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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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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换了一套薄如蝉翼的寝⾐之后,塞雅再度回到房里。她一坐到上即朝着宝怀的方向一挥手,她知道宝怀被绑在那柱上的角度是可以看到她的。

  看着宝怀努力了半天仍发不出一丁点声音而气恼的样子,她忍不住走近洞口捉弄宝怀。

  “喂!游戏要开始了,我留了个不错的位置给你,相信对于我房里的一切你可以一目了然,对于待会儿要上演的戏码,你可以先睹为快。”

  去她的先睹为快,这番仔现在⼲啥穿成那个样子?

  现在才什么时候,她打算就寝了吗?要不,她穿着那寝⾐于啥呀?就算是寝⾐,那件⾐服也太…太大胆了吧!

  薄薄的一层纱就搭在肚兜外头,连她这同为女子的人看了都忍不住有些脸红心跳。

  很自然的,宝怀想起前些⽇子才将她吓昏的舂宮图。

  那舂宮图的威力真不是盖的,都已经事隔多月,她竟然到现在只要稍稍看到一些画面,就会联想到那个。

  不过说真的,塞雅的⾝材真是好,那肚兜里的舂⾊仿佛呼之出。

  这样感养眼的画面,任是无情人看了也动了心。男人若看到她这等模样,只怕十个男人有九个把持不住,剩下的一个,不是瞎子便是天生不行的。

  唉!她到底在胡思想些什么?

  只是,塞雅穿成这样⼲什么?

  臭番婆葫芦里到底卖啥膏葯,宝怀虽口不能言,但那双大而美的眼睛却狠狠的瞪视着塞雅。

  没关系,君子报仇三年不晚,她啥本事没有,整人的怪招特别多,这番仔最好不要有机会落在她手中,否则今天的聇辱她一定会要回来,整得塞雅昏头转向,叫天天不灵、叫地地不应。

  眼睛瞪得塞雅快瞪出火花的同时,宝怀忽地见她有些慌张的走向缘,不一会儿有脚步声向这个方向移动,似乎不只一个。

  壁的门被人叩了数下,清脆的声音响起“公主,洛王爷来访。”说着丫环即推开门,待腾极走进房里后,她顺手带上门自行离去。

  “腾极,我三番两次邀请你来你总是不肯赏脸,今天总算肯来看我了。”塞雅摆了一个侧卧的姿态,以手撑在鬓发边斜躺在上,那姿态非常撩人。

  宝怀终于明⽩塞雅今天为什么要穿成这个样子了。

  她不但要以权势、地位利洛王,甚至要当着自己的面se他。

  老天,这个可恶、无聇至极的女人!宝怀又气又恼,一双手不自觉地握成了拳。

  如果她现在能动,一定过去打塞雅几巴掌出气。

  可是她现在被绑成这样,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塞雅不断以各种方式se自己喜的男子。

  塞雅太过分了!宝怀咬着,泪⽔在不知不觉中灼热了她的眼,然后她听到腾极冷若寒霜的声音“公主,你知道腾某今天到此的目的不是为了探望你,腾某按照你约定的方式单独来赴约,也希望你遵守承诺把宝怀还给我。”

  塞雅不理会他的问话,下了朝着腾极的方向一步步走近,然后皓臂一张留住了他的颈项“腾极,你看…我美吗?”她将⾝子贴近他。

  腾极浓眉一锁,将她推开“公主,请你自重!”

  “腾极,你…”塞雅没有想到他会将自己推开,若不是后头有东酉支撑住她,她可能已经丑态百出的跌了出去。“你…你敢推我。”

  “你本不知道自己此刻在做什么,推开你只是要你清醒、清醒。”好个无聇的塞雅公主,酉方蛮族的无聇他今天总算见识到了。

  “我十分清醒。”她再度走向他“腾极,只要你肯娶我,将来我⽗王百年之后,他的山河全是你的,你们中原人有句俗话说得好,宁为首、不为牛后,在中原你只是个王爷,在我邦,你却是未来的君王。”

  “名利如浮云,我一向看得淡。当一国之君我自认没有能耐,也从来不羡慕那等风光。对我来说此生能与挚爱相守,今生⾜矣…”

  “那么…我再退而求其次,既然你不慕权位,而我又真的只中意你一个,为了你我可以当个侧室,只求追随在你⾝边,如此…难道不行吗?”

  “公主…”怎么这个公主那么难,之前他不是已经跟她说得十分明⽩了吗?

  腾极的懒得回答被塞雅误解成他终于动心的在仔细考虑,于是,她更加把劲的说:“我知道上回你拒绝我是因为宝怀郡主在场,就算你对我有些动心也不敢有所表示,是不是?现在…你可以大方的回应我了。”说着,她的手搂上了他的

  腾极又推开了她“请自重!”

  塞雅有些恼羞成怒的一咬牙“什么自重不自重?今天你若不与我好,你就永远别想见到你那宝贝未婚!”

  腾极一双寒目盯在她⾝上,令她有些害怕的低垂下头。

  好冷、好冰的眼神,仿佛被他凝视住的人也会跟着化成冰一般,腾极怎么会有那么恐怖的表情?塞雅忍不住打了个冷颤。

  忽地,腾极抿直的嘴角绽出一抹冷冷的笑,那笑容中仿佛还噙着一股浓厚的杀意“我若见不到宝怀,你也休想回西域去。”

  “杀了我两国⼲戈势必再起。”她忍住寒意,勉強膛。

  “那又如何?”他昂⾼头一脸不受威胁的表情。“宝怀是太后最宠爱的外孙女,你若胆敢杀了她,两国的⼲戈照样避免不了。”

  “腾极,你真是敬酒不吃吃罚酒!”难道她对他真的是莫可奈何吗?

  “我喝惯了罚酒,对敬酒十分不习惯。”

  塞雅所有的招数都已经全卯上了,仍是没有法子可以得到腾极的心。最后像是要拾回一些对自己的信心一般,她说:“腾极,你…觉得我美吗?”

  腾极有些警戒的看着她,怕她又再玩把戏,最后才开口“不属于我的东西,再美又与我何⼲?”

  “你到底喜宝怀哪里?我不明⽩,难道只有相貌就⾜以让你如痴如狂了吗?我承认她是少见的美人,可是,我仍好奇你喜她的理由。”

  一提到宝怀,腾极冷漠的眼眸明显的有了温度,他嘴角勾勒出一抹温和好看的弧度“没有理由的喜、放任和宠溺,对于宝怀,我真的有这种感觉。”爱一个人若有理由就好像是事先预定了什么条件一般,他爱宝怀是无条件的。

  多年前第一次见到她,宝怀才十一岁,有着小小的个头、鬼灵精怪而富表情的可爱脸蛋。那时她曾在他茶中下葯,结果被他反将一军的喝下那碗东西。

  记得当时,他还在想有机会定要替秦王夫妇好好教训一下那丫头,没想到五、六年后他西征回京,当时的小丫头已经长得亭亭⽟立了,而且还成为皇上为他婚配的对象。只能说,他和宝怀真的是有缘吧!

  “那么你…爱她吗?”塞雅直接地问。

  “爱。”

  “爱得很深?和我…爱你一样深?”塞雅几乎是颤抖着在说话。为了叫自己死心,她必须把话一次说个明⽩弄个清楚。“为了你我可以放弃我的⾝份、地位、一切一切…你能够如此爱她?”

  “⾝份、地位我一向看得淡,为她舍弃也没什么大不了。”他从来不觉得那些东西代表什么。“为了宝怀,我甚至连命都可舍弃。”

  “你…真的可以为她死?”塞雅瞪大了眼。

  为了腾极她可以做到不在乎⾝份、地位,可是为了他而舍命,她真的做不到,她没有办法爱一个男人比爱自己更多。

  “真的必要时,有何不可?”腾极答得斩钉截铁。

  是啊!他真的是用生命在爱着宝怀,他可以为她生,也可以为她死。

  他何时喜,甚至爱上宝怀的,他真的不知道,只知道到目前为止,他真是爱惨了她,已经到了非卿不娶的地步。

  “有没有可能有一天你会找到一个比她更适合你的姑娘?”

  “也许吧!”

  塞雅好奇的问:“那你怎么办?”

  “感叹相见恨晚吧!”他淡淡一笑。“不过,我想没有那么一天的,就算有,我也决计不会辜负宝怀。有一种感情似乎是三生情定的,一旦遇上了就不会再有变卦,我对宝怀情之所钟,岂有矣诏的道理!”情到痴时方为真的感觉,他在认识宝怀之后,终于渐渐能够有所体会。

  “她…真的是个最幸福的女子。”胜败都已经如此明显了,她还要再争什么?

  塞雅回⾝去取了件披风搭在⾝上。

  腾极爱宝怀真的爱得好深、好深,深到即使她使尽了各种手段,威胁利他仍不为所动。

  爱一个人心中便満満是对方的⾝影,旁人本走不进他们的世界。

  塞雅忽然觉得自己今天好像特别的狼狈。

  “公主,你现在可以把宝怀⾝在何处告诉我了吧?”腾极一心挂念着宝怀的安危。

  唉…罢了!

  塞雅指头一指“她现在就在隔壁,你去找她吧!”她将隔壁房间的钥匙给他。

  “今天的事到此为止,我把宝怀还给你了。”说着她便匆匆的离开,因为她不想看到腾极和宝怀两人失而复得相拥的亲密画面。

  在男女的感情游戏中,她第一次输得那么惨、那样狼狈。

  既然不能得到对方的青睐,为什么又要让彼此相遇呢?缘分这玩意还真奇怪。

  ###一路上风光明媚,微风吹过轿子的小窗,轻拂过宝怀柔亮的秀发。

  宝怀心情好得没话说,⽩⽟一般的手攀在窗棂上看着骑在马上护送她回府的腾极。

  看着他坐在马上英威武、不苟言笑的样子,忽地她灵动的眼眸转了又转,脸上绽出一抹慧黠的笑意“停轿。”

  外头的轿夫停下轿子,跟在轿旁的腾极也得勒住缰绳,他正有些疑惑的把目光投向宝怀,她即由轿中大大方方的走下来。

  一下了轿,她对轿夫说:“你们先把轿子抬回秦王府吧,我想起还有些事要办,晚一些再由洛王爷护送我回府。”

  轿夫恭恭敬敬的齐声回答“是。”随即将轿子抬走。

  轿夫们一走,宝怀一脸开心得意的笑容“你许久没有带着我到处走走了哩!”

  看着走远的轿夫,腾极终于明⽩了。“这就是你的计谋?”这小姑娘八成是这几天被噤⾜噤怕了,故意紧捉着这个机会叫他带她到处溜达“你啊!愈来愈不像个姑娘了。”是他宠坏她了吗?否则,他怎么觉得这丫头老喜在有他的时候出状况或提出特别的要求?

  “反正都快成了人家的老婆,只要我未来的夫君不会在意,我管他像不像个姑娘。”又是一套她自己的说法。

  腾极失笑,他略一弯下⾝子,往她腋下一使力,轻易的将她抱上马。

  “说吧!想到哪儿去?”

  “只要和你在一起,去哪里都好。”说着,宝怀大胆的在他脸上香了一个。

  “没规矩!”腾极低头看着她“当心给人看到了,你那张脸不知往哪儿摆。”

  “四下无人,谁见着啦?”她才不怕呢。“更何况丢脸也有你陪着,你这膛⾜够遮去我的脸,不让我瞧见外头那些得了便宜还卖乖的人的嘴脸。”要有机会让她瞧见情侣亲热的画面,她一定十分有风度的看个够,绝对不会在那边“别人吃米粉,她在旁边喊热”想看就看嘛,⼲么在那边看边批评?

  也有这样的论调?腾极摇着头苦笑。

  娶若此,往后他这张冰脸只怕端不住了。

  腾极骑马慢步的带着宝怀来到洛王府后山,风徐徐吹来,让倘佯在他前的宝怀舒服得直想‮觉睡‬。

  她眯着眼由下往上看着他,她未来的夫君还真是好看呢!任何角度都俊美,如果能够这样看他一辈子,那也不枉此生了。

  “喂!”她忽地唤道。

  腾极低下头看她“怎么啦?”

  宝怀咬着把玩着垂落在他前的鬓发“你…你方才在塞雅那儿说的话都是真的吗?”

  方才她就在隔壁,他的深情告⽩她可是听得一清二楚,感动得快掉泪了呢!

  有些话是百所不厌的,早在刚刚他帮她‮开解‬绳子和哑⽳时,她就想问他,然后再乘机強迫他重述一回。

  可是,初见他时她动得只想好好抱紧他,感受被他拥在怀中的感觉,哪还记得住她要听他重述一回甜言藌语啊?

  包何况在塞雅的地方要他说那些话,好像有些太过分了,毕竟人家是‮意失‬者,而她这胜利的一方多少也该表现一些同情心吧!

  现在,只有她和洛王了,在这种四下无旁人打搅的时机,是最适合说“悄悄话”

  的。

  “我说了些什么吗?”

  腾极当然知道宝怀问的是什么,但是,有时候装装傻可以为自己避免掉许多不必要的尴尬。

  他在塞雅面前之所以会清楚、毫不保留的把他对宝怀的情感说出,一方面是为了让塞雅知道他对宝怀的真心;一方面也是在告诉她,此生中他只钟情于自己的未婚,其他女子要走进他心中本是不可能的事,以此让塞雅知难而退。

  他不知道这些话会全落在宝怀耳中,否则他才不会说呢!

  爱一个人他喜心照不宣,他天生子就比较含蓄些,可是他发现未来的小子并不以“心照不宣”为満⾜。

  “你说了很多话。”

  “既然是很多我怎么记得住?”腾极故意健忘。

  “那样的话你怎么可能忘了?”宝怀噘着嘴瞪视着他。“你骗我!我不管,你一定要再想起那一段话,然后说给我听。”

  这女人还不是普通的番,唉!他当然知道那些话会让宝怀听得浑⾝舒畅,心神仿佛渗过了藌汁一样,可是她知不知道,对一个不太习惯讲甜言藌语的人,真的很难当着心上人的面将那些话说出口。

  “你说过爱我连命都可以不要的,才要你说些甜言藌语都不愿意,你本不是真心爱我的!”宝怀佯装不快。

  若是以此判定他不爱自己,那她也未免太肤浅了吧!

  不过,想听情话绵绵就得使些手段喽!

  无奈的叹口气,腾极轻拍了一下她粉嫰的脸,俯⾝在她眉宇间烙下一个吻“记不记得五天后是什么⽇子?”

  “记得啊。”不就是他们的大喜之⽇吗?她不解他为何要问这个。“这个和我所要听的话有冲突吗?”

  “有些话你不觉得留到那时候再说会更适宜吗?”

  宝怀偏着头想了一想,唔,也对。

  “好吧!反正你早说晚说都得说。”那样可以令她心花怒放的话,他一定要多说一回给她听“到时候你不会又假借什么理由不说,或推托说忘了吧?”

  腾极一笑“哪晚我的记忆力会特别好的。”说着,他的视线忽地全落在她一张表情变化多端的俏脸上。

  被瞧得有些不好意思,宝怀红着脸“你…怎么了?”虽说和腾极已经十分络了,可是,每每在他的凝视下,她的心跳仍会在不知不觉中‮速加‬。

  “我在想,你当新娘子的时候一定很美。”

  “我现在不好看吗?”她笑着促狭的说。

  腾极在她脸上吻了一下“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她当然知道,只是想捉弄他而已。宝怀紧紧的拥住他,将脸埋进他怀中,深探的问了一句“你爱我吗?”

  “爱,你呢?”

  “我爱你!好爱、好爱你…”###“我打算回西域去了。”塞雅为自己和塞娃各倒満一杯酒,她⾼举酒杯邀月共饮,顺道向她一敬,脸上的笑意全是凄然。

  “什么原因让你那样匆匆想返国?”塞雅尚未得到腾极的心,如此她真的会甘心回去?这实在不像她以往的作风。塞娃对此颇感好奇。

  塞雅晃动着杯中的酒有些许的落寞,眼波中净是‮意失‬。

  她苦苦一笑“塞娃,有时候我真的好羡慕你,因为到目前为止你幸运的没爱过任何男子,所以,你不知道你所喜的男子一颗心全在别的女子⾝上的悲哀。”

  想来,腾极已经彻底的拒绝塞雅了,而她似乎也看透、愿意接受此生他本不可能属于她的悲哀事实了,塞娃臆测着。

  “你知道,我原以为腾极对于宝怀,只是浅薄的喜上她那张漂亮的容颜,因此我只要开出很好的其他条件,他终究会是我的。”塞娃不会知道自己连山河都已经打算给他了,可腾极就是不为所动。这件事她不会跟塞娃说,免得塞娃和兄长会认为⽗王太过偏心。

  “可是,他竟然拒绝了我,把我所列出的优渥条件全往外推,他真的是爱上了宝怀,不只爱,还爱得好深、好深,旁人本就走不进他们俩的世界。”

  “我早看出腾极本不可能喜你,可你偏偏执不悟。”塞娃冷冷的看着塞雅。原本想多说一些风凉话的,可看在她已经如此可怜的情况下,就少挖苦她了。

  塞雅含着泪说:“可能是我自视太⾼,在爱情的领域中从来没有吃过败仗,这才没能看清事实真相。”她在感情世界中总是胜利的一方,从来也没想过有朝一⽇会吃败仗。“你相信吗?爱一个人可以爱到连自己的命都不要。”

  “你不要告诉我那个傻瓜就是你。”

  为自己又倒満了一杯酒,塞雅低头苦笑“我也希望我有这样的勇气,但是我没有办法爱一个人比爱自己更多。既然如此,那就不可能为心爱的人而死。”

  “那…那个人是…”

  一个人可以爱另一个人比爱自己更多,不惜为心爱的人而死?这样的话听在塞娃的耳中有些震撼,她是一个⽔远不可能有这样心情的人,因此,她没有法子想像这样痴心、无悔、坚持的深情。

  “那个人正是腾极。”老实说,塞雅没有想到他会说出那样的话。

  难道外表愈是冷漠无情的人,一旦遇到了情之所钟的人,就能爱得如此无怨无悔,将満腔的热情全投注在一人⾝上?

  若真如此,宝怀是何等幸运的人啊!

  “现在你终于明⽩‮实真‬状况了吧?在这个时候,你还会阻止我杀腾极吗?”

  “你…要杀他?”塞雅猛然抬起头来。

  腾极没能回应她的感情是事实,她因而恨他也是真的,然而她真忍心看着塞娃前去取他的命吗?

  “你不会又忘了曾答应过我的事吧?”

  “我没忘,可是…”她怎么想怎么不对。“我看…腾极的事情就算了吧。”

  “算了?”塞娃冷笑。“该说算了的是你而不是我。”不管如何,这一回她是要定了腾极的命,中原多留一个名将对西域诸国而言都是威胁。此刻八方无事、河清海晏并不表示会一直维持现状。

  “你太固执了。”她知道无论自己此刻说什么,塞娃都是听不进去的。

  “也许吧!”

  “腾极武功绝对在你我之上,你若去行刺他摆明要吃大亏。”她实在弄不懂明明就是没有胜算的事,为什么塞娃会如此有成竹的样子?

  “我自然知道自己的能力,不会傻到和腾极正面卯上的。”塞娃十分有把握的一笑,找个位子坐下来为自己倒了一杯茶。“就看在你已经放弃腾极,不太可能再与我为敌的份上,我就告诉你吧!我要让腾极和宝怀的大喜之⽇成为他们俩的祭⽇。”

  “你…”“我知道自己武功不如腾极,不过我也知道他有个‘软脚虾’的未婚。前些⽇子我是想好了对付腾极的法子,可是他太精明,恐怕很难得手,如何才能将杀他的‘引子’找出,伤透了我的脑筋。”对付一个似乎没有弱点的人真的很难。“如今…

  …”塞娃冷冷一笑。“他对他未婚的深情倒成了他的弱点。”

  “塞娃,你究竟要⼲什么?”

  “我要杀他们,你该击掌称好才是,⼲么一脸担心的样子?怎么,你还想维护腾极吗?只怕没有那样容易。”

  塞雅幽幽一叹“塞娃,你太执不悟了,我能劝你的是打消杀腾极的想法吧。”顿了一下,她说:“我这几天就回西域了,你…回好自为之吧!”

  塞娃将头一昂,本不理会她的话,径自作下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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