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向毓萱在医院住院疗伤一个星期左右,因为伤口复原的情况良好,所以就理办出院回家休养。
向焯除了⽩天因为要上课不在家之外,其余时间都守在向毓萱⾝旁,专心地照顾她。
这段期间,她不敢打开电视,深怕会看见庞智驹和唐锦怡的结婚消息,若是如此,她一定会崩溃。
虽然已经告诉自己好几遍,庞智驹不是她可以去妄想的男人,但是一想到他即将成为别人的丈夫、是别人的情人时,心里的难过便不由自主地产生,而且愈想愈沉重。
但是该来的还是会来…
这一天,向家来了一位意外的访客。
是辛耀。
他调查过向焯的资料,所以知道他们姐弟两人的住处。
“你好。”
向毓萱客气地端出一杯茶,请辛耀在客厅的沙发上坐下,其实內心却是忐忑不安。
向焯异常安静地坐在一旁,不发一语直直盯着辛耀。
“你来找我…有事吗?”
向毓萱不太会说客套话,她知道辛耀今天会突然出现在她家,一定是有甚么事情要告诉她。
应该是…有关庞智驹的事吧?
她心底还是充満不安的。
辛耀还是像他自己的个,废话不多,直接切⼊主题…他将一张精致的邀请函放在桌面上,顿时,就像放了一颗定
时炸弹在向毓萱的口。
“这是庞先生的结婚请帖,时间在下个星期六,上午十点开始举行婚礼,请你务必到场。”
轰地!
口的定时炸弹忽然炸开,倏地将她整个人、全部的思绪炸得粉碎,面目全非…
结、婚、请、帖!
多么忍残却又无情的四个字,狠狠打在她⾝上,不觉得特别沉痛,却感到格外绝望。
他要结婚了?
他真的要结婚了?!
她刻意去痹篇得知消息途径,但是他要结婚的消息,还是传进了她耳中,连请帖都已经摆在她面前了。
她还能怎么逃避呢?
一切都是不争的事实!
“请你一定要来。”
辛耀強调道,因为这是庞智驹代他,一定要传达的话。
向毓萱不自觉地掉下眼泪,伤心地摇了头摇,甚么话也说不出来,只有存在哽咽。
见状,向焯起⾝请辛耀离开。
他不想看见姐姐受伤的神⾊,可是他却无法阻止事情发生。
如果说庞智驹是好人,但是他却又伤害了他最保护的人,到底他该不该找庞智驹理论?
没用的,他知道。
辛耀走出门口,忍不住回过头看着向焯…原谅他吧!
这是他这辈子第一次这么多事,也保证是最后一次,希望向焯能够明⽩他的苦心。
“你劝你姐出席,这是庞先生的意思。”
向焯冷笑道:“我知道这是他的意思,否则你不会专程送这张请帖来我家,你不是这么无聊的人。”
“庞先生有他的用意在。”
“我不管他是甚么用意,既然我姐已经决定放开他,⿇烦你转告他,请他也不要再来招惹我们。”
向焯为了庞智驹这种行为而感到生气…
他凭甚么这样一而再、再而三伤害他姐姐?
开杀他的人是他,如果他有不満,可以直接找他谈判或快生死,没必要牵连他的家人。
“你欠庞先生一次,记得吗?”
辛耀擅作主张提起这件事。
“记得。”向焯似笑非笑道:“我会用其他方式回报他,叫他不要想拿这份人情庒我。”
“他没有,提起这份人情是我的意思,和庞先生无关。”辛耀坦⽩地说:“你应该知道你姐很爱庞先生,他们之间存在深厚的情感,如果他们错过彼此,一定会感到遗憾。”
“你跟我说这个没用。”
这些话要向庞智驹说才对。
“你姐需要鼓励,你是她最亲近的人,如果你不肯支持她,勇敢去追求自己心中所爱,她对真爱永远都会退缩。
不妨让她试一试,如果她因此得到心里所爱,你认为这不是一种幸福吗?你希望她幸福对吧?”
“你到底要我们怎么做?”
“去争取,即使是大闹婚礼,也在所不惜!”
向焯沉默了。
辛耀说的话不无道理,值得他深思。
可是要他劝姐出席庞智驹的婚礼,绝对是一项相当艰难的任务,他真的不想再看见姐伤心绝望的表情了。
他到底该怎么做?
“让我再好好想一想。”
他暂时拒绝了辛耀提议,可是心里却悄悄倾向这个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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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的天空一片蔚蓝,却反应不出她实真的心境。
就是今天了…
过了今天,他将成为唐锦怡的丈夫,再也与她无关,她必须好好调适自己的心态,不要再去挂念他们有过的曾经。
不知道为何,她现在心情真的好平静…
向毓萱愣愣地望着窗外,长发整齐地垂散在脑后,她的背影瘦弱,感觉孤独可怜。
向焯敲了敲房门,她却恍若未闻,他只好无奈地自行推门而人。
他看见辛耀送来的那张请帖,正搁在她的忱边,完好如初,可见她并没有拆阅过。
“如果你心里真的爱他,何不去阻止他娶别的女人?”
这句话如同回魂剂,有效地唤回她愈飘愈远的思绪。
“他有心要娶别人,阻止有何用呢?”
这是她的回答。
很淡然,也很绝望。
“我知道。”
他感到矛盾,究竟要听辛耀的建议,劝姐勇敢去追求心里所爱?还是顺从她现在的意思,放弃就好?
辛耀走到边,拿起那张请帖拆开来。
仔细看过之后,他不噤一怔…
随后他积极地对她说:“你真的不肯试试看吗?这是给他机会,也是给你自己机会!”
她疑惑地看着焯,觉得好笑。
“这怎么会是机会呢?我若出席他的婚礼,只是多一份伤心和难过而已。”她苦笑着。
“你有多爱这个人?”
向焯板起脸孔问她。
“我不想回答…”
“不行!你一定要回答!我要你诚实面对自己的感情,不要欺骗自己说一切都会过去。”
他的坚定让她又开始心慌意起来,为甚么他要这样她呢?
她都已经不想去伤心难过了,他为何硬要她去记起那伤痛的滋味呢?
向毓萱低下头来,拼命噙住泪⽔。
“不要这样…我不要再去想他了…”
她开始哽咽。
“你说不要再想,可是现在你心里明明全是他的影子,这叫不想吗?你敢说自己不爱他吗?”
她摇了头摇,眼泪还是滴滴成串掉了下来。
“我爱他!我爱他…”
“我好爱好爱他…我希望他是我的,我恨不得自己是唐锦怡,我想要当他唯一的子!可是我不能呀!”她放声哭泣、难过地说:“我配不上他,我本没办法帮他任何忙,爱一个人是不能強求的…”
“谁说的。”
向焯拿过她的外套,要她穿上,拉她离开了卧室,手中还紧紧拿着那张结婚请帖。
“你只会躲在他看不见的地方哭泣,他会心疼吗?不可能,因为他本没看见你在为他伤心难过!”
他将全安帽给她,要她穿上鞋子。
“就算感情要了断,也要清清楚楚不可,去问他,大声问一个结果,问他究竟爱不爱你?问他到底把你摆在心里甚么位置?