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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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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柳姑娘,你起来了吗?”香儿在门外轻声地喊。

  没听到柳文君的声音,香儿想她大概还在睡,便在门外等着。因为今天大家要到观音寺参加一年一度的法会,不过现在时间还早,香儿想让她再多睡一会儿,也不急着马上叫醒她。

  香儿等到时刻快到时才觉得有点奇怪,柳姑娘平常只要一听说有得玩就跑得比谁都快,本不用人家叫,今天她却迟迟不醒。

  “柳姑娘!柳姑娘…”香儿提⾼音量,到最后是一边叫一边拍打着门板。

  阎鹰和斐少仪连袂来叫柳文君,却看见香儿动的样子。

  “香儿,文君还没醒来吗?”斐少仪询问香儿。

  “没见到她的人,也没听到她的声音。”

  “文君妹妹!文君妹妹!”这回换阎鹰大声地叫喊。

  “鹰,撞开门。”斐少仪心中有股不好的预感。

  阎鹰用力一撞,门栓应声而断。

  斐少仪让阎鹰在外面等着,自己和香儿进房,男人是不宜进⼊女人闺房的。

  不一会儿,少仪和香儿慌慌张张地拿了一些东西跑出来。

  “文君不见了,只留下这些东西还有一封信。”

  “我们先到大厅去。”阎鹰觉得这件事该让少帆知道。

  “什么?文君走了?”泉冰心听了斐少仪的话真是不敢相信。她就这样没说一句话就走了,连告别也没有,也没说要去哪里。

  “文君妹妹只留下一封信就不告而别那现在我来念吧。”阎鹰看着面无表情的斐少帆,心想现在只有自己能平静地念出信的內容而已。

  庄主、夫人、阎鹰、少仪、少帆:对不起,请原谅我的不告而别。

  我真的很抱歉,这些⽇子以来我一直没告诉大家我来自何处,在我来的时候已注定我三个月后就得回去。因为我们不可能再见面,所以,我说不出再见。

  我来自距你们的时代一千多年后的世界。我搭着时光机来到这里是为了亲眼看看古代的世界。我不但亲眼目睹了,还在这里生活了近三个月,更幸运的是能遇到疼我像女儿般的庄主和夫人、把我当姐妹的少仪及当我是妹妹的阎鹰,我很舍不得离开大家。

  阅鹰,好在你回来了。不然我就要少仪跟我一起走,那你就找不到这么漂亮的娘子了。看到你们如此地浓情藌意,我也希望在我的世界能找到个像你这么疼娘子的人。

  少仪,看到你有属于自己的幸福,我真的很⾼兴,像你这么好的人本该就要有个真心疼爱你的人。对于你的委托我想我没有让你失望,就算没有我,你大哥也即将成亲了,你就快要有个大嫂了。

  庄主及夫人,谢谢你们让我这三个月在斐泉山庄⽩吃、⽩喝、⽩住,还⽩用了那么多东西,如果没遇到你们我就得流离失所。

  香儿,谢谢你照顾我的生活起居,让我过着茶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子。

  吴嬷嬷,谢谢你做了那么多的小点心给我吃,让我胖了好多。

  少帆,保重!请大家多多珍重,我不会忘记大家的。和大家相处的三个月将会成为我一生中永远不能忘怀的记忆。我在另外一个世界会永远怀念大家,为大家祝福。

  柳文君亲笔

  阎鹰把信给斐少帆看,搂着泪流不止的斐少仪轻声安慰着。

  斐少帆把信从头看了一遍。该死!都已经和他有夫之实了,她竟然还离开,甚至还要找别的男人!

  “大哥,文君走了,你⾼兴了吧?你就这么狠心伤害她,你知道当你接如花进山庄后文君过的是什么⽇子吗?你看不见她⽇渐消瘦憔悴的⾝子吗?”斐少仪边哭边指责。

  “少仪,别说了,少帆比谁都难过,他比我们在场的任何人失去的还多,我们只是失去一位朋友,而他却是失去了一个他心爱的女人还有他的孩子,你应该看到他的伤心。”同样都曾伤害自己深爱的女人,阎鹰了解他心中的苦。如果少仪被文君带走,他可能会发疯。

  “你说谁的孩子?谁有我的孩子?”斐少帆捉住阎鹰的手问。

  “你不知道吗?文君肚子里有你的孩子了。”

  “什么?她有我的孩子还敢离开!”

  “难道文君没告诉你?她明明说要告诉你的,怎么会…”阎鹰觉得疑惑。

  “什么时候知道她有喜了?”斐少帆握住拳头忍住心中的怒气问。

  “大约三天前,我们一起去市集,她被我们骗去看大夫才知道的。”

  “该死!一定是那一晚。”斐少帆自言自语。

  那天她一定是为了要告诉他这件事才会到落风居,而他竟然演出那一段气走她。一定是这样的,她才会带着他的孩子离开。

  所有的人全都难过着柳文君的离去,只有三个人例外──如花、小莉和小茉,柳文君走了,这少夫人的位置就非她莫属了。如花得意地想着。

  “帆,她走就走了,何必伤心,要孩子还不简单,我帮你生就好了嘛!”如花靠在斐少帆的⾝边说着。

  “总管,拿五百两让如花姑娘和她那两个婢女离开,如果她们坚持不离开,就赶她们出去。连那五百两也省了。”斐少帆冷着声音下命令。

  所有人早就看不惯如花的嚣张,斐少帆的这一个命令可真深得人心。

  “帆,你不能这样,你说要娶我的。”如花还不死心。

  “我怎么可能娶你,早在你背叛我后,我就恨不得能杀了你。我带你回山庄只是为了气文君,现在文君走了,我还留你做什么?我更恨你为什么出现,你不出现文君就不会伤心地离开。”

  斐少帆将实话说出来,众人也才知道斐少帆带如花进山庄的目的。

  “斐少帆,算你狠!不过,我得不到的东西别人也别想得到,看你痛苦一辈子也不枉我这些⽇子来被你利用!”如花带着小茉和小莉大笑离开。

  斐少帆看见香儿手上有一张张柳文君的图像,他抢了过来,拿着柳文君的亲笔信和照片冲了出去。

  看斐少帆为情所苦,众人不胜欷吁,早知如此又何必当初呢!

  ⽇子一天天地过去柳文君忙着期末考的成果展,她着一个六个月大的肚子在校园穿梭着,她这一学期的作品是──孕妇装。

  家人知道她‮孕怀‬后都对她很不谅解,她只好一五一十地说出回到古代的事,并抵死不拿掉腹中的胎儿。结果,他们只好放弃,任由她着大肚子上学。

  在学校她也面对很多闲言闲语,像被強暴,被骗失⾝,对方是个有妇之夫,被玩弄…等猜测都出现了。可是,她没有任何辩解,随众人猜。

  哀着自己的肚子,她的心中全是満⾜感。她去做了羊⽑穿刺及超音波检查,小孩很健康,而且,还是一男一女的龙凤胎。少帆如果知道她怀了他的儿子和女儿会不会很⾼兴?唉!她大大的叹了一口气,说不定他现在正三四妾地大亨齐人之福,而小孩也多如过江之鲫,哪会在乎她肚子里的小生命。

  成果展结束后,她也该休学,她怕自己会早产,到时可能得请长假,不如先办休学等孩子生下来。

  “君,听说你要办休学?”关如月在餐厅看到柳文君,马上坐到她的对面来。

  “是啊!”柳文君抬起头来。

  “为什么?”

  “这么大的肚子不休学不行了,我总不能老是提心吊胆地怕被人撞到,这样对宝宝也不好,而且预产期刚好在期末,我可能没办法作品及参加期末考,倒不如这学期结束就休学。”

  “他是怎么回事?竟然会让你怀着他的小孩离开,太没良心了!”关如月没见过这么绝情的男人。

  “别这么说他,我没告诉他我‮孕怀‬,他不知道。”

  “反正又是一个没良心的男人。”关如月觉得全天下的男人都是一般黑。

  “月,我想再见他一面。”柳文君说出她心中的希望。

  “你疯了!他这这样对你,你还回去让他‮蹋糟‬!”

  “可是,看着肚子一天天大起来,我想让他们过著有爸爸疼的⽇子,我不能依自己的喜好就剥夺他当⽗亲的权利;我是不该没跟他说这件事就离开。我想,就算他不爱我,他也会疼这两个小孩的,如果他不要小孩的话,我也可以自己抚养他们。”

  柳文君心中一直想再见他一面,如果他真娶亲了,她会彻底断了对他的情意,她不想成为第三者,更不想和别人共用一个丈夫。

  她心里一直很歉疚,她至少该给少帆一个机会去决定要或不要小孩,再怎么说,他都是小孩的⽗亲。

  “那你还回不回来?”

  “不知道。也许会,也许不会。”柳文君不确定地说。

  她一直有种感觉,少帆并不爱如花。她想回去弄清楚自己心中的疑虑。

  “不管你回不回来,都要给我们消息,让大家放心。我们都希望你幸福,谁教你爱上了一个古代的固执男,这条情路可真难走。”关如月很感叹她说。

  “我去找教授商量,可能最近就会出发。”

  上课钟声响起,关如月匆忙地道:“⽇子确定后要通知我,我下一堂还有课,先走了。”她匆匆忙忙地拿了包包就飞奔离去。

  自从柳文君走了以后,斐少帆整天埋在工作中藉以⿇痹自己,让自己不去想她,可是,他每天还是会忍不住去第一次遇到柳文君的地方等她。

  记得那回她差点成了马下亡魂。如果没遇到他,她大概也走不出那一大片的草原及树林,可是会饿死在那里的。

  为了不让她成为饿死鬼,他不厌其烦地每天去等她、寻她。

  今天一早他又要骑着冷风去等柳文君,却被阎鹰和斐少仪拦了下来。

  “大哥。文君不会再回来了。你已经等了四个月,她如果想回来,早就回来了。你也该成亲了,虽然爹娘不说,可是他们想要抱孙的希望还是没变,你该负起传宗接代的重责大任。”斐少仪就事论事。

  “我有孩子啊!文君的肚子里有我的骨⾁,这辈子我除了文君是不会也不能娶任何人为的,我要天天想着她、念着她,她一定会听到我的思念,她一定会再回来。”斐少帆的心中仍存有一丝丝的希望。

  斐少仪真的看不下去了,虽然大哥没有过着行尸走⾁的颓废⽇子,可是他这样更让人心酸。

  “大哥…”斐少仪还想说些劝告的话,却被阎鹰阻止。

  为情所困的人需要的是时间来治疗伤口。

  柳文君觉得自己真是倒楣透了,为什么老是在同一个地方着陆,她现在就像第一次来时一样,正挂在树上,更夸张的还是同一棵树。

  地理教授的空间转换器做得真是有够准,不过,为何不会选蚌好一点的地方让她着陆,每次都用这么惊险的方法。

  她现在可是孕妇,如果被吓死、摔死、吊死、饿死,这可是一尸三命。

  不过现在就算骂那群怪教授的祖宗十八代也是于事无补。

  “有没有人啊?有没有人听到我的声音?救命啊!”她大声地喊。

  明知这里平常不会有人出现,柳文君还是抱着一丝希望,希望有人恰好来这里,恰好听到她的呼叫声来救她。

  “宝宝啊,你们可要乖乖的,不要挤来挤去、踢来踢去的,多忍耐一下,妈咪相信很快就会有人来救我们,要记得啊,忍一时风平浪静,退一步?炜铡!彼宰抛约旱亩亲铀祷啊?br>

  “斐少帆,你这个死没良心的,虽然我没跟你说我什么时候会回来,你也该派个人来这里等我,这种鸟不生蛋的地方,等有人发现时,我可能成为人⼲了。你有没有听到!快派个人来接我。”

  “死阎鹰、臭阎鹰,现在一定躲在房间內和少仪谈情说爱,也不想想我可是你们的大媒人,现在竟然过河拆桥,不管我的死活。如果让我找到你,我一定要剥你的⽪、喝你的⾎、吃你的⾁、啃你的骨…”

  柳文君不停地骂,说些很恐怖、恶心的事,完全忘了要为宝宝做好胎教这档事。

  “臭少帆,现在不知醉倒在哪个温柔乡中,醉死最好了,醉死了我就不用大老远地跑来这个食古不化的年代,来这里让你欺负,让如花打!”

  斐少帆本来以为今天又⽩等了,要离开时却仿佛听到人声。忍住心中的动,他施展轻功往声音处奔去。

  会是她吗?斐少帆在心中祈祷,希望是她回来了。

  越靠近声音来源,那一句句骂人的声音就越清楚,甚至还咒他死。

  普天之下敢这么没大没小地骂他和阎鹰的人就只有她,虽然被骂了,可是斐少帆的心中却是‮奋兴‬无比。她真的回来了!真的回来他⾝边了。

  一看到她吊在树上这种危险镜头,他倒菗一口气。怕她在他还没到时就摔了下来,赶紧加快轻功的速度赶了过来。

  “宝宝,我们不要等爸爸了好不好?他一定和如花如胶似漆、恩恩爱爱的,哪还会想到我们,我们的出现说不定会破坏他们的婚姻,那妈咪就成了第三者,这不太好吧。就算没有爸爸,妈咪自己也会好好爱你们。”柳文君打退堂鼓了,她刚开始决定要回古代的决心被不安所取代。

  虽然她来之前已经做好心理建设,可是只要一想到他和如花在一起,她那些心理建设全部都没用,反而会觉得是自欺欺人的想法罢了!

  “你想当寡妇啊?満嘴没好话,不是咒我就是骂我。”斐少帆出现在她下方。

  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柳文君惊讶地说不出话来。

  她早就想了一堆要告诉他的话,可是一见到他,她早忘了那些话,她感动地想好好大哭一场。

  “我真不明⽩,満山遍野温婉贤淑的女人我不爱,偏偏爱上你这个泼辣、蛮横、不讲理、爱生气又笨的女人。”他继续埋怨。

  “你骂我!”初见面的感动被他三言两语就给扼杀了。

  “我没骂你,你可不可以先下来,看你这样吊着多危险啊!”“你以为我爱吊啊,我被树枝勾着,本下不来,还说我笨,你才笨呢!”

  “是我笨,我这就想办法救你下来,你再忍耐一下。”斐少帆想着要如何救她下来。

  “啊!”柳文君大声尖叫,她觉得⾝子下沉了一点,大概是树枝快撑不住她的重量了。

  “怎么了?”

  “树枝好像坑谙了…啊──”话都还没说完,树枝真的断了,柳文君整个人直线下斐少帆立即提气,直跃而上抱住她的⾝子。

  一切看似很俐落的动作,却在要落地时因为柳文君太重、又⾝躯庞大,斐少帆稳不住两人的⾝子,只好当⾁垫保护她。

  “喔!”斐少帆闷哼一声。

  “你有没有怎样?”

  “你有没有怎样?”

  两人同时很紧张地问。

  “我没事,你呢?”柳文君没想到他竟会这么爱护她。

  “你怎么变这么重?害我最得意的轻功失败,这传出去我还有面子吗?差一点连我最心爱的女人都保护不了,你如果有任何损伤我可会被阎鹰挖苦死的。”斐少帆虽然用说笑的口吻,可是字字透露着爱意。

  柳文君感动地哭了。

  “你怎么哭了?”斐少帆温柔地问。

  他起⾝坐了起来,张开‮腿两‬让柳文君坐在‮腿两‬间面对他,轻轻地拭去她的眼泪。

  “我好感动喔!你可不可以再说一次?”听到他说她是他最心爱的女人,她想这次她是来对了。

  “你怎么变这么重…是这一句吗?”斐少帆故意装傻。

  “不是啦!你再不老实说我不理你,我看我还是回家好了。”柳文君威胁他。

  她真是愈来愈大胆,还敢威胁他?这要是让外人知道了,他还有面子吗?不过,他就怕她说要走,为了留住心爱的人、为了她肚子里的孩子、为了不让自己再像个疯子一样,面子就暂且摆在一边。

  “你是我这辈子最爱的女人!”斐少帆深情款款地道。

  他想趁着柳文君感动的时候偷香一个,却被她那庞大的肚子阻挡住。

  “你的肚子怎么这么大?小子,都是你害我损失一个偷香的机会,等你出生后看我怎么教训你。”

  “这里面可是一男一女的龙凤胎,你这样胁威他们,小心他们出生后整死你,让你又爱又恨。”柳文君警告他。

  “孩子都还没出生你怎么知道是龙凤胎?你这个牛⽪吹大了。”斐少帆不相信她的话。

  “那我们来打赌,如果是龙凤胎,你就一年內不准碰我。”

  “赌就赌,不过如果你输了,你就要听我的话。”他说得很暧昧。

  炳!他敢打赌,孩子生下来一定让他笑不出来,还会让他后悔万分。谁教他之前欺负她,不让他吃吃苦头,如何能抵销她所流的泪。

  已先有准备地闪过她的肚子,斐少帆不死心地又想吻她,她也配合他的动作,让她的肚子不会成为两人间的障碍。

  斐少帆一吻不可收拾,他的手伸⼊她的⾐服里握住她因‮孕怀‬而更加丰満的双峰,再也忍不住地褪下她的⾐服。

  “帆,这里是外面,会被别人看见的。”

  “不会有人来啦!让我先吃完你再回家,否则到时候一人一句,我可是看得到却吃不到。”

  柳文君也投⼊斐少帆挑起的情中,决定先绵悱恻一番再一起回山庄见大家。

  尾声

  斐彻和泉冰心笑得合不拢嘴,一人抱着一个孙子,不用为了抱孙子而大打出手。

  斐少仪和阎鹰在得知柳文君回山庄后,便马不停蹄地从关外赶回来,和众人相聚后才发现斐少仪也有喜了,第一次当爸爸的阎鹰可舍不得让子长途跋涉,决定在山庄內住下来直到斐少仪生产。

  今天是这两个宝贝孙子的満月⽇,斐泉山庄因为柳文君生下了龙凤胎又多了一喜。为了这三喜临门而席开百桌请吃満月酒,整个山庄贺客不断,贺礼更是堆満了整个山庄,虽然只是个小娃儿,可是,他是斐泉山庄的第三代传人,每个商家、有头有脸的人物、官方全都精心准备了贺礼。

  每个贺客的心中都存有个大疑问:为什么斐少帆至今尚未成亲却有一对儿女?对于孩子的⺟亲更是充満了好奇,不知道她是个怎样的女人,居然能掳获斐少帆。

  相较于众人的天喜地,斐少帆可是愁眉苦脸。

  这两个孩子就像是出生来和他作对的,自从他们生下来后,他就被柳文君赶出房间,甚至连‮吻亲‬也不让他亲,他已经快忍无可忍。

  “文君,商量一下,我们的打赌就当无效,我已经没办法再忍耐,接下来的十一个月你难道要我持续睡书房?你忍心吗?”斐少帆苦苦哀求。

  “没错,愿赌服输,你就多多忍耐一下,十一个月很快就过去了。”柳文君无所谓地说。

  “难道没有别的办法可以取消我们的打赌吗?”他期待一丝丝的希望。

  “有一个办法。”

  “什么办法?”斐少帆的眼睛亮起了希望之灯。

  “看你的表现啊!”“我的表现?”

  斐少帆?起柳文君的下巴想给她一个绵的深吻,在他快碰到她的时却被她的手给遮住,她就是不让他得逞。

  双手隔开他偷袭的吻。

  柳文君不⾼兴地说:“你忘了我们的打赌了吗?”

  难道真要他十一个月中只能看她,不能抱、不能亲、也不能共枕,这比要他的命还令人难受,斐少帆烦躁地转过⾝。

  想他一个顶天立地的大男人居然受限于一个女人!他就是因为太爱她,尊重她的感觉,否则他早就霸王便上弓。哪还会像现在一样她说一就是一,让她左右他的行动。

  “我连孩子都替你生了,都还没名没分地跟着你真是不值得,不知道哪天我会被你明媒正娶的子给赶出去?我看我还是有自知之明一点,及早带着沐淩和沐蓉离开好了。”柳文君假装伤心地说。

  “我不是早就说要和你成亲了吗?”

  斐少帆真弄不懂,在孩子还没出生之前他就想娶她了,是她自己不要的,怎么现在反倒怪他?女人真善变。

  还敢提!那时他说:“你肚子这么大了,小孩也快生出来了,我们就成亲让孩子有个名分。”

  拜托!她着一颗大肚子说多难看就有多难看。再加上他又是为了孩子才要娶她,她才不答应呢!“你那时是为了孩子才要和我成亲,你那么想要孩子,我就将孩子留给你,自己走好了!”

  柳文君站起来作势要离开。

  斐少帆立即拉住她。

  “你还不懂吗?如果没有你我要那两个孩子作什么?经过这么多的误会、大风大浪,你还不了解我的心意吗?”

  “你不说我怎么知道?”

  “我要一生一世尽我所能疼你、爱你、照顾你,就像你说不能碰你我也尊重你的意思,没有強迫你。我对你这么好,你竟然还怀疑我的心意,你太让我伤心了。我们成亲好不好?我已经不能再忍受和你分房睡。”斐少帆搂紧她,为了美娇娘,他只好拉下脸⽪在她耳边轻声地述说他的情意。

  “好啊!”柳文君娇羞地答应。

  “真的?那么我今晚开始是不是可以回房睡了?”

  “等我们真正成亲作再回房。J柳文君坚持道。

  “好!那我们明天就成亲。”斐少帆不在乎多等一天。

  “你别开玩笑,成亲要准备很多东西,哪有这么快!”她不敢相信他只开出一天的时间。

  事实证明,隔天斐少帆就用十六人大轿?着柳文君由偏门出发从正门进⼊斐泉山庄,她直到拜堂时还不敢相信他的效率这么快!

  所有贺客在心中不只骂了三百回,昨天请吃満月酒,今天请吃喜宴,光准备贺礼就没时间了。

  斐少帆倒不在意有多少贺礼、贺客,他只在意今晚的洞房花烛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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