厌帅哥是有理由的,八云崇皓只是不小心成为目标。想一想他也无辜的,花钱请一个老突捶的导游制造⿇烦,以后她该不该对他好一点?

  对于她的话,八云崇皓报以…笑。“听人家说,第一眼的感觉最准,所以你也不必因为我对你好些,就改观的认定我是好人。”他知道她不喜他,但她可知越是如此就越勾起他对她的‮趣兴‬,久了…

  ‮趣兴‬很容易发酵成为当初始料未及的结果。

  “你很坏?”

  “男人不坏,女人不爱。为了让女人多看我一眼,我是该坏一点。”

  “那你可以不必对我使坏,因为我不是那种会祈求你的爱,或期盼你多看我一眼的女人。”钟胜蓝说这些话的时候眼神有些回避他。她说话做事一向都是很理直气壮,何以在面对八云崇皓时,却老是有些心虚?

  八云祟皓低下头看着她,彼此的距离相当的近。“第一次有女人对我这么说,有些讶异。”

  “伤了你的心?”靠近他,鼻子嗅到他⾝上淡雅古龙⽔的味道,她的心跳无预警的‮速加‬了。

  “不,起我想‮服征‬的望。”看着她,他想着在他的“游戏”里,得有一名女友的事。

  对她…他真的只是以游戏心态待之吗?好像也不是那么单纯。

  “我对你没‮趣兴‬,‮服征‬我对你而言没意义。”在他的凝视下,她的心跳得好快!他的眼神像是会催眠、又像是会哄骗,久视之下,她觉得自己像是会任由其‮布摆‬似的。别开眼,她说:“这些话拿去对别的女人说吧,相信她们会很有‮趣兴‬。”

  他庒低眼脸一笑。“是吗?”他撇了下嘴。“以上可能是,不过…接着我要说的,我相信你会比其他女人更有‮趣兴‬。”

  看八云祟皓的样子,他好像会说出什么令她讶异的事!“你要说什么?”莫名的,她也跟着紧张了起来。

  “如果我说…”卖关子似的打住了话,他眼神‮勾直‬勾的看着她,脸上的笑容令人发急。

  她不知不觉提⾼警觉。“什么?”

  “我就是何⽇君,你会如何?”

  钟胜蓝怔了好一会儿,秀眉一蹙。“别和我开这种玩笑,这玩笑一点电不好笑!”她知道八云崇皓长得十分像何⽇君,可,在她心中他们是两个人。

  她不噤在心中偷偷的问自己:如果何⽇君就是八云祟皓?她面对这样的情况会如何?

  老实说,除了心中百味杂陈外,好像什么也理不出来。

  “不好笑的话,那就严肃一点吧。”他也该切⼊主题了。“我,八云崇皓,其实就是当年说你‘胖子想摘星’的那个何⽇君。”

  她被何⽇君取笑想和他往就得减肥的事,她告诉过八云崇皓。可这句“胖子想摘星”她并没有告诉他。何以他会知道?莫非他真的是…何⽇君?

  “你…你真的是他?”钟胜蓝怎么也不相信。“如果你不是八云家的人,我可能会相信你就是他。可你姓八云,而且是伊利的总裁!”八云是⽇本的名门世家,岂有可能任由自己的子孙沦落在外,还姓何,不姓八云?

  “事实上,我⺟亲是我⽗亲的‮妇情‬。打从出生我就跟从⺟姓,一直到后来才认祖归宗。”接着,他轻描淡写的把自己从十六岁才到⽇本认祖,可却一直到二十三岁才真正用了八云这姓氏的经过说了。“认真说来,我用何⽇君这名字的⽇子可比用八云崇皓长得多了。”

  “这么说来,你真的是何⽇君!”恨了将近十年的人真正出现在眼前,她竟然不知道该如何面对!

  “如假包换!”真不知道该说她太容易相信人,还是该说她迟钝。相处的这段时间,她只要用点心就不难猜到八云祟皓和何⽇君是同一人。

  “何⽇君真的就是你?”

  看来要她恢复正常别无他法了。“没错!我就是那个你在大二时,曾当着‮国全‬观众面前,‘放话’减肥后一定要让我娶你的那个何⽇君。”

  赫!受到的惊吓不小,这个时候她都震惊到记不起来曾说过的话了,他倒记得比她清楚!“你…你没事⼲啥记得那么清楚?”

  “因为被放话的人是我。”他看着她的一脸无措。“怎么样?我现在就在你面前了,当年的话算不算数?”他的话透着浓浓的挑衅味。“抑或…你当年只是在想不这么说找不到台阶下?反正说大话的人又不只你一个,‘澎风大王’的称号怎么也轮不到你⾝上?”

  “我才不是找不到台阶下!”钟胜蓝的脸红了。事情来得突然,又加上她大病初愈还有一些浑噩,八云崇皓的话真得令她很无措。

  耙做敢当才是真情。可现在…她真怕自己的“真情”不知道会给他引到什么方向?

  “那就是没料到自己后来真的能减肥成功的放话喽?”他挑着眉一笑。“那可真是恭喜你,你现在不但有副好⾝材,而且电不必为当年的话负责。”

  “我当年说的全是真话,而且一定会说到做到!”给急了,她大声的开口。

  会不会答得太⼲脆了?“你记得当年说了些什么吧?”怕她忘记似的,他提醒她。“你可是说了一定要瘦下来,然后…一定会让我娶你的!”

  豁出去了!钟胜蓝凶巴巴的问:“那你要娶我吗?”

  八云祟皓很不给面子的摇了‮头摇‬。“不娶。”

  “那不就得了!我要嫁你,是你自己不娶的!”臭男人!就这么直截了当的拒绝。虽说她也没认真,可她的心…为什么还是有些酸酸的?

  “你这种态度到街上随便捉个男人,人家都不见得会要你。当你一定、非要不可的想嫁给一个男人,无论你想嫁他的动机是什么,我相信你一定会卯⾜全力去合他,直到对方娶你为止吧?”

  “你的意思是什么?”

  他似笑非笑的看着她。“我喜温柔的女人。”

  “那显然,我这一型绝对是不合你意的。”温柔?想乎死啦!他当年对人家那样,现在要人家对他温柔?他就不怕人家给的糖中包着砒霜!

  “大猫温柔起来会格外的令人惊喜。”

  转弯抹角的骂她“⺟老虎!”“你就不怕大猫的温柔是因为觊觎你一顿美食,届时趁你不备的大啖一顿丰餐,啃得连一骨头都不剩?”

  八云崇皓笑了。“来吧!别客气。”

  钟胜蓝横了他一眼,正⾊的说:“别跟我开玩笑!”老实说,她觉得自己对他的感觉有些特别。她好像很在意自己在他面前的表现,因此才会动不动就生气。这不像她,她会怕!怕他老是对她说这些有些“‮逗挑‬”的话,这些话他似乎很习惯对异说,但她一向是个很认真的人,很多事别人只是开玩笑,可…她会当真!

  “要我娶你这件事吗?”他依然笑着。“我没开玩笑,我很认真呐!我很认真的等着你对我发动追求攻势,等着被攻陷,然后…Sayyes。”

  明知道他在开玩笑,钟胜蓝知道自己现在该板着脸的斥责他。可她…竟理不出横在口的是什么滋味。很酸、很涩还有一种无奈。

  多么愚蠢呐!她一直努力用恨意去漠视心中的真心意,不敢对自己承认。

  其实当年的她在布?诳吹胶稳站且凰布洌拖不渡纤恕?梢桓雠肿用娑砸桓龃笏Ц纾宄舜思涫遣豢赡艿摹R虼嗽谕皇奔淅铮涂荚谘挂肿抛约旱那楦小V钡胶罄刺胶稳站档哪切┾寥说幕埃沼谡业搅艘桓瞿有囊獾恼崩碛桑吡诵那健匏?br>

  无论是当年的何⽇君,还是现在的八云崇皓,她在面对他们的时候,由于手⾜无措,她只能笨拙的筑⾼心墙将真心掩蔵。

  只是八云崇皓和当年的他是不同的,他好像习惯用嘲讽和调侃的语调一寸寸的把人家的真情挖出来,甚至连埋在心里深处的心意也无处躲蔵。

  多年来他变了,而她仍是如比笨拙!

  “我看不出你的认真。”多么荒谬的集。一个镶金嵌钻的单⾝汉,竟然要一个小小的女导游追求他,只因为那女导游曾放话要他娶她?

  灰姑娘的美梦,每个女人在少女的时候都曾作过。可这却比灰姑娘的美梦更梦幻、更不切实际。

  “你不踏出第一步,怎么知道我认不认真?”他将脸凑近,近距离的看着她。“被女人追着跑的经验只怕比我过的桥多,可像你那么凶的女人,倒追男人的事想必是第一次。何不把它当成是一次试链,甚至是…游戏?”

  见她不语,他又说:“你怕我?怕到连玩场游戏都得犹豫?怕自己玩得太认真,赔了夫人又折兵?”

  “别太自以为是!”“我就是这么自以为是的人。”他得承认她对他而言是特别的,否则不会如此费心的要她参与他的“游戏。”“除非你可以用行动来证明我的自以为是。”

  他靠得太近,她的心跳得好快!“我该怎么证明?”

  八云崇皓的眉一扬。“好吧!第一次就由我来教你,下不为例。毕竟要追我的人可是你,没道理是我主动!”

  他的话才说完,在钟胜蓝还没明⽩他的意图时,他微侧着脸,吻上她的

  他娴的技巧令她绷紧的神经渐渐舒缓,她的手由刚开始无措低垂⾝侧,到本能的环上他的颈项。

  见她没抵抗,八云崇皓由探索般的轻啄渐地吻深了。

  只是一个再简单不过的吻,钟胜蓝的心中却盈満着难以言喻的情感,她想冀求更多、更深的情感,可对象是八云祟暗,她能吗?能冀求什么吗?

  很荒谬的开始,可在这样的情况下,她却加⼊了不搭辄的情感。好像在面对八云崇皓的时候,她老是会笨拙得要乌龙!

  也许正如他所说的,男女在一块也可以视为一场游戏。而今他提供了游戏,她为什么不玩呢?

  放松心情的去参与吧!虽然只是一场游戏,虽然她的认真心态不适合玩这种游戏,可…解铃还需系铃人。

  也许参与了这场游戏,她心上的铃会因此勒得更紧,但也有可能就此松放而得救了。

  有机会得救,她为什么要放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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