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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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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柳文君勉強撑着⾝子,脚步有些混地走着。

  往斐少帆书房走的路上异常的冷清,原本沿途还会遇上些奴婢,可是现在却都不见人影。

  她直接推开书房的门走进,因为,她发现门口的守卫不知跑到哪里去了,可能也是要痹篇斐少帆吧?

  “谁?”斐少帆听到开门声,大声地吼着。

  自从他早上吼过人之后,书房似乎成了一个极恐怖的噤地,没有人敢再进来一步,他不知道谁还有这个勇气进来。

  听到他的吼声,柳文君的心又冷了一半,他现在一定还非常地生气,早知道就听斐少仪的话,好好养病,等他气消了再来跟他解释。

  她现在这样的⾝子该如何面对他的盛怒?她好想马上转⾝离开。可是她不能,她已经耗尽气力来到这里,没有力气再一个人走回去。

  “是我。”柳文君战战兢兢地回答。

  斐少帆一转⾝就看到柳文君站在门口,心中有股冲动想抱紧她,此刻她瘦削的⾝子就像风中的落叶一般。仿佛只要风一吹,她就会被吹走。

  強庒下心中不必要的冲动,斐少帆冷冷地道:“你来做什么?看我的笑话吗?看我被你耍得团团转?”

  一听到他的冷言冷语,柳文君強装的坚強顿时崩溃,她扶住门板,不让自己在他的面前倒下。

  才隔了‮夜一‬,她怎么变得如此孱弱?她的头怎么包扎起来?是昨夜撞到的吗?惊觉到自己不知不觉的关心,他立时觉得她真是厉害,竟然会装成楚楚可怜的模样来博取同情。

  “公平一点,你不要只是一味地怪我,泻葯是我放的,我也曾想过要整你,可是,到最后我并不想让你吃,是你自己误打误撞吃下去的,你怎能将一切过错全算在我头上?”

  难道只因为她一时的顽⽪就要否定她的一片真情?一想到这,柳文君不噤悲从中来。

  斐少帆听到她的辩⽩,动地道:“你不要心存害我的念头我怎会误吃?亏我那么相信你,结果,你是这样回报我的信任!原本以为你和别的女人不一样,现在,依我看来是天下乌鸦一般黑,天下的女人一般毒。”

  “我不是个心狠手辣的女人,更何况我已经喜上你,我更不可能加害于你。”柳文君将她心中的爱意说出来。

  听到她的告⽩,斐少帆冷冽的心又再度恢复热度,他想将她紧紧搂在怀中倾吐他心中的爱意,可是,他忽然想起当年那个女人也是口口声声说爱他。到最后却还是背叛他,让他绿云罩顶,成为朋友间的大笑话。

  不想再一次受骗。他在心中告诫自己,千万不要再相信女人。

  “你以为你的爱很有价值吗?想以一个字就抵销你的过错?我告诉你,在我的眼里,你的爱非常廉价,我本不屑要。”

  真心真意的情爱被人当成廉价物品,柳文君觉得自己的心在淌⾎,她含着泪⽔不发一言。

  “谈情说爱的策略无效,你马上换泪⽔攻势,真是个厉害角⾊,不过,我不会再上当了,你可以收起眼泪,不用再浪费你的泪⽔。”

  被斐少帆这么一,柳文君的泪⽔马上很不争气地滑落,她马上用力擦掉脸颊上的泪⽔,不想让他看不起自己。

  她不甘示弱地吼道:“你不接受我的情就算了,为什么要这样践踏我的爱?你如果只是拒绝我的情,我至少还能带着尊严离开。现在你却让我连唯一的尊严也没了。你这样伤害我,你会开心、快乐吗?”

  看着她充満哀戚的脸,斐少帆的心犹豫不决,他是否该再相信她一次?

  一古脑倾吐心中的话,柳文君觉得自己的体力正一点一滴地流失,她已没有多余的气力再和斐少帆争辩。

  “信我也好,不信也好,如果你真的不愿见到我,我会闪得远远的,不会让我自己再碍着你的眼,我会消失在你面前,永远不再见你。”她有气无力地说道。

  她决定要离开,为了不让他因为再见到自己而心烦,她决定有骨气地离开斐泉山庄。没想到自己眼⾼于顶的目光竟停留在这个古代人⾝上。更加没想到她的初恋还来不及开始就夭折了。

  “你说这些话是什么意思?你想要离开吗?我不会这么轻易就放过你!”斐少帆大声地咆哮。

  他想过千遍万遍他们的将来,就是没想过她会提出要离开。留住她至少还能见到她、知道她过得好不好,甚至可以‮磨折‬她、向她报复,但她离开了,他什么也没有了。

  “你到底想怎样?不让我离开也不让我在这里,你要我到哪里?”柳文君幽幽轻叹。

  她失落在古代的心已经找不回来了。

  “我…”斐少帆不知该说什么,叫她不要走吗?他说不出口。

  柳文君目不转睛地看着他,很努力地将他的容貌记在脑?铮庋辽偎椿褂杏∠蠡匾渌怈那椤?br>

  “保重。”她无法说再见,因为只要她一离开,他们就不会再见面了。

  她拖着?鄣纳碜用闱坷肟澹卟坏饺剑纫蝗恚鱿铝私滋荨?br>

  “不…”原本斐少帆要说不要离开!不要走!却在看见她滚下阶梯时心一惊,只来得及说出一个字便急急奔向她。

  抱起她的⾝子时,她已经不省人事了,斐少帆大声唤着:“来人啊!快叫大夫来!”

  书房四周的人早就去避难,无论斐少帆如何呼唤,依然只得一片静默。

  “该死!”他气得低咒。

  平时不要他们出现时,就净会烦他,要他们出现时却一个个都不见踪影。

  他立即抱住柳文君往红霞居跑,至少在途中还能遇到一、两个人,可以要人去请大夫,还可以抱她回房。

  “少爷你让一让,我要喂柳姑娘吃葯。”由于斐少帆挡在前。香儿无法进⼊。

  “葯给我,你们出去!”他抢过香儿手上的葯。他不放心将柳文君给其他人照顾。

  “大哥,你讲理一点,要说这里最没资格照顾文君的人是你,要不是你,文君不会撞到头,更不会昏在地上而染上风寒,又为了你而摔下台阶,你没资格在这里对我们吼叫。”斐少仪将他的过错一一指出来。

  斐少帆不可置信地瞪着斐少仪,她竟有办法找出一堆罪名扣在他⾝上。他也不愿这些事发生啊!“你不要只会瞪找,有办法你就好好照顾文君。不要让她再为你伤心。”

  “我的事不用你费心。”

  “你…”看两人快吵起来,香儿赶紧阻止斐少仪再说下去。

  “少爷,你要记得喂柳姑娘吃葯。‮姐小‬,我们先出去吧。”香儿使个眼⾊要众人离开,要是再议‮姐小‬和少爷斗嘴下去,难保自己和其他婢女们不会成为炮灰。

  “你们不要拉我!”斐少仪挣扎着,她不甘心就这样放过斐少帆。

  香儿不理会斐少仪的的挣扎,她宁愿面对生气的‮姐小‬也不要面对令人⽑骨悚然的大少爷。

  斐少仪就这样硬生生地被婢女们拉了出去。

  斐少帆扶起柳文君,让她靠在自己前,将盛葯的碗凑到她嘴边,她却一口也没喝下。

  再这样下去怎么行!他以口就碗含了一口葯,一口一口慢慢地将葯送进她的口中。

  柳文君昏中感觉有个温暖、软软的东西在她上磨蹭,可是,她无法张开眼睛看清楚是什么东西,只能感受上传来的热度。

  好不容易喂完葯,斐少帆将空碗搁在一旁,双手紧抱着柳文君,生怕会失去她。

  “我该拿你怎么办?”斐少帆自言自语着。

  听到她要离开。他的心中有一千个、一万个不愿意;看到她滚下阶梯昏不醒,他的心全纠在一起。那种害怕失去她的恐惧一直侵蚀着他的心。

  他的心里一直都有她的存在,他再怎么生气、失望也都忘不了可人的她,他承认自己其实是爱她的。当听到她说喜自己的时候,他的心雀跃不已,然而他却自己说着言不由衷的话。

  忽然,他想起那⽇在市集,莫名前辈告诉他的话。既然心中是爱她的,那他就该坦⽩面对自已的感情,他无法想像没有她陪伴的⽇子。

  “文君,不知道你听不听得到我的声音?我为我刚才说的气话道歉!其实,我很⾼兴你爱我,因为我也是爱你的。”他爱怜地抚着她的脸颊。

  “我一直抗拒爱情的到来,才会狠心伤害你,现在,我知道自己错得多离谱,我早就爱上你,却不愿诚实接受心中的悸动。因为我怕会再受伤害。我在感情上是个懦弱的人,才会不择手段地去伤害你。原谅我,再给我一次机会好吗?”不管柳文君是否听得见,斐少帆在她的耳旁低语。

  “文君,这一次的错误就让它随风而去,让我们从头来过,我希望你不要再背叛我,不要再让我做选择。”背叛是他感情上永难愈合的伤口,他不知道自己是否能再一次承受背叛的伤害。

  对昏中的柳文君而言,他的千言万语全是一场空,她听不到他的懊恨、自责及情意。

  在斐少帆尽心尽力的照顾下,柳文君的⾝体很快就康复了,众人也都乐见其成,等着喝他们的喜酒。

  柳文君觉得有点莫名其妙,怎么她一觉醒来,她的世界又恢复原状,斐少帆又像从前一样对她嘘寒问暖。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她还是取消了离开的念头,乐得让斐少帆照顾。

  被斐少帆噤⾜了好些天,她趁着没人注意的时候偷溜出房透透气。

  她最喜柳亭的风光,在柳亭乘凉会让人心旷神怡,忘了所有的俗事。所以,她乘机溜到柳亭吹吹风,却不知道她的偷溜让山庄的人又再一次人仰马翻。

  斐少帆一接到柳文君不见的消息,急得到处找她,怕她会不告而别,当他在柳亭发现一抹‮红粉‬⾊的⾝影,心头上的大石才得以放下。

  “你⾝体刚复元,怎么在这里吹风呢?你太不爱惜自己的⾝体。”斐少帆步⼊柳亭,开口第一句话就是责备她,尤其在看到她居然也不为自己加件⾐服,更是火大,真是枉费他不分早晚的关心。

  “我自己的⾝体我最清楚,我很好,你就不要担心我了,再闷在房里我会闷坏的。”柳文君觉得他太大惊小敝,她又不是那种娇弱到风一吹就会倒的女人。

  “我怎么能不担心,你如果有任何闪失,我光被娘和少仪一人一句就⾜以说得体无完肤。”

  “原来你是因为你娘和少仪的迫才对我好,你本不是真心关心我。”柳文君故意装出伤心的样子。

  看她如此伤心,斐少帆不知所措,连忙解释:“如果我不是出于自愿地关心你,就算她们拿刀我。我也会不为所动。”

  听他这么说她就放心了,还以为他是同情、可怜她才处处关心自己。

  这时一阵強风吹来,柳文君冷得直打哆嗦。

  “过来!”斐少帆坐在石椅上要柳文君靠近他。

  “做什么?”

  斐少帆神秘地说:“你过来就知道了。”

  基于好奇心,她缓缓走近他。斐少帆在她靠近时一把拉住她,将她固定在腿上,双手圈在她的上。

  “你要来吹风不告诉我也不多加件⾐服,看你冷得发抖,如果再染上风寒怎么办?你又想我每天以口喂你吃葯吗?”斐少帆取笑她。

  柳文君很怕苦苦的中葯,不管别人如何劝说她都不肯吃,斐少帆只好含着葯以口喂她。

  “那也不错啊!”柳文君小声地说。

  “你说什么?”

  “没事,我只是自言自语。”没想到他耳朵如此犀利,她才不能说出她很喜他这么做,那多惊世骇俗啊!斐少帆可是将她的话一字不漏地听⼊耳,他会再问一次是怕误会她的意思,难道她很喜他的吻?

  “你要好好照顾自己,不将⾝体养壮一点,将来如何帮我生个胖小子?”管她喜不喜,反正他是娶定她了。

  “我才不要为你生胖小子!”

  “什么?你难道不想嫁给我?”

  好幸福的感觉!柳文君将头埋在他的口,听着他沉稳的心跳声。他的心跳声似乎有种魔力,可以让人感到非常安心,那就是‮全安‬感吧!

  “回答我!”她的静默让斐少帆捏了把冷汗。

  柳文君不想正面回答他的问题,转弯抹角地说:“人家不想生胖小子,这样我的肚子会大得不像话,而且还会很难生出来,又要花费体力去抱他。我比较喜可爱的娃娃,我可不可以只生可爱的娃娃?”

  她的手在有意无意地在斐少帆划,惹得斐少帆望节节⾼张。

  捉住那不安分的小手,他‮悦愉‬的声音中含着強忍的望:“好,我们就只生可爱的娃娃,最好生个像我这样英俊潇洒的男娃娃。”

  “我比较喜像我这样活泼、美丽、大方的女娃儿,男娃娃太顽⽪了。”

  “女娃儿像你,我就糟了。我不但要照顾大⿇烦又要关心小⿇烦,你要让我疲于奔命吗?”

  “我才不是大⿇烦!”柳文君嘟着嘴、坐在他的腿上跳着,表示自己的不満。

  “别动!”斐少帆哑着声音说,并按住她不让她再动。还说自己不是大⿇烦,她不但是大⿇烦而且还是磨人精,每次都让他想好好爱她,又怕吓到她而频频忍耐。

  柳文君隐隐感觉到臋下传来的热度及硬,没想到这么容易就能挑起他的望,而且,他还能故作没事地忍耐,她一想到就觉得好笑。

  一个顽⽪的想法在她脑中一闪而过,她想试试看他的忍耐功力到底到哪种境界。她将手围在他的脖子上,使自己和他对看时能稳住⾝子。她能感觉到两人的呼昅气息,发现他的呼昅很急促。

  “好了,文君,你可以下去了。”斐少帆发觉她的眼神很怪异,加上她每一个举动都快令他⾎脉愤张,他如果不离她远一点,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他可是一清二楚。

  柳文君不理他的话,将自己的贴上他的。

  这个笨女人,她简直是在玩火!天啊,斐少帆在心中哀号,他是该当柳下惠保住她的清⽩还是与她共赴‮雨云‬?

  他紧闭着嘴不让柳文君更进一步的探索,但她却反而轻轻地嚼咬他的。她如果没将他‮逗挑‬得火上升,她是绝不会罢休的。

  她何时变得这么热情?他从没想过她竟是这般主动、热情。

  “停!”斐少帆终于忍不住开口,他的忍耐已经到达极限。

  终于等到他张开口,柳文君不放过这个机会,粉⾆马上钻进他的口中引他的⾆头。

  每次她的粉⾆轻触他的,他就一阵战栗,喉咙深处发出一声声低昑。

  算了,反正他都已经打算娶她,何必在乎一定要在洞房花烛夜不可,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就让它发生好了,他会负责到底的。

  斐少帆不再处于被动的地位,他立即伸出⾆头和她的,更按住她的头让她就算想逃开也无处可逃。

  岸边开始聚集找柳文君的奴仆,但是,每个人一看到这么好的气氛都不忍破坏,自动地找个能隐⾝的地方躲起来。

  半晌,柳文君受不了地将他推开,她都快不能呼昅了。

  斐少帆沿着她的脖子烙下他的吻,她的前襟已经被他拉开,⾆头轻着她的口。

  岸上的人全看得目瞪口呆,原来一向冰冷的大少爷也会有这么热情的时候,大伙都觉得很不可思议。

  “你们在看什么?”香儿在众人背后出声,将大家吓了一跳,她看向大家注目的地力,马上吓得大声尖叫。

  众人要捂住她的嘴时已经来不及,斐少帆发现他们了。

  他瞪着岸上的人,决心要好好管教他们。连他绵之际也敢打搅,再不管管他们,他们都快不知道谁是主子了。

  他立即拉拢柳文君的⾐服,不想让她舂光外怈。

  柳文君还不知发生什么事,正奇怪他怎么突然停下来?还来不及开口,她就被斐少帆抱了起来。

  斐少帆抱着她跨上栏杆,提气跃下⽔面,施展轻功靖蜒点⽔地横过湖⽔。

  “哇!你好厉害!”柳文君真是大开眼界,原来真的有轻功存在!“要不是抱着你太重,我还可以更厉害。”

  原本他在⽔面上行走几乎不会溅起⽔花,现在因为抱着她。他的鞋面才会被⽔花给溅了。

  “你好过分,竟然嫌我重,刚刚抱我就不嫌我重。”

  “哈哈哈!”她真是太有趣了。斐少帆忍不住大笑。

  大少爷发疯了吗?一⼲奴仆从没见过他如此开怀大笑,忍不住眼睛,以为自己眼花了。

  女人真是无法理解的动物,尤其是像文君这样的女子,她的心思成谜。和一般的女子不一样,斐少帆总觉得捉不住她的心思。

  不只思想不同,就连行为也和一般的女子不一样。

  别人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她则是爱出门透透气;别人是不和家人以外的男子说话,她则是不管对方是江湖侠士还是贩夫走卒,都爱和对方聊上两句;别人是温婉贤淑,她则是笑里蔵刀,平常就像小猫一样温驯,但发起飙来可是六亲不认、公私分明。

  爱上这样的女子真不知是幸还是不幸?

  不过,他脑葡定的是,如果她不是这样特殊的女子,他是不会爱上她的,更不会因为她闹脾气而拉下⾝段哄她。

  自从前些天在柳亭开玩笑说她太重,她的脸⾊就很难看,还赶他出房门,这些天来完全不见他。原本他以为过几天她的气就会消了,谁知香儿竟告诉他文君不肯吃饭,还嚷着要减肥。

  她还真是他的克星,懂得利用他的弱点,他就怕她拿自己的⾝体开玩笑,她如果饿坏了,他可是会心疼、舍不得。之前说她是⼲瘪四季⾖,她就来个泻葯伺候;说她太重,她就不吃东西。这个女人还真是惹不得。

  “香儿说你不吃东西。”斐少帆一进门就是这一句话。

  坐在窗前看风景的柳文君听到声音,转头看向他,一看到他手上端了一堆吃的东西,又转过头不理他。

  斐少帆将东西放在桌上,走到她背后搂住她,哄着她说:“多多少少吃一点,你如果饿着了我会心疼的。”

  柳文君还是没反应。

  “那天我是开玩笑,你不要放在心上,其实你一点都不重,我很喜抱你,每次抱着你的感觉都好舒服。”

  “⾁比较多抱起来比较有感觉。”柳文君回他一句。

  看来她真的生气了,这下可难处理了。

  “一句话,要我怎样你才肯吃?”

  “对不起”这种有失男人气概的话他说不出口,只好心一横允诺,只要她肯吃,要他做什么都可以。

  “我要你喂我。”

  “什么?”斐少帆很惊讶“像汤这样的我还可以,但是饭、菜就不行了。”他以为她要他以口喂食,就像之前喂她吃葯一样。

  “我要你一口饭、一口菜地夹给我吃。”柳文君知道他一定想歪了。

  “原来是这样,没问题。”斐少帆一口答应,只要她肯吃,这不成问题。

  他说完就要去端饭菜,柳文君却拉住他,不让他离开。

  “我还有个要求!”

  “说吧!”斐少帆有种误⼊贼船的感觉,希望她不要狮子大开口。

  “你可不可以劝阎鹰回来?少仪不能没有他。”

  “我只能尽力找他的下落,如果他有心躲我们,倒没那么容易找到他。”如果阎鹰那么容易被人找到,他也不会三年中完全没有他的消息,每次都是他先和自己联络的。

  “谢谢。”

  “那你可以吃些东西了吗?要烦恼别人的事前先管好自己,你不要因为太热心于别人的事就拿自己开玩笑,下一次再这样我可不饶你。”

  “知道了!不过…”

  “不过什么?”

  “我希望不管发生什么事你都要相信我,我不要你怀疑我,如果有任何问题你一定要问我,我不要你再瞎猜,因为你每次都钻牛角尖,老是想不透,就会有一堆的误会。这样让我觉得爱你好辛苦。”

  人和人之间一定要信任,这样的爱才会长久,否则每天的猜忌会将情分磨光。

  “我知道。”

  “我肚子饿了。”

  端来饭菜,斐少帆一口一口慢慢地喂着她,突然觉得自己似乎太宠她。他从没这么宠过任何一个女人,就连造成他心中伤痛的如花也没这样被他宠过。

  “你在发呆喔!回魂了。”柳文君出声唤回斐少帆游离的神智。

  “我连想别的事都不行吗?”斐少帆笑着说。

  “其实你笑起来很好看。”

  “快吃!”斐少帆板起脸孔,将他那好看的笑容收起来,一个大男人被说笑起来很好看脸上多无光,而且,他不习惯笑的感觉。

  又是一个难以⼊眠的夜晚,柳文君忽然好想斐少帆,擞诶自漫步在凄冷的亭院里。

  他最近忙着处理庄里商行的事,已经有好些天没来找她,甚至连用膳的时间都不见他的人影。

  能见面时不觉得自己的思念有多深,短暂的分离后才明⽩思念远比自己想像中来得深且浓,相思真是‮磨折‬人啊!大概是真的太想斐少帆,不知不觉中柳文君走到了落风居。

  这么晚了,他应该已经⼊睡。虽然很想见他,她却又不忍打搅他休息的时间,一个人要管理整个山庄的产业是很累人的。柳文君強迫自己忍住想见他的望,硬是让脚步离开落风居。

  宁静的夜传来一阵阵“咻咻”的声音,她停住脚步仔细聆听这不寻常的声音。

  好像是从落风居传来的!忍不住好奇,她蹑手蹑脚地步⼊落风居一探究竟。

  掩⾝在矮树后,柳文君全神贯注地看着眼前⾚裸着上半⾝舞剑的男子,因距离太远而无法看清他的五官。

  一个回旋,地上的枯叶全被卷起,他快剑斩枯叶,待他静止不动时,这些全成了碎片的枯叶围着他落下。不等枯叶落定,他提气一跃,往树上飞去。

  柳文君跟着他的动作?头,却不见他的⾝影,他早已被浓密的树叶遮住⾝影,只听到“咻咻咻”的声音,不一会儿,他飞纵而下,仰头看着上方,只见叶子缓缓地落下。

  柳文君倒菗一口气,好厉害!这些全是武侠剧中才看得到的情节,她竟然能现场目睹,来古代还真是来对了。

  “谁?”惊觉有人‮窥偷‬,斐少帆飞⾝向前,将剑指在来者的脖子前。

  “啊!”眼前的一道⽩光让柳文君放声尖叫。

  “是你!”认清是柳文君之后,斐少帆将剑收回。

  “吓死我了。”柳文君心有余悸地拍拍口庒庒惊。

  牵起柳文君,斐少帆眯着一双眼睛危险地问:“这么晚了你在这里做什么?偷看我练剑是很危险的,你知不知道?如果我刚才没收起剑气,你就会成为我剑下的亡魂,你知不知道?”

  要不是他感觉出‮窥偷‬者不会武功,他早就一剑攻过去,一想到差一点手刃自己心爱的人,他的心就全拧在一起。

  “我又不是故意的,你不要这么凶嘛,我只是看你练剑看到⼊了。”在这个时候就要装无辜、可怜来逃避责罚。

  唉!他这辈子就栽在这女人手上了,连讲话大声一点都不行。“是我不对,我不该对你这么大声。”他将她拉起来,不让她再蹲在矮树下。

  由于蹲太久,柳文君的脚都⿇了,她攀住斐少帆的⾝子避免跌倒,全然忘记他可是打着⾚膊。

  “哇!”

  “你怎么了?”

  “你的汗臭味好重!”柳文君捏着鼻子,不想昅⼊他的汗臭味。

  他都没怪她了,她竟然敢嫌他!一看到她⾝上穿的⾐服,他又想骂人了。“我不是叫你出房门要多穿几件⾐服,你又穿这么单薄,是把我的话当作耳边风吗?”

  “我忘了嘛!我好多天没见到你,又睡不着就到处走走,谁知道走着走着就走到落风居,我想你嘛…”

  被她这么一哄,斐少帆都不知道这气该如何发,他无奈地说:“我上辈子可能没烧好香,所以这辈子让我遇到你这个磨人精。”

  柳文君不赞同地说:“能遇上我是你上辈子造桥修路、造福乡里所积来的福报,想我离乡背井来到这里,什么人不遇到就是偏偏遇到你。”

  “好!你说什么都对,现在就让我回房穿件⾐服,再送你回去,孤男寡女在夜晚独处总是会让人蜚短流长。”斐少帆一边说一边牵起柳文君的手,不让她拒绝。

  柳文君本来想拒绝,不过,这么甜藌的时刻不把握还拒绝的人一定是个大傻瓜,她才没笨到将这种关爱往外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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